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砧板是木制的,有霉斑,放在灶台前,拿起旁边的砍刀,哐哐一顿砍,劈了烧火。
砍骨刀洗干净,放在一边等收拾完一起归纳。
奶奶的各种腌菜罐子擦洗干净,放在一边。
最后将柜子里里外外擦干净。
清理完毕之后往回收。
把奶奶的罐子们放回去,叫它们乖乖排整齐。
其他东西都分门别类地摆好。
中途去看了眼打孔。
回来继续收拾地面。
江月引用一根长管子,接了水龙头,避开柴火灶灶台前,将厨房和餐厅地面上到处都冲洗了一遍。
然后将水扫走,用干拖把拖干。
站在门口,看着整个厨房和餐厅变得干干净净的,江月引觉得心情很舒畅。
到了傍晚村里开始升起炊烟的时候,师傅也安完了二楼,开始到江月引房间安装。
奶奶也准备去做饭了,走进厨房,地面干得差不多了,厨房明亮通透了好多。
“我引引真是爱干净得很!”
就像一块脏地毯被冲洗干净了一样,看着舒心。
江月引在房间看着安装,卧室和书房对她来说是非常私密的空间。
不在场看着她总是觉得不舒服。
等到暮色沉沉的时候,师傅们才彻底安装完成。
下楼来,爷爷奶奶忙招呼。
“快过来吃饭,早就准备好了。”
两个师傅一身疲倦,弄了七八个小时才弄好。
听到吃饭忙拒绝。
中途又是递水,送水果的,还吃了人家一种一看就很贵的饼,现在怎么还好意思吃人家饭。
“谢谢了老人家,不吃了,吃了那么多了,一点都还不饿。”
两老人十分客气讲究。
一番劝,一番拒绝,来回拉扯,最终还是没留下客人。
两个师傅开车离开,趴在窗户上道别,“走了,老人家,妹,空调有问题随时打电话。”
爷爷奶奶望着,大声回答:“好,要得,开车慢点,麻烦你们了。”
他们不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免费的。
也许他们知道,只是对他们来说,上门就是客人,习惯了这样热情招待。
“唉,早晓得他们死活不肯吃饭噻,我就不煮那么多了。”奶奶在为那一大锅的饭发愁。
不忙或者人多的时候,奶奶喜欢用土灶煮饭,她喜欢吃锅巴。
爷爷笑呵呵地建议:“拿来做甜酒噻。”
奶奶愁容退散,容光焕发,“要得!”
于是,奶奶把所有的饭都舀出来,摊在簸箕里放凉。
江月引和爷爷两爷孙饭都没得吃,碗里只有锅巴,还有满桌子的菜。
锅巴硬邦邦的,爷孙两人一人泡了一碗米汤,把锅巴泡软了吃。
泡软的锅巴和着米汤,吃着有股浓浓的米香味儿。
如果有一样味道能把人带回童年,江月引选这个。
奶奶弄好,端着一碗锅巴过来,“这锅巴,闷得真好,金黄金黄的。咋样,锅巴香噻?”
爷孙俩:……
那点饭,多不多少不少的,一人一碗舀了就没多少做甜酒的了。
奶奶索性全拿去弄了。
爷爷牙口还算可以,但是只想吃点软乎的,恨自己多嘴说什么煮甜酒。
没泡米汤的锅巴在江月引嘴里嘎嘣嘎嘣的,炸的她脑仁疼。
她说:“泡点米汤还是可以的,香。”
傍晚的村里很安静,三人端着饭坐在后院,偶尔说两句笑。
江月引一边吃着,一边欣赏对面山上的风光和沈家漂亮的院子。
一张坚毅的俊脸浮现在眼帘下。
她随口问道:“奶,隔壁是不是有两个孙子?”
奶奶噎了一下,“是有两个哥哥,不是两个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