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杨松海方雅琳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1975,把妻女宠上天杨松海方雅琳全局》,由网络作家“心想事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着杨松海眼神真挚,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难道这小子真转性了?老张头迟疑片刻,才默默转身从木架上拿来些玉米面粉和糙米,顺手还拿几块麦芽糖递过去。“给!以后对雅琳和囡囡好点!”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开一些,老张头和杨松海说话的语气都缓和不少。虽然不知道这小子是抽什么风,只要对方雅琳娘俩好就成!杨松海忙不迭地点头,笑着接过老张头递来的东西。太好了!总算是拿到吃的回去,能让妻女好好吃一段时间。老张头也没称重,随手给两袋。杨松海估摸着,玉米面粉应该有四五斤,糙米大概也有两三斤。虽然不多,但杨松海也满足。“多谢张叔!”他笑呵呵地向老张头道谢,急匆匆赶回家去。杨松海心已经飞向家里,顾不上吸多瘴气身体的不舒服。“雅琳!囡囡!”他还没踏进家门,大喊起来。...
《重生1975,把妻女宠上天杨松海方雅琳全局》精彩片段
看着杨松海眼神真挚,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难道这小子真转性了?
老张头迟疑片刻,才默默转身从木架上拿来些玉米面粉和糙米,顺手还拿几块麦芽糖递过去。
“给!以后对雅琳和囡囡好点!”
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开一些,老张头和杨松海说话的语气都缓和不少。
虽然不知道这小子是抽什么风,只要对方雅琳娘俩好就成!
杨松海忙不迭地点头,笑着接过老张头递来的东西。
太好了!
总算是拿到吃的回去,能让妻女好好吃一段时间。
老张头也没称重,随手给两袋。
杨松海估摸着,玉米面粉应该有四五斤,糙米大概也有两三斤。
虽然不多,但杨松海也满足。
“多谢张叔!”他笑呵呵地向老张头道谢,急匆匆赶回家去。
杨松海心已经飞向家里,顾不上吸多瘴气身体的不舒服。
“雅琳!囡囡!”
他还没踏进家门,大喊起来。
杨松海抬脚进去,却看见方雅琳惊慌失措地躲开,还将囡囡紧紧护在怀中。
她的眼中充满惊恐,一副戒备的表情看过来。
杨松海站在门口,没再往前。
他注意到,桌上摆着些吃剩的洋芋,看着是水煮的,还有些不知名的野菜。
“你跟囡囡吃这些......”
杨松海的声音有些哽咽,刚才他出去前说过,但妻子显然不相信。
没等他回来,已经先做好吃的。
方雅琳满脸都是惊恐和害怕,她将囡囡护在身后,指了指桌上。
“囡囡喊饿,我们才先吃的,给你留的在锅里。”
杨松海看她十分害怕的样子,没再往前,而是放下背篓。
他刚才进门前,把藏起来的东西都拿出来。
他还不打算告诉方雅琳空间的事。
这情况,杨松海担心她不信。
加上,这些年他做的这些混账事,万一方雅琳偷偷去大队举报,他没法好好照顾妻女。
“雅琳你看!这些东西够我们吃一阵呢!”
方雅琳看着放在地上的东西,一脸震惊。
她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还揉了揉眼睛才确认没看错。
“这些......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说着,方雅琳的眼神中满是疑惑和质疑。
杨松海看出她是疑心他,连忙解释。
“雅琳,你放心,蛇肉是我进林子里打到的,这些玉米面和糙米是我和张叔换来的。”
听到后,方雅琳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
她刚想迈步上前时,突然看向杨松海流露出浓浓的警惕表情。
“你,你是想让囡囡吃顿好的,再把她卖掉?”
没等杨松海回答,方雅琳立即拒绝。
“不用,我们已经吃饱,这些东西你拿去换酒,求你不要卖掉囡囡,她是我的命......”
杨松海看着方雅琳痛哭流涕的样子,心里真是难受。
杨松海深呼一口气,强忍住内心的悔意,坚决表明态度。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跟你保证,不会卖掉女儿,你们放心吃吧!”说着,他开始收拾起东西。
当他背过身时,方雅琳注意到他裤腿被划破,露出被荆棘划出的道道血痕。
“你真进林子了?!”方雅琳的语气很震惊,显然刚才杨松海说话时她不相信。
她感到意外,杨松海竟会为找吃的去冒险!
此刻,囡囡拍着手夸赞杨松海。
“阿爹真厉害,这些东西可以吃很久很久,囡囡不用再吃洋芋和野菜咯!”
杨松海满眼心疼地蹲下来,看着囡囡说:“是阿爹错了,以后阿爹都让囡囡吃饱,还给囡囡买棉袄。买糖,好不好?”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几块麦芽糖。
“哇!是糖!”囡囡眼睛都亮了,激动的模样看着是从没吃过。
但她没有立即伸手去接,而是看向方雅琳。
方雅琳也心疼女儿,犹豫后才点头。
杨松海非常高兴,妻子总算开始接受他。
“你们等等,我去劈点柴,给你们顿点肉!”
他刚说完,门外却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杨松海,你怎么回事?还不把娃送过来!”
这泼辣的声音,方雅琳一下听出来是村里的王婆。
王婆是个寡妇,无儿无女,私下里总帮人张罗些偷鸡摸狗的事。
卖囡囡这事,杨松海是找王婆牵线搭桥的。
听到声音,方雅琳刚放松的神经变得紧绷。
她看向杨松海,眼眶都红起来,“你,你还是要卖女儿!?”
杨松海也急了,刚才净顾着给妻女弄吃的,忘记去和王婆说一声。
“不是,雅琳你听我解释......”没等杨松海说完,王婆带着人冲进来。
王婆脸色很不好看,身后还跟着两名壮实的男子,看着是来抓人的。
“我说杨松海你好大的脸面,还要老娘亲自跑一趟?”说着,她转头看去。
当她看见被方雅琳藏在身后的囡囡时,更是一脸嫌弃,“你怎么也不知道给她收拾收拾?”
囡囡被吓坏,开始大哭起来。
方雅琳也急得泪流满面,跪在地上恳求,“杨松海我求求你,我会挣工分去给你买酒,只求你别卖女儿......”
囡囡也躲在方雅琳身后,哭着大喊,“阿爹,囡囡不要吃肉,也不要吃糖,囡囡什么都不要......”
杨松海看着妻女哭成一团,心都要碎了。
王婆却一脸不耐烦的表情,皮笑肉不笑地上前去安抚方雅琳,“雅琳妹子,你别这么想不开!”
“我帮囡囡找到镇上一户富裕人家,囡囡去是要享福的,别把福气哭没了!”
说完,王婆立即看向杨松海,拿出几张大团结,“看见没有,别人爽快得很,赶紧把人送过去,我也好交差!”
方雅琳看着王婆拿出大团结,更加着急。
她哭喊向杨松海苦求,“求你别卖掉囡囡,你要是再逼我......我带着囡囡去跳湖!”
杨松海浑身一紧,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二十五年前的惨烈一幕。
他立即冲过去,挡在妻女面前,冲王婆厉声喝道:“都给我滚出去!我不会卖女儿的!”
王婆被他吓一跳,看一眼手中的大团结,脸色一变。
“你抽什么风!这价钱是你答应的,又嫌少?”
说着,她脸色一沉,稍稍退后些,示意身后的两名男子上前。
“这钱我都已经收下,今天人我必须带走!”
远东肿瘤医院的高级病房中,空调呼呼地吹着冷气。
杨松海躺在特制的医疗床上,浑身插满各种管子。
“高主任,你说这次还能......”床边的罗律师欲言又止。
“很抱歉,杨董事长的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全身,我们能做的都做了。”
身穿白大褂的高主任摇摇头,“最多......再有两天。”
杨松海缓缓闭上眼睛,手里紧紧握着一个已经褪色的红色护身符,上面绣着“平安”二字。
这是他的发妻方雅琳,唯一留下的东西。
他还清楚地记得那段阴暗的日子。
那是二十五年前。
他几乎天天喝得烂醉如泥回家,一言不合对方雅琳拳打脚踢。
那个温柔的女人从来不还手,只是默默地护着女儿,生怕他酒后发疯连三岁的囡囡也打。
每次他清醒后,看到妻女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总是悔恨交加地发誓再也不喝酒。
但没过几天,他又会拿着借来的钱去赌,输光后借酒消愁,继续打骂妻女。
直到那天晚上,他又输光借来的钱,醉醺醺地回到家,看到女儿在哭,不但没有心疼,反而觉得吵闹。
他一时间心生歹念,想把女儿卖给人贩子换酒钱。
方雅琳知道后,趁他在客厅里醉倒,抱着熟睡的女儿跑出去。
他追到湖边时,只看到两个身影消失在湖水中。
那一夜的湖水格外冰冷,他跳下去找整整一夜,最终什么都没找到。
从那以后,他戒赌,戒酒,拼命地工作,从工地小工做起,一步步做到建筑承包商,又靠着几个大项目,终于创立远东地产。
但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集团市值破千亿,他个人身家也有数百亿,却换不回失去的一切。
他再也没有成家,只是每年定期去寺庙为妻女超度。
这个护身符是他们结婚那年,方雅琳特意去佛寺求来的,说是保佑一家人平安。
但他不仅没有保护好这个家,反而亲手把它毁掉。
这些年,他捐很多钱,建不少希望小学,资助无数贫困学生,但这些都填补不了内心的悔恨。
他最遗憾的,是没能见到女儿长大的样子。
那些施暴的画面,而今想起,每一幕都让他痛彻心扉。
他永远无法原谅他那个醉醺醺的样子。
高烧带来的昏沉感越来越重,杨松海握着护身符的手渐渐失去力气。
他知道时日无多,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会好好珍惜方雅琳和女儿。
——
“咳咳......”
浓重的霉味混合着瘴气扑面而来,呛得杨松海咳出声。
他茫然地睁开眼睛,发现他正躺在一张木板搭的简陋床上。
杨松海身下是一条打满补丁的薄被,被子上还沾着霉斑,散发出一股发酸的气味。
竹篾编织的土墙被潮气浸透,长满青苔。
房顶是厚厚的茅草,经年累月的雨水侵蚀已经破烂不堪。
这里是哪里?
怎么......有点眼熟!
他不是在医院的高级病房里吗?
这时,一声细微的啜泣从屋角传来。
这个声音!
杨松海浑身一震,猛地坐起身。
借着从茅草缝隙间漏进来的光线,他终于看清缩在墙角的人影。
方雅琳穿着一件打满补丁的灰布衣裳,蹲在墙角,浑身发抖。
他怔住!
那是他日思夜想整整二十五年的人啊!
“雅琳!真的是你!”
他声音颤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二十五年!整整二十五年,他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
如今,他重生了!
重回到1975年的这一天!
他激动地跳下木床,想要去拥抱方雅琳。
但她看到他靠近伸出手的动作,脸上满是惊恐。
她连忙跪下来,额头几乎贴在泥地上,侧边脸颊上大片青紫的瘀痕清晰可见,脖子上还有紫色的掐痕。
这都是杨松海昨晚酒后的杰作。
昨晚,杨松海赌输她的工分醉醺醺地回来,说要卖掉女儿,她死命拦着,被他暴打一顿。
此刻,方雅琳跪在地上的身体一直颤抖着,声线虚弱地连声求饶,生怕再次惹怒他。
“求求你......求你别再打我......”
求完,她又想起什么一样,猛地朝着地上砸头,一边砸着一边哭求。
“只要你不卖囡囡,你想干什么都可以。”
“我不会再拦着你出去喝酒,我的工分都可以让你拿去赌!”
杨松海看到她这副样子,手僵在半空。
他注意到,在方雅琳身后,一个瘦小的身影正蜷缩在一堆破布中间。
那是他的女儿,才三岁的囡囡。
她小脸蜡黄,身上只穿着一件破旧的小棉袄,正瑟瑟发抖。
他的心里涌入浓重的悔恨。
二十五年来,他日日夜夜都在想象妻子和女儿。
却从没想过,再次见到她们,会是这番景象。
妻子被他打怕,浑身是伤,都已经这样,还要求他不要卖掉女儿。
他的女儿呢?
明明已经三岁,却瘦得皮包骨头。
他......真是个畜生!
他想扶着方雅琳不要磕。
她却拼命躲避他的触碰,像中魔一样,一直不停地砸头。
杨松海心疼得不行,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突然,他抬手使劲甩自个儿一个耳光。
“啪!”
清脆声响在破旧的屋子里格外刺耳。
方雅琳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浑身一颤,磕头的动作也停下来。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到的却是杨松海跪在她面前,脸上还有清晰的掌印。
杨松海眼看方雅琳抬起头望向他,再也控制不住,眼泪流下来,声音嘶哑。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
他的歉意却让方雅琳只是愣一秒,接踵而至的是脸色更加惊恐。
她抱起女儿,猛地往墙角缩去,后背紧紧贴着发霉的土墙,紧紧地蜷缩着,头都不敢抬。
“不......不要说这些......求求你......”
每次他喝醉酒打完她,清醒后总是扇耳光,跪在她面前说再也不喝。
但没过几天,他又赌输后,醉醺醺地踹开房门,对她一顿毒打。
那些醉酒后的拳脚比之前更重,仿佛要把道歉时的愧疚都变成更深的恨意发泄在她身上。
她早不敢相信他的忏悔。
那一声声“对不起”,在她心里更像是催命符。
杨松海看着妻子满脸恐惧的模样,只觉心如刀绞。
他知道,他这些年的拳打脚踢,早已在她心里种下难以愈合的伤痕。
他虽重新来过,却不可能指望一句道歉能抹去她的恐惧。
他跪在方雅琳面前,与她保持着一臂的距离,生怕靠近一点会吓到她。
“雅琳,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我以前说过太多次对不起,从来没有做到。”
“但这一次,我发誓,再不会碰一滴酒,再也不会对你动手,我更加不会卖掉女儿。”
“你不用马上原谅我,我会用行动证明给你看。”
方雅琳听着他说的话,没有一点反应,只是抱着女儿不肯撒手。
此时,被紧紧抱着的孩子,因为呼吸不畅醒过来。
她小脸茫然地看着抱着她的母亲,还有跪在她们面前的杨松海。
“阿爹......”稚嫩的声音怯生生地响起。
囡囡圆圆的大眼睛忽闪着,目光在杨松海脸上瑟缩地停留一秒,又赶紧低下头去,小手紧紧抓着方雅琳的衣角。
“阿爹......囡囡是不是做错事?”
“囡囡是不是不够乖?阿爹才要把囡囡卖掉......”
杨松海只觉心头被重锤狠狠击中。
她一个三岁的孩子,还什么都不懂,明明做错事的是他这个畜生不如的父亲。
“囡囡以后会很乖很乖的。”
“囡囡可以帮阿爹干活,可以帮阿爹捡柴火,还可以帮阿爹......”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带上哭腔,却还是强忍着不敢哭出声。
“阿爹能不能不要卖掉囡囡?囡囡不想离开妈妈......”
方雅琳看着王婆执意要带走女儿,伤心欲绝。
她甚至没去看杨松海,即使刚才听见杨松海阻拦,心里却和王婆是一样的想法。
杨松海却没打算让开。
他眼眸一沉,一脸厉色看向两名男子。
“我劝你见好就收,一个女娃,你还想要多少?”其中一名男子,满脸嘲讽地看着杨松海。
杨松海没搭理,依旧死死挡在面前。
见状,两人脸色变了,挽起袖子朝杨松海冲去。
“他娘的,看来你小子欠揍!”
两名男子左右夹击,对着杨松海一顿暴揍。
这两人身板,比杨松海不知要壮硕多少。
加上杨松海之前一直喝酒,身体很虚,加上又吸不少瘴气,完全不是两人对手。
“呸!晦气东西,非要揍一顿才老实!”
两人对着杨松海又打又踢,完全不手软。
方雅琳看见后,害怕地紧紧躲在墙角。
她将囡囡抱在怀中,瑟瑟发抖。
方雅琳脑中一片空白,也顾不上去想杨松海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别打了,办正事要紧。”
王婆见打得差不多才出声,满脸都是不屑。
嘶~
杨松海咬牙强撑,看着两名男子眼中满是怒火。
他也想回击但这副身体太不中用。
两名男子从他身上跨过,直直朝囡囡走去。
“不要!王婆求您大发慈悲......”
方雅琳惊恐地恳求,声音充满悲凉。
听到妻子的声音,杨松海像是被刺激到。
他噌地一下爬起来,想去找门外的背篓。
方雅琳余光看见,心里彻底绝望。
但,让她倍感意外的一幕出现。
杨松海立即折返回来,手里还拎着家里的柴刀。
“放开我女儿,否则我砍死你们!”
两名男子被他的喊声惊到,立即转头看去。
此时,杨松海脸都被打肿,头上还在不断流血。
他的手上却举着明晃晃的柴刀。
那锋利的刀刃在煤油灯下显得异常森冷,看得人胆战心惊。
“你,你要干什么......你,你把刀放下......”王婆也被他的举动惊到,吓得说话都结巴。
她只想从中赚点油水,不想闹出人命。
两名男子脸色都吓白,他们虽然是二流子,但说到底手上没沾过人命官司。
没想到杨松海居然是个不怕死的,真是踢到铁板!
“滚!滚出去!”杨松海拼尽所有力气,大吼一声。
王婆三人都被他的举动吓得不轻,连滚带爬地溜走。
“杨松海你给我等着,竟敢耍老娘,我一定会找人来收拾你!”
外面传来王婆最后一句威胁声后,彻底没动静。
哐当!
杨松海手里的柴刀掉落,他也瘫坐在地。
“呼~好险......”
他长舒一口气,紧张的心终于放松下来。
当他朝妻子看去,发现方雅琳和他一样,长长地松一口气。
方雅琳看着他,表情惊讶至极,像是看着一个从来不认识的陌生人一样。
她没想到,甚至有些不敢确信刚才发生的一幕。
直到传来囡囡的哭声,方雅琳才回过神来,“呜呜,阿娘,囡囡害怕......”
“好囡囡,乖,没事了!”
“囡囡别怕,阿爹已经把坏人赶走,阿爹再也不会卖掉囡囡......”
女儿被杨松海刚才的模样吓坏,杨松海两人开口安慰。
方雅琳诧异地看了看他,却没有说话。
当囡囡吃完糖后,才渐渐停止哭泣。
这时,杨松海才想起刚才被王婆打断的事。
“我,我去做饭......”
“不,还是我去好了......你去处理下伤。”杨松海说完,方雅琳立即拒绝。
她又指了指他脸上的伤,微微蹙眉。
方雅琳看到杨松海受伤不轻,动恻隐之心,但最后还是没敢过去帮忙,心里对杨松海还是害怕的。
杨松海微微点头,心里却有些感动。
他总算从妻子的眼神中,看出一丝关切。
杨松海很清楚,想要重拾关系还需要时间,急不得。
家里也没什么药,他简单用凉水冲把脸,就算是处理过。
他看见方雅琳开始做饭,顺手劈一点柴抱进去。
方雅琳见他进来,低头做饭,看着有些紧张。
杨松海看出她不自在,指了指外面水缸。
“我看水不多,我去挑点水回来。”说完,他挑上水桶出去。
回来后,他闻到肉香味,笑呵呵地走进去。
“呀,吃上了!”
看见他进来,方雅琳有些惊慌,连忙放下碗筷,紧张地道歉。
“囡囡馋了,才先吃点......”
杨松海看出妻子很怕他,心里很愧疚。
他连忙不在意地摆摆手,又笑嘻嘻地看向囡囡。
“囡囡爱吃吗?”
“嗯!阿爹打来的蛇肉真香!”
方雅琳看着杨松海非但没生气,还对女儿很温柔,才安心。
这要是换成之前,杨松海早生气地对母女俩动手。
她起身主动给杨松海盛一碗,放在他面前。
杨松海看见糙米煮得很稀,有些不是滋味。
“还是煮稠些吧,囡囡在长身体,要营养,我以后会多买点吃的回来。”
方雅琳看了看他,却没说话,只是默默点头。
虽然糙米汤稀得可怜,杨松海却吃得无比开心。
这远比前世他吃的一切山珍美味,都更好吃!
囫囵吃完一碗,杨松海看了看身后摆放的蛇肉和药材稍稍沉思。
“这些蛇胆蛇皮和药材,我们拿着也没用,明天我去镇上卖掉换钱。”
“至于蛇肉......”他说着,看向方雅琳。
“雅琳,辛苦你明天收拾一下晒干,这样能保存更久。”
“要是不喜欢吃,我再去卖掉,我打算给你们做些棉袄。”
方雅琳听到后,眼神中满是诧异和不可思议。
她甚至愣一下才回过神来,急忙摆手,“不用不用,我们有的。”
方雅琳不太习惯杨松海突然的改变,总让她觉得不安心。
杨松海已经发现囡囡脚上的棉鞋破得不行。
方雅琳顺着他的目光看见,她窘迫地理了理鬓角散落的发丝。
“那给囡囡买吧......剩下的你去买酒吧。”
杨松海见方雅琳小心翼翼的样子,立即郑重其事地表态。
“不,我戒酒!”
杨松海很惊喜,他说出要帮沈老爷子找冬虫夏草时,只是提一嘴。
毕竟这东西,不是这个季节能找到的。
为确认,他极力克制激动的心情,仔细地用手慢慢往下挖。
当看见埋在地里的白色幼虫身体,杨松海非常确定。
“还真是!”
杨松海不着急,他上一世去西 藏考察时,听当地采药人提过。
这种状态的冬虫夏草,还不能挖出来。
他赶紧又用土覆盖上去,在附近做好标记,打算开春来采摘。
“真是太幸运了!”
杨松海处理完后,忍不住激动地大喊一声。
他确实很意外,这片让村民望而却步的瘴气林竟是他的百宝库!
没等他兴奋完,身后却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
“哼哼~”
这声音......
杨松海大着胆子慢慢转身,面前的灌木丛中竟是野猪群。
七八头野猪露出尖利的獠牙缓缓爬起来,鼻子里冒着粗气。
“我这是捅野猪窝了吗?”
杨松海刚才完全沉浸在惊喜和激动中,居然没注意到危险在身后。
这些野猪在瘴气林子里吃得太好,全都膘肥体壮。
杨松海估摸着,最小的都能有七八十斤,最大的看着两米来长,能有两百多斤!
杨松海吓傻眼。
他跟野猪四目相对,眼睛一眨不眨,只有鼻孔往外冒着白气。
按照野猪的习性,通常只在晚上活动,白天一般在睡觉。
这野猪明显是被他惊醒的。
不光是惊醒,杨松海还从野猪的眼神中看出受到不小的惊吓。
因为,野猪全都呈现出攻击的姿势,扒拉着后蹄,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坏了!”
若只是一头野猪也罢。
他还能借助神秘空间轻松绞杀,顺手拖回去一头野猪,给妻女尝个鲜。
但面前不止一头,而是七八头。
就算他有神秘空间,也难以躲过野猪群的围攻。
说时迟那时快,在杨松海思考时,带头的野猪已经朝他冲过来。
“哼哼~”
野猪眼神非常凶狠,像是要把杨松海撕碎一样。
杨松海及时闪躲,堪堪避开。
但,刚才的撞击把他的背篓撞掉。
没等他回去捡起来,另一头野猪朝他而来。
杨松海看着它带着寒芒的獠牙,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立即躲进神秘空间中。
“呼~太吓人了!”
刚才,他只要再晚一步,野猪定能把他拱倒在地。
野猪惯用的攻击手法是把人撞倒,又用嘴去撕咬。
加上它们皮毛厚实,不依靠武器根本伤不到它们。
杨松海躲在空间里,开始思考对付野猪群的办法。
他脑子在飞速运转,但想到的很多办法,都无法实现。
无奈之下,杨松海打算冒险一试。
否则背篓里的收获,全都没了!
又等一阵,当红光一闪,杨松海半蹲着出现。
他正好出现在背篓掉落的位置,看见地上的柴刀赶紧捡起来挡在面前。
杨松海朝周围看去,发现野猪群全都转移到他前面,正背对着他。
野猪的嗅觉和听觉极其灵敏,视力却不好,只要他不发出声音这群野猪没那么容易发现他。
杨松海赶紧背上背篓,也打消继续跟野猪纠缠的念头。
他想着保命要紧,没必要因为这些畜生受伤。
咔嚓!
他一转身,却没注意到脚下的枯树枝。
这声音立马惊动正在寻找杨松海的野猪群,全都转头看过来。
“看来我是走不了啊!”
杨松海立马握紧柴刀,眼眸一沉。
他顺手捡起地上的几块石头,捏在手中。
野猪群开始循着气味朝他这边而来。
杨松海立即出手,对准后面几头野猪的眼睛,扔出石头。
“嗷~”
几声凄惨的叫声响起。
野猪被击中后在林子里横冲直撞。
野猪群距离他还有七八米远。
杨松海没有立即躲进神秘空间,打算再观望一下情况。
由于后面几头野猪看不清楚,冲撞间獠牙戳中前面几头野猪。
一时间,场面变得混乱,野猪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杨松海继续按兵不动,在一旁沉着看着。
他看出这个远距离攻击的法子有效,继续捡起地上的锋利石块砸过去。
杨松海看出野猪软肋在眼睛,专挑这个位置攻击。
野猪发疯似的乱撞,最近一头野猪眼看要撞到杨松海这边。
红光一闪。
杨松海再次进入神秘空间,成功躲过撞击。
这次,他的背篓没掉。
又过一阵,杨松海估摸着应该可以,才重新出现在瘴气林中。
这次,杨松海出现在一棵高大的榕树上。
幸好是在一段树杈上,他吓得急忙抱住树枝。
当他低头往下看时,发现刚才那群野猪在四处乱撞时被同伴伤得不轻。
地上全是一片血迹,混合着林子里的气味,十分难闻。
“没想到这样也能被我收拾了!”
这样的结果让杨松海有些意外,感觉像是走狗屎运,格外的幸运。
直到确定野猪都死掉,他才从树上下来。
他小心翼翼地来到最小的一头野猪尸体边上,依然把柴刀护在面前。
当他绕到野猪面前时,野猪的鼻子煽动,挣扎两下。
哗啦!
杨松海吓一跳,立即用柴刀劈下去。
手起刀落,柴刀狠狠扎进野猪两眼间稍稍往上一些的位置。
这些都是杨松海在野外生存时,学到的技能。
虽然多年未用,在危急关头却全想起来。
“嗷~”
野猪彻底咽气,杨松海的脚下全是一片血迹。
他后背已经浸出一身冷汗,连额头都是。
刚才,近距离跟野猪面对面,着实吓他一跳。
杨松海松一口气,才想起出来前,听到大队长带头要来抓野猪的事。
他看着这些野猪,想到大家日子都不好过,找来些枯树叶将野猪尸体掩盖起来,又在周围做一圈记号,方便回来能及时找到。
最后,杨松海把最小那头野猪放进神秘空间,打算带回家去慢慢吃。
回去路上。
杨松海担心妻子看见家里突然出现一头野猪被吓坏。
他把野猪先放在村口,还用树叶遮挡。
杨松海刚进村,正好看见大队长贺山带着村民,所有人手里都拿着铁锹和锄头。
贺山看他背篓有不少山货,满脸惊讶。
“你进林子了?”
杨松海一脸坦然地点头,“是啊。”
“你没遇上野猪?”
杨松海刚要开口。
牛天却抢先插话,“他要遇上还能回得来,大家都知道他什么德行!”
说完,众人都哄笑起来。
谁都不相信杨松海面对野猪,还能安然无恙地回来。
听着他的嘲讽,杨松海朝他白一眼。
“我还真遇上了!”
听到杨松海真遇上野猪,所有人全都朝他看过来。
“但我运气好,遇上一群野猪打架,我躲在一旁看着,他们最后互相打架,咬死一大片呢。”
“最后,我还捡回来一头。”
当他说完,才发现所有人看着他的眼神都惊呆。
能安全从瘴气林子出来已经让人感到震惊不已,更何况还遇上这样的奇事。
连牛天也一副惊讶的表情,但很快他脸色一变。
“杨松海你吹吧!你说瞎话还真是张嘴就来,都不用想的!”
听到后,村民们眼神都变了,全都露出不信的表情。
独臂面前消瘦的杨松海,大家更相信牛天的话。
杨松海看着众人眼神中的不屑,也没解释。
这些年他的劣迹人所共知,想要扭转大家对他的看法不是一两句话能办到的。
但,他想到留在山上准备分给大家的野猪,立即走到大队长贺山面前。
“大队长,林子里还有不少野猪,我领你去抬回来吧!”
贺山看着杨松海说话不像是在开玩笑,面露迟疑之色。
他也知道平常的杨松海很不靠谱。
只是,今天杨松海似乎有些不太一样,眼神非常坚定。
牛天一听杨松海还敢在大队长面前露风头,不由得讥笑起来。
“杨松海你没喝已经开始说醉话吗?”
他一开口嘲讽杨松海,惹得众人讥笑不停。
在人群后的张老头有些听不下去,立即大喊一声。
“杨松海已经好几天没去卖酒,他没说醉话呢!”
听到后,众人都倍感意外。
没想到老张头这时候会帮他说话,杨松海心怀感谢。
原来,看见他变好,别人的看法是会改变的。
有张老头作证,贺山也对杨松海的话更相信几分。
杨松海想了想,立即指着身后对贺山说:“我只扛回来最小的一头野猪,实在搬不动,才放在村口,不信我带大家去看。”
牛天等不及想看他的笑话,立即带头往前走。
“走,看你等下还怎么编!”
他一走,其他人也都纷纷跟过去。
村口。
当杨松海掀开遮挡视线的树枝草堆时,所有人立马看见一只彻底死透的野猪。
“还真是!”
众人都感到很震惊,全都看向杨松海,露出意外的表情。
唯独牛天一脸沮丧,还觉得脸上越来越烫。
没能看到杨松海闹出笑话,反而是他被狠狠打脸。
大队长贺山最为惊喜,想到杨松海刚才的话,赶紧说:“杨松海,你赶紧给大家领路!”
他最发愁的是解决大家的温饱问题。
如果真像杨松海说的那样,那太好了!
所有人都很激动,想赶紧去林子,也不惧怕里面的瘴气。
这时,却轮到杨松海迟疑。
他有些发愁地看了看身上的背篓,“我得先把这些东西放回家才行。”
这时,金成立即穿过人群跑到他身边。
“松海哥,我帮你送回去!”
问题解决,杨松海立即带人朝瘴气林子附近走去。
金成着急追上大部队,很快跑回杨松海家。
他还没走到门口,朝屋里大喊,“雅琳嫂子,快!”
方雅琳赶紧出来,看见金成背着自家的背篓回来,她心里咯噔一下。
难道是杨松海出事......
她心里立马冒出这么不好的念头。
杨松海第一次进林子,她根本不在意。
因为她压根不信杨松海敢进去。
这次,她清楚杨松海是真去......
“杨松海他......”
金成没注意,他只顾着放下背篓。
当他抬头看见方雅琳眼眶红红的,像是要哭出来一样,急忙解释。
“雅琳嫂子你误会了,松海哥没事,他是......”
“嫂子,我走了,我要去看热闹!”
金成简单说清楚后,飞奔着赶过去。
他昨天家里遭遇野猪,恨不得赶紧去看野猪死得透透的画面。
方雅琳看着地上的背篓,才稍稍松一口气。
她刚才竟有些担心杨松海,这令她都感到惊讶。
方雅琳没去多想,心里很快又产生新的担忧。
“他别是在吹牛吧?”
方雅琳越想越觉得杨松海说得太玄乎,不由得担心他们家那点工分。
“万一被大队长发现他胡说八道要扣工分的!”
想到这里,她连忙抱着囡囡也跟过去。
这时,杨松海一行人已经来到瘴气林子外。
等靠近林子时,众人都被里面散出的瘴气吓住,纷纷停下脚步。
杨松海也觉得进去太多人不太妥,向贺山建议。
“大队长,要不还是找几个身强力壮的进去?”
不光是他,连贺山也很担心里面瘴气。
贺山立马挑选四人,跟着杨松海一起进去。
其他人则在外面等,以防出现意外。
进去后,除杨松海外,其他五人很快出现中瘴气的症状。
脸色发红,呼吸困难,有两人开始止不住地呕吐。
贺山立马让大家原地休息,他也出现轻微的症状,说话有些气短。
“杨松海,你进来能没事,赶紧想想办法啊!”
这样的情况,杨松海有些没料到。
他脑子里很快想到,诸葛亮南征孟获用薤叶芸香为士兵解瘴气的事。
只可惜,那东西不生长在云南这边。
但,他很快想到万事万物都是相生相克。
既然有瘴气林子的存在,一定有能克制的东西。
他打眼一瞧,脚边正好有一堆艾叶。
杨松海立马有主意,“快,嚼服艾叶!”
他也没什么把握,打算死马当活马医。
贺山几人已经很难受,也顾不上多想,抓起来往嘴里塞。
逐渐地,贺山明显感觉舒服一些。
他眼神都清明许多,身上也有一些力气。
“还真有用!杨松海你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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