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穆长安宋律的其他类型小说《郡主一夜荒唐,渣了满京城的权贵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鱼十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广和楼。穆长安在福寿的带领下,来到一间厢房。李云泽坐在屏风后面沏茶。听到响动,他温声开口:“大乾人爱喝清茶,只有你喜爱把茶叶碾碎打成泡沫,再辅以牛乳,叫这个……奶茶?”似是想到什么,男子笑了一下。他抬眸看向屏风后的穆长安,熟稔招手:“怎么还站在那里?过来。”穆长安没动。男人就是这样自信,自认为展现出了温柔宠溺的一面,就以为自己魅力无边,认为招一招手,女人就会变成小狗。她从前为了攻略李云泽,只要李云泽一招手,她就屁颠屁颠跟着走。给他当了好几年的狗。也难怪他还在做梦。都是惯的。穆长安心里腹诽,面上却依旧是一副单纯无害小白花的模样。隔着屏风,她屈膝行礼:“安平见过太子殿下,不知殿下唤安平前来,可是有事?”李云泽透过屏风看她。女子身形婉约,...
《郡主一夜荒唐,渣了满京城的权贵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广和楼。
穆长安在福寿的带领下,来到一间厢房。
李云泽坐在屏风后面沏茶。
听到响动,他温声开口:“大乾人爱喝清茶,只有你喜爱把茶叶碾碎打成泡沫,再辅以牛乳,叫这个……奶茶?”
似是想到什么,男子笑了一下。
他抬眸看向屏风后的穆长安,熟稔招手:“怎么还站在那里?过来。”
穆长安没动。
男人就是这样自信,自认为展现出了温柔宠溺的一面,就以为自己魅力无边,认为招一招手,女人就会变成小狗。
她从前为了攻略李云泽,只要李云泽一招手,她就屁颠屁颠跟着走。
给他当了好几年的狗。
也难怪他还在做梦。
都是惯的。
穆长安心里腹诽,面上却依旧是一副单纯无害小白花的模样。
隔着屏风,她屈膝行礼:“安平见过太子殿下,不知殿下唤安平前来,可是有事?”
李云泽透过屏风看她。
女子身形婉约,娴静温柔,和从前天真活泼的模样判若两人。
他知道,这不是安安真实的样子。
她不过是在伪装。
李云泽长叹一声:“安安,你还在生孤的气?”
穆长安心里直翻白眼。
这话从她跟李云泽分手后,他就问了无数遍。
她的答案永远都是一个:“不敢。”
偏狗太子不信。
李云泽端起一杯打好的茶,绕过屏风走到穆长安面前。
他垂眸打量着她。
女子虽然戴着面具,却依旧难掩绝色。
眸如秋水,唇含朝露,一颦一笑皆能让人魂牵梦绕。安安这张世无其二的脸……怕是所有男人见了,都想据为己有。
李云泽一时有些出神。
穆长安蹙起眉头,提醒道:“殿下?”
李云泽这才如梦方醒,将手中的茶递到她面前,温柔的语气有丝讨好:“这是孤亲手为你做的,尝尝?”
穆长安看了那茶汤一眼。
当年她为了讨好李云泽,便用茶叶和牛乳做出了简易版的奶茶,讨他欢心。
但李云泽并不喜欢浓茶。
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李云泽苦笑一声说道:“当年不识茶香,如今倒是怀念起你为孤炮制奶茶的情形……”
说着,他一双黑眸看向穆长安的眼睛。
情意涌动,满怀期待。
穆长安却并不想跟他碰撞小火花,她垂下眼睫:“殿下,昨日之日不可留,您当珍惜当下。”
“珍惜当下……”
李云泽怔怔地看着穆长安:“安安是让我珍惜太子妃么?”
穆长安沉默不语。
男人却较真道:“若安安当真要孤珍惜当下,又为何一回京便与太子妃作对?”
穆长安:“?”
她抬眸看向李云泽,解释道:“殿下,是太子妃找我的麻烦。”
“是吗?”
李云泽看着她,显然不信。
穆长安不欲再废话,退后转身:“若殿下没有其它事,安平告退。”
“慢着!”
手臂忽然被人捉住。
李云泽气急地开口:“你就这般不愿同孤在一起?你知不知道这三年,孤是如何度过的?安安,把面具摘了,让孤好好看看你……”
“咔嚓!”
突兀的轻响打断了二人。
两人同时看向屋顶,李云泽警惕道:“谁?”
半晌,一道人影破开屋顶落下。
来人抱剑,玄衣黑发。
俊美的脸又冷又煞。
“宋律?”
李云泽眼中闪过错愕,随即蹙眉:“宋将军何时做那梁上君子了?”
宋律的眸光落在穆长安手臂上。
穆长安心中一跳,竟莫名有些心虚。
现任遇到她私会前任?
这是什么修罗场?!
她立即甩开李云泽的手,仰起一张笑脸对宋律道:“阿律,你怎么现在才来接我?”
“阿…律…?”
李云泽怔怔地看向穆长安。
方才对自己一直冷冷淡淡的女子,此刻满脸笑靥地走向宋律。
就像从前她捧着一颗真心。
欢喜地跑向他。
可如今……
李云泽看着那片华美的衣角从眼前掠过,他下意识伸手——
“殿下。”
宋律突然上前挡住他:“我们告退。”
李云泽眼睁睁看着那片衣角消失在眼前。
直到穆长安跟着宋律离开。
他都没有回神。
半晌,他才冷冷开口:“下来!”
趴在屋顶正欲悄悄离开的段景瑜,吓得一个哆嗦,从屋顶滚了下来。
“砰!”
他摔倒在太子身边。
“殿、殿下……”
段景瑜狼狈地从地上爬起,一脸希冀地看向李云泽,嘿嘿笑道:“我说我路过的您信吗?”
李云泽面色阴沉地盯着他。
段景瑜心如擂鼓。
天可怜见的,他就是好奇跟着怀安一起来看看那穆长安在搞什么鬼,却不想发现她和太子私会!
简直胆大包天。
可是他又莫名好激动。
结果一不小心就踩碎了瓦片,弄出了声响。
原以为怀安下去危机解除。
谁料想太子殿下竟然知道他还在屋顶上!
乖乖个咚!他会不会被太子杀人灭口啊?
段景瑜心里七上八下。
李云泽突然开口询问:“孤听闻你与宋将军关系匪浅?”
段景瑜立即颔首:“还好还好。”
“宋将军为人如何?”
“还好还好……”
“安平……”
李云泽唇线紧抿,开口:“她当真喜欢宋律?”
“也还好还好……啊?”
段景瑜茫然抬头,就见太子殿下眸光如刀地射了过来。他瞬间吓得一个激灵,连连摇头:“不喜欢不喜欢,就怀安那小子毛都没长齐呢,怎么能与太子殿下相比?太子殿下光风霁月英俊潇洒,我要是安平郡主,定然也是喜欢太子殿下……”
“滚吧。”
“好嘞!小的这就滚了……”
正绞尽脑汁的某人如蒙大赦般滚了。
李云泽却是走到窗前,看向下面。
穆长安正扶着宋律的手上马车。
不知道宋律说了什么,女子霎时展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李云泽眸色微深。
看着逐渐远去的马车,他低低喃道:“安安,孤不放手,你永远别想走……”
但凡被穆长安手指到的人,莫不变色。
方才还怒气腾腾叫嚣着的人们,此刻仿似被人掐住了喉咙,竟没一个敢吱声。
毕竟某人恶名早已深入人心。
刚刚还喧嚣不止的场面。
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眼见百姓们开始退却,适才那道声音再度响起:“穆长安你休想仗势欺……”
“啪!”
一道鞭子狠狠抽在那人身上。
穆长安冷声道:“本郡主就是仗势欺你了,又如何?”
“你……”
“啪啪啪!”
穆长安根本不让对方说话。
一连串的鞭声如同炮仗噼啪落在那人身上,直将他抽得满地打滚。
“安平郡主杀人啦……”
“救命啊快来人啊……”
又有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只不过还没等百姓们反应过来,穆长安手腕一转,鞭子又狠狠抽了出去。
她这手鞭术是特意跟桑拓学的,又快又准又狠。
专抽人痛处!
“啪!”
“啪!”
“啪!”
穆长安一鞭一个,谁也不冷落了谁。
很快就将三人抽得嗷嗷惨叫,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其它百姓早已吓得肝颤。
一直都听说安平郡主心狠手辣,但谁也没见过,所以方才有人骂她时大家都跟着骂,如今亲眼见到她施虐,才知这穆长安的可怕。
几鞭下去,就将人抽出了血。
简直凶恶如鬼啊!
穆长安抽了几十鞭,这才收回鞭子,对宫门前的禁军道:“将他们送去大理寺,就说这几人挑衅皇权,意图谋反。”
禁军:“……”
百姓:“……”
闹事的三人更是惊恐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穆长安冷眸睨向禁军:“怎么,没听到本郡主的吩咐?”
“……是!”
禁军立即上前绑人。
心里却腹诽不已:不过就是骂了你几句,就给人扯上了谋反的罪名,普天之下怕是找不出第二个这般嚣张霸道的人了!
处置完闹事者后,穆长安这才将眸光落向瑟瑟发抖的其他人。
她微微一笑:“听说你们都想让本郡主死?”
百姓们脸色一变,连连摇头。
这谁还敢?!!
怕是她还没死,他们就全被诛九族了!
穆长安一鞭子抽到地上,她面色骤冷:“既然不想,那都围在这里做什么?等着被抽吗?”
“哗啦——”
人群瞬间如鸟兽散。
方才围拢在朱雀门前看热闹的百姓,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再没人敢上前多管闲事。
只有宋律独自跪在那里。
仿似一尊化石。
穆长安下车走到他面前。
眼前少年发丝凌乱,面容惨白,斑驳的脊背上全是可怖血痕。
虚弱又惨烈。
像是一只即将破碎的瓷偶。
穆长安叹息一声。
想到一会儿自己还要做更残忍的事,便有些于心不忍。
宋律反应有些迟钝。
听到声音,他缓缓抬头。
少年眸光有些涣散,似乎是聚焦了许久,才将目光落到穆长安脸上的面具上。
他沙哑开口:“你来做什么?”
穆长安抿唇:“我来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肯不肯娶本郡主?”
“我……”
宋律张了张嘴。
因为失血过多,他的唇色褪成了灰白色。
红杏在旁边提醒道:“郡主,汪公公来了……”
穆长安垂眸看向宋律。
宋律也看着她。
隔着面具,两人四目相对。
片刻后,宋律缓缓吐出几个字:“……宁死…不娶!”
刚带着太医赶到朱雀门的汪公公正好听到这句话。
他心中大叫不好!
果然——
下一刻,他就看见安平郡主一把掐住了宋小将军的脖子。
“宋律,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穆长安声音冰冷:“能娶本郡主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你竟敢不从?既然你一心求死,本郡主现在就成全你!”
“使不得啊郡主!”
汪公公吓得脸色惨白。
他噗通一声跪在穆长安面前:“郡主快快停手,宋小将军乃定国军主帅,若是他出了事敌军定然进犯我大乾边境,还请郡主看在边境百姓上放过宋小将军!”
穆长安不为所动:“难不成我大乾除了他宋律没有别人了?我还不信了,今日本郡主非杀他不可!”
“郡主——!”
汪公公嗓子都破了音。
眼见宋小将军被穆长安掐着脖子,一副快要断气的模样,汪公公急道:“宋小将军不仅是定国军的主帅,他还是定国公府唯一的血脉啊,当年宋世子待您那般深情,您就看在宋世子的面上饶了宋小将军这一回吧……”
宋世子三个字似是触动了穆长安。
她面色阴沉地盯着宋律。
过了好一会儿,穆长安才恼怒般将他无情地扔到一边。
“看在宋玉的面上,本郡主今日便且饶你一命。”
汪公公顿时松了口气。
他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立即让身边的太医给宋律诊治。
太医上前替宋律把了脉,又检查了他的身体,突然指着他脖颈处惊道:“汪公公,宋小将军怕是中毒了!”
“什么?”
汪公公立即看了过去。
只见宋小将军脖子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排牙印,且伤口呈黑色……
余统领说的竟然是真的!
汪公公下意识看了穆长安一眼。
穆长安风轻云淡地道:“是本郡主下的毒又如何?”
“郡主你……”
汪公公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他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穆长安一眼,立即对身后宫人吩咐道:“快,将宋小将军送去太医院,陛下有令,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保住宋小将军性命!”
芙蓉帐,鸳鸯枕。
昏迷的少年……
穆长安朝榻上看了一眼,俊颜乌发、宽肩劲腰,一看便知体力甚好。
最重要的是:年轻。
穆长安很满意,嗓音沙哑地开口:“将他弄醒。”
她可不喜欢嫖尸。
侍女拿了醒神香放到少年鼻下,待少年眉峰簇动,立即退了下去。
整个过程敛眉屏息。
安静得没发出一点声音。
穆长安抽出头上的玉簪,一头柔顺黑发瀑布般散了下来,三千发丝在空中飞舞,让她那张本就娇媚冷艳的脸,更多了几分张狂。
一袭白衫松松垮垮披在身上,朦胧薄透的冰蚕丝隐约能窥见里面的颜色。
冰肌玉骨、欺霜赛雪。
魅惑又撩人。
穆长安赤足上前。
行走间,雪白脚腕上一只纯金打造的精巧铃铛,富有节奏地叮当响起。
活像话本子里勾人的女妖精。
她跨步坐到少年腰上。
纤瘦秀美的腿从薄衫下钻了出来,白得晃人眼瞳。
宋律的脑子一片混沌。
他头疼地睁开眼,迷糊间看到一张明艳动人的脸。还没反应过来,那张摄人心魂的容颜便在眼前放大。
见他看过去,微抬眸。
漆黑妖媚的眼中,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宋律怔住——
唇上顿时传来一抹柔软的触感。
接着,有什么东西被塞进嘴里。
他蓦然警醒,下意识想抵抗,女子丁香小舌已经滑了进来,痴缠间那东西已经顺着喉咙咽了下去。
心口陡然鼓动不停。
宋律呆了一瞬,欲抬手推开女人,却发现浑身无力。
他吃力地撇开脑袋,脸红得滴血:“你给我……吃的什么?”
“绕情丝。”
穆长安伸手捉住少年的下颌,在他唇角吻了吻,柔声安抚:“别怕,姐姐会好好疼爱你的……”
绕情丝?
岭南巫蛊中最厉害的情毒之一?
少年眉眼间霎时闪过一抹戾气,这种下三滥害人的东西,早该灭绝!
他闭了闭眼,握紧拳头。
穆长安再次吻过去时,宋律终于蓄力猛地将她推开。
艰难地从榻上下来。
站在床边侧首看了一眼。
女子倒在凌乱的被褥上,身上的衣衫因他的动作而被扯下一截,露出圆润莹白的香肩和锁骨。
白瓷肌肤似是发着光。
“公子好生粗鲁~”
穆长安掀眸,眼神勾勾缠缠。
宋律猛地收回视线。
“姑娘请自重。”
他大步离开。
然而才将将走出两步,便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目光扫到屋内香炉。
青釉莲花香炉里腾起袅袅青烟,弥漫了整个房间。
“是软骨香!”
宋律脸色微变,眸光瞬间变得犀利。
没想到对方一环扣一环,竟准备得这般充足!
在被偷袭又连番吸入迷药的情况下,纵使他意志再坚定,也无法保持清醒。挺拔的身姿摇摇晃晃,重新倒向了软榻。
穆长安再次跨坐上去。
“公子。”
感受到少年遒劲有力的腰身和肌肉,她俯身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满室缱绻卷情香,一帘绮梦度春宵……你就从了奴家吧……”
迷情香暖,满室旖旎。
帷幔被拉下,遮挡了那无尽春色。
……
两个时辰后。
穆长安披衣起身。
看着榻上被欺负得黑发凌乱,俊脸绯红的小可怜,用吃人眼光瞪着她。
她叹道:“别这么看我,你也很舒服,不是吗?”
少年身体蓦然僵住。
这女子……
委实孟浪!
穆长安丝毫不觉得自己浪。
她伸手捏了捏少年漂亮的脸颊,柔声安慰:“乖,不会让你白干的。”
温柔的眼神让宋律满腔怒意滞了滞。
他不懂女子在说什么。
“罪过啊……”
穆长安再次看了一眼他俊美的脸,颇为惋惜:“这该死的封建社会,还好成年了……”
某人嘟囔着下榻。
薄衫从肩头滑落,露出手臂上青青紫紫的痕迹。
宋律俊脸刷地通红。
这些都是他弄的……
他忽然伸手——
穆长安回头,却见少年紧紧抓着她,俊美的脸紧绷着,英气凌厉的眉眼上拢上了一层纠结之色。
似乎在下什么重大决定。
半晌,他认真地看着她:“姑娘,我会对你负责的,请问你是……”
“想知道我是谁?”
穆长安纤眉轻挑:“我是…”
她忽然俯身,一双漆黑的眸子盯着宋律,星光潋滟:“…你得不到的女人。”
兰息入魂,勾得人心神荡漾。
宋律呼吸猛地滞住。
他从未见过这般女子!
如花美丽,如妖艳冶……似乎被她看上一眼就会骨酥腰软,恨不得什么都答应她。
这样的女子接近他,定然是有心设计,所以他方才故意试探,却不想她竟拒绝了!
宋律心头闪过疑惑。
难道她不是冲定国公府来的?
他定定地看向女子,却见她脸上表情轻松惬意,毫无半分勉强,她是真的不想让他负责。
可两人明明已经……
宋律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穆长安却已经哂笑一声,她拂掉他的手起身:“给你留了钱,够你娶好几房妻妾,以后别去那里了,拿了钱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娶妻生子、混吃等死……总之,好好做个良家妇男吧。”
说完,毫不留恋地离开。
徒留少年茫然地跌回被褥里,怔怔看着女子洒然离去的背影。
片刻后,属下找到了宋律。
看着床榻上一副惨遭蹂躏到精疲力尽的主子,元宝大惊:“主子,您没事吧!”
“……香!”
宋律虚弱地看向屋内香炉。
铜钱立即上前灭了香,并掏出了军中专门应对迷香的解药喂他吃下。
缓了片刻,宋律恢复了力气。
“扶我起来。”
他嗓音沙哑,元宝和铜钱却都没动。
二人齐齐看向他身上明显属于女子指甲的抓痕,眼睛瞪得似铜铃。
主子这…也太激烈了!
不是说去南院调查吗?怎的会出现在青楼?还……
“咳!”
某人忽的有些不自在。
干咳一声后,快速抓过衣服披上,少年故作镇定开口:“人抓到了吗?”
元宝红着脸:“被、被安平郡主的人截了。”
“安平郡主!”
听到这个名字,宋律眸底划过一抹戾气。
屋内的旖旎氛围瞬间被他周身的冷意冻住,他脸色冰冷道:“那女人在哪?”
“陛下急召郡主回京,昨日郡主的船便已经北上了。”
“追!”
鸦黑长睫轻轻颤抖。
整个人虚弱得仿似要羽化的蝶。
穆长安抬眸,刚要开口忽然整个人往后一倒,竟是晕厥了过去。
“郡主!”
————
这两天痛经,天天往医院跑,人痛的要死,更新有点跟不上,等过两天身体好点再补上。抱歉!
再次醒来,已是两日后。
穆长安没想到宫中太医那番折腾,竟让她昏睡了两日。
若不是她有分寸没伤及要害,这会儿只怕没被捅死,也要被折腾死。
“郡主,您终于醒了!”
红杏两眼通红地守在床前,见穆长安睁开双眼,立即擦了擦眼泪,喜极而泣:“奴婢这就去叫大夫。”
说完急匆匆跑了出去。
穆长安转头看向春色,只见春色两只眼睛也红红的。
显然两个丫头在她昏迷期间,都吓哭了。
她心下微软:“好啦,我这不是没事吗?”
春色哽咽道:“郡主以后别拿自己的性命作赌注了,奴婢怕……”
“放心吧……”
穆长安挣扎着坐起:“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像你家郡主我这样的祸害,起码得万年起步。”
“噗哧——”
春色忍不住被逗笑。
她上前扶起穆长安,嗔道:“郡主尽会说些歪理。”
穆长安也被自己逗乐了。
京中人人喊她恶女祸害,那么多人都希望她死,可她依旧活得好好的。
可不是名副其实的祸害遗千年么?
她靠在软枕上笑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这两日京中可有事发生?”
“有。”
春色当即肃了面容:“这两日太子殿下日日在朝会上,请求陛下收回您和宋小将军的赐婚圣旨……”
说到这里,春色忍不住看向穆长安。
见她神色无异,便接着道:“但久不上朝的王太师,近日却频频上朝,并且驳斥了太子殿下的请求,力主您和宋小将军的婚事。”
穆长安闻言勾唇:“王婉果真不负本郡主重望。”
既然她被宋律‘刺杀’,以她的性格自然是要退婚的,世人皆知她与太子曾有过一段感情,让太子为她求情,很符合她一贯的作风。
可金口玉言,怎能更改?
更何况那位现在可是巴不得她和宋律锁死,互相残杀呢。
怎么肯收回赐婚圣旨?
但又不能破了多年来苦心经营的疼爱她的慈爱人设,怎么办?
这时候就需要一道能够和太子抗衡的声音,金銮殿上的那位,才能完美隐身。
而王太师,就是那个最恰当声音。
果然——
春色继续道:“王太师和太子连着在朝上吵了两日,陛下头疼不已,最后说君无戏言,圣旨既已颁下便不可更改,但为了补偿郡主,陛下又下了一道谕旨,勒令宋小将军此生除了郡主,不可再娶她人,连通房小妾也不行,若不好好对待郡主,便叫他一生孤寡……让宋家绝后。”
“呵!”
穆长安讽刺道:“好一个让宋家绝后。”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大乾以孝治国,本就看重子嗣传承,更何况定国公府如今只剩下宋律一人,他若后继无人,将来九泉之下怎有颜面去见父母以及列祖列宗?
春色忧心道:“郡主,陛下这是在逼宋小将军杀您。”
“但别人可不这么认为。”
穆长安冷哼一声,嘲弄道:“只怕外面现在都在骂我给陛下灌了迷魂汤,才会让陛下对我这般纵容,竟然让宋小将军与我这恶女一生一世一双人,简直天理难容吧?”
春色沉默不语。
外面确实都在骂郡主,甚至骂的比郡主说的还要更难听。
翌日,天光放晴。
这个冬天最后一场雪刚结束,沧澜河边的垂柳便已绽露新芽。
在这个万物复苏的日子里。
京都却又变天了。
“郡主,不好了!”
穆长安窝在被子里睡懒觉时,红杏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宋小将军被圣上打了八十大板,并令其跪在朱雀门前反省,奴婢看着他浑身是血怕是快不行了……”
“不行就不行,让我再睡一会儿。”
穆长安迷迷糊糊的。
片刻,她蓦地坐起,呆滞地看向红杏道:“你方才说什么?”
“今日早朝,陛下知道了郡主昨夜被宋小将军掳走的事,不知从哪听说宋小将军是要杀了郡主为宋世子报仇,圣上大发雷霆,当即便让人杖责了宋小将军,并严令太医不许为他诊治……”
穆长安有点反应不过来。
昨晚她告诉宋律真相后,就和他达成了一致,二人决定同仇敌忾互惠互利。
然后她就被禁军找到。
护送回了京城。
怎么一觉还没醒,又搞事了?
等等……
“圣上怎会知道昨夜之事?”
昨晚那墓地四下无人,应当没人看到她与宋律。
又怎么知道宋律要杀她?
“是属下说的。”
红杏还没开口,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自门外传来,赫然是禁军统领余钧。
昨夜便是余钧带人找到了穆长安。
听到余钧的声音,穆长安顿了一下,彻底清醒了。
她赤脚走到门外。
便见余钧背着荆条跪在地上。
穆长安:“余统领这是做什么?”
余钧以头磕地:“属下没保护好郡主,请郡主责罚!”
穆长安给他气笑了。
身为禁军统领,大材小用地被陛下派来保护她,却能让她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宋律掳走。
当真是她的好属下!
穆长安沉着脸问道:“昨夜的事是你向陛下通风报信的?”
余钧伏在地上:“是。”
穆长安直愣愣地盯了他许久,忽然放声大笑:“好!”
红杏却怒目瞪着余钧:“余统领,你这么做不是陷郡主于不义吗?”
宋小将军本就对郡主有误会,如今被圣上责罚,只怕更要恨上郡主。
“属下只是恪守本分。”
余钧恭敬回道:“红杏姑娘,郡主昨晚虽无事,但宋律强掳郡主去宋世子墓前,必是包藏祸心,我如实禀报陛下并无错处,但属下昨日没有保护好郡主,确有失职之责,请郡主责罚!”
他说完将背上的荆条取下,双手奉于穆长安眼前。
“你……”
红杏气得涨红了脸。
穆长安抬手制止了小丫头,她看着眼前的荆条,面色冷然:“余统领做得很好,昨夜宋律确实想杀本郡主,若不是本郡主给他下了毒,只怕余统领见到本郡主时,只剩下一具尸体。”
“什么?”
余钧猛然抬头:“郡主……给宋律下了毒?”
“没错。”
穆长安深深地看他一眼:“敢对本郡主不敬,本郡主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意有所指的话让余钧顿了一下,过了一会儿,他忍不住开口:“郡主,他可是……”
“红杏,陪本郡主去看看我那动了杀心的未婚夫婿,死了没?”
穆长安懒得再听他废话。
转身让宫人伺候更衣,余光瞥见余钧脸色焦急地跪在那里,她冷笑一声。
狗东西!
……
这是宋律第三次跪在朱雀门前。
他俊脸惨白,嘴角还有未干的血渍,整个背部更是一片血肉模糊。
冷风吹乱了他的头发。
却吹不弯那铮铮傲骨。
即便痛到要昏厥,他依旧咬着牙,脊背笔挺地跪在丹墀上。
倔强又可怜。
路过的百姓纷纷摇头叹息。
“这宋小将军才回京没多久,就受了这么多磨难,当真可怜!”
“谁说不是呢?听说这次又是因为穆长安……”
“那穆长安三年前害死人家哥哥,如今又来祸害弟弟,当真是黑心烂肺……”
百姓们看到宋律的惨状,无不替他心疼叫屈。
得知这次又是因为穆长安。
更是激愤难平。
“陛下也太偏心了,那穆长安本就该死,宋小将军为兄报仇也是情理之中,怎的把人打成这样?”
“嘘!你不要命了敢妄议陛下?”
“呸!说到底都是穆长安那个毒妇惹得祸……”
“对!穆长安怎么不去死!”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人群瞬间寂静。
随后像是水入油锅一般,所有百姓都沸腾了。
“穆长安去死!”
“穆长安去死!”
“穆长安去死!”
“……”
郡主马车驶到朱雀门时,穆长安就听到这一声盖过一声的咒骂声。
群情激愤地好似她挖了这些人的祖坟!
不过一晚,就闹出这么大阵仗。
当真是一刻也不让她好过!
“快看,穆长安来了!”
有人眼尖地看到了郡主马车。
被带节奏咒骂穆长安的百姓瞬间慌了神,下意识四散而逃。
“大家别怕!法不责众,只要我们万众一心,她还能把我们都杀了不成?”
不知是谁吼了一声,让逃窜的百姓立马安定下来。
“没错,我们又没犯事,怕她作甚?”
“该怕的是穆长安!”
“穆长安滚出京城!”
“呯!”
一小块石子突然砸在郡主马车上。
其它人静了一静。
接着,像是石子投入湖水,骤起涟漪。
菜叶、鸡蛋也轮番上阵。
“住手!你们都住手!”
红杏气得上前阻止,但百姓们连着她一起扔。
以往这个时候,都是余钧带着禁军上前赶人,但今日他自己在郡主府里罚跪,便没人阻止混乱的百姓。
热血上头的人们便更加大胆。
“穆长安,你身为大乾的郡主,却祸乱京城,残害忠臣良将,你不配活在这世上!”
“我们今日便替天行道杀了你这个毒妇!”
“去死吧穆长安!”
无数人一边扔着手里的东西一边谩骂,并且开始被推搡着往马车方向围拢。
红杏脸色微变:“郡主,您快走!”
穆长安冷哼一声。
唰地掀开车帘站了出来。
女子一身华服珠饰,明艳妖媚得近乎刺眼,她虽戴着面具,整个人的气场却让人不敢忽视。
穆长安手中拿着一截长鞭。
眸光冷冷地睨向人群:“刚刚是谁在咒本郡主?”
“是你?”
她单手执鞭指向人群:“还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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