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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死对头摄政王连夜爬我墙后续+完结

沛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的喜好,在昭国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但他宠爱姜攸宁的事,姜临安却记得更清楚。这次到来,除了看看有没有入眼的青年才俊之外,怕是还想找她的麻烦。姜临安上挑眉眼,语气乖巧:“大皇兄说的这是哪里话?临安不是一直都是如此吗?”“莫不是多日不见,大皇兄又从其他人口中,听得临安的坏话了?”姜御风眸眼微眯,攥住她的视线,想从中看出什么来。可打量许久,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多日不见临安妹妹确实有所长进,本皇子没记错的话,临安妹妹之前似乎并不会泡茶吧?”“本皇子听闻朝中骁骑将军泡茶是一把好手,难道?”话未说完,延伸的含义却让人忍不住细细琢磨。不少人视线落在姜临安身上,狐疑乱扫。姜临安丝毫没有慌乱,顺势坐在裴鸿景身旁,言笑晏晏:“这都要多亏皇叔悉心教导。”...

主角:姜临安裴泓景   更新:2025-04-12 15: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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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临安裴泓景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死对头摄政王连夜爬我墙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沛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的喜好,在昭国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但他宠爱姜攸宁的事,姜临安却记得更清楚。这次到来,除了看看有没有入眼的青年才俊之外,怕是还想找她的麻烦。姜临安上挑眉眼,语气乖巧:“大皇兄说的这是哪里话?临安不是一直都是如此吗?”“莫不是多日不见,大皇兄又从其他人口中,听得临安的坏话了?”姜御风眸眼微眯,攥住她的视线,想从中看出什么来。可打量许久,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多日不见临安妹妹确实有所长进,本皇子没记错的话,临安妹妹之前似乎并不会泡茶吧?”“本皇子听闻朝中骁骑将军泡茶是一把好手,难道?”话未说完,延伸的含义却让人忍不住细细琢磨。不少人视线落在姜临安身上,狐疑乱扫。姜临安丝毫没有慌乱,顺势坐在裴鸿景身旁,言笑晏晏:“这都要多亏皇叔悉心教导。”...

《重生后,死对头摄政王连夜爬我墙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他的喜好,在昭国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但他宠爱姜攸宁的事,姜临安却记得更清楚。
这次到来,除了看看有没有入眼的青年才俊之外,怕是还想找她的麻烦。
姜临安上挑眉眼,语气乖巧:“大皇兄说的这是哪里话?临安不是一直都是如此吗?”
“莫不是多日不见,大皇兄又从其他人口中,听得临安的坏话了?”
姜御风眸眼微眯,攥住她的视线,想从中看出什么来。可打量许久,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多日不见临安妹妹确实有所长进,本皇子没记错的话,临安妹妹之前似乎并不会泡茶吧?”
“本皇子听闻朝中骁骑将军泡茶是一把好手,难道?”
话未说完,延伸的含义却让人忍不住细细琢磨。
不少人视线落在姜临安身上,狐疑乱扫。
姜临安丝毫没有慌乱,顺势坐在裴鸿景身旁,言笑晏晏:“这都要多亏皇叔悉心教导。”
“这些天临安一直跟着皇叔学习,也算是将精髓学到手了。能得大皇兄的赞赏,临安受宠若惊。”
三言两语就将姜御风的话题转移。
不但没有牵扯到自己身上,反而还拿出摄政王的身份压人。一时间,姜御风也不敢公然再跟姜临安叫板。
坐在一旁的姜攸宁脸色难看,唤了一声姜御风,算是替他解了围。
品茗会很快就结束了,但姜临安出色的举动却让此次前来参加品茗会的人刮目相看。
时不时还能听到有人在讨论。
“临安公主长得漂亮,又得摄政王亲自教导,如今看来也并不是不学无术啊。”
“那是自然,能得摄政王亲自教导的,怎会是个愚蠢无知的人?”
“今日的气场更是压过长乐公主,这么看,将临安公主嫁与北蛮王,倒是有些亏待了。”
“这样也好,这么优秀出色的公主嫁过去,定然能让北蛮王满意,届时多换来几年和平,不是美哉?”
众说纷纭,但谁也改变不了姜临安即将要出嫁的事实。
文官自是不希望战争,能用一个女人解决的事情,何必要动用兵力?
几位公子闲聊之余恰好被过来想见姜临安的陆司忱撞见,他蹙眉握紧拳头,低垂着眸。
默默等着姜临安出来。
没一会,他就瞥见姜临安独自一人从殿内走出来,正要上前一步去叫人,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她先前说的那句保持距离的话。
隐忍半天还是没忍住,他快速喊了声:“临安公主,微臣有话要说,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再次见到陆司忱,姜临安顿了顿。
来来往往的人太多,她不想跟陆司忱有过多牵扯,笑着婉拒:“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临安......公主。”陆司忱眸眼含着祈求意味,“我就说一句话。”
姜临安偏过头,却不由自主想起上一世陆司忱的付出。
她轻叹:“走吧。”
两人去了个没人的走廊,陆司忱难掩焦急:“我昨日听闻,摄政王准备出征北蛮,你也要跟着去?”
“是不是摄政王威胁你的?”
姜临安能从他的话语中感受到他的担忧。
还未等她说话,手就被陆司忱握住,他似是下定了决心:“战争比你想象的要残酷的多。”
“稍有不慎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你一个姑娘家,怎能亲自上战场?”
陆司忱是武将,自然明白战场到底有多残酷,这根本不是一个姑娘能承受的住的。
她抽回手,打断陆司忱的话:“我不想去和亲。”
陆司忱薄唇微抿,斟酌道:“我去请皇上收回成命,我跟随摄政王去出征,临安,你只需要在宫里等我的消息就好。”
“收回成命?”姜临安讥笑,“且不说父皇有没有答应,你自己想想,他会同意吗?”
陆司忱顿住了。
是了。
皇上不会同意,明明昭国兵力强大,根本不需要和亲来妥协北蛮的进攻。满朝武将,哪有想要坐以待毙的?
可皇上的命令就是一切,皇上说不允许出征,那他们哪怕再想,也无济于事。
陆司忱望着姜临安的眼神,格外深情。
终于说出了,上一世他做的决定:“那我们,私奔吧?”
“只要我们离开这里,你就不用去和亲了。”
上一世姜临安为了不想去和亲,勾引陆司忱跟他一同私奔,可等待他们的结果是什么?
陆司忱的惨死,她被迫嫁去北蛮,五年来她一直备受煎熬。
似乎越来越觉得这个想法可行,陆司忱眸色认真:“我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今晚子时,我们......”
“你们怎么?”一道低冷又不容忽视的声音在两人耳边炸响。
两人浑身一僵,侧过头对上裴鸿景浮现冷意的眼眸。
陆司忱也慌了,拱手:“参见摄政王,末将刚刚只是......”
“你好大的胆子。”裴鸿景打断他遮掩的话,冷意乍现,天寒地冻的令人心都跟着抖了一下。
“怂恿当朝公主私奔,你是不想要你的脑袋了?”裴鸿景轻描淡写反问。
陆司忱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胆子,一把将姜临安护在身后。
许是年纪轻轻,也或许是对姜临安的感情已经超越了内心的恐惧,他咬咬牙:“摄政王应当知道,战争是多么残酷的事情。”
“她一个弱女子,出征北蛮,这与被迫她嫁给北蛮有什么区别?!”
冷意越来越浓,姜临安瞬间就意识到,裴鸿景似是在压抑着怒意。她不想陆司忱也被牵扯进来,三两步将人推开。
“陆将军,此事已经板上钉钉,没有商量的余地。”
“且此事是我先提起的,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陆司忱握紧的拳头紧了又紧,不愿相信姜临安的话。
在他印象中,姜临安一直都是娇弱的,怎么会做出这等决定?
定是被人逼迫的。
“来人——”裴鸿景眸底泛着凉薄,叫来下属,“陆将军以下犯上,怂恿公主私奔,罪该问斩——”
“皇叔!”姜临安扯住裴鸿景的衣摆,“我没答应他,这事不作数!”

翌日一早。
姜临安早早起来,就见蓉锦已经将需要携带的衣服和日常用品都准备好了。
“公主,东西都收拾好了,摄政王的马车一会就要到了,咱们先过去等着?”蓉锦笑眯眯询问。
姜临安轻轻嗯了声。
摄政王的马车是可以进宫的,但因出行之前需要跟文宣帝辞行,因此马车停在了御书房门口。
姜临安也不指望文宣帝能跟她说什么,索性就在出宫的必经之路等着裴泓景的马车过来。
“妹妹好生雅兴,如今即将出征,竟还能有闲情逸致赏花游玩,丝毫看不出紧迫感。”温和夹杂着讥讽的声音传来。
她偏过头,看向来人——姜攸宁。
看着矜持华丽,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手帕轻轻掩在嘴角,姜攸宁幸灾乐祸:“这知道的是妹妹出征,不知道的还以为妹妹这是出去游山玩水。”
周围也没什么人,想着即将出征,姜临安无所畏惧。
嘴角上扬,说出的话却能把人气个半死:“听皇叔说这一路上风景确实不错,只可惜姐姐看不到了。”
“临安这次能凭借战争不去和亲,可就不知道届时姐姐也能否这么幸运了。”
姜攸宁脸色一沉,抬手指着她:“你!”
姜临安按住她的手:“姐姐别激动,平日姐姐身体羸弱,这可是在御书房附近,这要是被人发现了,禀告父皇。”
她意有所指:“说不准姐姐马上也要被推出去和亲了。”
一向温和又谦卑的姜临安,突然转变成这副伶牙俐齿的模样,姜攸宁气的够呛。
可又真的怕被人发现,只能干生闷气。
“还不上马车?”清冷不失压迫的声音传来,姜临安转眸。
裴泓景一席黑色长袍,上面点缀着金丝绣出的图案,清冷矜贵。但却压抑不住,他浑身散发出不容忽视的气场。
姜临安瞬间乖巧。
在他身后还跟着陆司忱。
陆司忱一身武袍,整装待发,显然是要跟着一同去北蛮的架势。
“临安......”陆司忱激动喊了声,在大家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时,又硬生生加了一句,“公主。”
“皇上命微臣跟随摄政王一同出征北蛮,贴身保护公主安全。”
姜临安略显意外:“那就有劳陆将军了。”
裴泓景没理会二人,掀开帘子上了马车,又扫了眼姜临安。
姜临安特别乖巧,紧跟着上去。
马车空间很大,这是摄政王专属的马车。姜临安瞥了眼裴泓景,男人正闭目养神。
她也跟着放松下来,又对这次行程很好奇:“皇叔,今晚我们停留在哪里?”
“军队跟随,走不了太快。”裴泓景嗓音淡淡回应,“不会让你露宿街头,放心吧。”
姜临安吐吐舌头,她倒不是这个意思。
出了京城,走的便是官道。他们在前,军队在后面,距离他们还是有点距离。跟他们最近的,便是陆司忱带领的一队士兵。
天色越来越晚,军队还没有停下要整顿的意思,姜临安昏昏欲睡。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容七焦急的声音:“主子,有刺客。”
姜临安猛地睁开眼,侧过头看向眼眸锐利的裴泓景:“皇叔,怎么办?”
“在这安静待着别出来。”裴泓景掀开帘子下去。
那些人似乎已经埋伏许久,姜临安也偷偷透过缝隙看外面。少说刺客也得有个几十人,这大手笔,必定是朝中的人。
裴泓景负手而立,气场全开。
容七挡着一部分人,惊愕道:“主子,那帮人的目标好像是临安公主,目标明确,专职杀手!”
男人凌厉的视线从马车上扫过,数十人将马车包围起来,直冲着里面的人动手。
“临安!”裴泓景心脏有一瞬的反应,想都没想就往那边去。
姜临安后知后觉对方目标是自己,浑身绷紧想着如何逃脱,可她一个女子,又不会武功,怎么可能躲得过专职杀手的刺杀!
“小心!临安——”
温和焦急声音响起,下一瞬姜临安被人一把攥住手腕,她怔愣了一下,眸间浮现一抹诧异。
“陆将军?”
陆司忱将人护在身前,话还没说完右面肩膀就被刺客划伤,鲜血透过衣襟渗出来。
“你没事吧?!”姜临安吓了一跳,抓着他就想跑。
这对陆司忱来说不算什么,他把姜临安护在身后,轻轻一笑:“小伤,别担心,你别乱跑,我保护你。”
“我说过,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的。”
这一瞬,姜临安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这一幕也恰好被赶过来的裴泓景看在眼底,他面无表情用三成功力解决了伏击的刺客。
明明杀了数人,可他身上依旧没有被鲜血沾染,腕上的佛珠亮的显眼。
“过来。”裴泓景站在原地,声音没有起伏。
可偏偏姜临安就是从他平淡的语气中,察觉到他现在心情不悦。
姜临安看了眼受伤的陆司忱,紧抿唇瓣,心思内疚,她没有听裴泓景的话,而是站在陆司忱身旁。
“你还好吗?下次不用帮我挡的,我自己可以。”
不知怎的,她不想欠他任何人情。
陆司忱微微一顿,半晌后笑道:“我救你是我心甘情愿的,与你无关,你不必有过多负担。”
“我是武将,受这点伤不算什么,过几日就好了。”
姜临安还是担心,正要开口时,身后传来淬了冰的声音:“容七,命军队停下在这里驻扎一日修整。”
“再把随军队来的大夫叫来。”
“是。”容七立马吩咐人去办。
帐篷也已经搭好,裴泓景让随队军医替陆司忱处理好伤口后,叫姜临安去了临时搭建用来讨论军情的帐篷。
陆司忱不想就这么放弃,紧跟其后。
裴泓景眸色不悦:“谁让你进来的?”
“末将有话想说。”陆司忱余光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姜临安,拱手,“这帮刺客不像是临时过来。”
“更像是蓄谋已久,在此埋伏多时。”
“末将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陆司忱面色严肃,这才拿出骁骑将军该有的样子,

裴泓景神色微冷,“姜临安,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姜临安秀眉微挑,“皇叔,你今日有些过于急躁了哦~”
准确来说,是烦躁,由内而外透出的烦躁。
她抬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向裴泓景。
“让我猜猜,是谁让皇叔这么烦躁呢?”
“该不会是北蛮异动,皇叔心中烦闷又无处宣泄,所以只能找我当出气筒吧?”
裴泓景身上气势倏然充满了压迫感,满脸阴沉地盯着姜临安。
“你怎么知道北蛮异动?”
姜临安眸底划过一抹了然。
果然是因为北蛮的事,怪不得皇后那么有恃无恐,分明就是拿准了她肯定会去和亲。
她勾了勾唇,抬手暧昧地在裴泓景胸口画着圈圈。
“自然是皇叔告诉我的。”
她附和在他耳边,气吐幽兰。
“皇叔,你身上的气息太冷了,八丈开外都能感受到你的不爽和烦躁。”
“现在的局势,除了北蛮能让皇叔这般把持不住脾气,我实在想不到还会是谁?”
裴泓景淡淡地瞥了她的手一眼,“冰肌玉骨是为娇,的确更能惹人怜惜,你这爪子包得像个馒头,这番做作毫无美感。”
姜临安轻“呵”一声,“美人在骨不在皮,皇叔若是制只看得到表面,那想必就不会在此处了。”
裴泓景冷嗤一声,“你今日的女戒可有抄写?”
姜临安直接将早就叠好的宣纸塞过去,“皇叔可看看,是否满意?”
她眸底藏着期待的笑,似乎对裴泓景的反应很有兴趣。
裴泓景眉心微拧,修长的手指将那张宣纸打开,神色微顿了片刻。
姜临安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皇叔,怎么样?我这女戒抄得可好?”
裴泓景冷冷地将手中宣纸叠成整齐的豆腐块,开口便言辞犀利。
“临安公主这画的技术,便是那农户的鸡来这宣纸上面踩两脚都比你的画技优雅!”
“彼此彼此!”姜临安娇笑着看向他,“皇叔这挖苦人的话语,同那市井泼妇也并无差异!”
“甚至,那市井泼妇还略有不及!”
裴泓景脸色彻底黑了。
“如此伶牙俐齿,你这双手废得实在无辜,皇后该废你这张嘴。”
“你若是对他人也如此能说会道,还至于将自己落入这般田地?”
姜临安不经意地将碎发撩于耳后,语气却是无比坦然。
“临安待皇叔自然与他人不同。”
她亲手斟茶递给裴泓景,温热的指尖故意从男人掌心划过。
“我待皇叔一片真心,可惜皇叔不解风情,如今北蛮虎视眈眈,临安最后恐怕还是只能走上和亲这条路。”
裴泓景终于将视线放在她身上,“那你是什么想法?”
姜临安浅笑勾唇,神色决绝。
“和亲之事,临安宁死,决不屈服。”
若强行让她和亲,那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
反正,她从始至终都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什么善良高贵、忧国忧民的公主!
她挑眉看向裴泓景,“皇叔如今可是临安唯一的希望了,不知皇叔对于那份边防图的验证可有结果了?”
裴泓景薄削的唇瓣紧抿,侧身离开她的视线。
“边防图的查验还需要些时日。”
换而言之,在边防图结果没出来以前,姜临安只能和亲,也只有这一条路。
“是吗?”姜临安一手撑着脑袋,秀眉紧锁着,“难道皇叔就这样认输了?”
她抬手在裴泓景茶杯中沾了一滴水,手指在桌上轻轻勾画。
“还有三个月,北蛮将彻底进入冬天。”
“北蛮如今出兵只是试探,试探大魏的底线,若是大魏一退再退,那北蛮必会一进再进。”
她一边说着,手指一边在桌面上轻轻勾画,很快便将北蛮与北境十城的位置勾勒而出。
“那若是北蛮进攻再猛烈些?或者,北蛮今年过冬的粮草不足,即便是送去一个公主的嫁妆也无法满足,他们想要的是北境十城中的其中一座呢?”
“到时候,父皇定会觉得和亲也无法平息北蛮的好战之心,你觉得他还会继续退吗?”
裴泓景视线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眸光锐利。
“传说临安公主自小在冷宫长大,从未出过宫门半步,连京城的风采都未见识,又怎么会对北蛮这般了解?”
姜临安妩媚一笑。
“皇叔,你只需要告诉我,此计可不可行?”
裴泓景拧眉,“我只能告诉你,我会尽力一试。”
“但是否成功,我并不能保证。”
姜临安身体微向前倾,温热的呼吸在裴泓景耳边流淌。
“临安能听到皇叔这样的回答已是幸运。”
“皇叔,你真有趣。”
她这般故意撩拨,裴泓景依旧坐怀不乱。
有那么一瞬间,姜临安甚至在猜测裴泓景是不是不行?
她眉梢微挑。
“皇叔,你该不会不行吧?”
刹那间,裴泓景呼吸都停滞了一瞬,脸色由黑转红再转黑,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话。
“姜临安,你太放肆了!”
一个女人可以说这个男人的家世穿着官位外貌差,可唯独不能说他不行!
他瞬间就拑住姜临安纤细的脖颈,语气阴冷。
“你最好不要轻易招惹我,你承受不住这后果!”
姜临安抬眸定定地望着他,眸中无半分惧意,手指反而调皮地在裴泓景手背上轻轻地勾了勾。
“皇叔风光霁月,端庄自洁,自是高高在上。”
“临安只是仰慕皇叔风姿罢了!”
她说得认真,若非两人从未见过几面,更无甚交流,恐怕还真会信了她这痴情模样。
裴泓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甩袖离开听雨轩。
听雨轩中,姜临安阴晴不定地盯着他离开的背影。
狗男人!
真难骗啊!
前世她用这招一骗一个准,谁都能为她所用。
可如今,她竟连一个裴泓景都拿不下!
不过想想也是,裴泓景不比他人,若是真那么容易就将其拿下,那她前世也不会死于以裴泓景为首一党的保皇派手下!
这一世,她绝对不可能再变成上一世的结果!

凤和宫中,龙延香袅袅升起。
姜临安立于殿中,还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她脸上笑容乖顺,看不出任何异样,更看不出之前的半分嚣张,好似不日前那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并不是她一般。
宁德皇后阖眸小憇,身边的宫女正用凤仙花替她染着指甲。
直到姜临安小腿微微发麻,宁德皇后才懒洋洋地睁开眼睛。
看到脸色苍白的姜临安时,她直接就摔了手边的茶盏。
“没有眼力劲的东西,二公主在这候了半天,也不知道让人赶紧坐下?”
青禾赶紧拿了个小凳过来,语气却不见半分尊敬。
“二公主请。”
姜临安乖顺坐下,心中却在冷笑。
她能在凤和宫站这么久,难道不是皇后的刻意为之?
只是,她实在想不出皇后这样做的理由。
难不成是前几日她的那番话让皇后记恨,所以今日特意将她喊过来故意磋磨?
若非她不知前朝出了什么变故,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在这里站了将近半个时辰?
宁德皇后见她一副乖巧的模样,眼底的笑容愈发慈祥。
“临安,这几日吃得可还习惯?若是有不习惯的地方,尽可跟本宫说。”
姜临安眸色微僵,皇后竟然开始关心她的日常饮食?
事出反常必有妖,皇后现在表现越慈祥,那就说明她算计越深。
最大的可能就是和亲的事出了岔子。
也就是说,大魏如今处于劣势,急需她去和亲,那她原本的谋划就会有变。
皇后会对她有如此好态度,定是因为和亲日子将近,皇后特意用她来彰显仁德!
想通这一点,姜临安几乎瞬间就收敛起那副乖巧柔顺的模样。
她殷红的唇瓣微勾,眸底带着微讽的笑意。
“儿臣的情况如何?母后难道不是最了解的吗?”
“母后放心,儿臣在您的关照下,自然会过得极好。”
宁德皇后神色微变,眼底的怒火几乎瞬间就要喷涌而出。
但在关键时刻,她忍住了。
她笑得温柔,端得是慈祥宽厚。
“临安,你恐怕是对我有误解,和亲之事关乎两锅国情谊,稍有差池就会让两国百姓遭殃,到时候若有意外,就是百姓受苦。”
“临安,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孩子。”
她语重深长地劝慰,似乎把姜临安架在高高在上的大善人名头上。
“临安,我这样做都是为了让你好好学规矩,这样和亲之后才不会丢脸,你应该能明白母后的苦心,对吗?”
姜临安笑意更浓,皇后竟然忍下了她的不敬?
这下事情可就更加有趣了。
再说了,百姓生死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又不是什么好人。
她自己都已经死了一次,如今又要被送入狼窝,哪儿来得精力管他人死活?
这天下黎民的供养,她从未享受过半分。
这嫡亲公主的好处,她也从未沾染过分毫。
凭什么要让她来为这一切后果承担?
姜临安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唇角的笑意却满是讽刺。
“母后,若说这天下最善良的姑娘,那自然是长乐公主,这京城最懂规矩的人,也必是非她莫属。”
“儿臣粗鄙,成为公主不过数日,又怎么及得上皇姐从小培养的气质?”
“如此想来,这和亲人选本该落在长乐公主身上才算合适,她知书达礼、进退有度,定不会让母后和父皇失望。”
宁德皇后慈祥的神色霎时变冷,“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本宫不过教导你两句,你便有几十句等着回本宫的话。”
“这般不知礼数,日后到了北蛮也定是会影响两国情谊,本宫现在就帮你掰正过来!”
她冷冷地瞥了身边嬷嬷一眼,“去!教教二公主该怎么说话!”
岑嬷嬷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戒尺,一步步向姜临安走来。
她自然不会束手就擒,“你们敢!我马上就要去和亲,若是受了伤到时候丢脸的也是大魏,若引起两国争端,你们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说得对!”
宁德皇后摔了手里的茶盏,雍容华贵的脸颊此刻因愤怒而有些扭曲。
“那就别打脸,不日后二公主就要嫁往北蛮,若是伤了这张如花似玉的脸蛋可不好。”
岑嬷嬷手握戒尺,目光往旁边看了一眼,“按住她!”
“二公主不懂规矩,更不懂如何尊重皇后娘娘,今日老奴就好好教导教导二公主宫规,让二公主知道什么才是规矩!”
蓉锦见姜临安被人按住,瞬间又惊又怒。
“你们放开公主!公主金枝玉叶,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岑嬷嬷第一板子就落在蓉锦背上,小丫头瞬间疼得浑身颤抖。
“你这个不要脸的奴婢,竟敢教主子做事?”
“来人!把她给我丢去掖庭!”
“等等!”
姜临安抓住蓉锦的手腕,狠狠将她往后面推。
“下去!”
岑嬷嬷却并不打算放过蓉锦,眼神示意让人将蓉锦拖走。
姜临安却忽然笑了,殷红的唇瓣更是衬得她如同鬼魅一般。
“她可是皇叔特意安排在我身边伺候的,你们若是想让皇叔起疑心,尽管可以弄死她。”
岑嬷嬷询问地看向宁德皇后。
皇后美眸微冷,明显也没有想到还有这一出。
裴泓景一向对姜临安看不上,怎么会突然给她送个宫女?
顿了片刻,宁德皇后招了招手,终于还是选择放过蓉锦。
“做奴婢的不懂事,自然都是主子没有教好。”
“临安既然这么护着这奴婢,那就将这奴婢的惩罚也一并受了。”
“左右,都是你不懂规矩。”
姜临安紧咬着唇瓣,不再多发一言。
她知道今日皇后将她叫来就是故意弄这一出的,她能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还不如一次性受着。
这笔账,她会留着慢慢算!
岑嬷嬷交见她不再反抗,当即拿了戒尺就狠狠打下,每一下都正正落在姜临安手心,不过瞬间掌心就沁出血迹,连额发都被浸湿。
即使如此,姜临安也依旧没有多余的反应,神色淡淡,紧咬着唇瓣不肯屈服。

“闻说长乐公主每年都来参加这个品茗会,今日也让皇叔长长眼,如何?”
姜攸宁神色复杂,“皇叔谬赞了,若皇叔与妹妹无事,攸宁就先下去准备了。”
“退下吧。”
“是。”
裴泓景凑近,眸色锐利,“看来皇后那边要有动作了,要皇叔帮你?”
他冰冷的气息缠绕在姜临安耳边,弄得她耳朵有些不适,她赶紧撤开,一副小鸡见了老鹰的样子。
“皇叔在外还是拘着些礼数吧。”
话音落,她的脸颊不自觉地浮红。
裴泓景单手负后,眼底漾起几丝笑意来,“这时候你倒是与本王谈起规矩来了,本王还记得前些时日是谁在本王胸前柔指轻转的?”
“我没有。”姜临安下意识连忙否认。
这时,她正好瞧见了不远处的陆司忱,立刻说道:“我去和好友说说话。”
说完,她就跑开了。
原本裴泓景的脸上还带着几分笑意,可是看到姜临安口中所谓的“好友”后,脸色立刻暗了下来。
容七正好走过来,低声说道:“王爷,陆世子几日前被拦在了御书房外,属下还查到皇后的人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本王知道了,盯着他们,有任何异动来禀报。”
“是。”
姜临安走到陆司忱的面前,“将军,你......”
不等她说完,陆司忱就赶紧扯着她到了远处的廊亭。
姜临安赶紧扯开手,“将军,眼下人多眼杂,还是该守些规矩,为臣之人怎可与本公主拉拉扯扯。”
见她如此眼底,陆司忱的眼底有些失落,但还是正事要紧。
“殿下,臣得到消息,摄政王意欲在出征途中对你下手,你还是早做打算,再说,你一女子行军打仗实在不妥。”
听他这么说,姜临安心中不快,“谁说女子就不能领兵打仗了,陆将军此言怕是有些偏颇了吧,至于皇叔对我下手一事更是无稽之谈,你又是从何处得知的?”
陆司忱一心只担心姜临安的安危,如今她这样一问自己也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我只是担心你,实在不行,我就去皇上面前亲自求旨。”
说完,他就准备离开。
姜临安对这个愣头青实在是有些无奈,“陆将军。”
陆司忱停住步子,眼中疑惑。
“陆将军,你若是去求皇上,那我必定就要去和亲了,况且这是改命的唯一法子,难道陆将军也要拦我?”
陆司忱有些心虚,“我......”
“多谢陆将军惦记临安安危,只是你我男女有别,还是不要在此处多做逗留,省得流言蜚语缠上陆将军。”
说完,姜临安便转身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陆司忱心如死灰。
难道他和姜临安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姜临安回到品茗会,此时姜攸宁正在台上挥洒笔墨,不久一副山河图就落入众人眼底。
“长乐公主真是才情出众啊,此画壮丽磅礴,真乃佳作。”
台下各位纷纷赞叹,姜攸宁的脸上也露出一丝得意来。
这时候,她的目光忽然瞥向正在吃酒喝肉的姜临安。
“各位有所不知,今日临安公主,也就是我妹妹,她也来了,不如大家也让她展示一番如何?”
姜临安手上动作一顿,她就知道今日不得安稳。
她放下手上的吃食,下意识看向裴泓景,带有几分求助意味。
谁知道这家伙果然冷血,愣是把头给扭开了。
“既然是品茗会,那不如给大家展示一下品茗的功夫吧,你们谁都可以放一盏茶给我,只要我品一口便知其味。”
姜攸宁状似无意提起,“妹妹,你一直待在深宫,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还会喝茶?”
姜临安不说话,径自上台。
当初去了北蛮后,北蛮王就是个爱喝茶的主儿,她日日陪他喝茶,差点儿没把自己给喝吐。
她只要闻着味都能知道是什么茶。
桌子上的茶具摆放整齐,姜临安随后端起一盏,放在鼻间轻嗅两下,尝都没有尝就开口说道:“明前龙井,只是有些沉了,味道不正。”
有人不信,急忙上台查验,发现果然不好喝,紧忙到一旁吐了。
台下众人有些惊讶,想不到这位临安公主竟然真的有几分真本事。
姜攸宁的脸色也跟着变了,随后说道:“妹妹真是深藏不露啊,既然妹妹会品茶,想必这泡茶的手艺也是一绝吧?”
众人起哄,姜临安临危不惧,她走到茶具前,手法十分娴熟。
从温杯到冲泡,再到最后的闻香,每一个步骤都行云流水,看得众人那叫一个赏心悦目。
就连裴泓景都被她的动作给吸引住了。
一旁的容七禁不住开口,“王爷,想不到这临安公主这么厉害,竟然还会泡茶。”
裴泓景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多嘴,这个月的俸禄没了。”
“这......”容七挠挠头,欲哭无泪,他还不能说实话了?
茶香四下弥漫,众人皆被姜临安的动作吸引了。
她将弄好的茶一杯杯放在众人面前,每个人都迫不及待开始品尝。
当她走到裴泓景的面前时,正想将茶盏放下,手腕却被裴泓景一手抓住,她撒了些热茶在手上,禁不住咬牙切齿,“皇叔这是要为难临安?”
“并非为难,只是有些着急了,不小心而已。”说完,他松开了姜临安的手。
他的唇角枸杞一抹玩味的笑,目光紧紧地锁住姜临安。
“好茶。”
听到摄政王都开了口,席间众人也纷纷夸赞起姜临安的手艺来。
“临安公主真是泡的一手好茶啊。”
“我们这品茗会果然还是要品茗,赏画看字什么的还是缺了些什么。”
席间有那么一两个不长脑子的,开始一味地追捧起姜临安来,丝毫没有注意到姜攸宁越来越黑的脸色。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缓步走来。
“临安妹妹果然让本皇子刮目相看啊。”
姜临安看过去,心中疑惑。
姜御风?
他怎么来了?
不过想到他那点儿隐秘事,倒是有点回过味来了。
这品茗会才子众多,他来此怕也不单单是为了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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