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我们东家说定让你弟弟上不得学堂。”
阿冷清脆的哼了一声,狐假虎威道:“什么兵部司马,没听说过,我家主子是瑞王爷,现如今我和我弟弟都在瑞王府住,你们东家若有什么事,让他到瑞王府找我们。”
“瑞...瑞王?”那大汉一听说瑞王的名头,吓得舌头都打结了。
兵部司马官位再高那也比不得王爷,那可是皇上的亲儿子,别说他们这等平民,就是兵部司马见了也得下跪。
四人连滚带爬的回去报信儿。
张记糕点铺里有伙计打理,王氏这会儿正在家中哄她的宝贝儿子。
“乖儿子,吃点东西吧,娘已经派人去守着了,只要他们姐弟俩敢露面,丁大他们几个定会把他们抓过来。”
王氏年纪不小了,张嘉栋是她求爷爷告奶奶才怀上的,平时宝贝的很。
她手里拿着一个油纸包,手上戴着一枚绿色的翡翠戒指,头上也戴着今年新买的头面,百十两银子呢,为这事还跟张元山大吵了一架,如今小叔子步步高升,家里没有双亲,她作为长嫂那是要撑起门楣的。
可不能像以前那样,素面朝天,整日在小铺子忙的没时间捯饬自己。
现在生意好了,小叔子也升官了,她怎么说是官僚家眷,出门总不能给小叔子丢面儿。
张元山那王八蛋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她一边管教儿子,一边还要打理糕点铺。
如今她的日子也算是有了盼头,一心指着小叔子,等将来她儿子长大了,他叔父帮他在朝中谋个闲职,这辈子也算圆满。
这附近谁家男人都没有小叔子官职高,王氏出门向来不瞧他们一眼。
低人一等的平民日子她过够了,现在借着小叔子的光,她们一家定是要风风光光的。
谁敢说她儿子一句不是,她要那家人好看。
张元山虽然混了一点,但对儿子跟她是一样疼。
自从昨日张嘉栋回来哭着说被人欺负了,张元山夫妻二人顿时气的骂娘,傍晚便让人去了小东家里,本想将他们姐弟二人押过来磕头道歉,谁知没见着人。
王氏这才让丁大他们几个守在小东家门口。
下人买了一只叫花鸡,张嘉栋原本还在床上躺着不肯起,闻到叫花鸡的味道便猛的坐起身来。
王氏笑着道:“看,娘特意让人去给你买的,快吃,都是你的。”
张嘉栋上手扯下一只鸡腿,狼吞虎咽,道:“娘,我不想让邹小东去学堂了,他现在竟敢不听我的话,他姐姐也换人了,现在这个还想打我。”
王氏拿着帕子给张嘉栋擦掉嘴边的油,哼了一声:“一会儿丁大把他们姐弟俩带回来,娘让他们跪下给你磕头认错。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敢欺负我儿子,简直是活腻了。”
母子俩都以为顺理成章的事,谁知看到丁大几人鼻青脸肿的回来了,王氏都呆住了。
张嘉栋嘴里塞得满满的,都忘记咽下去了。
“你...你们...”王氏结结巴巴的,一时竟有点不知该说什么。
丁大哭丧着脸,道:“东家,我们方才遇到那姐弟俩了,谁知那个姑娘太能打了,三两下就把我们撂倒了,还让我们叠罗汉站在我们身上。”
“什么?!”
王氏发出尖锐的叫声,她还从未遇到这种事,气的她噌的一下起身,双手叉腰,一副乡野泼妇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