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事情还是小凯跟我说的。
梁东恒一开始并不信我车祸去世的事情,直到他赶到火葬场,看到了印有我照片的骨灰盒和一枚已经烧到漆黑的玉镯。
那枚玉镯,是我成年礼的时候梁东恒送我的成年礼物,这玉镯从交到我手中时,我便从未摘下来过,如今看到这枚烧焦的玉镯,梁东恒直接情绪失控。
“阿姐,你当时不在场,你都不知道,梁哥他是如何的失魂落魄,甚至当场推迟了和白厢竹的婚约,你说他如果真觉得你对他那么重要的话,又为什么为了白厢竹那么羞辱你呢?”
“我不知道,或许是因为他坚信我永远不会离开他吧?”
“知道你的死讯后,梁哥已经有半个月没出门了,我听佣人说,他天天饮酒,喝多了还会叫你的名字,你说,你要不要回来?”
最后一句话,小凯问的小心翼翼。
“不,我永远都不会回去了。”
我攥紧了手中的手机说道:“从他和白厢竹求婚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决心要离开他了,如今既然一切都已经风平浪静,那我自然也不会再回去自讨没趣。”
和小凯打完电话后,我便挂了电话。
如今我正在新城的一所大学中读书,还要兼顾工作,自然是没时间和小凯多聊。
时间一晃过了三年,梁东恒的生意越做越大,我经常会在新闻节目上看到他的名字,但这一切都与我毫无关系了。
听闻他和白厢竹的婚事一推再推,导致那白小姐从港区人人艳羡的梁总预备太太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有人说,梁东恒是因为白月光突然离世难以走出来才选择了将婚事一拖再拖。
小凯说,那个传闻中的白月光一定是我。
但我已经毫不在意了。
这三年里,我学习工作,在一家中小型公司中做到了总监的位置,生活平静却也充实,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我以为我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能与过去告别,可是随着时间推移,我才发现无视过去向往未来,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只是我没想到,我这辈子还有机会再回到港区。
公司的业务不断在发展,港区那边的业务也扩展开来,老板的意思是让我前往港区,替她去将这部分的业务疏通开。
我并不排斥回港区,只是我没想到,刚下飞机我便遇到了梁东恒。
机场人流涌动,我提着行李箱正往外走,见他一人提着行李箱正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我率先注意到了他,相比于五年前,他似乎没什么变化,只是那张脸变得更加冰冷可恶。
在注意到他的那一刻,我瞬间别过了头去,大步离开。
可我不知道的是,在我转身后,身后的男人如同疯了一般的拨开人群疯狂寻找着什么。
我本以为机场只是一个插曲,很快我便投入到工作当中。
工作十分顺利,合作方邀请我参加他们举办的小型慈善晚宴,我看了一眼名单上没有熟人后便应了下来。
晚宴进行到一半,人群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我抬头向门口望去,只见一群人正簇拥着一个人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