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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拆cp,我要夺下这总裁完结文

藏一瓶今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符诱安知道商扶砚是契约婚姻后,敲响了爸爸的书房门,告知他自己想去商鼎集团的董事长身边学习。符镇南向来对女儿发展看重,对于他来说商鼎的确是个好选择。与此同时,商扶砚身边恰好有个秘书位置出现空缺,于是符镇南想出面介绍女儿,但依照商扶砚的性子,他不是个轻易接受后门来的人,结果就是毫无意外被拒绝。但这正是符诱安最初的预期,她希望自己给商扶砚的第一印象是符家未来的继承人,来到他身边最初的目的就是攒经验和学习。被拒绝后她亲自参加竞选,以实力胜了无数竞争对手走到他面前,那时候她不再是个走后门的,而是有真才实干,切实符合他期望的员工。他对她第一印象就会变成:有实力,家族期盼且来攒经验的继承人。而不是来到他身边的高材生,不存在前任秘书或对他产生情感,...

主角:商扶砚百川   更新:2025-03-26 14: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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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商扶砚百川的其他类型小说《强拆cp,我要夺下这总裁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藏一瓶今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符诱安知道商扶砚是契约婚姻后,敲响了爸爸的书房门,告知他自己想去商鼎集团的董事长身边学习。符镇南向来对女儿发展看重,对于他来说商鼎的确是个好选择。与此同时,商扶砚身边恰好有个秘书位置出现空缺,于是符镇南想出面介绍女儿,但依照商扶砚的性子,他不是个轻易接受后门来的人,结果就是毫无意外被拒绝。但这正是符诱安最初的预期,她希望自己给商扶砚的第一印象是符家未来的继承人,来到他身边最初的目的就是攒经验和学习。被拒绝后她亲自参加竞选,以实力胜了无数竞争对手走到他面前,那时候她不再是个走后门的,而是有真才实干,切实符合他期望的员工。他对她第一印象就会变成:有实力,家族期盼且来攒经验的继承人。而不是来到他身边的高材生,不存在前任秘书或对他产生情感,...

《强拆cp,我要夺下这总裁完结文》精彩片段


符诱安知道商扶砚是契约婚姻后,敲响了爸爸的书房门,告知他自己想去商鼎集团的董事长身边学习。

符镇南向来对女儿发展看重,对于他来说商鼎的确是个好选择。

与此同时,商扶砚身边恰好有个秘书位置出现空缺,于是符镇南想出面介绍女儿,但依照商扶砚的性子,他不是个轻易接受后门来的人,结果就是毫无意外被拒绝。

但这正是符诱安最初的预期,她希望自己给商扶砚的第一印象是符家未来的继承人,来到他身边最初的目的就是攒经验和学习。

被拒绝后她亲自参加竞选,以实力胜了无数竞争对手走到他面前,那时候她不再是个走后门的,而是有真才实干,切实符合他期望的员工。

他对她第一印象就会变成:有实力,家族期盼且来攒经验的继承人。

而不是来到他身边的高材生,不存在前任秘书或对他产生情感,或为金钱而背叛的潜在风险。

毕竟世家之间互相背叛比不上强强联合,加上父亲声名在外,商扶砚对她可以有起码的信任度。

刚来到他身边时,她是激动欣喜的,并怀揣着见不得人的阴暗想法。

但这想法永远都不得见人,她想,如果能天天看见他就甚好。

为了加强商董事长信任度,她安排了一个十年同学身份的恋人陈百川出现在他面前,自己也谨小慎微,从来不会在众人面前直晃晃盯他。

只有放花的窗口,补妆的小镜子里,还有水杯的倒影能留下几分窥视的影子。

打破这个局面的是场醉梦。

那夜她喝多了醒来发现自己在陌生的房间,床上正躺着她心心念念的董事长,他惊讶于自己的出现,呼喊她的名字。

符诱安生了妄念,她假借百川之名行了勾引之事,而董事长也没忍住,居然吻了她。

荒唐一夜,让人心掀起巨大的涟漪。

她开始想要更多——在梦里想要勾搭他抱抱,想要勾搭他亲亲,想看他诱哄的表情,想要他再摸摸——

想他以单身的状态看自己——

可梦终究是梦,哪里能过瘾呢?

不想再在现实里形规蹈矩,不想再装作陌生拘谨的样子,不想再刻意地排斥董事长的接触,自他离婚那日起,这个想法就日益增加。

恢复单身后,她装作痛心被他劝慰,装作被他鼓励致力于事业,装作什么都不懂被他试探地接近,甚至故意让头发接近他的纽扣。

直到董事长眼底生出了她从前不敢妄想的欲念——

……

李特助是最先感受到两人氛围变化的。

他回来后先生的办公室多了张办公桌,与符秘书桌上整齐摆放的精致摆件和电脑相比,他办公桌全是各式各样的文件,像是堆小山。

李特助感觉自己就像沟里的杰瑞,从这小山堆的文件里窥视这两个感情升温的人。

我累死累活,你们谈情说爱是吧。

当然,这是他自己的调侃,现实里是心机的先生总是借各种理由把李特助支开,随即和秘书共处一室,讲一个文件问题他能扯很久。

而符秘书这个可怜崽,那求知好学的目光直直盯着先生,却不知道他说话都在夹带私货,无形中就会把她带歪。

先生会找借口单独带她出去吃饭,会在节假日准备小礼品,会时不时夸她做的不错,而李特助只能拿着五十万的月薪感叹。

先生好偏心!

有次外出办事,黑车停在开满花朵的洒金碧桃树边,随风飘舞的花瓣落到符秘书头上。

身边的先生随手给她摘下,却没有第一时间丢掉,而是自然迈进几步,给不知情的符秘书展示,“花都飞到你头上了。”

符秘书呆呆愣愣的,十分感激:“谢谢董事长。”

“不用谢。”

丝毫没注意到两人的距离无限拉近,他垂下头就能亲吻她的额头,小白兔对虎视眈眈的狼友好地笑笑,却不知道狼要吃掉她。

李特助:我能说什么,我看不见好吧!

直到某天,商扶砚跟李特助说了句:“跟符镇南先生预约见面,我有话跟他说。”

终于要主动出击了!

隔天周六,符诱安正在客厅看电视,忽然接到符镇南的电话,“爸爸。”

符镇南这几天不在家,她以为是有什么事要做。

“安儿,明天就是周末了,有什么行程安排?”爸爸这意思很明显,况且她也拒绝了好几次,这次真的没什么借口了。

她无奈表明,“爸爸,我又有喜欢的人了,不想认识别人。”

“谁?”

符诱安特意低了声量:“爸爸,如果我说我喜欢上了商董事,您会支持吗?”

对面的符镇南难得沉默了五秒,再问:“你说谁?”

“商扶砚。”

“……”

符镇南无言,微微侧身看向站在窗台处看风景的家伙,这两人究竟怎么回事,是我女儿无缝恋爱了,还是商扶砚这家伙早有预谋?

亦或是两者皆有——

一个来表达想跟他女儿相亲,一个说自己又有了喜欢的人。

这么巧?

“无论如何,明天先见了再说,地址我今晚发给你。”

电话挂断。

按理说两人若是心意相通,那电话里的安儿也没必要拒绝这场相亲,只能是因为她根本不知情,所以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安儿暗恋他不知情,二种是这两个在走相亲的途径建立关系,毕竟商扶砚刚离婚突然宣布恋爱关系,以这个社会对女性的苛刻程度,大部分觉得是他女儿用了什么手段。

“商董事,你跟我女儿谈了?”

商扶砚方才自觉没有偷听符镇南和女儿的电话,此时被突兀得问了句,他被呛得放下茶杯,咳了声:

“没有,我与诱安并没有谈恋爱。”

那就是她女儿分手后又无缝恋爱了,这点不错,起码没有为一个男人吊死。

在符镇南眼里,男人与女儿的事业相比,不值一提。

不过他也没想到商扶砚这青年这么老实,自荐时备上了资料来证明当初是契约婚姻,还列出种种婚后公司合作项目,作为生意人来说,他给出的联姻好处相当优渥。

简直是天上掉金疙瘩。

不过他也不是卖女儿的,“诱安若是愿意,再说。”

“感谢您给我机会。”

符镇南挥挥手,他也只是顺手人情,既然安儿对他有意,自己哪有拆散的道理。

还得是他女儿,能让金龟婿自动找上门。


临走前,这个孙子还再次重复:“爷爷,你可不能搞事啊,小心没有曾孙。”

“……”

气盛的老爷子临了出门,还要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他可丢不起人,说自己孙子缺管教连听话都做不到。

员工们见状以为是来谈什么重大事务的,不关他们的事没闲心管,而董事长将人送上电梯后脸色有些沉,不知道是不是这事比较严重。

只有符诱安睡得死死的。

等她惊醒时已是十一点,符诱安懵懵地坐在床上,回想她为什么在这。

对了,是董事长批了半天假。

幸好现在还不是午餐时间,起身整理仪容仪表,戴上外套和卡牌出门,由于休息室这边是人少,所以并没有人发现。

熟悉的高跟声响起,商扶砚停下翻阅文件,“休息地怎么样?”

回来的符秘书打包了甜点,“很好,我还给您打包了小蛋糕,可以饭后吃。”说罢就要放进用餐室的冰箱。

他转动掌心的钢笔,想到老爷子的到访,还是决定要早点把人勾到手,不能让别人有可乘之机破坏。

“不用,我恰好饿了。”

他合上文件起身走来,坐在沙发上接过勺子,“吃过了吗?”

符诱安坐在他左前方,“我不饿,刚喝了瓶牛奶。”

她目光低垂落到桌面上,看见黑森林戴薄脆的纯黑蛋糕被叉子分开,他自然地插住一块递到她面前,“尝尝。”

“不用。”

“这里没人。”他却说了句含有意味的话。

符诱安唇部微动,半晌后还是上前含住脱离,叉子随即被收回。

他低身夹第二块投喂。

直到她再次拒绝,商扶砚不再掩饰开始沿用她的叉子……

“……”

他的小心机真是让人都不好意思戳破,但直白地生怕她看不懂。

侧脸当没看见。

商扶砚注视着淡定的符秘书脸部爆红,唇忍不住出现弧度,“安安,想好我们周六去哪个海滩了吗?”

“想,想好了。”又来撩人。

“选好泳衣了吗?”

“还没。”

“需不需要我参谋。”

“不。”

他忽然转了个话题,语气深沉:“方才我爷爷来了,责怪我对待婚姻儿戏,他说我这样的人没有人情味,死板还不懂变通。”

“安安,我是这样的人吗?”

符诱安上楼时的确是听见董事长爷爷来的消息,只是没想到两人却是在谈这个。

她按照心中所想回答:“不是,在我心中您很好,明智善于权衡利弊,成熟稳重,在这件事上并没有做错,而且,您很好……”

说到后面又重复了。

“嗯?我有这么好吗?”他说这话尾音磁性粗哑,让她心里痒痒的,“嗯。”

身边传来沙发摩擦声,他靠了过来坐的近了些。

她挪了挪。

“别害怕,我只是想距离你更近点。”

不是,你这么大块头靠过来——这时,他摊开大手伸手来,“能牵手吗?”

她盯了会,被他动弹的手指撩拨到。

慢蹭蹭地,乖乖地覆盖在他手上,得到指令的男人手指掌控欲极强,穿越她的指缝将白软的手背笼罩住。

头顶男人发出愉悦低笑声,“安安都牵我两次了,不想负责吗?”

符诱安懵逼抬头,男人,你倒打一耙。

她挣扎想要拔出手,但男人死死攥着她,比狗皮膏药还黏糊,“嗯……我们各退一步,你亲亲脸,我就放手。”

好个各退一步。

“董事长。”她抬眸试图唤醒他,现在可不是约会时间,他们还只是工作身份呢。

“哎。”

他恍然松开她,已然回归董事长的状态,不过情绪却不太好。


看完电影,两人走在公园小路上,路尽头就是等候的专车。

商扶砚喉结滚动,酝酿最后的问题问出口:“我们还没聊完,等周三下午一起出来走走,好吗?”

周三下午是集团约定的放假时间,工作是工作,他不想将约会掺杂在工作中。

符诱安停步:“董事长不问我是为何来的吗?”

毕竟在三周前两人才刚恢复单身状态,十年感情哪里这么快消散,她能够来并且不拒绝追求,跟往日在他身边安分专一的秘书似乎不太一样。

无论是利益还是感情驱使,都会让人好奇最终的答案。

商扶砚弯唇:“你都来了,说明我们有机会,不是吗?”

他对最终答案并不感兴趣,只要她能来,那他就有机会让她爱上他。

利益又如何,他身上的利益独一无二,她看上他的利益也相当于看上他。

没差。

“您为什么选我呢?”

“为什么说是选呢,就不能是你吸引我来的?”

“……”

符秘书脸上略微无措,她面上风平浪静,但是脸颊却显而易见地红润起来,“周三到时候说吧。”

看来是同意的,符诱安加快步伐想回去,他在后面慢条斯理跟着。

两人停在车前告别。

“回家后发消息给我报平安,好吗?”

她粉腮红唇,不自在地抬头与他对视,“董事长再见,您也路上小心。”

“好。”

在开车坐进去的前刻,她状似鼓起勇气,夸奖他:“董事长,您今天很帅。”

他或许不知道自己这身穿搭多吸引人,打破了穿西装大衣的刻板印象,穿着略带机车风且新潮的外套和长裤,略带痞子潇洒的短发,以及手腕上的运动风机械表。

这样的风格会让人第一感是个追求潮流的青年,而商扶砚内里依旧如往常,更增加了身上的反差感。

试想你相亲遇到个高大且穿着机车风的俊秀青年,他不似鬼火少年那般横冲直撞,而是谈吐温和理性,约会时以柔和的声嗓全程包裹着你,这谁能拒绝?

商扶砚最初比较担忧,他很少穿这种类型的衣服还觉得不符场合,但都说三年一代沟,怕她看腻了西装的装扮。

这才“投机取巧。”不过效果很好。

“嗯?我很开心你喜欢。”

这撩人的话术一句句来。

符诱安这次没回答,而是升上窗户避开他炽热的目光,但又恰巧让他看见自己弯起的嘴角,一切尽在不言中。

李特助在后面的树干走出,不敢相信寡言的先生居然如此出口成章,这话术连他听了都不得不佩服!

而在迈巴赫离去后,商扶砚唇角才放平。

“走吧。”

男人,你的笑容是定时的吗,一会开一会关的。

……

因为这场相亲,周一相见符秘书还恍惚了下,不过她很快恢复正常,拿着文件过去给他签字。

商扶砚拔出钢笔笔帽,瘦长分明的白指翻开文件,检查了重点内容:“是康股项目?之前的备案信息都提交了吗?”

“提交了。”

他嗯了声,在上面签上端正俊逸的楷体大名,字如其人。

紧促忙碌的工作很快让人遗忘昨日的经历,商扶砚在工作中严格地一丝不苟,没有半分提起昨日,所以两人默契地不去谈。

直到周三,下午便是休息时间,符秘书将最后的文件上传给他检查。

“可以,就是这处需要更改。”

符秘书离座走到他身边,微微俯身看向电脑他滑动鼠标的位置,商扶砚余光被占据,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的香水味。

他速度放慢讲解,符秘书乖乖地嗯了声,抬脚就要走回桌面修改,“符秘书。”

身后传来他的呼唤。

“嗯?”

“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董事长已收去作为领导的上位感,平静的眼眸盈满期待。

“嗯?”她忽然想到——

他没等她说出回答,“今天阴天,能邀请你和我骑马吗?”

……

广阔无垠的私人马场。

商扶砚上身穿着暗纹衬衫,外搭银灰色马甲贴紧腰身,走动间露出后背绷紧的倒三角阴影,身材挺拔,所以配备的黑马比她的银白马身形相差较大。

符诱安自小骑过马,换上骑马服后掌握地很快,原地跑了几圈适应。

他则是跨上黑马跑了圈随后转身回来,平坦的草原上风很大,掠过成熟男人汗水浸湿的胸肌和领口,隐隐听见腰封皮带扣随马背起伏发出的金属颤音。

两人漫过草原上的浅水洼,穿越专门栽培的小树林,马背上的风景美不胜收。

商扶砚跟她讲起自己的生平,讲到家族继承,讲到启蒙后的精英式教育,不过都是一话带过,最后提到他的父母——

“我父母是家族联姻,生下我之后就各奔东西了,所以我见得最多的是爷爷。”

说到这时,符诱安抬眸看他。

“不过他们偶尔会打电话给我,聊胜于无吧。”

一年一次,几乎都要记不清,不过他也不在意,从小都是一个人做事,长大后他就习惯了独处的时光。

意识到董事长语气变得深沉,符诱安讲起了小时的丑事想逗逗他。

商扶砚垂眸盯着她洋溢笑容的脸,对过往的执念似乎也没那么深,他想只要她在身边,那一切都变得更有意义且美好。

“安安。”他又叫起了这个令人遐想的叠字名。

“啊——”她不适应地挪过头来,装作这个名称很正常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等待他发出问题。

“你无时无刻不美。”

她没有回答,彼时夕阳暖光照亮微粉的侧脸,无声胜有声。

沉默之际,男人低哑嗓音蕴含着引导意味,向她发出第三封邀请:“我们下一次约会定在哪里呢?”

她眨眼,假装镇定道:“去海边吧,我很喜欢踩沙的感觉。”

回答说明愿意继续下去,很好的反馈。

“好啊。”他收紧掌中的缰绳让马匹走近些,夕阳下矜贵自带疏离面容的男人眉峰凌厉,看她的眼神炽热如岩浆,

“周六上午好吗,我迫不及待。”

这话这么撩,惹得她都有点结巴:“好。”

下马时刻,商扶砚提前一步走到下方。

滚热大掌包裹细致腰身,安全感十足地把控住她下落,温度似乎能传递进去肌肤,使得腰间热得非比寻常。

“我们去吃饭吧。”

他收回细腰上的手,绅士地摊开在她眼前,等待美丽女士的垂青。


(克己复礼/淡漠高冷董事长VS家族培养/上进好学女秘书)

排雷见末尾——

商扶砚被清脆的高跟鞋声惊醒。

依旧是偌大奢华的中式风格卧室,飘窗边藏青色的绣竹帘迎风飘动,浅白色的月光莹莹透着缝隙落到地板上。

与以往不同的是,床边檀木柱上倚着模糊的身影。

似乎是酒醉,身影走动有点踉跄,双手压在被子上才稳住。

“你是谁?”

商扶砚马上起身打开床头灯,弯腰伏在被子上的人才展露原形。

她面貌多姿,红腮粉唇,微醺的眼若桃李诱人无比,突如其来的光闪到,不满地发出软软的埋怨声:

“百川,你做什么呀?”

商扶砚认出眼前人,诧异地瞳孔放大:“符秘书?”

“嗯?什么符秘书?”

她眼眸微红,吐出的气息卷携浓烈的果酒味,站起身时露出真丝睡裙,几步踉跄地走到商扶砚床头。

她俯身歪着头盯住他,距离越靠越近,商扶砚身体不受控制,硬是僵滞在当场。

“停。”

在商扶砚的警告下,粉唇堪堪离他两厘米。

“百川,你怎么了?”

百川,是符秘书的男朋友。

商扶砚在开灯那刻已经按了紧急按钮,但迟迟等不来援助,再加上莫名出现的符秘书,以及她呼唤的名字,他有理由怀疑这就是场梦。

“商扶砚,醒醒。”

面前茫然无知的符秘书疑惑地看着男人自言自语,不满的举起双手稳住他的脸。

“你在说什么呢?百川,要亲亲!”

她俯身时,吊带睡裙不再贴肤正要垂下,商扶砚秒闭眼。

可再睁眼,还是她。

醒醒!

那双手触感消失,周围也陷入宁静。

商扶砚轻呼口气暗叹终于结束,可是再睁开眼,便是泪水涟涟的符秘书,她捂着脸肩膀抽抽,竭力控制住不发出声音。

“……”

居然还在,她怎么在哭?

哭声渐渐蔓延在宁静的卧室,他身体紧绷,眉头紧蹙,一时不知该做什么。

试探地开口问:“你怎么了?”

符秘书哽咽着,捂住脸不看他:“你以前不这样的,从来没有一个月没理过我,是不是有别人了?”

商扶砚知道她对话的是陈百川,而不是自己这个老板。

可事到如今,他在她眼里就是陈百川,或许应对完她就能逃脱这个梦境。

“我没有。”

梦里的符秘书和现实中的截然不同,她眼神爱欲嗔痴分明,不再是工作时优雅知性的模样,此时听完他的回复,摇了摇头。

“你不爱我了,我们相处十年,你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趁着他恍神之际,符秘书上来压住他的肩膀,以俯视的态度冷睨着他。

“我要检查检查,你有没有被别人亲过——”

被反压制的商扶砚呼吸停滞,眼见那张美人颜靠近,他浑身又动不了。

可是吻还是没落下来。

商扶砚僵硬的动作让她心碎,美人发出悲切的质询:

“你不愿意是吗?”

温热的泪珠啪啪啪砸到他脸上,眼前的符秘书满脸悲伤,难过的情绪深刻地钻入商扶砚心底生根发芽,让他攥紧被子呼吸急促。

直到一分钟后,她还是哭泣不停。

商扶砚再也忍不住叹息。

全身的束缚瞬间不翼而飞,他翻身将稀罕许久的宝物温柔地搂入怀中,内心深藏的黑暗心思统统无所遁形,在她耳边哄着。

“别哭了,我愿意。”

抬起美人下颚低头下去,床被淹没身影。

这一刻,他甘愿成为陈百川。

——————

“董事长?”

被叫唤的商扶砚指尖动弹,此时他坐在庄严的会议室内,大长桌上无数目光聚焦在他身上,等待对项目的表态。

旁边的符秘书衣着得体,体贴地将方才CEO的问题重述一遍。

“方案可以。”

商扶砚将准备好的说辞陈述一遍,这个会议就是走个过场,只是没想到居然会走神。

等会议内容敲定宣告结束,商扶砚起身拿起桌上的文件,秘书跟在后头一并回到办公室。

符诱安的工作台距离他有三米,两人照旧回到桌面上处理事务,只是昨晚做了梦的商扶砚心不在焉,偶尔将视线转移到她身上。

符诱安来到他身边已两月。

作为职业要求极高的董事长秘书,符诱安生于家世优渥的商务家庭,毕业于顶级名牌经融学院,有优秀的口才和文件处理能力。

来到商鼎集团的唯一目的,就是在他手下历练,方便日后回去帮助家族集团。

她穿搭简约时髦,为人做事干练,待人接物优雅得体,几乎没人能挑的出错。

连他都不能。

不过,精明能干的符秘书却有个众所周知的软肋,她的男友陈百川。

商扶砚曾无意中在集团楼下见过他。

相貌还算清秀,身材消瘦戴着眼镜,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可见到他那刻,符秘书卸下工作的从容伪装,满面笑容地被他抱在怀里。

不明白符秘书为什么会选他做男友。

商扶砚那时正在专用电梯里上升,虽然疑惑,很快视线便从两人身上移开。

属下的感情状况不是他该管的。

只是没想到,昨晚居然做了场令人浮想联翩的梦。

真是越矩。

几分钟的功夫,工作台上的符秘书起身打开办公室大门,接过员工递过来的鲜花,这是窗前每周一换的布景。

她回到办公室就会换上平底鞋,尽量减轻脚步声对董事长的干扰,来到不远处的窗台将旧花取下,莹白的长指将新花换上。

光撒在她滋润的粉唇上,晶莹剔透惹人垂涎。

等等。

意识到自己出格的举动,商扶砚蹙眉让注意力回归,低头翻覆着文件检阅。

窗台前新花绽放怡人的香味,符诱安站了几十秒,微仰着头呼吸窗外新鲜空气,唇角勾起似有若无的弧度。

她透过玻璃窗的反光,窥见办公桌上工作的男人身影。

他好香啊。


李特助不免多了嘴,调侃:“先生现在还想控梦呢,让我挑款做梦就会振动的手表,这样他一做梦就能醒。”

对面的符秘书掩唇噗呲一笑。

“董事长真可爱。”

“是吧,他对自己有点要求——”太高两字没说出来,李特助露出难以理解的表情,“可爱?”

符秘书点点头,坦诚地笑着说:“不觉得吗?”

“……或许吧。”

从没觉得可爱两字适合高大冷峻的工作狂,在李特助眼里商扶砚就是撒钱让他干活的金主,可以无情威严高高在上,就是跟可爱格格不入。

“咳咳。”

李特助心里靠了声,抬头发现休息室门口被打开,面无表情的老板顶着迷人的帅脸出现,直视李特助的目光带着些许警告。

完蛋,话有点多了。

背对他的符秘书茫然地回望过去:“董事长?”

商扶砚嗯了声,转向她的目光显而易见地轻和许多:“符秘书,跟我去见项目合作商。”

“好的。”

符诱安马上起身跟上领导,临走前商扶砚又瞥了李特助一眼。

知道了知道了,以后我也闭嘴。

李特助表示我真服,就说了句真话他还就出现了,真是……

符诱安以为商扶砚叫她过去是有事,没想到就是见了下合作商,然后就待在旁边做了个旁听员,没什么需要她做的。

“李特助的饭他自己解决,你跟我们吃。”

商扶砚用湿润的手巾擦拭双手,等饭菜上桌跟她解释,对面的合作商是外国人,十分直白大胆地用外语问他们是不是地下情人。

“NO。”商扶砚操持着流利的外语一口否认。

他自问没有对符秘书作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一切都是合乎正常交流的尺度,除了偶尔做些放荡不羁的梦,那的确算是败笔。

不过没人知道。

符诱安点头表示她只是秘书。

合作商尴尬地笑笑找个话题绕过,他见过很多老板身边都会带着漂亮的女人,所以会经常性觉得两人关系匪浅。

一顿饭过后,两人乘车回到酒店,李特助刚接了活没跟着回来。

车上,符诱安正要坐副驾驶,被商扶砚伸手拉住。

“坐后座,我有事情要嘱咐。”

“好的。”

上了后座商扶砚打开栏板阻隔司机的视线,打开位置上的隐藏桌面放上电脑,给符诱安讲解怎么拿下这次出差项目。

这个项目涉及经济区建筑工程用电,和外国政府部门投标有关,所以需要更加谨慎入微。

商业人的头脑果然精明,原来方才让符诱安去旁听是有用意的。

而且商扶砚并没有藏私的必要,自决定收下符诱安这个秘书后,他就已经接受可能面临的种种问题,何况秘书这个文职工作这么重要,更需要知根知底。

符诱安边听边做着笔记,很快理解他的意思。

“好的,我明白了。”

他打开一瓶矿泉水润润嗓子,工作时目光锐利严肃,像极了一丝不苟且威严的班主任,视线聚焦到她脸上。

“很好,你重述一遍。”

符诱安用了十几秒回想,然后有条不紊地梳理出来,还有期间要编写的文件和提交文件的流程内容都记得一字不错。

这两个月她已经熟练秘书这份工作,所以对重复的流程记得很清楚。

商扶砚听完,难得赏识地弯了弯唇:“很不错。”内容理解完全正确。

符诱安才放心地笑起来。

“你打算在我身边待几年?”

合同上预期是五年,不过他想可能用不了这么久。

“按照合同五年,不过我觉得跟着您身边能学很多,到时候可能还不想走呢。”符诱安跟着他待的时间越久,身上的松弛感与日俱增。

“到时候说。”商扶砚不想承认,他被这句话奉承地很愉悦。

拿矿泉水给她。

“谢谢。”

在气氛缓和下来时,符诱安的手机接到电话,显示许声声——

“是夫人。”

符秘书这个不知实情的以为两人是亲夫妻,而商扶砚这个当事人听到她这般称呼,不由自主地排斥这个名称。

商扶砚不说接,只能符诱安接。

“喂——”

“喂!你好,这边是某市公安局派出所,许女士说这个电话能接通她的先生。”对面是声音浑厚的男音,符诱安开了扩音,所以旁边的商扶砚能听见。

他从来没被派出所的人找过,转头听情况。

符秘书问是怎么回事。

电话里的警察说是在酒吧里防卫过当,用啤酒杯把一男的头打破了,现在警察调查清楚,让家属来交保证金将人带回去。

符秘书听商扶砚的示意,他很快回答:“我让李特助派人过去。”

电话挂断后,商扶砚拿起手机发消息给李特助,符诱安见他神色紧绷,柔声说道:“幸好夫人没事,您——”

他抬手制止:“不需要安慰我,她——”

商扶砚及时止住话,他和许声声是形婚,除了李特助没有第四人知道。

但是听符秘书这么称呼许声声,心里很烦躁。

当初老爷子说有话要跟商扶砚亲自说,他一进门屋内已站着名女子。

当时自己对族亲安排的相亲令人烦不胜烦,听爷爷说应承过战友结娃娃亲,还得知这名女子双亲皆亡,家里破产,甚好掌控。

反正这辈子也不可能有什么喜欢的人,这位置空着麻烦,留着还不如有人顶着,于是就做了个荒唐的决定。

因此,他私下和她做了个交易,进行契约婚姻。

说实话,他这个人独惯了,婚礼前后都没认真跟许声声说过一次话,毕竟两个不熟的人,除了金钱没有任何物质能绑定,那还费什么口舌。

所以,这几年许声声仗着这个位置在京圈里耀武扬威,前几天还想打破契约要钱,现在进了派出所,造成的麻烦越来越多。

每月五百万养着她,带来的只有麻烦。

商扶砚已经在想这段契约婚姻要怎么收场,出了酒吧事故后,他更想快速将一摊烂泥的婚事摆平。

酒吧事故的是非对错不重要,当前最要紧的就是维护自身利益,防止舆论扩大,最好遏制在根源。

所以在符诱安眼里,神情严肃的商扶砚其实是在盘算离婚,解决老爷子的阻拦,及时制止舆论扩大,另外让李特助派人去派出所等事。

刚看到短信的李特助默默地躺在地上。

还让不让人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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