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又补了一句,“带上那张面具,跟我走。”
我懵了一瞬,便慌慌张张地跟了上去。
他差人去请了大夫过来。
大夫诊过之后,说是羊皮面具里掺了青花蛇的血,用在脸上,治好了也会毁容。
贺子闰听完大怒。
一把拎起站在一旁的我,大手掐着我的脖子,使得我被迫仰头看他。
“你就这样着急报复?”
为了那个孩子,她这样来对付冯小怜,以此来报复他?
我想否认,却张口无言,只能拼命摇头。
但他已经笃定了是我,咬牙道:“羊皮面具是你的,不是你做的又能是谁?嫉妒她比你长得美?”
说话间,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扯掉我的面具,带着血。
平日里我要摘掉面具,都会先用药物贴合面具的边角,慢慢拨弄,一点点地撕开。
而此时,竟被他生生扯下来。
我整张脸疼得要命。
左脸眼角的那道一寸长的伤疤,也即刻浮现在眼前。
贺子闰盯着我的脸,随即差遣下人道,“既然这样,来人,把那张面具给她贴上。”
说完,就将我的身体甩了出去。
我猝不及防摔在地上,膝盖处传来疼痛,我下意识嘶了一声,想来定是磕破了皮。
贺子闰对此完全充耳不闻。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我,“春儿,这是你应得的报应。”
我心凉了又凉。
报应?
可我分明什么也没做啊!
我竭力想要解释,话到嘴边,只余咿咿呀呀的乱叫。
这是我头一次痛恨冯小怜,我本来能说话的,都是她!都是她害的!
可纵使我能讲话,贺子闰肯信我吗?
我不知道答案,脸上、身上和心上都疼得厉害,剧烈的疼痛蔓延至我的全身。
那张羊皮面具戴在了我的脸上,但是因为先前给冯小怜摘除的时候,面具已经用药水沾染过,所以并不能贴合我的面部,一贴上去就会自动掉下来。
刘姨便想了法子,拔下自己头上的一根簪子,拿起簪柄在火上炙烤。
直到烫得簪子都变了颜色,她将那根簪子贴到我的脸上,面具瞬间被高温烫得褶皱不平,却也完全吻合了我的脸。
而我的脸,虽然隔着面具,却依旧感受到灼热的痛楚。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