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材可真是……啧!也不怪姐妹们食髓知味哈!”
里面的人肆无忌惮地讨论着我的身材,哄笑声此起彼伏。
我却如坠冰窟。
寒意瞬间渗入四肢百骸,将我的心脏冻得生疼。
我和阮娉婷相识于父母和姐姐去世那一年。
我一边要撑起林家,一边又放不下科研,几次因劳累过度进了医院。
是阮娉婷从天而降,她说她是个孤儿,对我倾心已久,愿意帮我共同打理林氏。
结婚后,我们白日里相敬如宾,而夜晚,如干柴烈火。
我一直觉得,我们是从内而外地契合。
可原来,我以为的救赎,只不过是她为了接近沈浪的手段。
那些日夜缠绵,也根本不是蜜糖,而是他亲手给我下的毒药。
就连所谓的二人世界,也是她编织的谎言。
她和沈浪,早就有了孩子。
我们之间,从来就只有谎言和伤害。
我无力地靠在门上。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锁骨处的粉底被泪水冲刷,露出青青紫紫的痕迹。
我趔趄着地冲到卫生间,把水流开到最大,大力揉搓着身上的痕迹。
耳边还回响着阮娉婷朋友的污言秽语。
“林祁年智商超绝,一路跳级直博,关键是长得又帅,这样的高岭之花,也就娉婷有本事把他拉入泥潭,让姐妹们享福了……”
锁骨处已血迹斑斑,我痛苦地捂住双耳,企图屏蔽这些声音。
手机响起,持续震动了十分钟后,我才接起。
入耳是阮娉婷焦急的声音:“祁年,你怎么了?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我低低地应了一声:“没事。”
“没事就好。”她没听出我的哽咽,陡然松了一口气:“有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好吗?”
“对了,今天浪哥有事,我也走不开,你一会去接睿睿放学,这小子最近念叨着想吃草莓蛋糕,你先去城北那家甜品店拐一下……”
她的语气里都是宠溺。
不曾注意的细节里,一切早已有迹可循。
他从不曾称呼沈浪为“姐夫”,对他们父子俩事事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