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安杨小六的女频言情小说《边军:从将门奴仆杀到九五至尊赵安杨小六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东方邵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风卷尘沙如一张催命符,横在铁门堡的夜空。随着一骑的出现,延伸到牛头堡。两堡紧挨,互呈犄角之势,兵卒皆是过百,合力镇守着悬阳千户所的北大门。为爹娘、父老乡亲和将士们报仇第二步,找帮手!周瑶按照赵安所说,来到牛头堡西北处的一片树林外,然后背着郎君,拎着头颅钻了进去。没走多远,她看到有个蓬头垢面的胖子坐在水潭边钓鱼。身旁竖着一对生锈的铁戟。其中一个铁戟上挂着底部窟窿比头还大的鱼篓子。别说水潭早就干枯了,就是有水有鱼,那也是钓多少漏多少啊!周瑶知道胖子是谁了。牛头堡的百户刁莽。据说曾经是京畿营的游击将军,因和鞑子大战时吃了败仗,又贪赃枉法,被贬到了这里。从此白天睡觉,晚上钓鱼,而且嗜酒如命,悬阳千户所的人私底下都喊他“憨百户”......傻...
《边军:从将门奴仆杀到九五至尊赵安杨小六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风卷尘沙如一张催命符,横在铁门堡的夜空。
随着一骑的出现,延伸到牛头堡。
两堡紧挨,互呈犄角之势,兵卒皆是过百,合力镇守着悬阳千户所的北大门。
为爹娘、父老乡亲和将士们报仇第二步,找帮手!
周瑶按照赵安所说,来到牛头堡西北处的一片树林外,然后背着郎君,拎着头颅钻了进去。
没走多远,她看到有个蓬头垢面的胖子坐在水潭边钓鱼。
身旁竖着一对生锈的铁戟。
其中一个铁戟上挂着底部窟窿比头还大的鱼篓子。
别说水潭早就干枯了,就是有水有鱼,那也是钓多少漏多少啊!
周瑶知道胖子是谁了。
牛头堡的百户刁莽。
据说曾经是京畿营的游击将军,因和鞑子大战时吃了败仗,又贪赃枉法,被贬到了这里。
从此白天睡觉,晚上钓鱼,而且嗜酒如命,悬阳千户所的人私底下都喊他“憨百户”......
傻杂役,憨百户。
很登对呀!
周瑶都想丢下夫君走人了,但还是强忍着把头颅扔到了水潭里。
“他奶奶的,好大的鱼头,还是来自敌国的!”
刁莽甩了鱼竿,疯疯癫癫地跑上前抓起来,手下颤抖着端详许久。
他憨笑道:“红烧,清蒸,还是爆炒?这鱼头肯定贼香!你们砍的?”
赵安沉声道:“我砍的,还有俩,还顺带着砍了两个铁门堡的小杂鱼,不知刁百户是否愿意移步?管饱!”
“全......全是你砍的?”
“没错。”
“就凭你?我知道你,西州卫第一杂役,名号比老子都响亮!”
刁莽拿起酒壶咕噜噜地灌了半壶,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赵安,最终又看起周瑶来。
周瑶轻咳了两声。
他打了两个酒嗝。
赵安受不了了,揭穿道:“你这嗝全是水味,好歹一个百户,真的破落到搞不到酒喝?而且你每晚都来钓鱼,我都撞见十几回了,钓的真是鱼?”
要想干死钱永,继续杀鞑子,单打独斗肯定不行。
他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帮手。
而这个帮手还必须跟他一样嫉恶如仇,敢冲敢闯,最好让上头有所顾忌。
按理说在烂到骨子里的悬阳千户所找不到。
但结合原主往日里看到的一些情景,他还真锁定了这么一个人。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说服他出手。
“你也不傻啊......”
刁莽有些吃惊:“那你说说,我钓的是啥?”
赵安脱口而出:“机会!”
刁莽眼神一滞后,破口大骂道:“老子这辈子都望到头喽,还扯狗屁的机会!你这混账东西快给老子滚,你砍了谁家的鱼头就送给谁吃去,别来烦老子!”
“钱永为了晋升百户,勾结鞑子,让赵家屯被屠......”
赵安并没有走,而是掏出口供递给他,又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下,包括他杀鞑子的细节。
刁莽瞠目结舌地看着,黝黑的面庞似乎滚烫了起来,都冒烟了。
周瑶也是觉得自己背着的郎君突然重如泰山,压得她心下乱跳,两腿发软。
他一个杂役,连杀三个鞑子,两个墩军,还要找百户报仇!
真是热血又癫狂!
“滚!!!”
然而,刁莽还是将手一指道:“你可知道你杀的这个鞑子叫赤木烈,货真价实的十一等勇士,你闯下大祸了,铁门堡必将寸草不生!”
赵安笑了笑道:“一个自暴自弃,醉生梦死之人还识得鞑子的小头目?刁百户,咱们傻子对憨子,能不玩心眼了吗?你也天天想着杀鞑子,一雪前耻吧?”
“你特娘的说谁憨?有你这么求人的吗?”
刁莽把头颅扔地上,拽起双戟道:“信不信老子劈了你!”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如果你真想在这沉沦一辈子,那就尽管劈。”
“你你你......老子最讨厌和你们这种人掰扯,还不快给老子滚下来?”
“已经元气大伤。”
“小混蛋,吃老子一戟!”
别看刁莽胖得像个大水桶,上中下都粗,拿起兵器后立即霸气侧漏,威风凛凛。
周瑶则是恼得俏脸微红。
她估摸着赵安可能是在用浑话提神,也就趁势掐了他几下,随后又求情道:“还请刁百户消消气,等他说完再杀也不迟。”
“还是你说话对我胃口!”
刁莽挪到她身旁,侧着耳朵道:“他奶奶的,都别装了,累死人还贼没劲!赵安,你有屁快放,打算咋搞?我其实早就看出赵家屯被屠有猫腻,但钱永那个天杀的不好对付,你就是有人证也没用。”
见微知著,果然没有看错人。
赵安赶紧道:“所以咱们需要‘借势’!”
“哦?”
“今年是泰始元年,新皇前不久派了一个内臣来犒劳咱们武威军。犒劳后,那内臣迟迟没走,在这种情况下,想必卫所也怕咱们把事情闹大吧?”
刁莽十分欣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能够想到这一层,证明他不仅勇猛,而且有脑子。
倒是个人才!
可西州卫和悬阳千户所要是上来就不管不顾地摁死他们,又当如何?
西北十二卫听调不听宣,各自为政不是一天两天了。
武威军对诸卫的约束有限。
他没想到这一层吧!
也罢。
曾经沧海难为水。
刁莽觉得自己看人的眼光太高了,差点意思就差点意思吧。
现在不是有他在运筹帷幄吗?
赵安只是个干杂役的,眼界和阅历有限。
不能鸡蛋里挑骨头啊!
“如你所说,这是老子东山再起的好机会,随我去牛头堡!”
刁莽把鞑子头颅往鱼篓旁一挂,提着双戟就走。
赵安快撑不住了,急忙道:“刁百户,牛头堡的那些人听你的吗?”
“放屁!”
刁莽挥舞了两下铁戟道:“即便好汉不提当年勇,老子现在也是他们的头,你当老子这点威严都没有?”
“那就好!”
赵安把头往自家婆娘那白皙的鹅颈间一埋,小憩。
周瑶脚下一顿,隐约可见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可转瞬间又风风火火地往外赶。
刁莽回到堡里把手下都给喊上,径直来到钱永的宅子前。
他振臂高呼道:“钱永通敌卖国,致使赵家屯被屠,铁门堡损失惨重,老子已经掌握铁证,随老子去抓人!”
牛头堡的兵卒惊愕之余,相互看着,没有人行动。
他们心里很清楚,钱永再怎么着,自有卫所来问罪。
同为百户,他无权这么做。
而且虎落平阳被犬欺,整个悬阳千户所,谁给过他好脸色?
他以前就是再风光,被贬到这里来,也很难再有出头之日。
武威军可不比镇北军,更不是那京畿营,哪个不是混吃等死?
继续喝酒钓鱼不好吗?
为啥要管这等破事!
“你们敢违抗军令?”
刁莽有些尴尬,准备自个儿冲。
像钱永这种软脚虾,哪里是他的对手?
“借你兵器一用!”
赵安适时睁开眼,从周瑶背上溜下后,夺了他的双戟走到大门前,三下两除二劈开,紧接着大摇大摆地闯了进去。
为爹娘、父老乡亲和将士们报仇第三步,抓元凶!
半炷香后,下半身围着一件薄纱,上半身满是唇印的钱永被拽了出来。
他不停咒骂道:“小杂碎,你狗胆包天,老子一定将你挫骨扬灰,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死到临头了还猖狂!
赵安二话不说,朝着他的胯下给了一脚。
“啊!”
钱永弓背如虾。
赵安又冲着牛头堡的兵卒道:“有劳三位,把红柳墩的几人,还有两个鞑子的首级带来,我告诉你们地点。”
三人鸟都没鸟他。
赵安弯下腰,在钱永的鬼嚎声中,从他身上割下三块肉道:“你们是想吃点肉再去?”
“不不不,我们这就去!”
三个兵卒吓得面色如土,慌忙离开。
“娘嘞,这小子比老子都狠!”
刁莽嘴角直抽,很是不满:“你早不醒,玩不醒,偏偏在这个时候醒?故意让老子难堪呢?”
赵安笑了笑:“这种层级的哪里用得着您啊?接下来交给您了,我继续睡。”
他身体一歪,不偏不倚地倒在了周瑶的怀里,这次换成了头枕香软。
周瑶蹙了下眉头,还是抱着他坐在地上,让他睡得舒服些。
“算你识相!”
彩虹屁让刁莽很受用。
待手下返回,他把三颗鞑子首级摆好,然后脚踩钱永,睥睨闻讯赶来的铁门堡众兵,静待卫所之人......
鞑子们料定赵安撑不了多久了,已经开始鼓噪起来。
郑幼冲幸灾乐祸道:“这狗东西目中无人,只会内讧,今日要吃大亏了,还请王千户早做准备。”
“他若是就这点能耐,我也会很失望......”
王渊脸上阴晴不定,不过并未像一些手下一样攥紧缰绳。
赵安抬头望天道:“算起来,现在距离辰时结束还有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吧?我争取在这期间杀了你,这样回去还能睡个回笼觉!”
“猖狂!他这哪里是两脚羊,分明是四腿猴,哈哈哈......”
众鞑子都要笑疯了。
可他们正笑着呢,赵安已经出手攻向铁萨的左肋。
铁萨惊愕之后对攻。
诡异的是,只是攻了十几个回合,他便闪闪躲躲,一退再退。
“憨熊,你躲啥,来战啊!”
赵安绕前绕后,忽左忽右,就像打那头棕熊一样,只攻他一处。
在接连得手后,铁萨叫得越来越越痛苦。
赵安抓住机会,整个人跳上他的后背,用双臂锁死他的脖子,用力往后掰。
铁萨拼命狂甩,但迟迟没有甩掉。
而且还被赵安用脚猛踢左肋。
过了一小会,他突然惨叫一声,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仰面倒下。
“咔嚓!”
赵安借势用力一扭,铁萨的脖子被硬生生扭断了。
他蹬出身体,看向南方道:“赵家屯的父老乡亲们,你们看到了吗?俺又杀了一个,还是个勇士!”
“铁萨!!!”
鞑子们都看吐血了。
这是怎么回事?
占尽优势的他为何急转直下,那么快就被赵安给杀了!
这有违天理!
“打得好!打得好啊!”
看到赵安轻松走来,王渊不由自主地鼓掌喝彩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人,这一战大涨我悬阳千户所的士气!”
刁莽凑头道:“那憨熊是不是左肋有旧伤?你故意示弱以敌,寻找破绽?”
“这都被你发现了?”
赵安打趣了一句,小声道:“我好不容易长点肉,哪能耗在这上面!”
“滚犊子!”
刁莽瞥了眼周瑶,推开他道:“你那弱不禁风的婆娘早晚被你给压死!”
赵安搓着手看向王渊。
王渊怔了一下,大笑道:“你小子就这么一刻都不想等?我又怎会亏待你?你们赵家屯西北那片地都是你的了!”
那地方总共三百多亩。
上次给了一百亩。
这次算是奖励翻倍了。
真大方!
大方得让人想挖了他家祖坟埋过去!
那可都是寸草不生的荒地啊,狗都不要!
他是怎么好意思开口的?
赵安送去了礼貌且不失诅咒的笑容。
王渊捋了捋小短须道:“升任小旗官!”
这还行......
不过就是铁了心不给赏银是吧?
今天老子非得抠出一两来!
赵安正准备出招,一个鞑子策马而来道:“两脚羊,杀我鞑靼两大勇士,你还想安然无恙地离开?来与老子一战!”
刁莽连忙道:“这位是鞑靼九等勇士阿古敦,被誉为‘草原之鹰’,极善冲锋,估计快要升任千骑长了!”
“他这是要与你比马上功夫呢,别急着应战,咱们先回去,待我将你操练几日再来!”
赵安笑道:“鞑靼勇士榜是你封的吧?你对他们这么了解......”
鞑子天生就是骑在马背上的。
他们最擅长以铁骑冲锋。
原主马术不错,但在他们面前可就是班门弄斧了。
更何况还要拿着兵器厮杀!
可今日宜拔毛!
棉甲也带来了,防着鞑子这一手呢。
赵安看向王渊道:“千户大人,看来回笼觉需稍微等等了,我应了?”
王渊要的就是他能够迅速杀出名头,见他有信心,当即道:“此战你若还能赢,我让你做总旗!”
就是不提钱的事是吧?
赵安也豁出去了:“千户大人,我那婆娘都没钱添件衣服。现在西州卫谁不知道我是您的兵,这要是传出去......”
王渊重重地咳嗽了一声道:“我赏你五十两!”
这下连阿古敦都看不下去了,暴怒道:“矮脚羊,老子只值五十两?你真是比传闻中都吝啬!”
“杀了这龟孙,我赏你一百两!”
王渊也怒了。
他是长得矮,但最讨厌别人说他矮。
这是他的逆鳞。
谁说谁死!
他一气之下,甚至把自己心爱的战马都借给了赵安。
赵安穿上棉甲,骑着跑了一圈,然后便挥舞着腰刀杀向阿古敦了。
好马!
好刀!
今日一定要割了对方这长得板正的好头颅下酒!
不......是拔毛!
“哒哒哒!”
“哒哒哒!”
“哒哒哒!”
......
战马狂奔,飞沙走石。
阿古敦快如闪电,侧身砍向赵安。
赵安以刀格挡后,勒马对撞,然后骤然转身,以刀刺马。
阿古敦只是扭动腰身,夹了下马背,不仅让马躲了过去,还反过来又给赵安一刀!
赵安仰面歪身,拳出如雷。
“嘭!”
阿古敦迎着就是一拳,旋即两人都挂于马侧,就这还继续挥刀劈砍呢。
向来视靖军如人间遗弃之物的鞑子们这会儿都睁大了眼睛。
勇士!
这真是个勇士!
能和极善冲锋的阿古敦打得有来有往,他今日便是死了,也算死得其所了。
王渊一脸振奋地观战之余,意有所指道:“看来今日你没有出战的机会了。听说你当年杀过四等勇士?”
站在他斜后方的刁莽喝了口水道:“老黄历了,而且那时的鞑子多好杀!”
毕竟他身后站着千军万马。
现在赵安能够倚重的又有几人?
孤勇不是勇,而是这个帝国的悲哀......
当然,赵安这马上战力还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望着喊杀震天,明明只是一个人却打出千军万马气势的夫君,周瑶声音很低,但坚定如磐道:“现在更好杀!!!”
“杀啊!”
和阿古敦打了三十多个回合后,越打越亢奋的赵安身如利刃,刺了过去。
阿古敦勒马急闪,没曾想赵安竟突然飞扑而来,将腰刀往他脖子前一划。
惊慌之下,他往前捅了一刀。
然而,并没有捅破赵安的棉甲。
他自己却被一刀封喉!
“多谢你帮我多要了五十两。”
赵安斜了他一眼,翻身上马,冲着鞑子们道:“今日还有谁要战?只限勇士,还需九等以上!”
见他们怒火滔天,想要一起上,又被自己人拦着,赵安冷笑道:“既然没有,那就改日再战,我赵安随时准备取你们的狗头!”
“该死的两脚羊,我要剥了他......”
鞑子们气疯了。
可也输得没脾气。
赤木烈被杀还可以找借口。
现在人家是光明正大赢的。
而且无论是赤膊上阵,还是骑马冲锋,都赢得很利索。
阿古敦最后那一下,看似很危险,实际上完全在人家的预料之中。
此子断不可留!
倘若任由他成长下去,必成他们的心腹大患......
“再斩两勇士,真乃吾之虎将也!”
王渊快步相迎道:“从今日起,你便是铁门堡的总旗了,那一百两赏银也少不了你的。”
赵安指了指道:“那这匹战马?”
王渊迟疑了。
这可是他花大价钱从西域搞来的好马,平时都不舍得让人碰,哪能送给他?
“千户大人这是送给我了?”
赵安忽然自个儿激动得大吼道:“多谢千户大人,卑职今后一定多杀鞑子,以报您的知遇之恩,赠马之恩!”
王渊:“???”
难怪他们的战力越来越不堪入目。
不肯吃苦。
心思还都在瞎讲究上了。
赵安的暴脾气又上来了。
只是他刚要发作,吴德已经逃之夭夭......
过了一个时辰。
通过那么多人挖的一个个竖井,赵安已经大致掌握整条潜流和几个分支的走向。
这里位于两窝山北麓。
地势南高北低。
潜流从山中而来。
就这极佳的天然条件,今天他注定要给西北十二卫“两连轰”了!
首次单挑,连杀鞑子两大勇士会造成轰动。
而他现在正在做的这件事,更是会让轰动的尾音传播很久很久。
干!
拿出了十二万分的精神,他让人从十里八村找来木匠和铁匠,然后根据脑海中的记忆来绘制一件件工具,让他们打造。
有镘头、坎土曼、抱锤、尖子、辘轳等等。
其实拿着铁锨和挠钩就能挖。
但他绘制的这些都是人们劳动智慧的结晶,非常顺手且好使,肯定要用起来,也算致敬他们。
做完这些,他走到地头,一阵眩晕道:“大爷的,这是谁没种过地吗?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让水往地里淌?这大中午的,粟还要不要了!要灌也是傍晚的时候啊!”
有人急忙给堵上。
赵安又往前走了走道:“把支流全部找出来,可以在北边挖蓄水池了。”
他不停地指导着,一刻也不得闲。
嘴干了就直接把脸闷到潜流上喝几口。
反观王渊,坐在凉阴地里,不仅有人给他扇风,而且面前摆着大鱼大肉和美酒。
他甚至还怡然自得地吃起了冰酪。
郑幼冲坐在他面前,有吃的还堵不住他的嘴,满脸忧虑道:“此子就是一匹脱缰的野马,而且无法无天,属下窃以为不能任由他这样下去。”
王渊递给他一个冰酪道:“所以你要多给他找点麻烦。只是咱们这西州卫,闭着眼都能找来数不尽的麻烦。”
“我......”
“怎么,你这是未战先怯,还是因刁莽之事对我多有怨言?”
“属下不敢!”
“幼冲啊,当一个人有用的时候,他做什么都是对的;当他无用时,他觉得这世间的一切都是错的。”
说到这的时候,悬阳千户所的矮千总抿了口美酒,砸了两下嘴道:“咱们待人不要总想着驯服,一个人一旦被驯服了,那也就是废物了。别说他,我还一直都觉得你桀骜不羁呢。”
这话让人怎么接?
郑幼冲有点冒冷汗。
承认的话,会被认为有野心,甚至心怀不轨。
不承认的话,那不就是废物了?
他突然很后悔。
就该下地干活的!
在这冰酪都能吃出砒霜味!
王渊觑了他一眼,又笑呵呵地道:“这个赵安,真是太抠了,那么多人齐帮忙,他不拿点熊肉出来给他们尝尝也就罢了,连顿饭都不舍得请。”
郑幼冲悄然侧了点身,憋了半天才道:“实属过分,当扣他赏银!”
平心而论,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附和出来的。
论起抠门,整个西北十二卫,这位千总要是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不发赏银在悬阳千户所早已是惯例了。
赵安能得他许诺一百两,已经堪比天下大赦了......
王渊大笑道:“再这么下去,他们都热得不干了,那赏银都不用扣了,直接没了,我还要剁了他!”
他对这些人还是很了解的。
最多再撑半个时辰,都会跑他这来诉苦。
然而,情况跟他想的好像不太一样。
随着时间的推移,烈日高悬,连那点微风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在凉阴地里都要待不下去了,他们却还越干越起劲了。
哪怕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净是添乱的吴德,竟然都在拿着铁锨挖。
这是怎么回事?
赵安难不成真有迷魂汤,成功灌了刁莽后,又一口气灌了几百号人?
他连忙站起身道:“幼冲,你去看看。而且不是我说你,你也该五指沾点阳春水了。”
郑幼冲同样觉得不对劲。
他领命之后,捏着兰花指,将手掌挡在额头前,蹑手蹑脚地走进地头,热得川字纹都给挤出来了。
但他并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只得尖声道:“赵安,你过来!”
浑身是泥的赵安回头瞅了他一眼,故意道:“千户副贰,小心蛇!你前面有蛇!”
刁莽早已心领神会,朝着他扔了一把泥。
不偏不倚,落在了他前面。
没砸到人,却溅了他一身。
“老匹夫!”
郑幼冲可是有洁癖的。
而且他也像其他人一样,早就脱了甲胄,穿着白色短衣。
现在衣服上全是跟狗屎一样的黑点。
他气得浑身发抖道:“你......你敢和他一起耍我,我必告知千户......”
“行了,下来吧你!”
赵安和刁莽对了一眼后,直接冲到他面前暴力抬走,然后往蓄水池里一扔道:“请副千户为坎儿井开光!”
“开你们祖宗......”
郑幼冲站起身,发现自己已经变成泥猴子,从未这么污秽不堪后,都要疯了。
“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
其他人也要笑疯了。
甭管是怕他的,不怕他的,都在放声大笑。
因为他们是真的高兴。
而且他们终于知道这玩意叫啥了。
坎儿井!
如果可以的话,他们巴不得现在就回到自家地里如法炮制!
“这下不仅五指,全身都沾了,善!”
王渊远远地看到这画面,也是忍不住勾起了嘴角,随后直接走到蓄水池边,抢在郑幼冲告状之前道:“都是副千户、总旗了,还这么闹?你们也不怕传出去,丢了咱们悬阳千户所的脸!”
他已经看出众兵看赵安的眼神有变,也有了期待,当即对赵安道:“赵总旗,现在能说了吧?”
“千户大人,请看!”
赵安带着他沿着挖好的竖井,从北往南走道:“我们在挖的东西叫作‘坎儿井’,它是将春夏季节渗入地下的大量雨水、冰川及积雪融水,利用山体的自然坡度或者地势,引出地表进行灌溉。”
“这东西包括竖井、暗渠、明渠和蓄水池。像我们正在挖的这个因潜流距离地表不深,甚至还有许多支流,只需要因势利导,多挖明渠和蓄水池,控制水量,让它们能够灌溉到更多庄稼即可。”
王渊托着下巴道:“你的意思是找到地下水源后,依地势挖明渠和暗渠,让水自己流到地面灌溉?”
“没错!”
赵安点头道:“咱们这天太热,地表很难存住水,土壤又太通透了,降雨或者山上的积雪融化后直接进入地下蓄水层了,坎儿井就是要利用这些水进行灌溉!千户大人,您可以想想咱们这一带的地势......”
月光如洗,惹得四处涌起的乌云争相泼墨,似乎还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哄笑声。
鞑子的身影也晃了出来。
赵安起身看向杨小六。
这个往日里谈鞑色变的人,竟丝毫没有要跑的意思。
看来那真是一顿断头饭。
他讥笑道:“你们和鞑子勾结?”
“什么勾结!你这傻子会不会说话?”
杨小六朝他吐了口唾沫道:“咱这是以和为贵,冤冤相报何时了?而且咱们几斤几两,你不清楚?咋会是他们的对手!”
“这么恬不知耻?”
“放屁,老子这叫成人之美!你不是天天嚷嚷着要杀鞑子吗?人家也是听说了你西州卫第一杂役的名号,比牲口都能干,累都累不死,想要和你过两招。你说老子咋能不牵个线,搭个桥?哈哈哈......”
他笑得很肆意,随后又翻身下马,点头哈腰地迎向鞑子。
那样子别提有多谄媚了。
赵安后槽牙都要咬崩了。
这帮王八蛋!
利用他!
奴役他!
欺辱他!
还要把他送出来供鞑子玩乐,全然不顾那么多村民和将士尸骨未寒......
太可恨了!
难怪鞑子从来不把靖国人放在眼里。
有这些吃里扒外,奴颜婢膝的蛀虫在,他们的铁骑早晚踏破中原。
“你就是那个有些蛮力的两脚羊?”
一个穿着皮质柳叶甲的鞑子策马走到赵安面前,觑了一眼道:“瘦得像个猴,够我一脚踹的吗?”
赵安鹰眼如炬,杀气腾腾地瞪向他。
他胯下战马登时躁动了起来。
鞑子啧啧称奇道:“已经很久没有两脚羊敢直视我了,还眼露杀气,这么狂野,看来你是真想杀了我们啊,很好!那我今天就拿你解解闷!”
杨小六赶紧添油加醋:“这厮干杂役,一个顶十个,要不是能让您们乐呵,我们还不舍得送出来呢。”
“不错!今天只要我打舒坦了,少不了你的好处。来,小杂役,拿着你的小棍棒抡我,把你吃艿的力气都使出来!”
鞑子翻身下马,解了腰刀和甲胄,袒露健硕的上半身和怒贲的腱子肉,然后嗤笑着冲赵安勾了勾手。
杨小六看得瑟瑟发抖。
鞑子着实彪悍呐!
难怪区区三十骑就能将铁门堡给杀得天翻地覆。
这要怎么打?
但愿赵傻子能多撑几下。
别被一拳打死了。
那可就没意思了。
“杀你何须短棍?”
赵安把自己的武器也给扔了。
他穿越前也是一身的腱子肉好嘛。
来的只是三个鞑子,未尝不可一战。
比较麻烦的是这具身体还是特别疲惫。
其实连他都有点佩服原主。
每日那么高强度地干活,数月来都没有正常休息过......
这恐怕不仅跟他体格异于常人,气血旺盛有关,还源于那份惊人的执念。
杀鞑子的执念!
既然整个铁门堡的人都在骗他,那么今晚他就自己动手!
杀一个算一个!
“嗷!”
赵安蓄了一口气,助跑两丈后,一跃而起,一拳砸向鞑子的面庞。
那鞑子跟座大山一样杵在那,根本没有躲。
不过当赵安后退数步后,他摸了摸迅速肿起的侧脸,又吐了几口血沫道:“他奶奶的,爽!小傻羊,该我出手了!”
鞑子扭了两下脖子,抡出一拳。
那刚猛又霸道的拳劲掀乱了赵安的束发,还带着一股冷风刮面的凌厉。
“啪!”
赵安同样没有闪躲,怒吼着和他对了一拳。
竹裂般的脆响炸开后,两人皆是向后踉跄了几步。
赵安的整条手臂都有点疼。
这鞑子强横啊!
这具身体那么耐打,他还结合前世的经验巧妙发力了,竟没让鞑子吃亏。
不好打......
殊不知鞑子也诧异。
他甩了甩手,一再打量道:“就你这一身的蛮力,在我们那肯定是个受人敬重的勇士,他们却让你当杂役?这样的靖国又岂能不亡?来,再战!”
他像极了一头发现猎物的豺狼,手脚齐出。
赵安想要速战速决,边打边寻找破绽。
两人你来我往地打了十几个回合,又倒地扭打在一起,拳拳到肉,招招狠辣。
看得其他两个鞑子猛灌烈酒,大声喝彩。
“好!!!”
杨小六也是不停地鼓掌叫好,开始憧憬鞑子许诺的好处了。
那一盘羊肉没有浪费。
赵傻子真是个低廉又好用的玩物!
“他估计不是一般的鞑子。”
迟迟找不到致命的破绽,赵安也有点急了。
当两人互相踹了一脚分开后,他身上像是背负着一口大鼎似的,压得他直喘粗气。
“痛快!痛快!”
鞑子站起身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道:“还是头一回有两脚羊能和我打成这样。不过你已是强弩之末,我却还未尽兴,终究差点意思!”
说到这,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邪笑道:“忘记告诉你了,我就是那日率领三十骑屠了你们赵家屯之人,杀他们真如杀鸡宰狗......”
“你说什么?”
赵安撑着身体,一点点站了起来,困乏的眸子变得猩红,似乎有什么力量在源源不断地灌入他的四肢百骸。
“还有血性就好!”
鞑子捏着拳头走向他道:“可能你爹娘也是我杀的,你肯定还不知道,你们铁门堡的新百户是内应,我还特意让人带着两个死囚帮他立功。唉,你们这些两脚羊御敌不行,内讧倒是从来没输过。”
“......”
赵安体内如有一锅热油在被怒火烹烧。
不出他所料,赵家屯被屠另有隐情。
只是他没有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得知真相。
铁门堡的新百户钱永曾是堡里的两个总旗之一。
在赵安的记忆里,另一个总旗颇有威望,也为百户所赏识。
钱永想抢在他前头高升,基本不可能。
结果为了一己私欲,他竟然引狼入室,葬送了上百个村民和五六十位将士的性命......
可笑的是,事后他还因拼死力战,斩首两级如愿晋升百户!
铁门堡上下都将他视为悍将!
这是哪门子的悍将?
理应天诛地灭啊!
杨大虎是钱永的人。
杨小六又是杨大虎的心腹,也是知道此事的。
如今鞑子都说了,他也不介意再刺激刺激赵安。
他轻笑数声道:“这事儿真不怪钱百户,要怪就怪你们赵家屯军户凋零,还净出些像你这样的无能之辈,屠了才能换新的嘛!”
“至于战死的那些人,都是占着茅坑不拉屎的歪瓜裂枣,死了就死了,而且边军哪有不死人的?”
“你给我住口!”
赵安额头的青筋尽数暴起,整张脸都变得狰狞起来。
他前世是兵,今生还是。
最见不得的就是这种事。
在他的眼里,某人已死!
杨小六还怕不够刺激呢,搓着双手,一脸猥琐道:“放心打,汝死后,汝妻吾自养之,嘿嘿嘿!”
“畜生!!!”
赵安怒指着他,字字如刀道:“待杀了这些猢狲,我定将你千刀万剐!”
“这才有趣!”
眼见赵安如嗜血猛虎般扑来,鞑子抖擞精神,提着拳头迎上对轰。
两人的拳头很快鲜血淋漓。
四肢也是不断传来对撞声,听得人胆战心惊。
“来!”
“再来!”
“对,就是这样,别瓜怂!”
最初,鞑子还大吼大叫又大笑,一副无敌于世,酣畅淋漓的样子。
让他始料未及的是,赵安跟吃了大补丸一样,越打越癫狂,越打越要命。
随着体力跟不上,攻势也大减后,他有些慌了。
可别真被这只两脚羊给杀了,会滑天下之大稽,沦为笑柄的......
“结束了!”
赵安瞅准时机,一个扫堂腿将他掀翻在地,旋即虎扑而上,挥拳砸向他的面门。
鞑子惊慌失措地用双臂格挡。
拳头并没有落下。
原来是赵安虚晃了一下,转而砸向了他的心脏。
“嘭!”
“嘭!”
“嘭!”
裹挟着愤怒与仇恨的拳头似乎打出了破空声。
而且是先后三拳,集中于一点。
鞑子被直接轰杀了。
他嘴里漫着鲜血,两眼透着惊恐与难以置信,再也没有合上。
赵安好像极度透支了身体,突然以头呛地,万分痛苦地翻滚到一旁,低吼几声后,没了动静。
“百骑长!”
两个鞑子愣了又愣,才手忙脚乱地跑上前。
确认人已经死了后,一个鞑子气得仰天咆哮,随后拔出腰刀走到赵安身旁。
见他也没命了,那鞑子并没有打算放过他,而是举起刀,准备将他剁成肉泥。
“唰!”
谁知刀还没有落下,一把刀便斜着捅进了他的身体里,连他的柳叶甲都给刺破了。
“你......”
他怔怔地看着赵安,脑袋一片空白。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赵安也没有任何停顿,抽出腰刀杀向最后一个鞑子。
招式很简单。
就是暴力劈砍。
鞑子被砍得一退再退,脊背直冒冷汗。
而且他已经震惊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赵安手里拿着的可是百骑长的腰刀,一直和百骑长的甲胄放在一起。
刚才这厮诈死,让他的同伴疏忽大意,导致被杀。
兵不厌诈!
姓赵的不是傻子吗?
怎么还懂兵法!
最可怕的是,他似乎在扫倒百骑长,轰杀他之前就想好用这一招了。
不然又如何恰好打到腰刀附近,杀人之后又恰好能够拿到腰刀?
这份自信与战术素养......
恐怕只有久经沙场的老兵才会拥有。
一个据说从未上过战场,都没被操练过的杂役,为何能这般!
鞑子越想心越乱。
赵安找准机会,将腰刀一横,抹了他的脖子,然后声如奔雷道:“我赵安不是你们的玩物,而是一个战士!杀人、砍头,还会邀功的战士!而且杀的就是你们这些鞑子!”
“......”
鞑子匪夷所思地看着他,紧接着轰然倒下,同样死不瞑目。
他们可都是参与了铁门堡之战的鞑靼铁骑,最终却死在了一个傻子的手里。
何其荒诞!
“这这这......这怎么可能!”
站在不远处的杨小六早就看傻眼了。
他都还没从那个官职和钱百户差不多,却远比钱百户彪悍的鞑子被杀中缓过来呢。
要知道鞑靼尚武,打造有“十五等勇士”特殊荣誉。
而且这种荣誉是对外厮杀,对内搏斗综合而来,很难掺杂什么水分。
一旦获得,那便是万人敬仰的存在。
被赵安杀了的百骑长可是“十一等勇士”!
铁门堡之战中,他杀了百户、一个总旗和两个小旗!
这样一个猛将,却死在了赵安的手里。
还有天理吗?
然而,苍天像是在开玩笑,剩下的两个鞑子也被他杀了。
总共三个鞑子!
别说悬阳千户所了,就是整个西州卫,都已经很久没有听说有谁能够连斩三敌首了!
一个傻子,一个玩物,一个累成狗,乏如猪,来之前也就吃个半饱,还隔了一两个时辰的杂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谁能告诉他?
“畜生,到你了!”
赵安提着正在滴血的腰刀,一步步逼向杨小六。
“你你你......你不是人,你不要过来啊!”
杨小六双手握着腰刀指向赵安,可还是抖得不成样子。
他这会儿压根不敢直视赵安。
那滔天的杀气、不羁的傲骨、强大的气机,就像是一尊不可战胜的战神!
“你们这是作茧自缚!”
赵安随意挥舞着腰刀砍向杨小六。
必须得说,仇恨真能激发一个人的潜能。
他能够明显感觉到先前自己前世今生的潜能都被激发了。
满心想的都是杀鞑子,宰畜生,报仇!报仇!报仇!
尽管反复挣扎,一再尝试了,杨小六还是生不出任何对战之意。
在握着的腰刀被打飞后,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着响头道:“求求你别杀我,这一切都是钱百户干的。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找就找他!”
赵安一脚将他踹翻,一刀刺进他的左大腿,用力一拧道:“把我当玩物送出这一出,少不了你在暗中捣鬼吧?一旦事成,既能霸占我婆娘,还能讨好鞑子,一举两得!”
“你根本不傻......”
杨小六惨叫连连道:“难道你一直都是装的?不不不,铁门堡谁不知道你是个没啥脑子的大傻子!”
“扑哧!”
赵安又朝着他的右大腿给了一刀道:“继续想,这样你可以多撑几刀!”
“你不能杀我,我纵使犯下了天大的过错,自有卫所来定罪。”
“三刀!四刀!五刀!”
“啊啊啊......你这个疯子!你以为杀了我,你能活吗?现在整个铁山堡都是钱百户的,你要啥没啥,拿什么跟他斗!你就是想逃,又能逃到哪里去?”
“你一个死人操心我的活路?真是可笑!”
赵安面无表情地捅着,接连捅了几十刀,把他捅成血骷髅后,割了他和三个鞑子的头颅,望向南方。
夜幕如山,看不见来时路。
活路又在何方?
杨小六说得没错,他没有实力跟钱永斗。
回去就是找死。
但又怎能逃?
赵家屯的老少妇孺,铁门堡那么多英魂都在冥冥之中看着呢。
爹和娘的坟头满是冤屈。
婆娘还在家里等着。
那个喜欢吃狗屎的发小也需要他照料。
无论何时,又身处何地,做人都要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
只要心怀正义,虽千万人,吾亦往矣!
那不过一个百户堡,怕什么?
没有机会就创造机会,没有实力就杀出一条血路!
一个杂役照样可以闯出一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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