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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惑我心小说结局

邂红绸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栖野幽幽开口,狭长的狐狸眼微微眯起,透露着一丝凛然的危险,“你还骂我。”我:“……”我简直要崩溃了,再这样下去我还有什么隐私可言?“你……你能不能别总偷听我心声!”苏栖野眉眼弯弧,笑得既戏谑又欠揍,“不能!”他回答得干脆利落,理不直气也壮。我恨得牙痒痒,又奈何不了他,毕竟还得靠他离开这鬼地方呢。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向面前那具没了头的身体,她依旧跪坐在那里,像一尊恐怖的雕塑。“你刚才说的‘飞头降’是什么东西?”我问。苏栖野漫不经心地解释,“飞头降的起源其实在华夏,它是由茅山秘术和百越族的巫蛊演变而来。只不过,这种术法过于邪门,正经的术士修炼者甚少,后来传到了东南亚地区,又融合了东南亚民间巫术和原始宗教的元素,变成了多种文化交融的一...

主角:张亚娟秋暮蓉   更新:2025-04-15 14: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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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亚娟秋暮蓉的其他类型小说《狐惑我心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邂红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栖野幽幽开口,狭长的狐狸眼微微眯起,透露着一丝凛然的危险,“你还骂我。”我:“……”我简直要崩溃了,再这样下去我还有什么隐私可言?“你……你能不能别总偷听我心声!”苏栖野眉眼弯弧,笑得既戏谑又欠揍,“不能!”他回答得干脆利落,理不直气也壮。我恨得牙痒痒,又奈何不了他,毕竟还得靠他离开这鬼地方呢。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向面前那具没了头的身体,她依旧跪坐在那里,像一尊恐怖的雕塑。“你刚才说的‘飞头降’是什么东西?”我问。苏栖野漫不经心地解释,“飞头降的起源其实在华夏,它是由茅山秘术和百越族的巫蛊演变而来。只不过,这种术法过于邪门,正经的术士修炼者甚少,后来传到了东南亚地区,又融合了东南亚民间巫术和原始宗教的元素,变成了多种文化交融的一...

《狐惑我心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苏栖野幽幽开口,狭长的狐狸眼微微眯起,透露着一丝凛然的危险,“你还骂我。”

我:“……”

我简直要崩溃了,再这样下去我还有什么隐私可言?

“你……你能不能别总偷听我心声!”

苏栖野眉眼弯弧,笑得既戏谑又欠揍,“不能!”

他回答得干脆利落,理不直气也壮。

我恨得牙痒痒,又奈何不了他,毕竟还得靠他离开这鬼地方呢。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向面前那具没了头的身体,她依旧跪坐在那里,像一尊恐怖的雕塑。

“你刚才说的‘飞头降’是什么东西?”我问。

苏栖野漫不经心地解释,“飞头降的起源其实在华夏,它是由茅山秘术和百越族的巫蛊演变而来。

只不过,这种术法过于邪门,正经的术士修炼者甚少,后来传到了东南亚地区,又融合了东南亚民间巫术和原始宗教的元素,变成了多种文化交融的一种邪术。”

我虽然不是无神论者,但一直生活在中华往北的区域,要问我出马仙之类的我还能说道两句,对这些东南亚的文化是一窍不通,便很认真的听着。

苏栖野见我眨巴着小眼睛,一副很乖巧的样子坐在那里,像小葵花妈妈课堂的小学生,他也愿意跟我多说一些。

“降头术种类繁多,需要收集的材料也十分苛刻,比如横死者的骨灰、刚满六个月的尸胎、活人自愿献予的血液甚至是无法往生的厉鬼……

除了要取各种稀有的材料炼药制蛊,还要弄各种复杂的仪式,稍有不慎下降头的人就会遭到反噬,轻者伤筋动骨,重者死无全尸。”

我忍不住问道,“既然会被反噬,那为什么还有人修炼降头术啊?”

苏栖野斜睨了我一眼,“因为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般胆小。若成,白日飞升,若败,身堕阿鼻地狱……既有一线希望,为何不试?”

他的话让我有点不舒服,只为了自己修成正果,就要用他人的尸骨和鲜血,那跟邪神又有什么分别?

“那飞头降要用到什么材料?”我追问道。

“鲜活的胎儿。”他淡声道。

我震惊,“什么?”

他继续说道,“唐时有本叫《酉阳杂俎》的书,其中记载了岭南有个叫‘飞头獠子’的怪物。

每逢月圆之夜,他的脑袋就会脱身飞出,吸食孕妇腹中胎儿,破晓前飞回身体,伪装成寻常人类。

传闻要想练成飞头降,必须经历九个阶段,每个阶段为九九八十一天。

在前几个阶段里,除了头颅以外,肠胃也会跟着一起飞出去,若遇到活人或牲畜,就会将其血液吸干,来提升自己的法力。

到了后期,最好的补给便是已成型的胎儿,如此修炼数年,飞头降才算练成。”

刚才我看到阿赞云的头颅下方并没有连接肠胃,也就是说她已练到了后期,需要吸食成型的胎儿才能精进功力。

她从门里飞出去的那一刻,似乎在嗅辨什么东西,莫非是在找寻附近的孕妇?

我突然想到昨天新来的那个孕妇李雨熙,她肚子里的胎儿不是正好七个月?

“不好!”

我立刻起身,朝着宿舍的方向跑去。

苏栖野在我身后不紧不慢地开口,“急什么,又不是在吃你的胎儿!”

我懒得跟他废话,一路小跑回宿舍。

走廊上的保安多半是中了阿赞云的法术,全都瘫倒在墙根,昏迷不醒。

当我推开门的瞬间,眼前的那一幕让我永生难忘。


我佩服的是,他用单手还能将我稳稳抱住,连身形都未动。

周蔓兰扑上来的那刻,火焰如闪电般从苏栖野掌心射出,立刻将她击中。

那团火焰在触及她的身体时,瞬间化为熊熊烈火,仿佛要将世间万物都烧成灰烬。

“啊——”

周蔓兰在大火中发出凄厉的喊叫,魂魄寸寸碎裂,化为飞灰,消散在夜空里。

我被这一幕吓到,愣愣地看向苏栖野。

他竟然真把周蔓兰给魂飞魄散了!

我以前真是低估了他,他面对我时,永远都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却忘记了他本就是一头凶兽,只是被他好看的外表蒙蔽罢了。

苏栖野漫不经心地收回手,轻轻替我拂去脸颊残余的灰烬,薄唇弧度带着点宠溺的意味,“哎呀呀,怎么弄得跟只小花猫似的,下次我注意点,动手之前先把你安顿好。”

还有下次?

他还打算碎多少人的魂魄啊?

苏栖野显然听到了我的心声,唇角弧度漾开,音色却越发低柔,“我答应过你,所有伤害你的人,我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他的话令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苏栖野没有再看我,而是抱着我轻轻一跃,飞到了悬崖之上。

一袭红衣翩然,身姿料峭挺拔,糅合了仙气与妖气,邪魅中又透着一丝冷冽。

他将我稳稳放在地上,我立马从他的怀里离开。

视线环视了一周,发现,付小美和常欢倒在了草丛间,不省人事。

我连忙跑过去,抱起付小美的上半身,微微晃了晃,“小美,你醒醒?”

付小美却依旧双眼紧闭,没有反应。

“这是怎么回事?”我焦急地问苏栖野。

“他们被周蔓兰魂飞魄散时释放出的巨大怨气冲到了,睡一觉就没事了。”苏栖野语气轻描淡写。

我松了口气,又去查看陶青锋的伤势。

还好他在昏迷之前已经用撕下来的衣服给自己做了个简单的止血,不会伤及性命。

今晚的逃跑计划以失败告终,陶青锋负伤,付小美和常欢昏迷不醒,只能先回去,等日后再找寻机会了。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救了我。”我抿唇道。

苏栖野轻笑一声,戏谑道,“这回不说我是怂货了?”

我:“……”

“你这样肆无忌惮地偷听我的心声真的好吗?我是个活生生的人,能不能给我留点隐私权!”我忍无可忍的怒道。

苏栖野挑了挑眉,语调极为无辜,“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佛牌就挂在你的心口,你骂我的那些话自己往我的耳朵里钻,我想不听都难啊!”

我竟无言以对。

头一次见侵犯别人隐私还如此理直气壮的……狐狸精。

苏栖野却突然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看向他。

白如冷玉的指骨捏得我生疼,“以后你再敢骂我,我就......”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语气带着点危险和玩味。

“你就怎么样?”我忍不住问道。

“我就咬回来!”他弯唇一笑,露出了两颗尖锐的犬齿。

“那你咬啊,来来来,咱们一码归一码,我不欠你的!”我有些无奈,把脖子伸了过去,同时在心里腹诽。

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没断奶吗……

我本以为苏栖野偷听到这句一定会生气,可他锁着我的眼神却格外深沉,表情也变得晦暗难测,“我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你,你刚才的话,让我感觉莫名熟悉……”

我愣了一下。

见过我?

那我怎么不记得?


结婚?

我好像有那么点印象。

我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秋暮蓉从小就刁蛮任性,还不爱读书,上完初中就跟着那些小混混们跑了,前两年才回来。

说是去了趟泰兰德,不知在那边做什么,赚了大钱,开上了跑车,还交了个花臂纹身男朋友。

那时候我爸还没去世,我也没从家里彻底搬出来,继母还蹿撵着让我毕业后跟我妹一起去泰兰德打工,赚大钱。

我当时心里就觉得不太对劲,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想不到两年过去,她真跟那个花臂男友在泰兰德举行婚礼了,还想邀请我去当伴娘?

做梦!

我想都没想就拒绝,“我不去,也别朝我要彩礼,我祝她生十个儿子!”

说完我就要挂电话。

张亚娟那刺耳的大嗓门又透过话筒传了过来,“小朝,你忘了你爸死的时候跟你说过什么了吗?”

我愣了下。

我爸是前年得肺癌死的,检查出来已经是晚期了,张亚娟娘俩一听是这么烧钱的病,转头就跑了,一天都没伺候过我爸。

我当时正上大二,要忙着完成学业,下了课就往医院跑。我爸最后走的时候,连人带盒十斤沉,而我刚好也累瘦了整整十斤。

说来也怪,我爸走的那一天,握着我的手说,“家里存折都放在床头那个有密码的抽屉里,那是我和你妈妈留给你的,还有一个首饰盒,那是留给你妹妹的……”

我原本已经哭得泪眼朦胧,听到这话气得连鼻涕都喷出来了,“爸,那对母女连病都不想给你治,你居然还惦记着给她们留东西,你未免也太心软了吧!”

我爸却拍了拍我的手背,哑声道,“这都是咱们父女欠她们的啊!那个首饰盒就当做给你妹妹的嫁妆,你一定要亲手交给她,听见了吗?”

我百般不高兴,却不想违背我爸的遗愿,只得点点头,“爸,我知道了,我会把它交给秋暮蓉的。”

然而我爸看出了我的敷衍,用最后一丝力气紧紧捏着我的手,“你一定要……亲手交给她,不能……不能委托别人,千万要记住……”

话音未落,心电检测仪就变成了一条直线,我爸也彻底阖上了眼睛。

“爸——”

后来,我一个人把我爸的尸体火化下葬,还给他风风光光办了场葬礼。

我爸只有我和秋暮蓉两个女儿,我便给他摔盆打幡。

他在村里教了二十年的书,村里人都很敬重他,葬礼那天全村男女老少都到齐了,唯独少了张亚娟和秋暮蓉。

自那之后,我心里再也没有她们娘俩,全当她们死在了东南亚。

头七那天夜里,凉风习习。

我在家里收拾父亲留下的遗物,从那个带着密码锁的床头柜里找出了两份存折。

一份十万的,一份五万的,这是我父亲留给我全部的家当了。

我再往抽屉里摸去,找到了一只小巧的长方形盒子,那盒子是木头做的,表面印着很多花纹,明显不是这个年代的东西。

当我打开盒子的那一刻,无数华光碎片从我眼前闪过,还没看清底下那层放着什么东西,就晕了过去……

我还以为是自己伤心过度,把眼睛给哭出问题了。

后来我上网查,才知道这叫螺钿漆盒,如果真是老物件,价格不菲。

我开始心生怨气,觉得爸爸偏心,一个不要他的女儿,居然能得到他最值钱的遗产。

而我守着他直到最后一刻,却换不回他的宠爱。

不过这个念头仅在我脑海里停留了几天,就烟消云散了。

人都死了,还计较那么多做什么。

那十五万存款被我找了个定期存了起来,轻易不敢动。

至于那个螺钿漆盒,我又尝试打开过几次,可每次开启那个漆盒我都头疼欲裂,是生理上无法形容的难受。

我心想,可能是我爸的在天之灵不让我碰我妹的嫁妆,在警告我吧。

这老登,偏心得咧!

前不久我从大城市回到村里,特意打开那个密码柜看了一眼盒子还在不在,也不知啥时候能把这晦气玩意交给秋暮蓉。

谁知,说曹操曹操到,人家主动找来了!

张亚娟听我停顿了那么久,还以为我把电话挂了,焦急地喊道,“喂,喂……小朝你还在吗?”

我没好气地说,“想要我爸留给秋暮蓉的嫁妆是吧?让她自己回来拿啊,她还欠我爸三个响头呢!”

“小朝,蓉蓉三天后就要举行婚礼了,你让她怎么回国嘛!”张亚娟显然去泰兰德久了,说话语调也从东北大碴子变成了泰式拉长音,唯独没变的是那大嗓门。

“你和蓉蓉两年没见了,她很想你,妈妈也想你,你就当过来泰兰德玩一趟,顺便参加她的婚礼,机票和住宿我们全包!”

“我现在刚上班,不好请假,我考虑考虑吧。”我回答的模棱两可,但心里已经动摇。

毕竟我爸临终前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让我把那个漆盒交给秋暮蓉当嫁妆,我怎能违背他的遗愿呢。

张亚娟一拍大腿,“哎呀,你在那边一个月赚多少钱?你来泰兰德之后妈妈补给你还不行嘛!”

我眉梢微挑,能让铁公鸡拔这么多毛,看来这个螺钿漆盒果然价格不菲,张亚娟也算是下血本了。

“行,你给我买机票吧,我明天就过去。”我从门槛上站起来,活动了下筋骨说道。

张亚娟笑得像公鸡打鸣,“咯咯咯,那就这么说定了,我马上就给你订机票!”

挂断电话后,没两分钟订票信息就发到了我手机上。

我还挺诧异,头一次让张亚娟花点钱这么爽快过。

不过一寻思,如果那个螺钿漆盒真能卖个几十万,甚至百万,几千机票又算得了什么,换我,我也爽快!

当晚我便回去收拾行李,把那个螺钿漆盒塞进了箱子里。

走之前我还去我爸的遗像前给他上了三炷香,告诉他:

“您老人家的心愿我替你完成了,以后别再那么小心眼,怪我惦记你二女儿的嫁妆,我这就给她送过去!”

说完,我去厨房关火。

再回到客厅时,不知是夜里风太大,还是我这次买的香质量不好。

我刚插到遗像前的三根清香,竟然全都断了……


次日,我一大早便提着行李赶往长白山机场。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出国,实际上也是我第一次坐飞机,心里难免有点小激动。

当飞机起飞的那一刻,我的右眼皮莫名抽搐。

我忍不住看向窗外那片离我越来越远的山脉,心想自己只是出去放松一下,过两天就会回来的。

却没想到,我这一去,便是九死一生……

加上换乘航班的时间,我总共花了十个小时才落地曼谷。

还没出航站楼,我就收到了继母发来的短信,上面写着她已经给我安排了接机的司机,让我按照上面的车牌号去找他。

当时我还挺纳闷,我妹这是在泰兰德赚了多少钱啊,居然都舍得请司机了!

我按照短信上的汇合地址找过去,发现司机居然还没到。

好吧,看来也没赚几个钱,请的司机都这么不专业……

等车的过程中,一个穿着黄色袈裟的僧人来到我身侧,他看上去已经岁数很大了,连眉毛都有些发白。

听说泰兰德这边的佛教讲究苦修,那僧人瘦得都快皮包骨了,模样看起来有些可怖。

我没有在意,偏过头继续等车。

可当我用余光扫向他时,发现他一直站在那里打量着我,也没有想走的意思。

那双苍老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盯着我,任谁被这么盯着都会发毛,我刚想换个地方等车,他却突然双手合十,对我行了个佛礼。

出于礼貌,我也回了一个。

那僧人却从破破烂烂的袈裟里拿出一条项链,递给我。

我没看仔细,大概是个长方形的小牌子,周围镶了一圈粉水晶,那链子倒像是泰银的,不过现在银价本身就不高。

僧人给我比了个手势,用干巴巴的汉语说道,“十泰铢,你的。”

我来之前连夜做了个泰兰德旅游攻略,很多人喜欢从这边的寺庙请佛牌回去。

据说是因为东南亚这边信奉的小乘佛教修行起来比我国的大乘佛教更简单,大乘讲究的是普度众生,小乘则是修自身。

所以很多人认为从东南亚请回来的佛牌,要比我国寺庙里那些十八子、转运珠更加灵验,还有专程到这边来拜佛求佛牌的。

但我不信这些,便摆了摆手。

可那僧人却执意拉着我的胳膊,一定要把那佛牌塞给我,嘴里不停说道,“十泰铢,十泰铢……”

这时,我看到一辆面包车从拐角开了过来,车牌号正是继母发给我的那个。

我连忙挣脱他的手,“哎呀,我不信教,我不买!”

那僧人依旧不依不饶,紧紧抓着我的小臂,他脏兮兮的指甲都快嵌进我的皮肤里了。

“十泰铢,保平安!”他用蹩脚的汉语磕磕巴巴说着。

我寻思泰兰德这边怎么还有强买强卖的事呢!

眼瞅那面包车就要开到我面前,我不想再跟这位僧人周旋,只得拿出十泰铢,递给他,没好气地说道,“行了吧?”

僧人笑着接过那个硬币,把那个两寸大小的佛牌塞到我手中。

同时,面包车也停了下来,一个穿着黑色背心,皮肤被晒成古铜色的靓仔看了眼手机,似是在对上面的照片,“秋暮朝?”

我点点头,“对,是我。”

靓仔朝我招了招手,“上车吧。”

他帮我把行李放到了后备箱里,我坐上了车后座,一股难以形容的腥臭味弥漫在车厢内。

我皱了皱眉,对他说道,“可以开窗吗?”

靓仔回到驾驶室,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漠然道,“有空调开窗子干什么。”

我无奈,只好抱着背包缩在车门边,想着是不是我妹提前跟他通过气,故意派来刁难我的?

车子开动,我无意从倒车镜中看到那个僧人仍站在那里,笑着冲我挥了挥手。

那笑容不能说慈祥吧,反而有那么几分渗人。

可当我把身子转过去,想从后车窗再仔细查看时,那个僧人竟然凭空消失了……

我睁大眼睛,朝周围扫视了一圈,四处都没有那个僧人的踪影。

不会吧……难道这边人人都会泰拳,行动这么快的嘛?

我拿出刚才那个僧人强行塞给我的佛牌,发现这并不是用寺庙泥土捏的崇迪佛像,而是画了一只赤色狐狸。

那狐狸的眼眸微微眯起,蹲坐在林间,模样十分可爱。

尾巴毛茸茸的,有好几条,像花瓣似的尽数展开,占据了整个佛牌绝大部分位置。

这不是传说中的九尾狐吗?

我数了一下,发现不对劲。

这上面只有八条尾巴!

看来这佛牌是个赝品啊,怪不得卖得这么便宜!

气死我了,早知道当时态度就该强硬一点。

我又看了几眼那块佛牌,便把它揣进了口袋里。

罢了,买都买了,还挺好看的,就把它当成项链戴吧。

等回到村里,把它送给邻居田婶,就说这是我从泰兰德给她带的纪念品,感谢她逢年过节给我家送的风干腊肠。

车子开出市区,周围的环境却越来越荒凉,隔几里地才能看到一间平房,道路两旁几乎都被热带植物覆盖。

我发觉有些不对,我妹不是在芭提雅举行婚礼吗,这是给我干哪来了?

我开始环顾车厢,陡然,我看到脚垫上有淡淡的红色痕迹。

我低头嗅了嗅,是血……

起初我还以为这脚垫就是褐色的,直到我扒开底下那一层,发现它其实是黑色的,被血生生浸泡成了褐色。

原来刚才一上车时那股腥臭的味道就是这么来的。

这得多大剂量的血啊?

如果是猪血还好,这要是人血……

想到这里,我顿时毛骨悚然。

明明二十八九度的天气,我却出了一身冷汗。

我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尽量用平稳的声线说道,“靓仔,你能靠边停一下嘛,我想解个手。”

那靓仔似乎已经见多了,直接从扶手箱里拿了个塑料袋给我,“就在车上解决,我不会偷看的。”

我;“……”

车的速度很快,但好在这条路偏僻,前后左右都没有车。

我咬了咬牙,狠心去开车门,宁可从车上跳下去,摔断两根骨头,也不想被他抓走杀掉!

可我掰了两下门把手,发现他已经把车门给锁死了,而我的举动也引起了靓仔的注意。

他把车靠边停下,低声咒骂了一句泰语。

继而从副驾的包里翻出一个像口喷似的小瓶子,冲着我的脸狠狠喷了几下。

我立刻闭气,可那液体沾到我的皮肤便迅速溶解,眼皮如千斤坠般,拖着我的意识往下沉。

视线的最后,是我口袋里一闪一闪发着淡红色的亮光,还没等我想明白那是什么,便彻底昏迷不醒……


周蔓兰的腔调里带着一丝怨毒,“我可是听说,你看上了那小婊子。”

阿洪的手在周蔓兰腰身上游走,三白眼微眯,语气轻佻,“她长得确实很美。”

听到这话,周蔓兰明显不高兴了,从他的怀里挣出来,纤手点燃了一根烟,“哼,我就知道,你又喜新厌旧了!”

我抿了抿唇,突然明白周蔓兰今晚无端找事是因为什么了。

阿洪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手臂搭在周蔓兰的肩膀上,敷衍的哄她,“她不过就是一时新鲜,我最喜欢的还是你,你知道的呀。”

周蔓兰知道自己得给阿洪个台阶下,重新依偎回他的怀里,把烟递给他,“这些年你身边的女人换了又换,我是陪你最久的那个。”

阿洪就着她的手吸了口烟,很受用的眯起眼眸,“你最听话啦。”

“那你答应我的事呢?”

周蔓兰潋滟的美眸中露出一丝期待,轻声哀求道,“你放我走嘛,我都陪了你三年了,你当初答应我的,只要我陪你三年,你就放我离开这个鬼地方。”

阿洪抽着烟,眸光微暗,语气却波澜不惊,“我怎么舍得你呢,小妖精。难道你就舍得我?”

“我当然舍不得你啊!”周蔓兰整个人像没骨头似的趴在他的胸膛上,声调放软,“但是我想回家,我家里还有亲人呢。”

阿洪嘲讽般地冷笑,“都三年了,你的亲人也没有找过你,你还回去干什么!”

周蔓兰表情变了变,但还是强忍着怒气,柔声道,“就算亲人没找过我,可他们也是亲人啊,我必须得回去了。”

“那可不行,你知道的,进了咱们园区,就没有出去的先例,我出不去,你也出不去!”阿洪把烟掐灭在床头,不耐地说道。

周蔓兰猛地推开他,眼底的柔情蜜意瞬间被愤怒取代,“你这狗东西,你答应过我的,现在又想出尔反尔了吗?我这三年是陪你白睡的嘛!”

阿洪冷笑一声,眼神轻蔑地扫过她,“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是缅北啊,放不放过你,是我能说得算的吗!再说这三年里你就没有享受到吗?你跟那些员工私底下赌博赚钱,真当我不知道?”

“放你娘的屁!”周蔓兰胸口剧烈起伏,眼圈彻底红了。

她一把抓起桌上的水果刀,歇斯底里地朝阿洪扑了过去,“老娘跟你拼了!”

阿洪侧身躲过,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你疯了是不是?”

“我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周蔓兰挥舞着刀子,疯狂地刺向阿洪。

阿洪一只手臂不便,但他的力气足以制服周蔓兰。

他单手抓住周蔓兰的手腕,用力一拧,她手中的刀子便“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阿洪弯腰刀子,毫不犹豫就刺进了周蔓兰的心口。

“噗嗤——”

鲜血瞬间汹涌而出,染红了周蔓兰的内衣,喷洒在阿洪狰狞的脸。

周蔓兰那双美眸瞪得极大,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阿洪,嘴唇颤抖着,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还敢跟老子动手,贱人!”

阿洪似是还不解恨,把水果刀从她的胸口里拔出,又狠狠捅了进去。

如此反复不知多少次,她的身体终于无力地瘫软下去,像残败的红玫瑰,失去了所有生机。

窗外的我看到这一幕,紧紧捂住了嘴巴,全身血液仿佛都已凝固,连呼吸都忘了。

阿洪扔掉手里的水果刀,像没事人一样用手抹了把脸,面无表情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周蔓兰。

这个陪他睡了三年的女人,他竟像对待一条死狗般,抓住她的脚踝,将她的尸体往门外拖。

我立刻屏气敛息,往木屋后面跑。

阿洪拖着周蔓兰的尸体推门而出,朝悬崖边走去。

我隐约猜到了阿洪想要做什么,思忖了下,还是跟了上去。

他拖着周蔓兰一路来到了铁索桥的边上,下面就是湍急的湄南河,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她的尸体推了下去。

黑夜里,我只能听到一声沉闷的落水声,随后便回归平寂。

阿洪拍了拍手,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

我以为他要来根‘事后烟’,没想到他竟摘下了脖颈间那块佛牌,放在打火机上烧,口中跟阿赞云一样,念着我听不懂的咒语。

也不知那块佛牌是什么材质的,烧了半天也无法点燃。

正当我想趁机溜回去的时候,悬崖底下的传来一阵‘哗哗’的水声,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远处游了过来。

我定睛朝悬崖处看去,借着晦暗的月光,湄南河的河面上缓缓游来一条巨大的黑影。

那黑影越来越近,我终于看清,那是一条巨大的蟒蛇!

它起码有百米长,光蛇头就跟火车头一样大,通体浑黑,散发着浓郁的恶臭味。

周身长满刺鳞,在月色下闪着幽冷的光,巨大的蛇头高高昂起,猩红的信子不断吞吐,随时都能把人卷入口中。

我老家长白山虽然也有蛇,小时候在河里游泳,也见过很多水蛇,但我从没见过这么大的蛇,它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阿洪对着那条巨蛇,恭敬地跪下,双手将佛牌举在头顶,“娜迦大人,这是今晚供给您的祭品。”

巨蛇听罢,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吞下了河面上漂浮的周蔓兰。

随后便钻回了河水中,巨大的尾巴卷起千层浪潮,拍打在崖壁上,不见踪影。

我剧烈的喘息,有些怀疑眼前所见是否真实,脑子里纷繁错乱。

这世上真有这么大的蛇吗?

真的不是我在做梦吗?

陡然,阿洪转身往回走。

我想要躲避,却发现自己的双腿打软,连动都动不了了。

得,吓傻了……

眼看阿洪离我越来越近,我用手撑着窗框往回爬,却不小心碰到了窗户,发出“吱呀”一声轻响。

阿洪猛地朝我所在的方向望过来,目光锐利如刀,厉声喝道,“谁在那里?!”

我浑身一僵,大脑告诉我赶紧跑,可人在受到极度惊吓后,身体是不受控制的。

阿洪一步步朝我逼近,他脸上还沾着周蔓兰的鲜血,在黑夜里显得格外狰狞。

他看到了我,那双三白眼露出狠戾,嘴角却上扬出邪佞的弧度,“原来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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