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的爬不起身,却感觉眼泪不断地没入发丝,忽然一双粗粝的手抹去我的泪痕。
我缓缓地睁开眼,却看见本应在外出差的贺明站在我身侧,眼神幽深。
他轻抚上我被撞到的头,在我耳边轻语:“阿虞,你回来了,我等你五年了。”
一瞬间我只觉得天旋地转,忍不住吐了他一身。
来不及看他的神色,我向卫生间跑去。
贺明一定是她们故意放进来的,我本就醉酒,若是被撞见,根本说不清。
江荣岁和柳期期的声音戛然而止。
不等别人推门进来,我踉跄着锁好门打开水龙头,水流声瞬间淹没我的哭泣声。
无力的滑落在地,我忍不住捂着脸失声痛哭。
柳期期疑惑又带着撒娇的声音响起:“阿明你这是怎么了,阿虞姐呢,你们……”
贺明冷淡却字字清晰,带着莫名的寒意:“江荣岁,我让你帮忙照顾我的爱人,你就是这么照顾的?”
贺明的质问堵住了柳期期的话,她不再提我,只是软糯的撒娇。
敲门声响起,江荣岁的声音带着焦急:“姐姐,没事吧?让我进去照顾你!”
姐姐,我连一声老婆都是不配的。
从前我喊他老公,他说听不惯,只喜欢我叫他的名字。
原来不是听不惯,是不爱我。
遇到江荣岁时他十五,我二十二,他瘦的像豆芽菜,一个人坐在警察局。
我爸和他妈,扫黄时被抓。
他没有父亲,是他妈当年冲动下的产物,一开始我没想管他,可他晕倒在我面前,漆黑的眼睛里满是茫然:“姐姐,为什么没人要我。”
我也没人要,鬼使神差的,我把他带回了出租屋。
十五平的房子很拥挤,可那也是我当初唯一的家。
妈妈带着弟弟妹妹去了国外,唯独没带我,爸爸进了监狱,我得养活自己,还有他。
那些年的辛酸我不敢回想,现在他早已褪去茫然和青涩。
曾经说要保护我一辈子,发誓让我过上好日子的人,变成了嫌恶我的模样。
抬起头,镜子里的女人因为宿醉和哭泣满脸充血,眼睛肿的像核桃,比不上柳期期那张白嫩又动人的脸。
屋外江荣岁不断地敲着门,仿佛我刚才听到的全是我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