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晁燕凉温辛的其他类型小说《娘娘步步为营,冷戾王爷脑补上位晁燕凉温辛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狗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二小姐,二小姐,该醒了。”墨衣耳边轻声的唤着,让温辛从梦魇中挣脱出来。入目便是一片刺眼的红,还有墨衣担忧稚嫩的脸,安神的熏香让她的手脚发软,身体上仿佛还有万千蛊虫在啃噬。温辛愣愣的看着眼前墨衣的脸,和记忆中七窍流血的面孔融合在一起。她苍白着脸,在墨衣紧张的目光下强撑着冷静,“今日......是什么日子。”“二小姐,您睡糊涂啦?今日是你进宫的日子呀。”温辛低头看着自己华丽的衣裳,熟悉的金色花纹,一针一线,精致奢华。府邸上上下下热闹万分。所有人都说温氏只不过是一个二品尚书,在朝廷中只不过是个边缘人物,偏偏生了一对好女儿。温氏嫡女,温嫣,十八岁入宫,一侍寝得封贵妃,如珍似宝,皇帝为她空悬后位,从不踏足其他妃子寝宫临幸。贵妃娘娘恃宠而骄,哪...
《娘娘步步为营,冷戾王爷脑补上位晁燕凉温辛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二小姐,二小姐,该醒了。”
墨衣耳边轻声的唤着,让温辛从梦魇中挣脱出来。
入目便是一片刺眼的红,还有墨衣担忧稚嫩的脸,安神的熏香让她的手脚发软,身体上仿佛还有万千蛊虫在啃噬。
温辛愣愣的看着眼前墨衣的脸,和记忆中七窍流血的面孔融合在一起。
她苍白着脸,在墨衣紧张的目光下强撑着冷静,“今日......是什么日子。”
“二小姐,您睡糊涂啦?今日是你进宫的日子呀。”
温辛低头看着自己华丽的衣裳,熟悉的金色花纹,一针一线,精致奢华。
府邸上上下下热闹万分。
所有人都说温氏只不过是一个二品尚书,在朝廷中只不过是个边缘人物,偏偏生了一对好女儿。
温氏嫡女,温嫣,十八岁入宫,一侍寝得封贵妃,如珍似宝,皇帝为她空悬后位,从不踏足其他妃子寝宫临幸。
贵妃娘娘恃宠而骄,哪怕对待九五之尊也没有好脸色,皇上经常被气得夺门而出,可不到半日又重归于好。
这世间,恐怕也就只有温嫣敢这么做了。
可谁都没想到,不过两月余,又有一个圣旨下来。
竟指名点姓让温贵妃的庶妹进宫。
上一世,她内心忐忑的来到了皇宫。
皇帝见到温辛第一眼,烛火暖黄,照亮了他半张妖魅的脸,就说了一句:“温贵人,这双眼真是美极了。”
红绸缠绕,喜烛亮如火,皇帝一袭黑色金龙袍,韶光流转,连晦暗不明的眼眸都染上了几分温和。
此时算是她和九五之尊的洞房花烛夜。
温辛低头,含笑羞涩。
温辛从一个贵人到了妃嫔,那些金银珠宝,稀奇玩意如同流水一般搬进玉芙殿。
后宫的人都说她命好,姐姐受宠,妹妹手段更是了得。
可其实,温辛知道这是假的。
她只不过是沾了温嫣的光。
只因晁百京喝醉,迷离的望着她的眉眼,半是偏执,半是无奈。
“阿嫣,你还想朕如何?”
因为身体透支的厉害,等过了半月才去延禧宫请安,温嫣还是那么光艳照人,眼底下却有遮不住的憔悴。
她保持着请安的姿势,维持了一个时辰,本来酸痛的身子更加的难受。
温辛和温嫣关系并不好,或者是温嫣从来都没有把她放在过眼里,更没有想到会被她这种人给占了上风。
第二日,宫里就传来温贵妃病重的消息,听说是心病,郁结于心,短短几日便病入膏肓。
晁百京如同被惹怒的雄狮闯进玉芙殿,眼眸猩红,大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说:“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嫣儿要是有半分差池,你也别想好过。”
“哪怕长的再像,也不过是廉价的赝品。”
晁百京一把甩开,拿着手帕狠狠地擦着手,仿佛她是什么脏东西。
墨衣因为替她求情被乱棍打死,死无全尸。
她被打入了冷宫,昔日的圣宠仿佛不过是一场梦,宫里的人惯会见风使舵,一个个都落井下石。
之后皇帝每夜衣不解带的在温贵妃身边照顾,堂堂皇帝,竟跪在温嫣床前,一遍又一遍的说着自己错了。
温嫣喜极而泣,有了皇帝在身边,心病也慢慢解开了,和皇上和好如初。
而她早就被遗忘到了角落,温辛以为自己的后半生都会在冷宫度过,不曾想晁百京根本就没想让她活命。
一杯毒酒,金蚕蛊毒。
无形无色,中毒者如同被千万毒虫啃食,最后七窍流血痛苦不堪的死去。
她在冷宫惨死,温嫣和晁百京温情脉脉如胶似漆。
晁百京无声告诉全天下人,温嫣是独一无二无可代替的,其余的不过是跳梁小丑。
人人称赞皇上对贵妃用情至深。
而她,温辛只不过是晁百京和温嫣爱情的添加剂,可笑的牺牲品。
再次睁眼,回到了入宫当天。
温辛性格不争不抢,因为生母身份卑微,在温府也不显眼,哪怕被欺负也是忍气吞声,可哪怕这样也惹上了杀身之祸。
晁百京和温嫣的爱情,为何要让在她血肉中生长。
既然晁百京这么爱温嫣,那为何又迷恋上她的身体。
当真是可笑至极。
温辛看着这身衣服,仰头大笑出声。
墨衣震惊的望着淡然如菊的二小姐笑得癫狂。
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一步一步走到铜镜面前。
少女一袭孔雀蓝衣裙,墨发如鸦,明亮的色彩衬托少女妖艳惑人,和平日里淡然温婉的模样大相径庭。
她眉眼如画,眼尾微挑,白玉般的肌肤更显得红唇妖娆,眼底尽是冰冷,红唇勾起轻慢的笑。
魅惑的像黑夜中的海棠花。
这惑人的模样,哪个男人能经得住诱惑?
平日里她日日素衣素面,不敢张扬半分,生怕抢了温嫣嫡女的风头。
温嫣不是最喜欢晁百京,想要当皇后吗?
晁百京不是最爱温嫣吗?
既然如此,今世她便要看看,这两个人的感情到底有多么金坚。
一到圣旨,温辛就被盛装打扮带到了皇宫,身边就跟着墨衣一人。
选秀当天,天朗气晴。
皇宫在金色的阳光下熠熠生辉。红墙黄瓦,飞檐翘角,气势恢宏。
门楼上镶嵌着璀璨的琉璃瓦,每一片都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温辛和来自各地的秀女站在一起,黑压压一群人,个个都年轻貌美,家世显赫。
温辛知道,这只不过是一场形式而已,真正留下来的屈指可数,就算留下来,也不过是独守空闺罢了。
秀女很多,但是刷下来的速度很快。
等轮到温辛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下午。
温辛随着几名秀女轻步走了进去,那几名秀女很紧张,小腿轻轻打颤,显得她的平静过于唐突。
听一旁引导太监的口令下跪行礼,然后一齐站起来,垂手站立。
麒麟护灵芝的紫玉香炉泛着暗色的光,炉口处袅袅吐着芬芳的香烟。
晁燕凉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
他刚才的确是动了杀心......
可是他也没想到温辛会注意到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伤痕。
从来都没有人问他疼不疼。
晁燕凉心中不由生起几分愧疚。
温辛淡声道:“你就算是现在杀了我,也没有人发现的,就算是发现了也不会如何,左右我不过是一根鸿毛而已,无人牵挂。”
晁燕凉冷峻的眉心隆起。
这明明是他心中所想的。
为什么现在听在耳中会如此刺耳。
温辛死了的确可以省了很多麻烦,也除去了不可控制的风险,他应该是高兴才是。
为什么现在竟会有种闷闷的不悦感。
“我身体不适,失陪了。”
温辛说完,直径盖好柔软的被褥,给了他背影。
殿中冷寂了许久,才响起那道富有磁性醇厚的声音。
“我并无这个意思。”
温辛没有理会他,一动不动的像是睡着了。
但是晁燕凉知道她没睡,只是不愿意搭理他。
这般想着,心中不知为何竟会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
他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这令他不舒服的地方。
温辛当然不知道晁燕凉脑子里补脑了这么多东西,她只是单纯地想欲擒故纵而已。
到了夜晚,温辛刚用完膳食,皇上就来了。
温辛立马躺在床上一副虚弱苍白的模样。
她知道晁百京是来兴师问罪的。
晁百京一进来,鼻尖闻到了淡淡的药香,还有轻微的咳嗽声,断断续续。
随后抬眼望去,温辛靠在床头上,捂着胸口轻咳,眉尖微瞥,眼尾泛着红,带着点湿润。
但美人不愧是美人,即便在这么虚弱,没有任何装饰的情况之下,没有遮挡住她半点的艳丽,反倒是有种令人心颤的破碎凄美感。
看到他来了,慌里慌张地想要起来行礼。
晁百京随意地挥了挥手,“免了。”
温辛这才靠在床头,红着眼睛看着他。
晁百京淡淡的道:“听闻你今日和姚美人起了冲突,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辛轻咳了两声,嗓音沙哑又虚弱,“是臣妾的错,臣妾知道姚妹妹说的那些话是无心的,可心里听了还是难受,便想离开,可姚妹妹话还没有说完,急了些想要拉住臣妾,是臣妾自己没有站好,还拖累了姚妹妹,陛下罚臣妾吧,臣妾甘愿受罚。”
和姚素灵的告状不同,温辛把所有的错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已经习惯了宫中尔虞我诈的晁百京,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晁百京居高临下看着温辛噙着泪意的双眸,不知怎的,心里竟软了几分,或许是因为不想见一个和温嫣长相相似的女人如此愚蠢。
阴鸷妖魅的帝王神色晦暗不明。
下一瞬一只冰凉的手,掐起了她的下颌,左右端倪了一番。
哪怕钟情于温嫣的晁百京,也不得不承认温辛这副皮囊美极。
甚至比温嫣还要胜几筹。
尤其是长了那一双多情的眼,
勾人心魄。
沾着细碎的泪珠,让人恨不得舔舐干净。
他抬手抚上了那泛红的眼尾,用力反复摩挲。
极致的美感,激发了他内心的施虐欲,让人想将它,狠狠揉碎在指间。
温辛吃痛,却没有反抗,乖巧得不像话。
“朕不想听谎话,你实话实说。”晁百京的声音蓦然温柔了下来。
刚才还强撑着的温辛,像是被他这一句温柔的话语给弄破防了,眼泪瞬间流了下来,滋润了他的指腹,雪白如玉的肌肤在滢滢烛下更显楚楚动人,他有一瞬间不明的慌张。
心尖仿佛都跟着颤了一下。
也许是两个人长得太像了。
他不自觉地柔声细语,“哭什么?”
她倔强地抬着头,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晁百京,一双美眸里通红一片。
“臣妾还以为再也见不到陛下了,水好冷,下面好黑,臣妾好害怕。”
温辛的声音微弱而颤抖,带着无尽的恐惧。
毕竟还是刚及笄的少女,也许是第一次面对后宫中阴暗的算计差点失命感到害怕,见到晁百京,如同有了依靠和安全感。
可温辛好像并不明白,给她带来这一切的,正是她心中所谓的可以依靠的陛下。
晁百京望着她轻颤的眼睫,和那眼神中的依赖,没由来的一阵口干舌燥。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温辛于他来说不过是一个替身,他也没想过真的对温辛怎么样。
因为他坚定地相信自己只爱温嫣一人。
只不过是眉眼长得有几分相似而已,看着她这么哭,令他代入了温嫣。
晁百京心脏猛地一窒,紧接着疯狂跳动。
他不由地抱住了身形单薄颤抖的人,动作轻柔地拍着她的背,轻哄道:“不怕,有朕在,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陛下......”
温辛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极其依恋。
晁百京一怔,还未来得及反应,温辛便贴脸靠了他的脖子,带着温热气息扑在他的皮肤,轻轻的像小羽毛在挠一样。
一阵清甜的香气扑进他的鼻尖。
柔软得让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推开。
身体僵硬地维持着这个姿势。
等他做好心理准备低头,才发现温辛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呼吸平缓,睡得很香。
晁百京:“......”
他不由笑了一声,“没心肝的小东西。”
第二日,姚美人因性格跋扈,冲撞了馨贵人被禁足思过,无上殿赦令,其余人等都不可前去看望。
这个消息一传到后宫,所有人都按耐不住了。
谁都没有想到皇上为了小小的庶女会做到这种地步。
不仅如此皇上还在芙蓉殿过了一夜!
嫣妃入宫以来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
后宫佳丽三千,可皇上只宠嫣妃一人。
如今馨贵人竟然打破了这条惯例。
而皇上也放了好几日都没有去过朝阳宫,众人都猜想皇上是不是腻了。
姚美人这件事情何尝不是一种警告,自此之后那些人表面上恐怕也不敢再做很过分的事情。
这小小的馨贵人,也是个狠角色。
短短几日就让皇上如此,这后宫恐怕是要变天了。
身体软如云絮,双臂柔若无骨地环着皇上的脖子,女人身上特有的馨香扑了他满面。
温辛反应过来,忙从晁百京的怀中退了出来,欠身行了礼,“参见皇上。”
晁百京神色晦暗,突然空落的怀抱似乎让他有些不适应,他负手于身后,“平身吧。”
“你......”晁百京开了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温辛低着头,不言不语,像个精致漂亮的玩偶。
温辛倒是有点脾性,还在和他闹着脾气呢。
人看起来小小的,脾气倒是挺大。
脸上的伤好了,也不主动开口。
在后宫中只有一个人敢恃宠而骄,不可否认,这个比平常跟个精致玩偶的人看起来顺眼生动多了。
晁百京从小身份尊贵,无人敢冒犯,以至于一直敢反抗他的人对于晁百京来说很有趣。
晁百京伸手,想要碰她。
温辛第一反应便是往旁边去躲,晁百京本来要发怒,可看见温辛颤抖的漆黑睫毛,艳软得像石榴肉的唇瓣。
现在是春季,万物复苏的季节,春暖花开,而眼前的人,比任何花都还要娇艳。
满头的青丝就那么披散在她的肩膀上,被风一吹,都落在了晁百京的脸上,酥酥麻麻的痒。
他的手忍不住颤动了几下,似乎想抓住什么,却只触碰到了戏耍而过的春风。
这一刻,晁百京从心底生出一种干渴来。
温辛轻轻地打了一个秀气的喷嚏,下一秒,她的眼神一晃,身子一轻,落入了宽阔坚硬的胸膛。
晁百京瞥着她迷茫的乖顺,眸底深处闪过一丝漆暗。
到了殿内,晁百京才放她下来。
温辛刚想离开,手腕倏然被人一拽。
顷刻间,两个人的距离蓦然缩近了,她被晁百京拦腰搂进了怀里。
温辛被抱着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反感,恶心两种情绪在蔓延着。
纤细的双手推着他的手臂,没有撼动分毫。
那根手指如青葱一般养尊处优,揪抓着他黑色的衣袖,黛色的青筋明显又脆弱,有种凌虐的美感。
“皇上......”她声色仓惶。
晁百京居高临下,轮廓线条利落分明,过分妖魅多情的眉眼,眸光流转都是蛊惑人心的意味,却又因那凌厉强大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
他却不为所动。
依旧用着紧紧箍着她腰身的、异常亲密的姿势,紧密相贴地抱着她。
“这么慌张做什么?”他盯着她惊颤的眸。
温辛不敢看他的眼睛,就怕被发现里面涌现出来的恶心,只能攥紧手。
指尖用力掐在掌心。
靠着这股疼痛,强行压住了反胃的冲动。
晁百京却以为温辛是羞涩的,腼腆地不敢看他。
他以为是温辛胆小的,是任由他掌控的。
温辛避开他目光,低头,红唇轻阖。
身体的每一处,都没有放弃细微的挣扎。
“皇上,皇上......”她似乎不知道叫什么,只能叫晁百京。
虽然不想承认,可晁百京被她这么软声叫着很享受,心里仿佛都有个地方塌了一角。
“叫朕做什么。”
晁百京又轻飘飘松开了手,脸色喜怒无常,仿佛刚才抱着她不撒手的人不是他一样。
温辛垂眸,
不和他对视,在得到自由后,第一时间往右侧退了一大步,将距离拉开。
晁百京沉眸看着她的动作。
“这么怕朕?”晁百京玩味地说,“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长胆子,还这么胆小。”
温辛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往后面躲。
这不禁让晁百京想起之前每日温辛看到他都会笑。
温和柔秀,望着他笑。眉眼间的笑意,都要化作春水酝酿开了。
和现在产生极大的反差,哪怕薄情如晁百京,都情不自禁地紧紧攥起了拳头。
有一股难言的情绪从心底腾起,瞬间侵占他的全身,令他周身的血液沸腾,却又让他整个人如同被定住一般,立在原地一动都不能动。
温辛仿佛真的在这么长时间内认清了自己的身份,不敢再越界一步。
可晁百京已经见识过了她的温柔小意多么的令人沉溺,又怎甘心温辛这般不闻不问。
晁百京轻声哄道:“那日是朕说话言重了,你想要什么,朕都可以满足你。”
站在他面前的温辛,墨鬓琼腮,发丝慵懒地披散,更多几分柔媚感。
抿唇瞥眉,似有万般愁绪,却不知她心底恶意翻滚,讽刺连连。
嘴上说着:“臣妾什么都不想要,臣妾只想......只想着皇上能多来芙蓉殿坐坐。”
如此小心翼翼,仿佛生怕多说错一个字,再次惹恼了他。
他唇角掀弄起淡淡的嘲讽,后宫女人那点儿小伎俩,他看得清清楚楚。
晁百京自上而下望着温辛雪白绝艳的小脸,被她咬出浅浅牙印的唇肉,心里略略一动——他不知道该说这温辛真的什么都不求,还是不敢求。
但正是她这样好哄,才令晁百京更想要试探她底线在何处。
他的大手带着炙热的温度,去抚摸温辛白腻的脸,能明显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
女人黑发如墨,肤白,唇红,修长的脖颈如同优雅的天鹅,穿了一件单薄的绯色舞衣,出若隐若现的雪白色的肌肤,散发着淡淡而诱人的馨香。
一片雪白的皮肤倒映在他眸底,他喉结滚动,身体紧绷。
晁百京已然染上欲色的墨瞳落在她锁骨上,“你就这么喜欢朕吗?”
温辛毫不犹豫地回答:“臣妾心悦陛下。”
晁百京轻嗤,像听到好笑的笑话。
但不可否认的是心里的确有几分愉悦。
他抬起手,捏住她的下颚,迫使她看着他。
“哪怕朕不喜欢你,哪怕朕只是因为你这张脸,你还喜欢?”
他嗓音嘶哑富有磁性地蛊惑她,“你愿意自甘堕落当做你姐姐的替身服侍朕吗?”
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好像就喜欢玩弄下位者的感情。
温辛低垂着的眼眸猛地颤动了两下。
晁百京仔细的替他上药,捧着温辛的手腕仿佛是这世间最尊贵的珍宝。
天下最尊贵之人亲自上药,是多少女人求而不得的。
是上一世不可期盼,她被晁百京温柔的假意迷了眼,奢望过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以为自己足够听话,也能在这个男人心里有一席之地。
可后来看到晁百京一脸温柔宠溺地看着温嫣时,温辛方才明白,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么的可笑。
有些人,注定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得到旁人穷极一生都得不到的东西。
如今得到这温柔,可温辛却只觉得恶心。
被晁百京触碰过的每一个地方都恶心。
只能垂下睫毛来掩盖眼底的情绪。
上完药,晁百京看着温辛红红的眼,只觉得烦乱无比,看哪里都不顺眼,索性便是拂袖而去。
第二日特意派人送了一个异国的贡品。
短脚金丝小奶猫,鼻头粉粉的,毛发蓬松漂亮,高傲地翘着尾巴可爱得不行,像个小国王巡视自己的领地。
墨衣看着特别喜欢,终究还是个小姑娘,看见可爱的事物就走不动路了,抱着不撒手。
小猫儿金贵,不愿意让人乱七八糟地抚摸,喵喵地叫。
但是可爱的事物就连发火在旁人的眼中也是可爱没有任何威慑力的。
“小姐你看,摸起来好舒服。”墨衣把小猫儿往温辛身上带。
温辛刚伸手,小猫儿用粉嫩的肉爪抓了过来。
“嘶——”
“小姐!”
雪白的手背出现了三条血色划痕,墨衣立马把小猫丢开,去看温辛手上的伤。
墨衣拿上上等的金创药涂抹着伤痕,自责道:“都是奴婢的错。”
温辛安慰她道,“这与你无关。”
小奶猫抓的人还耀武扬威地翘着尾巴来回走,一点都没有得罪这宫中主人的自觉。
涂好药,墨衣说:“小姐,这猫一看就养不熟的,咱们把它送走吧,万一再伤到了你了怎么办?”
温辛看着自己玩得起劲的小奶猫,摇摇头,“饿几顿吧,慢慢就知道规矩了。”
“畜生就像人一样,要慢慢地训。”
墨衣还想再说什么,但看温辛不容置否的模样,还是没说。
也因为这件事情,晁百京或许是为了安抚她,温辛的位分一下子从正五品提到了从二品。
从馨贵人到了馨嫔。
一个月的时间,位分仅次于温嫣之下。
后宫中的人惯会见风使舵,对待温辛的态度更加的殷勤恭敬。
晁百京也时常来芙蓉殿,但是都没有碰她。
后宫的人心最难测,昔日之间的好友可以一夜之间成为宿敌。
本来六宫就独宠温嫣,大家心里虽然不爽,但是也慢慢地习惯了,勉强都相安无事。
怕就怕,有人突然出现打破了这样的局面。
而且还是一个身份低贱的庶女。
朝阳宫今日倒是比往日里更热闹。
一大部分的人都是来看热闹挑事的。
几人坐在院中喝茶赏花闲聊。
表面上是姐姐妹妹,心底,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鹭昭仪看似替温嫣打抱不平,“贵妃娘娘难道就这样放任不管吗?”
温嫣虽然脸上带着精致的妆容,但也遮不住那眼神中的疲惫,淡淡道:“管什么?”
鹭昭仪神色愤愤,“皇上的魂都已经快被那芙蓉殿的狐媚子勾走了,听说还和姐姐一样是从温府里出来的庶女,不知道的还以为贵妃娘娘连庶女都不如呢。”
此话一出,多少人脸色都有点不太好,就不把大部分的人都骂进去了吗?
在后宫中,大部分的女人都有着不俗的家世,如此说来,那岂不是他们这几个都不如那小小的庶女?
小小温府,他们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鹭昭仪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一句话得罪了所有人。
茶雾腾腾,蝴蝶翩翩。
最艳最香的花,总是喜欢招蜂引蝶。
温嫣眼神暗了暗,放下自己手中的茶盏,指尖发白。
要是往常,谁敢这么跟她说话?
只不过皇上近日对她冷落,所以才敢到她面前如此无礼。
“鹭昭仪,本宫记得自你入宫以来,皇上好像从来都没有去过你那边。”
温嫣一句话,瞬间让鹭昭仪破防。
鹭昭仪捏了手中的帕子,气得浑身发抖。
温嫣却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如果你们是来看本宫的笑话的,那么可能让你们失望了,无论如何,皇上对本宫的宠爱是真的,不像某些人连碰都没碰过,躲在阴暗里嫉妒地发狂。”
“今日就到这吧,本宫乏了,都退下吧。”
珠帘站出来一一送客。
等人一走,温嫣将桌案上的所有茶盏都尽数摔到了地上。
后宫之中,谁都知道温嫣不是好惹的,性格跋扈嚣张,在这后宫中横行霸道,却无人敢说一句。
那些妃子都被温嫣死死地压在下头,都是名门贵女,哪一个出身不比小小的温府高?
偏偏这种人受皇上喜爱,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爱,温嫣入宫当天直接封为贵妃。
不管任何的小打小闹,具有一个规矩,那就是不能伤了温嫣。
因为温嫣是皇上的心头肉。
就是温嫣平白无故的赏她们一巴掌,她们都要咬着牙受着。
如今现在多出了一个馨嫔。
和嫣妃完全是两个极端。
馨嫔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自己的殿内,不争不抢,从来都不会无端的惹事,无害的像一朵小白花。
偏偏这朵小白花在后宫中扎根了。
吃味是真的,想要看好戏也是真的。
聪明的人就知道现在该去和馨嫔打好关系。
温辛自然欢迎。
无论是谁温辛都笑脸相迎,姐姐妹妹地叫着亲热,待客之道也恰到好处让人相处起来很舒服。
和温辛相处过一段时间的人,心中都只有一个想法。
温辛是个聪明人。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庶女该有的风度和礼节,完全不逊色那些名门贵女,甚至还可以做得更加的完美。
而往往这种人才最得人心。
只不过还有一些人看不清如今的局面。
晁燕凉处理完公事,梳洗后躺到软榻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这几日都在回味着温辛最后的眼神还有那些话语。
晁燕凉明白,温辛并不是装模作样,是真的不怕死。
晁燕凉摩挲着粗糙的指腹,似乎在流连忘返,心中轻叹。
不管如何,其实和他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并不重要的女人而已。
死了就死了。
晁燕凉抿了抿唇,闭着眼睛想要逼迫自己睡觉。
但一闭眼,脑中便不断出现那日的场景。
柔软白腻的指腹轻轻地触碰着他的脖颈,差一点就可以碰到他凸起的喉结,像一根羽毛,挠得人心里痒痒的,不安分。
他活在边疆,命硬得很,极其经得住伤痛,一辈子都没被这么照顾过。
他并不热衷于这种事情,对女人也不感兴趣。
对于此时的情况几乎是手无足措。
实在是太猛浪了。
他深吸一口气,掀开被褥走下床榻。
晁燕凉给自己倒了杯凉茶喝下。
凉茶入喉,并没有把躁动的火焰扑灭,反而越来越口渴。
不自觉就把那一壶凉茶喝完了。
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用内力强制压制了那股邪火,直到心绪完全平复,他才重新回到床榻上。
早朝各位大臣看到晁燕凉少不了惊讶。
还是晁燕凉身边的副将裴玄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王爷,昨日是没有休息好吗?”
裴玄跟在晁燕凉身边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般样子,惊奇不已。
晁燕凉一袭绛紫色官袍,金绣繁丽,极致尊贵优雅。
如松如竹,气度沉凝,眉目浓烈,眸光冰冷,侧脸线条锋利,是薄情冷峻的骨相。
只是那俊美的面容上,此时眼下却有一圈淡淡的乌青。
薄唇紧抿,无端地透着一股阴冷的戾气。
比平时更让人惧怕三分。
晁燕凉也不愿意多说,只是目光沉沉地说了一句无事。
无人敢询问,皇上驾到,早朝开始。
退朝后皇上让晁燕凉留了下来。
御书房中茶香四溢,两兄弟中暗波汹涌。
晁燕凉虽是太后膝下的皇子,但其实和天子相处甚少。
晁燕凉还未年少就被丢到了边疆处摸爬滚打,这一去就是十几年,直到太皇驾崩,才被召回朝。
相比于朝廷中的尔虞我诈,晁燕凉更喜欢边疆处的打打杀杀。
晁百京脑子里面想着什么他怎么可能不知,只是念着旧情,一步步退让。
如果真的要赶尽杀绝,他当然也不会坐以待毙。
这么想着,晁燕凉脑海中又不由闪现出一个女人的面容。
“四弟,这是霖国金瓜贡茶,滋味鲜嫩香甜,你要是喜欢朕这边多的是。”晁百京品茶,和善的宛如平凡的兄长。
晁燕凉也不管茶烫与否,直接一口灌了,像是喝凉白水一般。
碰——
精致白玉茶杯磕到案几上,发出了轻微的碰撞声,晁燕凉面无表情,“臣舌头糙,尝不了这种金贵的茶,皇兄就是赐给臣也是浪费。”
晁百京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硬,拿着茶杯手指稍微收紧,若无其事地道:“无妨,朕知道你不喜欢这些。”
两兄弟表面上兄友弟恭,晁百京把晁燕凉叫过来也就唠唠平时的家常,最后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
“四弟也不小了,该到了娶妻的时候。”
晁燕凉淡淡地道:“皇上说笑了,像臣这种,娶了也是辜负了人家姑娘家。”
这也是晁燕凉不愿娶妻的原因之一。
第一,他对女人根本就没有兴趣。
第二,他是封国大将军,如果有战告要随时待命,用寻常的话来说,可能随时会死在那个战场上,不是让人活守寡吗?
晁百京只是笑:“四弟说的是哪里话?四弟是英雄,这京城上上下下哪个千金小姐不倾慕于你?”
晁燕凉当然知道皇上的心里安的是什么药,声音越发的冷淡,“不劳皇上费心了。”
一而再再而三被驳了面子,晁百京依旧没有任何动怒,晁燕凉现在手握重权和兵符,连晁百京都要忌惮三分。
晁燕凉从虚伪的兄弟情出来,眉眼冰冷含煞,吓退了宫人。
他走路带风,一刻都不想多待。
清风扬起,吹散了树枝绿叶上的娇嫩的花瓣。
粉嫩飞扬,如雨一般声势浩大,这是带着花的雨。
树下站着一位少女抬头去闻树上的花枝,穿着淡粉羽纱长裙,身姿曼妙,容颜娇艳,肤如白玉,唇如点朱。
宛如凌波仙子下凡,令人目不暇接。
仿佛是成了精的花妖。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视线,疑惑地看了过来。
晁燕凉强压下心头的颤动,不动声色。
看了晁燕凉,低头行礼,生疏得宛如陌生人,“参见安昌王。”
温辛还在生他的气。
晁燕凉这般想着,眼神也冷了下来。
他的侧脸轮廓分明,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
还未等他发作,温辛便捂着胸口轻咳。
晁燕凉下意识问了一句:“你受寒还没有好吗?”
温辛不看他,用他之前搪塞的话来搪塞他,“不劳安昌王费心了。”
说着转身便走。
晁燕凉原本也不想多管,可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跟了上去。
在一处掩人耳目的假山旁一把拉住了温辛,把她抵进了角落里。
一时之间两人靠得很近,呼吸交缠。
晁燕凉做完这个举动之后,就有些后悔了,浑身僵硬不已。
温辛知道此刻时候已经到了,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把眼泪逼了出来。
她的眼圈泛红,晶莹的泪水无声地流了下来。
顺着脸颊滚落,鼻尖上挂着一颗泪珠盈盈欲滴,显得楚楚可怜。
“你还来找我做甚?是要来取我的性命吗?我是信你,真的想帮你,才会豁出性命救你,谁知你不知感恩就算,还想杀我。”
“我自知从小身份卑贱如草芥,我只是想在这深宫中生存下去,这也有错吗?”
她朱唇轻颤,眼眶泛红,晶莹的泪珠在浓密的睫毛间凝结,梨花带雨的模样格外惹人怜爱。
晁燕凉心猛地一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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