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裳沈怀成的其他类型小说《明月千里寄相思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超级小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高兴的时候,那双眼睛尤其明亮动人。沈怀成心神沉醉,挽住她手:“吃饭吧,晚饭都吃什么?”他的手宽大而厚,有些烫人。他的话低沉而和缓,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坚定。苏裳不敢挣脱,跟在他身侧:“有豆腐鲫鱼、黄金糕、酒酿饼、红烧板鸭,荷叶莲蓬汤,还有几分时令小菜。”两个人在桌边坐定,丫头们流水一样送了饭菜上来,又端了水盆让两个人洗手漱口。苏裳耐着性子,坐在沈怀成对面,替他布菜。沈怀成瞥了她一眼,默默吃饭。他本心,是希望她能坐自己身边的。罢了,对面也没什么,可以看到她的脸。周围安静得很,丫头们都站得远远的,小黄和小玉也不肯近前,苏裳不敢大声喘气,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样。饭后,沈怀成月下打了套拳法,苏裳又得伺候他沐浴。苏裳不想上床,却也不敢...
《明月千里寄相思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她高兴的时候,那双眼睛尤其明亮动人。沈怀成心神沉醉,挽住她手:“吃饭吧,晚饭都吃什么?”
他的手宽大而厚,有些烫人。他的话低沉而和缓,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坚定。苏裳不敢挣脱,跟在他身侧:“有豆腐鲫鱼、黄金糕、酒酿饼、红烧板鸭,荷叶莲蓬汤,还有几分时令小菜。”
两个人在桌边坐定,丫头们流水一样送了饭菜上来,又端了水盆让两个人洗手漱口。苏裳耐着性子,坐在沈怀成对面,替他布菜。
沈怀成瞥了她一眼,默默吃饭。
他本心,是希望她能坐自己身边的。
罢了,对面也没什么,可以看到她的脸。
周围安静得很,丫头们都站得远远的,小黄和小玉也不肯近前,苏裳不敢大声喘气,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样。
饭后,沈怀成月下打了套拳法,苏裳又得伺候他沐浴。
苏裳不想上床,却也不敢莫及,因为沈怀成已经看了看她好几眼。她无法,只好上床。她拎起裙角,小心坐在床沿上,还没等她坐稳,沈怀成的手伸过来,扳过她的脸:“咱们吃的都是一样的吃食,娘子为何如此美味?”
另外一只手轻轻一捞,苏裳已经坐在他怀里。
难熬的夜,还有难熬的他......
这日,苏裳在树下绣香囊。她的绣工还不错,针脚绵密,配色柔和,手很快,针线筐里已经放了好几个绣好的香囊。有饮水白鹤,有清水嫩荷,有兰花松柏,也有戏水鸳鸯。
小玉给她打下手:“姑娘,这几个香囊真好看,不知道能卖多少钱。”
苏裳咬掉线头:“多少都要卖掉。苏昂要去学堂,家里一定不肯多给钱。等这次卖了钱,你给他送去。”
小玉收拾好香囊,急忙忙去了。
她去了经常去的那家店面,找到店老板:“老板,你看,这能卖多少钱?”
那店老板一看是小玉,笑了:“小玉姑娘,这次绣了什么?”
他翻看那几个香囊:“这绣工更好,针脚如此绵密。行,我就给你一钱银子。”
小玉嘟嘴:“我们姑娘绣了很久,吃饭的时候都在绣,老板,你行行好,多给十个铜板吧。”
店老板也笑:“行吧,都是老关系了。”
他又拿了十个铜板递给小玉,小玉欣喜而去。
街对面的二楼,沈怀成眯了眯眼睛,看了看身边的小唐:“你去问问,怎么回事?”
小唐和小黄都是他的贴身侍卫,小唐大多在外面,小黄就在沈府内忙。
没多久,小唐进来:“公子,小玉姑娘卖了几个香囊,小的都买来,全部都在这里。”
沈怀成问:“她卖了多少钱?”
“一钱银子,另外十个铜板。”
沈怀成没吭声。
她这么缺钱吗?
他知道她一直忙着绣香囊,在书房陪伴他的时候,也忙着绣。两个人一个看书,一个绣东西,都安安静静的,他还挺喜欢。他等着她把这些香囊挂在自己腰上呢,没想到,她都卖了。
自己娘子穷成这样,而他这个做夫君的竟然不知,是他的失职。
小唐看了看他的脸色:“公子,店老板说,小玉姑娘经常过来卖绣品,说小玉姑娘说她在家里不讨父母喜爱,没有零花钱,还得养着弟弟,故而用绣品挣点零花钱。小玉上次送去的绣品还剩下一个没卖,属下也买来了。”
是一个可以挂在腰带上面的腰包,巴掌大小,长方形,深蓝色的底布,绣着同色的饮水仙鹤,很是淡雅。绣工精致,颜色也搭配得十分好看。
沈怀成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腰包。
拿来放些零碎银子或者印章,都好。
奈何不是她亲自给自己的,怎么想,都差点儿意思。
沈怀成抿了抿唇,起身下楼而去。
迎面走来一年轻公子,俊眉星目,轩轩然昂昂然,腰间赫然挂着一个同样大小的腰包。不过,那腰包是浅蓝色,绣着浅蓝色的饮水仙鹤。
沈怀成眼尖,一眼看出来,这个应该是苏裳的绣品,因为两个腰包大小一模一样,两个仙鹤是同一个绣样绣出来的。
沈怀成顿住脚步,脸色有些不愉快。
那年轻公子很俊美,周围几个大胆的姑娘就围着他,年轻公子理也不理,快步而去。
沈怀成上了马车,闭目养神。
西突厥贿赂一事在西疆军营里传开,引发军士骚乱。劣质战马上了战场,骑马者必死。圣上怀疑军队里面有变节的大周军官,煽动哗变,急得头发都掉了几根,然而依旧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去梳理边疆军队。文官去了不管用,武官脑子不够用。务必得找一个文武兼备的人过去,才能一举镇压。
那个小腰包,必须得想办法弄回来。自己娘子绣出来的东西,虽然是未过门的时候卖掉的,可挂在陌生男人腰上,怎么想,都不是滋味。
沈府的马车很宽敞,苏裳坐在左侧,连裙摆都离沈怀成很远。她来的时候,生怕路上和沈怀成说话,于是带了那件缝了一半的棉袍,在马车上忙。
沈怀成难得休沐,也闭目养神。
几天前,西突厥使馆死了不少人,现已查明原因,西突厥表面恭敬谦和,背地里收买大周户部、礼部等部门的官吏,把劣质战马充当宝马卖给边疆军队,获利上百万白银。
那几个官员分赃不均,在西突厥使馆打起来,造成流血事件,死了十几个侍从和家丁,西突厥人也死了好几个,使馆内血流成河,事情闹得特别大。
圣上知道原因后震怒,一连发落数十名官员,顶格处理,一时间空出来不少官职,还都是肥缺,不少人都在盯着,贿赂沈怀成,希望能捞到那些肥缺。
而购买劣质战马这件事在西疆军营那边的影响极坏,下层军官和士兵受到有心人的挑唆,要发动哗变。圣上也在挑人去西疆进行整顿。这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人选不好挑选,弄不好派去的人会死在那里,闹得圣上极为头疼。
马车忽而晃荡了一下,苏裳的针就扎在手指上,一滴殷红的鲜血冒出来,红艳艳的。
她赶紧用吮干净。
沈怀成就看到她白嫩的手贴着那粉唇,眼神一紧:“挨扎了?”
苏裳低头:“嗯。”
沈怀成把针线和袍子扯过来:“好好歇息。”
他嗓音威严,不容人拒绝。苏裳也很听话:“是,大人。”
这小妻子还挺乖。
又娇又柔,这等娇妻谁不爱?
沈怀成突然很想听一听她叫自己一声“夫君”,是甜蜜呢,还是轻柔呢,还是羞涩呢?
他决定等到了晚上烛光旖旎的时候,再办这件事。到时候从库房挑一支玉镯套在她手腕上,定然很好看。
马车很快到了苏家,苏正、苏黯早早就在门口等待迎接。看到马车过来,下人摆好小凳,紧接着帘子一掀,露出来一张威严肃穆的脸。
正是沈怀成。
他穿着身绯色的官袍,戴着黑色的长翅官帽,撩着衣袍下摆下了马车,身姿挺拔,长身玉立,只是站在那里,便有慑人的威严。
沈家的下人都不吭声,苏家的人更加不敢说话。仿佛一开口,那人就会看过来,拿眼神杀了自己。
苏正和苏黯齐步上前, 拱手行礼:“沈大人......”
沈怀成一甩衣袖,同时手心向上,托住苏裳的手:“小心。”
他的手,修长,其实手心和手掌是有厚厚的茧子的,有些粗粝,然而非常安稳。苏裳垂头偷看他,就着他的手下车。
两人的衣袍纠缠在一起,看着有些暧昧。
这让苏正和苏黯心头一喜。
他们逼苏裳退婚,把她送到沈家,求的,不就是这个嘛。苏裳娇美动人,比沈怀成小十岁,正是老夫少妻。沈怀成位高权重,只需要苏裳吹吹枕边风,那苏家的好处还不是易如反掌。以后,这苏家的好日子,一眼看不到头。
苏正的那颗心,都要美得冒泡了。
苏黯和苏正交流了一下眼神,都明白对方在窃喜什么。这一步棋,算是赌对了。
等苏裳站稳,沈怀成这才和苏正、肃穆拱手行礼:“祖父,岳父,怀成有礼。”
苏正喜得眉花眼笑:“快,里面请。”
忽见一个十来岁的小子一阵风一样冲过来,脸上还带着巴掌印儿,看到苏裳,直接扑进她怀里:“姐。”
苏裳被撞得往后退了半步,靠在马车侧:“昂儿,你又挨打?又惹事了?”
她捧着苏昂的脸,眼圈儿都红了。
苏昂摇头:“没多大事。姐,你在沈家,有没有人欺负你?如果挨欺负了,告诉我,小心我老大拳头揍过去。”
他边说,还边用眼角扫沈怀成。
邹雪莲拉住沈溪骂她:“你看看你,把你婶婶的东西给弄碎了吧?”
“弟妹,她小孩子顽皮不懂事,摔碎了这个瓷娃娃。你放心,我这就让人去买最好的瓷娃娃给你赔罪。”
她又呵斥沈溪:“还不给你婶婶道歉?”
沈溪知道闯祸了:“对不起,婶婶。”
苏裳的眼泪都快滴下来了,不敢抬头,只是微微点头。
沈怀成隔着窗子看到这一幕,非常不满,不过一个瓷娃娃而已,碎了也就碎了,小辈已经道歉了,怎么当婶子的连句话都没有?
“沈溪给你道歉呢,你礼仪呢?”
说这话的时候,嗓音严厉,一股威压扑面而来,苏裳更加不敢哭,赶紧屈膝给沈溪行了个礼:“没事。不过小事而已,大嫂不必放在心上。”
邹雪莲笑着对沈怀成说:“二弟回来了?刚才母亲还在念叨你,说你这几日劳累,让厨房好好给你补一补。”
沈怀成瞥了一眼木呆呆的苏裳:“谢大嫂转告,我这就去看望母亲。还请大嫂先行。”
进了内室,沈怀成叫了句:“来人,把这里收拾干净。”
丫头进来,捡起来那个碎成两半的瓷娃娃,苏裳想追出去,却被沈怀成叫住:“苏氏,过来帮我更衣。”
苏裳眼睁睁看着丫头拿着瓷娃娃出去了。
她心不在焉,选了套深红色的团花深衣,沈怀成展开双臂,低头看她。小妻子的半垂了脑袋,脸上一丝笑容都没有,还不肯看他。
脾气不小。
谁惯着她?
沈怀成抬头看房梁,她身上的淡香缠绕在他鼻端,弄得他心烦意乱。那个年轻公子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和她年纪相仿,而自己呢,比她大十岁,是个老男人。
但自己是大周第一才子,年少成名,现在又是皇上的左膀右臂,整个大周女子,谁不想嫁给自己?就她不知足,小门小户嫁到沈家,还给自己脸色看。然而这个女人不吭声,他却想听她说话,无奈先开口:“还生气呢?”
苏裳后退半步,小声说道:“妾身不敢。”
给台阶都不知道下。
沈怀成一甩衣袖,带头走了出去。
走到半路,沈怀成才发觉他竟然把在自己那个陌生公子身上受的气,撒在妻子身上,何其可笑。沈怀成啊沈怀成,你多大了,为官多年,还和一个年轻人置气,简直可笑。
他侧首对跟在身侧的苏裳说:“不过一个小瓷娃娃而已,碎了就碎了。你还想捡起来,如果伤了手,未免得不偿失。”
苏裳并不抬头,低声说:“是,大人所虑甚是。”
沈怀成听出来她心情低落,顿住脚步:“还伤心呢?你那个摔碎的瓷娃娃,用料粗陋,不过地摊上的小东西,碎了也就碎了。瓷器、玉器,库房里多的是,你去挑,喜欢的多拿些回来把玩。”
苏裳垂首,她捂住肚子:“大人,我......不舒服,可否请大人先去明霞院?”
她果然面色不太好看,有些惨白。
沈怀成随即扭身:“那我也不去了,我陪你回去叫大夫过来。”
这可不是苏裳的目的,她赶紧说:“大人,母亲两天没见着你,甚是担心。我不过是来了月信,用不着叫大夫,多躺一躺就行了。”
沈怀成是知道女人在这件事上有多烦,也并没有多放在心上:“那行,我和母亲说一声,这几天就不要晨昏定省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
苏裳垂首道谢:“谢大人。”
沈府很大,苏裳不知道跟着沈怀成走了多远,他们拐了几个弯,跨过几座小桥之后,到了一处院落,上面写着:明霞院。
门口有人迎接,看到沈怀成,一溜跑进去:“老夫人,二老爷和二少夫人到了。”
厅堂里坐满了人,正当中坐着位四十多岁的老夫人,脸型消瘦,打扮得雍容华贵,发髻上一只巨大的烧蓝凤头金簪,垂着三颗红色宝石。
她眼神淡漠地看着苏裳,仿佛主子打量刚刚买来的奴婢,在估量她值多少钱。
苏裳跟着沈怀成跪下,磕头,敬茶。
她知道这位贵妇不喜欢自己。
谁家的婆婆会喜欢一个小官之女?更何况,在大周,沈怀成是明珠一样的存在,就是娶个公主,大家也都认为是那个公主高攀了他。估计在这个婆婆眼里,自己是癞蛤蟆吃了天鹅肉,是牛粪插在了鲜花上,是走了狗屎运,才嫁进来玷污了她的儿子。
她也不乐意,但是她无力反抗。
对于未来,苏裳觉得一片黯淡。
要是嫁到宋家,嫁给宋启瑞,两家地位般配,两个人也情投意合,就不会这样了吧?
忽然察觉到身侧的气息很冷,苏裳赶紧回神,发现沈怀成那双眼睛在冰冷地盯着自己,那锋芒如同锐利的箭头,吓得苏裳心慌不已。她想伸手护住胸口,却又不敢。
突然有人笑道:“母亲,你看这新娘子多美,二弟这种见过大世面的人都看得目不转睛。弟妹,母亲给你的礼,还不赶紧收下。”
苏裳这才发现,一个丫头托着托盘,上面放着一对儿通体碧绿的手镯,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苏裳立刻双手接过那镯子,垂首道谢:“谢母亲。”
接下来是认亲的认亲环节,互送礼物。这些人都出手阔绰,动辄黄金碧玉,反观苏裳的回礼,都是些绣品,要么就是小物件。
但是有沈怀成在旁边压着,这些人也都笑着收下,随后交给丫头婆子收着。
苏裳面红耳赤,依旧不敢抬头。沈怀成没待多久,就又被人叫走,厅堂内只剩下一屋子女人。
刚才那个圆场的女人拉着苏裳的手:“看这新娘子细皮嫩肉的,二弟一定喜欢。要不然,怎么会拒了那么多的姑娘,单单选定了你。”
苏裳知道这人是沈家大爷沈怀清的夫人邹雪莲,感激她刚才给自己解围,故而低头一笑:“大嫂说笑了。”
沈怀成出了明霞院,冷着脸吩咐小黄:“去查,她为何不高兴。”
人家新娘子成亲,哪个不是娇羞含笑的,就她,连母亲给她赏,她都不知道接。
明显心不在焉。
小黄一愣:“......我的爷,您洞房把人家新娘子给撇下了,一夜未归,人家新娘子能高兴得起来?”
沈怀成一下想到她眼底的乌青,语气一滞:“......就你话多,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多大点事儿?这就不高兴了?
女人就是事多,男人在外头开疆辟土,不过一夜未归而已,这就使小性子了?书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我欺。
本来圣上是给了他三天假期的,奈何西突厥使馆出事,死了不少人,派去调查的人发现该案中有大周官员通敌,他得出面调查,导致他人生中唯一的洞房花烛都被破坏掉了。
今夜给她补偿,哄哄她,看她那么胆小,连看自己一眼都害怕,又是小官之女,只需要自己一个眼神,她就会对自己服服帖帖。
他翻身上马,直奔衙门而去。
小黄和另一个婆子都惊呆了。
我的老天奶,二老爷怎么如此残暴?
小黄是沈怀成的书童,跟了他将近十年,可从来没见过沈怀成对任何人动手。怎么这次抬脚就把府里的老人给踢得吐血?
这还是那个冷漠有礼的二老爷嘛?
沈怀成看向另一个婆子,那双眼睛,带着漠视一切的阴冷。
他并不说话,只是浑身都笼罩着一层冰霜。
那婆子颤抖着爬行几步:“二老爷,奴婢听芙蓉说,说老夫人气二少夫人不知道体恤二老爷身体,拉着二老爷白日宣淫,不守妇道。身为新妇,却不去明霞院请安,懒惰贪睡,因此惩戒二少夫人,让二少夫人去祠堂悔过。”
她边说边给沈怀成磕头:“奴婢知道的就是这些,二老爷饶命啊,二老爷饶命。”
沈怀成一挥手,小黄就扯着那个吐血的婆子往外头走。后面磕头的婆子也跟了出去。
哎嘛,老天奶啊,二老爷比煞神还要可怕。
沈怀成沐浴后回到清晖院内,新婚妻子依旧在酣睡。
他轻轻上床,躺在外侧。她的呼吸很轻,低不可闻,然而她身上传来幽幽暗香,一缕缕缠绕在他鼻端,引得他不禁侧身靠过去,想搂住她。
她却皱眉,低声说:“......起......起......”
沈怀成无声而笑,闹了大半夜,天都快亮了,是要起床了。
然而他并不舍得让这个小妻子起床,天亮后,他独自起来去明霞院给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自然听说了昨夜的事,看到这个小儿子,脸色也不好看:“怎么一个人来了?她呢?这个女人啊,你不能宠着,要不然她会蹬鼻子上脸。”
“儿啊,我可告诉你,她小门小户的,亲娘死得早,我们可得好好提点呢。要不然,以后咱们可丢不起这个人。”
沈怀成给老夫人行礼之后,施施然坐下,给老夫人倒茶:“母亲,昨日为何发那么大的火?”
他这几年位高权重,脸也越来越威严肃穆,现在和自己母亲说话,脸上也没有笑意,只不过说话的语气带了些许的柔和而已。
老夫人冷哼一声:“你不是审了人嘛?这可是在府里,不是你衙门那里,竟然踹人?你可知,黄婆子被你踢得吐血。”
沈怀成不以为然:“主子问话而不答,反而狡辩。此等奴仆,留之无用。儿子已下令将其送到庄子里去,就在那里养老吧。”
卢氏脸色蓦然发白:“你、你个逆子。”
那可是她的陪嫁!
沈怀成接着说:“母亲终日催儿成婚生子,儿子听令成婚。生子一事,也遵从母命。新婚夫妇洞房,竟被说成白日宣淫?母亲可知,当今圣上最厌恶宣淫之事,一旦传出去,被那些御史、言官得知,不知道会怎么辱骂儿子?辱骂儿子,就是辱骂沈家。”
卢氏脸色发白,似乎有些紧张。
“前日,大理寺寺卿刘大人抬了房小妾,刘大人在休沐的时候,和小妾亲热,传到圣上耳朵里,圣上开玩笑说刘大人的日子比皇上还要逍遥,吓得刘大人当即跪下请罪,把那小妾卖入青楼,他自请罚俸半年,圣上才放过他。”
卢氏被他吓住:“此话当真?圣上还管大臣的家事?”
沈怀成并不回答,反而说道:“母亲,让大嫂约束下人,谁敢多言,立刻发卖。”
他说这话的时候,连那丝若有若无的轻柔都没了,带着官场上的森严,整个厅堂弄得跟衙门的刑堂一样。
沈怀成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重,重新调整了一下:“母亲,苏氏还小,其母早逝,母亲还得仔细教才行。那些惩罚,也就罢了。”
卢氏:“???”
芙蓉紧张得手心都冒汗了。她不敢偷看沈怀成,只看身侧的卢菲。
卢菲两手拧着绣帕,几乎要把绣帕撕烂。
他就是护着那个小妖精。
沈怀成起身:“母亲,儿子就不耽误母亲用饭,这就走了。”
说完,昂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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