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颜。”
“我发誓回来娶你,可是你已嫁作他人。”
公主趴在他怀里泣不成声,我的心却一寸一寸沉入万丈深渊。
“覃郎,我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
“当年你走的时候,说让我不必等你,可……”
我跌跌撞撞想要逃离,一阵陌生的疼痛却突然将我禁锢。
雪夜里,我痛得辗转反侧晕倒在了地上。
手里的寒梅也簌然凋谢。
一夜北风紧,再醒来时我头痛欲裂。
不知道是如何回的寝殿,只记得路上撞见我的下人都满目惊悚的看着我的头发。
我用冻得发僵的手指摸了摸,放到眼前。
头发已经白了一片。
而这一切柳无双根本没有注意到,她开始早出晚归。
我拥着大氅,在庭院之中听见隔壁的喧闹。
覃清被公主请旨光明正大住到了府上,同我说是为了教导她的幼弟,年幼的济宁王。
然而大部分时间,他们都在情意绵绵的舞剑。
而我恍若未闻,倒数着最后的日子。
三年前,我担心贞洁蛊蛊毒霸道,对她不利。
求医问药暗中种下了子蛊。
一旦蛊虫开始撕咬,便万劫不复。
疼痛袭来的那一刻,我握笔书写给柳无双的陈情书彻底跌落,打翻的墨水将我的诘问浸透。
如果她能承担蛊毒发作的风险也要与覃清在一起,那我早就彻头彻尾的输了。
又何必多余写这一封信去挽回?
5、
冬至宫中设宴,宴罢休戚,我在屏风后面醉酒躺着。
这段时间,我已经喝了太多酒,飘飘然的感觉可以让我忘却一切痛苦。
门一关一开,是两人衣料摩擦的声音。
“你不是种了贞洁蛊?如今你把自己给了我,不会有事吗?”
柳无双迫不及待的与他吻得欲生欲死,只断断续续喘道:“我和你日夜亲近,却没有任何不适,那蛊怕是个假蛊!”
“就算是真的又怎样,蛊虫发作的疼你怎么比得上你在战场上受的伤?”
衣服被胡乱丢的满屋子都是,艳红的肚兜飞抛盖在了我脸上。
我恍恍惚惚,闻见衣服上的香气。
那是清冽的梅花熏出来的香气。
我们成亲之后,柳无双为我在东苑种下了一大片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