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三张小满的其他类型小说《无子被休?二嫁猎户被宠成宝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青丝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几人正在避风处歇脚。张有钱一边大口喘气,一边拿出干粮给几人分了分,“来,一人一个先吃口再说,竹叶她早上烙的,还热乎着呢!”张新年闻言接了饼子,狠狠咬了一口,“嫂子手艺真好,这饼子吃着真带劲儿。”“好吃你就多吃些,一会儿加把劲儿,争取咱们今儿都不要空手而归。”张有钱将饼子给几人分了个后,一边吃着软饼子,一边说。他可是打算给家里的女人孩子一人做一双皮靴子的。若是逮不到兔子,没有皮子,今年怕是要给孩子放空饷了。张有财闻言,咬了口饼子,盯着山下若隐若现的光,垂下眸子问道:“有钱哥,竹叶嫂子给小满提醒了没?张娃子那人的心狠劲儿,跟我二叔有的一拼。我怕小满被他哄的去了刘癞子家,那她这辈子,怕是就从一个火坑出来,又被推入另一个火坑了。”张有钱闻言...
《无子被休?二嫁猎户被宠成宝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几人正在避风处歇脚。
张有钱一边大口喘气,一边拿出干粮给几人分了分,
“来,一人一个先吃口再说,竹叶她早上烙的,还热乎着呢!”
张新年闻言接了饼子,狠狠咬了一口,“嫂子手艺真好,这饼子吃着真带劲儿。”
“好吃你就多吃些,一会儿加把劲儿,争取咱们今儿都不要空手而归。”
张有钱将饼子给几人分了个后,一边吃着软饼子,一边说。
他可是打算给家里的女人孩子一人做一双皮靴子的。
若是逮不到兔子,没有皮子,今年怕是要给孩子放空饷了。
张有财闻言,咬了口饼子,盯着山下若隐若现的光,垂下眸子问道:“有钱哥,竹叶嫂子给小满提醒了没?
张娃子那人的心狠劲儿,跟我二叔有的一拼。
我怕小满被他哄的去了刘癞子家,那她这辈子,怕是就从一个火坑出来,又被推入另一个火坑了。”
张有钱闻言叹了口气,回他,
“昨儿个竹叶专门去张娃子家附近等她了。
还真给她等着小满了,咱们的话,竹叶说是说了,可是咱们光说能有什么用啊?
张娃子叔是个只认钱不认人的主,别说是刘癞子,要是哪家掏钱买了小满去配阴婚,只要给他钱,他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就能将小满扫地出门。”
张有钱这话,叫其他三人又一次沉默。
他们也都明白,想要让小满摆脱她爹的控制,必须得花钱。
可他们几个光棍儿,哪里存的住钱,一有钱就吃吃喝喝花完了。
张有钱倒是比他们省,可是人家要养婆娘孩子。
逢年过节还要给老宅去送节礼,哪里有闲钱给张娃子?
他们同情小满妹子,也记挂着小满在山上帮他们烤土豆的情分。
可,也仅限于此罢了!
至于别的,他们都没本事。
张新年狠狠咬了一口饼子,催促道:
“好了,赶紧吃了上山吧,若是逮到大家伙,指不定给能给她买个肉包子吃。
至于别的,咱们掺和不了,也不能掺和,免得弄巧成拙,让她名声更不好听。”
张有钱赞同的点头,“如今咱们再觉得她可怜,也只能背后念叨两句,叫人给她提个醒!
以后怎么样,就看小满她自己的命了。
张娃子叔不会因为咱们念叨,就拒绝了刘癞子的十两银子的。”
“是啊,如今说什么都是闲的,咱们先上山吧,今儿最主要的,是能有好运气碰上好宝贝。”
张富贵说着,将嘴里的饼子咽下,起身朝着深山处而去。
几人闻言,皆一言不发的跟在张富贵身后,朝着山上走去。
他们几个光棍儿,寻常在村里都是猪嫌狗不理的。
衣裳破了都是小满妹子趁着上山割草时,帮他们缝的。
就连鞋子烂了,也是小满不嫌弃的坐在山上背着人给他们缝。
那么好的姑娘呀,就这么被爹娘作践成了这样。
可他们再觉得小满可怜,也没办法上她家去为她讨个公道。
四人离开不久,一个男人从隐蔽处出来,盯着他们的方向看了许久。
原本打算上山一趟的人,此时此刻,脚步却像是坠了千斤巨石一般,迟迟抬不起来。
因着刘癞子的十两聘礼让她爹欢喜,小满破天荒的睡了懒觉。
没看她娘的脸色不说,反而还吃上了弟妹杨氏做的早饭。
小满看着面糊糊汤里飘着的鸡蛋丝儿,心说弟妹好本事啊!
“听说吊死鬼面容恐怖,舌头得有一尺长,也不知这舌头伸出来,能不能把李三给勒死。”
村外的荒地上,张小满跪在干枯的桃树下喃喃自语,眼中恨意与绝望交织。
她嫁到李家村这四年,就像活在地狱里。
李三对她的嫌弃如影随形,打骂更是家常便饭。
近日,他更是生出休了她的念头,一想到这个,张小满就恨不得让李三暴毙而亡。
她若是被休回娘家,等待她的,唯有一死。
她那狠心的爹娘,把脸面钱财看得比天大,她被休了回去,不是押着她沉塘,就是将她打死配了冥婚。
或者良心发现,再卖她一次,可那样,跟再一次跳入火坑有什么区别呢?
但是,她若死皮赖脸留在李家,除了被李三拳脚相加,她也看不到一丝希望。
想来想去,她竟觉得李三死了才是最好的结果。
若是李三死了,她也许可以打着给李三守寡的名义留下,婆婆年纪大了,就是打她,也打不了几年。
等婆婆老了不能动的时候,她也能打回来出了这几年的恶气。
唯有李三,占着她男人的身份,她拿他没办法。
想到这里, 她猛猛的朝着桃树磕了几个头,嘴里念念有词,
“吊死鬼大娘,我能不能求求你,今儿夜里来附我的身啊?
大娘你吊死了也没人心疼,家人把你丢在臭水沟,任由虫子咬,老鼠啃。
是小满我看不过眼,偷着把你埋在这儿的,你就当看在我埋了你的份儿上,报一下恩呢,附一下我的身好不好?”
“咱们同为女人,你就当可怜可怜我?”
张小满哭哭啼啼,祈求了半天,也没见桃树下埋的吊死鬼给她一点反应,四周一片死寂,唯有风声呜咽。
“哎!”
一身沉默后,张小满叹了口气,似理解般的又开口道:
“大娘你是不想害人对吧,其实,我也不想害死他们,可是他们不给我活路啊!
要不然,你让李三跟那窑姐儿睡觉时得个马上风横死,或者,让我那婆婆中风了也行。
这样我就能伺候她后半辈子,只图李家这三间破屋为我遮风挡雨,大娘你看,这样行吗?”
张小满将希望寄托在吊死鬼大娘身上,一会儿咒骂自己男人早死,一会儿哀求吊死鬼保佑婆婆成了瘫子,屎尿屁都夹不住。
满心的委屈与怨恨如洪水般倾泻而出。
张小满在娘家时,被父母压迫了十六年,嫁给李三又被李家母子欺负了四年。
让她性子越来越沉默,村里小媳妇儿们也都瞧不上她这个不下蛋的母鸡,因此,小满在李家村连个可以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
每次在李三母子那里受了欺负,她就来荒地这里,跟这位吊死鬼大娘说一说。
而随着她在李家受的欺负越多,她给吊死鬼提的要求也越来越过分。
从一开始求她保佑自己怀个孩子,到后面的祈求吊死鬼大娘保佑李三少打她。
再到如今的诅咒李三得了马上风横死。
可每一次,吊死鬼大娘都未能让她如愿。
今儿,诉了半天苦后,张小满失望的叹了口气,擦干眼泪,爬到自己埋瓦罐的地上摸了摸,心里才算有点安慰。
“哎,大娘你也是可怜人,我怎么能求到你头上呢!
你但凡有点儿办法,也不至于吊死自己啊!”
张小满一边说,一边拿菜刀挖土。
“大娘,你既然不能帮我杀了李三,可要帮我把这砸罐子守好了呀,我就这么点儿老本儿了。
等哪天李三死了,田氏瘫了,我就拿着这钱买肉包子吃。
你放心,我买了包子,肯定到你坟头来吃,你虽然不能吃,但是也可以闻闻味儿。”
张小满说着,取出坟头的破瓦罐,数了数里面的铜钱,又丢进去两枚,这才又小心的埋好。
这是她嫁到李家四年,偷摸攒下的积蓄。
“大娘,我回去了,你一定要看好咱们俩的肉包子啊!”
张小满一脸认真的说罢,最后又看了一眼坟头,这才打算回去。
想来也是可笑,她这个活人,连自己都指望不上,怎么能指望一个死了好几年的吊死鬼呢!
她,可真是蠢透了!
桃树下的坟包不会说话。
回应她的,是钻进袖口里刺骨的寒冷,是胳膊上被婆婆掐烂了的伤口的疼痛。
是被李三打肿的脑袋与藏在衣裳下皮肉上的青黑。
不远处的田埂上,李三的娘田氏,正挪动着白胖的身体,一步步朝着这边走来,一边走一边咒骂,
“杀千刀的玩意儿,让你出门砍两个萝卜叶子回来,日头都落山了,你还在那儿磨蹭什么?”
田氏的声音传来,张小满冷不丁的打了个激灵。
攥着刀柄的手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着雪色。
张小满太怕田氏母子了,她看着田氏的一张老脸,比看到阎王爷还要害怕。
李三起初打她的时候,还没这么狠,是她这个婆婆一而再的挑拨,叫李三麻绳沾水往死里抽她。
那一次,她差点就被打死了。
还是田氏担心她被打死了没人服侍自己,给了她一碗飘着鸡蛋丝儿的野菜糊糊,吊住了她的命。
“三儿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等今儿回去,看我不叫他打死你!”
听到婆婆说要让李三儿打死她,张小满吓得浑身软绵绵的,定在原地动也动不了。
“你个好吃懒做的贱货,你还磨蹭着做什么?
人家家里的烟囱都冒烟了,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贱货,你不知道这个时候要回家做饭啊?”
田氏跑过来,看张小满不动,气的浑身的肥肉直颤。
抬脚就往她后背踹。
“哗啦啦——”
小满被她一脚踢到了桃树下,桃树上挂着稀稀拉拉的将落未落的黄叶,被撞得哗啦啦地直往下落。
就在这时,正巧一阵旋风刮过,卷起了地上那些枯黄的树叶,形成一个漩涡状的风圈,将两人紧紧地包裹了起来。
田氏看着旋风在头顶,吓得腿一哆嗦就坐在了地上。
“大娘,是你吗大娘!”
“啊——哈哈哈,大娘,是你来了对吗?”
张小满看到眼前这般奇异的情景,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和期待,竟然完全不顾身上的疼痛,大声喊了出来。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似乎在这旋风之中,感受到了某种熟悉而亲切的气息。
“你是不是见不得我这样窝囊啊大娘?”
张小满又哭又笑,“哈哈哈哈哈哈,是我蠢啊,连鬼都不怕,还怕活人做什么?!”
“大娘,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我知道该怎么办了大娘!”
“贱人,你疯了吗?还不快过来拉我一把!”
田氏看着张小满又笑又哭的,又加之旋风将她围着刮,头皮一阵阵发麻。
心虚的连忙怒斥张小满过来将她扶起来。
却不想,这会儿鬼壮怂人胆,张小满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哪里会管她。
只见张小满眼神充斥着恨意,大叫着朝着田氏冲了过来。
“啊——我不怕你了!”
“我连鬼都不怕,我怕你个死胖子做什么,啊——”
(脑子寄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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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话说两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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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被李三休了,你怎么还不知道羞耻啊,一而再的跑出去给我们丢人现眼。
金蛋在村里跟人玩的好好的,就因为你这个扫把星,现在都没人跟他玩了?”
“我就说应该把你赶出去才好,你爹偏要留下你这个丧门星。”
“如今我们被人笑话,都是你害的。”
焦氏翻来覆去的咒骂的小满丧门星,不知羞耻,出门丢人现眼。
站在院子里骂了她大半天,都不带喘口气儿的。
小满手里紧紧攥着扫把,她真想像打李三母子那样,也将她的嘴撕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打李三母子那里得到了快乐。
现在听到她娘咒骂她,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心里想的更多的,就是将她打一顿。
狠狠的打一顿。
她承认,她现在变了,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被人骂了只能低头装孙子的张小满了。
她是别人骂她时,会在心里无数遍咒骂,想象着如何把眼前人狠狠揍一顿的张小满。
可是,她脑子里却清楚,她不能对眼前这个女人动手。
这里是张家庄,眼前这个满嘴屎尿屁咒骂她的女人,是她娘。
她若是对娘下手,村里人怕是会将她五马分尸。
生死关头,她不能冲动!
张小满一口一口的咽着口水,也将浑身涌出来的怒气一点点咽了下去。
双手紧紧攥着扫把,心里谋算着,她什么时候才能从这个家里嫁出去,摆脱眼前人时不时的咒骂。
正想着,就听到大门被人从外头踢了一脚。
“嘭——”的一声大门打开。
小满与焦氏齐齐朝着大门口望去。
只见张娃子嘴上叼着烟锅,沉着脸进来,指着焦氏就骂:
“你是一天再没事儿干了吗?再敢骂小满一句,就滚回你娘家去。”
焦氏闻言,不敢置信的抬头,她不信自己的男人会为了小满骂她。
小满亦是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眼天,只见天黑沉沉的,乌云将太阳遮挡的严严实实。
瞬间,她的心也如被黑云压着似的,一点点往下沉。
要说,她娘顶多打她一顿,不叫她吃饭拼命干活。
可他爹,却真真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
究竟是什么利,竟能让她爹当她的面痛骂她娘呢?
她不敢细想。
见男人护着小满,焦氏越发生气,指着小满道:
“老头子,你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我……”
“你给我闭嘴,一天天,粮食都堵不住你的嘴。
小满回家知道干活,你除了骂她,你还知道什么?一天天的光会使唤她。”
焦氏一句话没说完,就被张老头打断。
“再让我看到你虐待孩子,我一定抽死你。”
张娃子说着说着,走到小满身边,将她手里的扫帚拿了过来。
“小满,你回炕上暖着去,在李家受了罪,回来爹娘跟前,就好好歇一歇。
这大冷的天,北风刮个不停,你刚扫了这些,一会儿准又落满了叶子,浪费这个功夫做什么?”
张娃子说话时,声音慈爱的不像是小满印象里的那个爹。
她心口砰砰砰狂跳着,挤出笑脸,“爹,娘她,没骂我,是我做的不对,你……你别生气!”
小满说着,怯生生的看了焦氏一眼。
赶紧又低下头,似乎还是那个软弱的可欺的人。
可垂下的眸子里,却裹上了一层冰碴子!
看她爹这样子,怕是已经给她找到了下家吧!
否则,他哪里会如此反常!
“你这孩子,爹就知道,你最是懂事又孝顺。”
所以他以前心里哪怕喜欢小满,可是从来不敢叫人知道。
因为他清楚,张娃子爱钱,小满能干又长的好。
像他这般又穷又是个跛脚的人,下辈子都不可能娶了小满。
谁也不知道,小满那天找上他的时候,他有多想大叫两声,叫所有人都知道他有多欢喜。
他能够娶小满这件事,究竟有多让他喜不自胜!
可是,他不敢!
因为他没钱。
他怕别人嘲笑他不自量力,他怕遭到他爹娘的一致反对。
毕竟,一个村里的人,互相都知道底细,他爹不会掏冤枉钱, 他娘又会嫌弃小满嫁过人。
所以,他只能自己想办法,在他们拒绝他之前,自己拿了聘礼,将他跟小满的事情定下来。
他编竹篮的钱他娘都拿走了,这个时候哪怕没日没夜的编,他也没把握攒够钱。
唯一的出路,就是去砍树,越是罕见的越值钱。
他早年盯下几棵胡桃木,若是这次能卖掉,那么也够他娶小满的花用了。
李二狗侧身睡在炕上,粗糙的手指摸着锋利的斧刃,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
他娶了小满以后,也不问他爹要院子,更不会多要什么,他爹应当不会为难他。
老宅旁边住的三爷爷,私下曾说过,等他有朝一日成亲了,就将他家的宅子给他住。
若是小满不介意的话,他跟小满住在三爷爷家,将那房子修葺一番,也是可以的。
李二狗躺在炕上越想越兴奋,若不是还要上山干正事儿,他躺在炕上都能将孩子的名儿给想好。
眼看即将五更,李二狗也没有睡意,索性就从被窝里爬了起来准备早些上山去。
他将粗壮的麻绳捆在腰上,又将夜里磨好的斧头提着,推开房门就准备上山。
起来准备倒尿桶的马氏看儿子起来这么早,不禁站在院子里问他,
“二狗,你咋起来这么早?快进去再睡一会儿去。”
李二狗抿了抿嘴,不知道如何开口跟他娘说他要娶小满的事。
娃子叔是个黑心老贼,聘礼不会少要。
他也没指望他爹娘给他出太多聘礼,所以他想将聘礼凑够了再跟她娘说娶小满的事儿。
现在说了,万一他娘说的到处都是,会坏了小满的名声。
就在他犹豫着不告诉他娘的时候,马氏已经朝着他走来了。
马氏见他不说话,本就有些疑惑,看他手里提着的斧头,眉头皱了皱,“二狗,你进去再睡会儿吧,天还早呢!
再说,家里的柴火够用,你爹你弟弟都睡着呢,你别这么早起来挨冻!”
听着他娘的关心,二狗心说他娘到底还是心里有他。
“娘,我上山一趟,看看能不能碰到野物什么的,若是能攒够了聘礼,说不定我也可以娶个媳妇儿回来。”
李二狗这话,叫马氏有些摸不着头脑,这还是二狗第一次说起他想成亲的事儿呢!
马氏眼睛亮了亮,“这是好事儿啊,你可是心里有了合适的人选,若是有,娘今儿找个人给你问问去?”
李二狗下意识就不想节外生枝,便摇头,
“我就是这么说说,家里没钱给我出聘礼,我先凑够了再说,万一哪天碰上合心意不嫌弃我的,我又出不起聘礼,也不怕白白错过。”
“那好,你上山小心点儿,若是碰上合适的你就跟娘说。
咱们家要给你出聘礼,确实是有些困难。
张老头的手在小满头顶摸了摸,笑的越发和蔼。
只是这一顶孝顺的大帽子,压的小满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浑身只觉得一个激灵,像是黑夜里被人从身后拍了肩膀那般,阴森又恐惧。
她咽了咽口水,警惕的回,“爹,我是被休的女人,我丢了娘的脸,娘骂我也是为我好。
我知道爹心疼女儿,可是女儿也是知道感恩的。
爹娘收留了我,我已经很感激了,爹,你别生气,娘就是嘴上说说我,心里还是疼我的。”
张小满借着躬身说话的劲儿,将头从他手心解救了出来。
他爹不搭理她,她尚且觉得战战兢兢的。
他爹对他态度熟络,让她越发不安与恐慌。
“好孩子,快进去炕上暖着吧,在娘家,哪里轮得到你干活!”
张老头满意小满的态度,这才吧嗒吧嗒又吸了一口烟杆。
“哎,谢谢爹,爹你真好!”
小满装作满眼感激的样子,千恩万谢的进了屋。
左脚跨过门槛儿的瞬间,身子一软的同时,脸色也沉了下来。
她已经可以肯定,她爹对她这般态度好,绝对有问题。
本以为能够靠着那些肉,起码能撑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足够让她为自己物色一个合适的去处。
却不想,她爹竟然这么着急!
她带来的肉都没吃完呢,就已经琢磨着要将她扫地出门了!
以她爹虚伪又爱钱的性子,才不会管她乐不乐意,甚至连告诉她都不会。
怕是私下就能决定她的去处。
张小满坐在靠窗的位置,双手抱着腿下巴抵在膝盖上,眼睛空洞无神,可竖起的耳朵却丝毫不放过上房里的动静。
可是听了半天,除了金蛋跟弟弟哭闹的声音,就是她娘抱着小孙子哄的声音。
没听到一点有用的消息。
他爹虚伪却又精明,她若是这个时候出门,怕是会被看出点儿什么?
她不敢冒险。
万一让他狗急了跳墙,她连一点应对的法子都没。
倒不如,暂时老老实实的让他放松警惕。
晚饭是弟妹杨氏做的,与前一天的摔摔打打不同。
这一次小满主动去帮忙,杨氏破天荒的给了小满一个笑脸。
还说小满在李家日子不好过,如今回了娘家,该好好歇两天!
她爹的态度,弟妹的态度,叫小满越发的忐忑不安。
直到晚饭时,她看着碗里的鸡腿儿,甚至都不敢相信,这是她娘给她夹的。
她抬头看着对面这个她喊了二十年娘的女人,眼眶酸酸的。
要是她早在十年前,便给她这么一个大鸡腿,她都不敢想,她张小满会不会割了自己的肉喂给她?
以前的她,就是这么渴望父母疼她,爱她。
可是眼下,看着香喷喷的大鸡腿,她却没有丝毫被爱的感觉,只觉得浑身像是被蛇缠住了一般,冰冷,阴森,恐怖。
她深刻的明白,这个鸡腿,不出意外,怕就是她跌入地狱之前的最好的一餐了!
也不怪张小满这样想。
毕竟她自从记事起,她娘就从没给她过好脸色。
鸡蛋跟肉给弟弟吃,做饭的轻生活儿有姐姐。
洗衣裳挑水割草放羊下地干活,是她的。
她拼命的干,不停的干,想要得到,哪怕只是她娘的一句夸赞。
可是并没有!
换来的永远只有冷嘲热讽,只有嫌弃她不如姐姐。
可明明,她做饭比姐姐好吃,平的地比娘还好。
割的草羊跟猪最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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