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冬声郑芬芳的女频言情小说《觉醒八零,踹掉军花我用技术报国林冬声郑芬芳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一锅炖不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芬芳,我好疼,别怪林冬声同志......”郭青州虚弱地靠在郑芬芳怀里,脸色苍白。郑芬芳心疼地搂紧她,“别怕,我送你去军区医院!”说着,她找来警卫员将郭青州背起,冲向了烟雾散去的方向。林冬声想告诉他,他也受伤了,需要帮助。可是,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等了很久很久,久到他以为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才等到巡查人员找到他,将他送到医院。初步检查,确认了他腿上存在残留弹片,医生要求家属签手术同意书。他父母双亡,唯一的亲人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市。至于郑芬芳,他们在法律上本就是陌生人,并无夫妻关系。“手术不能耽误,你有军属证吗,拿过来,我先备案!”“你这证上没有婚姻关系或亲属证明,没用!”五雷轰顶都不足以形容林冬声当时的心情,他咬着下唇...
《觉醒八零,踹掉军花我用技术报国林冬声郑芬芳完结文》精彩片段
“芬芳,我好疼,别怪林冬声同志......”郭青州虚弱地靠在郑芬芳怀里,脸色苍白。
郑芬芳心疼地搂紧她,“别怕,我送你去军区医院!”
说着,她找来警卫员将郭青州背起,冲向了烟雾散去的方向。
林冬声想告诉他,他也受伤了,需要帮助。
可是,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等了很久很久,久到他以为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才等到巡查人员找到他,将他送到医院。
初步检查,确认了他腿上存在残留弹片,医生要求家属签手术同意书。
他父母双亡,唯一的亲人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市。
至于郑芬芳,他们在法律上本就是陌生人,并无夫妻关系。
“手术不能耽误,你有军属证吗,拿过来,我先备案!”
“你这证上没有婚姻关系或亲属证明,没用!”
五雷轰顶都不足以形容林冬声当时的心情,他咬着下唇,疼得浑身发抖,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医生,我自己签字可以吗?”
“特殊情况自己签也可以,但需要走更多手续!”
医生递过来一沓文件,厚厚的,像半本字典。
林冬声颤抖着手,一笔一画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与其说是签字,不如说是用血在刻,每一个字都刻在他的心上,刻骨铭心。
手术同意书、风险告知书、责任自负说明......他不明白,为什么受伤的是他,受委屈的也是他,到头来,还要他承担所有的责任。
术后,他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第一次对未来感到迷茫。
郑芬芳没有来过,一次都没有。
他借助拐杖下地,在楼梯拐角的病房,隔着虚掩的门看到了里面铺满鲜花。
他心生羡慕,缓缓挪步过去,却听到了郑芬芳的声音。
“青州,我明白你的委屈,我也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不过说到底,他也是跟我来的军区,现在闹得这么厉害,不搞个婚礼哄哄,真闹上去,你的军功可就没了。”
每句话都像尖刀一样,一刀刀剜着林冬声的心。
他死死地抓着拐杖,指节泛白,骨头咯咯作响。
他想冲进去,可刚挪动,便因为不熟练的拄拐动作,狠狠摔到了地上。
医院的地真冷,真硬。
林冬声挣扎许久终于站了起来,左腿的剧痛让他非常清醒。
他看清了今后要走的路。
他不想当什么上官背后的男人,他要远远离开郑芬芳,找到自己的理想之路!
距离婚礼还有七天,所长告诉他,调任函已经在路上了,预计这两天就能到。
林冬声满怀欣喜拄着拐去邮局,却在路上被拦截下来。
“有人举报你影响炮弹试验开展,造成重大损失,需要你配合调查!”
他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郭青州说的“斗不过他”,怕不是要通过栽赃陷害让他被迫烂在这里吧!
但他身正不怕影子歪,只有郑芬芳才会听信郭青州的一面之词,他不信别人也会如此。
但当林冬声走进会议室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对面的郑芬芳,他的心凉了个彻底。
接下来的几天,空气中都弥漫着排骨味,军区人人称颂郭青州带来的福利。
林冬声一点胃口都没有,他腿上的伤隐隐作痛,卫生所的药效甚微,他能感觉到伤口在化脓。
但更让他难受的是周围人异样的眼光。
自从郑芬芳那天把他从军区医院拖出来后,各种流言蜚语就像苍蝇一样,在他耳边嗡嗡作响。
“瞧见没,那林冬声还没结婚,就想要军官家属的优待,结果被上官当众打脸!”
“可不是嘛,想当吃软饭想疯了吧,没差这几天,就忍不住了?”
“我看郭同志比他强百倍,要不是郭同志立了功,咱们可吃不上排骨!”
“对呀,林冬声一点贡献没有,就想享受优待,脸都不要了!”
声音不大不小,明显是说给他听的。
林冬声默默地吃完自带的冷馒头,一瘸一拐地走向检定所。
在等待研究所回复的同时,他重新开始演算,将之前被郭青州窃取的公式重新推导了一遍。
他每做一步,就会将内容同步给所长。
“冬声啊。”
所长拿着她的演算稿,神情激动,“你简直是个天才!刘教授看了你的新思路,兴奋得一晚上没睡!他说你这个优化公式,能把炮弹的精准度提高至少5%,这可是个巨大突破!”
“刘教授愿意破格特招你进研究所,报告已经递上去了,盖了章,立马就能有调任函下来!”所长兴奋地搓着手,“小林,到了京市可要好好干,我也能跟着长脸!”
所长走后,林冬声并没有感到轻松,反而更加焦虑。
这几天他总觉得心神不宁,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他努力平复情绪,回宿舍收拾东西,却发现东西被人翻过了,桌上堆着一摞摞红艳艳的请柬。
林冬声急忙冲向床底下的樟木箱子,本应放着他为结婚准备的几件衣服、手表,还有带过来的运算书籍和笔记,全没了。
他慌张地在屋里搜寻,翻遍了每一个角落。
而屋外的大喇叭正在公布为郭青州举办庆功宴的好消息。
他穿着酒红色毛呢西装,看到狼狈寻找的林冬声,噗嗤一笑,手一抖,将一袋子纸团和碎屑倒在了地上,“你是在找这个吗?”
纸屑像雪花一样飘落,落在林冬声的脸上、身上,也落在他淌着血的伤口上。
他颤抖着蹲下,捡起一片,上面是他熟悉的字迹,是他呕心沥血的研究成果,如今却被撕碎,像垃圾一样丢弃在他面前。
“你偷了我的东西,还毁了它们......”
“偷?别说得那么难听。”
郭青州踱步进来,“我只是借鉴了一下你的思路,帮你完善一下而已。你看,现在我立功了,郑上官也高兴,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喇叭里传来雄壮的军歌,像一把把尖刀,刺进林冬声的心里。
“所以,你是为了销毁证据......”
“当然不是......”
郭青州自得地扬了扬下巴,“今晚我要参加庆功宴,不知道穿什么,芬芳就让我过来看看你的箱子,倒是没想到,你这还有做工这么好的西装和手表。”
“说说吧,那天试验场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冬声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慌乱。
“那天,郭青州同志说要帮我澄清一些事情......”他简略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着重强调了郭青州的异常举动和他的被动性。
郑芬芳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会信这种鬼话?青州好心带你去参观,而你无缘无故把她推到炮弹试验区,林冬声,你的心肠怎么这么歹毒!”
“我没有!”
“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另一个军官将一沓文件摔在桌上,“这是郭青州同志的证词,还有目击证人,都指向你蓄意破坏炮弹试验!”
林冬声只觉得眼前一黑,郭青州竟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他伸手去拿文件,却被郑芬芳一把夺了过去,“你还有什么资格看!”
林冬声的心彻底凉了,他明白,这场调查根本就是针对他的审判,而郑芬芳,就是这场审判的执行者。
“郑芬芳,你真的相信我会做出这种事吗?”林冬声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绝望。
“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想狡辩!”
郑芬芳不耐烦地打断他,“鉴于我们即将办婚礼,你主动签下认罪书,我可以为你争取宽大处理!”
林冬声的心像被一把尖刀狠狠地刺穿,痛得无法呼吸:“我没做过,我不签!”
“青州同志已经决定原谅你,你识相点,最好签了在全区公开道歉,婚礼就会继续举行,不然......你一个有前科,名声还这么差的男人,你知道是什么下场!”
“前科?名声差?”
林冬声惨笑起来,“郑芬芳,你甚至不敢给我看证据!”
“我林冬声行得正、坐得端,这认罪书,我绝不签!”
“敬酒不吃吃罚酒,把他带下去!就是这些年惯得太厉害,让她这么不知好歹!”郑芬芳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两个士兵立刻上前,架着林冬声离开了会议室。
他最后看了一眼郑芬芳,平静而冷冽,却一句话都没说。
他相信保卫科的同志肯定会调查出结果,只不过他没想到,他的身体根本熬不到真相公开的那天。
林冬声被关到了阴暗潮湿的防空洞里,在郑芬芳的授意下,只有凉馒头、凉水。
无尽的寒冷和绝望在黑暗中蔓延。
看守人员语气里没有丝毫的同情:“还抗吗?签了认罪书就放你出去!”
“我没有罪,我不会签。”林冬声声音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嘴硬!我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林冬声伤口感染,身体冷热交替。他想挪动,但腿越来越疼,意识也逐渐模糊,眼前出现了一幕幕幻觉。
他看到了父母慈爱的笑脸,他伸出手,几乎要踏进父母的白色世界。
可是,他还有未完成的梦想。
他要活下去,要证明自己的清白,要让那些陷害他的人付出代价!
昏暗中,林冬声意识飘忽不定,但他心底那股执拗劲儿,却像野草般顽强地生长着。
他一遍遍默念公式,复杂的符号在他脑中跳跃、旋转,最终定格成一个全新的思路。
他颤抖着手,捡起地上的石子,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吃力地演算起来。每一道划痕,都承载着希望。
思想的火花还在跳跃,但他的身体已然无法支撑。她瘫在公式旁,意识渐渐空白。
防空洞的门再次打开,一个年轻士兵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稀粥。发现林冬声高烧又陷入昏迷,他吓得赶忙抱着林冬声往外跑,一路冲到卫生所。
“医生,要死人了,赶紧来救人!”
“军属证只能证明你随军,不能证明婚姻或者亲属关系。按照规定,必须出示结婚证或者户口本,才能享受军区医院的医疗服务。”新来的军医甚至都没看林冬声的伤口,只顾着走流程。
“我是郑芬芳的军属,病历都在这,我只是来换药的。”
“没有其他证明,你找郑上官过来签字也行!”
林冬声想到早上开口让郑芬芳陪同时,她那副不耐烦的样子,“你和我还没结婚,你倒是端起上官家属架子了!我事那么多,哪有时间陪你看这种小伤?”
他摸了摸隐隐发疼的腿,犹豫着还是报了郑芬芳的姓名和部队番号,要求军医核实。
联系一圈后,郑芬芳竟是从军区医院的楼上走下来的,手里还拿着药袋子。
她阴沉着脸,甚至没看一眼签字纸,反而一把抓住林冬声的胳膊,直接将他拖出了医院。
他踉跄着跟在她后面,拐杖被拖在地上,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她手中药袋上的名字“郭青州”,刺得他的眼生疼。
明明郭青州腿脚利索,只是轻微擦伤,她却肯亲自过来帮她拿药。
而自己腿脚不方便,她却从不开口问一句,哪怕只是不要紧的关心。
“林冬声,你跑医院来闹什么,非要大庭广众宣扬自己要和我成婚了,能享受军官家属待遇吗?”
林冬声握紧了拐杖,尽量平静叙述,“郑芬芳,我腿疼加重了,我来看看......”
“擦破那点皮,跑医院来干嘛?卫生所的医生又不是不会看,非得给我添麻烦!你看人家青州,明明比你伤得重,也没你这样作天作地的!”
林冬声拔高语调,“我的腿不是擦破皮!是弹片划伤!卫生所没有强效消炎药!”
“行了,你总有理由!你敢带青州去试验场,又怎会犯蠢让自己受伤?”
他苦笑,最后一次试图辩解,“我和你说过了,是郭青州带我去的。”
“青州胆子小,他不可能主动去。林冬声,你越来越不可理喻了,你再这么闹,我们的婚礼就取消!”
谎言早已一个套一个成了闭环,将他画地为牢。
林冬声遍体生寒,他曾经确实很想拥有一场婚礼,向天下昭告身份。
可是现在,他不想要了。
“取消吧!”林冬声惨然一笑,“反正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愿信我!什么上官背后的男人,我不当了!”
郑芬芳愣了,随后嘲讽,“你又在耍什么花招?你一个孤儿,不和我结婚,你还能去哪?”
此时,警卫员匆匆跑来报喜,“上官,郭青州同志的功绩函到了!”
郑芬芳比自己得奖还开心,走前不忘警告林冬声,“别闹了,婚礼会如期举行,我和卫生所打声招呼,你过去看看得了。等婚礼后,你想上军区医院享受福利也不晚!”
她甚至没等林冬声回答,径直上车,和警卫员嘱咐,“青州喜欢排骨,今天让炊事班多做,大家一起高兴高兴,再给他向区里申请个奖励.......”
车子飞驰而去,带起的尘土湮没了林冬声的话。
“我不会和你结婚了,郑芬芳!”
林冬声抬头,模糊的视线中看到郭青州唇角带着一抹得意的笑,怒气与委屈交织,几乎要呕出血来。
郑芬芳却不肯放过他,拽着无力挣扎的他给郭青州叩了头。
“咚”的一声格外响亮。
郭青州才满意,将外套丢在地上踩了两脚,“郑上官,我宁可这庆功宴穿旧衣服,这件我是不敢穿了,太晦气。”
郑芬芳看着郭青州里面单薄的衣服,急忙勒令警卫员将军装脱下给郭青州披了上去,“外面凉,先披这个。我也没想到这点东西他这么斤斤计较,下次去市里,给你买更好的!”
众人也笑闹而去,只剩林冬声还保持着叩首的姿势,他缓缓直起身,额头火烧火燎的疼,膝盖也是钻心的痛,可这些都比不上心里的绝望。
他低头看着手里那件被踩脏的衣服,像是他被践踏的尊严。
林冬声模糊记得,曾经不是这样的。
那时郑芬芳一身戎装,英姿飒爽,“伯父伯母没了,你还有我,你跟我去东北,我以后就是你的家人!”
刚到东北,郑芬芳对他很好,嘘寒问暖,体贴入微。
冬天她怕他冷,特意给她弄了个小火炉,还用废弃的炮弹壳做了个简易热水壶。
那时林冬声觉得,就算没有父母,有她在,他也算拥有了新的家。
后来他被安排到检定所,他在数字的世界里找到了巨大的乐趣,每天不是在演算,就是在演算的路上。
倒是比郑芬芳还忙碌,惹得她逐渐不满,终于在所长建议他去京市计量研究所时爆发了。
“你去京市,我怎么办?”她冲进他怀里,语气霸道,“我不管,你是我未婚夫,哪都不能去!”
林冬声以为郑芬芳爱他,不能没有他。
于是选择留在东北,用军属的最高标准要求自己,像一颗螺钉,牢牢嵌进了郑芬芳的生活,用他全部的热情和精力去运转支撑。
他包揽了所有家务,变着花样给她做饭,甚至开始学习一针一线地为她缝补衣物。
郑芬芳对他的“付出”也欣然接受,甚至有些洋洋得意。
“这男人呐,就是犯贱,付出越多才越是能踏实过日子。”
之后郑芬芳越发敷衍,将目光投向了新来的郭青州。
郭青州说他因成分不好没能被录取,却总以大学生自居,偏会在郑芬芳面前装柔弱无助,激起她的保护欲,还会夸她巾帼不让须眉,满足她的虚荣心。
郑芬芳开始频繁地晚归,身上不同于原来的味道也越来越浓烈。
林冬声不是傻子,反而被哄得答应了去深山考察。
他艰难万分地完成了任务,只是刚回来就病倒了,功劳也全给了郭青州,他不甘心和他大闹一场。
郑芬芳以惩罚为名,要求所有属下都不给他好脸。
整个军区对他的冷处理,让林冬声举步维艰,只能选择放下自尊回头讨好她。
后来,他听说炮弹参数计算遇到瓶颈,或许能有立功机会。
等他演算纸整整齐齐地放在郑芬芳桌上,满心期待地等着她的夸奖时,却被她狠狠甩在脸上。
“你为什么要拿青州的演算结果,你这种行为只会让我更厌恶你!”
“我没有,这是我自己算的。”
郑芬芳不屑地冷笑一声,“林冬声,你连大学都没上过,能算出这么复杂的公式?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她粗暴地将演算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我警告你,以后少碰青州的东西!”
而也正因此,他才错信了郭青州的邀约:“我带你去和上官解释,演算公式是你的,上官他误会了。”
林冬声知道那天试验场有炮弹演练,但没想过郭青州会说错发射时间,害他进入危险区域。
爆炸声震耳欲聋,冲击波掀起的热浪将林冬声甩了出去,他努力地想要爬起来,左腿的剧痛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他看到不远处郭青州正被郑芬芳紧紧抱在怀里,她焦急地检查着他的伤势,满脸都是心疼。
而自己,像一条被遗弃的野狗,孤零零地躺在尘土中,无人问津。
卫生所里一片混乱。
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正坐在椅子上,胳膊上缠着绷带,医生正在给他处理伤口。
男人剑眉星目,不怒自威,正是林冬声的舅舅,陈卫国。
他收到信后,心急如焚,安排好了工作交接,便连夜开车从京市赶来,结果路上出了点小事故,幸好只是擦破了点皮。
他正准备离开,就见一个小兵抱着个人冲了进来,那人不省人事,脸色比纸还白。
陈卫国一眼就认出了林冬声,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那小兵的肩膀,力道大得吓人:“怎么回事?
他怎么成这样了?”
小兵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哆嗦地指着防空洞的方向,“他在……”陈卫国哪有耐心听他解释,急忙安排医生给她做检查。
“报告,伤口严重化脓,深度感染,所里确实没办法,得抓紧转院,不然患者可能会残疾,甚至……”陈卫国粗暴打断,眼眶微红,“少废话!
赶紧安排车,去铁道医院!”
他一把捞起林冬声,手上轻如羽毛。
几小时的手术后,林冬声被转去了重症监护室,三天后才脱离危险。
林冬声眨了眨眼睛,看着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不确定地唤了一声,“舅舅?”
陈卫国抹了一把泪,急忙应着,“诶,舅舅在!
醒了就好!
郑芬芳那小子,我弄死他!”
林冬声吃力地起身,先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腿,纱布下肿胀得吓人,几道狰狞的伤口触目惊心。
陈卫国越发心疼,“冬声,别怕,回到京市,舅舅一定会找最好的大夫,肯定能让你恢复如初!”
林冬声知道,舅舅是在安慰他,可他心里明白,有些伤,是永远无法痊愈的。
“舅舅,我们赶快回京市吧!”
林冬声眼睛里噙满泪水。
“不行,郑芬芳这么作践你,我们不能放过她!”
林冬声摇了摇头,反握住陈卫国砸在病床栏杆上的拳头,“谁说要放过她了,但是相比报复,我有更重要的事情。
舅舅,你说过,我们全家都是技术报国,所以,我要先去纠正弹道计算上的小错误,再去处理私事!”
“什么公式?
那郑芬芳个狗娘养的,还敢动你的研究成果?!”
林冬声点点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要地告诉了陈卫国。
陈卫国听完又是一拳砸在床边的柜子上,震得水杯都跳了起来。
“舅舅,当务之急是去京市计量研究所把公式纠正回来,不能让错误的数据影响到国家。
至于郑芬芳……等到调查结果出来,她作为军官一定会受到惩罚的!”
林冬声看向陈卫国,“舅舅,我相信自己的能力,也请你相信我!”
“舅舅当然信你,她一个女人,就算不能直接打她一顿,我们也不能放过她!
你的腿要紧,咱们先回京市!”
而另一头的郑芬芳,却因收到调任函,才想起来她丢进防空洞的“丈夫”林冬声。
她这几天心像是猫抓似的,觉得空落落的,脑海里总是浮现林冬声的样子。
她喜欢看他虽然倔强但又不得不屈服于自己的模样,坚强又破碎。
但她又不想让他利用她的喜欢为所欲为,所以用郭青州时不时提点林冬声:你只有我,而我随时可以换掉你。
郑芬芳顺手将调任函撕碎,她知道,这又是林冬声吸引她的小手段罢了。
结婚报告的事,她确实没放在心上。
她一直觉得林冬声是她的囊中之物,跑不了。
一个父母双亡,无依无靠的男人,跟着自己到了东北,举目无亲,还能去哪?
想到这,她心里更加得意。
婚礼就在眼前,就算没有那张纸,她也算是给了他一个名分,一个家,他应该感恩戴德才是。
她决定去看看林冬声,顺便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但等郑芬芳来到防空洞后,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一股不安的预感涌上心头,她抓住看守的士兵,厉声问道:“人呢?
林冬声呢?”
西装是舅舅托人从沪市带回来的,梅花手表是林冬声和郑芬芳定亲信物,是郑芬芳母亲给的。
林冬声平时舍不得穿戴,如今都被郑芬芳轻而易举转手送给了别人。
知道不该心痛,但他还是漫上酸涩。
郑芬芳她凭什么,自己从未向她要求过半分,可她却不知足地从他身上汲取。
“芬芳说你土里土气,再好的东西放着也是浪费,我喜欢什么,就先拿着,当然也包括你那些没用的演算!”
林冬声愤怒地站起,却因腿疼,狠狠摔落在地。
“对了,芬芳说你最近身体不好,怕你操心婚礼,就让我全权负责了。
你看这请柬,喜庆不?”
请柬上面赫然是“郑芬芳”和“郭青州”的名字。
林冬声心无波澜,他一个要走的人,正好给他们腾地方,免得受到更多伤害。
郭青州并不满意他的反应,“你还看不出来郑营长根本不想和你结婚吗?
要不是碍于长辈,你以为你还能在这?
你知道郑营长为什么不信那公式是你推算的吗?
因为你在他眼里就是个伺候人的保姆!”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在林冬声的心上。
饶是他早已不在乎,但仍不堪羞辱,紧紧攥着拐杖,手背上青筋暴起。
郭青州继续火上浇油,“怎么,戳到你痛处了?
林冬声,你不过是个没人要的土包子,还真把自己当郑营长背后的男人了?
别做梦了!”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打断了郭青州。
林冬声颤抖着手,胸膛剧烈起伏。
他从小到大,从未打过人,可此刻,他控制不住自己。
郭青州不急不气,摸了摸被打的脸,似乎十分满意,压低声音,“林冬声,我知道你申请去京市,不过,现在那个演算公式已经是我的了,证据也没了,你以为你有什么胜算?
你注定斗不过我!”
郭青州忽然摔倒在地,带着哭腔大喊,“冬声哥,你别这样,你想要衣服我可以给你,但你不满我拿下功绩,我真的没办法。
我的演算过程是营长签过字,检定所盖过章的……”喊声很快吸引来了附近宿舍的人们。
人越多,郭青州哭声越大,“我真的只是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没想到书记员写错了请柬名字,冬声哥你怪我也应该,但是不该认为我和营长之间有什么,我是清白的……”众人闻言将鄙夷的目光投向了“罪魁祸首”林冬声。
他气笑了,“清白?
清白,他会把我为结婚准备的衣服给你穿。”
郭青州哭得更凶,抖着手用力脱下外套,“你说是你的,给你就是了,我一片好意来这,又挨打又挨骂。”
“青州不哭,我们去找郑营长评理!”
郑芬芳被人叫了过来,众人一顿宣扬后,他怒不可遏,不听林冬声的任何辩解,三步并作两步,便给了他一巴掌。
他拄拐本就不稳,狠狠摔到地上,撞到了头,他一阵眩晕。
却仍被郑芬芳推到郭青州身前,“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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