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是彻底地,亲手把我和女儿从这个世界上“抹除”。
从那天起,我带着女儿躲藏在母亲乡下的小屋里,一边养伤,一边寻找恢复身份的办法。
可烧伤后的痛,不止在皮肤上,更在心里。
我们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死人”,没有名字,没有身份,没有未来。
而她,江知暖,却摇身一变,成了媒体追捧的“坚强女人”。
与陆致远结婚生子,事业蒸蒸日上,甚至还成了知名金牌律师——站在法庭上,替杀人犯辩护,把我女儿的命,说成“证据不足”。
我在火里活下来了,可她却把我烧成了鬼。
可笑的是,我当初是那么爱她。
3
医生说我们是奇迹。可只有我知道,我们活着,比死还难。
每天清晨醒来,我都能感受到缠绕在身上的绷带粘连着伤口的黏痛。
女儿更是严重,她年纪小,伤口恢复得慢,植皮手术一次次失败,留下纵横交错的疤痕。
但她从没哭过。
“爸爸,我这样是不是像怪物?”
她对着镜子咧嘴一笑,眼角的疤痕牵动得有些狰狞,“不过我们两个是怪物组合,合体的话应该可以吓跑鬼了。”
我想笑,却笑不出来,只能把她轻轻搂进怀里,狠狠忍住喉咙里的呜咽。
她真的很懂事。
比我还懂事。
我知道她是在安慰我,在用她残破的童年,安慰一个父亲无能的歉疚。
在母亲的帮助下,我办了假身份,让她重新入学,换了名字,也换了城市。
我们像一对隐匿于黑暗中的老鼠,躲避着光,也拒绝光。
她从不说学校里的事。只是每天放学回来,就给我讲漫画剧情、操场边的猫、老师讲笑话失败的样子。
直到有一天,我在洗衣机里发现了她血迹斑斑的校服袖口。
我问她怎么回事,她笑着说是打扫卫生时磕到的,结果手一滑又把杯子打碎,划到了。
那天晚上我去关她房门的时候,听到她背对我小声说梦话:
“我不是怪物……别再看我……我没有烧死……”
我的心狠狠一抽,却还是骗自己她只是做了噩梦。
可我没想到,好景,真的只是短暂的幻觉。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