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回不去......”解释的话才刚出口,就被他冷笑着打断。
“回不来?
你有什么事回不来?”
“祁沐初,你少在我面前拿乔。
我只给你两个小时,你要是回不来,我就断了你爸的药。”
呼吸陡然一窒,电话就被挂断。
我怎么都没想到,傅宴洲会拿我爸的药来威胁我。
当年,我爸被查出胰腺癌,我带着他四处求医。
我爸不想拖累我,在陌生的城市留书出走。
我到处找他时,六神无主时差点被傅宴洲的车撞到。
他不仅没有责怪我,还在看见我满脸泪痕时温柔的问我出了什么事。
听我讲完缘由后,他推掉了手上的会议,发动全公司的人陪我找。
最后,我们在一个湖边找到了我爸。
得知我爸的担忧后,他不仅自己捐款,还发动公司的人捐款。
一来二去,我们也熟络起来。
他后来经常去医院看我爸,他说他太了解胰腺癌病人的痛苦,因为他奶奶就是这个病走的。
后来,他跟我表白,说其实第一次见我就喜欢上了我,是一见钟情。
可我因为家世的差距,拒绝了他。
他却并没有因此气馁,反而到处打听治疗胰腺癌的方法。
半年后,终于从朋友那听到国外有一批特效药,虽不能救治胰腺癌患者,却能减轻病患不少痛苦。
傅宴洲放下生意,不远万里在国外呆了两个月,拿到了这批特效药在国内的授权。
然而,他的公司却因此损失了两个亿的生意。
我又感动又自责,哭倒在他怀里。
也是那一次,我答应了他的告白。
这么多年,无论我们之间发生什么样的不愉快,他都没拿我爸的药威胁过我,这是第一次,却叫我心凉如水。
我不敢拿我爸的命赌,强忍着身体的疼痛,给小护工留了张字条就溜出了住院部。
到家时,傅宴洲已经不在。
傅安沁穿着居家服,趴在沙发上玩平板,两个脚丫子开心的在空中晃呀晃,哪有半分不舒服的样子。
见我回来,傅安沁放下平板,满脸讥诮的走到我面前,挑了挑我身上的病号服。
“哟,还真回来了,听说你孩子都没了,你还回来干嘛?”
“哦,对,你还有个死鬼老爸躺在医院,全靠我哥的药才活得下去,是吧?”
我要死死捏住拳头,咬着下唇才能忍住给她一巴掌的冲动。
我如今的身体,经不起傅宴洲的折腾,更怕他把怒火发泄到我爸身上。
“哟,怎么不说话啊?
祁沐初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你像一条不会叫的狗。”
避免被她惹怒,我惨白着一张脸,用最快的速度进了厨房。
历经两个小时熬好一份粥。
端出去时,我已是满头大汗。
傅安沁拿着勺子舀了一勺,还没送进嘴里,就对着我泼过来。
我闪躲不及,胸口和小臂一阵灼痛。
傅安沁却用舌头顶着腮帮子,嫌弃的看着我。
“满身腥臭,还敢给我煮粥,谁知道你有没有为了恶心我,往里面放什么。”
我皱起眉头,懒得跟她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