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玄晏林晚卿的其他类型小说《帝王清冷难近?夜夜诱我共枕眠!萧玄晏林晚卿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千池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晚卿快步赶去时,刚好看见乌泱泱的人涌入陈婕妤的房间。她跟着走进去,站在人群外,看见陈婕妤慢悠悠醒了过来,第一时间捂着自己的小腹,迅速坐了起来,掐着宫女的胳膊问:“孩子呢?孩子呢?”宫女哭了半天,如今看见陈婕妤猩红的双眼,更加难过。“婕妤,孩子...已经没了。”陈婕妤忽然就抬手重重扇了她一巴掌。宫女被扇倒在地,捂着脸哭道:“婕妤,不关奴婢的事啊。”皇后见状,心情格外沉重,无奈道:“陈婕妤,你先冷静下来,这件事的确和她无关。”陈婕妤模样有些疯癫,道:“怎么和她无关?嫔妾喝了安胎药之后不久便腹痛流血,她是嫔妾的贴身宫女,嫔妾信任她,觉得经过她的手端来的药绝对没问题,这才直接喝了下去啊!”皇后唉声叹气道:“这件事,是李太医的错,他在你的安...
《帝王清冷难近?夜夜诱我共枕眠!萧玄晏林晚卿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林晚卿快步赶去时,刚好看见乌泱泱的人涌入陈婕妤的房间。
她跟着走进去,站在人群外,看见陈婕妤慢悠悠醒了过来,第一时间捂着自己的小腹,迅速坐了起来,掐着宫女的胳膊问:“孩子呢?孩子呢?”
宫女哭了半天,如今看见陈婕妤猩红的双眼,更加难过。
“婕妤,孩子...已经没了。”
陈婕妤忽然就抬手重重扇了她一巴掌。
宫女被扇倒在地,捂着脸哭道:“婕妤,不关奴婢的事啊。”
皇后见状,心情格外沉重,无奈道:“陈婕妤,你先冷静下来,这件事的确和她无关。”
陈婕妤模样有些疯癫,道:“怎么和她无关?嫔妾喝了安胎药之后不久便腹痛流血,她是嫔妾的贴身宫女,嫔妾信任她,觉得经过她的手端来的药绝对没问题,这才直接喝了下去啊!”
皇后唉声叹气道:“这件事,是李太医的错,他在你的安胎药里,掺杂了别的能使你小产的药,所以你......”
“什么?”
陈婕妤哆嗦着嘴唇问。
皇后见她有些想不开,一时间欲言又止。
她却不管不顾地掀开被子下了床榻,连鞋子都没穿,就这样跌跪在萧玄晏面前,伸手拽住了他的龙袍。
“陛下,这个太医,一开始是林才人她说要全权负责嫔妾这胎的啊。”
此时,原先因为怀疑种下的种子,在这一刻疯狂的滋生发芽,迅速长成了参天大树。
林晚卿的声音忽然响起:“这件事与嫔妾无关,毕竟婕妤你大可以选择不用这个太医,为何偏要让他负责你这龙胎?”
“怎么,难道不是觉得我说的也有道理,但是现在出了事,你第一时间不去追究太医,反倒是先怀疑嫔妾。”
林晚卿看向她的眼神,没有愤怒,没有不解。
有的,只是浅淡如水的平静。
像是已经彻底将她扒皮拆骨地看透了,所以对她只有一种蔑视的悲悯。
蔑视她到这种时候,竟还想将怀疑的心思落在自己身上。
听见林晚卿的声音,萧玄晏这才注意到她也来了,沉声道:“你过来。”
林晚卿快步走到萧玄晏面前,不卑不亢:“陛下,这件事与嫔妾无关。”
萧玄晏也知道陈婕妤是个多疑的性子,低声道:“朕知道与你无关。”
有了他这句话,林晚卿倒也安心了。
陈婕妤眼神茫然,有些灰败:“那...李太医与我无冤无仇,为何要害我?”
纯妃在一旁看了半天,注意到她死灰般沉寂的眼神,不由得回想起当初自己小产那一日,似乎也是这样的眼神吧。
今日再看见陈婕妤经历了她所经历之痛,心中没有同情,反倒是数不清的快意。
纯妃道:“无冤无仇?陈婕妤,在这后宫里很多时候,你觉得无冤无仇的事情,别人可不一定,谁知道你怎么得罪了李太医。”
陈婕妤看着她,哆嗦着嘴唇道:“纯妃娘娘您怎么能这样说?嫔妾没了孩子,您反倒觉得是嫔妾的错么?”
纯妃挪开了视线,冷声道:“本宫不知道是谁的错。”
萧玄晏忽然冷声说:“够了。”
纯妃一愣,没想到萧玄晏会这么和她说话。
他一连失去了两个孩子,心里的酸涩之意比谁都要浓厚,看着跌在地上的陈婕妤,轻声道:“宫女把她扶起来。”
皇后满脸怜悯,温声说:“陈婕妤,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当务之急是要养好身子,你这么年轻,刚入宫不久,很快就会再怀有身孕的啊。”
林晚卿冷笑一声,觉得讽刺。
“人情?我不是没卖给她过,可是她太蠢了,这样的人,不值得我帮助,就算这次提醒过她了,之后,旁人一定会寻出别的法子来害她。”
孟太医愣愣地看着林晚卿。
林晚卿道:“这件事,你我都不知情,回去吧。”
“微臣告退。”
这两日,萧玄晏早早的批阅完了奏折后,便主动到陈婕妤处陪她。
陈婕妤满面红光,正和萧玄晏面对面坐着用膳,起身为他夹菜。
萧玄晏什么都没说,看着这一桌子的佳肴,知道御膳房那边是用心了的。
这时,李太医走了进来,顺手将药材交给她的贴身宫女。
“婕妤,微臣昨夜新调配了安胎药,这次的药药性温和,滋补温养,婕妤大可放心。”
萧玄晏见状,问:“你负责陈婕妤这胎?”
李太医瞬间感到莫大的压力,“是,正是微臣。”
萧玄晏随意点点头,说:“务必照顾好陈婕妤和她腹中龙胎,到时候朕定会嘉赏于你。”
陈婕妤摸着小腹,笑得满脸荡漾,觉得格外幸福。
“微臣为婕妤把脉。”
陈婕妤伸手,紧张地看着他问:“如何?”
李太医呼出一口气,道:“这两日婕妤处事小心,胎象愈发稳固了。”
陈婕妤连连笑道:“陛下您瞧,每每听了李太医说的话,嫔妾反倒更加紧张了。”
萧玄晏反应平淡,随意道:“有什么可紧张的?之前皇后也生育过,你若是有什么不放心的,问问她也好。”
“是。”
李太医见宫女去熬药了,便起身说:“那今日微臣就先行告退。”
他走后,又过一炷香,贴身宫女将刚熬好的安胎药端了进来。
陈婕妤平时吃药并不怕苦,更何况这安胎药的味道不算难喝,只是今日难得在她喝药的时候,萧玄晏在这里待着,她有心想要撒娇。
“陛下,这几日嫔妾一日三顿地喝这安胎药,嘴巴都要苦死了。”
她故意嘟起嘴巴,娇嗔着看向萧玄晏。
萧玄晏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拧着眉道:“你怀有龙胎,就算是再难喝的药,也得喝下去。”
陈婕妤一噎,本意是想让萧玄晏哄哄她,奈何他竟一点都不会哄人。
陈婕妤讪讪笑道:“是,为了龙胎,嫔妾定然是不怕苦的。”
随后,她接过宫女手中的药,一饮而尽。
萧玄晏见状,眉头舒缓了下来。
萧玄晏又吃了几口菜,觉得待在陈婕妤这里很是无趣,便寻了个借口道:“朕还要回去看折子,你好好歇息吧。”
这两天都是这样,他不会在这里待太久的时间。
陈婕妤习以为常,当即站起来道:“恭送陛下。”
萧玄晏起身,王平跟着他前脚刚出了门,随后就听到了陈婕妤的闷哼声。
萧玄晏立即转身,看见她忽然就捂着小腹蹲了下去,一旁的宫女慌了神,扶着她问:“婕妤这是突然怎么了?”
话音刚落,她只觉下身一阵暖流流过,随后便是剧烈的绞痛。
萧玄晏看见她的血渗透了裙摆,瞳孔缩紧。
“啊!婕妤,怎么有血,您流血了!”
宫女的尖叫声响起,陈婕妤抬头,格外茫然。
她什么都不知道了,只听见萧玄晏的声音,他让王平去叫太医过来,随后就是耳边宫女惊恐的叫声。
陈婕妤被宫女拽了起来,她呆呆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腿之间啪嗒啪嗒地落下几滴血花,溅在冰冷的地砖上。
“孩子......”
她喃喃了一声,霎时也顾不得痛了,死死掐着宫女的胳膊,激动地说:“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要没了,快想办法啊!”
这时,春雨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道:“娘娘,您今日一直忙着,晨起时一口东西都没吃,这生辰宴开始前,您吃了块皇后娘娘的点心,随后又吃了宴席上的两口菜,随后便腹痛难忍。”
萧玄晏眼神锐利,闻言立马看向皇后:“点心?”
皇后解释道:“臣妾桌上只有一盘点心,可......那点心是陛下命御膳房的奴才专门为臣妾做的啊。”
陈婕妤冷静地说:“这是给皇后娘娘吃的东西,怎么可能有什么问题?”
更不必说,这还是萧玄晏亲自嘱咐的御膳房。
谁敢动手脚?
“那......”
春雨也犹豫了,喃喃道:“难不成是宴席上的菜有问题?”
很快,几个太监将纯妃桌上的东西尽数端了过来,三位太医挨个去嗅,皆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萧玄晏沉默半晌,说:“把点心端来,让太医看看。”
林晚卿手心已经泌了一层的汗水。
果不其然,那所谓的九层酥里,每一块都掺上了可使女子小产的藏红花。
且是细细研墨成粉,掺杂在了点心里。
纯妃的双眸瞬间瞪大了,死死盯着那盘点心。
“竟然......”
萧玄晏看向皇后。
皇后连忙捂着胸口,百般委屈:“陛下,怎可能是臣妾!”
她的话还没说完,春雨忽然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声道:“陛下,这点心是林才人身边的宫女端去的啊!”
此话顿时如惊雷炸响,众人不约而同地扭头看向站在最后面的林晚卿。
皇后愣住了:“这......陛下,林才人她刚入宫不久,哪里就有这么大的仇怨,要害纯妃?”
“仇怨?”
萧玄晏忽然吐出这两个字,眼眸深沉如墨,慢慢走到林晚卿面前。
像是即将酝酿起一场风暴,一时间,连皇后都不敢说话了。
林晚卿还算淡定,平静地跪在萧玄晏面前,一字一顿清晰道:“此事,与嫔妾无关。”
陈婕妤也愣住了,喃喃道:“陛下,林才人不至于会...”
话音未落,萧玄晏直接道:“住口。”
他甚少发怒,此时独属于帝王的威仪尽数显露,压的众人喘不过气。
林晚卿仰头看着他,眼眸还是一如既往的明亮。
“嫔妾知道,刚入宫这几日,纯妃娘娘与嫔妾之间是有了些小矛盾,可即便如此,嫔妾也从未起过任何害人的念头!”
“这件事,若是栽赃到嫔妾头上,似乎最为合理。”
“也正因如此,这才是幕后真凶刻意的引诱,想让陛下怀疑嫔妾是凶手,还望陛下,明察到底。”
她字字铿锵有力,眼眸澄澈平静。
萧玄晏听到她这么说,沉声道:“朕给你机会解释。”
林晚卿深吸一口气,眼圈瞬间就红了,莹莹泪珠滚落而下。
“嫔妾今日来得早,在永清宫外碰巧见了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当时那宫女手中端着点心,说要嫔妾端进殿内,随后皇后娘娘来了,说是她急着用人,所以佩兰就接过了点心。”
她的泪水掉的很快,啪嗒啪嗒地滴在冰凉的地砖上,眼尾都是潋滟的红。
萧玄晏哑声道:“起来好好说。”
皇后在一旁连忙说:“陛下,臣妾的确是遇到了林才人,想请林才人把点心端进去的。”
萧玄晏淡淡地嗯了一声,“继续。”
“从永清宫门外,到方才举办宴席的殿内,也只是走了条小路,稍稍绕了几下就到了,这么短的时间,嫔妾怎么可能对点心动手脚?”
“而且,方才太医也说了,那里面掺杂的是藏红花。”
她依言起身,只是泪水盈了眼眶,滴溜溜打转,欲落不落。
她拿过一块点心,当着萧玄晏的面掰开。
“陛下您瞧,这点心什么都看不出来,那脏东西一定是从一开始就掺杂在里面了,嫔妾身上什么都没有,哪里来的本事,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将藏红花掺入其中,且肉眼还看不出来。”
萧玄晏沉默了。
林晚卿把掰碎的点心放回去,拿出轻薄的手帕,当着萧玄晏的面,不断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她本就柔弱,如今伤心垂泪,肩膀耸起,怎么看都可怜。
萧玄晏突然就回想起前些时日,她的脸上起了红痘,没有怨怼旁人,只是想乞求他的关心和垂怜。
萧玄晏轻轻叹息一声,语气柔和了下来。
“好了,这件事还有待彻查,你先别哭了。”
随后,他又看向皇后,问:“朕吩咐御膳房做给你的点心,为何会有问题?”
皇后也格外委屈,道:“臣妾不知!臣妾也当着陛下的面吃了一块去,这东西可是会损害身子的东西,尤其是女子更不能吃。”
萧玄晏立即道:“把今日做这道点心的奴才都带来。”
“是。”
纯妃也早已哭得肝肠寸断,春雨扶着她,满脸不忍。
随后,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陛下,这件事只怕是和林才人脱不了干系的,原先我家娘娘是不打算吃这点心的啊!”
她这么一说,众人也疑惑了起来。
萧玄晏给皇后的点心,为何会被纯妃吃了?
萧玄晏冷声问:“你想说什么?”
“奴婢想说,也许林才人事先就知道这点心有问题,她故意路过娘娘面前,用言语激怒娘娘,让娘娘吃了进去。”
林晚卿刚把眼泪擦干,闻言立即道:“若要说能激得纯妃娘娘把这东西吃进去,该问的应当是传出那些闲言碎语的人。”
皇后立马反应了过来,又主动坦白:“这件事臣妾本来也没想声张,毕竟今日是纯妃的生辰宴,可不知怎的,许多宫人在私下里都传开了,这事被纯妃听了去,想来是心里好奇,所以才会......”
萧玄晏深吸一口气,道:“纯妃,是你主动吃的吧。”
纯妃立马哭着说:“是,可是臣妾只是有些醋劲儿,不明白陛下为何要独独将这点心赐予娘娘,这才会尝了一口。”
林晚卿适时道:“所以,这件事并非嫔妾促就。”
殿内瞬间陷入沉默。
几人面面相觑,一时也想不出,这究竟是谁做的事。
忽然,林晚卿再次跪下。
她冷声道:“陛下,嫔妾倒是有个猜想,这点心,也许并非是导致纯妃娘娘小产的元凶!”
陈婕妤又抚摸着自己的小腹,颤着嗓音道:“是啊,孩子就是我最大的底气,哪怕...林才人她真的生我的气,日后我也不需要她的帮助了。”
相反,那个时候她需要自己的帮助。
陈婕妤将自己好生安慰了一番,又道:“快收拾东西吧,我不想待在永清宫了。”
“是。”
萧玄晏走后,内务府的总管太监很快便来了。
他自作主张地拿了许多绫罗绸缎,领着两个太监进了长乐宫,格外谄媚地看着林晚卿。
林晚卿擦拭了泪水,又恢复了一贯平静的模样,问:“公公这是做什么?”
总管太监哎呦一声,道:“奴才是见林才人啊,平日里穿得素净,才人容颜姣好,该好生打扮才是,这不,刚好从外面进贡了些好的绸缎,奴才特意挑了几匹,送给才人。”
如今入宫的新人里,一个陈婕妤怀有身孕,身子金贵,一个林晚卿,受陛下恩宠,他见风使舵,自然要好生讨好一番。
林晚卿随意看了看这些绸缎,料子的确是好。
这总管太监竟也舍得。
林晚卿笑道:“公公有心,不过这料子实在太好了,我只是个才人,用这样的料子制成的衣裳,我可不敢穿。”
总管太监挤眉弄眼道:“才人这话说的,您受陛下福泽庇佑,晋位是迟早的事。”
在后宫里,能和这些下人打好关系,也是必要的。
林晚卿笑道:“好罢,公公既然这么说,那我就先收下了。”
“佩兰。”
她唤了一声佩兰,佩兰立马从怀里掏出荷包,掩人耳目,悄悄塞给了总管太监,“我家才人请公公喝茶。”
他喜笑颜开,说:“才人,日后要是有用到奴才的,您尽管开口就是,当然,要是才人您得了更多的皇恩,也可别忘了奴才,到时候记得分奴才一口汤喝就好。”
林晚卿轻声道:“公公说笑了,真有了那一天,定然是少不了公公的帮助,我定会报恩。”
总管太监怀里揣着银子,心满意足地走了。
林晚卿摸着料子,低声道:“的确是好,天气也越来越热了,嘱咐她们做几身夏日的衣裙吧。”
佩兰把布料交给了旁人。
她坐在院子里,托着腮沉思许久。
“佩兰,你说,要是在这皇宫里,能有个太医为我们所用,日后行事是不是都会方便许多?”
佩兰当即道:“这是自然,陈婕妤这胎,奴婢也觉得那个方太医不对劲,倘若不是才人您,她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可见一个太医的话有多重要。”
林晚卿勾唇笑了笑,说:“今日我要向家里写封信,这件事,还要请父亲母亲帮忙。”
三日后。
孟太医快步来了长乐宫,彼时林晚卿正在用午膳,他也没有拎着药箱,一进来便扑通一声跪下了。
“微臣谢过林才人!”
林晚卿轻笑一声,道:“孟太医不必多礼,太医的父亲与我的父亲前几年见过几面,也能说得上话,算是缘分。”
“前些时日,我就听说你的父亲在京城中饱受病痛折磨,你身为太医,却无法随意离开皇宫去医治父亲,定然极为难受,所以我便写信让我的父亲帮了忙,现如今人怎么样了?”
孟太医执着地跪在地上,没有起来。
“微臣的父亲一切都好,大人他找的是全京城最好的大夫,用的是最好的补药,父亲现在情况缓和了下来,这两日正在家中歇息。”
林晚卿看着眼前的孟太医,眼中笑意更甚。
这个孟太医,格外年轻,在整个太医院里算是资历最浅的。
两日后。
苏御女主动来寻林晚卿,一同前去凤华宫。
凤华宫内。
穿过翡翠珠帘,走进内殿,格外耀眼的凤椅好生安置在最前方,殿内香料的气味很浓郁,宫女们个个垂首肃穆,属于她们的座位旁,小桌上都摆满了精致的点心和上好的茶水。
众人按着位分高低就坐,这也是入宫三天以来,众人第一次碰面。
个个都有自己独特的美,要么就是家世显赫的,要么就是容貌过人的。
相互打量之间,有不少视线,暗暗落在了林晚卿的脸上。
不久,殿外通报声响起。
“纯妃娘娘驾到——”
众人立马站了起来,恭敬行礼:“参见纯妃娘娘。”
纯妃慢悠悠走进来时,林晚卿略抬了下眼,看见了她腰间悬挂的一精致香囊,再从她平坦的小腹处扫过。
纯妃生得明艳,说起话来不疾不徐,悠悠道:“都起来吧,皇后娘娘还没来,辛苦你们多等会了。”
众人刚欲起身,皇后被宫女搀扶着走了出来。
她梳着繁复的牡丹髻,头戴金冠,身着九凤玄衣,望着底下的莺莺燕燕,说不出什么感受,神情复杂,温声道:“都起来吧。”
“多谢皇后娘娘。”
林晚卿坐好后,就听见皇后关心起了纯妃。
“你昨日不是还身子不舒服,怎的今日来请安了?”
纯妃悠悠道:“今日新人入宫,臣妾总要看看,陛下亲自选进来的人,都是什么模样。”
皇后的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掠过,道:“陛下的眼光自然是极好的。”
“纯妃怀有身孕,尚不足三个月,你们平日里见了纯妃,千万要小心谨慎。”
皇后平白提了这么一句,林晚卿怎么听都觉得不对劲。
说罢,她又对纯妃说:“往后你不必勉强,若是身子不适,就先不用来请安了。”
纯妃眼尾上扬,笑道:“现在宫里可就只有臣妾与娘娘您相熟了,若是臣妾不来,留着这么一群新人,娘娘估计也聊不来什么。”
纯妃左一口新人右一口新人,无非就是在说她服侍陛下的时间最久,这些刚入宫的人,什么都不懂,见了她自然要对她多些尊敬的。
她说着说着,眼神忽然落在了林晚卿的脸上。
“哎呀,这位妹妹好生漂亮,方才本宫还没注意呢,你叫什么名字?”
皇后笑着说:“这位是林晚卿林才人,选秀那日,她可是陛下第一个挑选的人。”
“是吗?”
纯妃这句话莫名就变了腔调。
林晚卿立即跪下,解释道:“前些时日,嫔妾的父亲在朝中被陛下提携,所以陛下这才会对嫔妾稍有印象。”
三言两语,将萧玄晏对她的注意转化成了对她父亲的赞赏。
她能入宫,并非是自己多么妩媚勾人,让萧玄晏一眼注意到她,而是沾了她父亲的光。
纯妃脸色缓和了下来。
在座的各位,谁又不是家里父兄在前朝有些地位的呢。
请安散去,纯妃留在凤华宫,不知在和皇后商量什么。
入夜。
今日是新人入宫的第三日,也是萧玄晏可以翻牌子的第一日。
这种时候,谁会是第一个得以召幸的人,便格外受瞩目。
屋内,佩兰为林晚卿梳着头发,问:“才人,您想成为第一个侍寝的新人么?”
林晚卿道:“太早了不好,太晚了也不好,居中最为合适。”
不过,一切还要听圣意。
偏偏,萧玄晏今夜翻的牌子,就是林晚卿。
他身边的太监过来时,薛才人和苏御女都走了出来,好奇地看过去。
薛才人的眼神中是藏不住的嫉妒,而苏御女则笑得温和,说:“恭喜姐姐。”
林晚卿进了屋,准备沐浴。
第一夜承宠,都是要有嬷嬷过来教习的。
林晚卿活了两世,这方面的事情还算精通,要如何拿捏男人,把握好度,也是有门道的。
她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还好学地多问了嬷嬷两句,嬷嬷说了许久,临走前,又被林晚卿塞了一锭银子,喜笑颜开地走了。
林晚卿换好衣裳,坐着春恩车,晃晃悠悠地去了紫宸殿。
紫宸殿内。
紫檀屏风竖立一排,御案摆在殿中央,金色香炉吞吐着龙涎香,殿顶的明珠耀眼,萧玄晏刚刚沐浴完,湿着头发,端坐在御案前。
听见了脚步声,他掀起眼皮。
林晚卿身着一袭淡粉色里衣,衣裙单薄,未施粉黛,乌发简单用一根簪子缠了起来,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脖颈,走到他面前,跪地,声音清澈动听:
“嫔妾参见陛下。”
萧玄晏的眼神冰冷,极具压迫意味,就这样一寸寸地扫视着她,半晌后才道:“过来。”
只一个过来,她却需要细细琢磨。
萧玄晏坐在御案前,她是要直接越过桌子站在他身旁,还是说往前走几步,离的更近些。
林晚卿站起来,直接走到了萧玄晏身边。
她今晚特意用了花瓣泡澡,浑身散发的香气清新自然,并不像寻常的脂粉味道那般俗气。
“陛下湿着头发,当心着凉。”
她的声音仿佛就在萧玄晏的耳边,香气若有似无地萦绕在鼻尖。
萧玄晏扭过头,似笑非笑地盯着她,说:“给朕擦干净。”
林晚卿尚未摸透萧玄晏的性子,贸然靠他这么近,其实心中格外紧张。
她接过宫女递过来的净布,将萧玄晏那几缕落在脖颈处的发丝拂了过去,指尖若有似无地碰到他脖颈的肌肤,丝丝痒痒。
她动作轻柔,为萧玄晏仔细将乌发间的水擦干,老实地收回了动作,站在一旁。
突然没了触碰,萧玄晏微微眯起眼睛,转头看她。
好像选秀那日也是,旁人都低着头,只有她胆子大,竟然敢偷偷瞥他一眼,还凑巧被他发现了。
她就像是故意试探一样,冒了个枝头,又倏然缩回去,让人抓不住她。
萧玄晏正欲说话,殿外,一太监忽然大声道:“陛下,纯妃娘娘身边宫女来报,说娘娘这会腹痛,想让陛下过去瞧瞧。”
萧玄晏默然,看了一眼林晚卿。
他突然很好奇,眼前的女人,面对这般情形,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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