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杂种淹死了,哈哈哈,砚深哥还以为她只是装晕博取同情,笑死!”
李婉婉的声音尖锐刺耳,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毒。
全场哗然。
傅砚深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两步,猛地转头死死盯着她,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你……竟然敢……”李婉婉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眼泪瞬间涌出来:“砚深哥,你听我解释!
这录音是合成的!
一定是纪晚舟那个贱人——啪!”
傅砚深一耳光把她扇倒在地。
李婉婉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惊恐地看着他。
她从未见过这么可怕,失控的傅砚深。
傅砚深突然发疯似的往外冲,留下满座宾客和瘫倒在地的李婉婉。
他一路飙车回到傅家老宅,冲到老爷子面前。
嗓音嘶哑,又有些小心翼翼地问:“爷爷,暖暖……真的死了?”
老爷子缓缓抬头,浑浊的眼里满是血丝,他盯着傅砚深看了几秒,突然抓起桌子上的文件,狠狠砸在他脸上!
“畜生,你现在才想起来问?!”
纸张散落一地,最上面那张,赫然是死亡证明。
傅砚深弯腰捡起,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
白纸黑字,和右下角医院的红色公章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不可置信地摇头,拒绝接受这个事实:“不,这不可能,纪晚舟为什么不告诉我……”老爷子冷笑:“你个混帐东西,孩子葬礼你都破坏,跟那个狐媚女人搅在一起,现在装不知道?”
傅砚深猛地僵住,那天竟然是真的……葬礼吗?
他还以为又是纪晚舟争宠,吸引他目光的无聊把戏。
在葬礼上,他还公布了李婉婉怀孕的消息。
天呐,他到底干了些什么?
他还是人吗?
他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老爷子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
傅砚深想起了什么,猛地抬起头,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纪晚舟呢?
我要见她!”
老爷子冷冷地看着他:“她不想见你。”
傅砚深猛地站起来,大喊道:“不可能!
她那么爱我,她只是生我的气了,我去哄哄她就好了!
爷爷,你快告诉我,她在哪?”
老爷子疲惫地闭上眼:“你滚吧,我是不会再让你去打扰她的。”
傅砚深冲回别墅,推开门时,屋内一片漆黑。
他打开所有灯,一间一间地找回去。
主卧的衣柜里,衣服少了一半,浴室里,她的护肤品也都没有了。
儿童房里空荡荡的,连暖暖最喜欢的布偶娃娃都被带走了。
傅砚深站在客厅中间,突然笑了:“她一定是赌气,她不可能离开我的。”
他掏出手机,疯狂拨打纪晚舟的电话,却只换来忙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机械女音一遍遍地重复,他却像是没听见,固执地重播。
他喃喃自语:“她只是需要冷静几天,过几天就会回来的……”第二天,傅砚深照常去公司,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李婉婉肿着脸来找他,哭得梨花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