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笑我眼瞎!”
卜青森温柔地掰开她的手指。
“好了好了,别脏了手。”
我低下头,喉咙发紧,“是,我活该。”
“当然,这就是你见钱眼开的报应。”
卜青森搂着她的腰轻笑,“下个月的订婚宴,要不要请程师傅来做保洁?毕竟,也算老朋友。”
方亦眠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好啊!让他站在最显眼的位置,让所有人都看看。”
“这就是白眼狼的下场!”
我望着她扭曲的快意表情,那些恶毒的话,都像在我溃烂的心上再捅一刀。
方亦眠最后看了眼我的狼狈样子,挽起卜青森的手臂。
“走吧,真晦气。”
下班时,老板二话不说扣掉了我今天的工资,把剩下的几张皱巴巴的钞票甩在我脸上。
他吐着烟圈,满脸厌恶,“擦个车你都能得罪我的大客户,给我滚出去,有前科的废物。”
我知道,一定是她走后又“特别关照”过了。
方大小姐一句话,就能让我在这个城市混不下去。
外套口袋里还有一张腰椎CT的缴费单,380块,我根本付不起。
被医院判死刑后,每一分每一秒,都不过是在苟延残喘罢了。
02
为了活下去,我去一家高档餐厅当临时侍应生。
推开VIP包厢门时,我愣在原地。
方亦眠和卜青森正在里面谈论着我。
“让他来订婚宴像条狗似的伺候我们,不是更解气吗?”卜青森把玩着她的手指轻笑。
方亦眠的声音里充满厌恶,“谁想见到他,当年他为了钱害死人,我巴不得他死在牢里!”
手中的托盘应声而落。
原来这么多年过去,在她心里我就是个为了钱不择手段的罪犯,是辜负她方家养育之恩的叛徒。
我在方家生活了十二年,从十岁那年父亲车祸身亡、母亲丢下我改嫁开始。
方叔叔是我爸的战友,把我从福利院领回家的那天,他摸着我的头说:“以后这就是你家。”
方亦眠比我小两岁,起初讨厌这个突然出现的“哥哥”,直到有次我被同学欺负,她举着扫把冲过来赶跑那些人,从此总爱跟在我身后喊“程默哥哥”。
方叔叔供我读书,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