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嘴唇翕动。
但还未等他开口道歉,李清念就委屈的红了眼,
「意绵,如果你很生气,那我就拿自己的头发赔给你。」
「只要你不跟砚辞吵架,好不好?」
她那副模样,好像可以为了沈砚辞英勇地冲锋陷阵。
「好啊,那你剪吧。」
我平静地把剪刀递给她。
她有些错愕,呼吸顿时停滞。
慌乱两秒后,又镇定下来。
红着眼接过剪刀,却是冲着沈砚辞开口。
「砚辞,只要意绵能高兴,我怎么样都可以的。」
语气哽咽,眼泪挂在睫毛上要掉不掉。
沈砚辞脸色瞬间阴沉。
她却仍在说,
「头发而已,只要你们好好的,我可以剪。」
说完,就要往头发剪。
剪刀触碰到发丝时,沈砚辞一把夺过剪刀,摔在地上。
剪刀砸在我脚边,划破了小腿的皮肤,鲜血沾湿鞋子,和手上的血迹融为一体。
我看了眼,淡淡开口,
「沈砚辞,这已经是你第二次伤到我了。」
他呼吸一窒,眼底的愧疚在此刻成为冷漠和怒火。
「你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
「你一个情感缺失的怪物,受点伤而已,有必要这么矫情么?! 」
「你竟然还逼着清念剪头发,简直不可理喻。」
他怒不可遏指责我的模样,在我心里逐渐绘成一个面目可怖的魔鬼。
可我却生不出一丝害怕和难过的情绪。
只是打心底里困惑。
沈砚辞,究竟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
见我这般,沈砚辞冷哼一声,带着李清念离开,房门关的巨响。
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我沉默半晌,才挪开视线,默默包扎着伤口。
我从小就知道自己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总是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
喜怒哀乐,对我而言只是个形容词。
可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都不影响我在这个世界活着。
直到父母意外离世。
葬礼上,家里的亲戚哭得撕心裂肺,可我却哭不出来,只觉得心里空洞洞的。
仿佛被挖去了一块肉。
呼啦啦的,漏着风。
却不觉得痛。
后来我去检查,医生告诉我我是生病了。
——情感缺失症。
我第一次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