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春花张春花的女频言情小说《阎王妻,龙王命后续》,由网络作家“灰小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万万没想到,龚路这么个彪形大汉,居然二话不说,当场下跪。把我整不会了。看来,之前老徐说过,鬼医的身份,出门在外,很是好用。不论是多权贵的人,听说你是鬼医,都会屈尊降贵,讨好于你。我之前还以为老徐吹牛逼的,现在看来,他说的还是有些保守了。我这还是没有亮鬼医的身份,只是单纯亮了亮鬼医五术里的相术。就把这几个干典当行的汉子,给震住了。江湖有黑白道。而干典当的,则是黑白两道,都需要有点关系,才能去做的。毕竟典当的物品,大多来历不明,甚至可能是违禁或者违法的物品。如果没关系的话,根本做不了。这在普通人眼里,已经算是有点牌面的典当行,在鬼医的面前,屁都不是。老徐说的没错:鬼医五术在身,哪怕天下再大,我也尽可去得!思绪落下,看了看身边的王玲—...
《阎王妻,龙王命后续》精彩片段
我是万万没想到,龚路这么个彪形大汉,居然二话不说,当场下跪。
把我整不会了。
看来,之前老徐说过,鬼医的身份,出门在外,很是好用。
不论是多权贵的人,听说你是鬼医,都会屈尊降贵,讨好于你。
我之前还以为老徐吹牛逼的,现在看来,他说的还是有些保守了。
我这还是没有亮鬼医的身份,只是单纯亮了亮鬼医五术里的相术。
就把这几个干典当行的汉子,给震住了。
江湖有黑白道。
而干典当的,则是黑白两道,都需要有点关系,才能去做的。
毕竟典当的物品,大多来历不明,甚至可能是违禁或者违法的物品。
如果没关系的话,根本做不了。
这在普通人眼里,已经算是有点牌面的典当行,在鬼医的面前,屁都不是。
老徐说的没错:鬼医五术在身,哪怕天下再大,我也尽可去得!
思绪落下,看了看身边的王玲——也就是张寡妇。
我开口:“想要我救你们,也可以,铺子,你还给嫂子,我就救你们。”
“你小子!”
我话音落下,龚路一把站了起来,伸手一指:“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你脸了。咱干典当的,一向是先礼后兵,好话给你说了,你还要铺子,这不不给咱兄弟面子么?兄弟们,把这小子给我按住!”
他这一开口,三个老弟中,两个老弟一左一右,围了过来。
这哥们儿,还真是能屈能伸。
上一刻还在给自己下跪,求自己救命,下一刻,就准备动粗。
我看了看张春花。
她没有表示。
仿佛这种小场面,没资格唤醒她体内的女尸人格。
也就是说,只能靠我了。
也罢。
那就一鸣惊人!
以免,夜长梦多!
我深吸一口气,竖起两根手指,捏了个剑诀。
对着站在我前方的龚路,猛地一点,喝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破!”
下一刻,就听到“嗤”的一声,我的手指,临空发出一道气,点在龚路的脖子上,擦着他的肌肤,刺了过去。
“叮”的一声轻响。
他脖子上的大金项链,被我一击两段,跌落在地!
这是鬼医五术里,茅山术的“九字真言御气破灵剑诀”。
九个字。
能够御气成剑,发出九剑。
一剑威力比一剑大。
我学了两年,也不过只能发出两剑。
而且两剑发出后,身体的精、气、神,损耗一空,我就会短时间内,陷入极度虚弱的状态。
即便如此,这一手,也吓坏了龚路!
我能够击断他脖子上的大金链子,如果再正一点,自然也能够击穿他的咽喉!
龚路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他手下的两个老弟,也是缩了缩身子,本来气势汹汹的过来,此时此刻,也都往后一缩,没了动静。
“大,大师!”
龚路这才明白,我是有真本事的。
二话不说,再次“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开口:“大师,给,铺子我给!只求大师救我!”
好小子,真能屈能伸啊!
我无话可说。
龚路说着,为了表示自己的诚心,竟然拿起那张王玲丈夫留下的抵押借据,伸手就把它撕得粉碎。
同时吩咐:“兄弟们,收拾一下,把咱的东西,都收到车上,咱今晚,就把铺子还给我哥。”
他那三个老弟听了,连忙过去收拾。
把典当铺的东西,尽数收起来。
好。
有诚意。
我点点头:“既然这样,那我帮你一次。但话说好,我只帮你找到原因,冤有头、债有主,我可没办法帮你处理。”
龚路连连点头:“晓得,晓得!”
便让他起来。
这才让龚路拿过一个碗,装了一碗米。
又找来三炷香,点燃,插在米中,供在那红木桌上。
当即拜了三拜。
捏了个剑诀,喝道:“阴阳颠倒,乾坤易形。邪祟隐匿,无所遁形。天罡引路,地煞显灵。速寻邪祟,现我法明!破!”
随着我一声怒喝,就见到那三炷香的香烟,腾腾而起。
烟气围绕着龚路的身体,转了一圈,随即飘飘荡荡,落到了一旁的某个抽屉中。
随即消去。
我眯着眼睛,用“斜视”的方式,往那抽屉一扫。
就见到抽屉里面,邪气腾腾。
“就这里面了,你把它打开看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
“这......”
龚路也见了那烟气飘荡过去的情形,当即哭丧着脸,“大师,我不敢啊!”
见状。
我有些无奈。
只能走过去,伸手拉开抽屉。
只见那抽屉里,摆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盒。
盒子里,放着一个玉牌。
无事牌。
整个玉牌,选用上等的和田玉籽料,质地温润细腻,油脂光泽柔和,色泽洁白纯净,宛如羊脂。
周围搭配金丝作为镶边和装饰,同时,在金丝上镶嵌少量的南红玛瑙小珠。
一看就是高货。
只是......
这无事牌,杀过人。
或者说,有人用这无事牌,吊死过人,或者勒死过人。
吊死,是自杀,凶气重。
杀死,是他杀,煞气重。
不论是吊死还是杀死,只要死过人,这玩意儿,那就是大凶大煞之物。
“就是......就是它了?”
龚路缩在我的身后,小心翼翼的探出半个脑袋,问。
“恩。”
我点点头:“你把它处理了,你们的鬼勒颈,自然也就消失了。”
“处理?”
龚路哭丧着脸:“大师,这要怎么处理?”
“简单。”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当即告诉他,处理这玉牌的方式:“两个办法。
一,找到它的主人,查明他死亡的原因,帮他找到凶手,或是完成心愿,上面的怨气,自然就散去。
二,把它送给其他人。只是,如果它害死其他人的话,那其他人死后,必然变成厉鬼,再次缠着你。
你自己选吧。”
我给他两个选择。
这也是处理诡异邪性物品,常见的两种处理方式。
我觉得龚路就是被人当成了第二种处理方式。
这种方式最为简单,却也犹如饮鸩止渴,最多延缓几天寿命,迟早还会害死自己。
听我这么一说,龚路吓得脸都白了:“这东西,别人典当给我的,这么说来,是有人,想要害我?”
我没有回应他。
龚路咬了咬牙,似是在想什么。
他看了看我,忽然眼珠子一转,一把抓起那盒子,塞到我的手上:“大师,相见即是有缘,而且大师本领高强,自然不怕这玩意儿上面的怨气。所以这无事牌,就作为见面礼物,送大师你了。”
我:......?
说完,看了看身边的三个老弟:“收好了没?”
“差不多了。”
“走走走!”
龚路一边拉着小弟跑路,一边看了看门外等候的王玲和张春花,眼神里,露出莫名的笑意:“天色不早,咱就不打扰大师休息,走了走了!”
便飞也似的跑了。
典当行的东西,一般都是贵重物品,比如金条、手表,或者房产证,珠宝,等物品,而且都是分门别类放好的。
所以东西并不多,三个大汉,三下五除二就收拾了干净。
只剩下一些桌椅,货架之类的物品。
“喂!”
我看了看手中的玻璃盒:“你们这些家具还没拿呢。”
“都送给大师了!”
龚路的声音,远远传来。
他已经带着三个老弟,上了一辆越野车,油门轰满,一溜烟跑了。
啊这!
水鬼往下这一沉。
露出了它的后背:只见它整个后背,血淋淋一片,有一条约莫三寸来长的伤口,血肉外翻,狰狞恐怖!
我忍不住心下一沉!
作为鬼医,我自然熟知人体构造,只是一眼,我就明白:它这是,被人挖了脊骨!
一具被挖了脊骨的女尸?
就在我思索的时候。
只见那水鬼扭头看了我一眼,肿胀的脸上,露出一个狰狞冰冷的笑意!
嘴角蠕动,似是在对我说话。
可我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但我的心底,却出现了一个尖锐的声音!
“抓到你了!”
我顿时一阵心悸。
一种奇异的感觉,从我心里传来。
似乎刚才那一瞬,我和水鬼女尸,莫名的,建立了某种联系!
“哗啦!”
水声激荡。
低头往水里看去,见水波荡漾,一团黑影,在水底沉浮,看不清切。
也无法确定水鬼到底还在不在。
看着手里的大红肚兜,我沉思:这水鬼,刚才是什么意思?
我和它有仇?
可它,看起来不是咱们这个时代的啊!
就这肚兜,起码不是现代人穿的。
就在这时候,我的身边,传来了一阵剧烈咳嗽的声音。
我扭头看过去。
见张春花躺在棺材里,紧闭双眼,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脸色惨白,手脚不停地抽动。
裙子被踢开,露出下面两条雪白的腿。
可此时,那两条腿上,有一道道青色的浑浊气息,犹如花纹般,盘踞在上面,隐隐笼罩。
鬼气侵体!
她这是被水鬼的气息,给缠住了!
如果任由她不管,用不了多久,张春花就会受到鬼气影响,变成水伥!
虎有虎伥。
猛虎伤人,如果把人杀死后,不损毁人的肉身,人便会复活,助纣为虐,成为虎伥。
虎伥会回到人类世界,带领无辜的人,给老虎当食物。
水伥亦是如此。
被水鬼杀死的人,就会变成水伥,从而协助水鬼害人。
会故意把人带到水里,让水鬼害死。
必须尽快救她!
我想到了临走时,老徐的话。
“身为炉,心为火,阳气自燃!”
想要救张春花,就需要用我身上的阳气,去驱散她身上的阴气!
我虽然被剥皮抽骨,阳气远不如之前那般雄厚,可我毕竟是童子身未破的男子,而且此时正是正午,张春花身上的阴气又没有侵入太深,单纯驱散的话,问题不大。
想着。
我顾不得那么多,把肚兜往裤兜里一塞,伸手抓住张春花的衣领,用力往下一撕。
一声轻响,张春花身上白裙子的纽扣,当即被我撕开,露出她雪白的胸膛。
我一伸手,把张春花拉到怀里,胸膛贴着胸膛,以我的“心火”,去驱散她身上的阴气。
有一说一,张春花虽然外表看起来淳朴无比,可这身材,那可是一等一的好。
我这一贴,就像是贴到了棉花上。
让我心猿意马的。
在我阳气的滋润下,张春花身体的青色鬼纹,渐渐散去,她也“嗯嘤”一声,睁开了眼睛。
这一睁眼,见我俩正光着身子贴到一起,她当时就急了,一把推开我,慌乱掩上自己的衣襟。
一边掩自己的衣服,一边抹着眼泪:“化龙哥,你,你,你欺负人!”
我苦笑。
告诉她:“你被水鬼缠身了,我救你的命呢。”
张春花这时候,也想起来她之前落水、然后在水下挣扎的经历,打了个寒颤,心有余悸的看向水中。
这一看,才发现我俩,居然在一口棺材里。
女孩子天生胆小,特别是对棺材之类的东西,更是毫无抵抗力,发现真相后,她身不由己靠了过来,一把抱住我的胳膊。
她衣襟的扣子被我扯掉,这一抱,顿时,软呼呼的感觉,再次传来。
我可不敢享受身边的温香软玉,而是将目光落到水里,搜寻水鬼的下落。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肚兜被我扒了,水鬼害羞了,还是因为其他原因,反正水鬼落水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
而我们眼前,原本水汽沉沉,灰蒙蒙的尸水瘴,也渐渐散去,露出水库的岸来。
岸边站着一个人,在焦急的翘首张望,正是张春花的妈,张寡妇。
见到我俩,张寡妇连忙招手。
这时候,好巧不巧,一阵风吹来,这口凤凰血棺,便被吹到了岸边。
我连忙拉着张春花上岸。
脚踏实地后,这才松了口气。
张寡妇仔细看了看女儿,见女儿完好无缺,唯独胸前的扣子少了几颗,当即瞪了我一眼,问:“春花的衣服,是你撕开的?”
这要怎么回答呢?
见我支支吾吾,张寡妇目光一扫,又发现,我胸膛上留着两个水印,声音再次提高:“你不光撕她的衣服,你还抱了她?”
我:......!
可铁证如山,容不得我狡辩。
见我沉默,张寡妇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化龙啊,咱家是老实人,春花从小到大,就没被男人看过身子。你这看都看了,她以后,可只能嫁给你了啊。”
“妈~!”
被张寡妇这么一说,张春花脸颊通红,红霞一直蔓延到耳际,低头看了我一眼,转身就跑。
“唉,你这孩子!”
张寡妇见女儿跑了,连忙去追:“你小心点,别摔倒了。”
见这对母女终于离开,我松了口气。
虽然之前张寡妇经常开玩笑,说把女儿嫁给我,可那都是开玩笑的话。
再说了,我失去龙脊,蛟皮,五弊三缺缠身,霉运相伴,哪敢跟普通女孩成亲。
真成亲的话,那张春花肯定天天走霉运,不是走路摔跤,就是喝水塞牙。
那不害了人家大好的姑娘么?
也不知道这水鬼女尸是什么来历。
为什么它能够引起我的悸动?
我心里有个隐约的想法。
但不敢确定。
应该回头问一问老徐。
想着。
看着水中那口凤凰血棺,我觉得,应该把它带回去。
这东西,至阴至邪,是大凶大煞之物,留在这里,肯定不行。
当即便伸手抓着棺材,把它拖上岸,往家中拖去。
好在这口棺材,是凤凰棺,不是龙棺,没那么大,我找来两根木头垫着,也勉强能拖动。
可就算这样,也费了我不少的功夫。
等拖到家中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就见到老徐正坐在院子里的一把椅子上,手里摇着扇子,椅子前,点着七根白色的蜡烛!
还有四根香!
三香敬神,四香敬鬼!
见状,我心里一咯噔!
七星灯续命!
老徐这是不行了!
王玲的动作很快,三下五除二,就缠在了我的身上。
触手所及,皆是软绵。
目之所向,皆是雪白。
实在是太艳了。
我想要伸手推开王玲。
可伸手间,全是肉。
我只能喊。
可这是梦境,我越是喊,王玲越是兴奋。
我只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年,哪经得起这种阵仗,眼看就要被王玲掰倒在床上,发展出一些不可描述的关系时。
就见到王玲的胸口前,那枚无事玉牌,忽然间,光芒绽放。
下一刻,我的眼前光影晃动。
再次睁眼时,我已经从梦境之中,退了出来。
伸手一摸,铁扳指还在我的手指上。
果然从梦境中出来了。
不光如此。
隔壁卧室里,也是传来一声惊呼。
不一会儿,就见到王玲穿着睡袍,气喘吁吁,急急忙忙地冲出来。
她脸上,还残留着梦境里留下的红晕,见到我,眼神闪过一丝躲闪,但此时,有更紧要的事情,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开口:“化龙,春花不见了!”
春花真不见了?
我在梦境中,没见到张春花,还以为,可能是她入不了梦。
毕竟她目前的状态十分诡异,即便是我,学过鬼医五术,也无法理解她的处境。
可没想到,她居然真的不见了。
对了。
王玲说话的时候,身上的睡袍,微微滑开,露出胸前大片的雪白,以及白皙中的那枚无事玉牌。
看来,梦境中的一切,都是真的。
玉牌上的诡气,已经完全消失,而玉牌也到了王玲的身上。
那张春花呢?
这个屋子,就一道门,我就睡在外面,没听到开门的声音啊。
“你先别急。”
我安慰王玲:“春花应该没事,你在这里等着,我出去找她。”
便披上外衣。
又让王玲把脖子上玉牌取下来给我。
拿好东西,我出了门来。
此时,正是午夜十分。
好在现在是大城市,外面虽然说不上灯火通明,却也到处都是路灯,不至于黑灯瞎火的摸不着北。
手中的玉牌,还残留着温润的体温,以及淡淡的体香。
我将其拿在手中,深吸一口气,然后斜着眼睛,以不经意的目光,向眼前看去。
这是:望气之法。
鬼医五术,山、医、命、相、卜,其中相术,不光是看面相,还能“望气”。
望气,又称望气术。
可通过观察人的气息,判断一个人的状态、运势走向及未来的吉凶祸福。
甚至还能通过观察宅舍的气场,可以判断宅舍的吉凶及居住者的运势。
以及通过观察山川的气场,可以判断地理环境的优劣,及未来的发展趋势。
观察时,要似看而非看,目注而达心,自然可以看到一种冉冉升腾、薄轻飘渺的气雾。
可以通过对方身上,短时间呈现出的气息,判断对方的近况。
如金黄色,则为大吉之气,主富贵发达;若是黑色中略带灰色,是阴气盛极,主丁财两败,甚至可能有牢狱之灾;若是白色如薄雾,为阴煞缠绕,主此宅横祸官非或是丧事的凶兆;又如红色为阳极太盛,主火灾预发。
当然。
我龙脊不在,望气术还没那么牛逼。
但用来找人,却是够了。
随着我望气术展开,下一刻,我便见到,在我前方,出现了一丝和玉牌上完全相似的气息。
张春花的气息!
她就在那边!
我当即锁定方位——毕竟手中的玉牌,气息薄弱,上面残余的气息,应该很快就会散尽。
必须尽快追过去。
......
在我的追赶下,很快,追到一处所在。
那是一处大宅子。
整个宅子,巍峨壮观,且坐北朝南,占据着绝佳的风水宝地。
前方是一片开阔的湖泊,宅子的背后,则是一座巍峨的青山。
大门高大雄伟,由厚重的实木制成,表面镶嵌着精美的铜质装饰,两侧各摆放着一尊威风凛凛的石狮子。
从风水的角度来说,所谓依山畔水、藏风纳气,说的就是这种环境。
鬼医五术,山医命相卜,其中的“命”,便带有风水之术,所以对于风水,也自然也是略知一二。
眼前的宅子,奢华,富贵,可以说是整个春城,数一数二的大宅。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宅子,曾经是我的家!
没错,这就是陈家大宅!
我抬眼望去,陈家大宅四个字,依然还在。
但是,物是人非。
宅子里住着的“陈”,是我堂叔。
我父母遗留给我的家产,已经被他,尽数豪夺!
不但如此,他还勾结我的岳父王权,夺我龙脊,剥我蛟皮,将我丢弃于冰天雪地!
如果在两年前,我必然会不顾一切,冲进去,要个说法,找我堂叔拼命。
可如今,我不会那么冲动。
属于我的,我终将夺回来!
但不是今晚!
因为。
我抬头望去,望气术加持下,我见到,整个陈家大宅的上空,乌云笼罩,黑雾弥漫,空中,隐隐呈现出一张巨大的鬼脸来。
陈家大宅,已经被邪气侵蚀。
在邪气影响下,门口的那两个石狮子,都已经变得斑驳不堪,层层脱落。
不但如此,这宅子前面的湖,宅子后面的山,都有变数。
湖水汇集,湖水正中,水流犹如一个旋涡,将周围的水,给强行分开。
这叫:“青龙断水”,乃是风水四凶中的一种。
而宅子后面的山,形状独特,犹如一只巨虎,巨虎的虎口所在,正是这宅子。
这叫:“白虎衔尸”,同样也是风水四凶之一。
风水风水,藏风纳水,此时此刻,这陈家大宅的风、水,被青龙、白虎,断去,已经由福气汇集的宅子,变成了大凶大煞的宅子!
显然,宅子里的主人,命数和运势,出现了巨大的变故。
我尚未成为鬼手神医,这个局,我解不了。
但我能看懂。
也就是说,这种情况下,我无需过多出手,只需要等着,少则三月,多则半年,我堂叔一家,便会死绝。
根本用不着我出手。
难道,张春花把我引到这里,就是为了让我看看,这宅子的变化?
我心中想着,正准备退去。
就在这时候,我听到了一个声音。
“化龙弟弟。”
声音清脆,温柔,熟悉。
可她,不是张春花。
只见眼前的铺子里,灯火通明。
这是一家典当铺,写着大大的“典当”两个字。
里面摆着一张巨大的红木茶桌,而此时,红木茶桌上,四个精赤着上身的汉子,正在那里抽着烟,打着牌。
其中一个抬头看了看我们,开口问:“典当东西的?还是要饭的?”
要饭的?
确实。
我们三人从村子里赶来,一路奔波,灰头土脸的,还背着包裹,拿着行李,看起来,确实像是要饭的。
张寡妇愣了一下,问:“你们怎么在我的铺子里?”
她这句话一出口,其余三人,都转过头,其中一个带大金链子的光膀子大汉,抖着一身肥肉,站了起来:“你的铺子?”
“是我的。”
虽然这几个汉子,满脸横肉,看起来不好惹,可张寡妇也不怂,指了指手里的钥匙:“我只是离开了几年。但铺子,还是我的。”
“哦?”
为首的金链子大汉,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张寡妇。
忽然笑了起来。
他笑道:“我知道了,你是王玲?”
张寡妇咬着牙,点头:“没错,我就是王玲,这铺子的主人。”
原来,张寡妇叫王玲。
“你男人欠了咱们的债,这铺子,已经被他抵给咱们了。”
只见那汉子,伸手打开红木桌子,从里面找出来一张纸,晃了晃:“白纸黑字红手印,这是你男人张洪,给咱写的字据。”
“人死债消,他都已经被你们逼到跳河自杀了,你们凭什么,还抢我的铺子!”
看着汉子手里拿着的字据,张寡妇浑身都在颤抖,那是气到极致的表现:“再说了,赌债,是他张洪欠的,与我母女俩,没有任何关系!”
“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
汉子冷笑着,咳嗽两声:“你这女人,不懂法律么,夫妻债务,那可是共同债务的。别说这铺子了,就张洪欠的钱,”
说着,他又饶有兴趣的看了看张寡妇,以及她身边的张春花:“这是张洪的女儿吧,父债女偿,就算用他女儿来抵债,那也是天经地义的。”
见汉子这么一说,张寡妇气得往前一步,拦在女儿面前:“你们敢!”
“我们自然不敢。”
另一个汉子回话:“行有行规,道上,有道上的规矩。俗话说,人死债消,张洪死了,他的债务,自然也就一笔勾销,咱们也不会过问。不过,铺子,是他生前抵押给咱们的,你再来要,就不合规矩了。”
“你们!”
张寡妇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反驳。
忍不住抹了抹眼泪,满腔的苦,不知道怎么说。
是啊。
要是这铺子,是张洪的,他输了也就输了。
可这铺子,是张寡妇的哥哥,留给张寡妇的遗产,却这样不明不白,被一个好赌的丈夫,给输了去。
这搁谁,谁也无法接受。
“嘿嘿。”
这时候,戴大金链子的那个汉子,目光在张寡妇和张春花的身上游荡两圈,满脸猥琐笑容的开口了:“嫂子,看你们这样子,是刚从外地回来,没有落脚的地方吧。
这样,你们就在这铺子里住下,跟咱哥儿几个,同吃同住同睡,有咱哥几个一口吃的,绝不会饿着你。”
这话听着很“厚道”,可实际上,他打的什么算盘,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张寡妇自然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
有心想要离开,可铺子被人占了,这一走,真就是个流落天涯,无家可归。
可不走的话,她孤儿寡母的,又怎么才能夺回铺子?
更不用说,这几个汉子,还居心不良,心怀叵测。
这时候,我一把拦住王玲和张春花,低声说:“嫂子,你带着春花,外面等我。”
“好!”
张寡妇抹了抹眼泪,带着张春花退出去。
等她俩离开后,我这才进去。
看着眼前的四个大汉中,居中那个戴金链子的大汉,我拱了拱手,双手抱拳,右手大拇指向内,开口:“地振高冈,一派溪山千古秀。”
“哦?”
那戴金链子的大汉,见我这番架势,不敢怠慢,也是拱手:“门朝大海,三合河水万年流。在下,青龙会,龚路。兄弟也是道上的?”
“三教九流,内外八门,略知一二。”
我说完,看了看那戴着金链子,自称龚路的大汉:“阁下印堂微暗,眉梢之间,有青黑之气,似是近来,诸事不顺,且,有生命之危啊!”
见我这样一说,龚路眉头一皱。
倒是他旁边的小弟,骂骂咧咧起来:“哪里来的小崽子,口出狂言,说我老大,有什么生命之危!赶紧滚!”
“唉。”
我摇了摇头:“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随后看向那三个小弟:“你们三个,都是一样。三日内,必死!”
我这句话一出口,那三个小弟,再也受不了,三个全都站了起来。
其中一人,更是过去,从门后面,拿出一条漆黑的长棍。
看样子是想要把我打出去。
我不急不缓,问:“你们是不是最近睡觉,总是失眠多梦,而且在梦里,经常遇到,有人掐你们的脖子,让你们喘不过气来?”
我这句话一说出口,几个人,顿时面面相觑。
有个小弟忍不住问:“你......你怎么知道?”
我没有回答。
这是鬼医五术里,山、医、命、相、卜中的相术,只是一眼,我就看出他们,遇到了麻烦。
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嫂子,走。”
我不在多言,拉了拉张寡妇,就要带着张春花离开。
“且慢!”
这时候,那个龚路终于是忍不住了,一把拦到我的面前,拱手问:“兄弟,你把话说明白。咱们兄弟几个,到底是怎么了?”
“你们真想听?”我问。
“恩。”龚路点点头。
“好。”
我也不隐瞒,当即解释:“这叫——七日鬼勒颈。一般来说,只有接触了吊死鬼的物件,比如吊死鬼用来上吊的绳子,才会出现。
出现后,每天晚上,脖子就像是被绳子勒紧一样,而且一天比一天紧。
你们这个样子,脖子上的「勒痕」,已经变成紫色,证明出现了三四天了,也就是说,最多三天,你们四个,都要被勒死。”
“勒痕?什么勒痕?”
几人相互看了看。
果然发现:“哥,你脖子上,还真有一根青筋鼓了起来!”
“你也一样!”
“这情况,出现多久了?”
“好像是......四天?”
几人印证完我的话,再结合自身的经历,已然明白,我说的,好像是真的。
说完,我转身就走。
“哥,高人,大师!”
龚路来拦我。
我懒得理会他。
见我不理他,龚路急了,也顾不得那么多,当即“噗通”一声,跪在了我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着:“大师,救我!救我啊!”
我:......?
看着手里的玻璃盒,我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这不扯淡么?
我就算拿过来,那也只有两种方式处理。
要么解决玉牌上的事,要么,就是把它送人。
当然,茅山术里,也有直接处理的办法。
可我现在龙脊不在,蛟皮不附,不是真正的鬼医,那些办法,都用不了。
不过......
我拿着盒子,走了出来。
门外,张春花面无表情——自从她落水以后,整个人,变得极其高冷,随时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状态。
王玲则是一脸不可思议,一把抓着我的手:“化龙弟,你这,怎么做到的?”
“用了一点点师父传我的手段。”
我笑了笑。
看了看眼前的张春花,有了主意。
当即一把打开玻璃盒,从里面,拿出那块无事玉牌。
触手间,玉牌上,冰冷异常,一股刺骨般的气息,从上面传来。
果然不愧是邪性的东西!
这还只是碰触一下。
如果将其戴在身上,那七天的时间,估计会迅速缩减,只需要两三日,便能害死一个人。
“春花,送你了。”
我拿起无事玉牌,将其直接戴到了张春花的脖子上。
恩。
美玉配美人。
完美!
“化龙,你这......”
王玲见我送她女儿一块无事玉牌,愣了下,随后脸上泛起一丝笑意:“你这是,给春花的定情信物?”
我:......!
这都哪儿跟哪儿呢?
怎么就成了定情信物?
这玉牌太凶,正好张春花也凶的很,他俩绝配。
张春花依旧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我不敢让王玲继续这个话题说下去。
她再胡言乱语,等下惊醒了张春花体内的另一个“人”,那可就麻烦了。
便岔开话题:“嫂子,赶了一天路,你看看这里有什么吃的,弄点来填填肚子吧。”
“好,好。”
王玲也是察觉到肚子饿了,连忙去检查。
好在这铺子虽小,可五脏俱全,卫生间厨房什么的,都是具备。
王玲很快就在厨房里找到了面和鸡蛋,煮了三碗鸡蛋面,招呼我和张春花吃面。
我倒是饿得不行,三下五除二,便把碗里的面,吃了个光。
而张春花拿着筷子,继续在那里发呆,碗里的面,都没怎么动过。
见状。
秉着浪费可耻的原则,我把她碗里的面也挑了过来,扒拉扒拉,几下吃掉。
吃完面,天色已深。
简单收拾一下,铺子里只有一个卧室,我便让王玲带着张春花去睡,而我自己,则在外面的沙发上,将就一下。
准备等明天一早,便离开这里,作别张家母女。
一来,她们孤儿寡母的,母女的年龄,大的比我大不了多少,小的也比我小不了多少,我一个单身青年,跟她们住在一起,多有不便;二来,张春花的身上,疑点重重,说不准她什么时候,就暴走了,最好是离她远点。
赶了一天路,我也有些累了,很快就睡去。
迷迷糊糊的,隐隐听到有人喊我。
“大师,大师,救命啊!”
声音忽远忽近。
我心中一动。
知道自己这是在梦中,遇到了梦魇。
所谓梦魇,即鬼物或者邪物,通过梦的方式,与人交流。
当然,也可能通过梦境,伤害到人。
鬼医五术里,有掌控“清明梦”的方法。
清明梦,即通过断念后,能清楚明白的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从而掌控自己的梦境,避免被梦里的“魇”,给牵着鼻子走。
坐起身,手腕一翻,我伸手,从手指上,摘下一枚铁扳指。
这是扎纸人、打棺材的时候,用来顶针用的。
拿着铁扳指,我将其放在眼前的红木桌上,用力一扭。
“叮叮叮!”
铁扳指在红木桌上,迅速旋转起来。
这是破解梦境的方法。
梦境中,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哪怕是再厉害的大师,也可能以真乱假,以假为真。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做出一件不符合常理的事情。
若是这事情一直存在,那便一直身处梦境。
比如现在。
铁扳指,一直在旋转。
甚至没有任何减速的迹象。
这本就不合常理。
如果是在现实世界,铁扳指最多旋转10秒到30秒左右,30秒便是极限。
可如果在梦境里,铁扳指就不会停下,而是一直旋转。
“1、2、3、4......”
看着眼前旋转的铁扳指,我在心中默数。
“29、30。”
一直数到30,扳指还在旋转。
还在梦里。
我心中有数,这才站了起来,看向四周,循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走了过去。
声音,是从隔壁房间传来的。
正是王玲和张春花母女所在的房间。
因为知道是梦境,我并没有犹豫,而是直接推开门。
然后。
极其春色满园的一幕,就呈现在我面前。
只见王玲正穿着件睡袍,睡袍已经被拉的高高的,雪白的腿,就那么扭在一起。
有一说一,王玲还可以称得上少妇,身材,颜值,都还在线。
只是......
张春花呢?
她们母女不是睡在一起么?
怎么梦境中,只见到王玲,却并未见到张春花?
恩?
这时候。
我心中一动,目光落到王玲的睡袍衣领中。
那里,白花花的一片中,一枚玉佩,现出一半。
无事玉牌?
怎么到她身上来了?
我不是挂在了张春花的身上么?
我连忙过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反正是梦境,都是虚幻,不是实体。
便伸手过去,一把探手,从王玲的身体里,将那块玉牌,给扯了出来。
奇怪。
这东西上面的邪气,竟是散了!
也就是说,原本大凶的无事玉牌,此时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块普通的玉牌!
张春花动的手?
我心念微动,想到刚才听到的求救声。
难道......
求救声,是那玉牌里的邪祟,发出来的?
很有可能。
一个邪祟,居然求我救它?
简直就是倒反天罡。
我正琢磨着,忽然感觉手臂一软。
下一刻,就见到原本熟睡的王玲,或许因为我摸玉牌的原因,被我摸醒了。
居然朦胧的睁开眼睛,看了看我。
然后满脸羞涩的露出笑意:“化龙弟弟,你怎么跑到我床上来了?来,我给你检查检查身体。”
说完,一个翻身,就扑到了我的身上。
我:......!
梦境,大多数时候,并不会拐弯抹角,展现的,都是最真实的内心写照。
我此时,应该是无意中,闯入了王玲的梦。
而她,居然想着在梦里,给我检查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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