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婉如在父母的实验室里开始新工作。
与其说是新工作,倒不如说她把工作当麻醉剂。
父母常问她:“想起什么了吗?
忘了什么?”
她只是摇头,笑得像风吹过湖面。
她的记忆大多完好,唯独那段恋爱像被橡皮擦抹去。
她只记得自己爱过一个叫唐轩的人,一个烂透了的人渣。
倒是齐慕白总耐心地宽慰父母:“她会好的,别急。”
他是父母的得意门生,和她在同一实验室共事。
那天醒来看到的医生就是他,他兼修心理学。
早年她和他并无交集,他出国太久。
自从她加入实验,父母总叮嘱他多照看她。
时间一长,两人渐渐熟稔。
“想什么呢?
不是说饿了?”
他清透的嗓音拉她出神,齐慕白低头看她,眼里满是认真。
她甩开杂念,凑过去翻菜单。
最近实验太忙,她总在空隙里发呆。
每次她愣神太久,齐慕白就轻声聊几句,把她拉回现实。
再见唐轩那天,她心如止水。
她和齐慕白走在街头,聊着心理学的新理论。
她最近迷上了这门学问,齐慕白总耐心解惑,像个引路人。
“喻婉如!”
一个男声急切地喊住她,像从远处追来的风。
她回头,却在记忆里翻不出他的影子。
他像是找了她许久,眼里闪烁着失而复得的光芒,模样有些狼狈。
“终于找到你了,我想跟你说好多,从前是我错了,有空吗?
咱俩聊聊?”
他伸手想拉她,身后还站着个女孩,脸色阴沉得像暴雨前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