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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摆烂后,白眼狼弟妹傻眼了全局

肉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小姐,奴婢知道您今儿被二公子气着了,可…那些账本老夫人能看明白吗?能管好这个家吗?回头弄得一团糟,还不是您受累。”小荷是真心心疼自家主子。百里夕去了外衣梳着松散下来的长发微微一笑。“小荷,你不是总劝我歇歇少操点心吗,这不好吗?”“小姐要真这么想就好了…你今儿摔一跤,额头这么大个包,他们真看不见吗?硬是没一个关心一句的。”小荷低声嘀咕着,眼眶微微泛红,她是替小姐不值当。小姐拿他们当宝,他们呢?把小姐当根草。从前听得这些话,百里夕心里多少是难过的,现在却没什么波澜了,因为她已经用这条命看透了。抬头望着窗外明月,百里夕声音轻快,“小荷,去把长樱抢取来陪我过几招。”二弟不想吃的苦,却是她的痛快,他们忘了自己是将门之后,她却从小牢记在心,...

主角:百里宏黄桓书   更新:2025-03-21 14: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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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百里宏黄桓书的其他类型小说《长姐摆烂后,白眼狼弟妹傻眼了全局》,由网络作家“肉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姐,奴婢知道您今儿被二公子气着了,可…那些账本老夫人能看明白吗?能管好这个家吗?回头弄得一团糟,还不是您受累。”小荷是真心心疼自家主子。百里夕去了外衣梳着松散下来的长发微微一笑。“小荷,你不是总劝我歇歇少操点心吗,这不好吗?”“小姐要真这么想就好了…你今儿摔一跤,额头这么大个包,他们真看不见吗?硬是没一个关心一句的。”小荷低声嘀咕着,眼眶微微泛红,她是替小姐不值当。小姐拿他们当宝,他们呢?把小姐当根草。从前听得这些话,百里夕心里多少是难过的,现在却没什么波澜了,因为她已经用这条命看透了。抬头望着窗外明月,百里夕声音轻快,“小荷,去把长樱抢取来陪我过几招。”二弟不想吃的苦,却是她的痛快,他们忘了自己是将门之后,她却从小牢记在心,...

《长姐摆烂后,白眼狼弟妹傻眼了全局》精彩片段

“…小姐,奴婢知道您今儿被二公子气着了,可…那些账本老夫人能看明白吗?能管好这个家吗?回头弄得一团糟,还不是您受累。”
小荷是真心心疼自家主子。
百里夕去了外衣梳着松散下来的长发微微一笑。
“小荷,你不是总劝我歇歇少操点心吗,这不好吗?”
“小姐要真这么想就好了…你今儿摔一跤,额头这么大个包,他们真看不见吗?硬是没一个关心一句的。”小荷低声嘀咕着,眼眶微微泛红,她是替小姐不值当。
小姐拿他们当宝,他们呢?把小姐当根草。
从前听得这些话,百里夕心里多少是难过的,现在却没什么波澜了,因为她已经用这条命看透了。
抬头望着窗外明月,百里夕声音轻快,“小荷,去把长樱抢取来陪我过几招。”
二弟不想吃的苦,却是她的痛快,他们忘了自己是将门之后,她却从小牢记在心,习武、兵法、她从不曾懈怠,她还喜欢读书,那是她唯一的消遣,开始是因为书中自有黄金屋这句话,她想要黄金屋养家,后来便是真的喜欢。
月光下,长qiang破空偕清风同伴。
一大早,府里就热闹上了。
尤其是老太太院里。
“这些真是......大丫头让送过来的?她真这么说?”
老太太做梦也没想到,看着送来的账本,喜出望外看着张叔和费妈妈。
“老太太,大小姐是这般说的,她说她身体不适,力不从心,这家…以后就有劳老太太了。”
张叔也不知说什么好。
老太太一听,心中大喜,面上却洋装不悦板着脸手一拍开始数落起来:“不就是宏儿的事没如她的意吗,她就使性子撂摊子了,昨儿还好好的,这会儿就身体不适了,人不大气性倒是不小,仔细这家里就她能耐,离了她就不行了?”
下人们面面相觑不好评说。
老太太一边数落一边让人收了账本。
“她既然不想管了,那就不勉强她,还想拿捏老身,这个家,没她一样转。”
这事,她早就与娘家弟弟商量过,她有个好侄儿,打得一手好算盘,正愁着没用武之地呢!跟那大丫头说了几次让他来府里帮忙她都不答应。
还说人家心术不正,分明就是不想让她这个老婆子插手家里的银钱。
现在好了,她想吃什么吃什么,想怎么着怎么着,不用再被一个晚辈拿捏了。
老太太生怕百里夕收回管家权,立刻就吩咐人去娘家请人了。
得知长姐让祖母管家,百里宏立刻去找老太太。
“祖母,您可不能跟大姐一样抠抠搜搜的,让我在外头被人笑话。”
老太太瞪了孙儿一眼,“你祖母能亏了你,要多少?”
“一百两!”百里宏狮子大开口。
“一百两?!你要这么多银子做甚?”老太太一听这么多银子,震惊望着。
“祖母,您怎么跟大姐一样啊,您知道约儿子出去的都是什么人吗?孙家、叶家的公子,孙家是皇亲国戚,叶家是朝廷新贵,我跟他们一起出去能小气了?跟他们处好了,对我将来仕途有利,说不定还能…在科考的时候帮我一把,哎呀祖母,您放心,等孙儿将来高中入朝为官,定能给你挣个诰命......”
老太太被哄得极舒服,不过给钱的时候还是颇为心疼。
“你可省着点花,与人交往也当心些,你大姐说......”
“祖母,大姐的话能信吗?她说我交的都是狐朋狗友,其实就是舍不得给我花银子,一般人还攀交不上呢。”
老太太深以为然,大丫头的手的确太紧了。
百里月听了消息,也是有些诧异。
“莺儿,大姐真让人把账本都送去了?”
“是,奴婢亲眼瞧着的,三小姐,您说大小姐这是怎么了?咱们要不要瞧瞧去?”
百里月低眉,“大姐不过是置气罢了,你当她真病了?定是装的,耍些个心眼子争来夺去的,无趣极了。”
说完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姿态继续抚琴。
一夜好眠,百里夕醒时已是日晒三竿。
小荷一边伺候洗漱,一边将回春堂那边的情况说了说。
“…这一早上,就用出去几百两银子,小姐,您真的不管管?老太太这回可当真了,已经把娘舅家的侄儿请来了,就那个沈二爷。”
百里夕笑着摇头,“随他们去吧。”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没摔过跟头就总以为这世上的路都是平的。
见百里夕一脸豁然真不在意的样子,小荷愣了片刻眉开眼笑。
“小姐早就该这般想了,奴婢给您重梳个妆?”
“行啊!”百里夕明媚一笑,十六七的年岁,谁爱俏?
一袭银月长裙,发髻简单灵动,淡扫娥眉略施粉黛,整个人焕然一新。
“小姐早该这般打扮的,真好看。”
正说着话,一只鸽子飞窗而入落在百里夕的肩头上。
百里夕熟练取下绑在鸽子羽翼下的信卷。
看罢叹了口气。
“小姐,怎么了!”小荷关心了句。
百里夕收起信叹道:“之前请人帮忙打探永乐侯府嫡次子的消息…不过现在用不上了,可惜了!”
“永乐侯府…是三小姐的婚事?”小荷想起来了。
百里夕点了点头,“二弟三妹一胎双生,二弟是男子可晚一些,三妹是女子耽搁不得,之前祖母总说长姐如母,我便替她盘算着婚事…”
小荷瘪嘴心疼道,“老太太总让小姐处处替他们打算,可小姐呢…都是孙辈,怎就这般偏心,您都十六了,与黄家的婚事老太太提都不提,难不成要小姐一个女儿家张罗自己的婚事?黄家也是…”
说到这事,小荷就有些收不住。
“婚事…”想到上辈子黄桓书对她的所作所为,百里夕就直犯恶心。
她与黄家的婚事,是祖母早几年给她定下的,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罢了,偷得浮生半日闲,不想再想这些,总之,这辈子,黄桓书与她不会有半点瓜葛,这婚事,她自会想法子退了。
“小荷,研墨。”许久没静下心写字了。
可这份宁静,晌午时分就被打破了。
百里宏被抓去刑部了,听说是与孙家公子等人在一起饮酒,然后孙家公子死了。
“大小姐,老太太让您赶紧过去…”
下人神色慌张来报。
孙家公子?百里夕低眉寻思片刻就想起来了,好似是有这么回事,死的孙家公子,是当朝贵妃的亲侄子,当时事情闹的挺大。
只是上辈子出这事的时候二弟被她拉去见曾老了…二弟当时还说幸亏听大姐的话早与他们断了往来,卷进去就麻烦了!
她那会儿也庆幸,觉得二弟还是能听进去话的。
原来只是忽悠她罢了,私下里还与他们搅和在一起!
哎,这算不算自作孽?
百里夕缓缓坐下,端着刚冲的茶慢慢品着,“回去告诉老太太,就说我身体不适,不便走动!”
当年这事好像还牵扯到了科考…
她得细想想。
百里夕借口不来,老太太立刻咆哮起来。
“什么身体不适,就是借口!这么大的事,她这个没良心的哟…天老爷啊,这可怎么办呐!”
老太太一时间六神无主,这些年,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家里大小事都有百里夕张罗,现在摊上事,百里夕撂摊子她能不慌吗?
“姑母,您先别急,身子要紧,先打听打听清楚到底咋回事才能想办法救宏儿!她不来就算了,她来了也帮不上啥,那可是刑部,不是几个银子的事。”
说话的是沈君山,沈家二爷,老太太的娘家侄子。
矮矮瘦瘦的,瞧着就是个精明的。
老太太好似一下有了主心骨,连忙拉着对方,“君山啊,你素来是个有主意的,你快想想法子救救宏儿啊!”
“姑母先别急,等打听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再才能想法子不是......”
沈君山心里也直打鼓,他这才来,啥好处没捞着,可别再摊上麻烦就亏大了。
百里夕这边虽然没过去,但也让张叔去打听情况了。
谁让她姓百里呢,百里宏真出事,她未必能置身事外。

楔子
将门百里世家早已没落,没落到吃穿都成问题。
百里夕身为嫡长女,受父母临终之托挑起一家生计重担。
一家老小吃穿用度全靠她在外做买卖撑着,结果祖母骂她一身铜臭有辱门风,弟弟妹妹嫌她丢人现眼。
她只能女扮男装在外行走。
世人只道百里府的大小姐是无盐女,见不得人,她却从未放在心上。
从小拉着弟弟习武,为他四处拜请名师,替他四处打点,让他心无旁骛求取功名,弟弟不负所望成了大将军。
妹妹自小与世无争恃才傲物,痴心一个虚有其表的穷书生,她执意阻拦,并帮妹妹谋求了一门好姻缘让她高嫁侯府享受荣华。
她尽心伺候祖母,一心替弟弟妹妹谋算,唯独忘了自己。
还有她的未婚夫,也是她竭力相帮才得以高中为官…
日复一日,百里家日渐兴荣,未婚夫功成名就,她却声名狼藉惨遭,一个个以她为耻。
最后她因超劳过度得了重疾。
病榻前等来的不是亲人的怜惜和懊悔,而是他们的宣泄和怒火。
弟弟说:你早就该死,蝇营狗苟虚伪恶心,为了虚荣逼我吃了那么多苦!
妹妹说:我根本就不想高攀什么侯府,我爱的从来都是李郎,是你棒打鸳鸯,是你爱慕虚荣,你自己怎么不嫁?我恨你,你去死吧。
祖母:我百里家没你这样的不孝子孙,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跟厨房打了招呼短我肉食,一把年纪,连吃块肉都要看你的脸色,还说什么为了的身体着想,哼!死了也好,幸好老身还有一双出息的孙儿。
未婚夫:百里夕,看着你就恶心,你连娼J都不如,就凭你也配得上我,去死吧。
百里夕望着她竭尽所能倾尽所有对待的至亲和未婚夫心如刀割。
原来,她这十多年的辛劳付出全都喂了狗。
双目缓缓闭上,她发誓若有来世,一定不管不顾,袖手旁观坐看云卷云舒,看他们究竟能活得多精彩。
正文
百里府大堂里,烛光映在墙上摇曳生姿。
夜里,百里宏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大姐,现在天下太平,军功上哪挣去,我不想从军,我不想当个武夫让人瞧不起,更不想拜一个无名之辈为师,我如今已经进了岳湘书院,今年秋试必能高中。”
百里宏一脸不情愿又自负的说着。
“大姐,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你竟然让二哥去当兵。”
百里月冷清清的附和着,一副孤傲之姿端坐。
坐在主位上的老太太轻咳了一声,瞄了一眼坐在左侧的大孙女百里夕,又看了看宝贝孙子,叹了口气道:“要不就依你弟弟吧,咱们百里家就剩这么一个独苗了,何必要送去军中受苦?读书一样有出息。”
百里夕撑着头静静听着,望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几张面孔有些恍惚。
来时绊了一跤,竟让她重生了,回到了她十六岁这年。
刚才摔一跤额头还有一道印子,他们却视而不见,没有一个人关心一句,哪怕是一句!上辈子她怎么就那么傻,为了他们当牛做马操劳一生。
听着这些熟悉的话,百里夕思绪拉回,劝解的话都吞了回去。
她不会再苦口婆心告诉他们,他们瞧不上的无名之辈是曾经的武状元,威名在外的大将军,虽已解甲归田,但在朝中仍有一定的分量,尤其是军中。
她也懒得点破,二弟跟本不是读书的料,当初能考进岳湘书院,是她押对了题,早早让他做了准备。
抬头坐正了些,轻启丹唇道:“二弟当真要弃武从文?”
“是!”百里宏目光异常坚定。
百里夕微微颔首将目光转到老太太身上。
“祖母,咱们百里家是沙场上打下的基业,是将门立世,而今百里家就二弟一个男儿,祖母当真同意他背弃祖父临终嘱托不入军籍?”
百里夕幽声轻问。
提及老太爷,老太太眸光闪烁了一下,随即低头避开百里夕的目光。
略有些心虚道:“你们祖父都走了这么多年了,现在是什么世道,他日宏儿高中,一样光耀门楣。”
老太太说着话锋一转将矛头对准百里夕:“你也是,长姐如母,你得真心替他打算,将来他出息了,你不也能跟着沾光?你倒是心狠,就这么一个弟弟也舍得送去军营!”
百里夕眸光微顿,心里多少寒凉,原来在他们心里,她便一直是个心狠的。
罢了!重活一世,若是再对他们抱有希望,都是她该死。
缓缓起身,面无表情道:“祖母都这么说了,明儿我就去辞了对方,二弟也不小了,以后他的事我就不多操心了,今儿有些倦,我先回屋了。”
这辈子,他们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且看他们能活成什么样。
看着离去的百里夕,百里宏愣了一瞬随即兴奋的一跃而起,“祖母,大姐不逼我参军习武了!太好了!”
“老身开口了,她敢不答应?真以为她挣两个几个臭钱,这家就是她说的算了!”老太太端着架子颇有成就感。
“大姐总端着长姐如母的架子拿什么父母遗言说事,祖母,她不会生气减我的用度吧。”
百里宏一边抱怨一边担忧着。
老太太眼角一塌,几分不高兴道:“她敢!你可是咱们百里家唯一的男儿,她要是苛待你,老身跟她没完。”
百里月眉头一皱不喜听这些家长里短,俗气,高抬着下颚起身,“祖母,月儿告退。”
月影婆娑,百里夕漫步回屋,一路一言不发。
丫头小荷心疼自家主子,知道她心里不舒坦,“大小姐,您一片苦心,二公子不懂事,日后吃了苦头便明白了,您千万宽心些,别跟自己过不去,您额头还有些肿,奴婢给您敷一下。”
百里夕点了点头朝着妆台走去。
小荷暗暗叹了口气扭头去打水。
百里夕将烛火挑亮了些,放下灯盏在妆台前坐下。
抬手摸了摸略有些粗糙的脸颊。
八岁那年,爹娘遇难,娘临终前拉着她的手嘱托她照顾好弟弟妹妹和祖母,她应了。
从那以后,她心里便没了自己。
好吃的好穿的,都紧着他们来,为了他们衣食无忧,她学着各种谋生的手段,为了他们有出息,她尽自己所有的能力帮他们为他们铺路。
结果…
她却成了这个家的外人、仇人。
百里夕望着镜中的自己呼了口气,上一世她对得起所有人,唯独对不起自己。
“小姐,水来了,奴婢给您敷一下。”
百里夕接过帕子轻轻放在额头上,“小荷,去把张叔和费妈妈喊来。”
这个时辰?小荷迟疑了下点头应了。
放下帕子,百里夕对着镜子发怔。
“大小姐,张叔他们来了。”
小荷很快领着人来了。
百里夕收敛心神,起身到圆桌前坐下。
“大小姐。”
张叔和费妈妈上前规矩行礼。
这家里,到底谁当家做主,他们心里可是明镜似的。
“你们二位都是府里的老人了,这么晚喊你们过来是有几件事要交代。”
百里夕虽然才十六岁,但八岁就开始操持这个家,早已有了一家之主的风范。
“大小姐请吩咐。”
两人不敢怠慢。
百里夕也不耽搁,直接了当道:“张叔,今夜要辛苦一番,把所有的账本整理出来,明早送去回春堂交给老太太,就说我病了,让她老人家看着办,二弟三妹的开销,以后也不必过我的手,让他们找老太太便是…”
“这......”不得乱套了啊!
张叔一脸惊诧。
百里夕没有解释,看向费妈妈接道:“费妈妈,以后府里吃穿用度采买,你只管禀老太太,各处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也由着老太太定夺,哦对了,告诉老太太,我这儿不必府中负担开支,让她不必担心。”
“啊?......”
费妈妈也蒙了,瞧这架势,大小姐以后不管家了?
就那三位主子,能顶啥用啊?这点家业,不抗他们造啊!
百里夕交代完一个人独坐窗前享受清风拂面的惬意。
上辈子,她都是负重前行,从来不知什么叫松快,这辈子,她可以对不起任何人,绝对不会再亏待自己,这一世,她要为自己活。
二弟好吃懒做又好高骛远,不吃一番苦,根本成不了器。
他还真当自己有个三斤八两了,没她这个大姐为她筹谋铺路,看他如何风光。
三妹自视清高,自觉是个了不得的才女,是那天上不染人间烟火的仙女。
打出心眼里瞧不上她这个一身俗气的大姐,却是不知,没她这个俗气的大姐,她早就在泥污里打滚了。
祖母万般瞧不上她,她其实一直想不明白,都是亲孙,为何她做什么都是错。
罢了,就让她痛爱的那对孙儿孙女去孝敬她吧,看她是否会长命百岁。
不再奢望,也就无所谓失望了。

“…兜这么大一个圈子,原来是为了退婚!!”
百里府附近停靠的马车里,帝曦宁已经看明白了。
“退婚?女子退婚可就难再说亲了!”仗剑就爱说大实话。
帝曦宁跟着点头,这倒是的…
“那个黄恒书也真不是个东西,百里小姐也是可怜,一般人家长辈知道这种事,哪还舍得自家孩子往火坑里跳的,若是黄家不同意退亲,她那祖母也不许,她这亲还能退吗?”
帝曦宁斜眼看着窗外的仗剑,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多舌了。
“走吧,正所谓人言可畏,这门亲事不可能成了。”
应该就是因为两家长辈不肯退亲,所以她才故意闹得人尽皆知,这亲事应该十有八9成不了了。
仗剑这家伙说得倒是没错,她那长辈实在是…家人如此待她,她应是十分心寒吧。
看来,亲情凉薄并非只在皇家…虽然动了几分侧影之心,可这种事,他不便插手,主要是人家自己也能解决。
帝曦宁的马车缓缓离去,聚集在百里府门前的人却越来越多。
百里夕没有理会老夫人的指责,扶着李芳菲起身,心里掐算着时辰,黄家差不多应该要到了。
“你在做什么,没听到长辈的话吗?快进府去!这等事不用你一个晚辈出面!婚姻大事,更不是你说得算。”
老夫人见百里夕不搭理,顿时觉得没脸,脸色越发难看,声音也大了几分。
“祖母,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没错,可这等情况之下,您难道还要嫁到黄家去吗?我知道,您打小便不喜欢我,我也知道,一碗水端不平,长辈难免有些偏心,可您对我,真的只是偏心吗?您这分明是恨啊,从小到大,吃的用的,都是二弟和三妹先挑,父母早逝,您老身体又不好,这些年,我这个只比他们大一岁的长姐辛苦操持这个家......可你们,可曾把我当过亲人?你们早就知晓此事,却独独瞒着我,叫我情何以堪?”
百里夕一番话,说得一旁的李芳菲都忍不住侧目了。
这百里家大小姐…这么惨?
人群中也慢慢安静了下来,众人纷纷看向百里夕和老夫人。
若是真的,那这百里大小姐也太可怜了!
“你胡说什么,我们哪里对不住你了,来人,快把她拖进去,真是丢人现眼啊!!!”老夫人说不过就开始耍横。
百里宏立刻示意家丁动手。
小荷抬脚上前,不用大小姐吩咐她就知道该怎么做,谁敢上前,叫他们好看。
“丢人现眼?祖母,我乖乖听您的话嫁入黄家就不丢人?您自己说说,这些年,你们哪里对得住我?”
百里夕望向老太太和百里宏,他们哪里对得住她,她倒是想听听。
百里月因觉得丢人最终没跟出来,站在府门内的一角看着又羞又怒,一脸颓色道:“完了,如此这般丢人,往后我还如何出去见人,我为何会生在这样的人家,老天爷为何如此不开眼,我…”
说着就开始默默落泪,好似她是最无辜的,是最被连累的那一个,好似没有这些亲人,她应该是另一番人生。
门外,老夫人和百里宏被问的哑口无言。
“作孽啊!百里家这是做了什么孽才出了这么个不孝的东西啊,公然顶撞长辈,我这老婆子…没脸啊!!!”
老夫人胡搅蛮缠恶人先告状,身子一软就开始坐在地上嚎上了。
路人看得也是目瞪口呆,这般年纪…成什么样子啊!
“祖母身体不适,还是进去歇着吧,俗话说得好,强拧的瓜不甜,黄恒书既和这位姑娘两情相悦,且已有了孩子,何不成全他们,何必多一对怨偶?这婚事便就此作罢了吧。”
百里夕声量提高了几分,今日就算是没退成,她和黄恒书也不可能了。
丢人是丢人了些,自己痛快就行。
“天杀的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黄老夫人是没脸来,黄夫人听闻此事只得硬着头皮来应付了,谁让闯祸的是她儿子呢,黄恒书也跟着来了。
不过,看黄恒书的样子,看到李芳菲竟是眼神闪躲,怕是出门时已经被好好‘劝说’了一番。
老夫人心里正堵得慌,看到黄夫人自然不客气,毕竟这丢人的事是黄家弄出来的,不会善后,联想连累的她也跟着丢人。
“怎么回事,还不是你那好儿子干的好事!”
老夫人已经完全不顾形象了,看到黄夫人也没个好脸色,直接就指责上了。
“我儿怎么了?老夫人,您说话可得说清楚啊,您老这是怎么了,听闻您近来身体不适,快起来!”
黄夫人可是不认,说着假惺惺去扶老夫人。
哼,这百里府都破落成什么样了,能与他们黄家结亲,已经是高攀了,成就成,不成拉倒,要不是老夫人一直非觉得这门亲事不错,她早就给儿子另觅良缘了。
瞧瞧,这百里夕成什么样子,女儿家家的,这种事不避着,还好意思抛头露面,还想退婚,真是给她脸了,这样的儿媳妇,她还不稀罕呢!
百里夕冷笑望着,这黄夫人可不是个善茬,她早就知道,这黄夫人打心眼里不中意这门亲事。
“黄夫人,说话可得凭良心,怎么回事你心里不清楚?你自己看看,人都找上门了,你儿子干的好事,你让他自己看看,让一个妓门女子到我百里府门前又是跪又是哭的,真是晦气哟!”
“老夫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女人和我儿子有什么关系?我儿天天勤学苦读,怎会认识这种污秽之地的女子?真是荒谬!”
黄夫人书荒眼睛都不带眨的,把老夫人都说蒙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真是被冤枉了。
“黄夫人,我胡说?我这一把年纪,我会拿这种事胡扯?还要恭喜黄夫人,添了个大孙子,你还不去看看,好歹也是你们黄家的骨血,是你的第一个孙子。”
老夫人也不是吃素的,这种事她算是拿手。
黄夫人脸一沉就待发作,李芳菲在百里夕的暗示下再次跪下。
“妾身拜见夫人,求夫人给我们娘两一条活路!”李芳菲又是声泪俱下,说完抱着孩子跪爬向黄恒书,“黄郎,我也是逼得没法子了,您看看孩儿......”
说着她怀里原本哭累睡着的孩子又哇的一声哭开了,李芳菲更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泪汪汪看着黄恒书。
百里夕站的角度好,正好看到李芳菲偷偷掐怀里睡熟的孩子。
真是个狠心的…

“弄清楚了?怎么回事?”
行凶打劫?
开始听着,帝曦宁着实惊了下,不过自觉告诉他定是事出有因,便让仗剑快速查了下。
“事情大概是…王爷,您说这百里小姐怎么回事?怎么自觉还把人带回来了?”
帝曦宁弄着手,“去看看就知道了。”
正好巡视完了,这会儿有点空。
“…”王爷什么时候喜欢看这种热闹了?
帝曦宁说完便抬脚走了,倒是没想到,她已有婚约,那个黄恒书可是有些不识好歹。
“那个黄家倒是有眼光,定了这么一门亲事,其实百里家家这些年,都是那位大小姐撑着的。”既然王爷对那个百里小姐很感兴趣的样子,那就多说几句。
仗剑是懂事的。
“哦?!”
果然猜对了,“王爷上次不是让盯着些百里家吗…百里家就剩这么几个人,这些年,都是她养活的,但是,她的家人似乎对她不是很好。”
“靠她养活?”帝曦宁更诧异了。
会武、能养活家人、还能让曾老帮她,这个百里夕…
才十六吧!好大的本事。
越发让人好奇了。
此刻,百里府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因为有热闹看。
“作孽啊!派去黄家的人去了没,怎还没来人?!”
李芳菲抱着孩子直挺挺跪在百里府门口,请未来夫人可怜她,给她一条活路。
老夫人听得此事,差点昏过去,立刻让人去了黄家。
“老夫人别急,身体要紧,人才过去,估摸着还得一会儿,这黄家是怎么办事的,老夫人您都亲自跟黄老夫人点过了,让他们处理干净,这下闹得…”
本来就沸沸扬扬了,这女子这一露面,还带着个孩子,这事还不知要传成什么样。
“没想到还有个孩子,这么大的事,黄家还瞒着,活该!那个死丫头呢,不是说回来了吗?怎么还不过来?可不能让她出去闹,丢人啊!”
老夫人急得直拍手,这黄家办的什么事。
“祖母是怕我出去丢人?倒要问问祖母,我一个受害者,丢什么人?”
百里夕慢悠悠走进来,见着老夫人也不行礼。
看透了,便也无所谓了,就当一个不相干的人吧。
“你这死丫头,你是哪去了,便是把你惯坏了,让你散漫惯了,你一个女儿家,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就是,出去晃荡什么?看看你三妹,那才是女儿家该有的样子!”
老夫人教训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
百里夕只觉得可笑,“祖母,现在才教我该怎么样当一个女儿家是不是晚了?我而今十六了!惯?祖母,您是不是对这个字的意思有些误解!这个家,若是没我在外头晃荡,能有今天?当初爹娘走的时候都什么样了,下人都雇不起了,您忘了?”
从前,她还真的没跟他们算计过这些,觉得一家人,她付出是理所当然,真是大错特错。
“你个孽障,有你这样跟长辈说话的吗?”
老夫人气得尖声质问,好似声音大了就有理了。
“长辈?您像个长辈吗?有个长辈样吗?明知黄恒书所作所为,您老人家帮着黄家瞒着自家亲孙女,还以此为要挟向黄家要好处?长辈,您配吗?”
百里夕说完头也不回朝外走去,她还对这样的家人抱什么希望?
“百里夕,你个不要脸东西,竟敢这样跟祖母说话!”
门外,匆匆赶来的百里宏,冲上来就要对百里夕动手,百里夕一个闪身躲开,可他依然不依不饶。
“小荷!”
百里夕一声令下,小荷立刻上前,一把扯住百里宏的胳膊往旁边一摔,百里宏摔了个结识,不可置信看着手劲大的惊人的小荷,更震惊的是一个婢子竟然敢对他动手。
“反了,反了!来人,给老身打!”
见着孙子被‘欺负’,老夫人再也坐不住了。
“看谁敢动!”百里夕背着手冷声呵道,一句话,谁还感动。
小荷拍了拍手,鄙视了百里宏一眼。
真没用,小姐从小拿着他练武,偏他自己唬弄偷懒,活该!!!
“走!”
百里夕丢下一个字就往外走,她精心准备的这出戏,总得去演完。
“天老爷啊!!!这个畜生,孽障啊!”
老夫人又是一阵呼天嚎地的。
“祖母,二哥!!”百里月姗姗来迟,见着这一幕也有些蒙。
不免在心里怜惜自己,怎么碰上这样的家人?她不该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
“老夫人,您快跟上去看看吧,万一闹出什么事来,到时候二公子三小姐的婚事都要受影响的!”
幸妈妈还算清醒。
“走~”老夫人踉跄着跟去。
百里月和百里宏也跟上了。
“宏儿,你去喊几个人,实在不行,把她拉回府。”老夫人一边走一边安排着,总之,今日不能让那死丫头闹出丢人的事。
他们理所当然的想着,百里夕定会对那女子不客气,到时候一个善妒不容人的名声传出去就麻烦了。
倒不是顾惜百里夕的名声,老太太担心的是连累她的另外两个乖孙。
“来了,来了,百里家出来人了。”
没想到才听着传闻,这就看上好戏了,简直被传闻的还精彩,黄家公子不但真的在外养了个妓子,还有了孩子!这尚未成亲就有私生子,如今人家外室带着孩子逼到百里府,这百里家大小姐可真为难了。
百里夕出门,在一众打量的目光中朝着跪在门口的李芳菲走了过去。
假装不认识道:“你是何人,为何跪在我家府门前?听说你要见我?”
那李芳菲也是配合,抱着娃儿就是一顿磕头,“大小姐,妾身求您给妾身和孩子一条活路,妾身愿意给您当牛做马,求您了。”
“这是做什么?孩子都哭了,瞧着怪可怜的,有什么事好好说,你这求得稀里糊涂的,我还不知你是谁。”
揣着明白装糊涂,既然这么多人来看戏,那就让大家看个开心。
“妾身李芳菲,与恒书…一见倾心......”
李芳菲将自己的身世和与黄恒书的关系一一道来,当然,这一番说辞也是费了心思,让人听着,好似他们就是情投意合的一对苦命鸳鸯,她虽出身风尘,却也是迫不得已,且只是卖艺,出淤泥而不染,她也不求什么,只求未来夫人给她和孩子一条生路,她也是逼的法子才求上门的。
听这一番说辞便知道,这李芳菲是读过一些书的。
避重就轻,突出自己的可怜和无辜,引得路人同情。
“原来是你啊…起来,这娇滴滴的,可别折腾坏了,娃儿瞧着也哭得可怜,黄家容不得你,你也该清楚怎么回事,毕竟我与黄恒书尚未成亲,他就在外养了外室还养了孩子,如此德行,让人知晓确实......不妥,其实,此事我家长辈也已知晓,早就劝我让我装聋作哑,许诺让你日后入门为妾,长辈之命,我自是不敢不从,只是没想到,黄家还是不肯放过你…罢了,你既与他是真心相爱,我亦不想做那棒打鸳鸯之事,我成全你们便是,今日我再这儿宣布,我与黄恒书退亲,从此各不相干!”
“你敢!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你任性妄为!!”
老夫人追赶出来,听得百里夕要退婚,立刻出声制止!

“城西百里家?”
帝曦宁俊眉微挑,心中暗诧,曾家老爷子这是何意?
“是!民女今日求见,是为家弟涉案一事。”
帝曦宁身子微微后倾靠在椅子上端详着百里夕,胆子挺大,本事也挺大,百里家早已没落,竟还能请动曾老出面亲自带她来见。
“抬起头来。”
百里夕缓缓抬头迎上对方的目光。
四目相对,百里夕一脸镇定。
倒是有几分将门之后的气魄,不卑不亢,在女子中算是少见的胆大。
帝曦宁凝视片刻一脸严肃道:“今日看在曾老爷子的面上,本王便说一句,案子的事,本王会秉公处理,若你弟弟无辜,届时自会放他回去,若无其他事,且回吧。”
曾老眼里闪过一丝尴尬,就说了没用…
百里夕却一动未动,依然跪着不起。
“王爷,民女不光是为了家弟,民女知晓一些与此案有关的事想要禀报王爷!”
本就有些坐立不安的曾老瞬间不淡定了,与案子有关的事?来之前没听说啊。
“与案子有关的事?”
帝曦宁眸光立时犀利几分,声音也低沉了些。
“是!”
百里夕说话间左右看了几眼,暗示她要说的话不适合太多人听。
帝曦宁犹豫片刻看了万福一眼,万福心领神会,立刻将下人都打发走了。
“曾老,您到外头稍等片刻吧。”
百里夕不想将老人家牵扯进来,今日他能带她来见宁王已是大恩。
曾老恍惚起身,看了宁王一眼,一脸忐忑跟着万福往外走,这丫头要做啥啊这是......
可千万别胡来啊!!!
他今日带这丫头来见宁王是不是太冒失了?
客堂已经清场,就剩下百里夕和帝曦宁。
“说吧!”
帝曦宁神色不明,让人看不出半点情绪。
百里夕早已备好说辞。
“王爷,死者孙宝东与家弟于去年冬节相识,民女因不放心家弟所以…民女无意间发现孙宝东与玉家公子交往甚密,两人暗中售卖考题…另孙宝东于一月前已被孙家从族谱除名,此事尚未公开,所以知之者甚少。”
这些事,若非上辈子听闻,她自是不知的。
“考题?”帝曦宁的声音明显挑高。
百里夕依旧镇定,“是,科考考题!”说得更明白些。
“胡说八道!秋试尚未开始,何来的考题?”
“王爷,是预售!”
“预售!?”帝曦宁明显的震惊。
百里夕知道面见宁王的机会来之不易,趁机接道:“王爷,家弟卷入此案纯属意外,还请王爷明察!”
帝曦宁带着几分审视的目光再次打量百里夕。
“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民女不敢妄言!”事关科考,国之大事,又牵扯到玉家的人,便是她一个女子说的,宁王也会查一查!
她今日斗胆面见宁王说出此事,主要是为了自己,她这等于是救了玉家保全了宁王,曾老说得对,这世道,女主不易,想要靠自己立世更不易,所以她的借力!顺带捞一下百里宏。
客堂里气氛一时有些凝重,帝曦宁凝视着百里夕静默了好一会才再次开口。
“本王若是没记错,此时百里府应该被看管起来了吧?你是如何出来的?”还敢堂而皇之出现在他面前,胆儿可够肥的!
没想到宁王凝视了半天会蹦出这么一句话出来。
“民女一时情急…请王爷恕罪!”这宁王让人好生琢磨不透!
“今天你所说之事,本王不想再从第二个人口中得知,明白吗?”
“是!”百里夕不敢再多言,心里却暗暗松了口气,能说这句话,代表对方一定会去查。
“你且回吧!”
“王爷,小女子还有个不情之请…”
百里夕出府已是半个时辰之后了,出府后,一路上曾老一句都没多问。
“曾老,今日让您为难了。”
下了马车,百里夕郑重给老人家行了谢礼。
老人家摆手,“无妨无妨,丫头,时候不早了,快回吧。”
辞别老人,百里夕便回府了。
回府后百里夕就写了一封信用信鸽送了出去。
这些年在外行走,也结识了几个朋友,该用到他们的时候,百里夕可不会跟他们客气。
一晃三天过去,一点消息都没有,老太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三天了,一点信都没有!这可怎么办啊。”
“这都三天了…”百里月心里也着急,但更多的是害怕被连累。
“你表舅拿了银子说出去想法子,也没个信…”老太太急得直打转。
沈君山本就不是百里家的人,与看守的人说明了情况,又打点了银子就放他出府了,走时跟老太太要了一笔银子说是出去帮着疏通。
百里月捏着帕子低眉清冷道:“大姐不也说有法子吗?还不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依我看,表舅也够呛,祖母也别急了,二哥若是真与此案无关,到时候查清了自会放他回来,若是…二哥真做了糊涂事,做什么都是徒然!”
百里月一脸愁容,听天由命吧!谁让她生在这个家。
老太太那听得进去这些,摇头急道:“三天了,你二哥还不知道遭了多少罪…那死丫头不是说有法子吗?她现在在做什么?幸姑,你去喊她过来!”
无计可施,最后还是想到了百里夕。
幸妈妈到百里夕院里的时候,百里夕正在喝茶,一派悠闲惬意。
幸妈妈看着心里直犯嘀咕,都什么时候了,大小姐还有心情在这儿喝茶?脸微微一沉,端着姿态抬着下颚。
“大小姐,老太太请您过去一趟?”
百里夕端着茶抬头淡淡扫了一眼懒声回道:“劳烦幸妈妈回去告诉祖母,我身体不适,就不过去了,免得过了病气给她。”
祖母不是花了一大笔银子让表舅出去想办法了吗?没信了又想起她来了?
“大小姐,奴婢看您气色挺好,您还是过去一趟吧。”真是不得了了,老太太喊她都喊不动了!
撇了撇茶叶沫子,慢条斯理喝了口茶,百里夕丝毫没有动的意思。
“祖母喊我去,无非是为二弟的事,你且告诉祖母,让她老人家别急,若无意外,二弟今日便能回来了!”
幸妈妈嘴角微动,这大小姐真是不得了了,“大小姐,您如今还有这能掐会算的本事了?您还是自己去跟老太太说吧,为了二公子的事,老太太这三天寝食难安,本就身子就不好,大小姐莫不是要老太太过来见您?”
百里夕将茶盏往桌子上一搁,动静有些大,跟来的两个丫头立刻低下头去。
“怎么?幸妈妈这是在怪我?”
幸妈妈一愣,低头不甘道:“奴婢不敢!”
百里夕冷哼一声丝毫不给面子,“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好,退下吧!”
百里夕冷眼斥了一句。
幸妈妈好似受了天大委屈,礼也不行转身气哄哄就走了。
“小姐,幸妈妈定是去跟老太太告状了。”小荷还是有些担心的。
百里夕不甚在意,“无妨。”
从外头传来的消息看,她去王府的当日宁王就已经查证她说的属实,二弟也过审了,之所以今天才放回家,是因为她额外求的宁王,让百里宏在牢里多吃两天苦长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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