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芸司遥燕阳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恶名昭著的她总招人觊觎小说》,由网络作家“九香里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青黛小心的凑到她面前,说:“听说是林家的人……”林家,效忠于二皇子的世家。青黛:“陛下发了好大的火,当即将人押送到牢里去了,这事儿还牵扯到了林小公子……”她看芸司遥并无反应,便提示道:“就是那个在春猎围场上,对您出言不逊的世家公子,林烨。”芸司遥不用想都知道,这其中必定有燕景琛在推波助澜。荣贵妃去了养心殿求见陛下。大太监苏德全打开门将人放进来,荣贵妃红着眼眶,满头金饰叮叮咚咚乱晃。“陛下,您可要为我们的皇儿做主啊……”燕皇脸色难看,“朕知道。”国师陈濉尹正坐在他的下手喝着茶,闻言抬起眸子。荣贵妃继续哭求,“景和生性纯善温和,毫无害人之心,到底是谁对他有这么大的恨意,又是挡了谁的路,歹毒到要取景和性命啊……”她暗指二皇子心思歹毒,觊觎...
《快穿:恶名昭著的她总招人觊觎小说》精彩片段
青黛小心的凑到她面前,说:“听说是林家的人……”
林家,效忠于二皇子的世家。
青黛:“陛下发了好大的火,当即将人押送到牢里去了,这事儿还牵扯到了林小公子……”
她看芸司遥并无反应,便提示道:“就是那个在春猎围场上,对您出言不逊的世家公子,林烨。”
芸司遥不用想都知道,这其中必定有燕景琛在推波助澜。
荣贵妃去了养心殿求见陛下。
大太监苏德全打开门将人放进来,荣贵妃红着眼眶,满头金饰叮叮咚咚乱晃。
“陛下,您可要为我们的皇儿做主啊……”
燕皇脸色难看,“朕知道。”
国师陈濉尹正坐在他的下手喝着茶,闻言抬起眸子。
荣贵妃继续哭求,“景和生性纯善温和,毫无害人之心,到底是谁对他有这么大的恨意,又是挡了谁的路,歹毒到要取景和性命啊……”
她暗指二皇子心思歹毒,觊觎储君之位。
皇帝将她扶了起来,柔声道:“你放心,此事朕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苏德全将人送出去。
皇帝重重一拍桌案,气得胸口剧烈起伏,“……逆子!真是逆子!”
陈濉尹开口道:“陛下别气坏了身子。”
皇帝花白的胡须开始抖动,果真咳嗽起来,“咳咳咳……”
他手攀住桌案,肺部像是破风箱似的,不管他吸入多少氧气,总泄露出来。
“国、国师……仙丹……”
陈濉尹从袖子中掏出一个白瓷瓶,倒出一颗金色药丸。
皇帝眼睛一亮,夺过他手里的丹药就塞进了嘴里。
丹药入口即化,胸口的异样瞬间被抚平,就连面容都泛着健康的红润光泽。
“幸好,”他长舒口气,浑身像是漂浮在空中,大脑也得到完全的放松,“朕还有国师你为朕分忧解难……”
陈濉尹低垂的眼眸里,寒光一闪而过。
燕皇越沉迷仙丹带给他的愉悦,他便越有一种大仇即将得报的快感。
陈濉尹喝了杯茶,慢悠悠道:“陛下打算怎么处置二皇子?”
燕皇喘息片刻,才迟钝的反应过来他的话。
“……就把林家那小子关牢里待几天罢,他是他们家里唯一的独苗,吃点教训,知道痛了,林家才不会再轻举妄动。”
想起自己的二儿子,燕皇坐在龙椅上,浑浊的眼眸划过一抹精光,低低感叹。
“池冽还是太着急了啊……”
他还没死,居然就打起了太子的主意。
因为仙丹的缘故,燕皇虽然头发都白了,但脸还是年轻的。
皮肤紧致有光泽,光看脸只会以为他只有三四十岁。
陈濉尹淡淡道:“是该给点教训……”
林烨隔天就被送进了大牢。
他大声叫嚷,“我爹是礼部尚书!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告诉你,要是敢动私刑,我爹不会放过你们!”
苏德全一挥拂尘,“哎呀林小公子,我们都是奉了皇命,您就不要为难我们了。”
“公公!”林烨头上还包着一圈纱布,梗着脖子道:“公公!刺杀太子的真的不是我们林家!您跟陛下说!是有人在诬陷我们林家!”
苏德全笑眯眯道:“证据确凿,何来的诬陷?”
他扬扬下巴,“绑起来吧。”
林烨:“真的不是我!放手!你们要干什么!”
他被五花大绑在了刑架上,上面的血迹干涸,散发着浓郁腥臭。
狱卒取了几把鳄鱼钳,钳子前段布满尖锐的钉子,可夹住手趾和脚趾。
苏德全淡淡道:“动手吧,一定要好好招待林小公子。”
鳄鱼钳夹住林烨手趾的瞬间,旋转、挤压,短短几秒钟便将指甲硬生生的扯了下来,血肉模糊。
芸司遥对他的‘喜欢’没有半点触动,她目光冷冽,连伪装都不屑。
燕景琛这种人说出来的话,十分只能信三分。
在冷宫的那几年,为了生存为了筹谋,他对多少人装乖扮蠢,卑躬屈膝,又有多少人死在他手里?
背上的刺痛被冰凉的膏药抹平。
燕景琛上完药,规规矩矩的将芸司遥的衣服披好。
“我明天再来看大人。”
他抬手蹭了蹭芸司遥的脸,被她躲开,他也不恼,转而去握芸司遥的手,“大人好狠的心。”
芸司遥被他抓着,脸上的神色更加不快。
她想起那天晚上也是这样,被抓着压在床榻,五指张开,交贴的手心黏腻又潮湿,都是汗。
“松手。”
燕景琛抬起交握的手放在唇边咬了一口,眼眸笑意盎然,道:“好,这就松。”
芸司遥迅速将手抽回,手背上赫然浮现一个牙印,她愤怒又难堪,要不是背上有伤,她立马就下床找来鞭子抽死他。
燕景琛也不敢把她气得太狠,一双眼睛黏在她身上,看她青葱般的指,看她艳丽的脸,胸膛便燃起了一团火,“好啦,大人别生气了。”
他又站了一会儿,见芸司遥还是不想理他,自顾自约了明天晚上见,才转身离开。
芸司遥冷眼看着,直到耳边的动静完全消失。
她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燕景琛就像一个无所顾忌的疯子,只要被他认定了的东西,不死不休。
一连七天,燕景琛每天晚上都过来,不管她安排了多少人夜晚值守,都拦不住他。
芸司遥从一开始的恼怒变成麻木。
好不容易伤好了,却迎来了一个令她意料之外的人。
太子殿下穿着浅金色江山纹绣朝服,手里拿着茶盏,正和旁边的人说笑。
——是燕景琛。
他惯会装乖,三言两语就把太子哄得大笑起来,眼中满是欣赏。
芸司遥走上前行礼,“太子殿下。”
她转头,不咸不淡的道:“淮南王殿下。”
太子看着她,“免礼吧。”
燕景琛拂了拂袖子,冲她狡黠的眨眨眼睛,招呼道:“芸大人。”
太子看着她,关心道:“你身子可好些了?”
芸司遥看都不看燕景琛,笑着回太子,“好全了,多谢殿下关心。”
太子点点头,视线落在她眉眼,又有些不自然的移开。
他想起燕阳前几天跟他说的那些胡话。
心里涌起几分异样。
名门贵女中向他抛递橄榄枝的人很多,燕峦青从没想过,芸司遥会喜欢上自己。
芸司遥会喜欢他?
燕峦青忍不住去看她。
少女低垂着头,浓密纤长的睫毛耷下来,显得乖顺漂亮。
芸司遥在他面前,一直都是温婉柔顺的模样,和传言中的她大相径庭。
就连芸晴都说过,自家妹妹有时会对下人比较苛刻,不够仁厚。
难不成……芸司遥这两年面对他时娴静端庄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她为什么装?
燕峦青隐隐猜出了答案,又有些不可置信。
他爱的人是芸晴,而芸司遥又是芸晴的妹妹……
燕景琛发现了他走神,唤了他一声,“皇兄?”
“嗯?”太子回过神。
燕景琛眉眼弯弯,“皇兄,您刚在想什么?”
燕峦青刚刚看芸司遥看出了神,就连燕景琛都察觉出来了。
面对他的目光,太子此时也略显窘迫,“哦……我、我刚刚在想祭酒留的治国策,想入神了。”
燕景琛慢悠悠道:“皇兄乃治世之才,是燕朝之幸,但您也要注意劳逸结合,劳心伤神就得不偿失了。”
太子被他说的羞愧,连声称是。
他转头看见还站在一边的芸司遥,招了招手示意她坐下。
“还站着做什么?过来坐。”
“好。”
芸司遥听话的坐下,乌黑的檀发顺着肩膀滑落到胸前。
无可否认,她长了一张艳丽到勾魂夺魄的脸。
燕峦青知道,就连京城里那些贬低芸司遥恶毒心狠的世家子弟,私下里也没少议论她貌美。
只不过没人敢调戏到她面前来。
芸司遥不爱穿女装,平时都穿着素雅的男子长袍,宛如一枝蓬勃而上的玉竹,吸引人目光。
太子道:“仔细想来你们二人还没正式认识过吧?”
芸司遥抬起眼。
太子侧身,示意了一下身边的人。
“燕景琛,你之前见过的。”
芸司遥笑容不变,“是见过。”
“你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燕峦青想起两人之间闹的不愉快,又说:“之前的事都是误会,过去也就过去了。前几日在朝堂上,景琛还当着父皇的面帮你说好话,此等胸襟,是个宽宏大度的人,司遥,你得好好谢他。”
芸司遥视线冷冷的瞥向他。
燕景琛温驯笑道:“皇兄谬赞了,论起宽宏大度,臣弟怎么比得过皇兄,朝中之人对您无不赞誉有加,臣弟还有很多地方要向皇兄学习。”
太子叹了口气:“你这些年在冷宫受了不少委屈,却还能保持如此单纯良善的心,实在难得。”
单纯?
良善?
芸司遥暗暗讥讽,单纯良善之人在冷宫早就死绝了,燕景琛不过是一头披着羊皮的恶狼,算什么好人?
她客套一笑,“司遥铭记殿下恩情,来日定将报答殿下。”
燕景琛笑容更盛:“哪里哪里,都是误会,以后这件事谁也不许提了,我也当没发生过。”
“既然你们误会都解开了,我看着心里也舒心。”太子拍了拍燕景琛的肩膀,“司遥是我伴读,聪颖机敏,办事牢靠,你们肯定能聊到一起去。”
燕景琛看着芸司遥,笑道:“还望以后能跟芸大人多多学习。”
芸司遥不冷不热道:“殿下过誉。”
太子寒暄了几句,便带着重重心事走了,芸司遥披了件衣服,跟着出去。
“太子殿下。”
燕峦青回过头,看到芸司遥小跑着过来,脸被风吹红了,捂着嘴咳嗽两声,“殿、殿下……”
太子一惊,“你怎么出来了,这里风大,快些回去。”
芸司遥摇摇头,手里拿着一个香囊,递到燕峦青面前。
“这是我亲手做的,香囊里有护身符,是我从庙里求来的,能保您平安,您收下吧。”
她睁着眼睛看他,一双杏眼比漫天星子还要璀璨,拿着香囊的手指因为紧张而发颤。
燕峦青心往下沉了沉。
“我……”
他狠了狠心,“我不能——”
芸司遥却将香囊直接塞进他怀里,笑容腼腆乖巧,“您就收下吧,当作您平日那么照顾我的谢礼。”
燕峦青一愣,他看着芸司遥的笑脸,忽然就哑口了。
“我……”
手里的香囊变得沉甸甸的。
燕峦青僵硬道:“毕、毕竟你是芸晴的妹妹,我照顾你是应该的。”
芸司遥眼神黯淡了一瞬,她点点头,垂眸去看自己脚尖,“嗯,我知道的。”
燕峦青走了,离开时的脚步看上去颇为沉重。
哈哈哈哈哈……
芸司遥在心里笑得不行,偏偏又不敢表现出来。
系统:宿主,您刚刚一直低着头就是怕自己笑场?
芸司遥:“是啊,你没看他那表情吗?”别提多有意思了。
系统:好吧……您什么时候绣了香囊?
芸司遥:“哦,我在路边买的。”
系统:……那香囊里的平安符?
芸司遥:“一文钱十张,剩下九张我扔了。”
系统:您……
芸司遥:“我怎么了?反正他也看不出来,难不成我还为了他学绣花?”
说得好对,系统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于是它由衷夸道:
您真厉害。
扮演值直接涨了10点,芸司遥看着面板上的数据,加起来她就有20点了。
芸司遥转身,唇边的笑容还没收起来,就看到门口廊柱上还靠着一个人。
她笑容短暂的凝滞了一下。
燕景琛不知道在那看了她多久,两人目光对上。
芸司遥后退两步,蹙眉。
“你怎么还不走?”
燕景琛微微抬起唇角,眉眼弯弯,软着声道:“我若走了,还怎么看大人和皇兄鸳俦凤侣、情意绵绵?”
他虽是笑着,但笑意丝毫不达眼底。
眉眼间的阴鸷阴冷几乎要溢出来。
芸司遥心跳快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爆裂。
肾上腺素飙升,胸腔的悸动陌生又熟悉。
她心知这是“原身”才有的情感,即使“自己”死,也想保住燕峦青。
一支箭矢划破喧嚣,带着呼啸的破风声,精准命中马后腿!
马儿痛苦的嘶鸣一声,后蹄向前弯折倾倒——太子抬起胳膊,在最后一刻,用受伤的双臂护住了芸司遥,抱着她砸在地上!
“嘭——”
芸司遥眼前一黑,像是砸在了水泥地上。
数不清的碎石似乎要将她整个人都撕碎。
太子吐出一口血,仿佛一下子被人抽走了所有力气,他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将芸司遥扶起来,“走……你快走……”
他的脚撞在了石头上,瞬间扭曲成诡异的弧度,弯折的骨头将薄薄一层皮肤顶起来,殷红的鲜血汩汩流出。
芸司遥很少有这么狼狈的时刻,喉咙里一阵腥甜让她撕心裂肺的咳起来,“咳咳咳……!”
系统:宿主!!保护男主!!
系统尖锐的鸣叫警报在大脑中响起。
芸司遥抬起眼睛,看到身后有人搭起弓箭,弧已成满月,瞄准的是——燕峦青后背心口。
系统:救他!
芸司遥揽住燕峦青的脖子,一股不属于她的情感倾泻而出,她在心里暗骂,该死的!
双方位置对调。
燕峦青猛地抬头看向芸司遥,脸上神情愕然失色,脑子里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咻——”
箭矢带着呼啸风声,瞬间穿透芸司遥的胸口。
那一刻,仿佛有无数把钢针猛扎进骨髓。
笔直而尖锐的剧痛席卷全身,芸司遥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到极致的呻吟。
两人再次倒下,燕峦青被垫在最底下,脑袋狠狠撞在了石头上!
他视线变得一片模糊,嘴唇微颤。
昏死前,瞳孔倒映着芸司遥中箭后脸色苍白如纸的脸。
芸司遥心里气得想骂人。
燕峦青跟个废物一样晕了过去。
后面的刺客还在穷追不舍,马上就能提剑砍了他俩的脑袋。
电光火石之间。
芸司遥想到了这场行刺关窍之处的诡异。
太子当年去春猎,并没有遇刺,反而因猎得猎物最多赢得陛下赏赐。
陛下如今尚未显出颓势,皇位稳固。
二皇子就是再着急,也不会莽撞到在春猎,当着这么多臣子的面杀太子……
这不是上赶着让陛下猜忌怀疑他吗?
“杀!”
刺客从远处追了过来,面容狰狞,举起剑,冲着他们刺去。
芸司遥眼前逐渐模糊。
剑刃在光下折射出目眩神迷的刺眼寒芒。
“铮——”
一支箭矢从远处破空直穿而来,箭刃相撞,发出刺耳尖啸!
刺客提剑的手瞬间被震脱手!
剑砸落在地,发出一阵嗡鸣。
他手臂控制不住的发抖,转头看去。
燕景琛冷着脸,从箭囊里取出第二支箭。
什么……?
眨眼间,箭矢飞出!以锐不可挡的气势从刺客太阳穴中穿出,整个贯透了他的脑袋!
血液浆液飞溅而出。
临死前,刺客脸上都还挂着不可置信的惊骇。
芸司遥浑身一暖。
她被人小心的抱在怀中,肩膀抵着胸膛。
鲜血顺着她唇角流出,意识也在这剧痛中缓缓消散。
她看见燕景琛垂下眼睫,漂亮的眸子泛着无机质的纯黑。
用他那特有的,柔软温顺仿佛在撒娇的嗓子,低声说:“……您就这么想替他死吗?”
燕景琛粗糙生满茧的手缓缓掐住了她的脖颈。
手臂抖得不成样。
……
刺客全都聚集起来,他们死的死伤的伤,零星只活下来四五个。
淮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奴才对二小姐绝无二心!”
芸司遥笑着说:“我知道,你不用这么紧张。”
淮婴是燕景琛的人又怎样?
她不能杀燕景琛,同样,燕景琛也不能杀了她。
至于燕景琛主动往她身边送听话的狗……
指哪咬哪,办事利索,好用极了,她干嘛不要呢?
隔天一早,芸司遥便坐车进了宫。
她砍断了芸老夫人的爪牙,芸老夫人打了她,一报还一报,非常公平。
只不过,芸司遥高估了自己身体状况,几鞭子竹条抽下去,本就病怏怏的身体更差了。
青黛忧心忡忡道:“回了一趟家,您怎么伤的这般重。”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药味。
芸司遥发着高热,脸颊潮红,咳嗽了几声,“没事,你们下去吧,我想单独睡会儿。”
她想起什么,叮嘱道:“晚上守着门,不要让人进来打扰我。”
青黛:“好,您好好休息,有需要就喊奴婢。”
她关门离开。
芸司遥浑身都痛,嗓子更像是被刀割一样,简直是慢性折磨。
系统,你这给我安排的什么身体?
系统:宿主,我们拿的是“短命鬼”女配剧本,都是短命鬼了,您身体和正常人肯定不同了。
芸司遥:“就没什么减轻身体疼痛的东西?”
系统:有的有的,需要用扮演值来兑换,您现在的扮演值还不够高,请继续努力哦~
芸司遥:“……”
要什么没什么,她有这系统还不如没有。
系统:您在原来的世界身体就病弱,我还以为您能习惯新身体。
芸司遥慢悠悠道:“习惯病弱不代表能接受自己是个废物。”
记忆里闪过惨白的病房,青白瘦削的胳膊,无数张脸扭曲成鬼影。
他们围在病床边,叽叽喳喳似是要将她脑子都撑爆。
……
芸司遥将脸埋进枕头里。
一辈子都病病殃殃,和病床离不开,就连死了来到新世界也是这样。
凭什么呢?
她心眼小,怨天怨地甚至怨恨这个世界。
最极端的时候,芸司遥脑海中甚至想过以恶止痛,用心理快感来压下身体疼痛。
杀人、鞭笞、自虐……还有燕景琛那个胆大包天的混账,她还没找他算账……
芸司遥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宫外的天黑了,房间伸手不见五指,她朦胧中,隐约察觉有一道视线正注视着她。
芸司遥睁开眼,倏地对上一双黑漆漆的眼睛。
她吓了一跳,浑身都紧绷起来,“你——”
燕景琛像上次那样捂住她的嘴巴,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嘘,大人别说话,我好不容易才避开守着您的人。”
芸司遥一时间又惊又怒。
又是他……
这人到底有没有一点羞耻心?一次还不够要来第二次?!
“大人别生气了,”燕景琛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温度,温热,滑腻,比上好的丝绸手感都好。“我不做什么,听说您病了,又躲着不肯见我,我只能偷偷溜过来看您……”
燕景琛故作委屈,将头凑到她颈侧蹭了蹭,“再说了,那晚也不止我一个人舒服,我也有帮您,您不是也享受到了么,一直抓着我肩膀,跟猫儿似的,挠了那么多条道子……”
“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置气了,啊……”
在这危机四伏的宫闱中,燕景琛苟延残喘的活了十几年。
他知道怎么笑、怎么跪、怎么装乖、怎么才能让人放松警惕。
就像个对恶意迟钝的孩子,在冷宫被人欺凌数年,一朝成为皇子,仍旧懵懂温顺,仿佛永远都不会咬人。
芸司遥想象过几百种杀死燕景琛的方式,但都被她自己一一否决。
暴露的风险太大了,还不如把他留在身边当个玩物。
没事就逗逗闷,就算起了心思自己也能第一时间发现,然后……
芸司遥捏着一个琉璃杯,手指一松,昂贵的琉璃杯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杀了他。
“你对淮南王殿下怎么那么上心?”
芸晴看着手里的礼品单子,“这是什么?补偿给他的?”
绫罗绸缎,创伤秘药,珍奇机关,芸司遥玩腻了的都给凤阳宫里的人送了一份。
就连芸晴都以为她转性了。
芸司遥:“用不上,扔了可惜。”
芸晴哑然片刻。
“听说淮南王在朝堂上,当着陛下和众位朝臣的面,说你和他之间的事是一场误会,”芸晴问道:“你那天把他打成那样,他还帮你说好话?”
芸司遥温声道:“确实是个误会。”
芸晴:“你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芸司遥笑道:“姐姐怎么有空来和我聊这些?”
芸晴眉头一松,坐在了她身边。
“我要和太子订亲了。”
芸司遥心突地一跳,闷闷地疼痛感传来。
这并不属于她的情感。
芸司遥笑容不变,“恭喜姐姐。”
系统将她传送到这个世界,身体和样貌都是她自己的,唯有情感,还保留了一些“芸司遥”原身的爱与恨。
按照记忆往下走,订婚前,芸司遥给芸晴下药,设计让她和侍卫睡,自己则躺上了太子的床榻。
要不是太子派人跟在芸晴身边的暗卫发现,芸晴恐怕早就中了招。
系统:扮演深情女配,你所做的事不能有重大偏离。
也就是说,这药她非下不可。
芸司遥看着芸晴秀眉轻蹙,提起太子时脸上飞起一抹红晕的模样,宛如含苞待放的花蕾,分明也是倾慕太子的。
芸晴道:“最近宫里不太平,你晚上还是少出门吧。”
芸司遥:“怎么了?”
芸晴:“之前服侍过你的小太监突然失踪了好几个,派人去找都没找到,跟凭空消失了似的,怪得很。”
芸晴虽然不喜妹妹刻薄狭隘的性格,但总归是一家人,她提醒道:“我怕夜里会出事,你还是少出门为好。”
芸司遥看着她秀美的脸。
芸晴不愧是女主,就算对待她不喜的人也会好心提醒,映照得自己愈发阴沉不堪。
“好。”
芸司遥回了房间,发现自己床边多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箱子。
宫女道:“芸大人,箱子给您搬来了。”
她手里拿着信纸和笔,一齐放在了桌上,“纸笔都给您备好了,如果有其他需要,随时来喊我们。”
宫女躬身退下。
芸司遥看着箱子。
这是什么?
她试探性的打开箱子,手指熟练的拨弄锁窍,“咔哒”一声,居然开了。
里面放了满满当当的信。
芸司遥拿起一封信,上面没有署名。
她随便拆了一封,一目十行的往下看。
吾每逢下笔,心有万言,却不知如何付诸笔尖,仅以草潦数言,托我相思情意。
灯玲坊初见,吾不善言辞,鲜与人交谈,然与君初遇,吾心向往之。士为知己者死,君乃世间唯一知我者。
阔别几日,奈何已念君成疾,情难自抑……*
芸司遥蹙眉,继续往下读。
短笺情长,山河辽阔,念君无忧、无病、无愁。
……
芸司遥脸色变幻莫测。
这酸掉牙的情书,不会是她自己写的吧?
信纸上的字迹很熟悉,连署名都不敢写,只能是写给……
太子。
是“她”写给太子的情书?
芸司遥又拆了一封信,里面还是同样的情诗。
她眉梢微挑,看着一字字情真意切的信,愈发觉得好笑。
没想到这“芸司遥”当真是个痴情胚子。
自己姐姐要嫁给太子了,还念念不忘。
芸司遥每隔几天就要写一封没有署名的信,来寄托对太子的相思,不敢让人发现,便锁在这箱子里。
芸司遥将信放回去,重新锁上。
系统:您作为“芸司遥”,也要遵从她的习惯。
芸司遥:“什么意思,你叫我也写情书?”
系统:是。
芸司遥冷笑。
系统:完不成任务您将立即脱离世界。
芸司遥:“……”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芸司遥难得有兴致,叫人搬了箱子,又拿了几坛精品桂花酿,坐在亭台水榭里喝酒喂鱼。
她手里拿着信纸,毛笔在手掌里甩来甩去,字没写几个,墨汁溅得到处都是。
酒是好酒,后劲很足。
一坛子空了之后,芸司遥的神经就有些涣散。
山河远阔,人间星河……
后面几句是什么来着?
哦对,无一是你,无一不是你……
她迷恋这种飘飘然的醉意,又开了一坛子桂花酿,往嘴里倒。
喝得太急,芸司遥呛咳住,嗓子眼里火辣辣的疼。
就在这时,身侧有人倒了一杯蜂蜜水,递到她面前。
芸司遥接过杯子一饮而尽,抬眼一看,居然是燕景琛。
他和之前落魄时大不相同,布衣被上好丝绸取代,衣袍绣着雅致竹叶花纹,头戴玉冠,不笑时冷冽矜贵。
“是你啊……”芸司遥勾起唇,轻声喊他,“殿下。”
燕景琛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顺着他的角度,能看到软椅上少女衣衫凌乱,白皙面颊泛着潋滟光泽,醉得眼眸朦胧,指尖也带着撩人的红。
不像人,倒像个精怪。
“您喝醉了。”
芸司遥:“哦,我醉了吗?”
她招招手,“你来。”
这手势跟逗狗没什么区别,燕景琛动了动,还是凑过去了。
芸司遥抬手,拉住燕景琛的衣襟,用力一扯。
“殿下,我不喜欢别人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她殷红的唇瓣宛如开得极盛的花,覆着一层波光粼粼的水泽,鼻息间充斥着桂花酒的香味。
燕景琛被扯的弯下腰,手撑在软榻两侧,低眸看她,重复道:“芸大人,您喝醉了。”
芸司遥笑着承认说:“哦,我醉了。”
燕景琛:“您在写什么?”
芸司遥迟钝的看着手里的信纸,“你说这个?”
燕景琛眼神不受控制的往她手里的信纸上瞟,看清里面的内容,眼中神色微动。
“情书……?”
芸司遥笑着说:“是情书。”
燕景琛:“您有喜欢的人了?”
芸司遥说:“喜欢……算喜欢吧……”
她笑了起来,唇角有两个极细小的酒窝,只有凑近看才能看得清楚,唇瓣张合,轻声道:“你会不会写情书?”
燕景琛眯了眯眼,状似温驯,“不会,我没有写过。”
芸司遥脚边还有一个箱子,那里堆积了写好的几十封信。
都是芸司遥写给别人的“情书”么?
燕景琛心想,那人可真厉害,能让芸司遥这么惦记他,写了这么多封情书却连送出去的勇气都没有。
思及此,他又不禁产生异样的情绪波动。
芸司遥也会爱上别人吗?
像她这样自私、恶毒、庸俗的人,也会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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