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八都小说 > 现代都市 > 抗日:我有一艘鱼雷艇后续+全文

抗日:我有一艘鱼雷艇后续+全文

邪恶的胖子1981 著

现代都市连载

1938年6月22日夜河源县老君观我叫丁不二,出生于改革春风吹满地的1981年,自小受到的学校教育告诉我,我将来可是要成为国家接班人的,所以从小到大,我都一直坚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想着有朝一日可以践行为祖国工作五十年的誓言,只是,这生活的鸡零狗碎却狠狠打了我的脸。千禧年,品学兼优的我拼命考上了某重点大学,可人家所有大学都扩招了,让更多人可以进入大学,本就家境一般的我只能再次输在了“起跑线”上,可我依旧相信自己可以有所作为。毕业后,我这才发现,自己学的药物化学专业就业前景很一般,不“努力”根本就进不了自己想去的单位,哪怕是想要去看大门都做不到。好歹也是重点大学,降低要求总算是进了个私营单位,还根本就用不着创新和科研。只能经年累月在碌...

主角:顾雨菲许忠义   更新:2025-04-26 15:3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顾雨菲许忠义的现代都市小说《抗日:我有一艘鱼雷艇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邪恶的胖子1981”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938年6月22日夜河源县老君观我叫丁不二,出生于改革春风吹满地的1981年,自小受到的学校教育告诉我,我将来可是要成为国家接班人的,所以从小到大,我都一直坚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想着有朝一日可以践行为祖国工作五十年的誓言,只是,这生活的鸡零狗碎却狠狠打了我的脸。千禧年,品学兼优的我拼命考上了某重点大学,可人家所有大学都扩招了,让更多人可以进入大学,本就家境一般的我只能再次输在了“起跑线”上,可我依旧相信自己可以有所作为。毕业后,我这才发现,自己学的药物化学专业就业前景很一般,不“努力”根本就进不了自己想去的单位,哪怕是想要去看大门都做不到。好歹也是重点大学,降低要求总算是进了个私营单位,还根本就用不着创新和科研。只能经年累月在碌...

《抗日:我有一艘鱼雷艇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1938年6月22日夜河源县老君观
我叫丁不二,出生于改革春风吹满地的1981年,自小受到的学校教育告诉我,我将来可是要成为国家接班人的,所以从小到大,我都一直坚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想着有朝一日可以践行为祖国工作五十年的誓言,只是,这生活的鸡零狗碎却狠狠打了我的脸。
千禧年,品学兼优的我拼命考上了某重点大学,可人家所有大学都扩招了,让更多人可以进入大学,本就家境一般的我只能再次输在了“起跑线”上,可我依旧相信自己可以有所作为。
毕业后,我这才发现,自己学的药物化学专业就业前景很一般,不“努力”根本就进不了自己想去的单位,哪怕是想要去看大门都做不到。
好歹也是重点大学,降低要求总算是进了个私营单位,还根本就用不着创新和科研。只能经年累月在碌碌无为的日子里苦熬,一点点丧失锐气,磨去棱角,迷茫,无助,没了目标,没了理想,没了希望。
后来,年纪大了就琢磨着该结婚了吧,可又赶上了房价飞涨,靠着自己那点积蓄和工资根本就买不起房子,可不买房子怎么办,不买房子就安定不下来,再说了,总不能租一辈子房子吧?关键是在国内租房根本就不稳定,房东的奇葩操作可以轻易刷新你的认知。
花光了父母的积蓄,好歹买了个两居室,逼仄狭小,各种问题层出不穷也就算了,关键是还要背负几十年的贷款,可好歹也算安定了下来,大不了熬一熬就算了,丁不二不抽烟、不喝酒,不出门吃饭,没了一切社交,两口子生活质量也还可以。
可生了孩子就有不一样了,月子中心割一波,早教机构割一波,好容易上学了,义务教育总该缓口气了了吧,并没有!一切的苦难才刚刚开始罢了,兴趣班,辅导班,强化班,加油班,冲刺班,各种教育辅导机构会想办法榨干你口袋里最后一枚铜板。
丁不二觉得为了孩子还可以坚持,大不了自己晚上去跑跑滴滴,白天干点私活,休息日再送个外卖就是了,男人嘛,总还是要有担当的,可这时候又开始炒作学区房了,自己媳妇脑子抽风非要买学区房,结果就是自己的债台再次飙升。
要说正常年景,丁不二觉得自己咬咬牙也可以坚持,可关键是那几年不正常啊,好容易结束了,又遭遇了全球经济不景气,人到中年的他很快便被单位“毕业了”,可即便这样,丁不二依旧没有丧失对生活的希望,想着是不是能卖了房子缓一缓,不想却又赶上了房地产崩盘,高耸云端的房价拦腰斩断。
压力太大,丁不二最终还是倒下了,在医院躺了几个月,最后,因为没钱只好放弃后续治疗。
转过年来,也不知道怎么,丁不二就混到了失婚失业,无存款无社保的那群人里边,只能靠着父母微薄的退休金苦苦熬着。
偶然机会,丁不二想起儿时爷爷给他讲的一个故事,也就是关于海驴岛前明宝藏的传说,不仅仅只有传说,爷爷还有一份前明兵部的图纸,据说,这个炮台修建的时候正好赶上了吴桥兵变,对说最终废弃了,可很可能藏匿了部分孔有德部将无法带走的财宝
当初,那地方一直都是军管,爷爷根本没有机会去海驴岛搜索,可现在不一样,海驴岛成了风景区不说,去旅游的成本也不高,淡季的时候甚至比市区周边游都要低。
就这样,蛇年春节刚过,丁不二就背起行囊,想要去海驴岛拼一把,拼赢了直接翻盘,拼不赢自己也有几百万的意外险,毕竟在海驴岛那种地方出点意外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寻宝的过程出人意料的顺利,上岛第一天,丁不二就顺着崖壁上的裂缝进到了不大的溶洞里
没有去纠结为什么前明的遗迹里会有鞭子官员的干尸和一艘秀烂了的鱼雷艇,仅仅是鱼雷艇里的那些零碎就足够让他翻身的了,可要死不死的,丁不二却是第一时间被隐隐发光的干尸腹部产生了兴趣,掏出高仿大马士革钢狗腿刀就想挖出来看看是不是想象中的夜明珠。
可丁不二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的狗腿刀根本就破不开僵尸钢铁般的皮肤,而那具干尸也突然动了起来,一下子就把他控制住了。
这还不算,对方还长大了血盆大口想要吃掉丁不二,双眸红光迸射,他甚至都感受到了精神从肉体上剥离的撕裂感。
就在丁不二考虑被僵尸吃掉保险公司会不会拒赔的时候,异变再次发生。
——
我叫纳兰信德,穆宗八年生人,纳兰氏正房老五,人称那五,荫袭粘杆处头等侍卫,领健锐营千总。
后来,我遵圣母皇太后之命入昆明湖水师学堂习练水师,但是好景不长,没几年水师学堂就被帝党挤兑黄了,光绪十八年也就是西历1892年,我加入北洋水师任总兵衔领书办,掌往来文书并机密事。
其实,就是监察北洋上下,这是粘杆处的常规操作,其他几支水师也都是这个待遇。
西历1894年,倭寇对我朝开战,帝党那边又想要浑水摸鱼,借着倭寇之手削弱北洋和太后,对此,太后心知肚明,却也想借此历练一下圣上,对此,时任粘杆处管理大臣,海军衙门副大臣,御前行走的阿玛曾冒死谏言,只是太后心意已决,也并没意识到会败给倭寇。
9月,北洋水师与倭寇鏖兵大东沟,当时,我和林管带一起指挥镇远舰,形势急转直下,无奈,我只能请出粘杆处令牌强令林管带以舰为饵为鱼雷艇队雷击倭舰西京丸创造条件,没想到一向风评极佳的福龙管代蔡氏指挥失措,无功而返,随后,镇远舰又欲撞击敌旗舰松岛,招致倭舰集火,我也集火中被炮火所伤,说起来也是多亏了洋员马吉芬及时推倒了我一把。
旅顺一战,我暂代陆勇队千总亲率水师红衣陆勇队于土城子大败倭寇,本该海陆并进反击与敌决战辽东,奈何丁提督优柔寡断不敢擅专,驻防各军令出多门心思各异,另有道员龚氏投敌卖国,逆臣翁贼掣肘于朝,数万将士坐守坚城亦无力回天。
11月22日,旅顺陆营诸军在翁贼的密令下弃守要塞,以弹药巨炮钱粮等物资敌。我通过水线电报收到粘杆处密令,带领粘杆处坐探欲炸毁南子弹库,却被龚氏家丁和倭寇细作所阻,粘杆处坐探损失惨重,仅十数人得免,我也在交战过程中被炸断一条大腿,只得率残部乘镇二鱼雷艇南撤刘公岛。
12月,太后授我勇毅巴图鲁号,加参将衔,赏穿黄马褂,赐双眼花翎,允某临机专断,严防帝党策动水师投敌,封赏次日,我收到阿玛密信,言若此战不胜我也只能选择杀身殉国。
西历1895年1月,倭寇有犯鲁迹象,对此,海军衙门早有预料,急令鲁省坚壁清野节节阻敌,等待朝廷大军支援,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有人却再次因私废公。
鲁省巡抚李氏得翁贼密令不战而逃,纵容倭寇围我水师于刘公岛,并以钱粮弹药,牲畜车辆资助倭寇,后来,更是以重兵屯守关隘阻水师衙门援兵子药入鲁。
当时,水师各舰的状态都不好,一直没有得到维修,根本没有做好被围攻的准备,上下惶恐万分,内无死战之决心,外无援兵之音信,最关键的是。部分炮台的守军还是李氏爪牙。
战,力不足,心不齐,弹已尽。
逃,朝廷不允,皇上不许,中堂不敢,太后不愿。
至蔡氏丧师鱼雷艇队,官兵民壮士气全无,加之炮台尽失,通讯中断,实已入绝境,丁提督以下数十将领以死殉国,并下令摧毁余下的兵舰器械。只是此时已无人听命,更有无良洋员伙同逆臣,窃提督大印请降倭寇,定于2月17日全员投降。
16日夜,消息传来,我计划夺取镇远副炮炮击逆贼聚集的康济舰,却被叛军所阻,我也因伤势过重,气急昏迷,余下粘杆处坐探以镇二鱼雷艇将我送至海驴岛,冲入一处只有退潮才会出现的水洞里,没想到刚一安顿停当,就被联合舰队的巡逻艇发现。
17日傍晚,倭寇炮击海驴岛,落石阻塞水洞,镇二已无法驶出,粘杆处坐探全部九人以舢板搭载鱼雷艇迎敌,虽力有不逮,却守得臣节,全员杀身成仁,以死报朝廷,报太后。
随后,倭寇继续炮击,将我彻底封死在水洞内,三日后,重伤的我郁郁而终,死后怨气冲天,海驴岛电闪雷鸣三日不歇。我也靠着柱国大萨满传授的萨满秘术得以神魂不灭。
就这样,日月流转,光阴似箭,历时百卅年,我在在来自渤海湾的升吉之气和国运龙气的滋养下终成一代尸修,成了不死不灭的存在。
西元2025年2月,就在我准备吞噬闯入者的神魂时引发了天地雷劫,九道天雷将我和闯入者一起劈得灰飞烟灭。
——
我叫王跃,1905年生人,东北军财神爷王江幼子,少时纨绔,不学无术,劣迹斑斑,后入东北陆军讲武堂辎重科,毕业后任陆海军大元帅府卫参谋,民国十六年四月,亲率大元帅府卫队冲击顺天府使馆区,缉捕杀害数名进步人士,颇得老帅信重。
后,老帅于皇姑屯遇刺,我也受了重伤,只得返回金县老家养病,中东路事件时,我又抱病出征,但是运气不好,屡战屡败,可也杀伤了不少联盟官兵,算是此次事件中少有的亮点。
民国二十年,晋绥军某师被收编为东北边防军第五师,我率一部官兵配合加入,升任该师后勤处上校处长,说白了就是控制这支部队,只要将后勤捏在手里这些晋绥军就翻不出花样来。
民国二十六年初,因事变影响,我感觉自己有被架空的风险,萌生退意。没过多久,战争爆发,还没等我做出反应,已经回归晋绥军的第六十八师便投入了忻口会战后,会战失败后,该部数人受到处罚,余下的东北籍官兵均对前途感到渺茫。
民国二十七年初,六十八师移驻孝义,我便拿着这些年的积蓄带着心腹北上,想要去绥远做一笔“生意”,然后拿着钱去魔都做寓公,当然,名义上是替师里采购马料,不想,还没等我到达绥远便收到了六十八师孝义大败的消息。
紧接着,就是孟师长被明升暗降,然后为防被清算而挂印出走,晋绥军第六十八师内部的东北军势力更是被清除得七七八八,在这种情况下,我如果敢回去,妥妥的会被祭旗,须知第六十八师这次可是被友军坑得惨败,必须要有人负责。
于是乎,我就就想着找个地方躲起来,等风头过后再去魔都或者大后方,不想屋漏偏逢连夜雨,心腹副官却卷款跑路,这下好了,不仅没了钱还要养着自警卫连,就算警卫连实际只有一个排,可也不是随便能养得起的。
更不要说为了防止留下把柄,我还将后勤处的核心人员都带了出来,不说别的,单单就是自己手边这些人马的吃饭问题就不好解决,65个人,每人每天要吃一斤半粮也就是900克,二十匹马,每匹一天最少要吃8公斤精粮,加在一起就要400斤,这还仅仅只是粮食,不包括其他的,在沦陷区这地方可以说稍微动一下就要花钱。
靠着向土匪地主伪军恶霸什么的出售点枪械马匹之类的,好歹又坚持了两个月,直到机缘巧合下夺取了一伙土匪盘踞的老君观,这才总算是安定了下来,可好日子没过两天,我就在老君观管的正殿内,当着兄弟们的面被一道晴天霹雳劈中,瞬间丧失了意识。
——

1938年7月23日老君观
山道上,二十几个中央军在没命地奔跑,每个人都气喘吁吁,可谁都不敢停下,就在一个小时前,他们还是一个一百多人的精锐连,加上保护的长官家眷,小两百人的队伍,可现在就只剩下了二十多人,就算是放弃了所有的财货和家眷也没有甩掉鬼子。
“连副,咱们还要跑多久啊?”一个士兵询问身边同样狼狈的军官询问。
“别停,都别停,停下就没命了!”军官用余光扫了一眼身后,虽然看不到鬼子,可隐约的呼喊声和摇动的树枝却是骗不得人的,鬼子离他们很近,他觉得自己很可能是衰神附体,每一次都会遇到这样的情况。
“连副,你看看,那是不是有座庙?”就在这时,又一个士兵指着半山腰的老君观说道。
“给小太爷看清楚了,那他娘的是道士!”军官指着几个还在山脚下打扫道路的道士说道。
“别跑啊,这帮不识抬举的老杂毛,他们居然跑了!”那士兵见道士们丢下扫把就往山顶狂奔也是急了起来,跑了大半天,他们都不知道自己跑到哪里了,迫切想要找个人问下路,这附近可是有国军驻防的,如果离得近,他们可就得救了。
“别鬼叫了,听我指挥,咱们也上山,鬼子要是不松口,咱们就往深山跑。”军官看了看山上层层叠叠的密林,用驳壳枪推了推帽檐,也算是下了狠心。
于是乎,这群狼狈不堪的中央军开始沿着台阶向着老君观前进,好吧,应该是爬行,看得一直坠在他们身后的鬼子小队长哈哈大笑,鬼子小队长很怀疑他们一直寻找的武子玉就在这些人中间,不然的话他也不会一直不使用重武器了,掷弹筒分队的三门掷弹筒分分钟就能消灭掉那二十几人。
鬼子小队长并没有急着追击,而是命令身后的伪军追击,这里的地形这么复杂,他可不会轻易扎进去,带着这些保安团出来,为的不就是干这个的吗,敌人就算是有埋伏自己也不怕。
果然,没一会儿,两边的密林里便腾起了一阵阵白烟,紧接着便陆续有伪军倒下,见此,鬼子小队长的嘴角不禁扬起,连忙命令掷弹筒分队开火,“嘭——嘭——”伴随着两声轻微的闷响,两枚89式榴弹便射向了刚刚腾起白烟的树林,然后,伴随着两声爆炸,世界再次安静了下来。
这时候,派向侧翼山头的侦察兵也回来了,确认附近没有伏兵的踪迹,就这样鬼子小队长也没有大意,而是命令机枪手对那些中央军的前方石阶实施了扫射,连续几次,都没有问题,这才命令日军小队跟了上去。
不跟上去也不行啊,伪军前进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到现在都还在一个转弯处试探呢,压根儿就没有一点继续追击的样子,明明伏击者的枪法“一般”,打了好一阵枪也才打伤了两个人,这有什么好害怕的?
而在老君观侧方的一处隐蔽的阵地上,李云龙和王跃正一人一具望远镜观察着鬼子的情况,依托老君观的防御体系,独立支队除了修械所已经全部进入阵地,鬼子小队的这点火力在他面前根本就不够看的。
“刚那两个位置的兄弟没事儿吧?”看着鬼子掷弹筒炸过的位置,有些担心地询问,鬼子掷弹筒打得又快又准,射手刚打完弹仓里的子弹就遭到了反击,这个仗真不好打。
“没关系,那边有预设阵地,边上就是猫耳洞,防着他们呢。”王跃毫不在意,这山上的林子密得很,鬼子的榴弹都是在树冠子上炸响的,经过树木的阻挡根本就没多少能打到射手所在的位置,鬼子小队长看着经验丰富,可对山地战还是缺乏认知,差了点火候。
“咱们这阵仗是不是有点大啊?又不是打县城。”李云龙满眼羡慕地说道,他刚才可是看到了,仅仅是配发的弹药就足够全旅打一场中等规模战斗的了,换成新一团就是一年也用不了,完全就是杀鸡用牛刀的架势。
“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任何时候都不能大意了。”王跃故作深沉,总不能告诉对方自己也不会打仗,只能是搞火力覆盖。
没一会儿,日军小队便进入了最佳伏击位置,王跃毫不犹豫地往天上打了一枚红色信号弹,不管咋样,仪式感总还是要做足的。
信号弹还没有爬到最高点,攻击便已经开始了,因为这会儿日伪军都在台阶上,所以就没有使用火炮,可即便这样也有10挺重机枪,9挺轻机枪,一百多支步枪,为了提高火力密度,这次还是给步枪手临时换了毛瑟1884步枪。
攻击来得快,去得也快,几千发子弹泼洒过去,鬼子小队又在没遮没拦的台阶上,战斗根本就没有什么悬念,仅仅不到一分钟,除了几个跌落山崖的鬼子以外已经全都变成了尸体。血液汇聚在一起,顺着石阶向下流淌,甚是骇人。
教导队队长贾有福立即拿着个铁皮喇叭对已经被吓懵了的伪军喊话,命令其投降,河源县保安团的这些伪军以前大都是一个部队的,彼此之间都认识,本就害怕的伪军,在生命安全有保证后第一时间就缴械投降了。
没一会儿,之前被鬼子追杀的中央军军官便被带到了王跃面前,印堂略凹、悬针纹略显、大小眼儿、一字眉、耳垂朝口、额头方正,丹凤眼、鼻子没有肉,这不是“张老师”吗?自己咋好像是磁铁一样,将这些影视人物都给吸引了过来,咱们的小太爷这会儿已经是中尉?
“长官好!”孟烦了这会儿腿还在打着哆嗦,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吓的,按说劫后余生应该高兴来着,可他现在是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自己护送政府高官的家眷回潼关,自己活下来了,家眷却丢给了鬼子,这事情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他敢回原部队肯定是要被处理的,可不回去自己又能去哪里呢,总不能是眼前这支看着就奇怪的部队吧?
——

1938年6月22日傍晚,河源县,老君观
许忠义走在足有一尺高的青石台阶上,想死的心都有了,一千八百八十八级台阶啊,都是这种不那么平整的青石台阶,有宽有窄,有高有矮,有的地方还很滑,走了几小时山路,鞋底子都快磨破了,现在还要爬台阶,简直不要太难受。
“败墨迹,麻溜滴!”一个士兵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呵斥了一声,不过还是从许忠义肩头结果那支卸了枪栓的晋造65步枪。
“跟上了,眼瞅着就到了。”顾雨菲有气无力地说道,刚才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军医给她处理了伤口,还上了金疮药,可之前失血实在是太多了,子弹头都还在胳膊里,她是真没一点力气。
“组长,我是真饿了,刚那军医给你那糖还没有没有,也给我一块?”许忠义凑到顾雨菲身边,他可是看得很清楚,刚才那军医给了顾雨菲一把糖,还都是包着锡纸的高档货,他都能闻到顾雨菲咀嚼时的香甜。
“拿着吧,我也没有了。”顾雨菲无奈,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块巧克力塞给了许忠义,心里边想着的却是这支部队的补给情况,他刚才可是看到了,除了那个老军医以外,好几个士兵都吃了这种巧克力,她很清楚,就国军的补给情况来看,就连空军飞行员都是不会配给巧克力的。
“最少四处暗堡,两处机枪堡,两处炮垒,还有几处用木材加固过的战壕,别说,还真好吃,甜!”许忠义快速说出自己观察到的情况,就这地形,如果没有其他道路的话,就是一个团都别想攻上去。
“别说话,看着就好。”顾雨菲低声交代,她也看到了一处炮垒,还是那种小口径速射炮,这样一来这支部队就最少有三门速射炮了,这是一支怎样的部队呢?
天黑之前,他们总算是到了老君观的院子里,俘虏们被押到一边,每人分了一碗大米粥和一块饼干,瞅着里边还有红色的肉丁,也不知道是什么肉,不过看俘虏们吃得开心就知道味道不错,看到这个情景,顾雨菲的眉头不禁一蹙,给战俘吃压缩饼干和肉粥,还是大米粥,他们的补给情况这么好吗?
紧接着,便有士兵将俘虏们赶到一边,几口大缸里的水已经被晒热了,老军医将药粉撒进去,然后便驱赶着战俘们一个个脱光衣服进去洗澡,那些药粉应该是能够治疗皮肤病和驱除虱子跳蚤,搞得那些战俘一个个吱哇烂叫,不过也算是缓解了战俘们的紧张情绪。
洗完澡,便有剃头匠上来给这些士兵剃头,几刀下去便将战俘们剃成了光头,这是常规操作,头发里的虱子跳蚤可不是普通药粉就能驱干净的,剃光头可以防止传染病。
最后,一个个光溜溜的秃头战俘又每人领到了一件海魂衫和一条蓝色的棉布裤头,至于他们的私人物品则一早被收在了一个个纸包里,这会儿也还给了他们,包括贾有福和许三在内,所有战俘都有些傻眼,给吃的,洗澡,发衣服,还不没收私财,这真是老乡啊。
“六十八师!那少尉的胸章。”许忠义和顾雨菲的待遇好点,可也只是好点而已,他们可以在院子的另一边坐着吃东西,除了肉粥饼干,他们还有一份土豆丝和一份蒜蓉小青菜,虽然是大锅菜,可味道真不错,在他们身边分批用餐的晋绥军吃的也是这玩意儿。
“六十八师在晋南整编,都快被高木支队打光了,哪里还有余力往晋北派兵啊。”顾雨菲想了一会儿道,她和许忠义不一样,许忠义散漫惯了,啥都不关心,可她没事儿就会看战情通报,2月份的时候六十八师和鬼子第二师团高木支队撞上了,部队损失惨重,都快被打残了,就连师长都被明升暗降夺了兵权。
“也对,六十八师也不是东北军。”许忠义点了点头,别看这些晋绥军里边有东北的有陕省的还有晋省的,可班排长和骨干都是东北军。
“晋绥军第六十八师还真是东北军,民国二十年一月份的时候曾被整编为东北边防军第五师,一直到民国二十六年年中指挥权才彻底还给晋绥军。”顾雨菲苦笑,严格一点说除了晋绥军第六十六师以外都是东北军,说白了就是用晋绥军来消耗东北军的财力,拉低东北军的战斗力。
许忠义还想问点什么,可之前那少尉已经走了过来,将两人分别领到了一个房间,里边有一张桌子,桌子上都有一张纸和一根插在墨水瓶里的钢笔,而在桌子的对面则有一名手持C93手枪的晋绥军士兵。
“把你俩的情况交代一下,好好写,拜胡诌八扯,不然罚你俩去蹲笆篱子!”那少尉在门口对里边吼了一嗓子便离开了。
“百利金的雕花錾银蘸水式钢笔,百利金墨水,美最时的马灯,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顾雨菲环顾四周,职业特工的素养让她一眼就认出了这些东西的不凡,不说是奢侈品,可也绝对不是能够随便拿出来给他们用的,还有就是看着她的那个士兵,全新的C93手枪,用作枪托的木头盒子像镜面一样,连一个划痕都没有,这样一支新枪,最少两百大洋,还没处买去。
“瞅啥瞅,麻溜滴,小心我粥你!”觉察到顾雨菲在看自己,对面的上等兵出声呵斥道,身上不自觉散发出来的杀气告诉顾雨菲,这也是一个老兵。
顾雨菲连忙低头,之前她就注意到这个上等兵,虽然只是一个士兵,可地位绝对不低,最起码不比那个少尉低,这支部队真的太有意思了,就当她想到这里的时候却是一阵恍惚,一下子便重重地摔在了桌子上。
——
“咋滴了这是,迷龙,瘪犊子玩意儿,你咋看的人?”
“李乌拉,你他娘的咋呼啥,这娘们身上有伤,麻溜滴,叫郝兽医过来!”
——

1938年6月22日,河源县,榆树沟
“花姑娘滴,不要跑!”
“花姑娘!”
“抓住花姑娘!”
“站住!”
“哈雅酷,哈雅酷!”
“米娜桑,甘巴莱!”
军统泰源站行动组组长顾雨菲正和副组长许忠义沿着山间小路踉踉跄跄前进,他们的后边则是大群日伪军,带头的鬼子分队长脸上还挂着放肆地淫笑。
之前在城门口时,鬼子分队长就想要调戏下顾雨菲,摸一还不算,居然还想扯衣服,顾雨菲自然是不能惯着他,直接就是一个嘴巴。多亏许忠义反应快,拉起顾雨菲就往山上跑,鬼子吃了亏。自然也呼啦啦地追了上来。
虽然追击过程中被打死了几个特务队的,可鬼子分队长这会儿兴奋了,不仅可以得到这个花姑娘,还可以立功了,管她是富家小姐还是什么,在自己这里都是八路军。
分队长身边的十几个鬼子一样兴奋,一个个眼珠子里都快要冒火了,分队长吃肉,他们总要喝汤不是?毕竟皇军一直都有这样的传统,至于保安团和特务队,就只能是看着了。
顾雨菲回身再次扣动扳机,只听咔嚓一声,没子弹了,气得她猛地将枪丢出去,然后继续逃跑,至于一边的许忠义,枪早就丢了。
“连长,他们没子弹了!”
见此,保安团连副许三儿凑到连长贾有福身边,高兴地提醒,对面女八路的枪法可不赖,一路上特务队那边已经死伤13个了,吓得他们保安团都不敢冒头
“都是同胞,拜作孽了!”连长贾有福横了许三儿一眼,没好气道,这帮鬼子就没安好心,刚刚自己开枪就被那分队长扇了个嘴巴,只是可惜了这姑娘。
自想他贾有福好歹也是正经讲武堂出身的军官,少校营副,被长官裹挟投降以后变成连长也就算了,自己这也不是正经的连啊?两个步兵排,每排16人,辖3个5人步兵班另排长一人,再就是一个机枪班,全连唯一一挺晋造65轻机枪就在这个3人机枪班,加上自己和许三儿,拢共37头,武器有1挺晋造65轻机枪,4支大眼盒子,11支晋造65,7支汉阳造,6支老套筒。
山坡上
“雨菲,组长,我不行了,你自己走吧!”另一边,许忠义感觉自己的肺管子和风箱一样呼呼的,一头便倒在一处草窝子里,满脸涨红再也动弹不了一步。
“怂蛋!”顾雨菲还想坚持,可手臂中弹失血过多的她同样没好到哪里去,骂完许忠义便也跌坐在了草窝子,后悔啊,刚刚应该把最后一颗子弹留给自己的,现在,想到这里,顾雨菲眼角不禁沁下了泪水。
“别怕,咱们还有这个。”就在顾雨菲近乎绝望的时候,许忠义用胳膊肘碰了碰她,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米尔斯手雷来。
“等鬼子,靠,靠近了再拉,临了临了,可别,别再搞砸了。”看着距离他们还有五十多米的鬼子,顾雨菲的嘴角忍不住挑了起来,虽然任务没能完成,也总算是可以为党国成仁了。
“咱俩不亏,够本了。”许忠义苦笑,明明顾雨菲已经扮丑了,可还是太“突出”了,若换成是自己一个人肯定不会出事儿,唉!红颜祸水,古人诚不欺我。
一个加强分队的鬼子,一个排的保安团,二十多的特务队,他俩能跑到这里已经是奇迹了,估摸着是鬼子要抓活口吧,须知鬼子的加强分队可是有一具掷弹筒的。
不过,也没有时间胡思乱想了,许忠义已经可以看清对面鬼子脸上狰狞可怖的笑容了,如果不是严格训练的鬼子还准备稳一稳估摸着这会儿已经扑上来了。
就在鬼子分队长将机枪组和掷弹筒组布置好,两个四人步枪组准备从两翼抄上来的时候,一声轰鸣,紧接着是短促的破空声,再然后伴随着一声炸响鬼子分队长和旁边的掷弹筒组就被掀翻了。
许忠义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密不透风的枪炮声就响了起来,机枪、小口径火炮、步枪,对面那个还没有来得及散开的加强分队没一会儿便都倒在了地上。
没一会儿,枪炮声戛然而止,寂静,近乎诡异的寂静。
坠在鬼子身后的伪军连长贾有福也顾不得自己还在两股战战,第一时间便解下脖子上的白毛巾挥动了起来,“啪——”便是一声枪声响了起来,吓得贾有福当时就是一哆嗦,慌忙在自己身上寻找弹孔,好一会儿才发现中弹的并不是自己而是不远处一具鬼子的尸体。
随后,稀稀拉拉的枪声响起,原来,是伏击者在给鬼子汉奸尸体补枪,不光贾有福看傻了,就是顾雨菲和许忠义也是嘴角直抽抽,四挺机枪,一门速射炮,几十条步枪,打了几百发子弹,八发炮弹,居然还要补枪,这帮人得是多怕死啊。
“底下的,愣着干哈涅,投降不得赶紧把枪撂了!”
就在这时,一门带炮盾的小口径速射炮被缓缓推了出来,一个穿晋绥军少尉军装的汉子大声吼道,手里还拎着一支大家都看不清型号的手枪,嗯,也可能是卡宾枪。
“唉呀妈呀,老乡啊,交抢交枪,这就全撂了,兄弟拜冲动哈,老乡,我桓仁地。”贾有福听对面有人说话也是松了一口气,特别还是地道的乡音,他是真怕这帮家伙给他们来个火力覆盖,他们这会儿都聚集在一块根本没有腾挪的空间,一炮下来还不得倒一片啊。
“瞅瞅你们那熊样儿,老子岫岩地,看好你手底下的小犊子,拜乱动,不然就开炮了!”少尉军官嘴上语气缓和了,可却又有4个机枪组的射击位交替前移,四挺轻机枪,一门炮,呈半圆形将贾有福的保安团围在了一处山窝窝里,保安团的这帮人更害怕了,特别是许三儿,他对老乡们的军纪实在是没有一点信心。
紧接着,几十名晋绥军从树林里走了出来,这些士兵两两一组,交替袒护前进,一边对保安团方向警戒,一边对着,好吧,这帮晋绥军居然又端着刺刀开始对地上的尸体补刀了,每一具尸体,都要被几个人招呼一遍才肯罢休。
十分钟后,被解除武装的保安团列队站在山坡上,贾有福看着晋绥军的士兵们“打扫战场”,自诩见多识广的贾有福再次被震惊到了,武器弹药,装具这些也就算了,就算是捡点子弹壳也没啥,可你把人的衣服扒光,还把嘴里的金牙都拔出来是不是有点狠了?
等等,这帮杀神又要干啥?他们居然把刀抽了出来,开始给鬼子挨个枭首,对,就是枭首,一名晋绥军上校带头,没一会儿便把那些鬼子和特务队的尸体都砍了脑袋,然后便有人将这些脑袋整齐摆好,嗯,很整齐,颇有一种仪式感。只是,那晋绥军上校怎么看上去有些眼熟啊?
“拜杵那儿了,赶紧把东西都拿好,扯呼了!”这时,之前那少尉军官走到贾有福身侧,轻轻拍拍对方的肩膀,顺便将一根点燃的哈德门递给对方。
“扯呼扯呼,这就走,弟兄们都麻溜地,帮着咱老乡们扛东西,快快快!”贾有福还想套套近乎,不想那少尉已经拎着一串枪栓走远了,只好连忙招呼着保安团的士兵们赶紧将地上的武器弹药还有打包好的子弹壳子破衣服什么的都扛起来,跟上了队伍。
而顾雨菲和许忠义也一人拄着一个木棍跟了上去,虽然自始至终都没人和他们说一句话,也没搞明白为啥冒出一帮满嘴碴子味的晋绥军,可他们是真不敢贸然离开,那年轻的晋绥军上校可是邪性得很,更不要说顾雨菲这会儿还受了伤。
“组长,这帮是晋绥军358团的人吗?”许忠义小声询问,根据之前掌握的情报,距离河源县最近的晋绥军部队就是358团,旁边倒是还有个晋绥军359团,可那支部队和鬼子勾勾搭搭的,绝对不会搞这一出。
“358团只有一个上校就是他们的团长楚云飞,你不是见过照片吗?”顾雨菲白了许忠义一样,别看这帮晋绥军不搭理他们,可顾雨菲已经确定,有至少两人盯着他俩,手里拿的都是带木托的C93手枪,问题是谁会真用那玩意儿打仗啊,枪死贵死贵的,子弹还几乎找不到。
“一水儿的新军装,新装备,训练有素,作风还这么凶悍,这到底是东北军还是晋绥军啊,搞不懂。”许忠义又看了看身后那码放整齐的人头,不禁也是一阵阵头皮发麻,咱就说东北军也不这样啊。
不远处的山头上
一支身穿灰布军装的部队全程观摩了这场战斗,虽然晋绥军派出的侧翼尖兵发现了他们,可也并没发生冲突,自始至终双方都只是互相戒备罢了。
“团长,这帮晋绥军是不是太不给面子了?”看着对方的尖兵也隐入树林,八路军386旅新一团一营长张大彪忍不住吐槽,他们也是远远听到枪声赶过来“支援”的,跑了半天,腿都差点跑断了,不想却是被这帮晋绥军这帮家伙给截胡了,看了半天也搞不懂晋绥军为什么会主动出击,难道是为了接应那两个人?
“给个啥面子,面子都是自己挣来的,人家有枪有炮,需要给咱老李面子吗,一个排的部队就4挺轻机枪1门机关炮,当兵的还一人两条‘九连子’,这是咱八路军能比得了的?”李云龙横了眼张大彪,心里却是有些庆幸,亏了自己没动手,一营一连虽然有一百多人,可武器只有四十多条老套筒汉阳造,还有一挺启拉力轻机枪,子弹划拉划拉也不到三百发,不说对上那些晋绥军,就是鬼子伪军自己也拿不下啊。
鬼子的一个加强分队15人,一个4人机枪组,两个4人步枪组,一个两人掷弹筒组,还有一名分队长,1具掷弹筒,1挺歪把子,13条三八大盖,可能还有两支手枪,就这火力都不好啃,就更不要说还有伪军了,就算是运气逆天啃了下来,自己也要伤筋动骨,到时候还拿什么和晋绥军那边硬气?
“团长,你认识那大炮吗?”张大彪耸耸肩,恋恋不舍地看着愈行愈远的晋绥军部队,那大炮是真厉害,一门炮,不到十秒钟就打出了八发炮弹,鬼子分队和特务队当时就被打懵了,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反抗。
“没见过,不过他们的步枪倒是挺有意思,‘九连子’,晋绥军可没有那么老的枪,我上次摸到‘九连子’还是在马家军老兵那儿缴获的。一次装弹可以打九次,后坐力小,弹道稳定,威力还大。”李云龙撇撇嘴,眼神同样灼热,炮啊,要是自己能有这么一门炮可就好了,到时候,别说炮楼据点这些了,就是小点的县城自己都敢碰一碰。
“老枪,我还说晋绥军怎么也用复装子弹的,原来是老枪啊。”张大彪恍然,对方的步枪用的是黑火药子弹,这种不仅仅是复装弹,一些老枪用的也是黑火药做发射药。
“老枪?那也比咱新一团的老套筒汉阳造这些好用,就刚才那尖兵身上的‘九连子’,他娘的,居然是新枪,还能闻到黄油味儿,新枪啊,老子都不知道多久没见过新枪了。”李云龙有些懊恼,他堂堂的一个团长,手里的盒子炮还是枪匠私造的,只能打黑火药复装弹,每次开枪都担心会在手里炸膛,你敢想?
“团长,咱们还下去看看吗?”张大彪看了一眼战场方向,小心询问道。
“娘的,连个子弹壳都没留,兜裆布都抽走烧了,下去干啥,咱们也撤退,回头让旅长帮忙查查这帮晋绥军。”李云龙怨念满满,可却也不敢久留,不远处就有鬼子据点,再不走就麻烦了,他们不是晋绥军,就是一个分队也足够让现在的李云龙头疼。
——

1938年6月24日凌晨老君观
郝兽医无法完成的手术其实并不复杂,白大夫稍作休息后只用了30分钟便取出了那颗子弹,还完成了清创和缝合,只是对于王跃当着他的面喂给顾雨菲“磺胺”胶囊的做法保留意见,在白大夫看来,这种创伤在输血以后应该好好观察的,这么早使用磺胺并不明智,因为磺胺的副作用实在是太大了。
不过,白大夫对这里的手术环境和药品器材都比较满意,最起码比八路军总部医院的环境要好很多,在做手术的过程中还有咖啡供应,这简直就是不敢想象的,在日军控制区的国军部队不是都应该很困难吗?
手术过后,王跃安排白大夫一行就餐和休息,而李云龙也得到了他心心念念的两挺重机枪,全新的重机枪,膛线新得简直就不像话,紫铜的水冷套筒和阻焰板光可鉴人,就连弹链上的子弹也是一水的进口新子弹。
李云龙看到机枪的时候嘴巴都快咧到后槽牙了,即便被安排休息都非要将两挺重机枪放到他们睡觉的偏殿里,看着锃明瓦亮的重机枪,李云龙,张大彪,还有跟他们一起过来的战士们都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可惜只有一条弹链,不太够用”张大彪看着子弹盒子里的一条弹链,不无惋惜地说道。
“这个没事儿,找条好点的帆布,随便一个铜匠就能做出来。”李云龙见着手里精巧的子弹盒子,满不在乎地说道,帆布弹链很容易损坏,偏生这玩意儿又不便宜,所以咱们八路军一向是自己解决这个问题,张大彪加入的时间不长,不清楚也正常,这会儿李云龙已经在琢磨上哪里找个铜匠了,貌似铜匠也能造那种纸包子弹,等白大夫的过程中他已经试过那些德莱塞步枪了,射速不行可是精度、射程、威力都远超他们装备的汉阳造和老套筒,倒不是说德莱塞步枪先进,而是新一团装备的步枪实在是太差了一些,加上那些黑火药复装弹,根本就没法和德莱塞步枪比。
这七十条德莱塞步枪让新一团的战斗力一下子就上了一个台阶,不是老兵你还分不到这个呢,就新一团每条步枪3-5发的弹药量,是不是单发步枪影响还真不大。
“用了这么多紫铜,这挺重机枪可是比一般的重机枪值钱多了。”张大彪抚摸着光滑的水冷套筒,不禁感慨,铜可是战略物资,鬼子的89式掷弹筒榴弹为什么打的远,还不是因为有紫铜密闭环的加成,就整个八路军兵工厂的紫铜储备都未必有他们手里的多。
“回去得弄点油漆给刷刷,太亮了容易被发现,你不说我还没想明白,这个水冷套筒虽然没有钢套筒坚固,可也容易维修啊。”李云龙听了张大彪的话也是更高兴了。
“团长,那位王长官后来拉您在那边小声商量什么呢?”张大彪鸡贼地看着李云龙,他对自家团长占到便宜时的笑容实在是太熟悉了,刚才王跃和李云龙在一边私聊,李云龙脸上的笑容无论如何都是掩饰不住的。
“王兄希望白大夫能留下来一个月,帮助他们照顾一下伤员,同时培训一下他们的义务兵,作为交换,人家愿意支付给咱们十挺重机枪,全新的重机枪。”李云龙凑到张大彪的耳边,小声说道。
“团长,我可是听翻译同志说了,白大夫可是要去支援晋察冀的,在咱们这里就是歇歇脚。”张大彪也是被李云龙的话吓了一跳,用白大夫换机枪,这种事情自家团长都敢想,简直了都。
“这个事情也要看怎么解释,深入敌后的军统功勋特工身负重伤,一直昏迷不醒,是不是需要医生照顾,友军深入敌后没有带医生,我们帮一下是不是理所当然义不容辞?”李云龙一本正经地说道。
“总部那边不是说了吗,晋绥军第六十八师后勤处长可是已经被通缉了,这恐怕算不上友军吧?”张大彪也压低了声音提醒道。
“晋绥军的事情就没有一个准,哪有前线打了败仗让一个被架空的后勤主任背锅的,再说了,就老君山上的这支部队,哪里看上去也不像是叛军或者逃兵啊,我还巴不得他们是逃兵呢!”李云龙的鼻孔里发出了轻哼声,仅仅是现在看到的这些就让李云龙足够眼热的了,他甚至都在想如果能收编王跃他的新一团会是怎样一番景象了。
当然这肯定是不可能的,人家一个正经的上校军官,有钱有病有枪有粮,根本就没理由跟自己混啊,更不要说对方很可能还有第二重身份,
“前线打得一塌糊涂,自己内部却还争斗不断,能打胜仗就怪了。”张大彪对这个可是感同身受的,不然也不会加入八路军了。
“孝义一战,让还没完成整补的晋绥军第六十八师独自阻挡高木支队,这不是开玩笑一样吗?”李云龙点点头,用三千晋绥军抵挡八千多鬼子的精锐支队,也就只有二战区长官部能干出来。
“团长,这回这两挺机枪补充给我们一营吧?”张大彪拨弄着马克沁顺滑的机构,心里说不出的欢喜,他见过的重机枪不少,可像现在这挺这么顺滑的还真没有,这根本就不像是一挺重机枪,反倒是更像是一件艺术品。
张大彪哪里知道,这种重机枪本来就是配属皇家卫队充门面的,皇家兵工厂用了最顶级的材料和最顶级的工人,不计工本完全是,根本就不是追求寻找成本性能最佳平衡点的MG08重机枪能够比的。
“做梦吧你,补充给你七十条步枪就够让人红眼的了,还想要重机枪,这两挺重机枪我打算准备一个机炮排,等后续的重机枪到了再给你们每个营都分一点。”李云龙翻了一个白眼,他确实是偏爱一营,可也不能太过分,最起码面子上要一碗水端平不是?
“团长,你不会觉得旅长他老人家会不知道吧?”张大彪贼兮兮地泼了一盆冷水。
——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