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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品县令?皇上叫我大明帝师!!后续+全文

爱吃波波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可还没等咱们的卢县丞,前去质问宋典史为什么要这么做。从自家奴仆口中得知,自家莫名其妙被官府封了两间典当铺后,孙尧便带着十几名孙家的家生子,气势汹汹的跑到了县衙,同样想要质问宋典史为什么要这么做。可不知道是不是被陆子吟“敲诈”手段给弄怕了,走到县衙大门口时,孙尧突然踌躇不前起来。一名颇为了解孙尧性格的仆从,隐约猜到了孙尧的顾忌,于是小声提议道:“老爷,咱们何不请宋典史去赏月楼一聚,再当面了解此番情况呢?”赏月楼是越河县有名的青楼,名传松江的花妓,就有两位。以这个时代普通百姓一家月用只有不到二两银子来衡量,光是一壶茶、一壶酒就要三两银子的赏月楼,可谓是不折不扣的高消费了。要知道宋典史明面上的俸禄,也不过是去赏月楼喝上四五壶酒罢了!“他既...

主角:陆子吟鱼可沁   更新:2025-03-12 16: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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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子吟鱼可沁的现代都市小说《九品县令?皇上叫我大明帝师!!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爱吃波波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还没等咱们的卢县丞,前去质问宋典史为什么要这么做。从自家奴仆口中得知,自家莫名其妙被官府封了两间典当铺后,孙尧便带着十几名孙家的家生子,气势汹汹的跑到了县衙,同样想要质问宋典史为什么要这么做。可不知道是不是被陆子吟“敲诈”手段给弄怕了,走到县衙大门口时,孙尧突然踌躇不前起来。一名颇为了解孙尧性格的仆从,隐约猜到了孙尧的顾忌,于是小声提议道:“老爷,咱们何不请宋典史去赏月楼一聚,再当面了解此番情况呢?”赏月楼是越河县有名的青楼,名传松江的花妓,就有两位。以这个时代普通百姓一家月用只有不到二两银子来衡量,光是一壶茶、一壶酒就要三两银子的赏月楼,可谓是不折不扣的高消费了。要知道宋典史明面上的俸禄,也不过是去赏月楼喝上四五壶酒罢了!“他既...

《九品县令?皇上叫我大明帝师!!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可还没等咱们的卢县丞,前去质问宋典史为什么要这么做。
从自家奴仆口中得知,自家莫名其妙被官府封了两间典当铺后,孙尧便带着十几名孙家的家生子,气势汹汹的跑到了县衙,同样想要质问宋典史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不知道是不是被陆子吟“敲诈”手段给弄怕了,走到县衙大门口时,孙尧突然踌躇不前起来。
一名颇为了解孙尧性格的仆从,隐约猜到了孙尧的顾忌,于是小声提议道:“老爷,咱们何不请宋典史去赏月楼一聚,再当面了解此番情况呢?”
赏月楼是越河县有名的青楼,名传松江的花妓,就有两位。
以这个时代普通百姓一家月用只有不到二两银子来衡量,光是一壶茶、一壶酒就要三两银子的赏月楼,可谓是不折不扣的高消费了。
要知道宋典史明面上的俸禄,也不过是去赏月楼喝上四五壶酒罢了!
“他既然敢这么做,就代表着今天不会接受我的邀请。”孙尧可不蠢,或许说能考上举人的,就没有几个傻子。
宋典史今日既然能做出这等事来,就意味着对方早已不顾及往日情面,甚至做好了撕破脸的准备。
既是已经决定撕破脸,对方又怎会两面骑墙。
“叔父!可今日若是不能同宋典史当面对质清楚,那咱们孙家的那两间典当铺被封,岂不是成了定局?”跟着孙尧一同前来的侄子孙彦直,不由皱眉道。
作为孙家旁支的子弟,孙彦直在读书上没什么本事,却因为熟读九章算术,而当了东城被封一家典当铺的掌柜!
要知道虽然整个孙家在越河县都算得上是一方地主富翁,但也架不住上千名孙家子弟平日里的人吃马嚼,所以早在孙尧祖辈那一代,就已经定下规矩,凡是孙家及冠子弟,就必须分家,自谋出路了。
从这一点上就不难看出,家国家国,确实是一个性质,毕竟一个庞大家族的开销,连皇室都承受不住,尚需要进行分封推恩,一个孙家自然亦不能免俗。
当然,孙家在越河县对外欺男霸女,可对内却略显善意,他们不会真的坐视那些要分家出去的孙家子弟饿死,一些有才能的,他们会想办法供给读书,一些没才能的,就会让他们在孙家的各产业中,担当管事或者掌柜。
孙彦直就是如此,若是孙尧今日不能从官府手中将他管理的典当铺拿回来,那他很长一段时间,将没有任何收入来源。
这对于才新婚不久,掏空了爹娘多年积蓄的孙彦直来说,根本就无法接受。
“不要着急。”孙尧渐渐冷静下来,他凝神道:“这越河县不是他陆子吟和宋今朝两个人说了算的,还有人能够帮助我们。”
“叔父,您的意思是?”孙彦直问道。
“你去请卢县丞来!”
待月伴金星时,卢盛泯终于闻讯赶到了赏月楼,此时孙尧已经在赏月楼名为莲花台的雅间,预备好了一桌佳肴。
当卢盛泯和孙尧互相拱手见礼,随即瞥见桌上他平日里难得一见的珍馐野味后,顿时苦笑道:“孙员外这是要把在下架在火上炙烤啊。”
“害,这不过是一些家常菜罢了。县丞大人何至于如此大惊小怪。”孙尧哈哈大笑,亲自将卢盛泯迎到了上座。
“这还是家常菜?单单是这一道参炖甲鱼,怕是就要一二十两银子了吧?!”
卢盛泯一阵咋舌,等掀开衣摆落座之后,脸色一正道:“我知道孙员外请我来是做什么的,对于孙员外目前的难题,我也感觉到一阵惋惜,可毕竟越河县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上有老父母盯着,下有宋典史瞧着。”
“我这县丞当的和小媳妇没什么区别了......”
正准备举起酒杯,先敬卢盛泯的孙尧一听,顿时暗骂不已。
这话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不就想要条件吗?
知县老子是没能力帮你弄到手的,但老子有的是钱!
“越河孙”的字号,可是在松江府名列前茅的!
于是孙尧很干脆的举起了右手,直勾勾的看着卢盛泯道:“听说卢县丞的犬子不日就要成婚了,我孙家出贺礼这个数,不知卢县丞意下如何?”
五百两?
卢县丞心中一颤,这可是他平日里小心谨慎,上下其手五年才能拿到的数。
现在孙尧没有丝毫犹豫就给出来了,要说卢盛泯不心动,那完全是假的。
不过为了这区区五百两去和陆子吟还有宋典史作对,真的值吗?
见卢盛泯突然沉默不语,孙尧差点气笑了。
要知道这五百两他连陆子吟都没舍得给,眼下卢盛泯居然还嫌少!
不过舍不得孩子套不着浪。
说到底陆子吟这个知县是外人,卢盛泯虽不是越河县人,但怎么说也是松江府人,算半个老乡。
在乡土、宗族情谊仅次于亲戚与师徒的年代,孙尧觉得卢盛泯还是值得信任和拉拢的,于是他一咬牙,将右手左右晃动了一番,说道:“这个数,如何?”
一千两?
自己本就打算去阻止宋典史滥用朝廷权柄的行径,现在白得一千两,又有何不为呢?
卢盛泯权衡利弊了下,装出一副思量再三,终是重重点头的模样。
“那就一千两。”
“不过本县丞不敢保证一定能成。”
合着你光想拿好处,却不办事?
孙尧心中愤然不已,突然有点后悔出银子让卢盛泯跟陆子吟打擂台了。
这特娘的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
可碍于孙家在越河县的脸面,他又不好当面反悔,只能拿出十张价值百两的银票,将卢盛泯送走之后,对着堂侄孙彦直道:
“不管明天这个卢盛泯是否能够,从宋典史的手中夺回那两家典当铺,你都给我去府城一趟,将你七叔请来。”
“给我们主持公道!”
孙彦直闻言十分惊讶,“叔父,七叔他无故离开府城,怕是要被同僚弹劾。”
“什么叫无故?”
孙尧不屑一笑,道:“清明回家祭祖是不是理由?”
孙彦直眼前一亮,抚掌称妙!

辰时,太阳已经高升。
刚刚起榻洗漱完的陆子吟仍觉得有些寒冷。
“明明都快四月天了,却依旧寒风簌簌,看来所谓的明中后期的小冰河在嘉靖二十一年,就已经初显苗头了。”
陆子吟有些感慨,不过目前来说,这种气候的变化,也不是他这个小知县该操心的事情,那是庙堂诸公,和皇帝的事情。
距离明末灾变还有近七八十年,毫不夸张的说,他能不能活到那个岁数都是未知数,操心这么多又有什么用?
“不过咱这未婚妻亲自熬制的清粥,却意外的清甜。”
陆子吟也不确定,这是不是因为鱼可沁带着“未婚人妻”滤镜的缘故,但他敢肯定的是,鱼可沁会厨艺,并且厨艺不赖。
当鱼可沁再次端着一碗香喷喷的大肉包,从厢房不远处的厨屋向陆子吟走来时,陆子吟不由怜惜道:“早饭有一碗热粥喝,一佳人相陪足矣,何必费这么多功夫,还蒸上肉包呢。”
陆子吟一边接过鱼可沁手中的那碗肉包,一边将其轻轻摁在自己身旁,不动神色的抚摸着对方娇嫩且细长的大腿,感受着隔着襦裙的触感,细语道:“可沁,你是我未来的夫人,可不是天天下厨的厨娘。”
“这不是还没有招募到,可信的厨子嘛。”鱼可沁白了陆子吟一眼,娇嗔道。
身旁美人儿的一颦一笑,真真是戳中了陆子吟的小心脏。
若不是手掌上每时每刻都传来了美人的体温,陆子吟都会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还没有醒。
可就在陆子吟吃完早饭,准备和鱼可沁继续温存,继续增添感情时,师爷陆灏来到了后衙,告诉陆子吟,二堂的梁主簿让他去审案。
“不是跟他说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就不要麻烦我了,让他自行处理。”陆子吟有些不耐烦道。
为了继续维持“贪官”人设,又或者为了偷懒,诸如谁家的东西被偷了,谁家邻里闹了矛盾互相状告对方的小事,让他们在各自签押房前处理完便是,不需要刻意去升堂,浪费时间浪费精力!
“少爷您还是亲自去一趟吧,这个案子不简单。”陆灏一脸凝重道:“是一个命案。”
“命案?!”
陆子吟闻言来了兴趣,他自穿越过来,还以为古代的治安条件比后世还要高,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慢慢也了解到,不是命案少,而是很少会有人去报官。
那些受害者家属更倾向于,向各自所在的村里的甲正、或宗族长者来求救。
而官府也讲究民不举官不究,毕竟若是命案没能处理好,影响的可是一县、一府之长的政绩。
可一旦有人向官府报了命案,那就代表着这个案子,哪怕是甲正或者宗族长者做出的决断,亦不能让当事人满意了。
想到这,陆子吟便带着陆成、陆灏、陈一帆等人,朝着二堂走去。
一行人刚抵达县衙二堂,便看见外面围了乌压压一群人,显然都是同状告人有关的亲戚邻居,一般来说,在公堂之外,是不允许聚集这么多人的,可法无外乎人情,只要他们不乱喧哗,或者闹事,陆子吟也乐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陆子吟身穿绣有鸂鶒的七品绯服,下身则由黄、绿、赤织而成练雀三色花锦绶,穿银带配药玉,虎虎生威的从后堂踏入。
随着陆子吟一行人的到来,早已等候多时的梁主簿、卢县丞、宋典史等人,齐齐起身拱手道:“见过陆大人。”
紧接着,站立两旁的两班衙役戳动着手中硕大无比的杀威帮,高喊:“威武!”
堂内堂外的一干百姓,顿时齐齐跪地,齐声道:“拜见老父母!”
草。
真他娘的爽。
陆子吟心中大叫,难怪从古至今都削尖了脑袋想要当官,知县都这个排场了,比知县还大的知府,又或者封疆大吏般的布政使司的布政使,又该如何?
不过凡是都有例外。
舒爽过后,陆子吟瞥了堂下一眼,发现有几名头戴方巾,做儒士打扮的士子傲然而立,只是拱手行礼后,顿时觉得太祖高皇帝朱元璋对这些士子还是太好了。
当个秀才就能见官不跪,不受棍棒之刑,以至于让他们尽然敢随意进入公堂,而不受约束。
此刻的陆子吟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自己的前身,亦是这般过来的。
这就是所为的屁股决定脑袋。
做什么位置,就会做什么事。
“啪。”
陆子吟操起醒木,猛然一拍,进入正题道:“堂下何人,状告何事?”
“回老父母!末学下河乡张胜之,状告下河乡举人张俊来谋害末学爹娘性命!”
那几名士子中,有一位比陆子吟大不了多少的年轻秀才,忽然上前一步,随即跪倒叩首道。
梁主簿先是看了一眼陆子吟,见对方没有说话后,便开始提笔而记。
陆子吟当即眉头一挑,从这张胜之的一句话中,他可是听出了不少信息。
其一,那举人张俊来,就是曾买凶赵管事,试图通过朱三毒害自己的张员外。
其二,这张胜之很有可能同张俊来是一家人,而亲亲相告,却不通过家族里的长者解决此事,说明不单单是冲着张俊来去的,甚至还有可能是冲着自己来的!
而最重要的一点,对方身为秀才,却在公堂之上突然下跪,无疑是想将自己架在火上烤!
他娘的老子还没先去找你张俊来,你到先带着麻烦过来了?
陆子吟环顾四周,用眼神在宋典史、卢盛泯还有梁主簿的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堂下的张胜之身上,拍案道:“被告人张俊来何在?”
“回老父母,老夫在此。”
堂外传来声响,一众下河乡张家的“热心观众”纷纷让开身位,紧接着一名锦衣华服,穿着十分骚包的年近不惑的中年男子,拿着一把玉质折扇慢悠悠走来。
陆子吟冷眼看向这位素未谋面,却想要害他的张俊来,忽然嗤笑道:“来人,给老子将他身上的衣服,扒了!”
此言一出,原本安静到落针可闻的县衙二堂,顿时哗然了!

嫁......嫁错人了?
满屋子的人都被李远山这话给震惊住了,便是张胜之的媳妇张李氏亦是捂住小嘴,诧异万分,这种事情显然连她这个儿媳妇都不知情!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陆子吟好半天接收了这句话的信息量,他怔了怔,又道:“可是姐姐嫁给了妹妹喜欢的人,妹妹嫁给了姐姐喜欢的人?”
“也不是。”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李远山长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是两姊妹都想嫁给张俊铎,而张俊来太爱两姊妹中的妹妹了,最终酿成了悲剧。”
“原来张俊来是单相思?”陆子吟发现越深究下去,信息量越来越大了,让他有些凌乱。
也难怪张俊来日后会和张俊铎这个堂兄弟反目成仇,自己心爱的女人不喜欢自己,反而喜欢自己的堂兄弟。
得到了自己女人的身体,却得不到自己女人的心,这种情况怕是只有后世舔狗能够接受。
以张俊来二十九岁就中举的年轻俊才来说,是绝对无法接受的。
“所以这就是张俊来要杀掉张俊铎夫妻的重要原因吗?”陆子吟分析道:“因爱生恨?”
“再具体点的,我就不太清楚了。”李远山表示自己就知道这么多,剩下的爱莫能助。
陆子吟表示非常理解,毕竟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不是一家人,如何能了解到更多详情呢。
毕竟李远山只是张俊铎的亲家公,和张俊来的关系,看似不远,实则隔了一座山。
在张李氏的盛情挽留下,陆子吟和鱼可沁四人在张胜之家吃了晚饭之后,便主动离去了。
陈一帆见天色渐晚,太阳即将落山了,陆子吟还没有暂时回去县衙的想法,不由纳闷道:“少爷,我们今夜莫不是要留宿下河乡?”
“可这下河乡没有客栈,我们刚才何不留宿在张胜之家中......”
“人家男主人不在,我们四人住进去,算什么样子。”
“再者,你急什么?”陆子吟掏出一把折扇,随意的扇了两下,便合起敲打着左手道:“山人自有妙计。”
鱼可沁顺着陆子吟所视的方向看去,不由捂嘴轻笑:“郎君可是要住进那张宅之中?”
“还是我家娘子聪明。”陆子吟笑眯眯道:“你们两个,拿着本少爷的勘合文书,先行一步。”
陆成眨了眨眼,下意识问道:“少爷,难道我们不隐藏身份私访了?”
“蠢物,我们要是不表明身份,那张家之人怎么会让我们进去!”
“是,少爷说的是!”
陆成见陆子吟有些愠怒了,顿时不敢再言些废话,直接锁着脖子,带着陈一帆就小跑而去。
等陆子吟同鱼可沁悠然的漫步至张宅大门外时,早已问讯赶来的张俊来正室张王氏,连忙带着一群奴仆上前行礼道:“村妇张王氏,拜见老父母。”
“免礼。”
陆子吟隔着半丈远,虚扶了张王氏一下,随即笑道:“本官此次前来,是来了解一下张员外之案详情始末的,希望张夫人你不要太过于紧张。”
“村妇惶恐,不敢让老父母称夫人。”
一般而言,只有官员的正室妻子,又或者被朝廷册封的诰命之妇,才能被别人称一句夫人,像张王氏只是举人之妻的这种,严格来说,是没资格被人称夫人的。
当然,关起门来,被奴仆、丫鬟们这么叫无妨,被相熟之人客套的称一声也没问题,这年代的讲究的还是民不举官不究那一套。
可在丈夫因为杀人案二倍扣押在大牢的这个节骨眼,县太爷忽然跑过来叫了自己一声夫人,除非张王氏真是个拎不清的村妇,不然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应下的。
张王氏赶忙转移话题道:“还望老父母知晓,我家相公是被冤枉的!”
“此案颇为蹊跷,张员外是否是真被冤枉了,还有待取证。”陆子吟随口将张王氏搪塞过去后,便带着鱼可沁等人,堂而皇之的以调查为由,住进了张宅之中。
当陆子吟等人被张王氏亲自迎进了客院,并且下令让一众奴仆、丫鬟忙前忙后的置换新的一应用品,这才找了个借口离去后,陆子吟不禁打量着四周,感慨万分道:“这就是有钱的大户人家吗?当真是奢侈。”
陆成有些欲言又止,心说少爷这是怎么了,您以前的排场,可比这高了十数倍不止呀。
这才哪到哪?
难不成少爷这是想要透露出什么破绽来,让张王氏露出马脚吗?
“都早点回去休息,今晚,可不安生。”陆子吟微微一笑,旋即先一步踏入了张宅客院中的左厢房之中。
和后世不同,有明一朝,以左为尊。
......
“夫人,这陆子吟来者不善啊。”
“事情都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
“不管这陆大人如何行事,绝不能让他查出一丝蛛丝马迹,听明白没有?”
“是,夫人。”
随着脚步离去,皎洁的月光微微透过窗口,张王氏那略显苍白的面容看向屋外,咬牙说道:“该死的贱人。”
......
是夜,雷声轻鸣。
正躺在床榻上的陆子吟猛然睁开了双眼,推了推身旁隔着被褥,却调皮的伸出了一条纤细的长腿,盖在自己腰部的鱼可沁,强忍着“怒火”咬牙说道:“你这是在引火上身,你知道吗?”
鱼可沁闻言惊醒,旋即揉了揉眼眸,连忙收回了右腿,羞赧道:“郎君,妾身......”
“我知道,你还没准备好。”
陆子吟心中狂念着佛家圣经《清心经》,随后用手指戳了戳鱼可沁那光滑的脸蛋,心中暗道:饭都是一口一口吃的,现在尽管在同一个床榻上,却盖着两床被褥,但迟早有那么一天,要么你进入我的被褥,要么我进入你被褥的!
“可沁,走,我们去叫醒陈一帆、陆成他们。”
陆子吟背对着等鱼可沁穿好衣裳后,这才小声说道。
鱼可沁仍有些迟疑,“郎君,我们作为客人半夜不经主人意见,在主人家宅闲逛,是不是不太好?”
“不要有心理负担。”陆子吟脸色平静道:“我们是来调查案子的,如果不出此下策,根本就找不到我们想要的信息。”

大明,嘉靖二十一年。
松江府以东越河县
正是午时,县衙内一片白素。
前院草席之上躺着一俊朗少年,面如白纸,双目紧闭,早已气绝。
“陆子吟,江南扬州人士,新科状元,现任正七品越河县知县......”
手捧讣告的陆成泪眼婆娑,念到一半,忽然将讣告摔在地上,“好端端的,怎么会遇上劫匪!?”
他噗通跪在地上,抬手抽打着自己:“都是我的错,我若是跟去肯定不会有事的!”
“吵什么,明天的大明历史座谈会可是有院士来......”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少年噌的坐起身子。
霎时间,庭院内鸦雀无声。
陆成双目圆瞪,手僵直在空中;陆子吟傻眼了,眼前古装奴仆,周围青砖石瓦,如此真实。
“啊!”
四目相对,两人同时失声惊叫,陆成双眼一翻,蹬腿儿吐起白沫。
陆子吟捂着胸口大喘气,眼底尽是惊慌。
大量的记忆碎片涌入他的脑海......
都什么年头了,还玩儿穿越?
还成了一个目标是清官,却被乡绅土豪同化成禽兽的废物。
这么狗血吗?
陆子吟将残缺的记忆简单的整理一遍,两道浓眉紧紧地锁在一起。
自己上辈子就是研究大明的,穿越到大明倒是无妨。
只是前任陆子吟的记忆有太多的蹊跷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前科状元郎,成了个贪财好色无恶不作的知县。
“老爷洪福!”
正在他慌神之际,一众奴仆跪拜在地,齐声高呼。
“少爷,我还以为您......”
前脚还在口吐白沫的陆成,见到陆子吟确实没死,立马爬起身子痛哭流涕的抱住陆子吟的大腿哭嚎起来。
陆子吟将他一脚踢开,皱眉道:“别找打!少爷心里正不爽快。”
再者而言,越河县外这么多年都没听说过有劫匪,怎么偏偏自己遇上了?
砰,啪!
“天杀的劫匪!县令少年英才,方才十六岁便惨遭毒手。天妒英才!”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痛诉,与之一同响起的还有烟花爆竹声。
紧跟着,十几名壮汉旁若无人的闯入宅院,为首的一人手持两个铁球转动,笑着的嘴角都快拉到耳根上:“知县大人为官清廉两袖清风,老夫特地请来丧葬礼队,来人帮......”
话未说完,他看到了活生生的陆子吟,表情瞬间凝固。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陆子吟轻挑眉头,笑道:“我还没死!”
这人他认识,是越河县几名员外之一,平日里为非作歹欺男霸女。自己的前身变成贪官前就在他手中吃了不少亏,一纸诉状告上朝廷,人家屁事没有。
是个后台很硬实的主儿,至少连州府都无法制裁他。
一念及此,陆子吟看着孙尧的眼神里多出了一丝怀疑。
孙尧停下身子,阴鸷的的眸中尽是阴冷。
他怎么还活着!?
沉默中,孙尧忽然大笑起来,拱手行礼:“知县大人没事就好,下官是听这些不懂事的下人说的,一场误会。”
“哪位下人说的?还请孙员外明示。”
陆子吟微微一笑,眼神示意下人们关上院门。
少爷今天这是怎么了?
众人一阵疑惑,却不敢违抗他的命令。
孙尧面色一沉,随即挤出一个微笑:“知县大人,依照《大明律》第三卷第七章,擅闯私宅可是大罪,该罚。”
他解下腰间的钱袋,双手呈递,交给陆子吟:“这是二十两,孝敬知县大人的,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曾中过举人的孙尧自然是对《大明律》烂熟于心。
陆子吟打开钱袋,认认真真的放在手中查看。
原来贪官这么好赚钱啊,简直就是有人送钱上门啊!
见他数钱,孙尧眼底露出轻蔑。
终究是个贪官!
一旁的陆成见状赶忙伸出手抢夺,讪笑道:“少爷,这玩意儿太重,我来拿着就行!”
“滚!”
陆子吟一脚踹开陆成,咧嘴笑道:“光天化日贿赂本知县,罪加一等,罚银五百两!”
“五,五百两!?大人,您说的是真的吗?”
孙尧面色一滞,随即眉头紧锁。
这点儿钱他拿得出,但以往的陆子吟断然不敢如此猖狂。
“多了吗?”
“多了,这都够买个三进的大宅子了。”
陆子吟与陆成小声絮叨两句,清了清嗓子,改口道:“那就一百两,顺便再把刚刚私闯民宅的罚银四十两交了。”
“我不是已经交过了吗?大人手中的钱袋还是我的。”
“钱袋?好你个老小子,偷我的钱?不是你偷,我的钱怎么跑进你的钱袋里了,再罚......”
“小人一时眼拙,大人莫怪。”
片刻后,陆子吟亲自写下罚银令,目送脸色铁青的孙尧离去。
“少爷怎么了?变了性了?”
“不会是被劫匪打傻了吧!”
“瞎说,仵作说少爷是被吓破了胆死的......不,没死。”
陆子吟醒来后,下人们个个面带惊恐的议论起今天的事情。
他则是没放在心上,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便走回自己的寝室。
推门而入。
屋中清香四溢,狭小的屋中陈设尤其奢华,海南黄花梨的书案上汉白玉镇纸就有两对,更不必纸张是宣州上贡用的贡纸。
“啧啧啧......奢靡的生活。”
“嗯?”
陆子吟刚拿起价值万两的镇纸,身后便传来一声泉水激石般悦耳的疑惑声。
床榻上,鱼可沁一袭碧绿翠烟衫,绿草百褶裙,披着的烟纱随着她起身从香肩滑落,露出线条优美的玉颈及清晰可见的锁骨;盈盈不堪一握的柳腰随着她的莲花碎步扭动。
这…就是我一年不曾理会的未婚妻!?
陆子吟只恨不得把前一任陆子吟拧出来暴打一顿,如此美人竟置之不顾,简直是十恶不赦!
“你,你又要赶我走吗?”
鱼可沁红唇微启,话未说完,眼底已经泛起水雾,一双天生哀怨的眼眸我见犹怜。尤其是她说话时吞咽着空气,轻吭着将一口气断断续续吐出。
一句话说完,她忽的抿嘴,一双杏眼用力眨动,豆大的泪珠仿佛滴落在陆子吟的心头上,震得他浑身发软。
“赶你走?我舍不得!”
陆子吟脱口而出一句,三两步就来到她身前,想伸手抱住又不敢,好像这是别人的老婆一样,“你,真是我娘子?”
鱼可沁歪着头,像是没听清,吐出幽兰香气,“哈?”
“不管了!”
芬香扑面而来,陆子吟一咬牙一跺脚,在鱼可沁惊恐的目光中将她横抱起来,“小妖精,咱们今日既分高下,也决雌雄!”

嘉靖二十一年,四月初四,清明。
一支庞大的车队,由北京宣武门驶出,途径左安门,朝着鞍山进发。
这支车队既不是商队,也不是军队,竟然是一支送葬的队伍。
领头的少年举着亡者牌位,紧随其后旗杆上挂满着白布,车队两旁有身着麻衣的亲眷抛洒着黄纸,整个车队哭泣声绵绵不绝,令人痛惜。
“这又是那位大人物死了?”
有不识字的京城百姓,忍不住小声议论。
一旁读过几年私塾的邻里摇头说道:“听说前阵子有位参与修建大高玄殿的工部侍郎,被掉落下来的金丝楠木大梁给砸死了,看着排场,估摸着就是他了。”
“这么倒霉吗?”有人感觉惋惜。
工部侍郎那可是通天的存在,哪怕是京官满地走的北京城,那也是了不起的大人物,再往上走可就要到文官顶端,部堂、尚书一列了。
“哼,惋惜?你要知道他做过什么事情,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有一名少年咬牙说道,其同伴见状,连忙将其拉至角落,劝慰道:“阿阳,你忘记怎么答应我的了?”
“兄长......”被称为阿阳的少年十分不服的垂下了头,憋屈道:“害我们家破人亡的仇人就这样死了,太便宜他了。”
“此恶官固然可恨,但真正的罪魁祸首只有一个,那就是......”
阿阳的兄长看向巍峨皇城的方向,眼中满是杀意道:
“狗皇帝!”
“可京城如此戒严,更不要说固若金汤的大内皇城了,单凭我们几人,如何能够刺杀狗皇帝?”从一开始的怒火冲天,再到眼前的渐渐冷静,此刻的阿阳满眼皆是绝望。
想当初,濒临绝境而造反的他们,杀进县衙都死伤了近三分之一,现在他们只剩下十来人,如何能够杀进万余精锐驻守的紫禁皇城?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阿阳的兄长一脸平静道:“咱们娘家的一位阿姊,不是在三年前被卖近皇宫,当了采买宫女吗?”
“就在十天前,我终于联络到了她......”
听着兄长那详细的计划,已经绝望的阿阳,眼神渐渐回归希冀。
次日凌晨,北京天变。
记录在史书上,唯一一次宫女造反的壬寅宫变,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发生了!
被宫女又勒又刺,又惊又怕的嘉靖皇帝勃然大怒,他狼狈不堪的逃离了昨日留宿端妃宫,甚至逃离了紫禁城,跑到了前不久才建成的西苑万寿宫躲了起来。
同时他急诏锦衣卫指挥使陆炳,锦衣卫指挥同知等人,其中嘉靖皇帝最信任的,还是和他吃过一人母乳的,情如亲兄弟的陆炳!
看见陆炳着急的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赶至了万寿宫,哪怕是生性多疑的嘉靖皇帝,亦不免感动的差点流涕,抓着陆炳的手臂就诉说着自己的愤怒。
“朕待她们不薄,她们竟然试图刺杀朕,尤其是曹端妃,这件事若是和她脱不了干系,朕是不相信的!”
嘉靖皇帝越说越怒,接二连三赶至的几名尚书和内阁宰辅的阻拦,直接下令道:“朕授你全权彻查此事,不管牵连到谁,都可先斩后奏!”
这道诏令中的权利,可谓是大了没边,毫不夸张的说,哪怕是朱明皇室的皇亲国戚也参与了其中,陆炳查出来后,都可以一剑斩之。
皇帝授权锦衣卫如此权利之时,还是在洪武年间,那时候掀起的四大案,那个案子不是杀了数万人,杀的血流成河?
吏部尚书许赞出列跪下,悲痛道:“陛下,不可啊!”
“闭嘴!让他出去!让他出去!”
以前的嘉靖皇帝虽然亦是说一不二,可从未有如此失态,像一个冥顽不听的幼童一样。
许是感受到了生死之间的大恐怖,此刻的嘉靖皇帝像极了被激怒的雄狮,非要通过大量的杀戮与血腥,才能消怒那般。
许赞见皇帝不听自己说话,顿时求助般看向其他各部尚书,还有内阁首辅夏言。
刚正不阿的夏言此刻没有吭声,相比在他看来,谋刺皇帝可是大罪,嘉靖皇帝喊打喊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许赞还是太想当然了点。
而夏言不开口,其他尚书、辅臣就更不可能开口了,此时的礼部尚书正是日后的大奸臣严嵩。
其他诸如兵部尚书毛伯温,刑部尚书吴山都是有名的帝党,人家皇帝遇刺正是恼羞成怒的时候,他们才不会傻乎乎的进行阻拦。
许赞一见没人帮着自己说话,顿时有些绝望。
他自然不是害怕嘉靖皇帝掀起大案,会死多少人,而是怕嘉靖皇帝如此看重锦衣卫,看重陆炳,会再次回到洪武年间,让诸多文臣武将感觉到黑暗的时候。
谁也不想自己的脖颈上悬挂着一柄利刃。
想到这,许赞正欲提起衣摆,一头撞向万寿宫的殿柱,以死谏言时,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开口了。
此人正是陆炳,只见陆炳神情肃然的朝嘉靖皇帝叩拜道:“陛下,当务之急,应当是招五军都督府、勋贵领京营之兵入城戒严城门,以防宵小接替作祟。”
“其次宫女不仅要查,宦官亦要彻查,还请秦公公带着东厂之人,联合督查!”
随着陆炳的一席话,逐渐冷静下来的嘉靖皇帝看向一旁提督东厂的司礼监禀笔少监秦福点头道:“你去跟着文孚督办此事。”
“奴婢遵旨!”秦福跪地领旨。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朕要一个人静静!”
吩咐完之后,嘉靖皇帝便赶人了,诸重臣也不觉得意外,毕竟遭受此刺激,喜于修道的嘉靖皇帝,肯定又得对李耳一阵斥责,为何不保护他这个真龙之子,九五之尊。
许赞在退出万寿宫之前,拦住了陆炳的去路,对其十分恭敬的拱手道:“陆指挥使果然一心为公,本官佩服。”
陆炳刚才的那两个建议,可谓是戳中了许赞的心窝了。
对方不仅没有接过嘉靖皇帝给予他泼天的权柄,反而是乘机主动削弱,并且还将东厂也拉过来,完美的避免了锦衣卫一家独大,日后嘉靖皇帝后悔的几项难题!
对于许赞的夸赞,陆炳却并没有自得,而是平静的看向许赞,慢条斯理道:“许尚书切勿误会,下官从始至终为的都是陛下,不是什么公啊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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