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慧慧不愿意看,于是在逢舟那里,一遍又一遍发泄着自己。
等到他终于肯关心江寂一句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不在了。
再回来的时候,他身边没有了那个叽叽喳喳的拖油瓶。
可是安安静静的,没有和她诉说一句。
她就没有那么在意,再加上还有逢舟在一旁煽风点火,她就真的认为江寂是个冷心冷性的人。
连苦苦求来的孩子都可以抛弃。
“他不过就是装模作样,想让您心疼他。”
“估计早就嫌那个小孽种碍事了,多影响他出去找人。”
她真的信了。
于是更加厌恶江寂,偏心逢舟。
她想起来江寂每次被她认为装模作样的眼泪。
突然心痛的很厉害。
她做错了很大的一件事,而且已经没有机会再弥补。
赵母叹了口气。
“孩子已经入土为安很久了,如果你这个做母亲的不忍心,就再去看看他吧。”
“医官不止一次的说他,身体那么弱,无法照料一个孩子。”
“他那么执拗,可能终究是造化弄人。”
赵慧慧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颤抖着嘴唇看向赵母。
“那,江寂去哪儿了?
他那么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无影无踪了?”
“他不肯说。”
赵慧慧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回到了他们的喜房。
她对他有成见,于是这些年都不肯涉足这个房间。
可是现在幡然醒悟。
对不起爱人的只有她,而非江寂。
床头的红绸还没有撤掉。
那是江寂亲自吩咐,挽成她喜欢的花样。
那是他们刚刚相识时,江寂学来的花样。
他练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把最满意的样子放在她眼前。
她那时眼睛亮晶晶的,说一定要在他们的喜房里用上。
他却连这个都没有带走。
她被丢下了,丢在满是江寂痕迹的遗址里。
门口却突然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她眼睛发亮,迫切的抬头看过去。
“阿寂!
我就说你怎么舍得丢下我在这里?”
话还没说完,逢舟就皱着眉头走了进来。
“是我,慧慧。”
他看着那份已经签了字的和离书,眼睛里的欣喜挡都挡不住。
于是赵慧慧的情绪不再被他在意,只是自顾自的说。
“他是不是变心,跟着外面的人跑了?”
“还算他有良心,走之前说的青菜这个和离书。”
“你放心,慧慧。
以后我陪着你,我一定不会像他一样。
我会把所有的爱都给你。”
“哪怕是他的孩子,只要你愿意抚养,我也可以视如己出。”
赵慧慧面色不爽地听着,反手给了逢舟一个耳光。
“你的主意都打到我身上来了?”
她冷着脸,又给了他一耳光。
力道之大,让唇角的皮肤已经破皮出血了。
“我的江寂是最干净的人!”
“你做了什么脏事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就滚出去。”
她话还没有说完,逢舟贴身的香囊掉在了她的脚边。
是被碾碎的催情香。
她颤抖着手捡起来,不可置信地看向逢舟。
“这是什么!”
她和江寂同房后,医官查出是使用催情药的手笔。
她连彻查都不肯,仅凭着逢舟的三两句话,就给江寂定了罪。
可是他香囊里的,明明和她被下的是同一种!
“慧慧,不是,你听我解释,我肯定是被他污蔑的。”
赵慧慧这不同之前对他安抚哄劝。
“你还要给他泼脏水!”
她尖叫出声,将砚台镇纸不要命的砸过去。
“就是你!
让我们夫妻深处隔阂,还害死了我的孩子,你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