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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尸还魂后,我杀穿皇宫!季欢颜连翘小说结局

小七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季欢颜拧眉:“我叫什么名字与你何干?”他眼睛里势在必得的光芒让她觉得恶心。温璟诏笑了笑:“你既住在这个庄子上,想来是裴家的什么人,我是裴家的客人,自然该互通姓名。”“裴旖。”季欢颜双手环胸:“裴尚书的女儿。”温璟诏微讶:“裴尚书我倒熟悉,竟不知道他还有你这个女儿,以前不曾见过。”“哦。我是才回来的。”季欢颜耸肩,无所谓道:“你以前见的,是裴家抱错的姑娘,我才是裴家骨血。”温璟诏楞了片刻。回头看向跟随在一侧侍奉的人。那人忙道:“主子,确实有这回事。”温璟诏再转头时,脸上带了些许异样神色:“这么说,你姑姑是裴陶苏。”“你认识她?”季欢颜歪着脑袋打量他:“看你穿着,应当是很有权势的人吧?可以帮我做一件事吗。”温璟诏已经许久没见过这样直接的...

主角:季欢颜连翘   更新:2025-02-26 14: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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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欢颜连翘的其他类型小说《借尸还魂后,我杀穿皇宫!季欢颜连翘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小七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欢颜拧眉:“我叫什么名字与你何干?”他眼睛里势在必得的光芒让她觉得恶心。温璟诏笑了笑:“你既住在这个庄子上,想来是裴家的什么人,我是裴家的客人,自然该互通姓名。”“裴旖。”季欢颜双手环胸:“裴尚书的女儿。”温璟诏微讶:“裴尚书我倒熟悉,竟不知道他还有你这个女儿,以前不曾见过。”“哦。我是才回来的。”季欢颜耸肩,无所谓道:“你以前见的,是裴家抱错的姑娘,我才是裴家骨血。”温璟诏楞了片刻。回头看向跟随在一侧侍奉的人。那人忙道:“主子,确实有这回事。”温璟诏再转头时,脸上带了些许异样神色:“这么说,你姑姑是裴陶苏。”“你认识她?”季欢颜歪着脑袋打量他:“看你穿着,应当是很有权势的人吧?可以帮我做一件事吗。”温璟诏已经许久没见过这样直接的...

《借尸还魂后,我杀穿皇宫!季欢颜连翘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季欢颜拧眉:“我叫什么名字与你何干?”
他眼睛里势在必得的光芒让她觉得恶心。
温璟诏笑了笑:“你既住在这个庄子上,想来是裴家的什么人,我是裴家的客人,自然该互通姓名。”
“裴旖。”
季欢颜双手环胸:“裴尚书的女儿。”
温璟诏微讶:“裴尚书我倒熟悉,竟不知道他还有你这个女儿,以前不曾见过。”
“哦。我是才回来的。”
季欢颜耸肩,无所谓道:“你以前见的,是裴家抱错的姑娘,我才是裴家骨血。”
温璟诏楞了片刻。
回头看向跟随在一侧侍奉的人。
那人忙道:“主子,确实有这回事。”
温璟诏再转头时,脸上带了些许异样神色:“这么说,你姑姑是裴陶苏。”
“你认识她?”
季欢颜歪着脑袋打量他:“看你穿着,应当是很有权势的人吧?可以帮我做一件事吗。”
温璟诏已经许久没见过这样直接的人了。
以前他身边有季欢颜。
那是个喜怒形于色的女子,她高兴便是高兴,不高兴便是不高兴,想做什么就直接叫他做什么,从未和他客气过。
温璟诏眼眸柔成了一汪水。
“你说。”
“可以带我离开这里吗?”
季欢颜直勾勾望着他:“我不想再在庄子上住了,我想回京城。”
“好。”
温璟诏连片刻迟疑都没有,甚至不问季欢颜是什么原因想离开这里,直接就叫自己的人去找庄头安排这事。
“你先在这里等等,我进去上一炷香就出来。”
温璟诏有些不舍。
但他更不愿意耽误祭奠季欢颜。
给暗卫们使了个眼色才转身进了内室。
季欢颜随意的坐下,当做对这件事全无所知,只是在别过头的瞬间看到了自己的牌位。
内心涌出一股悲愤的恶心感。
定魂阵。
本来阵眼该是被镇魂人的尸首。
为何裴家庄子里的这个,阵眼却是她生前最爱的簪子呢?
因为。
她连个完整的尸首都没有。
盛传的车裂是假的。
车裂至少还能有残尸,她连个残尸都没留下,在虐杀她之后,亲手把她的尸体烧成灰烬,埋在城墙之下。
那里不止有她。
还有季家许许多多的人。
温璟诏说季家人要死得其所,便是成了孤魂野鬼,也要守卫他的江山,所以把季家人都做成了砖块。
不止是她。
季家所有人都没有尸身。
这样一个对她家族赶尽杀绝的人。
谈何痴情?
季欢颜收回视线,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忍不住冲进去亲手掐死温璟诏。
祭奠的仪式繁琐却也简单。
待他的人回来,差不多也结束了。
“走吧。”
温璟诏走到季欢颜跟前,微微眯着眼睛温和笑道:“你要去哪里?”
“只要是京都,哪里都可以。”
季欢颜跟着起身。
她还需要去办一件事,所以先不回裴家。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
温璟诏要带走季欢颜,别说是庄头了,就是裴家当家人在这儿也不敢置喙。
连翘整个人都傻了。
怎么也没想到,她家姑娘居然会借贵人的势,直到人都进到京都了还跟踩在云彩上一样不真实。
“确定不用我送你回裴府?”
季欢颜跳下马车后。
温璟诏目光紧盯着她的脸:“京都很大,你们主仆二人怕是不容易回去。”
季欢颜不理他,只是冲他摊开手:“借我些银子使使,你去找我爹要。”
温璟诏楞住。
什么时候也没人跟他借过钱啊。
随后他眼中盛满笑意,给自己暗卫使了个眼色,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递过去。
“借我的钱可是需要给利银的。”
“好。”
季欢颜答应的干脆利落:“反正是我父亲还钱,你要多少利钱银子都与我无关。”
温璟诏笑:“说不定与你有关呢?”
他眼中盈着势在必得的光。
季欢颜懒怠看,别过脸扬长而去,背对着他摆摆手道:“再过三日便是我的生辰了,你当天可以来裴家喝杯酒。”
温璟诏一动不动。
就这么望着季欢颜的背影。
她对他毫无留恋,甚至还有些忽视,他可以看出来她只是在利用他。
可他不介意。
甚至满心都是欢喜。
季欢颜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做自己,便能引着温璟诏对她上头。
离了温璟诏视线,季欢颜把五百两银子兑了,先在客栈定了天字一号房,又交给了连翘几件事做。
连翘听得胆战心惊。
“姑娘,这成吗?一个弄不好您可能会被赶出裴家家门的。”
季欢颜:“我心里有数,你去做就是了。”
连翘没办法,只能去做。
推开窗户。
季欢颜遥遥望向天边。
她是信守承诺的人,既然她答应了姜家小丫头会杀光裴家人,那她就绝对会让姜家人好过。
......
三日后。
裴府。
满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因为是裴珍珍的生辰,因此裴家十分上心,提前几天就开始布置了,彰显着对裴珍珍的重视程度。
裴家人围着裴珍珍,宛如众星拱月一般,对她的宠溺之情溢于言表。
裴珍珍一脸感动,正靠在裴母怀里说着什么,裴家长兄则陪着在一旁说着逗裴珍珍开心的话。
全场唯独五皇子一个外人。
他脸上都是满意之色。
温柔缱绻的看着裴珍珍。
当真是一家子其乐融融啊。
谁又能想起那个惨死的小丫头呢?
谁又能记起今日也是那个小丫头的生辰呢?
那个小丫头什么都没做,她本来在乡下也过的好好的,却被裴家接回京都,接回来又亲手将她推入深渊。
庄子上处处都是小丫头的血泪。
裴家人都该死。
季欢颜提步山前。
她脸上端着无懈可击的笑:“还真是热闹啊,我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
裴珍珍呆住。
裴旖怎么还活着?!
她不是被推下悬崖摔死了吗?!
季欢颜的出现让裴家人齐齐变了脸色,裴家长兄更是直接上来撵人。
“谁允许你回来的?”

“喂,裴家小丫头,想不想报仇?把你的身体给我,我替你杀了这些欺辱你的人如何?”
季欢颜缓缓显形。
她面前躺着个衣衫褴褛的少女。
少女面目青紫,口鼻带血,几乎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儿,离死已经不远了。
“你......你是谁?”
少女眼睛被血遮染的模糊。
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一道影子。
季欢颜:“孤魂野鬼。”
她蹲下身子,眼眸渐渐染上赤红的怨,滴滴血泪落到少女脸上又化为黑烟散尽。
“被你们裴家人杀害的孤魂野鬼。”
少女看清了季欢颜。
被她的狰狞惨白吓得咳嗽起来,大口大口的血随之涌出,好一会儿才喘息着平复。
“这么说,你很恨裴家是不是,咳咳咳,好,我把我的身体给你,反正我也活不成了。”
少女眸子尽是绝望的灰败:“我要怎么做?”
“来。”
季欢颜引着少女往角落看去。
“这是定魂阵,把这些钉子都拔出来,最后,用土里埋着的那个簪子刺向你的胸口。”
少女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爬过去。
拔掉那些钉子后,她徒手挖出了阵中心的一根簪子,只是略一迟疑便狠狠将它刺进自己胸口。
“替我杀了他们,杀掉......裴家每一个人。”
留下最后一句话后。
少女没了气息。
重重摔到在地上。
季欢颜闭眼,感受着四面八方涌过来的推挤,整个鬼体不受控制的向地上尸身飞去。
下瞬。
尸身睁开了眼。
秀美的眸子凝着冰寒凌厉。
几乎是睁眼的瞬间,撕裂的疼痛便传遍季欢颜四肢百骸,疼的她闷哼出声。
她咧嘴邪肆笑道:“安心去吧,便是你不说,我也会杀了裴家满门。”
季欢颜死了七年。
也被困在这里七年。
她一度以为,自己要带着怨恨永远做个无能力为的鬼,没成想老天爷给她送来了这个小丫头。
她能看见她。
还好心的给她拿了些贡品纸钱。
季欢颜开始关注她。
也知道了这个小丫头的身世。
她竟是她仇人的侄女,从小被人抱养错在乡间长大,是三个月前被找回的。
裴家人不喜她上不得台面,仍旧把养女捧在手心里,几日前她被诬陷偷了养女的东西送到庄子上教养。
一个不得家人喜爱的主子。
又有人背后授意。
裴家小丫头这几日受了多少苦楚可想而知。
“姑娘!”
凄厉的惨叫打断季欢颜的思绪。
她拧眉看向门口。
一个圆脸小婢女冲了进来,她跑的发髻散乱、丝毫不顾忌形象抱住季欢颜:“姑娘你怎么能寻死啊?!你要是死了奴婢可怎么活啊!”
这是裴家小丫头的婢女。
叫连翘。
“嘶。”
季欢颜闷哼:“好疼。”
这身体可是千疮百孔,哪经得住这一抱?
连翘忙松开手,手足无措的呆住:“姑娘,你,你身上哪里疼?”
“哪儿都疼。”
季欢颜喘息着说道:“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肉了。”
连翘哭的更厉害了:“您也真是,怎么能跳崖寻死呢,再大的冤屈也不能寻死啊,活着才有希望啊姑娘。”
“不是寻死。”
季欢颜闭眼享受着久违的活着的感觉:“是有人把我推下悬崖的。”
惊惧:“谁?”
季欢颜嗤笑:“还能是谁,无非就是得了裴家人授意的人,不想让我活着的人。”
“裴家人授意?”连翘捂住嘴,又惊又怕:“姑娘你不要胡说,那可是你的血脉至亲啊,要是......要是裴家人不想让你活着,又何必接你回来?”
季欢颜笑。
“那自然是因为我活着挡着某人的路了,你来告诉我,这背后人是谁。”
这小丫头在姜家发生了什么事她可就不知道了。
连翘擦了擦眼泪。
几乎是毫不迟疑便道:“裴珍珍。只要您活着,她就不能做裴家的女儿,若是没有了您,她就还能嫁给五皇子。”
原来如此。
裴家人还真一如既往的畜生啊。
连翘慌乱抬头:“那......那咱们逃吧?裴珍珍诬陷姑娘偷她东西,裴家无一人信姑娘,甚至还当众扒了您的衣服搜身羞辱您,他们必定不会给您出头做主的!”
“逃?”
季欢颜淡淡道:“别人想杀你,你先把她杀了便是,无人给你出头,你为自己出头便是,何必逃?”
连翘被季欢颜的气势怔住。
这还是她家连杀鸡都不敢的姑娘吗?
这杀气腾腾的话,竟叫她说的跟吃饭一样寻常,眸子里的冷冷森然更是让她莫名信服她真的会做到。
“可......”
“你去找庄头,告诉他给我请个郎中,再去打听一下,上一回这庄子上接待贵人是什么时候。”
连翘犹豫着点了点头。
转身出去。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回来了。
“姑娘,庄头说他已经派人去请郎中了,马上就到。”
连翘心疼的给季欢颜擦拭伤口:“姑娘叫打听的事奴婢也打听到了,说是两个月前接待了贵人。”
她好奇。
“姑娘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奴婢发现,这些庄子上的人也不知道那贵人是谁,只是说得他好大的气势,每回来都是祭拜谁来着。”
“季欢颜。”
“什么?”
“那个人是来祭拜季欢颜的。”
连翘‘喔’了一声,挠挠头:“季欢颜,这名字奴婢好似在哪听到过呢。”
“魏武侯之女,季欢颜。”
季欢颜一字一顿道。
她声音轻到似是一阵风就能飘散,冷若从地狱溢出来的修罗鬼音。
“魏武侯......”
连翘声音戛然而止,随即又失控尖叫:“姑娘说的是先皇后季欢颜?!那个妖后季欢颜?!”
妖后。
真是久违的称呼。
多少年没听人这么称呼过自己了。
季欢颜美眸冷若寒霜。
“是她。”
连翘紧张的压低了声音:“可是奴婢听说,当年妖后被车裂而死后尸首下落不明,别人祭拜她怎会来裴家这个庄子?而且魏武侯季家举组覆灭,谁会来祭拜她?”

是啊。
她季家已无一活口了。
季欢颜靠到床榻上。
“自然是对她心怀愧疚之人才会来祭拜她。听你说得言之凿凿,你似乎很了解这个‘妖后’的事?”
“谁会不知道妖后的事啊?”
连翘喃喃:“这些年举国上下都传遍了,原来曾经妖后季欢颜竟做过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
“哦?说说。”
提起这个,连翘可来了兴致,她坐直了身子。
“姑娘你可知道,为何陛下子嗣稀少?年长的两个皇子小小年纪就被送去就藩?这都是因着季欢颜的嫉妒!自她被封为皇后,生下了七皇子,便不许别的皇妃有孕了。”
“凡是有了身孕的,都被她以各种手段残害毒杀,活着的皇子们怕啊,就只能去就藩了。”
季欢颜嗤笑:“说得她这样大的本事,那皇帝就不管?任由她残害后妃?”
连翘:“季家势大,陛下也一时没办法,再有便是陛下实在情重。季欢颜骄奢淫逸、残害忠良,丝毫没有国母风范,她做下那么多坏事,多少朝臣请旨陛下废了季欢颜后位,陛下一直都因为情义不肯。”
她摇头叹息:“可怜陛下情深义重,季欢颜却对不起陛下与城王暗通款曲,还企图伙同季家谋反逼宫。若不是天佑陛下,还真让奸人当道了。”
说着话,她神神秘秘压低声音。
“据说季欢颜那个死了的儿子七皇子,是与城王的私生子呢!”
“咔嚓!”
季欢颜手里的杯子被捏碎。
连翘吓了一跳,忙去扒开她的手:“姑娘你小心些,被扎伤了手可怎么办!”
“这话你是听谁说的。”
连翘一楞,抬头时才发现,自家姑娘眼神幽冷布满杀气,毫无表情的脸上更是一片森寒。
“什么?”
“季欢颜儿子是城王私生子这事,你是听谁说的。”
季欢颜又重复了一遍。
连翘:“是听裴家下人说的,奴婢在裴家大厨房拿饭时,正碰到她们在说这事,据说因为太辛密没人知道呢,若不是咱们家贵妃娘娘在宫里,怕是裴家也不会知道。”
裴陶苏。
果然是你。
季欢颜手指一点点收紧,任由碎瓷扎破她的手。
鲜血滴滴落下。
犹如她眼中的怨恨和不甘。
“哎哟我的姑娘您快松手啊!”
连翘尖叫。
季欢颜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翻涌的恨意和情绪,她幽幽道:“连翘,帮我准备个东西。”
“是,姑娘您说。”
“我要一个弓,能射杀人的弓。”
连翘又被吓到了,小心翼翼试探:“姑娘要弓,是想......想做什么?”
季欢颜看她一眼:“放心,我不杀人。”
被看穿心思的连翘尴尬挠挠头:“瞧姑娘说的,您这性子怎会杀人呢?平时连杀鸡都不敢看呢,您等着,奴婢这就去给您准备!”
季欢颜不语。
曾经的裴旖可能不会。
现在的‘裴旖’却会。
连翘这一走便是一下午不见人影儿,郎中都来看过诊了她还没回来,直到夜幕降临,季欢颜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她挣扎着下床,忍痛拖着身体出去找人。
“我的婢女呢?”
她抓住路过的一个婆子问道:“她人在哪?”
婆子看了她一眼,笑道:“大姑娘别着急,你那个婢女实在没有规矩,她这会儿正在学规矩呢。”
学规矩?
裴家的规矩可真多啊。
她冷了脸:“在哪。”
婆子:“我劝大姑娘还是别管了,教好了规矩自然会送她回来的,你身子不好还是回去歇着吧。”
季欢颜不跟她废话。
一把抓住她的衣领抵到墙上,用毫无感情的眸子盯住她:“我问你,在,哪。”
她气势如虹。
尽管语气淡漠轻忽,却叫人压力倍增,毕竟是曾经杀伐果决之人,这气势怎会是没见过世面的婆子受得住的?
婆子立刻腿软了,指了指南边方向:“就,就在那边猪棚那里。”
季欢颜甩开她拔腿就走。
她到猪棚那儿时,正看见几个婆子压住连翘,想要把她往猪棚里推。
连翘被堵住嘴拼命挣扎着。
季欢颜眼眸骤冷。
猪是杂食动物,它们是连人都会吃的。
这几个婆子明显是要弄死连翘。
她疾步上前,抬脚狠狠踹向离自己最近的婆子,那婆子一时没防备,整个人滚进了猪棚。
“哎哟喂,我的娘哟,谁踹的老娘?!”
余下婆子们被吓了一跳。
回首一看是季欢颜,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讥讽道:“大姑娘这是干什么,我们好心给你管教婢女,你怎么还动手呢?”
“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
“啪!”
季欢颜根本不和她们废话。
扬手就是一巴掌甩到说话人脸上。
不给其他人反应的机会,抬脚把她也踹进了猪棚,回头以平静又肃杀的眼神看向其他几人。
“你们是什么东西,也配管教本姑娘身边的大丫鬟。”
她肃然而立。
瘦弱的肩膀玉兰花瓣似的,褴褛衣衫更给她平添一丝凄惨,可饶是这样,周身气势却如冷剑凌厉。
叫人不敢忽视。
那几个婆子一时被压住了。
不敢吭声。
“谁允许你们这么做的!”
滂沱气势随着这话扑面而来,几个婆子心里一个咯噔,下意识就跪到了地上。
不及她们说话。
一个中年男人从斜里走出来。
“大姑娘息怒,刘管事已经知道这事了,特派了奴才来处理,大姑娘受委屈了。”
他笑盈盈的。
不过语气随意,显然是没把季欢颜放在眼里。
季欢颜回头望过去。
“怎么处理。”
男人仍旧笑眯眯:“罚她们月例银子,再打几个板子,大姑娘以为如何?”
“可。”
季欢颜不会为了这事费心思。
她拉起连翘,解开她身上绳子后带着人便走。
连翘受了惊吓,心里又感动,走出去好远才问道:“大姑娘怎么不趁机立威,以后叫她们不敢再欺负您。”
“在这里立威做什么?”
季欢颜淡淡道:“待我好了便回裴府,这里的人都不会再见了。”
连翘一惊:“有人要来接姑娘了吗?”

季欢颜含笑道:“来给裴珍珍送一份儿生辰礼。”
裴星河冷笑:“你以为我们会信你这么好心?你是怎么欺负诬陷珍珍,又是怎么偷她东西的,我们可还没有忘呢!”
蠢货一个。
季欢颜懒怠理会他。
只是看向裴旖的父母:“你们也是这么觉得的吗?”
裴父冷着脸。
裴母则是一脸为难:“旖儿,我知道你心里总觉得不甘心,觉得是珍珍夺走了属于你的一切,可养恩与生恩是一样的,在母亲眼里,你们都是我们的孩子。”
“唔。”
季欢颜不置可否:“既然你一视同仁,若裴珍珍犯了与我一样的错,是否也该与我一样的惩罚?”
裴母:“自然,我......”
“连翘,把人带进来吧。”
季欢颜根本不给她多说废话的机会。
直接扬声叫连翘进来。
随着她话音落地,连翘便领着个人进来了,待看清来人的脸,裴珍珍脸色大变。
这不是当时被她安排诬陷裴旖的丫鬟吗?
她怎么会在这里?!
季欢颜好整以暇看着她变了的脸:“裴珍珍,你可认识这个丫鬟?”
裴珍珍下意识挪开眼,焦急的在心里想着对策,支支吾吾道:“自然认识,这是裴家的丫鬟。”
面对季欢颜的气势。
她一下就被压下去了。
“那么母亲呢,可觉得这个丫鬟脸熟吗?”
季欢颜坐到椅子上,只是一抬手,连翘就推着婢女跪到地上,厉声喝斥道:
“还不把你说的话再说一遍!不然小心你肠穿肚烂而死!”
姑娘三天前命她抓住了这丫鬟带到客栈。
还给她喂了毒药。
不然她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背叛裴珍珍。
丫鬟缩了缩脖子。
她小心翼翼看向裴珍珍。
裴珍珍心里顿时警铃大作。
说什么?
丫鬟缩回脖子,艰难吞咽一口开始吐露实情,不但说了裴珍珍借丢簪子诬陷裴旖的事,还说了其他许多事。
一旦开了头。
别的便也就好说了。
裴旖的委屈在这一刻真相大白。
裴旖不懂规矩、在外出丑,是裴珍珍故意让这个丫鬟引导做出来的;
得罪贵人、误让老夫人得了疹子,也是这个丫鬟暗中给裴旖准备的点心换了。
还有平时裴旖对裴珍珍的针对。
自然也都是假的。
季欢颜定定看着裴家人。
自然没错过他们眼里的权衡利弊。
她唇角勾起嘲然弧度。
哪怕面对血缘至亲,裴家人也是把利益放在头位的。
那边裴珍珍已经慌了。
“撒谎!”
她惊慌失措的拉住裴母的手解释:“母亲您要相信我,这些事都不是我做的,我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不及裴母说什么。
一直沉默的五皇子忽然道:“珍珍不是这样的人,依本王多年对珍珍的了解,她断然不会做这种事。”
他这是摆明了要给裴珍珍撑腰。
裴家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裴珍珍感动的望向五皇子:“殿下。”
五皇子回以深情的眼神:“你放心,只要有本王在,就不会叫别人欺负了你。”
裴父给裴星河使了个眼色。
裴星河会意上前,在众目睽睽之下掏出一把匕首,就这么径直捅死了背叛裴珍珍的丫鬟。
那丫鬟连头都没有回。
就这么直愣愣摔到地上死了。
“什么裴家的丫鬟,我在裴家从未见过这个丫鬟,分明就是你花钱找来故意诬陷珍珍的。”
裴星河随手扔了匕首:“趁着现在我还能好好和你说话,滚回庄子上去,以后不许再回京城,这一辈子自然有你的吃喝,否则......”
他看一眼地上丫鬟的尸体。
意思十分明显。
季欢颜嗤笑出声。
“你是在威胁我吗?我生平最厌恶的便是别人威胁我。”
裴家人还真是没有让她失望呢。
一窝子都是畜生。
这样也好。
动手的时候便不用顾忌那么多了。
也省的她费心。
裴星河刚想说什么,季欢颜已经飞起一脚踹到他膝盖上,那轻巧的力道让他不自觉跪到了地上。
她掏出一颗丸药塞进他嘴里。
裴星河只觉嗓子一涩,随后肚子便快速热了起来。
这感觉让他惊慌失措了起来。
“你让我吃了什么?!”
他拼命扣嗓子。
但丸药早到肚子里了。
裴父和裴母也慌了,扑上来拉住裴星河拼命帮他捶打后背,不过终究是无用功。
“裴旖!”
裴母声嘶力竭:“他可是你哥哥!你怎么能这么对他?你简直是个畜生!!”
“呵。”
季欢颜嗤笑:“别紧张,不过是穿肠散罢了,只要五日之内服用解药便能解毒了。”
穿肠散。
这可是第一大奇毒。
它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最是不能防备,中毒者五日之内没有解毒,便会肠穿肚烂而死。
用在裴星河这个畜生身上。
算是便宜他了。
她一步步向裴星河走去,用轻巧的声音道:“这毒药奇就奇在,一颗毒药只配一颗解药,天下绝无仅有,只有我有。”
说着话。
她举起解毒的丹药。
定定望着跪在地上脸色雪白的裴星河。
面无表情的脸一片森然:“裴大公子想活吗?”
裴星河当然想活,但他抹不开这个面儿,咬牙切齿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我看你怎么活!”
季欢颜根本不理他。
走到他跟前,扬手狠狠甩了他一耳光,力道大的裴星河脸都偏了过去。
“你想活,却不想自己的妹妹活吗?你出谋划策逼迫我脱衣服被搜身,这样的屈辱之下,你可曾想过我会活不下去?还是说,你从来就没想过?”
这话说完。
季欢颜又甩了裴星河一耳光。
“明知道自己亲妹妹是无辜的,证据都摆在面前了,你却为了荣华富贵,将人证给杀了,你心里可有一点儿手足情谊?!”
说完又是一耳光甩上去。
裴父裴母早心疼的不行了,但又怕季欢颜不给解药,只能焦急的站着看。
裴星河“啐”了一口唾沫,恼羞成怒的挣扎起来:“你有本事就干脆利落杀了我!”
五皇子上前警告道:“裴旖,不要冲动,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你把解药给了星河,我便迎你入门做妾。”

“陛下,您觉得我的侄女如何?从小受了太多委屈,您若是有好的郎君,可要为他看着!”
季欢颜等人已经离开。
裴陶苏挽着温璟诏的胳膊,娇俏撒娇。
温璟诏身子僵硬了一瞬,随后面色如常,“过界了!”
冰冷刺骨的声音骤然响起。
房间内温度嗖嗖嗖下降。
周围如置冰窟。
裴陶苏头皮发麻,恭敬的开口,“是!臣妾逾矩了!”
看着那个无情的背影离开。
她松了口气,整个人像是从水里面捞出来的一样,擦拭额头的汗水,“哼!有些祸患就应该及时除了!”
御花园百花齐放,姹紫嫣红。
皇宫中的每一处,既熟悉又陌生。
恍惚间,季欢颜仿佛自己从未离开过,家人还好好的活着,一切都未发生。
一阵风吹来。
她回过神,这才发现,不知不觉竟然来到了湖边。
低头,湖面波光粼粼,借着水面看着那伸出的罪恶之手,猛然回头。
“你想干什么?”
小太监伸出的手还没收回,停在半空中。
他对上季欢颜冰冷的目光,双腿发颤,“我......我是担心主子掉下去,所以想拽你一下!”
“是想拽我,还是想推我!”季欢颜面色清冷,一把就是小太监,“走吧,竟然想杀我,你猜,我死了,你的主子会让你活吗?”
当然不会。
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小太监快被吓尿了,两股战战。
季欢颜冷笑一声,“我给你一条活路!”
她像是拖狗一样,拽着小太监的领子向宫门口走去。
咻!
破空之音响起。
季欢颜动作灵敏,快速闪躲。
回头一看,一只见识飞奔而来,直接没入旁边的树干。
可见,力道之大。
远处,一个修长的身影,缓缓而来。
他面容冷肃,气质疏离矜贵......那双森冷的眸子,带着厌恶。
“奴才,看见诚王殿下!”
听到这个称呼。
季欢颜愕然,想到那些流言蜚语,心中怒火翻涌。
诚王温璟熙,与当今陛下温璟诏,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与温璟诏的野心勃勃不同,温璟熙淡泊名利,对于皇权之争并不感兴趣,而是从小从军在变官打仗。
温璟诏醉酒后曾戏言,温璟熙聪慧机敏,乃旷世奇才,若不是因为他无心皇位,皇上一定会将温璟熙立为太子。
当年她出事的时候,这个王爷一直在边关打仗,未曾在京城。
可是,竟然有留言传出,说她的孩子是她和温璟熙的。
想到那个孩子。
心中猛然一痛。
像是有无数只针在戳一样。
她为了不泄露眼中情绪,连忙低头行礼,“给王爷请安!”
“裴家小姐?”
冰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季欢颜声音乖巧,“臣女正是裴家小姐!”
“呵!”
不屑的轻嗤声响起,温璟熙淡漠开口,“不要东施效颦!若是在敢学她,本王下次就将那支箭射进你的脑袋!”
冰冷的话语丢下。
他带着那个小太监,转身离开。
看这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
季欢颜一人站在风中凌乱。
什么意思?
东施效颦?
学她?
她和他很熟吗?
仔细回忆当年的事情,发现,温璟熙在她记忆中并不深刻。
就像是一个隐形人一样。
他永远像个大冰块一样,站在一旁,存在感太低了。
不知不觉走到了皇宫门口。
裴母忧心如焚,“回来就好,咱们赶快回家!”
马车上。
季欢颜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看出裴母欲言又止,并为理会。
皇宫之行,异常顺利。
看着那一匣子首饰,季欢颜故技重施,拿出匕首将里面的宝石全部卸下来,准备拿到当铺卖掉。
一旁的连翘看在眼里,心疼的很,“小姐,这些首饰很贵重的!”
“那又如何!”季欢颜并不在意,继续完成手头上的事情。
正忙着。
门外传来嘈杂声。
季欢颜放下手头上的事情走出去。
“女大不中留,你长大了,快来看看这些,这都是京城之中有名的官家公子!”
裴母一脸热忱,手里面拿着一个册子。
册子上面都是一些年龄相仿的男子。
那些男子风流倜傥,长相俊美,家世显赫。
哪一个拿出来都足以配得上,她这个刚从乡下找回来的人。
耳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季欢颜扫了一眼,不动声色的点头,“多谢母亲,我会慢慢看的!今日有些想父亲了,我去书房看看!”
她不顾裴母的挽留,抬腿就走。
没走到书房就看到了,正在花园里面练字的裴父。
缓缓靠近,看到她宣纸上写的那几个字,拿起毛笔,走到一边。
大手一挥。
龙飞凤舞的几个字跃然纸上。
字迹苍劲有力!
与小女儿家的小楷不同,这几个字大气磅礴,气势恢宏。
裴父震惊不已,“你会写字?”
季欢颜勾唇,“不然呢!亲眼所见还不相信?”
“这......”裴父震惊,将季欢颜写的那几个字,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你可知道这几个字的意思!”
“那是自然!”季欢颜桀骜不驯的坐在对面,“父亲,你可知道皇上为什么会下旨训斥你!”
裴父皱眉沉默不语。
“君心难测!盛极必衰!”季欢颜拿起一块点心放在口中,在裴父威严目光下,继续开口,“贵妃娘娘没有孩子,有朝一日,裴家会如何?”
狡兔死走狗烹。
树倒猢狲散。
裴陶苏是家族最大的倚仗。
当贵妃娘娘失势,裴家必定会走向落败。
可是......
裴父傲慢开口,“贵妃娘娘重冠六宫!有孩子是迟早的事。”
“是吗?”
季欢颜不屑的笑了出来,“后宫每年都有孩子出生,为何只有贵妃娘娘,未曾有孕!”
未曾有孕四个字砸下来。
裴父脸色一变。
是呀!
一直未曾有孕。
事出非常必有妖。
裴陶苏身体康健,未曾有孕。
他眼中闪过一抹暗芒,“那你又能如何?”
季欢颜勾唇浅笑,眼中锋芒毕露,“当皇后如何?”
微风吹来。
裴父如梦初醒,季欢颜早已离开,只剩下桌案上的那几个字还在那里。
他伸出手指细细描绘那几个字。
“好,好得很!不愧是我裴家人,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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