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就是再愚钝,也知道封华为为何在此时出现了。
楚辞心中权衡利弊,终究还是害怕封华的权势。
可他却将矛头指向了苏离。
“你...你颠倒是非!”
“你是不是早就背着我与人私通?不然怎么会平白无故来替你出头?”楚辞咬牙切齿道。
苏离想不到楚辞会倒打一耙,气的手有些抖:“你自己脏就算了,还要将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
“哼,不然你怎会闹和离?说不定你早就在外面养了野男人,早已暗度陈仓。”楚辞越说越离谱,眼中满是狠毒。
他原本已经打算给她休书,可杀出了一个封华为,让他疯狂嫉妒。
看他护着她的样,说没有什么,他是半分不信。
“你血口喷人!我苏离行得正坐得端,倒是你,不仅妄图侵吞我的嫁妆,还想毁我清白!”苏离气得浑身发抖。
这人,当真恶心的很!
“恐怕你早就谋划好了一切,故意找借口,然后串通外人来对付我。”楚辞上前一步,手指几乎要戳到苏离的脸上。
楚辞决定,不离了!
封华为瞥了一眼楚辞;“楚大人说话可要证据,拿不出可就是污蔑了。”
“宰相大人自是光明磊落之人,可是这女人心思狡诈,指不定是使了什么狐媚手段!”楚辞强词夺理。
苏离只觉心寒无比,十年的枕边人,没想到翻起脸来竟如此无耻。
“是你个楚太傅,当着我的面信誓旦旦地说不纳妾,背地里却金屋藏娇养外室,甚至还妄图谋害嫡妻,谋夺我的嫁妆!难不成你楚太傅是想让我去敲那登闻鼓,好让天下人都知晓你的丑恶嘴脸?”苏离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楚辞,字正腔圆地说道。
她豁出去了!
一说要敲登闻鼓,楚辞的脸色变了又变。
封华为瞧了苏离一眼,恰到好处地插上一句:“封某愿为夫人做这见证之人。”
楚辞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两人,满腔的怒火也只能吞进肚里。
他紧咬着牙关,强忍着心痛,让人取来了六万两银子,再加上和离书,狠狠地甩在了桌子上,“让你的人给我有多远滚多远!休想带走我楚家的一分一毫!”
那是他私藏银子,是他的命呐!
苏离也毫不示弱,收了和离书,又拿起银票仔细地数了起来。
数来数去,总是对不上,她又重新数了一遍。
“差一百两。”
苏离的话让楚辞差点无地自容,他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给她!”楚辞别过头去,不愿再看苏离那副市侩的嘴脸。
梁氏眼睁睁地看着银票放到苏离面前,可那封华为就在一旁,她又不敢吱声,心中的那股闷气吞不下去又吐不出来,终于又一次晕了过去。
楚宁全是怨恨的眼神死死地瞪着苏离,“娘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定与你不死不休!”说完,她和丫环扶着梁氏匆匆回房。
苏离对楚宁的威胁视若无睹,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她的目光死死地盯住西苑的方向。
心里冷哼,死就死了呗!
有宰相作证,又不是她动的手。
终于,秋月捧着本子走了出来,她毕恭毕敬将本子递给苏离,“小姐,按你的吩咐收拾完了。”秋月的眼珠子转了一圈,却又欲言又止,“还有一些...”
“收!楚太傅才不稀罕咱们这些,将来迎了新人,不也是要换?咱们就不用放这碍眼。”苏离毫不犹豫。
“后院那两棵枇杷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