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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往事:我从赶山开始富甲一方陈大山陈小溪结局+番外

东北一哥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我真的回来了......”陈大山看着冰面上自己隐约的少年模样,抓起了一边的雪用力的脸上搓了搓。冰凉刺骨的感觉让他内心翻涌。太冷了!现在正是寒冬腊月,大雪封山的季节。山里面刮起了大烟炮,呼呼作响,犹如鬼哭狼嚎一样。风雪如同锋利的刀子,把少年英俊的脸庞割的通红皲裂。“花有重开日,我也再少年......”他的名字叫陈大山,从2025年穿越回了1960年,正值三年自然灾害的东北林区。陈大山的前世是一名野外求生专家,蝉联四次国际比赛冠军,适应各种地形的生存法则,最高记录是在白雪皑皑地格林兰岛生存了742天。这个记录在业界封神,至今无人打破可是陈大山却在一次车祸之中丧生,再醒来已经回到了他的少年时期。1960年,是陈大山这辈子最痛苦的一年。父...

主角:陈大山陈小溪   更新:2025-04-26 15: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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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大山陈小溪的女频言情小说《东北往事:我从赶山开始富甲一方陈大山陈小溪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东北一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真的回来了......”陈大山看着冰面上自己隐约的少年模样,抓起了一边的雪用力的脸上搓了搓。冰凉刺骨的感觉让他内心翻涌。太冷了!现在正是寒冬腊月,大雪封山的季节。山里面刮起了大烟炮,呼呼作响,犹如鬼哭狼嚎一样。风雪如同锋利的刀子,把少年英俊的脸庞割的通红皲裂。“花有重开日,我也再少年......”他的名字叫陈大山,从2025年穿越回了1960年,正值三年自然灾害的东北林区。陈大山的前世是一名野外求生专家,蝉联四次国际比赛冠军,适应各种地形的生存法则,最高记录是在白雪皑皑地格林兰岛生存了742天。这个记录在业界封神,至今无人打破可是陈大山却在一次车祸之中丧生,再醒来已经回到了他的少年时期。1960年,是陈大山这辈子最痛苦的一年。父...

《东北往事:我从赶山开始富甲一方陈大山陈小溪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我真的回来了......”
陈大山看着冰面上自己隐约的少年模样,抓起了一边的雪用力的脸上搓了搓。
冰凉刺骨的感觉让他内心翻涌。
太冷了!
现在正是寒冬腊月,大雪封山的季节。
山里面刮起了大烟炮,呼呼作响,犹如鬼哭狼嚎一样。
风雪如同锋利的刀子,把少年英俊的脸庞割的通红皲裂。
“花有重开日,我也再少年......”
他的名字叫陈大山,从2025年穿越回了1960年,正值三年自然灾害的东北林区。
陈大山的前世是一名野外求生专家,蝉联四次国际比赛冠军,适应各种地形的生存法则,最高记录是在白雪皑皑地格林兰岛生存了742天。
这个记录在业界封神,至今无人打破
可是陈大山却在一次车祸之中丧生,再醒来已经回到了他的少年时期。
1960年,是陈大山这辈子最痛苦的一年。
父亲死在了一场矿难里,连一句完整的尸体都没有留下。
母亲只好带着他和姐姐回到了姥爷家生活。
可是姥爷一家对于他们娘仨非常不待见,把母亲叫做晦气的赔钱货,把陈大山和他姐姐叫拖油瓶......
从那一天开始,他就没有看过姥爷一家对他们有任何好脸色。
哪怕母亲像是牛马一样给家里干活赚钱也没用,到后来连一顿饱饭都不肯供应。
舅舅嗜酒如命,动不动就对他们娘仨发酒疯,总是把母亲打的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舅妈更是过分,在家里十指不沾阳春水,只会把娘仨当做奴才一般驱使。
稍微不满意就非打即骂。
接近年关的时候,患上了肺结核的姥爷病死了。
“灾星,都是你害的!”
舅妈把这一切都怪罪在了母亲身上,说她克死了丈夫就克老爹,说不定下一步就要克死兄弟。
舅舅更是信以为真,抽出了皮带就把母亲抽的皮开肉绽,还让她赶紧滚出家门,否则全家都要被她克死。
那一天,母亲终于承受不了屈辱,把自己吊死在了仓房的横梁上......
失去了母亲的庇护,舅舅对陈大山兄妹更加恶劣。
陈大山被赶出了家门,只能自生自灭。
姐姐陈小溪被许给了一个老瘸子,准备开春就结婚。
上一世,年少弱小的陈大山无力改变些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最在乎的人承受痛苦煎熬。
如今,陈大山获得了一次重新再来的机会。
那他必须要拼上一切来保护好母亲和姐姐,改写这一段悔恨终生的历史。
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尽快捕捉一些猎物回去。
现在正值三年自然灾害,家家户户都吃不饱饭。
姥爷一家本来就很不待见他们娘仨,基本上两三天才给一顿馊饭,而且菜里也没有任何油星。
母亲还要为家里干重活,身体早就已经透支了,现在瘦的皮包骨,甚至还患上了严重的贫血。
姐姐的身体一直都很弱,不能没有营养。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十五六岁的陈大山决定去山上碰一碰运气。
最好是能捕捉上一些松鸭和野兔,这就能回去给母亲和姐姐改善一下伙食,补一补身体了。
可惜,少年陈大山的出发点是好的,但他的捕猎能力确实是太过小儿科了。
他在山上足足跑了三天,别说是野兔了,就连一只小家雀都没能逮到,反倒是给自己冻出了好几处冻疮......
都说东北是棒打狍子瓢舀鱼,可是在大雪封山之下,想要打点野味可不仅需要很高的捕猎技巧,而且还要对这片大山的地形了如指掌。
否则的话,只能在苍茫大雪之中一无所获。
“这,也算是陷阱?”
陈大山看着自己所设置的捕猎陷阱,立即摇头苦笑了起来。
原主计划是打一只松鸭,可是他的打猎手法实在是青涩了。
就是支起了一个竹筐,再往里丢一些玉米粒,然后就坐在一边傻等。
一旦有松鸭过去啄食,他就扯动绳子,继而让竹筐落下来,扣住松鸭。
这种方法逮几只麻雀还算凑合,但是大体型的松鸭却完全没戏。
先不提扯动绳子的时机很不好把握,单论这守株待兔的做法就很不明智。
这可是寒冬腊月,鬼呲牙的天气。
如果在旁边一动不动的等上几个小时,肯定会被冻硬了。
“好久都没有捕猎了,试试手艺到底有没有生疏......”
陈大山自言自语了一句,随即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他先是拆除了自己设置的陷阱,然后寻找了一棵韧性十足的小树,将其顶端掰倒,系上了绳子。
又用枯树枝在一颗松树底下搭了一个只有入口的小帐篷,并且在里面设下了机关。
最后才在小帐篷里面和周围撒了一些米粒。
这么一来的话,松鸭吃完了周围的之后就会盯上小帐篷里的玉米粒。
松鸭但凡走进小帐篷就会踩到机关,届时被压弯的小树也会瞬间绷直,所产生的力道也会让机关的绳索立即收缩,牢牢的捆住松鸭的脚。
无论松鸭怎么挣扎也休想逃脱,只会被绷直的小树吊在半空之中。
这么一来的话,也可以避免其他的肉食性野兽将其叼走。
这个陷阱,陈大山在小时候就玩过,名字叫松鸭圈,百试不爽。
“大山......”
就在陈大山如法炮制,设置好了七八个松鸭圈的时候,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却突然响了起来。
陈大山转身看了一眼,发现姐姐陈小溪正踩着大雪,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一张俏脸冻的通红,耳朵和手上都是冻疮。
“姐,这大冷的天,你来干什么?”
陈大山立即看了过去,轻声地询问了起来。
“我听邻居大爷说,山上最近有黑瞎子的踪迹,我担心你会碰上,所以就过来提醒你一下。”
陈小溪很是担忧地说道。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等弟弟给你打松鸭吃,你喜欢烤的还是炖的?”
陈大山笑容灿烂地说道。
“真的吗?”
“我已经好久都没有吃过肉了,都忘记那是什么味道了,我还是喜欢炖的,最好能加点蘑菇......”
陈小溪吧嗒吧嗒嘴,一张脸上写满了期待。

陈大山先去了一趟邻居刘大娘家,用一只松鸭换了一斤干榛蘑、两碗米和一些调料。
陈小溪则将剩余的松鸭清理干净,正准备剁成了均匀的小块。
“姐,让我来吧,我今天必须给你和妈露一手!”
陈大山率先拿起了菜刀,非常自信地对着姐姐说道。
“行吧,那我去把榛蘑洗一洗......”
看到弟弟这么热情高涨,陈小溪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给他打起了下手。
“哗!”
很快,松鸭就下锅了,在热油之中发出了诱人地滋滋声响。
“弟弟,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烧起菜来居然这么有模有样。”
姐姐一边清洗着榛蘑干,一边看着弟弟那熟练地翻炒手法,当即就非常意外地问道。
“呃,天赋,都是天赋......”
陈大山挠了挠后脑勺,笑着说道。
在上一世,陈大山为了能在野外生存的过程之中照顾好自己的味蕾,就花重金跟国家一级厨师学过大半年。
虽然不敢说厨艺有多么精湛,但在四星级酒店里面当个厨师长,应该不成问题。
特别是在山珍野味方面,陈大山更是有着独到的见解,就连他的师傅都自愧不如。
陈大山也想过,以后如果能攒够本钱,就在凤凰村开一家饭店。
如此一来,不但可以赚到钱,还可以就近照顾好母亲和姐姐。
最重要的是,凤凰村这边食材丰富,完全可以就地取材,可以省却进货方面的麻烦。
“好了,再文火慢炖四十分钟就可以出锅了。”
陈大山盖上了锅盖,整个制作过程都是一气呵成,手法更是极为专业,简直都把一边的姐姐给看呆了......
“弟,我为什么突然觉得你变化很大?”
陈小溪吧嗒吧嗒嘴,盯着陈大山说道。
在她的印象之中,陈大山几乎很少进厨房,就连苞米面干粮都做不好,而今天所展现出来的顶级厨艺,完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姐,别胡思乱想了。”
“我也会长大的嘛,到时候肯定还会给你更多的惊喜。”
陈大山笑了笑,然后就拉着姐姐回到了里屋。
说是屋子,实际上就是姥爷家的仓房改的。
不但没有水电,而且还四处透风,四周墙角都爬满了冰霜。
相比于舅舅和舅妈所住的房子,简直一个是温室,一个是冰窖。
没办法,姥爷一向都是什么偏心眼,有什么好东西都给舅舅留着,委屈全部都往母亲这里塞。
对于这些,陈大山也不想抱怨什么,更没有去讨个公平的想法。
既然人家不待见,那就用自己的双手把日子给过好,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和施舍。
“好香啊,你们家在炖什么呢?我隔着三堵墙都闻到香味了。”
四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陈大山刚准备去厨房大火收汁,突然外面就传来了一阵妖里妖气的声音。
不用看,肯定是舅母闻着味道赶来了。
“关你啥事?”
陈大山抬起了眼皮,冷冷地说道。
对于这个舅妈,陈大山从来就没有什么好印象。
他记得清清楚楚,就是这个女人,整天上窜下跳,搬弄是非,总是在找他们娘仨的麻烦。
仗着肚子里面怀着孕,天天都把母亲当做佣人在使唤,而且动不动就耍脾气,稍微不满意就对母亲连打带骂。
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舅妈就是觉得这娘仨回来分了他们的粮食,在故意找茬把娘仨给赶出去。
“你个没教养的狗东西,怎么跟我说话呢?小心我扇你两个大耳刮子,让你找不到北。”
舅母恶狠狠地斜了一眼,然后就径直的走向了厨房。
母亲和姐姐面面相觑,却也是敢怒不敢言。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想要在这里捱过寒冬,就只能忍气吞声。
否则一旦把事情闹大,偏心眼的姥爷很有可能会把他们给赶出去,到时候非要冻死在外面不可。
“怪不得这么香,这不是松鸭炖榛蘑嘛?”
“看起来已经熟了,味道还不错。”
“我还怀着孕,必须得补身体,那我就全都端走了啊。”
舅妈馋的直流口水,直接就拿起了一个陶瓷盆,恬不知耻的捞了起来,好像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
母亲看了之后唉声叹气。
姐姐强忍着委屈,急的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
“给我放下。”
陈大山可不惯着她的毛病,立即抡起了炒菜用的铲子,当场就把搪瓷盆子给打翻在了锅里。
“这松鸭是我和我姐冒着天寒地冻从大山里打回来了,你想吃,找你自家男人要去。”
陈大山一点颜面都没留,整个人都表现的极为强势。
这一顿松鸭炖榛蘑可是用来给母亲和姐姐补身体的,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拿走。
“你个小瘪犊子,你这是要反了天啊?”
“王淑芹,滚出来管一管你家的小王八犊子,居然都敢跟我吆五喝六的了。”
“你们这一家三口哪有一个好东西,整天吃我们的住我们的,拿你们家几只松鸭还甩上脸子了?”
“你以为是我要吃吗?还不是你们老王家的独苗要吃?”
“忘恩负义的小崽子,你今天如果不让我把松鸭端走,你们三个就马上滚出我家。”
舅妈是出了名的泼妇,骂起人来非常难听,什么脏字都往出蹦。
“大山,让你舅妈端走吧,她怀着宝宝呢,好东西应该优先给她吃,咱们懂点事,吃点米饭和咸萝卜条,填饱肚子就行......”
母亲叹了一声,有气无力地说道。
她也不甘心,但为了一双儿女不被赶出去冻死,就只能强行把委屈咽到心里面去。
“听到了吗?小王八羔子!”
“你爹窝囊你娘贱,生出你这个小犊子不长眼。”
“赶紧把松鸭给我盛出来,规规矩矩的端我屋里去。”
舅妈撇着薄薄的嘴唇,拧着吊梢眉,恶狠狠的说道。
听到了这些,陈大山的怒火噌的一下就烧了起来。
他的父亲早已经作古,母亲一直含辛茹苦。
日子已经过到如此低三下四的地步,居然还要被人指着鼻子骂。
忍不了!
陈大山无论如何都忍不了。
既然父亲不在了,那么就由他就来做母亲和姐姐的脊梁。
谁要是敢张牙舞爪,那陈大山必须把他的牙掰下来,手指头剁稀碎。
他重活一世,就是为了守护母亲和姐姐,可不是为了看一个泼妇骑在她们的脖子上作威作福。
下一秒,陈大山突然抄起了一条扁担,狠狠地向舅妈的脸上抽了过去......

“妈,姐,我回来了。”
“快来看我给你们带回来了什么好东西。”
陈大山刚刚走进家门,就非常愉悦的喊了起来。
“弟弟回来了!”
“快上炕暖和一下,瞧把你给冻的,脸都红透了。”
姐姐立即走了过来,一边帮着陈大山打落身上的雪花,一边非常心疼的说道。
对于陈大山口中的好东西,姐姐还真就没有在意。
“姐,这是送给你的,快穿上试试,如果不合身的话,我马上去给你换。”
“妈,我给你买了点红糖泡水喝,一天三遍,可千万别落下。”
“还有两条大哲罗鲑,今天晚上我就给你们炖上......”
陈大山放下了背篓,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拿了出来。
“大山,你这是......”
母亲愣了一下,看到儿子带回来了这么多好东西,她居然一时凝噎了。
“弟弟,你从哪里弄的钱,买了这么多好东西?”
姐姐很是诧异的问道,生怕陈大山走了歪路。
毕竟这些东西可值不少钱,陈大山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基本不可能在区区一个上午就能赚到。
“我今天上午打了不少鱼,这些东西都是用鱼跟货郎换的。”
“妈,姐,你们放心,我赚的每一分钱都特别干净。”
“而且我以后只会比今天赚的更多,你们就跟着我享福吧。”
陈大山微笑着说道。
“打鱼?”
“大山,你是不是挖冰窟窿了?”
“那太危险了,万一掉进去可怎么办?妈不惦记过好日子,只想让你平平安安......”
母亲抚摸着陈大山那略微有些发黄的头发,眼眶都有些发红了。
她感觉自己疼爱的儿子,居然在一夜之间成长为一个可以依靠的男子汉。
与此同时,母亲也担心陈大山这么要强也不是什么好事,毕竟他的父亲当初也是这么要强,最后在没日没夜的工作中,死在了矿难里......
“妈,你就别担心了,我心里都有数。”
陈大山把母亲扶到炕上坐好,然后亲手给她冲了一杯红糖水,这东西能缓解贫血,对母亲的身体有帮助。
“妈,弟弟这么孝顺,你应该开心才是。”
“你要是不放心,以后我跟着弟弟去打鱼,保证不让他胡来。”
姐姐在旁边打起了助攻,看向陈大山的眼神也充满了疼爱。
“对了,姐,赶紧把我给你买的棉袄和棉鞋换上吧。”
陈大山把东西塞在了姐姐的怀里,催促着说道。
不管怎么说,姐姐都是十七八的大姑娘了,正是爱美的年纪,不能整天穿的跟要饭花子一样......
“行,谢谢弟弟,那我这就去换。”
姐姐点了点头,非常开心的走开了。
她都已经很久没有穿过新衣服了,幸亏有这么一个好弟弟,处处都在为她着想......
“妈,喝完红糖水,你最好躺炕上睡上一觉。”
“晚饭就交给我了,保证会把这条哲罗鲑做得色香味俱全。”
陈大山笑着说了一句,然后就走向了厨房。
“咔,咔!”
两刀下去,陈大山将两个鱼头给剁了下来,随手就丢给了养在笼子里的狗獾。
毕竟狗獾正在怀孕,需要营养,不能整天喂干草......
随即,陈大山又剁了几刀,将哲罗鲑分成了六份。
这种鱼有八斤多重,娘仨一顿根本吃不完,剩下就让陈大山挂在了门口的横梁上。
东北的腊月就是一个天然的大冰箱,能把这些鱼肉储存到开春。
“咔咔咔......”
换好了棉袄和棉鞋的姐姐也走了出来,帮助陈大山刮起了鱼鳞。
姐弟俩互相配合,活干的既干净又利落。
突然,村里的大喇叭响了起来。
“喂,喂喂,嗡......”
“跟大家说个事啊,村里面的第四伐木队全体失联,到现在还没有回家,很有可能是在大山里走丢了。”
“村里已经安排了人手上山寻找,但还是不够用,为了尽快把他们找到,请村民们自发组织救援队,上山寻找......”
听到了这里,陈大山算是彻底明白姥爷和舅舅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了。
说来也难怪,山里面下着暴风雪,能见度非常低,方向感也会迷失,很容易走丢。
在这种酷寒的温度之下,如果长期暴露在野外,肯定会凶多吉少。
“弟弟,你听到了吗?”
“姥爷和舅舅在大山里走丢了,这可咋办呀?”
姐姐愣了一下,盯着陈大山说道。
“咱们能咋办?”
“村里面都已经组织搜救队了,咱们这些未成年都参与不上,只能在家等消息呗。”
陈大山一边添着柴火,一边淡淡的说道。
对于姥爷和舅舅,他真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从小到大这么多年,陈大山从来就没有从这两个人的身上感觉到亲人的味道,除了打骂就是冷嘲热讽。
如今他们出了事,陈大山更没有救他们的想法。
这并不是陈大山有多冷血,不顾血脉亲情。
而是前有车,后有辙。
但凡姥爷和舅舅把他们一家三口当做自家人,陈大山现在就冲出去,哪怕把东北老林子都翻个遍,也要把他们给找回来。
可惜姥爷和舅舅并没有这么做,还总是想要把陈大山娘仨给赶出去,那就别怪陈大山不愿意伸出援手,
“姐,你切几个土豆,我来把鱼给煎一下......”
陈大山见时候差不多了,准备马上下锅。
鱼这种东西,最好就是文火慢炖,大铁锅闷它两个小时,味道简直就是一绝。
再配上陈大山这顶级的烹饪手法,所炖出来的哲罗鲑,绝对不比任何一家饭店差。
“时间到,该出锅了!”
东北入冬以后,天黑的特别早,还不到下午四点,天色就已经暗了下来。
陈大山见鱼炖的也差不多了,正好开饭。
“舅妈,你怎么来了?”
就当陈大山刚刚掀开锅盖的时候,姐姐的声音就在门口响了起来。
这个泼妇,真是一点记性都不长,昨天挨了一顿毒打,今天还敢在饭口的时候过来,看来是皮子又痒了。
陈大山皱了皱眉头,立即气势汹汹的冲到了门口。
如果今天她再敢胡言乱语,陈大山非要把她的嘴巴给抽歪。

“呦,昨天是松鸦,今天是哲罗鲑。”
“你们家伙食不错呀,都是从哪偷的?”
舅妈一进来就开始阴阳怪气。
“你管得着吗,反正没你的份!”
“赶紧出去,别打扰我们用餐!”
陈大山直接就是开口驱赶,一点颜面都不留。
“你以为我在乎你家那口吃的?”
“村里广播站都说了,你舅和你姥爷在山上走丢了,号召每家每户都组织人手去山上找,你家谁去啊?”
舅妈双手抱在胸前,翻了一个白眼,泼妇姿态十足的说道。
“我妈身体不好,上不了山,我和我姐还太小,更进不了深山老林。”
陈大山直接开口说道,意思是一个人都不出。
“真是个狼崽子,你姥爷和舅舅被困在深山老林里面生死未卜,你居然要见死不救,也太不懂孝道了。”
舅妈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对着陈大山就是一顿输出。
“姥爷和舅舅天天管我叫野种,从来都没有把我当做自家人,现在落难了,就开始跟我讲什么孝道,晚了!”
陈大山淡淡的说道,语气冷漠至极。
他记得很清楚,姥爷和舅舅嫌弃父亲家里贫困,自始至终就不同意母亲跟父亲交往。
后来有了陈大山姐弟,他们也从来都不认,见面就称呼野种。
既然陈大山是野种,那么凭什么要求他去救人?
“你,你等着!”
“等你姥爷和大舅回来,我会把你刚才说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给他们,看他们不把你的嘴给打歪!”
舅妈气急败坏的说道。
“大嫂,你别跟孩子一般计较。”
“明天一早,我就上山去找......”
就在这个时候,母亲缓缓地走了过来,声音听起来还有些虚弱。
“妈,你身体不好,不能上山。”
“万一低血糖犯了,晕倒在了雪地里,那可绝对不是闹着玩儿的。”
“再者说,你看舅妈哪有求人的态度?一上来就阴阳怪气的,让人听着怪不舒服的。”
姐姐立即站了出来,坚决反对让母亲上山。
“小蹄子,你再说一遍?”
“你说刚才谁在阴阳怪气,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嘴给撕了?”
舅妈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随即就向陈小溪冲了过去,一双大手捏着陈小溪的脸,狠狠的向两边扯。
“撒手!”
姐姐还没来得及喊疼,陈大山就猛的冲了上去,一巴掌甩在了舅妈的脸上。
这一巴掌,力道十足。
扇出的声音非常清脆,就连陈大山自己都被震的耳膜生疼。
舅妈当场就被扇懵了,鼻子和嘴巴里都流出了血,一边脸更是红肿起来了老高。
“你,你个小狼崽子,你还敢打我?”
舅妈气的直哆嗦,指着陈大山吼了起来。
“咋地?”
“你敢动我姐,我就敢打你!”
陈大山掷地有声的说道,态度非常的强硬。
“行,你们娘仨合伙欺负我一个是吧?”
“等着吧,我让你们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舅妈看了陈大山一眼,也不敢太招惹这个愣头青,只好愤愤然地转身离开。
“来,别管她,咱们吃饭。”
陈大山轻笑了一下,完全就没有把舅妈的威胁放在心上。
他心里有数,舅妈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泼妇,最多就是等姥爷和舅舅回来,撺掇他们出面赶人罢了。
陈大山正好也不想在这个毫无亲情味道的地方待呢。
再者说,陈大山现在也有足够的信心,能带着母亲和姐姐在外面过上更好的日子。
“妈,你快尝一下,这是弟弟亲手做的,味道可鲜了。”
姐姐给母亲夹了一大块肥美的鱼肉,微笑着说道。
“唉......”
母亲并没有动筷子,反而还愁眉苦脸的叹气了气,看起来一点食欲都没有。
“妈,你这是咋了?”
“舅妈就是一个蛮不讲理的泼妇,你也不能因为她过来大闹一通,你就不吃饭了。”
陈小溪立即开口宽慰了起来。
“倒不是因为你舅妈。”
“你姥爷和舅舅也在山上走丢了两天了,我担心他们会出什么事,明天我还是去山上看看吧......”
母亲抿了抿嘴唇,缓缓的说道,字里行间都透露着深深的担忧。
她的性格向来柔弱,对于亲情看得也特别重,哪怕是遭到了不公的待遇,也一直恪守着孝道。
母亲的情况跟陈大山姐弟俩还不一样。
姥爷一家对母亲可是有人养育之恩的,现在姥爷落难,她不可能放任不管。
“妈,你就别想那么多了。”
“好好吃饭,早点休息,明天一早,我代替你上山里找人。”
陈大山也能理解母亲的心情,为了不让母亲着急上火,他就只能自己把这件事情给扛起来。
“大山,你还小,绝对不能进深山老林,那里太危险了,还是......”
母亲一听,当即就连忙摆手,说什么也不肯让陈大山深入那一片危机重重的黑山老林。
“妈,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再说我也不可能自己进深山,我会跟搜救队的其他成员一起进山,不会有什么事的。”
陈大山神色轻松地说道。
而在实际上,陈大山本来也打算明天去一趟深山,给姐姐采点冬青回来,至于找人,他才没兴趣呢。
反正他也进山了,别人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就算是最后找不到人,那也怪不到他陈大山一家的头上。
简单来说,陈大山就是要出工不出力,给母亲一个心安罢了。
“那好吧,大山,那你一定要跟紧搜救队,一路上注意安全。”
母亲苦口婆心的嘱咐了一句,然后才开始有了胃口,吃起了这顿鲜美的哲罗鲑。
这一顿,一家三口都吃的特别饱。
尤其是母亲,连吃了两天好的,脸上的气色都好了很多,最起码现在都能看到一丁点的血色了。
这是一个不错的开始,陈大山还要再接再厉,尽可能快的赚钱,争取在年前搞几笔大的,带着母亲和姐姐过一个肥年。
最好是能搬出姥爷家,否则一看到他们那一张张丑陋的嘴脸,陈大山心里就不顺畅。

“啪......”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舅妈被抽了一个踉跄,脸上当即就红肿了一大片。
她愣住了好几秒,第一次感觉自己这个大外甥如此陌生。
特别是那一双眼睛,简直跟狼崽子一样凶狠。
“你敢打我?”
“小王八羔子,我看你是倒反天罡。”
“你们一家哪有一个好东西,都给我滚,我们家不养你们这些孽。”
舅妈骂的越来越难听,完全就是一个十足的泼妇。
陈大山心里有数,对付泼妇,绝对不能跟她互骂,毕竟人家最擅长的就是嘴上功夫,唯一的办法就是揍。
揍的越狠,出血越多,她的嘴巴才能闭的越严实。
“啪啪啪......”
陈大山一言不发,直接把扁担抡的呼呼作响,连续拍在了舅妈的嘴上。
“嗷......”
舅妈终于被打怕了,而且一张破嘴也跟火燎一样的疼,根本就不敢再骂一句了。
“滚!”
“再让我听到你敢骂我爸妈,舌头给你扯下来。”
陈大山直勾勾的盯着舅妈,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令人心底发寒的气场。
“......”
舅妈捂着红肿的嘴,挨个指了指陈大山娘仨,然后就一脸愤恨的走了。
她也算是看出来了,十五六的陈大山正值愣头青的年龄,再也不是那个可以随意拿捏的窝囊小子了。
如果不依不饶,他肯定什么都能干的出来,万一被他把肚子里的孩子给打流产了,那也得不偿失。
还是等他舅舅从外面回来,再狠狠收拾他们娘仨一顿。
“妈,姐,没事了,咱们吃饭。”
陈大山把香气四溢的松鸭炖榛蘑给端了上来,一切都显得特别从容,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唉,大山,你太冲动了。”
“妈也知道你受不了那委屈,可是你把舅妈打的那么惨,她肯定不能容咱们继续待在这个家了......”
母亲愁眉苦脸,一想到会被舅舅和姥爷给赶出家门,她的心中就在滴血。
她倒是不怕吃苦,就是舍不得一对儿女跟着她忍饥挨冻。
“妈,你别担心这个了。”
“舅妈一直都想把咱们给赶走,就算今天不打她,咱们也别想在这里捱到开春。”
“我向你们保证,就算是没有这间破仓房,我也能让你们吃得饱,住的暖。”
陈大山给母亲盛了一碗饭,又把一根最大的松鸭腿放在了母亲的碗里。
“妈,你就相信弟弟吧,他已经是男子汉了,我今天亲眼见过,他打猎可厉害了。”
姐姐也受够了这些窝囊气,选择支持陈大山。
“行吧,走一步看一步吧......”
母亲点了点头,就在这么一瞬间,他发觉自己的宝贝儿子真的长大了。
跟他父亲一样,像是一座结实的大山......
今天晚饭,是母亲吃的最开心的一顿。
倒不是因为松鸦榛蘑有多美味,而是因为她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已经蜕变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妈,姐,你们早点休息吧。”
“我出去有点事,晚一点才能回来。”
“不管是谁来找麻烦,你们都不能开门,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晚饭过后,陈大山就准备起身离开。
“弟,外面大风小嚎的,雪都没过了膝盖,你到底要去哪儿啊?”
陈小溪看了一眼彻底黑下来的天空,非常担心的问道。
“你就别管了,在家里陪着妈,今天咱们吃了松鸭,明天我让你们吃上哲罗鲑!”
陈大山留下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随即就推门出去了。
在离开之前,他还用一把大铁锁把房门给锁死了,以免舅妈回来报复。
半个小时之后,陈大山就顶着冒烟的风雪,走到了凤凰村最东边的小屋里。
“呦,这不是大山吗?这大雪嚎天的,你咋来我这了呢?”
“是不是又被你舅给揍了,没地方去了?”
一个含糊不清的声音响起,一听就是喝多了,就连舌头都捋不直了。
说话的人姓葛,是凤凰村唯一的渔民。
今年60多岁,老婆、孩子都死了,就剩他老光棍一个了。
也是因为如此,他染上了酗酒,日子过得一塌糊涂,整天都浑浑噩噩的。
“没有,葛大爷,我这次来找你有正事。”
陈大山往快要熄灭的炉子里面添了一些柴火,缓缓的说道。
“你找我有啥正事?我都多长时间不干正事了......”
葛大爷干了最后一口酒,用着自嘲的语气说道。
“把你的渔网借给我,我要去三岭子那边打点鱼。”
陈大山也没有绕圈子,直接就开门见山。
“那能行吗?”
“渔网可是我吃饭的家伙事,咋能随便借给你?”
“要是被你给弄坏了,我不得饿死?再者说,现在大河都封了,你上哪打鱼?”
葛大爷瞪着朦胧的醉眼,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啪!”
一声脆响,陈大山把纸和笔拍在了桌子上。
“既然不想借,那就租。”
“我今天晚上把你的渔网拿走,一个星期供你五斤纯高粱酒。”
“如果网坏了,你就把我姥爷家的牛牵走,如果我觉得行的话,咱们现在就立字据。”
陈大山语气平淡地说道,一切都显得特别从容。
“多少,五斤?”
“行,大山,你写字据吧,我按手印。”
葛大爷一听到每个星期都有五斤散搂子,眼前瞬间就是一亮。
自从老婆孩子走了之后,他就整日酗酒,都已经喝的家徒四壁了。
今天晚上喝完了最后一顿,他都不知道从哪里弄钱买酒了。
而陈大山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才让葛大爷根本就无法拒绝。
再者说,葛大爷冬天也不去打鱼,渔网扔着也是扔着,还不如租出去换点酒喝。
最重要的是,葛大爷也不怕陈大山不肯兑现,或者是损坏渔网不赔。
毕竟有字据在,陈大山的姥爷也不敢不认账,因为葛大爷的大侄子是凤凰村最有名的村霸,让他去牵牛,没人敢拦着。
“行了,字据签好了,给你留一份。”
“我这就把渔网拿走了,下周一过来给你送酒。”
陈大山嘴角微微上扬,觉得这一切比他预想之中的还要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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