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摇头,她就总是能狠下心折磨我。
草棚的顶坏了,我透过缝隙看到夜晚里的星星把我的脸照得好白,阴雨天的水一滴一滴落在我的身上,晕染着血迹。
有天傍晚,小孩子吵吵嚷嚷的路过,我应该发出声响求救的,但我只是静静听着他们离开。
重新做小孩子吧,做没心没肺的小孩子。
突然,草棚被人踹开,强烈的灯光让我睁不开眼。
女孩声音隐忍又颤抖,“这位女士,请问当初你给我的彩票是金彩票,银彩票,还是破彩票?”。
我剧烈的咳嗽起来,她蹲下身拉过我的手。
“小姐……”她身边的人嫌我肮脏,她却握住我的手揉搓。
暖意传来,和她的声音一样温暖。
“这位女士,阿拉灯神灯将会满足你的任何愿望。”
她一把火烧掉了那个草棚,只留下几块碎骨。
一个月后,我稳定住病情,党柔抽空过来看我,告诉我我的死亡被定性为了意外。
本来方丽要去坐牢,但被罗文翰想办法捞了出来。
“他们还在打那张彩票的注意?”
党柔翘个二郎腿笑,“不止呢,那渣男在你死后做出个深情的样子,孩子不要了小三不要了,一心以为是你为了维护他的利益才被亲妈害死,所以想尽办法折磨方丽。”
一周后,我化名舒心去往方丽每天要爬上三个来回的许愿长阶。
“阿姨,您的膝盖都被磨破了,休息一会儿吧。”
我一身光鲜亮丽,纡尊降贵的伸手扶她。
她吓得颤颤巍巍的说自己有罪要赎罪,我低下头去看她,“阿姨,我的妈妈和您差不多年纪,您这样您的子女也会难过吧?”
她吸了吸鼻子,抬头看我的瞬间从阶梯滚落。
我慌里慌张的踩着高跟鞋去扶她,她眼神恐惧跪在地上说她不是故意的,她没想我死。
“阿姨?
您说什么呢?”
阳光明媚,她打了个冷颤。
“啊!
雁雁,你要报仇别来找我!”
她瑟缩着待在一边,保镖将我护在身后问我还要不要再管。
阳光将我的影子打在她的脸上,我无奈道:“给她一些钱和吃的吧。”
我转身离开,却被猛的冲上来的她抱住了脚。
“雁雁,你是我的雁雁,你没死你来救妈妈了对不对?”
“那罗文翰真不是个东西呀,他不仅不给妈吃的还动不动就打妈妈,你看!
这都是他打的!”
我小声惊呼着抽出自己的腿,在保镖的阻拦下退到一边,“阿姨,您认错人了。”
旁边有游客说她是疯子,不然也不会天天在这拜菩萨。
“可怜哦,估计是自己女儿死了才一时想不开。”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可怜天下父母心?
我冷笑着上前把她扶起在她耳边低语,“妈,女儿找您索命来了。”
她脸突然煞白,一把揪住我边说边打。
“好啊,好你个白眼狼,我就说我怎么那么倒霉,果然就是你克的,你不仅克我你还装死,你本事了是吧,翅膀硬了是吧?
这些……这些都是你兑奖后请的演员?
好你个败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