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骨给她取乐?”
玄祁神色不变。
“她是长嫂,若她愿意,自然。”
我脸上的表情僵住,末了自嘲一笑。
真是自取其辱。
玄祁离开了,只留下一堆药。
药倒是好药,只是并不为我。
第二日,我走出房门,却撞见玄祁正陪灵鸢赏花。
地府本是怨气集聚之地,长不出什么好看的花,可玄祁竟然硬派人中了一片鸢尾。
鸢尾,灵鸢。
想到我当年追问。
“玄祁,你是不知道我喜欢紫色啊。”
他那个冰冷又讥讽的眼神,心中又泛起细密的痛。
灵鸢看见我,眼里尽是厌恶。
“就是因为她,你就再不和我往来?”
玄祁低头,神色竟罕见的无措。
“没有,你要的我都送到你那了。”
灵鸢眼里满是泪花。
“可你再不肯见我一面!”
闻言,玄祁喉结微动,半晌才吐出一句。
“没有……”
我有些恍惚,听懂了他未尽之言。
因为爱你入骨,所以怕坏了你的名声。
因为最隐私见不得人的欲望全都是你。
因为太爱,所以甘愿守在无尽的黑暗里为你守身如玉,恨不得抽干自己妻子的心头血。
甘之如饴。
我突然有些倦了,不想再看。
却听到灵鸢哽咽的声音。
“玄祁,你答应过我的,事事都以我为先,你忘了吗?”
“我要你休了她,再让她魂飞魄散。”
我真没想到,她竟恨我至此,那想来,她对玄祁也并非没有情意。
玄祁声音暗哑。
“灵鸢,我没忘。”
“你还有伤在身,再等等好不好?”
灵鸢扑到他怀里,玄祁身子一僵,扫了我一眼,却到底没有推开。
心彻底冻结成冰,我转身离开。
似乎也觉得理亏,玄祁竟罕见的来看看我。
“灵鸢受伤,又新丧,我自然要顾着她。”
我抬眼。
“所以你不会抽干我心头血?”
他沉默半晌。
“地府尽是灵药,我会吊着你的命。”
我只觉得可笑。
看不见,动不了,浑浑噩噩,再无轮回。
玄祁待我可真好,连比死更折磨的方式都想到了。
顿了顿,他施恩般开口。
“近日不忙,我可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