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玄珏江清雾的其他类型小说《柔弱宠妃哭唧唧,腹黑帝王轻声哄后续》,由网络作家“小橙子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就算曲昭仪是重生之人,就算是知晓了玄珏对她的情谊,那自然更加不可能加害于她,相反,她可以通过曲昭仪来更好地隐藏自己重生之事。若是她真真聪慧,有她在身边出谋划策,也不错。“春桃,从今日开始,你便将每日的吃食都取一些,去太医院问过傅太医之后再端来给本宫。”“是。”“记住必定是傅太医。”傅闫是她家中还未遭遇祸事时父亲的一个知己好友的儿子,儿时也时常与他在一同玩耍,只是后面没了音讯,一次机缘巧合之下,傅闫认出了她,便是当年的雾丫头,而后上一世在后宫中便是他一直照看她的身子,从未出过差错。春桃点头。“若是傅太医查出了有什么不对劲,先别声张,你先带他来见了本宫再说。”江清雾也明白,若是在后宫中,没有自己的人,寸步难行,准确来说,还有可能生活在他...
《柔弱宠妃哭唧唧,腹黑帝王轻声哄后续》精彩片段
就算曲昭仪是重生之人,就算是知晓了玄珏对她的情谊,那自然更加不可能加害于她,相反,她可以通过曲昭仪来更好地隐藏自己重生之事。
若是她真真聪慧,有她在身边出谋划策,也不错。
“春桃,从今日开始,你便将每日的吃食都取一些,去太医院问过傅太医之后再端来给本宫。”
“是。”
“记住必定是傅太医。”
傅闫是她家中还未遭遇祸事时父亲的一个知己好友的儿子,儿时也时常与他在一同玩耍,只是后面没了音讯,一次机缘巧合之下,傅闫认出了她,便是当年的雾丫头,而后上一世在后宫中便是他一直照看她的身子,从未出过差错。
春桃点头。
“若是傅太医查出了有什么不对劲,先别声张,你先带他来见了本宫再说。”
江清雾也明白,若是在后宫中,没有自己的人,寸步难行,准确来说,还有可能生活在他人的监视之下,淑妃在内务府当中便有不少人,她也该培养培养自己的人了。
当天晚膳,春桃便来禀报江清雾。
“娘娘,今日的膳食被人下了药了。”
江清雾气笑了。
“下手可真真是快极了,竟一天都等不了。”
“娘娘,傅太医已经被奴婢请过来了,娘娘可要见?”
“快请进来。”
“是。”
便见傅闫提着太医行诊的箱子进来了。
“微臣见过昭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傅太医请起。”
傅闫的长相与儿时倒是变化很大,但是她的变化却并无那么大,就连她后面的养父母都说她从小便美到大。
江清雾率先开了口,“想必傅太医也知晓本宫找你来所谓何事。”
“是,娘娘今日的膳食当中确是被下了药。”
“什么药?”
“此药中含有红花,马蔺子,莪术等草药磨成的药粉。”
江清雾皱眉,这并非上一世的药。
“此药有何毒?”
“女子一旦长期使用,便会终身不孕,过量使用更会引发中毒。”
江清雾一听,好哇,上一世只是让她昏睡,这一世,直接让她不孕然后要她的命?
江清雾按住自己的情绪,想来也是因为她重生而导致的变化,看来那人愈发忍不住了。
“傅太医,本宫看你,眼熟的很,可否告诉本宫你的名字?”
“微臣傅闫。”
江清雾捂住心口,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是,闫哥哥?”
傅闫听见这熟悉的称呼,这才抬起一直低着的头,有些不确定地喊了声。
“雾丫头?”
“是我。”
傅闫忽而无法置信,他一直明里暗里寻找的雾丫头,竟离自己如此之近,还成了昭妃。
傅闫压下胸口的悸动,“是微臣失礼了,娘娘恕罪。”
“无妨,方才本宫看傅太医眼熟的很,这才大胆猜了一猜,没想到竟被本宫猜对了。”
“微...微臣变化大,娘娘一时间没认出来也是常事。”
“本宫家中变故,倒是未曾与闫哥哥知会一声,也曾想过去找闫哥哥,可也怕拖累了旁人,便算了。”
傅闫激动地说了句,“怎会。”怎会拖累......
“看见闫哥哥如此,还成了宫中太医,本宫也替闫哥哥开心。”
“那雾丫头开心吗?”
“闫哥哥也看见了,如今陛下登基不过半月有余,本宫的饮食中便被人下了药。”
既然达成了自己的目的,江清雾便重新回了话题。
“不过闫哥哥竟是宫中太医,那日后本宫身子有任何不适,便只找闫哥哥一人了,宫中人心险恶,本宫一直都不相信任何一人,如今傅太医竟是闫哥哥,雾丫头也好安心些日子。”
“承蒙娘娘信任。”傅闫顿了顿,抬头望向高位之上自己寻了多年的女子,虽有不甘,但无可奈何,他又怎不知,这深宫吃人,是他晚了一步,既如此,护她一世平安也罢。
“微臣必不辜负娘娘,护娘娘深宫安全。”
“有闫哥哥这句话,雾丫头心安。”
“是。”
......
送走了傅闫之后,江清雾有些疲惫地闭了闭眼。
“娘娘可决定了?”
“嗯。”
“这药吃下去,可会有副作用?”
刚才与傅闫的谈话江清雾也没避着春桃,只是让其他人都去了殿外。
“本宫相信傅太医。”
“是。”
“是那人先害我在先,既如此,若本宫不闹大一些,岂不是白白放那人逍遥。”
“娘娘...”
江清雾抬眸看向春桃,“你可有话要说?”
“奴婢...”
“春桃,你过来。”
“是。”
江清雾握住春桃的手。
“你跟着本宫多久了?”
“回娘娘,自从娘娘进王府便一直跟着娘娘了,如今已是三年有余。”
“是,自从本宫进了王府,你与秋菊便一直跟着本宫,一直以来,你们对本宫的忠心本宫都是看得见的,王府中,若是小厨房克扣本宫的吃食,你与秋菊便会去为本宫理论。
淑妃身边的人欺负本宫,你们也挺身而出,就算挨板子也要维护本宫,即使去找陛下可能会面临砍头,你们也会毫不犹豫去为本宫说理,本宫早已不把你们当奴婢了,而是当成了自己的姐妹,你既有话,与本宫说便是。”
“奴婢只是觉得,娘娘这些时日似乎与往日都不太一样,奴婢只是有些担心。”
“春桃,如今这后宫不比王府,淑妃,皇后,萧贵妃,她们都与本宫不同,淑妃与皇后有母家,萧贵妃有皇子,本宫却只有陛下的宠爱,若本宫还是一如既往地良善,在这后宫之中该如何生存下去。”
春桃沉默了一会儿,微微欠身,“是,奴婢知道了,奴婢稍后再去向傅太医确认此药的剂量。”
江清雾便知晓,春桃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此事必然不可告知秋菊,秋菊的性子不似你稳重。”
春桃想到秋菊,莞尔。
“是,秋菊是大大咧咧了些,但是对娘娘是与奴婢一样的心。”
“这本宫自然知晓,过两日的除夕夜宴,务必要揪出背后之人。”
“姩姩这是觉得宫中无趣了?”
江清雾连忙点头,“是呀,是呀,去年的元宵,臣妾与春桃秋菊二人逛京中的街市,漫天的孔明灯升起,真真是美极了。”
玄珏看着女子一脸向往的神情,无奈地笑了笑。
“那明日,朕就带姩姩出宫去逛街市可好?”
他也问过太医,姩姩的身子确实已无大碍,既如此,带她去玩玩也没什么,她还小,是该玩的年纪。
江清雾惊喜地抬头。
“当真?”
江清雾从床榻上下来,走到玄珏身边趴坐在他怀中。
“陛下可不许食言。”
“自然。”
她早已期盼出宫去玩了,深宫多年,她从来都不敢提任何诉求,生怕他人说她恃宠而骄,可,那咋了,她便是要娇。
“谢陛下,陛下最好啦。”
“只是去不了太久,最多两个时辰便得回宫了。”
“是。”
她也明白,如今他是皇上,一言一行都备受关注,能带她出宫玩想来也得瞒着外界。
第二日。
江清雾从清早便开始期待起来。
用完午膳就见井明德亲自送了一套衣物过来。
江清雾看了,是很寻常的服装,像是哪家富贵小姐的穿着,一身鹅黄,明媚又朝气。
酉时,江清雾和玄珏两人便悄悄出了宫门。
此刻天刚擦黑,街市上便已是人声鼎沸,各式的花灯将夜空映得如同白昼,热闹至极。
“陛下,这街市还是如往常一样热闹。”
玄珏望着女子的笑颜,这也是他所期盼的日子。
“姩姩。”
“嗯?”
“如今已是宫外,姩姩就不能叫朕陛下了。”
“那叫什么?”
“姩姩自己想一个。”
江清雾美眸一转,凑到玄珏身边。
“陛下可有小名?”
玄珏摇头,自小他便不受父皇疼爱,母后不过把他当争宠的工具罢了,又怎会有备受宠爱的乳名?
“那姩姩便叫陛下,阿珏?如何?”
女孩娇俏的声音,玄珏不自觉地说了声。
“好。”
“阿珏,我们下车去逛逛。”
两人便如同寻常夫妻一般,牵手逛着。
“糖葫芦!”
江清雾眼睛一亮,拉着玄珏的手就向前小跑着。
玄珏看着女孩激动的样子,莞尔,任由她拉着。
“夫君,买单!”
玄珏心中异样,看着女孩眉眼弯弯的样子,心中一片柔软。
“听夫人的,全要了。”
两人继续逛着庙会。
“阿珏,我记得每年祈愿树旁都会有灯谜擂台,猜对的灯谜越多,得到的祈愿牌就越好,心愿便会更快被上天看到并实现。”
“姩姩可有心愿?”
“自然,生而为人,自然是会有所期盼的。”
“姩姩与其信祈愿树,不如信我。”
“哎呀,就是图个好彩头嘛,我们去嘛去嘛。”
想来既是擂台,人必定多,玄珏有些抵触,但还是跟着江清雾去了。
果不其然,擂台下挤满了人,人们对祈愿树的热情高涨。
时不时传来雷鸣的轰动。
玄珏紧紧地拉着江清雾的手,大手为女人挡去人群的拥挤。
江清雾拉着人挤到了最前排。
擂台上已然有一对夫妇在猜灯谜了,只是抓耳挠腮,都没猜出来。
“阿珏可有信心能赢得今日最好的祈愿牌?”
玄珏弹了弹女子光洁的额头,“你呀。”
江清雾微微吃痛。
“怎么了?”
“方才走那么快,差点被人群挤散了,下次可要慢些。”
“嘻嘻,因为姩姩知道阿珏肯定会找到我呀。”
看着江清雾如此相信他的模样,是啊,不管姩姩在哪,从前,现在,还是未来,他都能找到她。
“阿珏还未回答我的问题呢。”
“既然夫人想要,为夫必定尽力而为。”
台上的人很快被下来了,猜对了三个灯谜,拿到了二等祈愿牌,要连着猜对五个,才能得到上等祈愿牌。
江清雾立马拉着玄珏上台。
“二位可是要猜灯谜?”
“对。”
江清雾兴奋地点头。
“二位可有信心拿到今日上等的祈愿牌?”
“自然。”
“好嘞,请看第一条灯谜,有头无须,有眼无眉,无脚能走,有翅难飞。”
江清雾眼波流转,眨眼看了看玄珏,接着转头。
“鱼。”
换来了台下人的喝彩,“好!”
“夫人当真聪慧。”
江清雾傲娇地抬了抬头,像极了一个受了夸奖的孩子。
接着,又来了下一个谜语。
“一边是红,一边是绿,一边喜风,一边喜雨,打一字。”
这可难到她了,若是猜动物,倒是好猜,猜字可不是她擅长的。
“阿珏可知晓谜底?”
玄珏弯唇,“姩姩想不出来了?”
“嗯呢,还要夫君出马才是。”
玄珏被江清雾一声一声的夫君喊得心花怒放。
抬头便说道。
“秋。”
“对了,公子好眼力。”
接下来的谜语猜得也很顺畅,江清雾如愿得到了她想要的上等祈愿牌,还不忘夸玄珏。
“阿珏真厉害。”
上等灯牌便是一块桃花木,上面雕刻着各种图案,下面还坠着一朵雅致的荷花,倒是精巧。
下了台,江清雾正要说些什么,忽而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骚动。
江清雾回头看去,便见一个黑衣人朝着这边冲来,手中寒光闪烁。
“阿珏小心!”
江清雾下意识上前推开玄珏,却一阵眩晕,被玄珏转了个向护在了怀里。
“噗嗤”,匕首刺入血肉的声音,伴随着玄珏的一声闷哼。
“阿珏。”
周围隐藏在人群中的侍卫全部都冲了上来,将黑衣人制服。
井明德焦急地上前。
“陛...公子,夫人,快快回府吧。”
玄珏却顾不上自己的伤,查看怀中的女子。
“姩姩没事吧。”
江清雾有些呆滞地摇头,“阿珏,你流血了。”
确认江清雾无事后,玄珏看向被制服的此刻,眸色渐冷。
“回府。”
马车疾驰回宫,太医早已在关雎宫等候,由于二人是偷偷出宫,还遭遇了刺客,自然是不可大肆宣扬的。
刺客这一剑刺在了玄珏的左肩上,江清雾看着太医为玄珏处理伤口,刺得很深,好在没有毒,江清雾想到玄珏下意识将自己护在怀里的情景,心中升起一阵莫名的情愫。
红烛摇曳着,藕粉色的纱帐虽可以挡住风光,但却盖不住那娇媚的声音。
“陛下。”
江清雾再次睁开眼,就听见自己的口中发出这种声音。
这是如何?难道是梦?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
她重生了,可是这重生的时机竟如此让人脸热。
瞧着熟悉的帝王,江清雾忍不住流下了两行清泪。
玄珏察觉到怀中女子的异样,抱紧了怀里的人。
“怎么了?是朕的不是,不哭了。”
嗅着熟悉的味道,连带着上一世的委屈,泪止不住地倾泻而出。
怀里的人儿哭的厉害,玄珏不禁皱了皱眉,他当真如此过分?
“陛下,就这样一直抱着臣妾好不好,呜呜......”
玄珏捻起女人的下巴,白嫩的脸蛋上布满了泪痕。
“昭妃可是有哪里不适?朕去传太医。”
“不。”
江清雾将头重新埋进男人的怀里。
“臣妾并无不适,臣妾只是想抱抱陛下,陛下可会一直对臣妾这般好。”
听到并无不适,男人微微松了口气,大手轻拍着有些单薄的后背。
“昭妃还想朕如何疼你?”
这话说的不错,上一世,玄珏对她的宠也足以让后宫嫉恨。
及笄之年入了王府,没过两年,新皇登基,原本她不过只是王府中一个可有可无的侍妾,却一朝封妃,赐居关雎宫,连着承宠了七日。
而后被太后召见谈话
她听从了太后的话,当一名贤妃,劝皇帝应雨露均沾,才会后宫祥和,却惹来帝王薄怒。
她的懂事却也让后宫众人认为她在炫耀。
有了身孕之后,玄珏因灾害之事而出宫巡视,原本是想带着她,但奈何自从有了身孕之后,她便百般不适,只好留在宫中。
一向贤淑的皇后却如同变了个人一般,派人当做无意之状将她推入水中,她不识水性,呼救无果,一尸两命。
想到此,江清雾眸光微动又缓缓抬头,看着玄珏那双清冷,而此刻又带着些担忧的眸。
她死后,不知为何,一向温润的玄珏浑身都是戾气,查她的死因无果,便筹谋许久,将整个后宫都一把火烧掉,替她报仇。
而他自己,也抱着她一同入了王陵。
上一世的事如走马灯般在自己脑中重现。
幸得上天垂怜,让她重来一世。
想到上一世的事情,江清雾不由得抱紧了玄珏。
“陛下,臣妾怕。”
玄珏安抚地摸着女人的后背。
“告诉朕,你怕什么?”
“陛下,臣妾昨日做了个梦。”
“想来昭妃如此害怕,必定是个噩梦,那昭妃告诉朕,做了什么梦。”
“臣妾梦见,陛下死了!”
玄珏一时间脑子突突。
望着玄珏一副不知该做何神情的神情,江清雾这才反应过了自己说了什么大不敬的话。
但是看玄珏的神情,却并无半分怪罪之意,甚至还玩笑地说。
“昭妃梦见此梦,确实得害怕。”
江清雾继续说道。
“臣妾梦见,臣妾怀有身孕被皇后娘娘推入水中,而陛下外出巡视去了,回来时,臣妾已经死了,陛下看见臣妾的尸身便带着臣妾一同入了皇陵。”
“不许乱说,可是皇后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了?”
“没有,皇后娘娘对臣妾是极好的,臣妾也很敬重皇后娘娘。”
此仇自然是她自己来报才最畅快,虽说玄珏宠她,但也不至于因为一个梦而去惩罚皇后。
江清雾思索的时候,并未发觉玄珏的眼神是如何的危险。
玄珏安抚着女人,喊来净水,洗净之后,抱着江清雾。
“好了,朕在这里,昭妃也累了,早些安寝吧。”
江清雾一时间是睡不着的,但是又不想玄珏看出破绽,只好闭上眼睛。
脑中不断盘旋着上一世的事情,她有孕是新皇登基四年之后,如今是何年岁?
想来如今玄珏对她怕还只是新鲜感罢了,还没到后面那样珍爱,但是这都不打紧,她会让玄珏如上一世一般只宠爱她一人。
至于贤良淑德?见鬼去吧。
迷迷糊糊这样想着,江清雾也在熟悉的怀抱中慢慢睡熟。
玄珏感受到怀里的人睡着之后,传来井明德。
“去查查昭妃这几日见了何人,做了何事,尤其是在皇后宫中,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无巨细。”
玄珏看着江清雾还是有些不安的小脸,手安抚地摸着女人的额头。
姩姩,若你死了,所有人都活不了。
等到江清雾再次醒来,已是巳时。
“娘娘醒了。”
江清雾下意识地摸了摸身旁。
“陛下呢?”
“娘娘可是说笑了,现在已是巳时,陛下早朝都已结束,此刻约莫是在乾清宫处理政务呢。”
江清雾坐起身,将视线落在春桃身上。
春桃和秋菊是自打她入王府就一起跟着伺候的,她的父母横遭祸事,原本是被变卖到窑子里这辈子也就毁了。
谁知却来了几个人将她买下,送入一户人家,那户人家也无子女,从前父亲母亲对她也是极好的,后来的父亲母亲也未曾亏待她。
及笄之后,就进了王府,身份低微的她在各位王妃看来,不过是玄珏因为新鲜感而召进府的玩物罢了。
不过也确实如此,玄珏也从未让她侍寝,她只远远地见过一回,像一座冰山一般,不容靠近。
因而她也没受到府里人多少的为难,众妃都忙着怎样去怀上王府里的第一个孩子呢,没人会来管她。
王府指派了两个奴婢,也就是春桃和秋菊一直服侍她。
奈何上一世她软弱无能,她被皇帝带出宫去微服私访,当日只带了秋菊一同前往,而春桃在宫中却因为得罪了黎淑妃而被罚入慎刑司。
等她回来之时,竟已经被活活打死,后来查明了原因,一场乌龙,可是身为国公府之女,太后的侄女,皇帝又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奴婢而降罪于淑妃。
再次见到春桃,不免有些激动。
问过了才知,如今是玄珏登基的第四日,也就是,她回到了四年前。
“陛下知昨日娘娘睡的不太安稳,临走时特意嘱咐奴婢,皇后娘娘的晨会就不必去了,他已替您向皇后娘娘告假。”
江清雾微微颔首。
上一世,即使她日日被宠幸,也还是不敢怠慢,每日就去了皇后那里,今日她没去,还不知会如何编排她呢。
罢了,上一世她便是太在意外界的声音了,以至于唯唯诺诺,任人欺辱,认为皇后良善,且被推下水,一尸两命,她永远忘不了死前窒息的感觉,上官谧修,既又来一世,那你便好好承接我的报复吧。
玄珏带有逼迫性的眼神盯着流萤。
“告诉朕,你背后之人是谁?若说了,兴许朕还能不牵连你的家人。”
“奴婢也不知,奴婢只知晓每日都有人将药放在每日送来关雎宫的肉菜中,奴婢只需去取就是,陛下赎罪,奴婢也不知背后之人是谁。”
黎淑妃听着,这才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玄珏身边的小顺子进来了。
“启禀陛下,奴才带人在宫中搜到了不明药物。”
玄珏看向小顺子手上的药包。
一个眼神,章太医便自觉地上前查看。
“陛下,此药正是昭妃娘娘体内之药,与宫女流萤那药乃是一样的。”
“此药在哪里搜到的?”
“翊坤宫。”
顿时,所有的目光齐聚在黎淑妃身上。
江清雾更是装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失望中带着害怕。
“原来竟是淑妃娘娘要害臣妾。”
“不是,本宫没有。”
黎淑妃慌乱地说着,她宫中怎会有药?此药从未进过她宫中。
黎淑妃看着床榻之上的江清雾,眼中划过的一丝得逞。
长长的护甲指着江清雾。
“是你,昭妃,是你陷害于本宫。”
“放肆。”
玄珏的一声怒唤。
黎淑妃吓得跪倒在地。
“人赃并获,你还有何可辩解的?”
黎淑妃一时眼泪打转,“陛下,臣妾没有,臣妾有何理由要害昭妃啊。”
“是啊,淑妃娘娘有何理由要害臣妾呢?初雪宴上,臣妾不过是无意之失,臣妾以为淑妃娘娘琴艺精湛,才想请淑妃娘娘为臣妾伴奏一二,就算是让淑妃娘娘失了些颜面。
可是太后娘娘已经替淑妃娘娘罚过臣妾了,为何淑妃娘娘还是不肯放过臣妾,不肯放过臣妾的孩儿,陛下,呜呜呜.....”
黎淑妃抬头看着玄珏。
“陛下,臣妾绝无害昭妃孩子之心啊。”
“那是说,这药为何会在你宫中出现?”
“臣妾...臣妾也不知。”
江清雾眼泪止不住地流着。
“陛下,是臣妾的错,臣妾得罪了淑妃娘娘,还牵连了皇嗣,臣妾无颜再侍奉陛下了。”
玄珏听得心一揪,再听到江清雾要走,一时心急。
“姩姩,这与你有何关?”
黎淑妃看着江清雾一副做派,心中实在不甘。
“陛下,您不能因为在臣妾宫中搜出了药就如此定臣妾的罪,臣妾也是被冤枉的。”
“你闭嘴。”
玄珏气极。
“你翊坤宫中大多都是你从国公府带来的奴才,又有谁可以将眼线安插进你翊坤宫去陷害你,如今,人赃并获,你还不知错。”
黎淑妃心一抖,便也知自己如何都是躲不过了,“陛下,陛下......”
她爬着向前,跪倒在玄珏面前。
“陛下,臣妾不过是无心之失啊,臣妾是想要害昭妃,陛下您自从宠幸了昭妃,对臣妾就大不如前了,臣妾不过是想给昭妃一个教训罢了,臣妾当真不知昭妃已有身孕啊,臣妾真的不是故意要害昭妃的孩子。”
玄珏听见淑妃承认这药是她下的,气地摔了一旁的茶杯。
“既然你已经承认,井明德。”
“奴才在。”
“黎淑妃,心胸狭隘,滥用药物,谋害皇嗣,即日起,降为黎嫔,于翊坤宫思过,没朕的允许,不许踏出翊坤宫半步。”
黎嫔听完,无力地瘫软在地,“陛下,您当真如此绝情?”
“不是朕绝情,是你太狠心。”
江清雾听完,大松了一口气,只不过,才降为嫔位,还是太便宜她了,不过她也蹦跶不起来了。
玄珏终究还是要顾及太后和国公的颜面。
一场除夕宴,终究是没有办成。
而后,玄珏遣散了众人,江清雾也被轿撵抬回了关雎宫,玄珏自然是陪着她。
江清雾看着玄珏如此关切的模样,一时间竟有些莫名的心虚。
“姩姩,你可还疼?”
江清雾摇头,“只是些许,臣妾还能忍,陛下也累了,早些安寝吧。”
“朕陪着你,是朕不好,没护好咱们的孩子。”
江清雾想到孩子,一时间脸有些烧,毕竟所谓的孩子,是一滩......
“臣妾不怪陛下,是黎嫔的错,陛下如此重罚黎嫔,只怕是国公和太后会有所异议。”
“后宫多年未有皇嗣诞下,此事事关重大,母后自然是不会多说什么,至于国公,姩姩可听过,弃子?”
江清雾头晕晕的,难不成国公府如今已经被玄珏视为弃子了?这朝政之事告诉她不大好吧。
“陛下,臣妾累了。”
“好,那姩姩好好歇息,养好身子。”
玄珏贴心地为江清雾掖好被子。
江清雾也确实累了,就闭上眼睡了过去。
玄珏看女人已经睡熟,才传来井明德。
“不孕药之事,关雎宫可有触及。”
“陛下未曾吩咐之事,奴才怎敢胡来。”
“那昭妃此次小产便都是黎嫔的错了,真是该死啊。”
“陛下不是已经罚过黎嫔了吗?”
“如此轻的惩罚,又怎能抵掉我姩姩万分之一的痛苦?只怕姩姩心里头还不够解气呢。”
井明德:......
玄珏看向床榻上已经睡熟的女子,眼中的占有欲已然发疯。
“姩姩,是朕的错......”
......
虽说是小产,可是江清雾也被玄珏命令坐满一个月。
江清雾如今身上干净的很,却还被扼令在关雎宫里不许乱走,当真是闷的慌。
明日便是元宵了,往年元宵,她都会去京中的街市中猜灯谜,赢彩头,逛庙会,看来,今年只能在床榻之上度过了。
江清雾叹了口气。
“姩姩如何叹气了?”
江清雾看向在一旁处理政务的玄珏,自从她开始坐小月子,这段日子玄珏边将折子搬来了关雎宫,看着她。
她此刻这般与坐牢无二般区别。
“陛下可知,明日便是元宵?”
“自然知晓。”
“往年,臣妾都是与春桃和秋菊在京中一起度过,今年只能在这关雎宫里了。”
“姩姩这是无聊了?”
“是呀,陛下,臣妾身子已无大碍了,连太医都说,后面只需好好养护便是了,更要紧的是,臣妾的心情要愉悦,可臣妾这日日寡欢的,身子如何好的起来嘛。”
“有贤妃如此,朕心甚慰。”
黎淑妃也缓缓行了个礼。
“陛下信任,臣妾定然竭尽全力,陛下,臣妾听闻昭妃妹妹被禁足,任何人都不得探望,这罚可是重了些?”
江清雾一听,这婆娘有这么好心?竟来给她求情?不对劲,十分有十一分的不对劲,便听见玄珏说。
“哦?淑妃这是在为昭妃求情吗?朕记得前几日的初雪宴,淑妃与昭妃似乎有些不睦。”
只见黎淑妃走到玄珏身旁。
“陛下可是错怪臣妾了,宫中姐妹就算是有些许的龃龉,那也不过是女人家之间的事,过去了便过去了,陛下若是因为臣妾而罚了昭妃妹妹,只怕昭妃妹妹会心寒了呢,臣妾只希望后宫姐妹和睦相处,陛下在前朝也好安心政务。”???
所以淑妃这一波过来,是知道她在此处,专门来恶心她的不成?
江清雾恨恨地拽了拽手中的帕子,瞪着玄珏,你瞅瞅,你后宫里都是些什么人物,这脸皮怕是比城墙还厚些吧。
玄珏颇有意味地看了眼屏风。
“淑妃颇为识大体,既然淑妃求情,那朕便免了昭妃的禁足?”
才说完,黎淑妃便有些焦急,她不过是说说罢了,陛下您再疼爱臣妾也不能这样收回成命啊。
“如此甚好,只是,这圣旨已下,还是陛下当着太后娘娘的面下的,如此收回,只怕是对陛下的名誉不好。”
看吧看吧,她便知晓,这婆娘,怎会如此好心,既要又要的,在玄珏面前立了贤妃的名儿,又恶心了她。
“那朕这旨意淑妃说是下还是不下好呢?”
“想来昭妃妹妹若是经过此次,必会更加稳重些,陛下可等昭妃妹妹禁足过后多加安抚,想来昭妃妹妹也会理解陛下。”
玄珏颔首,“有淑妃如此处处替朕留心,是朕的福气。”
黎淑妃满意地勾唇,昭妃那个狐狸精,如何能与她相比,不过是一时间的新鲜感上来,陛下多宠了两日罢了,如今还不是该禁足禁足。
想到自己的琴,她必定要苦练,让陛下只为她一人倾心。
“陛下,时候不早了,那臣妾便先回翊坤宫了。”
“去吧。”
......
眼瞧着黎淑妃走后,江清雾才从屏风后出来。
“陛下曲子可还听得尽兴?”
玄珏有深意地看了江清雾一眼。
“昭妃可还回关雎宫?朕遣人送你回去。”
江清雾走到玄珏身侧,“臣妾不回去。”
“昭妃不是觉得朕的乾清宫太过无聊。”
江清雾轻车熟路地坐进男人的怀中,有些讨好地蹭了蹭。
“不无聊不无聊,臣妾就爱陪着陛下,陛下在哪臣妾便在哪。”
玄珏的手桎梏着女人的后脖颈,有意味地摩挲着,“昭妃如此想便好。”
江清雾缓缓抬头,感受着后脖颈的掌控,她便知晓,方才的一幕,大多是玄珏故意引导的成分在里面,不过便是为了引得她吃醋罢了,既如此,男人嘛,便是要满足满足他的掌控欲,若是这手心人离了掌控呢?又会如何?
“陛下,太后娘娘曾说,陛下应雨露均沾,那陛下多日都在乾清宫,而不入后宫,岂不是会惹得太后娘娘不快?”
玄珏似乎在仔细思考着些什么。
“昭妃说的是,那朕今晚便去黎淑妃处,淑妃今日的曲子想来也是用了心的。”
瞧她这死嘴。
可是话是她说出来的,她能如何?今日她便看看,玄珏到底能不能去成翊坤宫。
临近戌时,敬事房的太监便端了绿头牌来给玄珏翻。
江清雾就在旁边看着,敬事房的太监看见昭妃在此处,诧异地眼睛都瞪大了,昭妃娘娘不是在禁足?怎的出现在了乾清宫?
井明德看见这太监的做派,瞪了他一眼,不该看的别瞎看。
太监也很懂事地低下了头等玄珏翻牌子。
玄珏瞧了江清雾一眼,刚伸出手,便被江清雾握住。
“如何?”
“臣妾怕陛下手冷,给陛下暖暖。”
“无碍,朕不冷。”
说完又伸出另一只手准备去翻。
一旁的井明德看得眼睛都直了,这昭妃娘娘胆子可真大了,竟然三番两次地阻拦陛下。
“又如何?”
江清雾装模作样地往玄珏的袖口处擦了擦。
“臣妾看陛下的袖口有些灰尘,帮陛下擦擦。”
玄珏抬起手,瞧了瞧。
“好了,干净了。”
便径直翻了黎淑妃的牌子。
江清雾眼巴巴地看着,这狗男人当真翻了那个婆娘的牌子,他真真是够了。
不知为何,重生回来,她明知身旁人的床榻之上不可能一直是她,可是她就是想着,只能是她,其他人染指,真真是脏了,哪怕他早就脏了。
“不过朕可以陪昭妃用完晚膳再去淑妃那里。”
江清雾强忍着嗓子眼的酸意。
“不必了,淑妃多日不见陛下,想来更是需要陛下陪伴的。”
“昭妃如此不想与朕相处么?”
江清雾抬头,微微发红的眼眶倔强地看着玄珏。
“臣妾本就应该体谅陛下,陛下日理万机,怎可在臣妾一个小小妃子身上浪费诸多时日。臣...臣妾不愿让陛下为难。”
玄珏的心猛然一抖,他是不是过分了些许。
一滴晶莹的泪落在了男人的手背上,也烫在了男人的心尖。
玄珏即刻将怀中的人儿抱紧,“是朕心甘情愿,昭妃何曾让朕为难过。”
“呜呜...”原本只不过是装哭的江清雾被男人这么一哄,心中竟真真开始委屈了起来。
“臣妾...臣妾也不愿与陛下分离,可...可陛下不是臣妾一个人的夫君,是臣妾,臣妾贪心了。”
玄珏只觉自己此刻的占有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的姩姩如今满心满眼都只有他一人。
玄珏轻轻地拍打着女子的背。
“不哭了不哭了,朕的昭妃哪里贪心了,是朕的昭妃太过懂事了,有朕在,朕允许昭妃贪心,这是唯独给昭妃一人的特权。”
片刻之后,江清雾平缓了情绪,她也不知为何自己的情绪一时如此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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