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里,我们梳理出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模式:
张启安专门挑选有一定经济基础但情感经历简单的女性,用近乎完美的人设接近她们。
初期他会表现得体贴入微,然后逐渐以各种理由借钱——
公司资金周转、家人生病、投资机会。
同时,他会收集女友们的身份证复印件、银行卡信息,甚至有人被他诱导签署了空白合同。
“我统计了一下,目前已知的涉案金额超过三百万。”
唐婉递给我一份清单。
“这还不包括那些可能还没被发现的受害者。”
我颤抖着接过清单,在“林小雨”那一行看到了令我血液凝固的数字:十五万。
那是去年我父亲生病时,张启安“借”给我的钱。
他说这是从公司账上临时调用的,需要尽快还上。
为此我打了三份工,连续半年每天只睡四小时。
“这个混蛋!”李思思一拳砸在桌上,“我们必须找治安员!”
“等等。”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如果现在找治安员,他可能会销毁证据逃跑。我们更细的谋划才行。”
唐婉点点头:“我同意。他说他今晚出差回来,我可以检查他的行李和电脑,看有没有更多有用的信息。”
“我会发到群里,我们到时候在群里商议。”
离开唐婉家时,天已经黑了。
李思思提议去喝一杯,我婉拒了。
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整理思绪。
3
回到和张启安同居的公寓,我机械地收拾着自己的物品。
手指碰到床头柜上的相框时,我停了下来——
那是我们在三亚的合影,他搂着我的腰,笑容灿烂如阳光。
现在想来,那次旅行中他确实经常“接工作电话”消失一两个小时。
我打开他的衣柜,开始仔细检查每一个口袋。
在外套内袋里,我发现了一个小记事本。
上面密密麻麻记着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