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额头。
心脏狂跳,我紧攥着那枚纽扣,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那是我心动的开始。
我以为厉行云是我的光,没想到却是深渊。
那颗贝母纽扣被我做成项链,戴了七年。
就连洗澡都不曾摘下。
是时候该断舍离了。
我扯断银链,项链以抛物线的弧度落进垃圾桶。
尘埃落定,就好似我那颗死了的心。
4.
温度退下去后,我打车回了家。
拉出行李箱,把一衣柜的白色衣服塞进去,丢进门外垃圾桶。
因为厉行云喜欢我穿白色,这七年我没穿过别的颜色衣服。
此时再看,和丧服似的,晦气。
收拾行李时,无意打碎林晓棠带来的花瓶。
我撒了一沓人民币在碎片上,就想拿着重要证件离开。
可手刚把住门把,门就从外面打开。
厉行云和林晓棠十指相扣走了进来。
心里的苦涩快要溢出来了,我侧过身往外走。
突然林晓棠惊呼了一声,冲到碎花瓶前蹲下啜泣:
「怎么会这样,这可是我最喜欢的花瓶......」
见我脚步没顿,厉行云黑着脸追上来:
「苏禾,你心眼咋这么坏?回去道歉!」
我没说话,抿唇审视他。
曾为了替他挡酒喝到胃出血。
为了替他挡债主,硬生生扛了一击,断了两根肋骨。
为了接被灌酒吐到昏天暗地的他,被淋雨到严重肺炎。
我付出的一切,只换来他一句我心眼坏。
唇角溢出轻笑,笑得我眼泪都冒了出来。
攥紧拳头,我挺直背脊和他对视。
「不道,你能拿我怎么样?」
我要绕过他离开,厉行云却一把抓住我胳膊。
身后传来林晓棠的低哭声:
「如果我碍事了,我马上就离开……」
林晓棠哭红了眼,厉行云立刻慌了。
丝毫没收力地甩开我。
后腰撞在鞋柜上,疼得我直冒冷汗。
可他眼里只要受了委屈的林晓棠。
我狼狈地站起身,朝着大门外缓缓走去。
可厉行云还没打算放过我。
「道完歉再走!」
见我没顿脚,厉行云竟笑出了声。
我恼羞成怒,转过身骂他:「厉行云,你是不是神经病!」
厉行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