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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穿假死夫君,主母她这黑化了贺瑾州季清晚

季清晚 著

武侠仙侠连载

季清晚一脸不解:“母亲,可是我又做错了什么?”贺老夫人瞧着她这副无辜的模样,更气了。“你若不想过继朗儿直说便是!又何必想着法子要赶人走。”“纵然朗儿不是贺家血脉,但在我心中和亲生的没有区别。”“你现在赶他走,将来是不是连我也要赶走?!”季清晚当即变了脸色:“母亲,您误会了。我给赵婶子他们置办房子,就是不想让朗儿和离开一起离开呀!”“您仔细想想,现在朗儿因为受伤,咱还能留他们一段时日,若是朗儿伤好以后呢……”“赵婶子是朗儿名正言顺的亲人,咱也不能拦着他们带朗儿走不是?”“但置办了房产就不一样了,只要赵婶子他们愿意过去住,总归是留在京中了。您若是想朗儿了,不管是过去看朗儿还是把人接回府邸住,都方便。”贺老夫人的火气伴随着季清晚的话逐渐没...

主角:贺瑾州季清晚   更新:2025-04-19 18: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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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瑾州季清晚的武侠仙侠小说《揭穿假死夫君,主母她这黑化了贺瑾州季清晚》,由网络作家“季清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清晚一脸不解:“母亲,可是我又做错了什么?”贺老夫人瞧着她这副无辜的模样,更气了。“你若不想过继朗儿直说便是!又何必想着法子要赶人走。”“纵然朗儿不是贺家血脉,但在我心中和亲生的没有区别。”“你现在赶他走,将来是不是连我也要赶走?!”季清晚当即变了脸色:“母亲,您误会了。我给赵婶子他们置办房子,就是不想让朗儿和离开一起离开呀!”“您仔细想想,现在朗儿因为受伤,咱还能留他们一段时日,若是朗儿伤好以后呢……”“赵婶子是朗儿名正言顺的亲人,咱也不能拦着他们带朗儿走不是?”“但置办了房产就不一样了,只要赵婶子他们愿意过去住,总归是留在京中了。您若是想朗儿了,不管是过去看朗儿还是把人接回府邸住,都方便。”贺老夫人的火气伴随着季清晚的话逐渐没...

《揭穿假死夫君,主母她这黑化了贺瑾州季清晚》精彩片段


季清晚一脸不解:“母亲,可是我又做错了什么?”

贺老夫人瞧着她这副无辜的模样,更气了。

“你若不想过继朗儿直说便是!又何必想着法子要赶人走。”

“纵然朗儿不是贺家血脉,但在我心中和亲生的没有区别。”

“你现在赶他走,将来是不是连我也要赶走?!”

季清晚当即变了脸色:“母亲,您误会了。我给赵婶子他们置办房子,就是不想让朗儿和离开一起离开呀!”

“您仔细想想,现在朗儿因为受伤,咱还能留他们一段时日,若是朗儿伤好以后呢……”

“赵婶子是朗儿名正言顺的亲人,咱也不能拦着他们带朗儿走不是?”

“但置办了房产就不一样了,只要赵婶子他们愿意过去住,总归是留在京中了。您若是想朗儿了,不管是过去看朗儿还是把人接回府邸住,都方便。”

贺老夫人的火气伴随着季清晚的话逐渐没了,仔细想想……倒也是这么回事。

朗儿这“养伤”的借口也不能一直用。

现在,总归是把人留住了。

意识到自己误会了季清晚,贺老夫人又是道歉又是赏赐,季清晚离开松鹤院时,天色已经不早了。

-

雪松巷,孟月姗许久没看见贺行朗,此时也在问着话。

“朗儿,夫人对你可好?”

贺行朗从盘子里抓着糕点,闻言略微停顿了下,然后摇了摇头。

孟月姗瞬间脸色变了:“夫人打你了?还是骂你了。”

说着,她望着贺瑾州语气尖锐:“瑾州哥哥,你不是说夫人一向心地善良、知书达礼吗?怎么连一个三岁小儿都不肯善待?!”

“果然不是自己的孩子不心疼。”

贺瑾州也有一些意外,清晚如今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没啊!夫人不打我。”

这时,贺行朗忽然开口道。

孟月姗不相信:“朗儿,你别怕。告诉母亲夫人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贺瑾州也蹲到贺行朗跟前:“是啊朗儿,有什么委屈你只管说便是,父亲为你做主。”

贺行朗依旧摇了摇头:“不打。”

“祖母在,夫人不在。”

相处这么久,两人瞬间明白了贺行朗话的意思。

感情朗儿和季清晚连面都没有见过几次啊!

贺瑾州眉头皱起,母亲究竟是怎么办事的?这不把人放一个院里怎么培养感情?!

孟月姗一方面心中松了口气,毕竟自己的孩子没有和另外一个女人培养出感情。

另一方面心里也有些复杂,这事办得……难怪没成。

于是等到李嬷嬷派人悄悄将贺行朗接回来,与他一起回的还有一封超级长的信。

次日一早。

季清晚刚睡醒就对上了一张可爱的小脸。

“请母亲安。”

季清晚蹙眉,这是干什么?

“我不是你母亲,你不必向我请安。”

贺行朗想着老夫人的叮嘱,扬着笑容道:“义父,义母,请安。”

李嬷嬷帮着解释:“行朗少爷的意思是,他已经认了瑾州少爷为义父,您自然是他义母了。”

“这请安是朗儿少爷应该做的。”

季清晚摇头:“不妥。朗儿亲祖母祖父尚在,又有过继的事儿在前,被人误会抢孩子便不好了。你还是称我为夫人吧。”

“至于这请安,你倒是有心了。李嬷嬷送行朗少爷去清远街。”


瞬间,孟月姗望向贺瑾州的眼神就变了,满是爱意。

她就知道,清晚哥哥不会变心的。

季清晚面色不变:“我也就是这么一说,若是夫君不同意,那这事就只当我从来都没提过。”

“胡闹。”

贺老夫人这下着急了,好不容易清晚主动提出来,还不赶紧顺杆爬等什么呢?!

贺老夫人使劲瞪了贺瑾州一眼,骂道:“清晚体贴,是我们贺家的福气,瑾州你可不能辜负了清晚一片好意。”

贺瑾州还想拒绝,但贺老夫人生怕出了岔子,赶紧招呼人:

“梅香,快来见过夫人。”

“清晚,你看看这丫头怎么样。”

她话音刚落,一名女子从丫鬟中走了出来。

她一双眼睛温柔似水,面色含羞。

身段更是轻柔地厉害:“梅香见过夫人。”

瞬间,孟月姗就警惕了起来。

这人,明显和自己是一个路子的。

季清晚也发现了。

看样子,老夫人已经忍了孟月姗很久了,居然连这孟月姗二号都已经准备好了。

季清晚点头:“老夫人选的人,自然是极好的。”

“瑾州,你觉得怎么样?”

若是之前,被这样极具风情的女人含情脉脉地看着,贺瑾州自然是会心动的。

只是吃惯了大鱼大肉,最近他馋的是季清晚这样的美人。

因此,面对贺老夫人期待的目光,贺瑾州不咸不淡:“一切听凭母亲吩咐。”

梅香神色一僵,咬咬牙,眼中满是委屈。

贺瑾州仿若未见。

贺老夫人眼中的喜色也淡了几分。

只是这人都准备好了,放弃是不可能的。

她摆手:“日后丫鬟的活你不用做了,好好伺候少爷。”

梅香眼中一喜,赶紧点头。

内院。

孟月姗靠着贺瑾州,眼圈通红。

“瑾州哥哥,你当真要纳妾室吗?”

贺瑾州心里也不好受。

他前脚刚和季清晚示好,后脚她就迫不及待要给自己纳妾室,难不成当真如此嫌弃自己吗?

只是,想到刚刚贺老夫人交代的话,贺瑾州无奈道:“你我的事情,已经伤了母亲的心,为人子的,又怎好再拒绝?”

孟月姗双眸含泪:“那瑾郎可是会忘记妾身?”

“都说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贺瑾州就喜欢孟月姗这可怜又可爱的模样,他搂着人就滚成了一团。

“你呀!我最在乎谁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还是非得要我把这颗心刨给你看。”

“瑾郎……”

室内一片旖|旎。

梅院,梅香等得肚子都要饿了,结果只等来贺瑾州去陪孟月姗的消息。

当即手里帕子都要拧断了。

孟氏!

她饶不了她。

这边,季清晚用完膳也出了门。

机会难得,既然老夫人将这光明正大塞人的机会给了她,她可不得抓住这个机会。

绿竹苦恼:“夫人,我们要去哪里给那姓贺的找妾室?”

“总不能路上碰一个吧。”

她话音刚落,轿子忽然“咚”地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撞到了上来。

云一:“夫人,有个女子昏迷在我们轿子前面了。”

绿竹捂嘴:“不会吧,真让我说中了?!”

几人找了个最近的医馆将人送了过去。


确切地说,这东西不是送给她的,是安王给点点拨的“餐标。”

季清晚看着在自己脚下打滚的雪狼,目光复杂,这小东西,居然是狼。

而且还是狼王。

看着狗里狗气的雪狼,心里难得有些心虚,她伸手将点点嘴边的饭碗拿了起来,然后将点点抱到了笼子边上:“点点,你是狼,这里才是你应该吃的东西。”

说着,让人打开了笼子,几只兔子瞬间蹿了出来。

季清晚推了推点点,让它去捕猎,点点望了那几只兔子一眼,然后屁颠屁颠去把自己的饭碗刁了回来,扎进去就开吃。

季清晚:“……”

倒是一旁的绿竹瞪大了眼睛:“小小小小……小姐,你说点点是狼?”

季清晚点头:“还是狼王。”

绿竹一个箭步,拉着季清晚就要后退。

那可是吃人的狼啊!

小时候她听得最多的就是,不听话就要被狼吃掉。

点点迷茫地看着再次被夺走的饭碗,终于动了——

然后他开始学着兔子蹦蹦跳跳。

嘴边“汪汪汪”叫得可欢快了。

瞧着兔里狗气的。

绿竹眼神恍惚:“小姐,狼都是这样的?”

故事里都是骗人的吗?

季清晚捂脸:“不,我说错了,它就是狗。”

绿竹仔细打量了一圈,最终松了口气:“小姐,你吓死我了。我就说点点怎么可能是狼嘛?!”

“瞧瞧这眼神,这‘潇洒’的姿势,绝对是狗。”

“哇,点点居然连兔子走路的方式都学会了,真棒!”

季清晚:“……”

头更痛了。

一旁的绿萝和云一都有些忍俊不禁。

而这边,收到季清晚回信,说他弄错了,点点就是一条狗,不是狼,更不吃兔子的萧屿澈决定去找季清晚分辨分辨。

天刚蒙蒙黑,季清晚正检查着季沂渊的课业,忽然门口传来一阵喧闹声。

“姑爷,小姐正在辅导小少爷功课,您……”

“滚开。”

季清晚推开门,就看见一身酒气的贺瑾州将绿竹和绿萝两人推倒在地。

他脸色通红,身体摇晃:“今日我就要宿在这秋水居,我看谁敢拦我。”

“清晚,你出来,夫君回来了,还不赶紧来伺候我,清晚……”

季沂渊走上前:“父亲,母亲正在辅导我功课,今日怕是不得闲暇。”

贺瑾州头嗡嗡地疼,心中的恶意被方大了十倍百倍不止,见脚下有个东西,抬脚就要踢人,季清晚眼神一冷,拎起桌上的花瓶就准备砸过去。

忽然不知怎么地,贺瑾州身体一个摇晃,“扑通”一声跌倒在了地上。

季清晚凝眉,抱着季沂渊后退了几步。

将季沂渊交给绿萝带下去,她脸色极冷:“夫君醉了,来人将他送到孟姨娘那里。”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来报,梅姨娘来了,说是听闻贺瑾州喝醉了,心里挂念来瞧瞧。

季清晚挥手,直接让人把贺瑾州给送了过去。

屏退下人,季清晚走到刚刚贺瑾州摔下去的位置,果不其然发现了一枚石子。

她声音平静:“出来吧。”


最后在贺千雪软硬兼施下,季清晚同意走那么一趟,只是丑话说在了前面。

“大姑,若这事当真是姑爷的不是,这事我是不会再管的。”

“届时还请大姑莫怨我。”

贺千雪此时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一听季清晚愿意走一趟,话都没有听清,连连点头。

英国公府。

主位上一头发半白的老人,语气不算太好:“清晚丫头,这次你来是为了那姓吴的小子?”

季清晚摇了摇头:“国公大人一向再公正不过了,我家那姑爷若当真是清白的,想必国公定然不会冤枉了人。”

“只要最后这人是从我这带回去的,其余任凭国公处置。”

英国公挑眉,这清晚丫头倒是有点意思。

表明了态度,季清晚才说明此次前来真正的意图:“我此次前来是只一桩事。”

说着将早已写好的请帖递过去:“我过继了一子,想让那孩子认认人……”

英国公皱眉:“你过继了贺家的孩子?”

就他目前接触来看,那贺家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季清晚神秘一笑:“孩子姓季。”

英国公当即来了兴致:“老夫定会准时赴宴。”

而此时,贺家已然掀开了锅。

贺行朗不见了。

季清晚刚入府,就被老夫人传唤了过去。

“清晚,你可瞧见朗儿了?”

季清晚一脸不解:“母亲,那孩子不是李嬷嬷带着吗?”

贺老夫人急得跳脚:“孩子不见了!”

“怎么回事?”

贺老夫人也想知道怎么回事,今日李嬷嬷原本应该照常送朗儿去雪松巷那边习字读书。

可因为季沂渊的事情耽误了会儿,等李嬷嬷再想起来,结果那孩子就不见了。

这朗儿常去的位置,清远街、雪松巷全部都找了,没人!

贺老夫人气急得都要上火了。

“母亲,您别急,我已经遣人去报了官,咱在仔细找找。”

两人正说着,忽然外头有人来报。

“老夫人,行朗少爷找到了!”

贺老夫人大喜,冲出去一把就将狼狈的贺行朗给抱到了怀里。

季清晚神色闪过一丝异常,但是被隐藏的很好。

她问道:“怎么回事?”

那下人早就得了吩咐,噼里啪啦就将所有的事情托盘而出。

贺老夫人气得咬牙:“都说虎毒不食子,这赵有道就是个畜牲!死了活该。”

“还好我朗儿福大命大!”

季清晚瞧着这个看着十分陌生的下人,隐藏住眼底的冷意。

秋水居,季清晚到时云一已经等着了。

“属下办事不力,请小姐责罚。”

云一简洁明了将事情概述了一遍。

这事说来也是凑巧。

原本赵有道绑了人就该出城,只是不知是色迷心窍还是咋地居然惦记起了花楼的老相好,让人跟着一起私奔。

可谁知那老相好竟然是赌坊的人,知道赵有道要跑赶紧把人给逮了。

这段时日,赵有道在贺家有意引导下欠下的可是天价赌资。

赵氏不愿意拿钱赎人,又气他色心不改。为了不断手断脚,仗着人质在手居然勒索到了雪松巷。

贺瑾州让人送来了钱,但是人也给带走了,再发现时,这赵有道已经死在城外的破庙里面了。

身边有散落的金银,官府的人查验了尸体只得出遭遇了山匪的结果。


雪松巷,绿萝看着门口站着的贺瑾州,一向从容淡定的脸上也忍不住有些惊愕:“小姐,姑爷,姑爷他没死?!”

季清晚忍不住冷笑:“何止没死!连外室子都有了。”

屋内,贺老夫人刚入座,贺瑾州就忍不住问:“母亲,清晚可是同意了?”

贺老夫人扫了眼贺谨州身侧的女子,面露不喜,只是碍于怀里的孙子,压着脾气:“同意了,三日后她会正式认朗儿为嫡子。”

贺谨州脸上露出一丝喜色:“母亲,那我是不是可以带着姗儿回府了?”

毕竟当初要不是顾忌着季家的爵位,他早就该给姗儿一个名分了。

“不可。”贺老夫人面色不快:“清晚好不容易同意认朗儿为嫡子,出了岔子怎么办?!”

贺瑾州眼中的光芒瞬间暗沉了下去:“母亲,那我们还要在这里躲多久?”

虽说吃喝不愁,但到底憋屈了些。

贺老夫人瞧着自家儿子那模样,恨铁不成钢道:“此事等朗儿入了族谱后再说。”

至于孟月珊,要不是她缠着州儿不放,又何至于闹出这么多事情出来。

该让他们吃些苦头!

“祖母。”

瞧着贺老夫人望着自己眼神越加不善,孟月姗赶紧给自家儿子使了个眼神。

贺老夫人看着怀里乖巧的孙孙,心中的不满这才淡了几分。

哼,虽说比不上清晚,但好歹给州儿生了个嫡子,日后只要安分些,一个妾室想必清晚也不会在意。

想通了这,贺老夫人又交代了几句,这才带着贺行朗离开。

看着贺老夫人离开的马车,以及巷子里自家姑爷搂着的妇人,绿萝还有哪里不明白的。

自家姑爷,不仅假死!还有了外室。

甚至,贺老夫人还想让自家夫人认那外室子为嫡子,继承季家的爵位。

绿萝看着自家小姐,心疼地眼睛都要红了。

“哭什么?”季清晚抹去绿萝的眼泪,脸色淡漠:“今日若是哭了日后要哭的事情还多了去。”

绿萝反应极快,很快就明白了:“小姐,您早就知道了?”

“走吧,先去济慈院。”

呵,她就不信,等到这认嫡的事情落了空,贺瑾州还沉得住气躲在贺老夫人背后。

*

济慈院。

季清晚马车一到,云五立马迎了上去。

“夫人一切已经准备妥当。”

季清晚点头,几人快速进去走到了一处亭子里,从这个视角可以看到济慈院一处空旷的位置。

而此时,约莫有二十几个小孩在场上,一脸认真地跟着教习师傅打着拳。

济慈院的孩子除了军中遗孤,大多是在战场上捡到的。

季清晚想得很清楚,陛下那道圣旨,是父亲在出征前特意为她求的护身符,她不能辜负了父亲拳拳爱护之心,更不能让她父兄一身功劳被他人占去。

因此,这爵位必须落到季家人的头上,只是季家宗族错综复杂,贪图她家爵位的人更是不少,这短时间内想要快速找到一个身世简单、且品行过关的孩子怕是不易。

济慈院,则是最好的选择。


“来人,给本宫拖下去打死!”

门外,李嬷嬷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厅内,所有人谨小慎微,生怕触了长公主眉头。

贺老夫人,更是一脸惨白。

宴会结束,长公主看着季沂渊一脸不舍,被叶回轩提示了好几回这才离开。

而安王,更是毫无存在感,仿佛只是来救了个人。

送走所有人,季清晚才有时间歇息一下。

虽说中间有许多纰漏,但是这结果总归说好的。

如今圣旨已下,沂渊这世子的名头稳了,她倒是要看看,贺家,还能不能继续沉住气。

雪松巷。

贺老夫人将季府发生的所有事情仔仔细细给贺瑾州说了一遍

她叹息:“瑾州,这过继的事儿怕是不成了。”

孟月姗捂着嘴:“怎么会这样?”

世子之位落了空,那她这些年的隐忍,后来的骨肉分离又算是什么呢?!

贺瑾州也不甘心,筹谋了这么久,就这么算了?!

不,不行!

位置被占了,腾出来便是。

贺老夫人一脸惊恐:“瑾州,你不会想要对那孩子下手吧?”

“不行!”

她可没忘记长公主的手段。

更何况,到现在她都没有看清季清晚想要做什么。

现在,她越来越怀疑清晚那丫头是不是知道了点什么。

贺瑾州皱眉:“母亲,你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光明正大不行,但若是用毒呢?”

“您不是说那孩子先天体弱,这一不留神吃错了东西或者用错了药?只能说那孩子福薄。”

贺老夫人有些犹豫,英国公那嫡女倒是说过,那孽种身体需要调养,既如此……

贺老夫人眼中闪过一抹阴狠,为了朗儿,她豁出去了。

次日。

季清晚刚用完膳,英国公的嫡女陆如萱以及叶回轩两人居然一同来了。

叶回轩主动解释道:“昨日陆小姐替府上少爷诊脉,发现沂渊少爷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医者仁心,这不连夜想了个调养身体的方子。”

“还请少夫人请沂渊少爷出来,让陆小姐再为他诊治一番。”

季清晚这下是真的惊讶了,这英国公的嫡女居然会医术?!

甚至为了季沂渊的身体研究出一个方子?

虽然震惊,不过既然是为了沂渊来的,季清晚赶紧让绿竹去把人带了过来。

再次诊了诊脉,陆如萱在方子上略加调整,这才道:“按这方子,煎服一日三次,一个月后我再来看诊。”

季清晚连忙道谢。

接着,叶回轩借着陆如萱的名头,又送了好几味珍贵的药材给季清晚。

这下季清晚当真是有些迷糊了。

凭着前几次的接触,这叶大人并不像那等乐善好施的人,怎么对季沂渊这么“牵肠挂肚”呢?

有朗儿身世的教训在前,季清晚下意识让云一再仔细去查了查季沂渊的身世。

这边叶回轩送陆如萱回府时,就对上了一张恐怖的面具脸。

“姓萧的,没有外人时,你能不能把你这张吓人的面具给摘下来?!”

叶回轩吓得跳脚,萧屿澈冷笑:“呵,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个没长脑子的?”

“姓萧的!今儿个你是非要和我打架是吧?”

一旁,陆如萱拿下了脸上的面纱,低哑的女生也变成了浑厚的男声:“你打的过吗?!”

“陆如萱!”

叶回轩的叫声都快要震破英国公府了。


“妾身见过老夫人。”

松鹤院。

倩娘恭恭敬敬给贺老夫人行了一礼。

然后又转身给季清晚行了一礼:“见过夫人。”

贺老夫人瞧着她这一身低调的打扮,心里十分满意,随手赏赐了一枚玉佩:“既然进了府,日后可要好好伺候少爷。”

倩娘点头。

季清晚赏了一枚钗子。

收了礼,倩娘规规矩矩站到了旁侧,专心伺候季清晚和老夫人用膳。

这时贺瑾州走了进来,给老夫人行完礼之后,目光下意识就望向了杨倩。

倩娘头都没抬,贺瑾州心里瞬间有些痒痒。

“退下,杨氏你过来伺候。”

倩娘规规矩矩给贺瑾州布菜,眼神都没有乱飘一眼。

反倒是贺瑾州这手时不时去蹭个便宜。

孟月姗牙都快要咬碎了。

贺老夫人瞧着,对倩娘倒是更满意了些。

用完膳,贺瑾州特意点了倩娘书房伺候。

孟月姗气得直跺脚。

看着几人离开的背影,贺老夫人嘴角带笑:“看样子,离瑾州厌弃那女人的日子不远了。”

郑嬷嬷反倒有些担忧:“老夫人,老奴瞧着今日少爷的心思似乎不在少夫人身上了,这……这于子嗣上怕是不利啊。”

更何况如今属于未来小少爷的位置还被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孽种占着。

郑嬷嬷的担忧,贺老夫人再明白不过,她摇头:“不急。先前就是我们太逼急了,瑾州才对清晚这么反感,这感情还是得由着他们先折腾一番。”

“更何况季家那小子不过三岁,等得起。”

这边贺瑾州温香软玉,孟月姗却已经忍不了了。

“去,告诉莲蕊,今日务必动手。”

下午就来了消息。

“什么?那两口子不要朗儿了,要把人除了族谱。”

来汇报的人一脸战战兢兢:“是。夫人让我请老夫人过去做个见证。”

“顺便看看那孩子怎么处理。”

贺老夫人先是惊讶,紧接着便是难以言明的喜意,这么说,她可以光明正大去把朗儿接回来了?

想到那孩子最近吃过的苦,贺老夫人再也忍不住,起身就走:“还不赶紧带路。”

若是去得晚了,朗儿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提前一刻钟收到消息的季清晚闯了进来:“母亲,我同你一起去。”

孟月姗也急不可耐:“老夫人,我……”

“你不许去。郑嬷嬷,给我把人看住了!”

孟月姗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了。

她咬咬牙,派人悄悄去书房给贺瑾州递了消息。

芙蓉巷。

贺老夫人还没走进,就听到一阵属于小孩子的痛哭声。

她心里一跳,赶紧加快了脚步。

眼前一幕,瞬间让她手脚发凉。

只见朗儿被捆在长椅上,细细的柳条抽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道血印子。

“你们在干什么?!”

贺老夫人疾步,上前推开那施刑的人,就把朗儿抱在了怀里。

朗儿身体一个瑟缩:“别,别打我。我错了。”

贺老夫人眼圈红的厉害。

“别怕,祖母来了。”

“呜呜呜,祖母……”

贺行朗放声痛哭。

将朗儿从椅子上抱下来,贺老夫人抱着朗儿望向坐在躺椅上的贺六夫人,一脸怒气:“六嫂,朗儿不过一个三岁孩童,他究竟是犯了什么错,要这样惩罚他。”

六夫人闻言,怒声道:“他差点害了我的孩子,我没让人打死他已经是积善行德了。”


陆如萱反倒考虑到另外一件事,他蹙眉:“阿澈,这段时日通过我与季小姐的接触来看,她并非那等懦弱需要人保护的女子。”

“勇毅侯的事情,你何不坦白告诉季小姐?或许勇毅侯留下了什么线索……”

萧屿澈脸上闪过一丝深思,最终道:“再等等。”

最起码等盯着他的人少些了再说……

贺瑾州一连拉了三天的肚子,这再多的心思,都被季清晚一手给整怕了,日日夜夜都宿在了听松阁。

贺老夫人原本对孟月姗还有几分怨气,只是这几天瞧着她尽心尽力伺候的模样,对这娶平妻一事倒不像之前那般不满意呢。

贺老夫人叹气:“去请少夫人过来一趟。”

瑾州说得对,那孟氏身份确实低了些。

松鹤院。

贺老夫人一脸慈眉善目:“清晚,母亲请你来是想同你商量这娶平妻一事。”

季清晚恭敬道:“一切听凭母亲的吩咐。”

贺老夫人拍了拍季清晚的手:“母亲就知道你是个识大体的。”

“这日子,母亲已经请人算过了,下个月初八,诸事皆宜,适合嫁娶。只是还有几件事拿不准,想请你帮母亲参谋参谋。”

季清晚侧耳,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

贺老夫人面色为难:“清晚,你也知道,那孟氏不过是一介孤女,家境贫寒,就这样嫁进来怕是在府里立不住脚。”

“所以,母亲想着,不如让她以你远房表妹的身份嫁进来……。”

“至于这嫁妆,你也帮着添置个七八十台,算是给了她一个体面。”

“清晚,你说呢?”

季清晚眼底冰寒。

呵!这贺家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恶心。

远房表妹…还七八十台嫁妆!

当真以为她是个冤大头。

她当即站起了身:“母亲,您非要如此羞辱我吗?”

“同意夫君迎娶平妻已经是我的底线,您还要我为那孟氏添置嫁妆,甚至用季家的身份给她撑脸面?”

“传出去,我这个正妻还有什么颜面?贺家若当真容不下我,我不妨一头直接撞死在这厅堂里也省的丢了我们季家的脸面!”

说着,她起身就要撞向最近的柱子。

“唉哟清晚,你这是干什么?母亲也就是随便说说,你不同意便罢了,怎地还要闹着要撞死呢?”

“都是母亲考虑不周?!你可千万别冲动。”

贺老夫人拉着季清晚,一脸后悔。

她就不该提这添妆的事。

若是季清晚当真因为这娶平妻的事,撞死在贺家,外头的人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呢。

越想越气,贺老夫人交代道:

“告诉听松阁,下个月初八,婚事一切从简。”

孟月姗当即就炸了。

“凭什么?!”

她有名无份跟着贺瑾州这么多年,甚至为贺家生了一个儿子,好不容易快要熬进府里了,结果,这婚事居然一切从简?!

她还指望着用这婚礼压季清晚一头呢!

孟月姗立马就去找了贺瑾州,她一双眼里满是泪水:“瑾州哥哥,老夫人说一切从简是什么意思?”


季清晚眼神平静:“母亲不必再劝,和离所有后果我自愿承担。”

贺老夫人心下大骇,当真是没有想到季清晚和离的决心居然如此坚定。

她不由得审视季清晚,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这丫头开始生了这样的心思?

是因为瑾州娶平妻?还是朗儿……

又或者更早。

贺老夫人大脑一片混乱,然而此刻却有一个念头无比的清晰,那就是——必须阻止两人和离。

她咬咬牙,压下心下的慌张,将目标对准了其他几位族老:“清晚这丫头糊涂,为了和离连自己的名声都不要了,难不成你们连季家的名声你们也不要了么?!”

季族长沉了脸色:“你是在威胁我们?”

贺老夫人摆手:“我可不敢!我也是为了你们好。”

“毕竟说出去我家瑾州唯一的错处就是娶平妻,而清晚可不同。”

“七出之条,这‘妒’可是其一。”

“季氏宗族,可是有不少未出阁的女子,这在朝为官的也不少……”

“无耻!”贺老夫人话还没有说完,一脾气暴躁的族老忍不住破口大骂:“我家清晚丫头自入你们贺家不曾有一丝懈怠,战战兢兢、鞠躬尽瘁,合着你们就是这样欺负人的?!”

“‘妒?’分明是你们贺家背信弃义在先,这说出去清晚丫头无可指摘。”

这位族老几乎歇斯底里。

然而在场所有的人都明白,贺氏说得才是现实。

虽说大晟从昭武帝开始就已经逐步开始在改善严苛的婚姻制度。

然而长久的刻板印象却不是那么轻易容易改变的。

因此,如今对女子来说,和离依旧不是一件很容易被接受的事情。

纵然错方是男子,但依旧会归咎在女子身上。

更何况贺瑾州无非就是犯了点男人都会犯的错。

三妻四妾,就更没有什么可疑被指摘的了。

传出去,也只会说季家女善“妒”。

贺老夫人瞧着几位族老那铁青的脸色,心中更有了把握:“清晚,你可是想清楚了,你和离是小,但若是连累了族里,怕是季氏宗族也容不下你。”

瞧着贺氏这得意的模样,在场的季氏族人个个面色铁青。

不要脸!简直是太不要脸了。

季族长眼里泛着凌人的寒意:“我季氏女如何,轮不着外人说三道四。”

“清晚丫头,去把和离书拿过去给他们签字。”

当真是欺负他们贺家无人了?!

哼。

他就不信了,这贺家还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族长?!”

有几位族老心里已经有些动摇了。

他们家里都是有未出阁的女子的!

季族长摇头,显然打定了主意。

贺家欺人太甚!

他们不能退。

看出季族长眼底的深意,那几位族老咬咬牙,最终还是退回去了。

季清晚眼底有些潮湿。

她上前,眼神如刀:“签字。自此你我陌路。”

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贺瑾州垂眸,眼底带着胜利的笑容。

他已经明白如何对付贺氏族老了。

他接过那张和离书,直接撕了个粉碎:“季氏,和离书我是不会签的,你若当真想要离开贺家,休书要吗?”

休书?!

季清晚抬眸,眼里淬着寒冰。

季氏族人顿时一个个面色大变。


季清晚冷笑:“我磋磨她?孟氏你自己说说。”

孟月姗身体颤抖了下,一副全然害怕的模样,更是不经意间露出了那张满是指痕的脸。

“没……没有,我身为妾室,夫人是在教我规矩。”

她着重咬着“妾室”两个字,只可惜贺瑾州毫无反应,不仅如此,更是瞧瞧松了口气。

刚刚贺家的族老们为着孟月姗身份的事,已经把他骂的狗血淋头了。

他正愁着如何解决这事,没成想季清晚已经解决好了。

他心中的怒火不免消解了些:“纵然如此,你也不该下如此狠手,瞧瞧这打成什么样子了。”

孟月姗眼底的欣喜瞬间变成了失望。

瑾州哥哥,就这么同意了?

瞧着孟月姗这失魂落魄的模样,季清晚心底不屑。

自私、利己,看样子不论这对象换成谁,贺瑾州永远考虑的只有自己。

季清晚垂眸:

“孟氏喜堂出言不逊,污蔑主母,我不过是略微惩戒一二。”

“不然日后这府里若是有人见样学样,岂不是乱了尊卑。”

说到刚刚喜堂上面的事情,贺瑾州脸上也有一些心虚。

“那你也不该下如此重手。更何况姗儿如今已是我的人。”

这打狗还看主人呢。

季清晚冷笑:“夫君既然如此心疼孟氏,不如我这正妻的位置让给她做如何?”

“不可理喻。”

季清晚懒得同他废话:“夫君有这心疼人的功夫,不如想想怎么同母亲解释。”

“我也想知道,这救命恩人究竟是如何变成花楼里的姑娘了。”

说着,起身直接朝着松鹤院走去。

松鹤院。

几人到时,贺老夫人已经醒了。

她瞧着一身粉色衣衫的孟月姗,眉眼的阴沉都快凝成了实质。

“贱人!”

“我们贺家的脸面今天都被你丢尽了。”

孟月姗缩着脖子,浑身有些发抖。

“母亲,姗儿她……”

“你闭嘴!”

贺瑾州刚开口,就被贺老夫人给骂了回去。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中用的东西?”

“瞧瞧你选的人,娼妇!你这是要我们贺家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啊。”

贺老夫人气得直拍胸口。

一旁的正嬷嬷赶紧上前帮着老夫人拍了拍胸口:“老夫人,大夫说了您不能太激动。”

贺瑾州面上也浮起一丝愧疚:“母亲,都是儿的不是,请您责罚。”

贺老夫人:“你若当真知道错了,立马把这个娼妇赶出贺家。”

孟月姗瞬间紧张起来,她拉着贺瑾州的衣服,神色仓惶:“瑾州哥哥。”

贺瑾州被看得心中一痛,他猛地磕了一个头:“母亲,唯有这件事,怒儿子办不到。”

“姗儿当初沦落花楼并非自愿,又救我性命,于我有大恩。”

“儿子不能忘恩负义。”

妾室一事,本来就委屈姗儿了。

贺老夫人瞧着贺瑾州这执着的模样,当真是是恨不得自己从来都没有生过这个儿子。

“那你就和她一起滚出去,我就当没有生过你这个儿子。”

贺老夫人气得口不择言。

“母亲,您别气坏了自己的身体。”

季清晚这时开了口:“大晟虽然不允许入过贱籍的人当正妻,但是这妾室却是不影响的。”

“今儿个虽然这礼未成,但众目睽睽之下,这人到底是进了我们贺家,既然夫君喜欢,不如就给个贱妾的身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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