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颖芝萧煜的其他类型小说《被虐惨死?穿书后三小姐虐翻全家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琳之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喊什么喊,不想活命直说!”门被“砰”的一声踹开,刀疤脸手拿短鞘,凶神恶煞的朝傅颖芝扑来。千钧一发之际,她迅速出手,只见少女手腕轻抖,毫针破空竟带出箭矢般的嗡鸣,一根毫针精准照着刀疤脸的百会穴就飞了过去。快!狠!准!下一秒,刀疤脸腿一软,直直倒了下去。见状,傅颖芝一个闪身,猫在了门后的草堆边。屋内的动静瞬间吸引了门口壮汉的注意。他快步跑向屋内,刚进门,就看见了倒在地上的同伙。壮汉眉心一跳,颤颤巍巍伸出手,探向刀疤脸的口鼻。“大哥......你不会死了吧。”正说着,一根毫针飞来,直怼壮汉的眉心,随即一股痛感传来。他猛地抬起头,见房内并无他人,瞬间发出尖锐的爆鸣声,“啊!鬼啊!”须臾间,又一根毫针如鬼魅般迅速飞出。这一次准确无误的钉在了...
《被虐惨死?穿书后三小姐虐翻全家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喊什么喊,不想活命直说!”
门被“砰”的一声踹开,刀疤脸手拿短鞘,凶神恶煞的朝傅颖芝扑来。
千钧一发之际,她迅速出手,只见少女手腕轻抖,毫针破空竟带出箭矢般的嗡鸣,一根毫针精准照着刀疤脸的百会穴就飞了过去。
快!狠!准!
下一秒,刀疤脸腿一软,直直倒了下去。
见状,傅颖芝一个闪身,猫在了门后的草堆边。
屋内的动静瞬间吸引了门口壮汉的注意。
他快步跑向屋内,刚进门,就看见了倒在地上的同伙。
壮汉眉心一跳,颤颤巍巍伸出手,探向刀疤脸的口鼻。
“大哥......你不会死了吧。”
正说着,一根毫针飞来,直怼壮汉的眉心,随即一股痛感传来。
他猛地抬起头,见房内并无他人,瞬间发出尖锐的爆鸣声,“啊!鬼啊!”
须臾间,又一根毫针如鬼魅般迅速飞出。
这一次准确无误的钉在了壮汉胸口的定穴上。
一股酥麻感瞬间传遍全身,壮汉惊恐的发现,他不会动了!
直到这时,傅颖芝才拍了拍手,笑眯眯的从门后走出,一双杏眼直直对上了壮汉惊恐的双眸。
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从壮汉额头上滴落,他看着傅颖芝,嘴里不住地发出求饶的呜咽声。
这滑稽的模样,傅颖芝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
就这?
她哧笑一声,收起二人身上的毫针,转身离去,突然又想起什么,在衣袖里一阵翻找,掏出那条写着“静安”的帕子,笑眯眯的把它塞在了此刻正一脸哀怨看着自己的壮汉手中。
曾经,原主为了保住庶姐的清誉,誓死护着这方帕子,可庶姐又是如何待她呢?
这次,还是让它去它该去的地方吧。
傅颖芝整了整耳后的碎发,嘴角闪过一丝玩味。
想来,这个时候萧煜该来“英雄救美”了。
既然他想把事情闹大,自己何不推波助澜?
想到这,傅颖芝冲到门口,用最大的音量连声高呼“救命”。
听到四周传来越来越多的脚步声,她提起裙裾,朝巷子的另一头的小道跑去。
一扇扇门从身边略过,听着背后传来越来越大的动静,正当傅颖芝思索该去哪里藏身时,忽然,一股若有若无的药香味钻入鼻腔。
是五味子和白芍的味道!她心中暗叹,难道前面是个医馆?
想罢,便毫不犹豫的顺着药香跑去......
片刻间,便来到了一个虚掩的门边。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不安,伸手轻轻一推,门开了......
傅颖芝边向屋内走去,心中边组织着语言,思索着一会见到主人家,该以怎样的开头不显突兀。
突然,一身利刃出鞘的脆响,惊得她汗毛瞬间竖了起来。
这是......杀气!
她心中暗道不好,难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傅颖芝下意识抱住头,慢慢朝声音的方向转过身去......
只见屋内两点钟方向的青纱帐内,坐着一个男子,看身形约莫十六七岁,一声黑衣,高束着头发,手中的利刃在阳光下泛着寒光。
但听这气息......
她凝神细听片刻,心中已然有了判断。
傅颖芝对着青纱帐盈盈一礼,轻声道“公子,我无意闯入此地,只请您让我在此暂避一会儿,等我度过此劫,定能帮您脱困。”
“帮我......脱困?”青纱帐后传来一道清冷而又威严的声音。
傅颖芝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绪,又缓缓开口。”公子舞象之年,声息却促如金铁相搏,沉吸时膻中隐现断续之音,此乃暴痛攻心之兆。想必此刻公子正备受疼痛折磨。”
话音刚落,一只修长且骨骼分明的大手挑开帘帷。
只见少年剑眉入鬓,高挺的鼻梁,深邃的双眸,分明是如寒玉琢就的五官,此刻却苍白如素绢,额上隐隐有些虚汗,薄唇紧闭。
傅颖芝呼吸一滞,怔然出神。待男人不自觉冷哼一声,才堪堪收敛心思。
“你会医术?”见面前女子出神的盯着自己,男人不觉冷哼一声,那轻轻勾起的唇角让这脸瞬间又魅惑了几分。
傅颖芝尴尬的轻咳一声,快速走到床边,见男子依旧一手握刀,一脸警惕的盯着自己,不禁撇了撇嘴,往上拉了拉袖子,向男子展示自己光溜溜的双手和小臂。
一脸无辜道:“放心,我就想给你把把脉。”
少女露出的皮肤好似凝脂白玉,十指尖如笋,腕似白莲藕,男子不觉红了脸。
嘴上喃喃着“不成体统”,手却不由自主伸了过来。
见状,傅颖芝莲步轻移,走向床边,欠身垂眼,专心把起了脉。
长久的沉默让男子心中不由得紧了紧,刚想开口,就听少女缓缓说道:“公子可是近两年身染胃疾?发作时经常嘴苦,头晕不已,胃痛不止?”
傅颖芝抬眸望去,见男子眉梢微挑,便知自己所言不虚。
她轻抿朱唇,略整神色,继续道:
一个浑厚低沉的男声从屋外传来“惊闻异响,公子可还安好?”
傅颖芝脊背倏然绷直,抬眸间,正撞进男子藏着探究和隐怒的深眸中。
男子将她禁锢在臂弯里,傅颖芝忽然发现掌心已沁出薄汗,二人距离如此接近,她甚至能看清他玄色衣襟上暗绣的云纹。
“公子?”
见屋内久久无人回应,门外传来利刃出鞘的轻响。
傅颖芝能感觉到,那人随时要破门而入。索性心中一横,抬起双臂勾住了宋修远的脖颈,悄声道:“得罪了”。
温软的唇瓣覆上对方双唇的刹那,她的舌尖已顶开他的齿列,将药丸推入了男子咽喉深处。
宋修远喉结急滚,白玉般的面颊骤然升起一抹绯红,一向深不见底的黑眸里竟然闪烁着几丝无措的羞恼。
“砰!”
雕花木门被轰然踹开,破门而入的侍卫看着这暧昧的一幕,手中的长佩刀震惊间,哐当落地,他盯着男人身上少女纤细的背影,活似见了白日出鬼,话都说不利索了,“属属......属下告退。”
随着关门声响起,屋内的男子这才如梦初醒般缓过神来。
“放肆!”
他低声怒呵道,猛地将少女推倒在地。
“公子腹中可还疼?”少女不恼,只是仰起头看向他,眸光清亮如林间幼鹿。
宋修远指尖下意识抚上腹部,惊觉之前那如利刃翻搅般的剧痛,此刻竟如退潮般消散无踪。
“方才给我服下的是何物?”男人皱了皱眉,目光中透着戒备与探究。
“祖传胃痛丸,用料金贵得很。”傅颖芝摔得生疼,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一边嘟囔着,一边撑着地面站起身来。
“你为何来此?”宋修远拧了拧眉,突然问道。
“被奸人算计了。”少女气鼓鼓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委屈。
宋修远不语,只是轻呵了一声,似乎对她的回答并不满意。
“有人抢了我的马车,妄图将我绑走,污我清名。”傅颖芝撇了撇嘴,语气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又道,“所以我必须逃离此地,平安归家,绝不能给奸人可乘之机!”
看着少女嘟着嘴、气鼓鼓的模样,宋修远心中竟莫名有一丝想笑,他勾了勾唇,悠悠道,“不如我与姑娘做个交易可好?”
二人屏息凝神,侧耳倾听了许久,却再未听到任何动静。
傅静安轻轻拍了拍萧煜的胳膊,柔声宽慰道:“许是野猫,萧郎不必太过紧张。”
萧煜点点头,悄声道:“此地不宜久留,你也快些回去吧。”
说罢,一闪身消失在夜色中,只留傅静安恋恋不舍站在原地......
夜色渐深,敬文伯府却愈发不平静。廊下不时有下人匆匆行走的脚步音和隐隐约约的啜泣声传来。
梦云亭内。
傅颖芝被这些声响搅得静不下心,见琴心进来添茶,她放下手中的书问道“发生了何事?”
“四小姐病了,花香居那边请了府医许多次都不见人来。”
“哦?”听此,傅颖芝坐直了身体,她记起,这位四小姐此刻应该尚不足6岁。
琴心见傅颖芝感兴趣,继续絮絮叨叨地说,“咱这位侧夫人还真是好本事,上午老爷才让她反思,下午去了趟文心阁,竟将老爷哄好了!这不,晚上老爷又去了锦绣院。”
“那跟府医有何关系?”傅颖芝赶紧打断喋喋不休的琴心,让她说重点。
“今天老爷在锦绣院,怕又出现昨天的事,所以府医一早就去候着了。安姨娘和侧夫人一向不对付,这花香居的人求到锦绣院,怎能有好果子吃。”琴心说完,撇了撇嘴,又小声叹道:“不过可怜了四小姐,早上还是好好的,不知怎的竟入夜发起了高烧。”
真是离谱至极!傅颖芝在心中暗暗骂道。医者仁心,她没办法做到坐视不理,叫上琴心和琴音,在夜色中,匆匆赶往花香居。
......
花香居此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伯爵府四小姐傅梓梨此时正虚弱地躺在她的小床上发着高烧。
不足六岁的小梨因为持续高热,浑身滚烫,双颊通红,额头上不断冒着虚汗,两只小手因为难受紧紧攥着被子。
安氏揪心不已,双眼红肿,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不断地为小梨擦拭身体降温,派出去找府医的丫鬟婆子前后去了几趟,只听说府医都被侧夫人叫走了,而锦绣院的人连门都不让她们进。
最后一个回来的小丫头,此时正跪在地上,抹着泪。脸上高高肿起,五指印清晰可见。
“姨娘,周嬷嬷说了,今夜谁都不能打扰老爷和侧夫人,小姐这病一晚上不打紧。”
安氏的目光紧紧盯着床榻上那抹小小的身影上,此刻的小梨呼吸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安氏的心如被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痛难忍。
她再也顾不得许多,眸中闪过一丝决绝,猛地站起身,声音坚定道:“我亲自去!今夜无论如何,我都要为小梨把府医求来!”
就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便见一个婆子快步上前,低声禀报:“姨娘,三小姐来了。”
安氏的心猛地一沉,眉头紧锁。
三小姐?那个温夫人膝下的傅颖芝?她与自己素来不睦,此刻前来,莫不是来落井下石的?现下自己可无心搭理她!安氏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袖。
然而,就在她思索间,傅颖芝已经站在她的身前了。
只见少女一袭蓝衣,在夜色下显得格外清冷美丽,一双眸子清澈而深邃,却又不带一丝敌意看向安氏,而是淡淡颔首后,便朝小梨的榻前奔去。
“你要做什么!”安氏的声音陡然升高,带着几分尖锐与慌乱,她猛地跨前一步,伸手欲拦。
傅颖芝眸光一沉,低声道,“你还要不要救她?”
见安氏目光中尽是疑惑与担忧,不由得轻叹一声。她伸手轻轻拍了拍安氏的手背,语气缓和下来,带着几分无奈与怜惜:“她是我妹妹,更是个孩子。”
闻此,安氏愣住了,心中那股戒备竟在这一刻微微动摇。拦住她的手,也不由一松,眼角泪滴滑落,但是还是跟紧了傅颖芝,生怕她有不轨之心。
傅颖芝径直走向小梨的榻前,俯身坐下,指尖轻轻搭在小梨纤细的手腕上,凝神细察脉搏的跳动。
片刻后,她紧绷的神情稍稍放松,长舒了一口气。
在来时的路上,傅颖芝心中还隐隐担忧,生怕小梨是遭人下毒,如今看来,像是受了刺激引发高烧。
她抬眸看向安氏,声音很轻却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姨娘放心,待会儿我给她喂些药,很快便会退烧的。”
安氏刚放下来的心,一听傅颖芝要给小梨喂药时,不由又是一紧,她虽对傅颖芝的医术心存疑虑,但昨日府中传闻她却是略有耳闻,这位三小姐出了趟门后,突然精通起了医术,连靖王都敢医,还医好了!
眼下府医被温氏扣在锦绣院,确实没有比这三小姐更合适的人选了。只得点了点头,强压下心中的不安,默默祈祷小梨千万别有事。
傅颖芝未再多言,只是静下心来,闭上眼在脑中快速思索着药方。
片刻后,她从袖中掏出一颗小巧的药丸,随即吩咐琴音,“去取一碗温水来。”
琴音应声而去,很快端来一碗温水。
傅颖芝将药丸轻轻放入水中,用勺子缓缓搅拌,直到药丸完全溶解。
她坐到小梨床边,一手轻轻托起小梨的头,另一手端着药碗,耐心地将药水一点点喂入小梨口中。
安氏站在一旁,双手紧握,目光紧紧盯着小梨的脸,生怕错过一丝变化。
这一碗药水服下没多久后,小梨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呼吸也平稳了许多,安氏见状,急忙探身抚住小梨额头,发现温度已经降了下去,不由得深吸一口气,看向傅颖芝的目光也柔和了许多。
傅傅颖芝递给安氏一个精致的小瓷瓶,轻声嘱咐道,“这里面的药丸,按我刚才的方法,一日三次,兑水服下。三天后,小梨便能大好了。”
安氏接过瓷瓶,双手微微颤抖,眼中泪光闪烁。
她忽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声音哽咽:“谢谢三小姐!今日若不是您......”
傅颖芝连忙弯腰扶起安氏,语气温柔却坚定的说道:“安姨娘不必如此,小梨是我妹妹,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之前我被蒙蔽了心智,多有得罪。我不愿与你为敌,今后同在府中,有什么需要找我即可。”她的目光真诚而坦然。
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抚在安氏耳边,悄声道“等小梨醒了,姨娘不妨问问她经历了什么,小梨这病,来势汹汹,疑是惊吓过度所致。”
安氏站起身,看向傅颖芝的眸子带着不解,见她一脸严肃,握着瓷瓶的手不由得紧了紧,面上却未过多表现。
一番千恩万谢后,亲自将傅颖芝主仆送出了花香居。
“姨娘,我总觉得这三小姐真的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望着三小姐清瘦的背影,安姨娘的贴身嬷嬷喃喃道,“从前她可是对咱们冷眼相待,今日却这般热心,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安氏轻轻叹了口气,眸中带着几分复杂,“从前我只当她与温氏母女一般,视我们如眼中钉。可今日看来......”她顿了顿,又道,“我本无意与她们争什么,只求小梨平安长大。若能和平共处,自然是再好不过了。这次三小姐的情,我记下了,日后有机会,定要还她这份恩情。”
嬷嬷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担忧道,“只是如今府中局势复杂,咱们还是得多留个心眼。”
安氏心中思绪万千,她转身回到屋内,坐在了小梨榻前......
夜色沉沉,花香居内烛火摇曳,映照出安氏那张疲惫的面容。
......
夜晚,傅颖芝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眠,努力回忆起安氏的生平来,原书中并未交代过多安氏的事情,倒是原主的记忆中,在庄子上的时候,零星听过一些安氏的传闻。
原主离开伯府后不久,安氏便离奇身亡了,庶妹在某个清晨也不知所踪,但是当时原主已经无暇自保,加之对安氏母女素无好感,便未曾深究。现在想来,应该另有蹊跷。
想来安氏和小梨上一世的遭遇,恐与温氏脱不了干系。
这府中,究竟还有多少性命折损在温氏手中。
......
翌日清晨,刚用过早膳,傅颖芝就被文心阁的人请到了正厅。
她正端着茶盏暗自思忖此次召见的缘由,便又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粉味。
抬眸间,“香粉堆”温侧夫人正笑盈盈的挽着敬文伯跨过门槛,身后还跟着同样春风得意的傅静安。
傅颖芝看得分明,那傅静安自打进门起,看向自己的目光便充满了同情,这让她不禁皱起了眉头。
“二小姐啊!”夏氏尖锐的哭喊声瞬间在梦云亭内回荡。
刚刚进门的傅静安被这突如其来的哭喊惊得一愣,不禁皱了皱眉,“二小姐,老奴一到三小姐的院子,小姐便吩咐老奴做扫撒的活儿。老奴这把年纪,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这不是要了老奴的命吗!”夏嬷嬷紧紧拽着傅静安的裙摆,哭得声嘶力竭,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二姐。”傅颖芝看了眼夏嬷嬷,对着傅静安行了一礼,随即看向夏氏,神色委屈地说道:“颖芝见嬷嬷身形丰腴,久站后气息短促,有疲惫之态,想来是年纪渐长,气血不畅,脂浊内生,运化迟缓所致。这才借以让嬷嬷顶替扫撒之职,实则是为了让嬷嬷活动筋骨,强身健体。”
说罢,她眼眶微红,又道,“颖芝怎敢要嬷嬷的命?我只盼着嬷嬷长命百岁,福寿安康。”
夏嬷嬷听完,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回应。
傅静安见状,目光冷冷地瞥了一眼夏氏,眸中尽是嫌弃。
她并未多言,转而看向傅颖芝,脸上却瞬间挂起温婉的笑容,语气柔和道“妹妹累了吧?今日之事是我考虑不周,心中实在过意不去。所以特意为各院做了些桃花酥,权当赔罪,还望妹妹莫要介怀。”
说罢,看也不看夏嬷嬷一眼,拉着傅颖芝径直朝里屋走去,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一进门,傅静安身边的筝弦便将一直提在手中的黑漆花卉食盒放在桌上。见主子点了点头,筝弦打开食盒,一阵桃花的香气扑鼻而来。
傅颖芝凑近看了看,只见那一盘盘精致的糕点让人垂涎欲滴。然而,其中一盘却夹杂着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她鼻尖微微一动,细细一闻,便嗅出了莨菪子的气息。这莨菪子若是吃下去,轻则致幻,重则昏迷。若她真的中了招,恐怕明日便会传出“三小姐因受惊过度而神志不清”的流言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既然她们想演,那她便陪她们演到底。
只见傅静安将那盘放有莨菪子的桃花酥拿出,一脸温柔地说道:“三妹妹,这是你的。我刚给大姐姐送了些去,一会还要给父亲母亲也送一点。”
傅颖芝心中冷笑,面上却装作受宠若惊的模样,道:“谢谢二姐姐,二姐姐真是蕙质兰心。”
傅静安腼腆一笑,催促道:“快尝尝合不合口味。”
“好!”傅颖芝坐了下来,拿起一个桃花酥,放入口中。
看着傅颖芝将桃花酥咽下,傅静安的心情不由得大好起来,心中暗道:看来,这丫头根本不懂什么医理,连点心中暗藏的玄机都未能察觉。至于靖王的事,恐怕也不过是她一时胡思乱想罢了,不足为虑。
想毕,她的脸上浮现出满意的微笑。
可她并不知道,傅颖芝早已悄悄在脑海中用甘草、天麻和犀角等材料配制出了解毒丸,并趁其不备扔进了嘴里。
此刻人家腮帮子鼓囊囊的,嚼得津津有味的,是解毒丸!
傅颖芝抬眸,碰上傅静安的目光,二人相视一笑,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让不知情者看了真是好生羡慕!
见事已成,傅静安悠悠起身道,“妹妹好生休息,姐姐先去母亲院中了。”
傅颖芝闻言,急忙唤住她,眉宇间满是关切“姐姐,我与你一同去见母亲吧,今日的事母亲也受累了,我正想去探望她。”
说罢,不由分说起身拉着傅静安向锦绣院走去。
傅静安本想拒绝,她心中尚有许多话想与温氏私下细说,但此刻被傅颖芝紧紧拉着前行,一时也无法挣脱,想来,先随她的意吧。
院中,夏嬷嬷正扫得满头大汗,见傅静安出来,可怜巴巴地想上前,却被她用眼神制止。夏嬷嬷长叹一口气,暗中思忖,看来只能好好留在这里替侧夫人“监视”三小姐了,要想回去,还是得指望侧夫人啊!
......
锦绣院内,温氏见姐妹俩一同前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母亲。”傅颖芝率先迎上去,拉着温氏的胳膊,道“今天您受累了。”
温氏脸上立刻浮现出慈祥的笑容,轻声说道,“不辛苦,只要颖芝平安,母亲就心安了。”
傅静安撇了撇嘴,上前一步,拿起黑漆花卉食盒放在桌上,“母亲,今日的事各院的人都受惊了,我特意做了点桃花酥,给大家压压惊。”说罢,从食盒中拿出一碟糕点,温声道,“这是母亲的。”
话音刚落,傅颖芝便眼疾手快地拈起一块桃花酥,笑意盈盈地递到温氏唇边,柔声道:“母亲快尝尝,姐姐的手艺可好了。”
温氏微微一怔,随即下意识的张嘴轻咬了一口,一脸疑惑地看向傅静安,见她神色如常,便没再多想。
可她不知,傅颖芝早已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心中配了加了量的莨菪子,趁温氏不注意,在喂桃花酥的时候,给她“加了量”。
三人各怀心思,虚与委蛇,面上却是一派和乐融融的景象。
片刻后,傅静安与傅颖芝在锦绣院门口分别,待庶姐的身影消失在院外,傅颖芝脸上的笑容顷刻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冽。
她看向琴音,悠悠道,“今晚有一出好戏,咱尚且等着吧。”说罢,顿了顿,又补充道,“盯紧夏嬷嬷,别让她有任何动作。”
…
另一边,温氏在二人离开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今日,她险些以为这丫头就要脱离自己的掌控了,心中不免一阵紧张。没想到她还是一如既往地蠢,将自己视作慈母。想到这里,温氏心中暗自得意,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冷笑。
“侧夫人,老爷吩咐说今夜歇在锦绣院。”一个小丫鬟匆匆跑来,低声禀报。
一听敬文伯今夜要来自己院里,温氏更是喜上眉梢。这侯府的生活,果然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
靖王府内,宋修远倚坐在书案旁,手中把玩着一枚玉扳指,听着墨松汇报今日伯爵府发生的一切。
他俊眉微蹙,随着墨松的叙述,神色愈发凝重。思索片刻后,起身更衣,趁着夜色翻入了伯爵府的后宅。
傅颖芝正坐在桌前,聚精会神回忆着原书的情节,忽被一声轻响打断。
她回眸望去,不由得心头一跳——只见一个身着夜行衣的瘦高男子立在面前,黑色的面巾将脸裹得严严实实,仅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眸。
那双眸幽深清冷,却带着独特的辨识度。傅颖芝当即认出这双眼的主人,连忙起身道,
只见一位身着素色罗裙的女子踏着莲步缓缓行来,随云髻上未饰珠翠,远观之下面色苍白,却别有一番弱柳扶风之态。
待她行至距傅颖芝数步之遥,一股专属胭脂的香粉味扑面而来,傅颖芝凝眸细看,发现她面上敷着过厚的铅粉,这般刻意作出的憔悴之态,让少女不由拧了拧眉。
那女子望见傅颖芝,眸中霎时涌出清泪。
未及言语,竟踉跄着扑上前来,一双玉臂将傅颖芝紧紧箍住,伏在她肩头呜咽不止。
见状,夏嬷嬷立刻上前谄媚地说道:“自打小姐迟迟未归,侧夫人一直食不下咽,忧心不已,现下见着小姐平安归来,这颗心总算是能放下了。”
傅颖芝闻言心头一凛,才知眼前这位,就是原主视若亲母的温侧夫人。
温氏假意抹了抹眼角,拉着傅颖芝,情真意切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颖芝定是受委屈了,别怕,只要你活着,小娘养你一辈子也心甘情愿。”
傅颖芝心中冷笑,面上却故作委屈,她咬了咬唇,一把挽住温氏的手臂,微微颤抖着说道“小娘,女儿不过是去购置些丝线,此事亦是您亲口允准的。怎的到了那嬷嬷口中,竟成了遭人劫持之事?”
说罢,怯生生地看了温氏一眼,两行清泪缓缓滑落。还不等温氏开口,傅颖芝便抽泣起来,一副柔弱无助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悯。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有人忍不住出声道,“方才我看见三小姐衣冠整齐入府,若真被绑架,怎会是这般模样?”
“是呀是呀,三小姐一言不发,倒是这婆子演了许久,可怜三小姐还一头雾水。”
听着周遭此起彼伏的议论声,温氏眼中寒光一闪,狠狠地剜了夏嬷嬷一眼,随即,看向傅颖芝,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关切:“颖芝莫不是被吓糊涂了?早先你与静安一道,待到申时,静安已安然归来。偏你一人下落不明,叫人忧心如焚。这当中,你到底经历了什么?究竟是如何回来的?”
傅颖芝听此,故意撅了噘嘴,一脸委屈与愤懑,道:“小娘这话倒叫女儿不解了。我与二姐姐行至半路,她便说临时有事,让我在此等候。女儿依言而行,可左等右等,始终不见她的踪影。无奈之下,只能打道回府。”
她顿了顿,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围观的百姓,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如今想来,倒是奇怪,为何静安姐姐让我等候,却自行先回府中,莫非存了心想让女儿‘意外’失踪不成?”
温氏听罢,刚欲开口说些什么,忽而眼波一转,身子便如弱柳扶风般摇晃起来,作势欲倒,夏嬷嬷见状,连忙上前搀扶住她。
人群中顿时一阵骚动。
傅颖芝眉尖微蹙,抬眸望去,只见温氏一副虚弱至极的模样,柔声道,“颖芝,家中上下都为你忧心忡忡,眼下都在正厅候着,就等你过去回话呢。”说罢,又轻咳几声,拍了拍傅颖芝的手背,道:“别怕,小娘定会为你撑腰。”
傅颖芝一听这话,不禁冷笑一声,她目光如炬,看向夏嬷嬷,声音清冷,字字如刀,“嬷嬷张口闭口就是我被绑架了,此刻我身上可有半点伤痕?衣衫可有一丝凌乱?勋爵门楣重于泰山,奴仆妄议主家者,若查无实证,按大祁律法,该当何罪?还是说......”她眸光一凛,语气陡然转冷,“有人给了你胆子,指使你这么做的?”
说罢,倏然转头看向温氏,正色道:“母亲说是要为颖芝撑腰,可是却冷眼旁观一个仆人在大庭广众污蔑女儿。母亲既然这么担心女儿,可派人寻我?敢问寻人的家丁姓甚名谁?出府时辰几何?走过的街道巷陌又在哪里?如若没有,就派一老嬷嬷在门口唱戏。到底是关心我,还是陷害我?”
围观百姓听此,看向傅颖芝的眼神变得同情起来。
不等二人作答,傅颖芝便又高声道“清者自清!”说罢,一甩袖子,转身径直向府中走去。
留下温氏和夏氏二人面如土色,怔愣在原地。
傅颖芝眉头紧皱,边走边嘀咕,有母如此,其父也定是个蒙了心的。思及此处,她眸中的霜雪之意更甚,加快了步伐向正厅走去......
穿过蜿蜒曲折的回廊,一片红梅盛开的园子映入眼帘,只见园中梅枝横斜,花瓣如点点朱砂缀于枝头,映得满园生辉,美丽至极,可她无暇驻足欣赏,步履匆匆地穿过这片梅园,很快,来到了伯爵府正厅。
傅颖芝刚迈入正厅门槛,便听到一声怒斥,厅内,敬文伯傅书翰身着褐色长袍端坐主位,面色阴沉,黑眸锐利,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不觉给人一种压迫感。
院子里站满了丫鬟婆子,个个低眉顺眼,大气不敢出,生怕触怒了主位上的老爷。
唯有清脆的巴掌声在院内回响。
只见庭中跪着两个小丫鬟,身形单薄,脸上带着红肿的掌印,显然是刚刚受完责罚。见到傅颖芝,二人都像是松了一口气。
傅颖芝凭着原主记忆,一眼认出她们是琴心和琴音,随原主长大的两个贴身丫头。
原书中她们随她流落庄子,受尽苦楚,却始终不离不弃,拼尽全力护她周全。最终,一个惨死,一个被发卖。此刻,再见到她们,傅颖芝只觉胸口百般滋味,灼烧心头。
她努力将心中的情绪压下,镇定坦然的抬头,对着父亲行了一礼。
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见温侧夫人匆匆赶来,身子一软,跪在了地下。
“老爷,都是妾身管教不严,才让颖芝遭此大难。若是她清白有损,咱们伯爵府养她一辈子便是!”温氏语气哽咽,声若莺啼。
傅静安闻声而入,赶忙上前将温氏扶起,“妹妹被人掳去那么久,发生了什么大家可想而知。如今,谁心中都不好受,母亲不必过于自责。”说罢,一也假惺惺挤出几滴眼泪,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敬文伯闻言,面色铁青,眉头紧锁,看向傅颖芝。
傅颖芝上前恭敬行礼后,不卑不亢的答曰:“女儿今早与二姐一同外出,行至半途,二姐称有急事需处理,让女儿在原地等候。却迟迟未归,眼见天色渐晚,女儿无奈只得先行回府。谁料刚至府门,便见夏嬷嬷又哭又喊演了一出大戏。”
傅静安听罢,一副委屈不已的样子,道:“我原欲出门寻找妹妹,刚出府门,便听有人说你被绑架了,这我还如何去得?”
“姐姐当真不知我为何晚归?”傅颖芝抬眸,泪水盈盈望向傅静安,模样竟比对方还要委屈三分。
她纤指紧绞帕子,语带哽咽道,“姐姐让我等在原地,自己迟迟不来,既知我晚归缘由,却纵容我房中下人受罚,现今更诬我遭人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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