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我便被带入寝卧上药。
虽未造成多深的伤口,但到底扯着皮肉,疼得我晕厥了过去。
再睁眼,竟已是两天后的夜晚。
我强撑着身体走到蓁蓁的房前,看见她小小的身躯在床榻上瑟瑟发抖,额头满是细密汗珠,嘴里含糊地说着胡话,显然是被之前的事吓得陷入了梦魇。
一时间,心脏像被千万根针扎着,疼得无法呼吸,满心的悲痛几乎将我淹没。
正当时,陪护的侍女进来。
她见到了我,略有些惊讶,但还是恭敬作揖。
“夫人。”
我点了点头,又问道:“朝中可有关沈家的消息传来?”
侍女自是知晓我的意思,犹豫了片刻,回道:“夫人,此事……实在棘手。
牵涉到王府,还有工部尚书、侍郎,他们在朝中盘根错节,势力错综复杂,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处理。”
我闭了闭眼,心中满是愤懑。
难道就因为这些权贵相互勾结,我和蓁蓁遭受的苦痛就要被这样轻易地掩埋?
翌日,估摸着魏千尘已下朝,我便径直去书房里找他。
见我进来,他赶忙起身相迎。
“宁儿,你怎的已经下床……”我直截了当地问:“朝中对那日之事如何处置?”
“沈侍郎治家不严,贬为岭南县丞。”
他摩挲着我腕间淤青,白玉扳指硌得生疼,“工部尚书罚俸三年。”
“只是如此?!”
我眼眶瞬间红了,声音颤抖着哭诉起来。
“他们害得我受伤,女儿日日梦魇,还霸占了我家一大笔钱财,这般惩处,怎么就够了?!”
想到那些恶人未得到应有的严惩,我的心就如被烈火灼烧。
魏千尘轻轻拍了拍我,以示安抚:“我那好侄儿,生怕我在朝中一手遮天,刻意要拿这沈徐两家来制衡、恶心我。”
他目光一凛,眼中陡然闪过一丝杀意。
“你放心,我定不会让你和女儿白白受此委屈,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