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掀盖头时我忍着羞涩的心情,小心甜蜜地开口:“夫君,安然把自己好好的交给你,你要对安然好啊。”
可谢泽砚却朝我泼了一大盆水,用内力撕烂了我的嫁衣,一边吻我一边质问:“王妃的位置永远是皎皎的!
明明是一母所出,你为何如此歹毒?”
“你不就是想要富贵吗?
本王给你,看你受不受的起!”
那晚他对我很粗暴,我哭哑了嗓子也没换来他半点温柔。
我一直觉得谢泽砚只是被流言蒙骗了,只要他知道真相,就一定会平等地尊重我,对待我。
在我年少上绣学时,师傅不止一次夸过我有天赋。
某天下完课后,学堂里的人一个人将我的用具打翻诋毁,说我学了绣衣又如何,以后还不是要嫁人相夫教子。
我刚想反驳,与我不相识的谢泽砚就把我护到身后:“女子的天地从来都不只局限于相夫教子,反倒是你说出这话时,就把自己套死了。
是吧,姑娘?”
当时他朝我盈盈一笑,只一眼我就心动了。
成婚后几个月我才回门。
哥哥见我就没有好脸色:“你回来干什么?
是要向皎皎炫耀你当了王妃吗?”
爹也坐在堂前埋怨:“如若不是皎皎天真,被马夫哄骗,这王妃的位置怎会是你的?”
我愣住了,不明白之前对我要好的家人为何会变成这样。
自从爹把越皎皎带到府里,说这是他战友的遗孤,从此就是越家的二小姐后。
我很欣喜自己有了可以说话的闺中密友,却没有想到她一步步夺得了府中所有人的喜爱。
也把我的那份抢了去。
她来之后,好像所有的东西都大变样了。
爹的目光不再注视着我,哥哥也不再夸奖我,我经常听到下人议论纷纷。
每一次给我的礼物,都是为了越皎皎顺带送的。
我不再被爱,好像也失去了被爱的权利。
可我才是爹的亲生女儿,哥哥的亲妹妹。
是越皎皎自己犯的错,但他们总会拐弯抹角地给我安上罪名。
越皎皎得了风寒,谢泽砚不分青红皂白就怪我给她暗中下药。
越皎皎在马背上跌落,谢泽砚也笃定是我嫉恨她而在马上做了手脚。
甚至于他为了越皎皎惩罚我,把我丟在难民营,让我失去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
从床上醒来时,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决堤而出。
双手握着锦被放声大哭。
我好难过,错的不是我,可是爹娘和哥哥都站在越皎皎那边。
我的夫君,都为了她可以将我放在难民营欺辱于我。
明明我解释过了,是越皎皎失身于马夫,不是我下毒,可是谢泽砚还是不相信我。
我哭的难受,似是看不过去,谢泽砚将我搂在怀里。
自那件事后,谢泽砚的目光时不时长久地落在我身上,眼神中好像含了绵绵的春意。
当时我对自己说,越安然,再跟着心走一次吧,他是你年少时就爱的人。
他伤害你,一定不是他的本意。
仿佛只要有了爱,我就可以忽略之前受到的所有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