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湛追问。
“为什么？
你要去哪里？”
殷怀素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敌人在民众居住的地方埋了炸弹，拆弹专家已经在路上了，组织让我过去协助。”
“我和你一起去，要是有人受伤……”萧云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殷怀素打断。
“太危险了。”
“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你留在这里太危险了，你没必要把自己的性命搭进来。”
看着殷怀素不舍的眼神，萧云湛的心中有种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们不是说好要共进退……”萧云湛忽然觉得有些头晕，他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在地。
殷怀素及时扶住了他，将他交给了柳令仪。
“药效发作了，照顾好他，要是你敢让他受伤，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柳令仪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有些犹豫。
殷怀素见状，催促她赶紧离开。
“还在犹豫什么，你不是早就想带他离开这里了吗，快走啊。”
柳令仪咬了咬牙，抱起萧云湛转身离开。
“这可是你说的，你别后悔。”
望着两人逐渐远去的背影，殷怀素轻声开口：“云湛，如果我还能活着回来的话，再去和你道歉吧。”
萧云湛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他家庭美满，生活得很幸福，可他的心里一直充斥着淡淡的哀伤。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心脏像是缺了一块，让他很痛苦。
直到柳令仪的声音将他唤醒，他才发现自己的脸颊早已布满泪水。
窗外的风景飞速跳跃，他似乎坐在行驶的车辆上。
柳令仪知道他想说什么，主动开口解释：“你已经睡了一天了，我们现在已经快回去了。”
“殷怀素呢，她有没有事？”
萧云湛的眼里满含期冀。
面对萧云湛灼热的视线，柳令仪缓缓低下了头，递给萧云湛一张报纸。
萧云湛接过报纸，看见了上面的头版新闻，眼神瞬间变得空洞。
柳令仪的声音有些沉闷。
“拆弹专家失误了，炸弹爆炸了，幸好民众都提前撤离了，没有造成太大伤亡。”
萧云湛知道炸弹爆炸意味着什么，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
他紧抿着嘴唇，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声音变得沙哑。
“我不相信，你又在骗我对不对，你快说你在骗我啊。”
萧云湛猛地揪住柳令仪的衣领，又缓缓松开手，一时间待在了原地。
柳令仪轻轻拍了拍萧云湛的肩膀，有些于心不忍。
“云湛，你冷静一点，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谁都改变不了。”
眼眶中汇聚的泪水让萧云湛的视线有些模糊，他胡乱抹了一把脸，打起精神来，不停安慰着自己。
“我要回去找她，我还没跟她回去见她的父母呢，她怎么能抛下我独自离开。”
“她肯定没死，她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轻易死去呢？
她现在一定在某个地方等我。”
但柳令仪一句话又将他打回现实。
“萧云湛，接受事实吧，没人能爆炸中活下来的，殷怀素已经死了。”
萧云湛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我们说好生死与共的，她怎么能独留我一个人在世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