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如月林若棠的其他类型小说《贬妻为妾要她忍?扭头爬墙摄政王林如月林若棠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德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若棠看向白芷,低声开口。白芷不解的看了看林若棠,尔后恍然大悟。“小姐的意思是......今夜有人要动手?”林若棠点头:“嗯。”“啊?那怎么办?就我们两个人,就算我们不睡,贼人来了,我们也躲不过啊。”白芷担心的开口。“放心,我有办法。走。”林若棠拉着白芷的手,走进书房,手按在墙上,轻轻一转。一整面的书墙,竟直接转开,露出一个密室来。白芷惊愕的看着这一幕。她十一岁就被林阁老安排来这院子里贴身伺候林若棠,这书房来过无数次,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书墙后面竟别有洞天。林若棠举着一盏小灯跨步进去,白芷赶紧跟在了后面。林月如这边。医师给她把了脉,说是一天下来受惊过度,导致的胎像不稳,得好好的躺上一天,再服药将养,便没有什么大碍。待医师走后,林如月心...
《贬妻为妾要她忍?扭头爬墙摄政王林如月林若棠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林若棠看向白芷,低声开口。
白芷不解的看了看林若棠,尔后恍然大悟。
“小姐的意思是......今夜有人要动手?”
林若棠点头:“嗯。”
“啊?那怎么办?就我们两个人,就算我们不睡,贼人来了,我们也躲不过啊。”
白芷担心的开口。
“放心,我有办法。走。”
林若棠拉着白芷的手,走进书房,手按在墙上,轻轻一转。
一整面的书墙,竟直接转开,露出一个密室来。
白芷惊愕的看着这一幕。
她十一岁就被林阁老安排来这院子里贴身伺候林若棠,这书房来过无数次,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书墙后面竟别有洞天。
林若棠举着一盏小灯跨步进去,白芷赶紧跟在了后面。
林月如这边。
医师给她把了脉,说是一天下来受惊过度,导致的胎像不稳,得好好的躺上一天,再服药将养,便没有什么大碍。
待医师走后,林如月心有余悸的轻抚着小腹。
“好险,这可是盛晏的第一个孩子,可不能有什么闪失。”
“是啊,还好没事。”周氏跟着点头道。
林如月皱眉:“娘亲,林若棠不能就这么算了!要是今天在林府都这么纵着她,等回了盛家,女儿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周氏迟疑:“你想怎么做?”
林如月眼底迸发出一丝阴狠来:“天寒地冻,屋内燃炭,免不了走水。”
周氏听了一惊:“你这是要放火烧死林若棠?”
“她不死,女儿怎么上位?”林如月冷笑。
哪个小说的大女主,不是踩着尸山上来的?
她本来没想这么快弄死林若棠,可自从她和盛晏的事情曝光开始,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皆落了下风。
那林若棠便留不得了!
梅园。
林若棠打开密室的一个箱子,从里面取出了几包硝粉和一些烟花、油纸,然后再次来到院子。
她将烟花用油纸包裹,埋进廊前的雪里,再用油纸卷着硝粉,塞进烟花,一路埋到门口,最后又和白芷打来凉水,对着整个木门、木窗、木柱等一应木头制作的泼去。
天气寒冷,凉水瞬间结冰,像是给这些木制品,穿上了一层冰甲。
等一切弄完。
两人才进屋。
林若棠靠在床上,闭目养神。
白芷怕自己睡过去,就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不知道来回走了多少圈,院子外面终于有了动静。
林若棠骤然睁眼,白芷脚下停顿。
两人对视一眼。
林若棠轻声下床,拉着白芷,小心翼翼贴着围墙,躲在院门后面。
院门的木栓,‘咔咔’响了两声。
木栓掉落在地。
四个黑衣人,手里拎着油桶走了进来,轻着手脚朝着屋内,吹了一缕迷烟。
林若棠趁机拉着白芷走出去,轻轻带上院门,并上了一把锁。
四个黑衣人只顾着往地上倒油,并没有听见关门的声响。
油全部倒完,黑衣人头子,拿出火折子,丢在地上。
然后赶紧转身朝着外面跑,结果一到门跟前,抬手拉门,竟发现门拉不开了!
“怎么回事!”
黑衣人用力拽了拽门。
“好嘞!”
黑衣人回头看向地面的火油,害怕的颤抖。
林若棠只隔着院门,顺着门缝看着里面的一切,唇角勾勒着淡然的笑意,默默数着。
三!
二!
一!
引子一路烧着,将烟花点燃。
“噌!砰!”
“噌!砰!”
十几摞烟花同时在林家的上空绽放,将整个上京都照亮。
悬镜司大牢。
十字木桩上,捆绑着一个人,浑身血肉模糊。
谢黙一手拿着薄如柳叶的刀片,一手负背站在他的面前。
谢黙负背的手,手指翻转。
朔风大喝:“快说!王家的钱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钱都是我爹管的,你就算打死我也不知道!”王安残喘哭喊。
谢黙背于后的手指再次翻转,朔风再次传话。
“不知道?那你为何要携账簿逃走?钱究竟被转移到哪儿去了!你们王家受何人差遣?说!”
“我真的不知道啊~”
“啊!”
谢黙一刀切割在他臂膀内侧,王安疼得大喊。
“你重一百五十六斤,够我家大人这刀片,片一千五百六十下。现在已经片了五百二十一下,你算算还有多少下,你才能死?我劝你早些说出来,免受苦楚。”
“我真的不知道啊......求求你们给我一个痛快吧......”王安已经痛的理智全无。
忽而,一名黑衣悬镜司使进来,拱手禀告。
“大人!城东林府不顾宵禁,放烟花。”
谢黙脑海里骤然浮现出林若棠那张沉静的脸。
这个女人,竟敢利用悬镜司。
“大人现在要带人去林府么?”朔风问。
谢黙手指翻转:告诉京兆尹衙门那边,这桩事稽查司管了,你们天亮再带人去。
“是。”
林府。
整个林家都被惊动,大房、二房、四房,还有执掌林家的三房林尚德、周氏、林如月,都裹着风雨往林若棠这边快步走来。
一到梅园。
便看见林若棠、白芷穿戴整齐,披着披风站在院落外。
那几个黑衣人倒反是不见人影。
林如月、周氏对视一眼,惊愕在原地。
林尚德低呼:“若棠!你怎敢在宵禁时分放烟花,若是惊扰皇亲国戚,可知是要杀头的!”
林若棠转过身来,看向林尚德,面上从容不迫。
“父亲,这烟花不是女儿放的,女儿刚从祠堂祭奠梅姨娘回来,具体怎么回事,女儿也不知道,还是进去再说吧。”
林若棠拿出钥匙,开了院门。
众人疑惑的跟着走进去,只见地上竟躺着四个黑衣人满身是血的哀嚎痛呼。
“这、这是怎么回事?”大房奶奶低呼。
“是啊,怎么有四个外男躺在地上?”二房奶奶不嫌事大的跟着低呼。
四房奶奶没有说话,但心中已经大致明白是怎么个回事了。
林尚德本还蒙在鼓里,此时看着倒在地上的人,也明白过来,他暗暗瞪了一眼周氏。
林若棠转过身来,朝着林尚德道。
“父亲,现在看来是有人趁着夜色,想要放火烧死我,却不曾想风雪水重,这火没烧起来,倒是引燃了女儿堆放在院中的烟花。只是不知,是谁这么想要女儿的命呢?”
林若棠的目光,落在了周氏和林如月的脸上。
见林如月执拗。
林若棠也不再多劝,只掀开马车帘子,上了马车。
“阿福,你回去吧,白芷会驾车。”
“是。”
阿福抱拳退下,白芷穿了一身窄袖圆领袍,头戴兔皮抹额帽子,拽过缰绳,利落的驱马。
林若棠坐在马车内,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看了看后,仔细的塞了回去。
她心里不踏实。
她总觉得,该发生的还是得发生。
不会儿,林如月的马车也被小厮牵了过来,她踩着下人的背,上了马车。
然后不过片刻,便超过了林若棠的马车。
路人瞧着林如月的出行阵仗,不由的感慨。
“好阔绰的出行阵仗。”
“这马车可真漂亮,窗户都是用鱼胶封的,帘子上还坠着珍珠,顶上还镶着宝石。”
“是啊,上京这么多马车,这么精致的,还是头一回见,想必乘坐在里面的人,必定是一位贵女。”
“说不定是个翁主、县主,快让开些,可别冲撞了。”
“那后面还有一辆马,怎么这么寒酸?”
“估计是前面这位贵女的随行丫鬟吧,你不知道高门大户丫鬟都是坐马车出行的?”
“说的也是。”
林如月听了更加受用,隔着鱼胶封的透明车窗看着林若棠被远远甩在身后,得意一笑,不自觉间胸脯都挺的更高了些。
马车滚滚。
林若棠端坐在车内,闭目养神。
林如月正得意。
忽而,马车顿了一下。
两个人影嗖的一下,从一个高门大院窜出来,一把将马夫扯了下去,然后夺过缰绳,在官道上歪歪扭扭、疾驰而行。
林如月双手撑着马车壁,低呼。
“这是怎么回事!”
“没用的奴才,就不知道稳当点!”
林如月怒骂。
一柄泛着寒光的剑,从外面伸进来,架在了林如月的脖子上。
“闭嘴!少废话!”匪徒钻进马车。
“啊!”
林如月吓得尖叫一声,连忙大喊。
“救命啊!快来人!救命!”
路上鸡飞狗跳。
高楼之上。
一男子身着窄袖飞鱼袍,披着玄色鹤氅,肩宽、窄腰,背脊笔直,如松如鹤。
他戴着一块玉色面具,看不见长相,却仍让人觉着眼神锐利无比,如孤狼苍鹰只看一眼,就叫人不寒而栗。
他手握一柄弓,瞧准时机,玉扳指一扣,拉弦搭箭,只听‘嗖!嗖!’两声,两支箭旋转着飞了出去。
一箭射在驱马的匪徒心口。
一箭射在马车车轴之上,车轴断裂。
马车顿时朝着一侧倾倒。
“砰!”
“啊!”
林如月尖叫着,从马车里摔出来。
驱马的匪徒尸体倒在她的面前,眼睛睁的大大的,胸口流血,死不瞑目。
“啊啊啊!”
林如月吓得又是一阵尖叫。
另一个匪徒,一手捡起掉落在地的包裹,一手扯住林如月起身。
林如月吓得痛哭流涕、瑟瑟发抖,先前的得意和骄傲一扫而空,哭喊出来。
“别劫持我,我只是侯府的小妾,你劫持我也没用。后面的马车才是侯府的夫人!你去劫持她,劫持她有用!”
匪徒朝着林若棠的马车看去。
因为林如月的马车倾倒,拦在路中央,她们的马车也停在了路边。
匪徒听着林如月这么说,拉扯着林如月便朝着林若棠走过去。
一切发生的太过迅速,等林若棠看见并反应过来想让白芷调头已经来不及。
匪徒扯下腰间的鞭子一甩,卷住白芷的胳膊一扯,将她扯下马。
又一甩,卷住林若棠,将她一起挟持在面前。
谢黙眉头微皱,足尖一点,踏着栏杆,飞掠而下,站在离他们数十米之外。
“谢黙!放我离开!不然我就杀了她们!”
匪徒的一柄剑横架两人脖颈。
林如月害怕的哭喊:“我都说了挟持我没用了,你怎么还不放了我。”
林若棠瞥了她一眼:“蠢货,挟持两个人的筹码,当然要比一个人大!”
“你!你居然敢骂我!”
林如月气的哭声一顿。
“你都能拉我一起死,我为什么不能骂你?蠢货!”林若棠冷呵。
林如月气的嗷嗷叫:“林若棠,等回林府,我一定让我娘收拾你!”
“你确定你有命回去?”林若棠挑眉。
匪徒脖颈的剑一紧,林如月只觉得脖子一疼,吓得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似得往下滚。
远处,谢黙挑眉,面具之下的狼眼,微微眯起。
身处险境,还能给自己找乐子,有意思。
谢黙再次举起弓,扳指按压丝弦。
匪徒吓得大喊。
“谢黙!听见没有!能不能放我离开给句准话,否则我就杀了这两位夫人!”
林若棠心里实在有些无语,淡淡开口道:“整个盛京都知道,玉面阎罗悬镜司长使是个瘖者,你让人怎么开口?”
匪徒愣了一下,尴尬在原地。
“总之,他要是不放了我、你们两个人就必须死!”
“悬镜司长使的名声你没听过么?你觉得他会在乎我们的性命?”
林若棠心里紧张,面上从容的开口道。
林如月吓得腿都软了,她不想死,她还想在这个世界站在最巅峰。
一位约莫十二岁的少年身穿飞鱼服从高处旋转飞下,站在谢黙的身侧。
“这位夫人说的没错!你犯的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我们大人怎么可能因为两个女人,就放过你!
“夫人放心,若是你们死了,我们大人定会为您请一个诰命,也算是死得其所!”
少年话音落。
林若棠吸了一口气,静静的看着谢黙面具之下的眼睛。
记得没错的话,谢黙和盛家是有仇的。
所以,这少年的话,绝对不是吓唬匪徒,他是真的不在乎她们的生死。
想到这里,林若棠的手,缓缓伸进袖笼。
谢黙看见林若棠的小动作,眉头轻挑,然后将弓拉到极致。
林如月吓得撇过脸尖叫。
匪徒不胜其烦。
林若棠趁机,抽出匕首,刺向匪徒的肚子。
“啊!”
匪徒猝不及防后退一步。
林匪徒捂着腹部,举剑朝着林若棠刺去。
谢黙放箭。
“嗖!”
箭,直接刺穿匪徒脖颈,匪徒直直倒下。
盛晏浅笑着,捧起林如月的双手。
“这是按照正妻的礼制布置的。如月,在本候心里,本候的妻子,只有你一个。”
林如月眼睫一颤,眼泪哗啦啦的落下来。
“侯爷~”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
盛晏满意的看着林如月。
他就喜欢她不要名利,深爱他的样子。
“别哭,今天可是你我大喜的日子,来,我们喝交杯酒。”
盛晏拉着林如月坐下,端起一杯酒递给她,又端起一杯。
两人双臂交握,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林如月又喊了一声侯爷,羞涩低头。
盛晏被喊得心头一动,天色虽尚早,但已迫不及待。
他弯下腰来,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塌上。
金簪脱落,长发披散。
林如月闭上眼。
盛晏却发现自己不行了。
林如月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动静,疑惑皱眉:“侯爷,怎么了?”
盛晏一阵心虚。
想来是昨夜的汤太猛,没克制的搞了四五次,一下过了度。
这种事,当然不能直接说。
盛晏坐直身子,佯装儒雅道:“为夫才想起来,李太医说你的胎像不稳,需要小心养着。今夜还是算了吧,你好好休息,我回主院睡。”
说罢,不等林如月回话,盛晏便逃也似的跨步离去。
林如月一怔,连忙支起身子大喊。
“侯爷!侯爷!”
然而,盛晏却连头也没回一下。
林如月气的捶了一下床板。
可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依着从前盛晏的性子,莫说她都躺床上了,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坐在马车里,他都想要。
不对劲,一定有猫腻!
“红莲!红莲!”
林如月喊了两声。
红莲赶紧迈着碎步,跑进来。
“大小姐。”
“去!帮我打听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侯爷怎么要回主院睡,昨晚肯定发生什么事了!”
林如月压低声音道。
红莲连忙应声:“是。”
红莲办事很快,拿着一把瓜子,在外院找人聊天,不过三五句话,就打听出来,回来禀告林如月。
林如月一听,气的浑身颤抖。
“我说怎么好好的,偷腥的猫怎么不吃鱼了!原来是已经吃饱了!好你个林若棠,算你狠,居然在我入府之前,先抬了通房丫鬟!”
“去!给我把绿梅喊过来!”
林如月低呵。
红莲应声,快步去了。
盛晏一去主院,绿梅就端着茶盏,迎了上来。
有了上次热汤的事情,盛晏没敢喝绿梅的汤,只叫她在跟前伺候研墨。
绿梅也乖巧,不争辩,只支着身子拿着砚条打着圈磨着,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不知为什么,每磨一下,盛晏就想到绿梅的手指在他胸口打着圈的样子,然后他的心就开始痒起来。
他便没忍住,扯着绿梅的胳膊,倒在塌上。
红莲到屋外的时候,两人正是最酣畅淋漓,听得红莲面红耳赤,赶紧回了揽月楼回话。
林如月坐在桌前,拳头攥的紧紧的,想起盛晏说过的那些话,脸上火辣辣的疼。
什么浓情蜜意,什么白首不离,全都是假的!
全都是男人哄女人的鬼话!
“绿梅叫不过来,就去把王嬷嬷给我叫过来!”
林如月气的抬手将合卺酒、龙凤烛,挥落在地!
红莲吓得赶紧应声,又跑了出去。
观棠阁。
林若棠正在练字,白芷兴冲冲的跑过来。
“红莲来悄悄将王嬷嬷喊走了,林如月肯定是知道绿梅的事情了,我昨天特意跟府里的几个小姊妹说了,若是有人要打听绿梅的事情,千万别藏着掖着,哈哈~”
“就属你机灵。”
林若棠搁下笔嗔了一眼白芷。
“好了,把这些经文全部收进匣子里吧。”
“嗯?收进匣子,夫人不像往常一样,就在院子里烧么?”
白芷好奇的问。
“不了,明早林如月去拜见婆母,定会提出让我陪她三朝回门,到时候我去娘亲的院子里烧。”
“三朝回门?妾室还能三朝回门?而且还要您陪,那林家肯定会磋磨您,夫人,您还是先去找老夫人说不去了吧。”
林若棠起身,裹着鹤氅走到廊下,抬手接了簌簌飘落的雪。
“我已经很久没回去了,既然有这个机会,自然是要回的。”
“可是......”
白芷还想说些什么,最终唇瓣动了动,什么都没说出口。
这边。
红莲领着王嬷嬷来了观月楼。
林如月背对着她,看不清脸,单单看背影,王嬷嬷便已觉着颤栗。
“大小姐,您唤老奴来......”
王嬷嬷提着心刚刚开口,话还没有说完,林如月便骤然转过身,一巴掌甩过来!
“啪!”
王嬷嬷耳朵一聋,眼冒金星。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纵容着女儿去勾引侯爷!你信不信,明天回府我就让母亲将你儿子发卖去采石场为奴!”
林如月厉呵一声。
王嬷嬷吓得‘噗通’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大小姐,老奴冤枉啊,借老奴一百个胆子,老奴也不敢教唆女儿勾引侯爷啊!是二小姐,二小姐逼的绿梅去的!二小姐在侯府是正经夫人,她让绿梅去,绿梅不敢不去啊~”
“哼!好一个不敢不去,那若是她叫你们杀了我,你们也杀?”
林如月又是厉呵一声。
王嬷嬷哭喊出来:“大小姐,老奴该死,老奴保证,就算绿梅当了通房,也绝不会抢您半分恩宠。绿梅和老奴,只会对您忠心耿耿,您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求大小姐饶了我儿!”
王嬷嬷边哭边磕头,不会儿额前就高高肿起。
林如月深吸了一口气。
眼下,就算真的打杀了王嬷嬷和绿梅,也改变不了事实。
不如以此拿捏王嬷嬷和绿梅,一个留在林若棠跟前,一个留在盛晏跟前,为她所用!
“你起来吧,我有话问你。”
“谢大小姐。”
王嬷嬷撑着膝盖,艰难起身,却也不敢完全起身,只弓着腰候在林如月跟前。
“大小姐请问。”
林如月轻摆衣袖,坐了下来。
王嬷嬷立即将身子弓的更深。
林如月唇边露出一丝小人得志的笑。
“老夫人平时都喜欢些什么。”
“如月说的不错。若非是我将你记在名下,你能嫁入盛家当侯爷夫人?你就拿八万两出来添妆吧。”林母跟着冷呵。
林若棠不卑不亢的回看着林母。
“母亲待我的确有恩。可祖母过世前,我贴身伺候了三年。如松弟弟入学,我贴补三万两。长姐和圣远侯府定亲,我贴补五万两。要说恩情,该还的,我早就还了。”
“再者,我现在是盛家妇,即便是私产,挪作他用,也应向婆母支会。母亲若非要我添妆,那便一同去找我婆母说道吧。”
“你!”林母一噎。
“如月,你们好了么?岳丈在催了。”
屋外,盛晏喊了一声。
林如月眼珠一转,假装往后一退,摔倒在地。
盛晏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
“如月!”
他三步并作两步将林如月扶起来,焦急询问:“如月,你没事吧?”
林母反应极快的朝着林若棠怒呵。
“若棠,你顶撞为母也就算了,怎么还对你长姐动手?”
林如月蹙眉,捂着小腹:“唔,我肚子疼。”
盛晏恶狠狠的看向林若棠:“蛇蝎心肠的恶妇,你若再敢对如月动手,别怪我不客气!”
“侯爷现在可是巡城御史,这没有证据就轻易下定论的毛病,还是得改改,不然可是要惹祸的。我还要侍奉婆母,就不奉陪了。”
林若棠说罢,径直离去。
“你、”盛晏的话噎在嗓子里。
林母气的怒喝:“逆女!真是逆女!越来越不像话了!”
“岳母不要生气,小婿定会好好教训她!”盛晏安慰道。
“但愿你说到做到,不然以她这脾气,我的宝贝月儿入你盛家,还不知要受多少气!”林母不满道。
林如月也佯装委屈的扶着林母:“母亲,都怪女儿不孝。”
盛晏连忙朝着林母拱手:“岳母放心,小婿发誓,定不会叫如月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你发誓有什么用,她是正妻,月儿是妾,你若不是时时刻刻在月儿身边,她要磋磨月儿有的是法子。”
“那我......定会想办法尽快抬月儿为妻!”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林母点了点头。
盛晏这才送了两人出府,上了马车。
目送马车远去。
他转身回府,路过林若棠的观棠阁,他眯眸冷哼。
林若棠,任你脾气再硬,到了晚上你不是还得来我的正院低眉顺眼求我恩宠?
哼,今晚,本候就要冷着你!
看看谁是夫!
-
马车上。
林尚德睨了一眼林如月。
“耽搁到现在,还嫌不够丢人么!”
林如月委屈巴巴道:“女儿知道给父亲丢人了,可是女儿也没别的法子,女儿还未过圣远侯府的门,就成了望门寡。祖父还非逼着女儿守孝三年,硬生生拖到二十三岁还待字闺中,若非盛晏,正经高门大户谁愿娶女儿?”
林尚德重重的叹息一声。
“确实如此,都怪父亲太过古板固执。”
林母将林如月护在怀里:“你半点不为女儿争取,就知道嫌女儿丢人,你干脆把我一并休了,省的你也觉得我丢人!”
“这、这......我哪有这个意思?莫要胡说!”林尚德态度瞬间软了下来。
林如月顺着道:“父亲,你放心。只要婚礼规格按照平妻的来,叮嘱侯爷将我从正门抬入,那到时候谁知道我是平妻还是贵妾?”
“而且盛晏心里只有女儿一人,等女儿入府,再诞下盛家嫡长子。莫说是平妻,就是正妻,也是女儿的。”
林尚德满意的捋了捋胡须。
“好!懂进退、会谋算,不愧是我的女儿!上京第一才女!”
“那是自然。”林如月倚进林尚德的怀里,撒娇道,“虎父无犬女嘛。”
林尚德被逗得哈哈大笑。
是夜。
林若棠坐在案台前,执笔抄着经书,白芷站在一侧研墨。
“夫人,时候不早了,别抄了,早些歇息吧。”
“明天是娘亲失踪的日子,我想多抄些烧了,替娘亲祈福。”
林若棠未搁笔,低声道。
林府的人都说娘亲受不了父亲过世的打击,跳井死了。
但她知道,娘亲没死,只是回到了她原本的世界。
那个世界,夏天有能制冰沙的冰箱,冬天有能吹暖风的空调。
男女平等,一夫一妻。
白芷脑海里浮现出梅姨娘的样子,手下磨墨的动作,更加用力。
梅姨娘那样美好的人儿,她也不信,就那么死了。
盛晏在正院左等右等都没等到林若棠。
他蹭的一下站起身,带着怒意,朝着观棠阁快步走去。
他刚准备进去质问。
隔着印海棠树影的小轩窗,瞧见林若棠穿着蜜色对襟长袄,披着月白色狐裘,坐在窗下抄经。
灯火摇曳、檀香袅袅。
林若棠杏眸深沉,长睫微垂,沉静的好似一副古朴的仕女画。
盛晏的心,好似被什么敲了一下。
从前,他从未觉得林若棠好看,只觉得她寡淡懦弱。
今天他竟骤然觉得她哪里不一样了。
指责的话,烟消云散。
盛晏单手负背,神情放缓,跨步进去。
林若棠抬眸看向盛晏,眉头微蹙,搁下了手中的笔。
“侯爷,怎么来了?”
盛晏一恼。
她这话问的是什么意思?
本候是她的夫,难道不能来?
“今夜,本候留宿观棠阁。”
林若棠浅浅一笑,站起身来,朝着盛晏微微福身。
“侯爷,明天长姐入门,我这边还有诸多事宜要处理,等忙完还不知道什么时辰,侯爷还是先回主院,等我忙完自会过去。”
盛晏听了此话,怎么会不明白,她这是在将自己往外推?
他紧紧捏着拳头,反手一挥衣袖。
“哼!总有一天你要求着本候来你这观棠阁!”
盛晏转身离开。
绿梅端着茶盏从外面进来,瞧着盛晏竟走了,十分失望。
她将茶盏搁下,对着林若棠不满道。
“夫人,侯爷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走了?您是不是又惹侯爷生气了?”
白芷忍无可忍:“夫人惹不惹侯爷生气,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一个丫鬟还操心到主母头上了,懂不懂规矩。”
王嬷嬷为难点头,捧着嫁衣朝着轿子走去。
冯嬷嬷一个眼神陪嫁的六个护院,顿时上前挡在轿前。
林若棠蹙眉,阿福也立即带着护院上前。
两拨人对峙。
林如月抬手挑起帘子,压低声音道:“不就是换个衣裳么,闹出这么大动静,平白叫人看侯府笑话。冯嬷嬷去把衣裳接过来。”
“大小姐,可是、”冯嬷嬷一噎,对上轿中林如月的眼神,还是去接了王嬷嬷手里的嫁衣。
轿子的帘子放下。
林如月脱了身上金线秀的大红嫁衣,换上了平平无奇水红嫁衣,顿时整个人好像失去了光彩一般,和轿子旁边的大丫鬟红莲,乍一看也没什么不同。
林如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爆发边缘的情绪压制下去,跨步下轿。
她一手牵着裙摆,一手拿着团扇遮挡面容,抬头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侯府门楣,眼里透着一副势在必行的决心,然后冷眸从侧门跨进府邸。
林若棠扶着白芷转身。
盛家大门被两个小厮重重关上,掩住她们的身影。
林如月紧紧攥着拳头,看向林若棠。
“这嫁衣我换了,侧门我也入了。没事的话,我就不奉陪,回观月楼了!”
观月楼是数月前,盛晏命人修的。
前世,开始修观月楼时,她以为观月楼就真的只是为了赏月所建的楼,等林如月进府,她才恍然明白,观月、观月,观的是林如月这个‘月’!
林若棠唇角浮现出若有似无的笑意,没有说话。
白芷开口提醒道:“月姨娘,按照规制,姨娘入府需先得向主母敬茶。”
陪嫁丫鬟红莲气的一噎。
“又是嫁衣、又是侧门,现在还要敬茶,夫人分明就是故意为难我小姐!夫人这么做,不怕惹了老爷、夫人不快么!”
林若棠这才淡淡开口:“为难?这些都不过是按照规制来,就觉得为难了?为难莫作他人妾!这些不都是长姐自找的么?”
林若棠定定看向林如月。
林如月的心一怔。
谁想做妾了,她想做的是正妻!
冯嬷嬷、红莲还想开口,林若月冷笑抬手。
“妹妹得不到侯爷的宠爱,也就只能靠着这个主母的身份作威作福了。这茶我敬了,又何妨?权当是抚慰妹妹孤寂之心。”
话音落。
冯嬷嬷、红莲对视一眼,嘲讽一笑。
林若棠轻嗤,朝着观棠阁而去。
林如月一拳打在棉花上,气的一噎,只好跟上。
到了观棠阁。
林若棠高坐在上。
林如月站在下面,红莲不知何时,已经不在她身侧,只冯嬷嬷一人候在一边。
白芷手里端着一个木托盘,盘内放着白瓷茶壶和小盏。
林如月拎起茶壶,倒了一杯热茶,迈着莲步,朝着林若棠缓缓走过去。
“夫人,请喝茶。”
林若棠起身欲接,眼角余光撇向外面。
盛晏正在红莲的带领下,疾驰而来。
记得不错话,林如月和娘亲一样,都是从那个世界穿越来的,不过和母亲喜欢发明改革生产工具不同,林如月喜欢利用从那个时代话本子上看来的手段搞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林若棠装作不知道般,抬手去接茶盏。
果然。
林如月唇角勾勒,冷笑一声,直接将茶盏里的茶泼向自己,然后扔在地上,‘啊’的一声。
“如月!”
盛晏快步上前将林如月扶起,然后凶狠厌恶的看向林若棠,厉呵。
“红莲说你在欺负如月我还不信,没想到果真如此!林若棠,没想到你竟是这般喜欢作践人的蛇蝎妇!”
林如月缩在盛晏的怀里,扯着他的袖子,委委屈屈。
“侯爷,也许姐姐不是故意的。我今天刚刚进府,侯爷还是不要为了我,与姐姐生气了。”
“姐姐?明明你才是姐姐!是不是她让你改口喊她姐姐的?”盛晏再次瞪向林若棠,“你真是好大的夫人威风!”
林若棠好笑的摇头。
盛晏不解的看着林若棠。
换做从前,她听到这些指责的话,不应该羞愤么?现在怎么反笑起来了?
“你笑什么?!”
“我笑侯爷昨夜还搂着我说,我受委屈了,侯府夫人只能是我,还要待姐姐腹中孩子生下,记在我的名下。今日就来指责我耍夫人威风。”
听到这话,林如月脸色一白,震惊的看着盛晏。
盛晏尴尬的眼珠子一转,咳嗽一声。
“昨夜那是......因为你操弄如月入府的事情劳心劳力,本候才说话宽慰与你。一码归一码,今日你这么狠毒,本候也是要斥责你的!”
“侯爷。莫说我没有耍夫人威风,就算耍了,那也是因为我本就是侯府夫人。”
林若棠淡淡开口。
盛晏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好一会儿才挤出一句来:“那你也不应该泼如月茶!”
林若棠重新坐下,手自然的搭在椅背上。
“在场这么多丫鬟婆子,侯爷怎么不问问他们?”
白芷看不过眼,咬牙道。
“侯爷!奴婢看见了,分明是月姨娘自己把茶水泼向了自己!还假装摔倒!”
“没错,是月姨娘自己泼向自己的!”
二等丫鬟铃儿跟着附和。
林如月红着眼睛,委屈道:“姐姐,这满屋子的都是你的人,自然是帮着你说话。侯爷,你信我,我没有撒谎。”
盛晏将林如月护的更紧:“本候自然是信你的。”
“哼!这茶不敬也罢!如月,我们走!”盛晏搂着林如月的肩膀,跨步离去。
林如月回头看了一眼林若棠,露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白芷气的恨不得跺脚。
“夫人,她也太能演了!侯爷又帮她不帮你!”
林若棠却并没有放在心上,端起小几上的茶水,自顾自的喝了。
“她惯来如此。帮不帮的,打打嘴炮而已,又没有什么实际损失,不必放在心上。”
白芷这才点了点头,消气了。
盛晏搂着林如月回了观月楼。
推开门一看。
整个院子挂满红绸喜字。
屋内,点了红烛,床上铺着五果,桌子上还摆放着合卺酒。
看着这一幕,林如月感动的眼睛微红。
“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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