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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孕被婆家赶,嫁暴发户一夜三崽小说

金满满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姜糖一夜睡到大天亮!“咚咚咚!”“妈妈!妈妈!开门啊!”姜糖猛地睁开眼,咦?咦——她怎么听到有人喊妈妈?做梦!一定是做梦!姜糖闭上眼睛。“妈妈——”敲门声格外清晰,甚至能听出是小孩子的拳头软软砸在门上的声音。姜糖一激灵,坐了起来。她差点儿忘了,她现在是在傅家的新房里!赶紧起床!门一开,门外跌跌撞撞冲进三个高矮不一的小萝卜头。最小的那个奶声奶气:“麻麻......”姜糖:“!!!”天降大雷于头顶,一觉醒来喜当妈!三个小萝卜头冲进来后,两个稍大点二萝卜头看到姜糖后呆住了,显然认出她不是妈妈。但是最小的那个抱姜糖大腿嗷嗷哭着,“麻麻......”王玉珍急急忙忙从后面追过来,“唉......姜糖,把你吵醒啦?”姜糖看着满地小崽,震惊:“妈,...

主角:姜糖姜重   更新:2025-04-28 15: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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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糖姜重的其他类型小说《不孕被婆家赶,嫁暴发户一夜三崽小说》,由网络作家“金满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糖一夜睡到大天亮!“咚咚咚!”“妈妈!妈妈!开门啊!”姜糖猛地睁开眼,咦?咦——她怎么听到有人喊妈妈?做梦!一定是做梦!姜糖闭上眼睛。“妈妈——”敲门声格外清晰,甚至能听出是小孩子的拳头软软砸在门上的声音。姜糖一激灵,坐了起来。她差点儿忘了,她现在是在傅家的新房里!赶紧起床!门一开,门外跌跌撞撞冲进三个高矮不一的小萝卜头。最小的那个奶声奶气:“麻麻......”姜糖:“!!!”天降大雷于头顶,一觉醒来喜当妈!三个小萝卜头冲进来后,两个稍大点二萝卜头看到姜糖后呆住了,显然认出她不是妈妈。但是最小的那个抱姜糖大腿嗷嗷哭着,“麻麻......”王玉珍急急忙忙从后面追过来,“唉......姜糖,把你吵醒啦?”姜糖看着满地小崽,震惊:“妈,...

《不孕被婆家赶,嫁暴发户一夜三崽小说》精彩片段

姜糖一夜睡到大天亮!
“咚咚咚!”
“妈妈!妈妈!开门啊!”
姜糖猛地睁开眼,咦?咦——
她怎么听到有人喊妈妈?
做梦!
一定是做梦!
姜糖闭上眼睛。
“妈妈——”
敲门声格外清晰,甚至能听出是小孩子的拳头软软砸在门上的声音。
姜糖一激灵,坐了起来。
她差点儿忘了,她现在是在傅家的新房里!
赶紧起床!
门一开,门外跌跌撞撞冲进三个高矮不一的小萝卜头。
最小的那个奶声奶气:“麻麻......”
姜糖:“!!!”
天降大雷于头顶,一觉醒来喜当妈!
三个小萝卜头冲进来后,两个稍大点二萝卜头看到姜糖后呆住了,显然认出她不是妈妈。
但是最小的那个抱姜糖大腿嗷嗷哭着,“麻麻......”
王玉珍急急忙忙从后面追过来,“唉......姜糖,把你吵醒啦?”
姜糖看着满地小崽,震惊:“妈,横江哥是二婚啊?”
傅横江要是二婚,那自己在傅家可就要横着走啦!
王玉珍赶快说:“这不是横江的孩子,这是横江战友家的崽,你爸昨天今天早上刚接过来!”
姜糖很快知道仨小崽的来历了,傅横江牺牲战友哥哥的小孩儿。
哥哥的小孩儿?!
姜糖震惊,绕一圈把八竿子打不着的崽带回家养?
图什么呀?
姜糖只能暗戳戳想到一点儿,傅横江可能受伤的不是位置,十有八九生不了!
这么一想,姜糖突然有点儿高兴,太好啦!
听村里婶子说生娃特别疼,而她嫁过来睁眼就当妈,直接三个崽,好事儿啊!
姜糖当机立断,“爸,你放心,不管横江哥变成什么样,我都一心一意!”
傅德民是王玉珍的老公,也是姜糖一秒钟前认下的“公公”。
他正观察着越看越不眼熟的“儿媳妇”,冷不丁被姜糖一声“爸”喊的一激灵。
傅德民毛骨悚然,这、这就喊上爸啦?
姜糖疯狂表忠心:“爸,我是你儿媳妇姜小娟,你放心,我会把这仨娃当亲生的崽养,坚决不当恶毒后妈!”
傅德民:“小、小娟啊......”
姜糖:“爸,你喊我姜糖就行,叫小娟太见外了。”
傅德民:“......”
啊?怎么还把名儿也换了?!
傅德民年轻时也当过兵,不但身体素质好,眼神和记性也不错。
虽然就见过一次姜小娟,但傅德民确认姜小娟不长这样。
眼前的这个“姜小娟”,完全就是变了一个人啊!
早饭过后,傅德民赶紧拽着王玉珍到小锅屋说话:“玉珍啊,你不觉得姜糖跟咱们年前相亲见到的姑娘不是一个人?”
王玉珍见怪不怪:“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人姜糖那是晒黑了!”
傅德民:“!!!”
这是晒黑的事儿嘛?这就不是一个人啊!
傅德民无语:“年前那姑娘眼睛比她大一圈。”
王玉珍:“姜糖头回相亲,特地化妆了。那妆还有名儿,叫什么烟灰缸。”
傅德民:“???”
什么玩意儿?烟灰缸?!!!
王玉珍:“你什么眼神?我告诉你啊,咱家横江出事儿,人姜糖一点儿都没嫌弃,特地赶过来要照顾,这样重情重义的好姑娘,你别给我挑刺!”
傅德民:“我是怕你被骗!”
王玉珍:“人姑娘就是晒黑了,你眼神不好不认得,怎么就被骗了?”
傅德民觉得脑壳疼,“那明明......”
王玉珍:“嘘嘘嘘!你小声点儿,姑娘都爱美,回头姜糖听到你说她黑,得伤心!”
说完,王玉珍抬手隔空点了他好几下,让他注意点儿,气哼哼地走了:“哼!”
傅德民:“......”
年前相亲的和现在上门的完全是两个人,他媳妇是一点儿没看出来啊!
家里突然来了个年轻姑娘,还多了仨小崽,村里人都看到了。
刚吃完早饭,傅德民就骑摩托车上班去了。
姜糖努力在“婆婆”面前表现,正跟仨小孩套近乎呢,大门口来了几个村里的大妈大婶。
一个老太太:“玉珍啊,今儿你家真热闹,有什么喜事啊?”
王玉珍的脸都黑了,她在家本来就担心儿子,这些邻居还老来凑热闹!
心里不满,面上还得过得去。
王玉珍:“大婶子,今儿不忙啊?“
老太太朝屋里看看:“儿子媳妇干活去了,用不着我。德民上班了?你家不少客人啊。”
王玉珍不想说话,但还得搭理:“嗯。”
姜糖在小崽那儿碰了壁,听到邻居说话站了起来。
姜糖大大方方走过去:“妈,这几位是咱村的大娘、婶子啊?”
老太太疑惑:“你是......”
姜糖笑眯眯:“我是横江哥的媳妇,叫姜糖,我昨儿刚来,还没来得及跟你们打招呼呢。”
老太太扫了姜糖一眼,撇了下嘴一脸不屑:“哎哟哟,玉珍啊,不是说横江媳妇是个护士,怎么长的像个黑铁塔啊?”
王玉珍赶紧站起来,什么黑铁塔?不就是个儿高一点儿吗?姜糖听了得多少伤心啊?
下一秒,姜糖开口了:“妈,你不是说咱村人都满脸富态有福气吗,怎么还有人一脸晦气相?”
门口几个妇女一怔,不动声色地站到了另一边,她们可是有福气的富态相!

污蔑不污蔑的,旁人可不知道。
再说了,村里人别的爱好没有,就乐意听这种事儿,每回在村里最快传播开的,都是这种破事儿。
这边姜糖话撂出去,那边就有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了。
胡定安气炸了,但是不管他怎么跟周围人解释,人家都是敷衍地“嗯嗯”两声,掉头就跟身边说八成是真的。
要不然他为什么拼命解释?还不是心虚啊?
但是这事儿别人怎么知道啊?
胡定安到底有没有病,只有他心里清楚。
曹根生就觉得没必要闹成这样,姜糖这三年在胡家说话做事,那真挑不出什么毛病。
当然,曹根生和胡大花也没想过让姜糖去家具厂,一是防备她,二是觉得她去了能干啥?
结果,一场意外,让姜糖把胡家撑了起来。
曹根生刚开始还让胡大花去厂里监工,但胡大花性格要强又管不住嘴,只要发现工人干活偷懒就受不了,惹的工人抱团撂挑子。
曹根生心有余但力不足,家具厂后来完全靠姜糖管着,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对于曹根生来说,他愿意给姜糖这一万块钱。
没想到闹成这样。
曹根生叹口气,回头:“都愣着干什么?赶紧走吧!”
这是姜家村,再怎么说,这些人看的就是个热闹,两家真要打起来,那人家帮的也是姜糖大伯家。
胡大花已经被气哆嗦了,她咬牙切齿:“走?你儿子被那女人造谣,就这么走了,以后他们背地里怎么说安子?”
曹根生拧着眉头,刚咂了下嘴,胡大花已经骂了出来,“我怎么就招了你这么个窝囊废?”
曹根生不吭声了,掉头就走。
胡大花肯定不能这么算了。
姜糖不是造谣她儿子吗?她干脆在出村的时候,逢人就说姜糖不能生。
这个退婚理由瞬间合理多了。
当初可是胡家带着媒人亲自上门提亲的,怎么胡家突然要退婚?
原来是姜糖不能生啊!
胡家人走了后,姜糖又吃了一下午的零嘴,然后钻屋里睡觉去了。
姜大妈忧心忡忡从外面进屋,“这下好了,姜糖嫁不出去了!”
姜大伯听到老婆的话后,也愁死了。
现在村里都在传胡家来退婚,是因为姜糖不能生。
要是姜糖一直嫁不出去,就意味着她要赖在他家不走啊!
姜糖不走,就等于他在家里摆了个不定时炸弹啊!
谁知道她什么时候会 “嘭”一声,炸的他们满地鸡鸭鹅啊?
姜大伯抬头:“要不......这两天先把圈里的鸡都卖了吧。”
姜大妈气的捶了姜大伯一眼,“这是卖鸡的事儿吗?万一她再发疯,不是拧断鸡鸭鹅的脖子,而是......”
姜大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后背发凉。
现在怎么办啊?
姜糖在姜大伯家又待了一周,期间出门三趟,早出晚归,还厚着脸皮跟姜大伯要了两百块钱,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姜大妈犯愁,跟姜大伯抱怨,“我找了好几个媒人,人家一听说是姜糖,直接给拒了。”
本来都知道姜糖是疯子,如今又多了不能生,漂漂亮亮的姑娘成老大难了啊!
倒是有不嫌弃不害怕的,但那人的年纪比姜大伯还大,这要叫姜糖知道,还不得拿刀砍人啊?
愁!真愁!
-
当然,因为姜糖犯愁的不单单是姜大伯家,还有胡定安家。
曹根生今天从家具厂回去,眉头就一直没散开,明显有心事。
胡大花就看不惯他这德行,有什么话说出来不就行了?也不怕被憋死。
胡大花:“厂里出事了?怎么这样子?做给谁看呢?”
当年她就嫌弃曹根生太老实,结果她爸相中了曹根生的木匠手艺,就招了曹根生当上门女婿。
别的都好,就是曹根生这三棍子打不出屁的性格,让胡大花受不了。
曹根生坐在门槛的位置,嘴里“吧嗒吧嗒”抽着旱烟袋,不吭声。
胡大花受不了的提高声音:“跟你说话呢,是不是厂里那些工人又作妖了?以前怎么没那么多事儿?都是姜糖害的!”
胡大花“叭叭叭”说了一堆,曹根生才开口:“姜糖早先谈的那些订单,都没了。”
胡大花一愣:“没了?怎么没了?”
曹根生:“当初我俩在城里住院的时候,姜糖城里乡下两地跑,她当时在城里接了不少业务。一直合作的家具店,今天突然打电话说,上个月订的二十套家具,不做了。”
胡大花惊了:“这......这是签了合同的,凭什么他们说不做就不做了?他们是违反合同了......订金,订金他们也不要了?”
曹根生:“上周去找姜糖那天,本该是付订金日子,但是姜糖通知人家延后了。”
胡大花一下跳了起来:“姜糖这个坏胚子,她是故意的!幸亏那天没给她钱!”
曹根生看了她一眼,叹气:“你......,唉,跟十几万的订单比,八千算什么啊?”
胡大花顿时又气又急,嗓门一下就大了起来,“十几万?就因为姜糖,咱家厂子损失了十几万?!”
曹根生发愣,“当初就不该带你去!”
隔壁偏屋,胡定安和小赵在屋里有说有笑,也不知聊了什么。
曹根生烦躁地站起来:“安子迟早后悔!”
胡大花人都傻了,订单取消了,厂子损失了十几万?这还给人留活路吗?
半晌,胡大花咬牙切齿:“姜糖这个害人精,她害了我家的厂子,我绝对饶不了她!”
胡大花当天就去查账。
她就不信,三年的账目里,她就找不到姜糖贪污的把柄?!

村里人都说胡家有姜糖这样能干的儿媳妇,赚大发啦!
姜糖自己也这么觉得,但胡定安不这么觉得。
一个乡野村妇,哪里配得上他这样的海归留学生?
留学三年,胡定安第一次回家就带上了心爱的女人。
胡家院里,姜糖端着拌好的鸡饲料喂鸡,胡定安牵着小赵进门了,“妈!妈,我回来了!”
姜糖转身,跟胡定安四目相对,两人都愣住了。
姜糖:“定安哥!”
胡定安一脸震惊地愣住:“姜、姜糖?你怎么还在我家?”
他不是特地跟他妈说,他要带小赵回家,让他妈想办法把姜糖撵走吗?
但凡识相一点儿的,早该离开他家才对,她怎么还在?
姜糖看着胡定安跟女人牵着的手:“???”
胡定安察觉到她的视线,手却没有松开,“姜糖,妈跟你说了我的事儿没有?”
姜糖狐疑地看着他:“你二姨病了,你妈三天前去探病,没回呢。”
胡定安这才知道他妈还没来得及跟姜糖讲。
胡定安说: “既然妈没说,那我跟你说吧。这是小赵,海归,高材生,也是我的朋友。”
这话够清楚了吧?
但姜糖很不识相:“哦。”
胡定安:“我跟妈说了我跟小赵的事儿,我以为你回了你大伯家,没想到你还在。”
要不他也不会把小赵带回来,多尴尬。
姜糖明白了,三年没见的未婚夫带了个女人回来。
姜糖:“等一下,你跟小赵是朋友还是姘头?”
胡定安表情不悦,“你怎么说话呢?”
小赵优雅开口:“你是姜糖吧?我听安迪提过你,我是安迪的朋友,你叫我小赵就行......”
姜糖:“......”
小赵深情地看向胡定安,“安迪什么都跟我说了,我很同情他,也希望你能识趣点儿,成全我跟安迪。”
姜糖:“苦情乡村剧看多了吧?我跟他正经订过婚,你这是想直接顶上啊?”
小赵脸上的笑有点儿挂不住,“我跟安迪真心相爱,他一定是要明媒正娶我才肯嫁的。怎么可能省步骤?”
姜糖别过脸:“原来男人养姘头叫真心相爱,今天长见识了。”
胡定安嫌她说的难听:“姜糖,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姜糖心都凉了半截,冷哼一声:“以前?我以前要是知道你这么不要脸,我直接用屎糊你的脸,还以前?我呸!”
胡定安:“你——”
姜糖伸手把鸡食盆砸了,“嘭”一声,“我喂个鸡!”
铁皮砸在地上,声音巨大,别说那对狗男女,连院子里的鸡都被吓的一激灵。
姜糖指着胡定安,“你要退婚就像个男人一样退,用这种下作手段算什么本事儿?”
胡定安气狠了,说话也不客气:“姜糖,你就不觉得我们的层次早就不一样了?”
姜糖都被气笑了:“你放什么狗屁呢?还层次不一样?我站在地上,你是下到十八层地狱了?”
小赵维护自己亲爱的:“你怎么说话呢?有没有素质?”
姜糖不搭理小赵:“跟我谈素质,你俩也配?当初是谁舔个脸去提亲的,谁逼你了?你拉着我手求我等你,求我照顾你爹妈的时候,怎么没说层次不一样?”
小赵:“安迪,咱们少跟她废话,我看她就是想要钱!”
姜糖:“要不然呢?胡定安耽误我三年,不该给补偿吗?”
小赵掏出钱包,抽出三百块钱,“我就知道你想要钱,我给你,够了吧?”
姜糖:“你现在跟我回家,干三年活,我给你六百!是不是比你大方多了?”
小赵气急败坏:“你、你有病吧?我凭什么?”
姜糖:“不知好歹,我还多给你一倍!”
小赵跳脚:“你——”
胡定安把心上人拉到身后,“姜糖,你到底想怎样?”
姜糖:“干什么?国外的洋墨水让你小脑萎缩,耳朵也听不见?你姘头都比你聪明,还我想怎样?赔钱!”
胡定安气结:“你说话真是太难听了,谁是姘头?你才是多余的!”
姜糖:“嫌我说话难听啊?这才哪儿到哪儿?真正的难听话,老娘还没说呢!”
胡定安:“你——”
姜糖抬起下巴,看着他说:“我给你三天时间,你跟你爸妈算清楚退婚要补偿我多少,过了这时间,我就没这么好说话了。哼!”
姜糖洗了手,一转身去屋里收拾了重要东西,掉头走了。
走出胡家,姜糖越想越气,直接去村口小店买了两根双响炮,猫在胡家屋后的林子里。
她忍着被蚊子咬的难受,终于等到胡定安带着他的小情人去茅厕了。
乡下茅厕没门,还大多是男女共用,一般都是两人结伴,一个蹲着一个在门口看着。
但是胡定安一点都不嫌臭,站里头陪小赵说话。
姜糖就是这个时候出来的,她鼻孔塞了卫生纸,把双响炮倒插在茅坑后面蓄大粪的坑里,点燃了引信。
这边点完,姜糖那边撒腿就跑。
胡定安听到外面动静,出来看了一眼:“谁啊?”
下一秒,就听“嘭”一声,胡家那三块石灰板搭成的茅厕轰然倒塌。
伴随着女人的尖叫,粪坑在第二声响之后,一股浓烈的臭味弥散开了。
“小赵!”
紧跟着,胡定安就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头顶洒下来,落在他身上头上。
“下雨了?!”
随即,一块湿哒哒的巨大黑色物体从天而降,不偏不倚打在胡定安的头上,恶臭瞬间糊了胡定安的眼,“呕——”
小赵尖叫着从炸裂的石灰板下冲出来,“啊!啊!粪坑炸了!”
姜糖躲在拐角的地方,响声过后,才捏着鼻子探头看了一眼,活该!

姜糖:“大伯,借我一百,我保准还!”
那说话的语气和态度,就跟村里那些不学好的小子往爸妈要钱时一样一样的。
借钱的时候真诚保证还,让还钱的时候说下回。
下回还没还又来借钱了。
姜大伯张了张嘴,想说点儿什么,最后还是闷不吭声掏了一百块钱。
姜大妈气得想哭,背地里把姜大伯骂的狗血淋头,“咱家这日子还过不过了?过不过了?这就是个无底洞啊!”
姜大伯也犯愁:“那能咋办?要是开口撵了,她放火烧了咱家屋怎么办?”
姜大妈:“那、那让她先找个活儿,这样待下去是个什么头?”
姜大伯不敢直接找姜糖,就去找姜奶奶,让老太太去说。
虽然姜糖不一定给他们面子,但是姜糖好歹不敢对两个老的动手。
姜奶奶对姜糖这个孙女并不喜欢,小时候还算乖巧,大了之后就谁都不理,太有主意了。
当年二儿子再婚后有了儿子,就把姜糖送乡下了,当时说的是过几年就接回去,结果呢?
别说接了,都没回来看过几回孩子。
姜奶奶也不怪二儿子,只怪姜糖是个丫头,一个出嫁就是别家的人丫头片子,还用得着谁操心?
就因为一只土狗,姜糖把她自己弄成了疯子,不说,如今还被胡家退婚。
说到底就是姜糖没福气。
姜奶奶去找姜糖。
姜糖拿了书在看,姜奶奶不识字,不知道姜糖在看什么书,只看到书页上有小板凳小柜子之类的。
姜奶奶:“姜糖,你一个姑娘家天天这么懒不个事儿,以后哪个男人敢娶你?”
姜糖翻着书:“我有活儿干。”
姜奶奶问:“你有啥活?院子里的衣服去洗了,看你懒的,脸都胖了一圈。”
姜糖头也没抬:“胖点儿好,要不像你那样干巴还一脸刻薄相,不好嫁。”
姜奶奶气的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但是姜糖像块滚刀肉,不管姜奶奶说什么,她都应付着。
姜奶奶拿她一点儿法子都没有。
焦头烂额的事儿还不是一件,晚上的时候,在县医院上班的姜小娟突然哭哭啼啼回家了。
姜小娟一开口,把姜大伯一家给吓傻了,“爸、妈,我要退婚!”
姜大伯和姜大妈面面相觑,异口同声:“为什么呀?!”
姜小娟哭着说:“我一个同事跟傅家住前后村的,她家人说傅家那儿子执行任务的出事儿了,成了残废!”
姜大妈:“啊?真的假的?什么时候到事儿啊?”
姜小娟哭死:“就前两天!我怎么能嫁给一个残废?我不嫁,死都不嫁!”
要是知道她跟一个残废结婚,她以后还不得被医院的人笑话死?
姜小娟卫校毕业后就去了县医院当护士,肤白貌美眼光高,寻常男人根本瞧不上。
医院的人听说她相亲成功,一个个都想知道她对象长什么样。
如今出了这事儿,这不是送给人看笑话吗?
姜小娟:“我要退婚,我必须退婚!”
她不但要退婚,还要让人知道是她瞧不上对方,要求退婚的。
姜大伯和姜大妈都傻眼了,这事儿他们真是一点儿都不知道。
这边姜小娟回来闹过,晚上就有人上门透露消息,说姜小娟的那个对象出事儿了。
两口子这才相信姜小娟说的是真的!
姜小娟当时就哭出声:“要是让我嫁给残废人,还不如死了算了!”
姜大妈看了眼闺女,对姜大伯说:“傅家小子要是真残废了,小娟肯定不能嫁。当时傅家给的礼单都还在,我明天看看照着礼单准备,退了吧!”
结果,姜大伯不吭声。
姜小娟看着姜大伯:“爸,你怎么不说话?”
姜大妈:“你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想让小娟嫁过去啊?”
好一会儿过后,姜大伯才抬头:“当初傅家给了六千的彩礼,没钱退。”
姜大妈、姜小娟:“!!!”
退亲除了退礼,最重要的是退彩礼。
姜小娟相亲成功后,傅家为了表示对姜小娟的满意,非常豪气的给了六千的彩礼。
如今姜小娟要退婚,但是姜大伯拿不出彩礼来退,钱被姜大伯花的差不多了。
姜大妈顿时觉得天都塌了,“那么一大笔钱,你是怎么花的呀?你疯了吗?那是小娟的彩礼,存银行攒着不好吗?”
姜小娟顿时绝望了:“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啊!”
这边的动静让从地里回来的姜爷爷姜奶奶听到了,“怎么刚进门就听到你们在吵吵,传出去好听啊?”
姜大妈嚎着把事情说了一遍,母女俩抱头痛哭,小娟的一辈子都要被她爸害了呀!
姜爷爷和姜奶奶都愣住了,那么好的对象,咋就出了这事儿呢?
老两口手里倒是有几千块钱,但是凑不齐六千的彩礼啊。
更何况,那是他们的保命钱,也不敢随便说出口。
屋子里一时哭声四起,这可怎么办啊?
姜大伯虽然犯了错,但是他是男人,还是梗着脖子说:“这就是命,我有什么法子?”
结果姜小娟一抹眼泪,“呼”一下站起来:“我就不认命。凭什么就我要嫁给残废人?彩礼我一分钱没花,凭什么牺牲我一辈子的幸福?”
姜小娟站起来就要走。
这大晚上的,她一个漂亮姑娘赶晚上回单位怎么行啊?
姜奶奶一把拉住姜小娟:“小娟儿,坐下说话。”
姜小娟跺脚,急的又哭:“奶!”
姜奶奶:“不就是小娟不想嫁,老大又拿不出彩礼退婚吗?让姜糖嫁过去不就行了?”

“啊!”
一声惨叫过后,胡定安抱着流血的手蹲在地上。
姜糖手里握着水果刀,刀刃上还有血,“不愧是留学生,打女人的姿势可真是太威风!”
胡定安震惊地看着她:“你竟然拿刀割伤我?”
姜糖:“你都要打我了,我不拿刀,等你打我?想什么呢?”
“安子!”
胡大花冲过来,看清宝贝儿子手背上的伤时,一下就慌了,“你流血了!”
姜大伯和姜大妈一看见血了,第一反应就是离姜糖远一点,姜糖不会又要发疯了吧?!
胡大花疯了,她引以为傲的宝贝儿子受伤了!
胡大花:“姜糖!你敢伤我儿子?!难怪我儿子要退婚,就你这样的,哪天我儿子的命都得丢!”
姜糖:“要退婚就干脆点儿,叽歪个屁啊?”
胡大花看着儿子的手心疼的要死,她满心都是恨。
割伤她儿子还想要钱?
门都没有!
胡大花:“好你个姜糖!你伪装的可真好,三年了,我到今天才知道,你就是想要我家的钱!”
姜糖:“你大方给钱我就承认你家高尚又伟大,视金钱如粪土。”
胡大花骂道:“想要钱,做梦去吧,我把钱砸水里,丢给要饭的,都不给你!”
她掉头看向媒人:“嫂子,你都看到了,快,快点儿找公安,她刺伤我儿子,我要让她坐牢!”
曹根生赶紧拦住媒人,看着老婆说:“大花,咱该给的钱还是得给......”
话没说完,胡大花叫了起来,“你充什么大善人?什么是该给的钱?谁规定该给的?定钱我家都没往她要,还倒给她钱?我们家是什么冤大头吗?”
曹根生:“那姜糖在医院垫的钱,得还给她吧?”
胡大花吼道:“她说垫钱就垫钱了?谁看到了?你知道那钱哪儿来的?要是她贪污咱家家具厂的钱呢?”
胡大花眼神狠厉地看着姜糖:“回头去工厂查账,要是有人贪污,我一定送她进大牢!”
姜糖“啧”了一声,“胡婶这三年伪装的真好,我还以为你只会挑刺跟工人吵架呢,没想到你还挺会造谣。”
胡大花:“我造谣?我回去一查账就知道你的底细!你划伤我儿子,我不往你要医药费就是客气,你还想要钱?想的美!”
姜糖抱着胳膊,也不生气。
曹根生却眉头紧锁,他看了姜糖一眼,对胡大花压低声音咬牙,“你懂什么?咱家厂子那边......”
胡大花扯着脖子喊:“厂子怎么了?离了她一个黄毛丫头还不能过了?以前没她,咱家厂子也开的好好的!”
曹根生心里着急,但有些话不能当其他人面直接说。
可惜他这人心里明镜似的,偏偏嘴笨,他一句话没说完呢,胡大花十句话就砸 了出来。
曹根生:“大花,你听我说......”
胡大花:“我听你说什么说?这种拜金女别想从我家拿走一毛钱,我叫明了,就是不给,有本事她尽管使去!”
姜大妈讨好地拿了卫生纸给胡定安擦伤口,“幸好就是个划痕,不严重......”
只是见血了,看着吓人。
姜大伯眼看胡家两千块都不补偿,有点儿着急,想要说和两句,结果被姜大妈拉住。
姜大妈:“你干什么?得罪胡家对咱家有什么好处?”
姜大妈有个兄弟在家待了大半年,她刚刚听姜糖说,她在胡家家具厂一个月一百五的工资,姜大妈当时就动心了。
姜糖一个丫头都能拿一百五,她兄弟可是个爷们,那不得拿两百工资啊?
要是他们现在得罪了胡家,她还怎么跟胡家开口?
姜糖跟胡家都闹成这样了,婚退就退了,可不能得罪胡家人!
胡大花扶着胡定安出门,气势十足:“这婚不退也得退,还轮不到她一个丫头片子做主。走!”
媒人回头看了姜糖一眼,替姜糖懊悔,“哎呀,你刚刚拿了那钱多好啊?现在一毛钱都没有了,图什么呀?”
曹根生却一步三回头,就想跟姜糖说句话:“姜糖啊,你婶她......”
话还没说完,胡大花已经在门口吼了出来:“老曹,你干什么呢?贱骨头啊?跟她还有什么话可说的?赶紧走!”
曹根生:“不是......”
胡大花:“你是不是不想过了?”
曹根生没办法,只能叹口气,赶紧出去了。
姜糖追到门口:“婶,今天一万你们家不给,下次你们给两万,还得看我要不要收,可别后悔!”
胡大花回头,故意高声嚷着:“姜糖,你做什么美梦呢?我儿子退婚真是太对了,要不我全家都被你骗了!你就是个骗子,骗了我家三年!”
姜大伯急了,说姜糖骗婚,不就说他家是骗子吗?
毕竟姜糖是从他们家议亲的。
周围左邻右舍听到动静,都出来看热闹,听说什么骗子,耳朵都竖了起来呢。
姜糖一把拉回姜大伯,往前一步,大声说:“比不上胡定安会骗人,长的人模狗样,穿的西装笔挺,在外国治三年都没治好,我不退婚还等着嫁到你家守活寡啊?”
惊天大雷“咔嚓”一声,砸在了胡定安头顶上,把胡大花和胡定安砸懵了。
下一秒,胡定安暴跳如雷:“姜糖,你胡说八道!”
姜糖:“我是不是胡说,咱俩都清楚,要我提醒你时间地点吗?亏你长了男人样,结果是个废物!”
说完,姜糖“咣当”一声把门给关上,留下胡大花一家在门口风中凌乱。
周围看热闹的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视线齐刷刷看向胡定安。
看着人高马大的,竟然是个花架子!
胡定安在门口拼命解释:“我不是......我没有......姜糖疯了,她污蔑我,她造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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