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造孽呦!
没办法,只得用湿毛巾给她擦洗大动脉,颈部,脚底板。
半个时辰后,发现她微微出汗,想必是药物起了作用,她松了口气。
一整晚都没睡觉,守了一晚上,意外的发现情况好转,量了量温度,还有些微热。
给她穿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起身出了房门。
“咋样了?”唐母端着一碗白粥过来。
“好些了!”她揉了揉眉心。
“你去睡会,我来看着!”唐母将碗递给她,示意她喝了。
她摇了摇头,接过碗来到房间,将消炎药放进碗中,搅了搅。
鹰儿听见声音后,缓缓睁开双眸。
“我……我这是死了吗?死了怎么还会觉得痛?”
“你这个傻孩子,有娘在,你死不了!”
转过头,却发现鹰儿双眼空洞的看着屋顶。
“我真是傻了,死了竟还想着娘,是她将我推进这火坑的呀……”
唐悠悠:“……”
唐母听见说话声后,敲了敲房门。
“醒了?你弟弟借来了牛车,快些送去医馆瞧瞧!”
鹰儿这才发现两人。
“你……你们……”她满眼的不可置信。
“快些将这粥喝了,咱们去医馆!”
鹰儿看清人后,扑进唐悠悠怀中,“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家里的其他人见状也闯进屋子。
“姐姐……”大家都眼泪汪汪。
唐悠悠有些哽咽,又将原身骂了一遍,蠢货一个,为了给大儿子娶亲,非得让女儿嫁给一个鳏夫,换了五两银子,这一年也从未去打听打听女儿的处境。
“真是蠢笨如猪!”不自觉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娘,您说啥呢?”
林花花瞪大眼睛,娘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大姑姐?
她有些尴尬,扣了扣手:“我说我自己,鹰儿,别哭了,等病好了,娘为你出气,快些将这碗粥喝了!”
鹰儿有些受宠若惊,看着眼前的白米粥,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唐悠悠。
她只觉心酸无比,造孽呦,这孩子以前也不知咋过的?
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鹰儿下意识张嘴喝下,微微皱眉。
“你许久没进食,可能失去味觉了,不打紧,会恢复的!”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又舀了一勺,鹰儿摇了摇头:“娘,我自己来!”
“我喂你,你全身都是伤,别逞强!”
鹰儿有一瞬间恍惚,这样的娘太不真实,目光不由得看向自己几个弟弟。
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姐姐,你快吃……”
一碗粥很快见了底,唐悠悠将碗一放,双手抱起鹰儿就要走。
“娘……”
“别说话,去医馆!”
牛车上,鹰儿眼皮都快打架了,仍旧死撑着不敢睡过去。
“你这孩子,身子还虚着呢,靠在我身上睡一会。”
鹰儿仍旧摇头,暗自嘀咕:娘今天为何会对我这么好?太反常了,该不会还想卖我一次吧?
想着想着身子不由的瑟缩了一下。
到医馆了,唐悠悠不顾她的反对,抱起她就进去了。
“大夫,大夫……”
何大夫眉头轻皱:“嘊嘊嘊,我耳朵没聋呢,用不着这么大声!”
“大夫,您快给我女儿瞧瞧,昨夜发了一晚上高热。”
何大夫闻言,放下手中的毛笔,赶紧上前查探。
片刻后,摸了摸胡须:“咦?竟然退烧了?你是咋做的?”
唐悠悠挠了挠头:“就是不停的用热毛巾擦洗脖颈,脚底板!”
何大夫赞赏的看了一眼她:“幸好处理及时,不然就凭她这一身伤,撑不到今早。”
又责怪的看了一眼唐武:“打人也要有个度,打自己媳妇算个什么好汉?”
唐武:“……”
唐悠悠嘴角抽抽并未解释。
“先吃五副药,这身上的伤得用药膏抹,价格可不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