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信,封面没有署名,但熟悉的笔迹让我心头一震。
回到住处,我拆开信封。
里面是苏景然的笔迹,字迹颤抖却工整。
“诗诗,当你读到这封信时,我已没有资格再站在你面前。
七年前,我选择了错误的道路,用谎言换来了你的信任,却亲手毁了你的家。
我曾以为,保护婉清是对的,却忘了你才是我誓言中要守护的人。
你的离开,是我应得的惩罚。
我没有奢望你的原谅,只希望你能在新的天地里,找到属于你的自由与幸福。
那幅流浪猫的画,我会珍藏一生。
它让我明白,你已无需我的庇护。
对不起,诗诗。
若有来生,愿我能还你一个清白的真相。
景然”我读完信,静静地合上信纸。
窗外的星光洒在桌上,画架上是一幅未完成的画——一片辽阔的草原,远方是无尽的自由。
我没有回复这封信,也没有将它烧毁。
我只是将它收进抽屉,与七年的记忆一起,封存于过去。
一个月后,我在画廊举办了第二场展览。
主题是“远方”。
画作中,流浪猫的背影渐行渐远,身后是无垠的天空。
观众中,有人认出了我的名字,低声讨论着唐家的往事。
我只是微笑,不予回应。
过去已成云烟,而我,已在新的土地上生根发芽。
苏景然没有再出现在我的世界。
据说,他离开苏家,在一个偏远的小镇开了家书店。
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
有人问他,为何不再回警署,他只淡淡地说:“有些债,只能用余生来还。”
唐家的凶案,最终成为警署的经典案例被写进培训教材。
提醒每一位警员:真相永远不可背弃。
而我,用画笔书写新生。
远方的天空下,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