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鸣愤愤道:“同志,那些地痞流氓还在外面逍遥法外呢,你们可得把他们捉拿归案啊。”
“这事不用你操心,来,在上面签字。”
很快,双方家人得到通知,都匆匆赶到医院。
赵一鸣听说爸妈和老四被打进了急诊室,当即抡起拳头要揍李海山。
“奶奶的,老子今天非整死你不可。”
一鸣长得壮实,个子也高,走道都带风。
李海山吓得双腿打颤,全身抖如筛糠,“同志同志,他要打人。”
“消停点。”民警推了老大一下,“再敢闹事,把你也拘起来。”
“同志,我爸妈和四弟不能白挨打啊,他们总得给个说法吧。”
李海山弱弱地解释,“我、我只砍了你妈,你爸是自己倒下的。”
“你放屁,我爸身体比我都好,你不打他他能倒下吗?”
“那谁知道了,没准他是想讹我钱呢。”
“谁踏马稀罕你的臭钱?”
我稀罕,缝合完伤口的梁春梅被送进病房,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邱大成看着他那不正经的女儿,恼羞成怒,冲过去又扇了她两耳光,“丢人现眼的东西,我没你这个女儿。”
此事一经闹开,他以后还怎么在三轮车界混?
人人都骂他养了个水性杨花的女儿,他如何抬得起头?
邱翠珍今晚都不知挨了多少耳光了。
她抽抽噎噎不服气道:“没有就没有,我现在有李哥照顾我,以后我再也不回家了。”
谁料正在气头上的李海山皱紧眉头,“谁说我要照顾你了?你谁啊?”
邱翠珍怔了怔神,忙抱住李海山的胳膊,“李哥,你这话是啥意思啊?”
“没啥意思。”李海山很嫌弃地抽出手,“我不喜欢始乱终弃的女人,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吃相太难看。”
今天邱翠珍能绿赵老四,以后就能往他头上戴绿帽。
“呜呜呜,李哥,你别这样,我跟赵四鸣根本没啥,是你想多了。”
邱翠珍哭得梨花带雨,差点跪下求李海山。
邱大成见状,气得胸口作痛,哆哆嗦嗦指着女儿,“不要脸的东西,今后你死在外面我都不管,哼!”
说完,邱大成扬长而去。
凤霞牵着香香的手站在病房前,询问医生,“大夫,我公公婆婆没事吧?”
“你婆婆缝了9针,没什么大事。至于你那老公公。”医生表情有些复杂。
“爷爷他怎么啦?”小香香快急哭了。
医生一言难尽,“除了鼻梁骨被打断外,他患有陈年脑梗、胆囊炎、前列腺炎和高血压。”
这些病也不是打架打出来的啊。
全是慢性病。
“啊?”李凤霞瞪大眼睛,“这咋这么多病啊?”
医生是要写伤情报告的,与打架斗殴无关的慢性病是不会写进去的。
但他们今天遇到了一个正义感爆棚的好大夫。
只因大夫认识李海山那个纨绔。
她自己的闺女就被姓李的糟践过。
于是脑梗和高血压改成了头晕手麻、精神萎靡,疑似跟惊吓过度有关。
前列腺炎和胆囊炎改成了膀膀疼痛和后背阵痛,疑似受了内伤。
当李海山看完伤情报告后,整个人都惊住了,“我我我、我没打他啊。”
“没打,我爸的鼻梁骨自己会断?”赵一鸣咬牙切齿。
问清事情缘由,看完伤情报告,李海山和邱翠珍直接被带到派出所去了。
而得知此事的宋厂长压根就没露面。
他那不争气的外甥,整天在外游手好闲、惹是生非。
跟在后面擦屁股都擦不过来。
要不是他爸妈走得走,宋厂长才懒得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