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谁允许你进来的！
对了，管好你的嘴！
不要跟我爸乱说！
不然，我有的是手段折磨你！
我摸了摸后脑勺，湿湿的。
我看着手上的血走神。
慕容琛的手段我是见识过的。
第一次发现慕容琛出轨，我还天真地告诉慕父。
慕父把慕容琛狠狠地打了一顿，停了他的黑卡。
没想到，他好了之后，就开始报复我。
我顶着大雨，跪在满是荆刺的玫瑰花丛中，一遍一遍地扇自己巴掌，骂自己下贱。
而他将视频发到朋友圈里，让我成为圈子里的笑话。
此后，不管他做多么过分的事情，我都默默忍受。
没想到，他竟然......小琦尽管害怕得浑身颤抖，但是还是哽咽道：爸爸，你不要打妈妈！
都是我的错！
都是我刚刚太害怕了，没忍住！
你要是觉得生气，就打我好了。
小琦的话像一把锐利的刀子，直直刺入我的心底，泪水制不住涌出眼眶。
女儿，对不起！
都怪妈妈太懦弱了，才让你受欺负。
慕容琛看着眼睛缠满纱布的小琦，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别扭道：算了，看在女儿份上就原谅你了。
但是，看着我杵着不动，捂脸抽泣。
慕容琛的脸瞬间又阴沉了，咬牙切齿道：够了，哭哭啼啼地像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亏待你。
快滚！
别打扰本大爷的兴致！
我紧抿着唇，忽视姬如雪得意的眼神，抱着孩子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
等走到没人的角落，我才敢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狠自己的懦弱，都已经这样了，我还是不敢反抗。
慕容琦摸着我的头，轻声安慰着我。
妈妈，不哭！
小琦是天上派来的小天使，专门来保护妈妈的！
妈妈不害怕！
你还有我呢！
爸爸不爱你，我爱你！
天使？
小琦确实是上天派给我的天使。
两年前，慕容琛被姬如雪调拨，断了我的经济来源。
一时间，我们母女两入不敷出。
是小琦一直鼓舞我，我才重拾主业，成了珠宝设计师。
我抹了一把眼泪，拉着小琦的小手，小心翼翼地询问：小琦，你愿意跟妈妈离开吗？
没想到，慕容琦用力甩开我的手，拼命摇头。
对不起，妈妈。
我不想离开。
我好不容易可以在公共场合叫爸爸。
而且小琦付出了好大的代价，爸爸才同意陪我过生日呢！
闻言，我又想起慕容琛在办公室的对话。
我紧握着双手，直至指甲嵌入手心也浑然不觉。
等心情差不多平复下来，我故作镇定地开口。
小琦，如果后天生日爸爸没有来，我们就离开，好不好？
小琦纠结地搅了搅手，犹豫了一下，重重地点了点小脑袋。
好！
如果爸爸没来，我们就离开！
我带着女儿办理了出院手术，转到了其他医院治疗。
我拿着闺女的药品以及体检报告咨询医生。
医生，我女儿怎么会肾衰竭呢？
她还这么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