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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恶嫂嫂,系统在手粮满仓林晚方文锦

林晚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林晚面对大家的疑惑不解,她摸了摸鼻子:“大棒骨确实没什么肉,猪下水也很难处理,但是我想吃啊。”啊……这……“那既然大嫂想吃的话,那咱们中午就煮猪下水吃?然后再把大棒骨炖上,晚上吃。”方淼淼虽然不理解,为什么大嫂想吃猪下水,但既然大嫂想吃,那就煮呗,也费不了什么事。“不不不!”林晚忙说,“今天中午煮肉,下午再整点萝卜把大棒骨炖上,今天晚上吃。”方文锦虽然也不喜欢吃这些猪下水,但是:“但是娘子,现在天气热,猪下水又容易臭,今天不吃,明天可能就坏了。”林晚却笑道:“这些猪下水你们就别管了,我自己来弄。”等今天晚上吃完饭,洗完澡,就买两个卤料包丢进锅里。大火煮开,小火慢炖,等到明天早上,应该就能变成一锅香味扑鼻的卤味了。这个时节,地里头的菜...

主角:林晚方文锦   更新:2025-04-28 18: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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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晚方文锦的女频言情小说《穿成恶嫂嫂,系统在手粮满仓林晚方文锦》,由网络作家“林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晚面对大家的疑惑不解,她摸了摸鼻子:“大棒骨确实没什么肉,猪下水也很难处理,但是我想吃啊。”啊……这……“那既然大嫂想吃的话,那咱们中午就煮猪下水吃?然后再把大棒骨炖上,晚上吃。”方淼淼虽然不理解,为什么大嫂想吃猪下水,但既然大嫂想吃,那就煮呗,也费不了什么事。“不不不!”林晚忙说,“今天中午煮肉,下午再整点萝卜把大棒骨炖上,今天晚上吃。”方文锦虽然也不喜欢吃这些猪下水,但是:“但是娘子,现在天气热,猪下水又容易臭,今天不吃,明天可能就坏了。”林晚却笑道:“这些猪下水你们就别管了,我自己来弄。”等今天晚上吃完饭,洗完澡,就买两个卤料包丢进锅里。大火煮开,小火慢炖,等到明天早上,应该就能变成一锅香味扑鼻的卤味了。这个时节,地里头的菜...

《穿成恶嫂嫂,系统在手粮满仓林晚方文锦》精彩片段


林晚面对大家的疑惑不解,她摸了摸鼻子:“大棒骨确实没什么肉,猪下水也很难处理,但是我想吃啊。”

啊……这……

“那既然大嫂想吃的话,那咱们中午就煮猪下水吃?然后再把大棒骨炖上,晚上吃。”

方淼淼虽然不理解,为什么大嫂想吃猪下水,但既然大嫂想吃,那就煮呗,也费不了什么事。

“不不不!”林晚忙说,“今天中午煮肉,下午再整点萝卜把大棒骨炖上,今天晚上吃。”

方文锦虽然也不喜欢吃这些猪下水,但是:“但是娘子,现在天气热,猪下水又容易臭,今天不吃,明天可能就坏了。”

林晚却笑道:“这些猪下水你们就别管了,我自己来弄。”

等今天晚上吃完饭,洗完澡,就买两个卤料包丢进锅里。

大火煮开,小火慢炖,等到明天早上,应该就能变成一锅香味扑鼻的卤味了。

这个时节,地里头的菜,终于长出来了,他们终于摆脱了每天去挖野菜吃野菜的命运。

做了一个辣椒炒肉、一盘韭菜炒鸡蛋,还有一大碗水煮青菜。

吃完饭之后,方二河他们也清楚,丑媳妇终有见公婆的一天。

他们拿出了今天一上午的成果。

这些黄色的糖果上面,本来应该是喜气洋洋的笑脸,但现在却变成了让人似笑非啼的哭脸。

林晚一眼就看出来了问题,笑了一会之后,才说:“你们是不是把眼睛安反了?”

方三猛郁闷地点点头:“一开始没有发现,等把糖搓成长条,砍了一节之后下来,才发现装反了,但是已经晚了。”

林晚拿起一颗糖丢进嘴里,并不责怪他们,反倒安慰:“没关系,反正也只是练手,咱们自己吃,反正味道也没差。”

等大家平复好,因为制作笑脸糖果失败,而难过的心情后。

林晚把剩余的一袋子铜钱拿出来:“刚才光顾着说布料和肉,都忘记和你们说今天最大的收获了。”

“这一批笑脸糖果,我和你们大哥直接拿去点心铺子里,掌柜以6文5分一块的价格,全部收购了!”

“所以!咱家今天一上午,就挣了2925文钱,将近三两银子!”

不说其他人,就是林晚自己,说起今天的成果时,也是一脸笑意盎然,越说越激动,高兴得涨红了脸。

其他人就更是直接捂住了小心脏,这是真实的吗?自己没有听错吧?现在确实是白天不是晚上吧?!

好疼!

真的不是在做梦!

天呐!一天就将近三两银子到手!

这就算是做梦也得笑醒来!

一天将近三两银子,就是地主家里,也比不上他们了吧!

就连方二河都开始晕头转向了:“大大大嫂,我现在就去熬麦芽糖,我们明天接着卖!”

方文锦赶紧把人拉回来:“二河,最新的麦苗还没有长出来,至少还得再等三天。”

林晚等他们缓过来这股高兴的劲儿,就开始分钱:“不过,虽然赚的多,但是今天花钱的地方也不少,林林总总买下来,家里现在又只剩下945文钱了。”

“啊????”他们刚才还高兴着呢,现在马上就垮起个逼脸。

怎么赚的越多,钱还越不经用的呢?

这段时间赚了五两多银子,结果钱都没有摸热,就马上花了出去。

又是铁锅,又是布料,这个个都是大花销。

唉,他们等会就去泡麦子,隔一天泡一盆。

他们就不信了!这如流水一般的赚钱速度,难道还赶不上花钱的速度吗?

“这段时间大家也都辛苦了,一人分五十文钱,大家留着自己的私房钱吧!”林晚短短三句话,又把他们的兴奋之情调动了起来。

他们围着小方桌,看见分在自己面前的一小堆铜钱,眼睛都快变成铜钱的形状了。

一会儿让铜钱排长龙,一会儿又让铜钱站军姿,反正左右摆动,真是怎么都不嫌无聊,越看越喜欢。

虽然这段时间也赚了不少钱,但这可是他们第一次独自拥有五十文钱。

“另外,”林晚又给方文锦那边拨了150文钱,“我答应了你们大哥,我们每人每学会一个字,就要给他两文钱的学费。”

“之前家里要攒钱买锅,一直都欠着,今天就一并给了。”林晚说道。

短短几天,方文锦就挣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而且还是在家里忙,没有教他们认几个字的情况下。

现在钱拿到手了,方文锦对教书这件事更加热爱了。

其实,林晚又出脑子又出力,本应该给自己多分一份钱的。

但是,林晚懒得去算账了。

毕竟,余下的445文钱,虽然说是家用,但是实际上也是林晚在管着。

私库和公库没差,大家也默认了这一点。

所以才征求了大家的意见后,林晚就把自己的私库和公库合并了。

反正现在又还没分家,不过等以后方二河和方三猛娶了媳妇,分了家,还是会把属于他们的那一份钱分给他们的。

吃饱喝足分了钱,大家午休了一会儿,方淼淼就找林晚支了钱,去村里买了两根大萝卜,回来炖棒骨。

林晚则是提着背篓,手里还端着一盆草木灰,朝着河边去了。

趁着现在下午有时间,赶紧把这些猪下水都洗干净,晚上做卤味!

王翠花自从上次在周菊芳和向娘子那里吃了亏后,就不想再去林晚家里找她了。

是的,王翠花认为,那天林晚之所以会说那样的话,完全就是受了那两个贱人的挑拨!

王翠花得趁着林晚外出的时候,来找她。

王翠花觉得自己也是运气好,下午林晚就拿着背篓去河边了。

王翠花一路跟着林晚,跟到了河边,然后就看见林晚在洗猪下水。

王翠花嫌弃地撇了撇嘴,今天中午看他们的背篓鼓鼓当当的,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原来是猪下水啊。

王翠花嫌弃地捂着鼻子走过去:“林晚,你咋买了这么多猪下水啊?”

“吃。”林晚言简意赅。

林晚没好气地继续洗猪下水,这个王翠花,还装模作样地捂鼻子。

好像她就从来没有去浇肥一样!

她早就发现后面有人跟着了,但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这路又不是她的,她也不能蛮狠霸道的让别人不准走在她身后吧。

王翠花在背篓里挑挑拣拣,最后挑出两颗猪肾:“林晚,这两个猪肾我拿走了啊。”

唉,她家儿子生了三个没用的丫头片子。

以前她还觉得是她儿媳妇的问题,但自从她听了几次墙角之后,又觉得,自己儿子也得好好补一补。


意识到这个数字之后,一时间整个灶房里,全都是吞咽口水的声音。

要知道,他们乡下人种一年的地,到头来也不过是三四两银子,每天早起贪黑,等到农忙时,更是要全家老少一起出动。

虽说他们住在乡下,庄稼地里头都能长出粮食,可是盐油总得买吧,娶媳妇得存钱吧,偶尔过年过节也得买上一回肉吧!

要是条件稍好的,隔个两三年也得添一件新衣服吧!

最重要的是千万别生病了,不然一年的积蓄,说不定全得搭进去。

他们这些乡下人,谁家都是紧巴巴的,农闲的时候,去干几天小工,那都是改善生活了。

而现在短短一天一夜,他们就做出了这么多糖块,要是行情好全部卖掉,就有足足800文钱!

“咳咳!”林晚轻咳几声,把他们脱缰的注意力拉回来,“先别美,得把这些糖全部卖出去,才能变成银子使。”

方三猛擦了擦嘴角不存在的口水,激动地直接站了起来:“大嫂,我们现在就去卖吧!”

方二河也不甘示弱地站起来:“我也去,地里头的活儿等我们晚上回来再弄也成!”

林晚想了想说:“这样吧,咱们就兵分四路,方淼淼和方子琴就还是留在家里干家务活,两个女孩子走街穿巷的也不安全。”

留在家里洗洗碗、喂喂鸡,她们还能轻松一点。

“方三猛带着方子轩去隔壁周家村,周家村是大村庄,想必他们也有人能买得起。”

方三猛没有头脑但却力气大,方子轩人小但鬼点子多,这两个人搭在一起配合,应该不会吃亏。

“方二河你一个人去稍远一点的刘家村。”

刘家村也是大村庄,而且方二河的智力和体力发展得相对均衡,再说也匀不出这么多人手,只能让他单枪匹马上战场了。

“我和方文锦就去石山镇上。”

林晚三言两语分配好工作,又问:“你们有什么别的不同的意见吗?可以跟我说。”

没有人有意见。

“好,那既然这样,咱们就出发吧!对了,特别注意一点,咱们出门做生意,千万别和村子里的人发生冲突,不然万一他们嗷一嗓子,把一整个村子的人都叫过来,那就完蛋了。”

“另外,你们去村里做生意,虽然标价是4文钱一块,但也不要拘泥于铜钱,只要是等价的东西,都可以拿来换糖。”

“比如说,两个鸡蛋可以换一块糖,一斤糙米也可以换一块糖,一斤麦子或是一斤黄豆可以换两块糖。”

“总之,你们看着卖,只要是等价的东西都可以以物易物,咱们尤其主收麦子和黄豆。”

林晚想了又想,实在没有什么别的可以交代了:“好了,出发吧。”

方三猛出了门后,嘀嘀咕咕了一路:“两个鸡蛋换一块糖……一斤麦子换一块糖……还有什么来着?”

“笨蛋三叔!我都已经记住了,一会儿你听我的就行!咱们快走吧!”方子轩早已经蹦蹦跳跳跑到了最前方。

三人在村口分别,互相给对方打气加油。

200块糖,分成了三份,方二河和方三猛各领了50块,林晚则是分了100块。

林晚和方文锦走到石山镇上时,已经是中午了。

方文锦背着背篓,问:“娘子,我们是去集市上卖,还是穿街过巷去叫卖?”

林晚也不太能拿定主意:“这会都已经快过中午了,他们应该都回去吃饭了吧?不如我们就沿着巷子叫卖?”

方文锦没有异议:“那我们走吧。”

不过他们这两个人,长这么大,也没做过沿街叫卖的勾当,临到阵前,一时间都有些喊不出口。

林晚推方文锦:“相公,上!你不是读书人吗?读书人嘴皮子最利索了,赶紧去!”

方文锦在林晚的鼓励下,头皮发麻,终于迈出了第一步:“卖糖!卖糖!4文钱一块!”

一个人或许有些丢脸,但两个人……就能一起丢脸了。

这就是林晚非要拉着一个人陪自己的原因。

两人穿街过巷,喊得嗓子都快冒烟了,也不过才卖出去十几块。

林晚坐在石阶上,喝了两口水润润喉咙:“这样下去不行啊,太费时费力了,生意也不好。”

虽然就刚才卖出去的那十几块糖,都已经快要把本钱全部挣回来了,但是效率太慢。

况且,现代在制糖工艺上极其繁荣,所以,系统商城也把麦芽糖的收购价压得很低。

卖给系统商城,反而不划算。

方文锦一口气灌了半竹筒水,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干这样的事,觉得已经把脸丢光了。

他干脆提议说:“石山镇有一个给小孩启蒙的学堂,是几个秀才自己办起来的,我以前也来这里听过课,这会儿应该快到他们下课放学的时间了,不如我们去学堂门口?”

虽然,如果见到了以前的先生可能会丢脸,但既然已经决定了不读书,那早晚也得有这一天。

林晚立刻蹦起来:“好主意!咱们快走!”


第三天,方二蛋拿着小树枝去学认字的时候,却吃了闭门羹。

林晚对这父子俩说:“这两天我们家里有点事,要休息两天,你们后天再来吧,水也不用挑了。”

今天早上,麦苗已经长成了,现在就可以开始熬糖。

这种时候,就有点不太方便外人进来了。

林晚自认为自己已经解释得很明白了。

但是方大雷回去后,却和周菊芳泛起了嘀咕:“你瞧瞧,我就说不能占她家的便宜吧?”

“今天早上林晚压根就没让我们父子俩进门,说是他们家里有事,要休息两天,这不就是借口吗?这个时节,她家能有哪门子的事?这不就是生气了吗?”

方大雷揉了揉心情低落的方二蛋的脑袋。

周菊芳傻了眼:“林晚咋知道的?她莫非有千里眼不成,咱们自家关起门来干的事儿,她也知道?”

方大雷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喝了一碗凉水:“你别管人家怎么知道的,但她现在明摆着就是知道了,现在咋办吧?”

周菊芳满脸忧愁:“那这咋办啊?说起来也确实是咱们不厚道,可咱们家也没钱啊,要不……我们去把林晚他们家地里的草锄了?”

方大雷觉得是个好主意。

隔壁发生了什么,林晚并不知情,因为他们一家七口人已经忙得团团转了。

上次才三斤麦子,一直忙到晚上才结束。

这次直接六斤麦子,大家越来越感觉到买一口大铁锅的重要性了,这口煮菜的小铁锅,实在是不给力啊!

方二河、方三猛、方淼淼直接熬了一个通宵,中途也只是偶尔眯上眼睛,小憩一会儿。

第二天天刚亮,方二河、方三猛、方淼淼吃了一点麦渣之后,就再也忍不住,倒在床上睡着了。

林晚和方文锦昨天晚上没有熬夜,是因为今天白天他们还肩负着一个重要的任务,要走一二十里路,去石山镇卖麦芽糖。

就连方子琴和方子轩这两个小孩儿,今天也是任务繁忙,要把鸡喂了,鸡屎铲了,还要把灶房里的一片狼藉收拾好。

林晚和方文锦来到石山镇后,就兵分两路,林晚去学堂门口,这会儿正是小孩子上学的时候,可以蹭一波生意。

方文锦则是穿街走巷地去叫卖,这会儿大家都起来了,兴许也有上一次老顾客宣扬的原因,生意居然也不差。

中午,两人约定好在集市上碰头,一见面就背靠背瘫坐在地上,累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旁人不知道他们胸前背篓里装的是什么,但却看得到他们身后挂了个牌子,虽说不认识字,但也知道他们是卖东西的小货郎。

看着他们垂头丧气、了无生机的样子,还以为是这小夫妻俩今天生意没开张,正发愁呢。

他们灌了半竹筒水后,才感觉像是活了过来。

林晚仰天长叹:“咱们这样下去不行啊,早晚得把身体拖垮。”

方文锦也是深有同感,他原本以为读书苦,但现在看来,这天底下真真是做什么都苦。

就算这麦芽糖的生意赚得盆满钵满,但这其中的辛苦,也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方文锦从背篓里拿出两张还热乎的饼子,递给林晚一个:“娘子,这样下去我们确实都遭不住,家里头有家务活,田间地里头还有农活,这麦芽糖的生意虽好,但着实劳累。”

林晚狼吞虎咽地吃下半张饼:“咱们这么点人,农活和麦芽糖确实不能兼顾。”

虽说方家有7口人,但那两个小孩子却不能算作劳动力,只能勉强在旁边打打下手。

方淼淼一个人把家里的家务活承包完,每天洗衣做饭,打扫卫生,还要去山上捡柴,已经很累了。

方文锦也顶多只能算半个劳动力,毕竟他还要教大家写字读书,还要抽出时间来复习,毕竟他心里还有一个秀才梦。

林晚虽然看上去轻松,但她是这个家里的实际掌舵人,不管做什么,她都要帮衬着上去搭把手。

当然了,家里最辛苦,还是方二河和方三猛,实在是林晚看着都心疼的程度。

方文锦和林晚靠在一起,居然还半梦半醒地眯了一觉,只是虽然睡着了,手却还是死死的抓着背篓。

下午,林晚和方文锦一致决定,不去穿街过巷地叫卖了,就在集市上卖好了。

直到他们拿出几块糖,摆在背篓的盖子上,周围的小商贩,这才惊觉,这小夫妻俩居然是糖贩子!

一时间都觉得自己刚才的怜悯喂了狗,他们还以为这小夫妻俩是生意没开张,结果发现他们是累着的!

集市早上最热闹,到了下午基本上就没人了。

但林晚也不在乎了,就当做是休息好了。

等到学堂快放学时,林晚和方文锦又往学堂赶去。

但是早上才能卖过一轮,今天下午的生意明显就差了。

等到学堂关门,林晚和方文锦也准备回去了。

走到半路上,林晚突然想起:“我还想着今天要去买小鸡仔的,结果忙忘了。”

东西都背在方文锦身上,走的他是三步一喘:“肉也忘记买了。”

“哦!对!”林晚抓了抓头发,“本来还想着这两天大家都累了,想去称两斤肉回来改善一下生活,结果啥都忘了。”

方文锦眼瞅着快到村口了,总算是松了口气:“没事,我们明天再去买。”

林晚再次问他:“要不还是我来背吧?”

方文锦摇摇头:“都快到家了,而且这里面就是一些糖块,也不重。”

主要还是今天白天累的。

林晚和方文锦回到家时,方二河、方三猛和方淼淼才将将睡醒。

一个两个三个全部坐在门槛上,目光无神的看着前方。

刚从地里回来的方大雷和周菊芳,远远看见他们三个人的样子,赶紧跑回家把门关上。

方大雷低声道:“难道林晚家里真出什么事了?”

周菊芳也是一脸认同:“我瞧着也像,一个个的,都跟丢了魂一样!”

方大雷和周菊芳又打开一个门缝,想再看看。

“这到底是咋了?”

“诶诶诶!看!林晚和方文锦回来了!”

“嘶!他们俩咋也是一脸丧气的模样?感觉走路都飘啊!”

方大雷和周菊芳一对视,异口同声道:“他们家里肯定是出大事了!”

夫妻俩又把门关上,跑进屋里,嘀嘀咕咕地商量着什么。

所以,他们完全就错过了门槛上的那三个人,看见林晚和方文锦的激动。


林晚躺在床上,听着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渐渐平息下去,便知道事情已经完美解决了。

接下来的难题就是,这一大家子该怎么填饱肚子呢?

林晚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兜里没钱,手里没粮,睡觉都睡不安心。

想要咸鱼躺,那也是需要资本的。

林晚在这个家里东游西荡,最后确定,真的一贫如洗。

她想哭!

她恨不得现在就冲去青阳县,让方文锦赶紧退学!把学费要回来!

不然,这一大家子眼瞅着就要饿死了!

叮咚!

系统商城已上线!宿主可在系统商城里随意买卖!

林晚眨了眨眼睛,这是未到绝境啊!

她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泛着蓝光的光屏,上面罗列着各式各样的食物。

但全都是灰色图片,要100块钱才能解锁,解锁之后,才能花钱去购买。

但是,林晚现在身上别说100块,就是一毛都没有啊!

就在这时,系统的提示又响起了。

叮咚!

发现两只家养老母鸡,售价30元一斤,请问宿主是否进行售卖?

林晚目光灼灼地看着那两只老母鸡,要是把它们卖了,不就有钱了嘛!

但是……

“不行!”林晚一口回绝。

这系统商城杀价也太狠了,这种家养的老母鸡,在华国城市至少要50块钱一斤,而且还有价无市,想买都买不到!它居然只给30一斤!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这两只老母鸡,可是这个家里唯一的资产了,要是凭空消失了,他们非得把天都掀开不可。

而且,鸡屁股银行,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还是算了吧。

林晚看见厨房有炊烟升起,知道这是方淼淼在做饭。

她溜达进去,想看看还能有什么吃的,结果发现锅里的全是野菜糊糊。

方淼淼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大嫂,马上就好了。”

方二河、方三猛,以及原主的两个孩子方子琴和方子轩,全都围在灶边,嗷嗷待哺。

林晚:“……”

她好想逃!

叮咚!

发现野生面条菜,售价两元一斤,请问宿主是否进行售卖?

林晚往角落里挪过去,原本还以为是喂鸡的野草,结果居然是野菜吗?

不过野菜种类繁多,她人不全也正常。

角落里堆了不少,林晚看没人注意自己,便把手搭了上去,暗戳戳地卖掉了一半。

可惜,才卖了10块钱。

很快野菜糊糊就被端上了桌,一人碗里分了半碗。

林晚饿得肚子直叫,就算再不想吃,也只能捏着鼻子往下咽。

就放了一点点盐,说难吃都侮辱了难吃这两个字。

林晚见方淼淼不吃,随口问:“你怎么不吃啊?”

方淼淼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鸡蛋:“还要做一个鸡蛋羹。”

林晚终于开始期待起来,虽然这么多人分一碗鸡蛋羹,属实有些太少了。

但是聊胜于无吧。

好歹能尝个味道。

结果等鸡蛋羹端上来,却不是放在桌子正中央,而是单独放在了方子轩的手边。

林晚这才回想起来,家里的鸡蛋,女人是不能碰的。

要是方文锦没有回来,那就是方子轩吃独食。

只有农忙的时候,原主这个偏心偏到狗肚子里的,才舍得让方二河和方三猛偶尔尝个味儿。

难怪方子轩比其他看起来更加肉乎呢。

原主也算是爱子如命了。

但是……

林晚不是原主,所以她一个眼疾手快,就把鸡蛋羹端到了自己面前:“今天大家都受委屈了,这碗鸡蛋羹大家一起分吧。”

尤其是她自己,最为委屈。

还不等众人有所反应,林晚就给一人碗里挖了一勺鸡蛋羹,然后把碗里剩下的一点点放在方子轩面前。

林晚还来不及说什么,旁边的方子轩直接放声大哭起来。

“阿娘!这是我的!这是我的鸡蛋!阿娘你怎么能给别人吃?!”方子轩这小崽子哭还不算,一边哭还一边用头去撞林晚的肋骨。

林晚这身子骨本来就消瘦,刚才还在黄泉路上走了一遭,被这么一撞,直接就眼冒金星了。

原主惯着,但她可不打算惯着熊孩子!

林晚一把抓住方子轩头上的小辫子,呵斥:“大家都是你的亲人,就你能吃别人不能吃?你从哪里学来的歪理?!”

方二河、方三猛:“……”

方淼淼、方子琴:“……”

这不是你自己时常挂在嘴边的吗?

林晚当作没看见:“总之以后有肉一起吃,有汤一起喝,不会对谁区别对待。”

方淼淼倒是想吃,但是瞧见哭闹不休的方子轩,又把舌尖上的口水咽了下去。

她跟一个孩子抢什么吃的呀,再说了,这不年不节的,又不是什么大日子,她一个女人哪里配吃鸡蛋呢?

方淼淼摸了摸方子轩的头:“子轩,小姑碗里的鸡蛋还给你。”

谁知这小崽子居然一掌拍开了方淼淼:“不要!我不要!我要吃一整个的!阿娘,我要吃一整碗的!”

林晚深吸一口气,所谓子不教父之过,她今天就代替方文锦好好管教管教这个熊孩子。

林晚直接把方子轩碗里剩下的鸡蛋羹也全部都倒进了方淼淼的碗里。

林晚对方淼淼笑着说:“既然他不吃,那就你吃了,今天的事也吓着你了,你多吃两口。”

方淼淼连忙推拒:“我一个女人家,哪里配吃这么好,还是还给子轩吧,他该饿了。”

林晚一个冷眼过去:“饿了就吃野菜,我们都能吃,就他吃不得?他是什么金贵的少爷不成?”

方子轩被他阿娘这一个眼刀吓到了,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悄无声息地变了,再也不敢嚷嚷着说要吃鸡蛋羹。

林晚满意一笑,谁说小孩子不懂事,小孩子其实也很会察言观色的。

他们虽然不知道林晚今天为什么突然转了性子,但总归能吃上鸡蛋羹也是好事。

连着吃了三顿野菜糊糊,林晚是再也受不了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之后,她就背着篮筐进山去了。

就算是挖些野菜也好,好歹要先把系统商城开通了呀!

不然一把没开刃的刀留在手里,也是形同废铁。

叮咚!

检测到前方有野生面条菜,宿主可以进行售卖!

刚进山不久,林晚就听见了系统提示音。

她放开膀子,花了大半天的时间,终于把这一大片面条菜都挖了出来。

堆得跟小山一样。

东拼西凑,好歹是凑够了100块钱。

加上之前的10块钱,就是110块。

但把系统商城开通之后,又只剩下10块了。

系统商城里琳琅满目的商品,看得林晚眼花缭乱。

不过她现在只是穷光蛋一枚,只有十块钱的余额。

大米只要2.5块钱一斤,按理来说,最好的选择就是买米,可以买四斤。

如果省着点吃的话,全家上下都能吃四天了。


隔天,方柴就帮这两个后辈找了一队工人来:“这是刘工头,他手下的这些汉子,全都是建房子的好手,哪怕是石山镇的活儿,他们也常能接到。”

“文锦、林晚,你们有什么要求,只管和他们提就是了。”

林晚和方文锦把人请进拥挤的茅草屋里,喝了一杯糖水。

用树枝在地上画出了,他们想要的四合院的模样。

刘工头只看一眼,便心里有了数:“镇上的有钱人,都喜欢建这种青砖红瓦的小四合院,放心,我们有经验,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林晚得到了这个肯定的回答,又问:“不知你们的工钱是怎么算的?”

刘工头笑着说:“工钱按天算,我一天的工钱是50文,我手底下这十个汉子一天的工钱则是35文,中午包一顿饭。”

林晚在心里算了一下,乖乖,这一天的工钱就已经400文了!还要包饭!

之前虽然当了二两银子回来,但光是买地就花了600文。

再加上林晚之前还剩下的一两银子,甚至为了这次修房子,把家里所有人的小金库全都掏光了,也才勉强凑了不到五两银子。

林晚忽然觉得压力重大,也对刘工头实话实说了:“我们家里现在没多少钱,是打算先把地基建好,等农忙过后,再开始修房子。”

刘工头表示理解,说话也好听:“这是自然,就算你们不说,等到农忙,我们也是要回去帮着家里收稻子的,一年就这么一回,什么事都得靠边放嘛。”

刘工头又说:“你们放心,我们不会故意拖延不干活,只要材料运回来,十天功夫,我们就能把地基打好。”

林晚默默算了算账,还是咬牙答应了:“好,但是买材料什么的,我们也不懂,不如就让我家相公跟着你们去,你们选料他付钱?”

刘工头似乎有些为难,没有说话。

林晚马上又接了一句:“你们放心,选材料运材料,这都是会给你们付工钱的,只希望你们能够尽心就好。”

刘工头这才笑着答应了:“我们肯定尽心尽力!”

第二天一早,方文锦、方二河、方三猛三兄弟就跟着刘工头他们去选木料了。

前两天熬的那两锅糖,还没来得及去卖。

今日要去石山镇上买一些食物回来,正好去把这些笑脸糖果也一道卖了。

依旧还是之前那个点心铺子。

点心铺子的掌柜看见笑脸糖果,脸上差点乐开花:“我这盼星星盼月亮的,你们可算来了,还是按之前那个价,成不?”

看掌柜这迫不及待的模样,就知道这笑脸糖果的生意不赖。

林晚现在本来就缺钱,自然是一口答应,终于又有了三两银子的进账,极大程度地缓解了盖房子的压力。

方柴也跟着一道来了,正好这几天,石磨和豆腐磨子也打出来了,刚好趁着今天来拿。

林晚一口气买了20斤猪肉,又去买了50斤糙米。

至于蔬菜和鸡鸭,就去村里找人买好了。

得亏是坐牛车,不然要是光靠着她走回去,累死在路边都没人发现。

一天下来,大家都累得够呛。

就连林晚和方淼淼两个女子都不轻松,虽然不用去干那体力活,但要准备将近20口人的饭菜,也是忙得脚不沾地。

扒了几口晚饭后,林晚又火急火燎地去了村长爷爷家里。

林晚一进门,发现大家都在,便撸起袖子往里走:“人都到齐了吗?这段日子忙,我只教一遍,之后要是你们还有不懂的地方,再来问我,可以吗?”

方柴忙说:“我们肯定认真学,你们那里要是忙不过来,就让家里这几个小子都去帮忙。”

大伯家有一儿两女,从大到小分别叫方晓春,方夏儿,方秋儿。

方晓春的媳妇叫张小兰,马上就要临盆了,最多也就是这半个月的事。

方夏儿和方秋儿,一个17岁、一个16岁,也到了该婚嫁的年纪了。

二伯家有两儿一女,分别叫方喜、方庆、方桑桑。

方喜和方庆都已经成婚,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但是小女儿方桑桑今年才15岁。

林晚不动声色地在院子里看了一圈,这几个伯伯伯娘之前都还见过,但是这些堂姊妹、堂兄弟,就真是有些对不上号了。

方柴把院子里的几个女儿家,甚至包括奶奶、大伯娘和二伯娘在内,全都赶去了屋子里面:“这里没你们啥事儿了,都去陪陪小兰吧。”

林晚知道村长爷爷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怕女儿外嫁,把手艺透露给夫家。

至于大伯娘和二伯娘,又怕她们向着娘家,把手艺透露给娘家。

林晚知道村长爷爷这么做无可厚非,但心里还是不快。

林晚一忍再忍还是没忍住:“爷爷,为什么要避开奶奶、堂姊妹和两个伯娘?”

方柴一懵,压根没明白林晚的意思:“这种吃饭的手艺,哪能让女人学了去?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成了婚之后她们自然是一心向着夫家的。要是万一透露出一句半句,岂不是影响我们自己的生意?”

两个伯伯和三个堂兄弟也都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不错,正是这个道理。”

两个伯娘和三个堂姊妹,虽然心情稍有失落,但也觉得没什么。反正家家户户都是这么干的,反正千百年以来都是如此。

而喜欢斤斤计较的大伯娘,此刻倒还反过来安慰林晚:“林晚,我们女人主内,他们男人主外,说到底都是一家人,学不学也没什么打紧的,反正都是要一块过日子的。”

林晚知道,方柴他们并非是对这些女儿家不好,比起别人家来说,方家的女人过得已经是很好了。

他们会这么说这么做,也只不过是千百年以来的习以为常。

但林晚还是很想反问一句:“爷爷,你说嫁出去的女儿会向着夫家。可是奶奶、大伯娘和二伯娘呢?按照你们的说法,那她们也是向着方家的,那她们又为何不能学?”


但是,林晚根本无法解释,大米是从哪里来的。

在这里,大米白面可是有钱人家才吃得上的玩意儿。

寻常人家顶多就是吃点糙米或者陈米,还时常要添一些麦麸和野菜进去,不然根本不够吃。

林晚心虚了一下,决定吃独食。

花了两块钱买了一个肉包子,又花了一块钱买了一个大白馒头。

价格不算贵,个头也大,林晚吃完肉包子之后,就已经开始打饱嗝了。

于是找了几张干净的树叶子,把馒头包起来放进篮子里。

林晚吃饱之后,总算又恢复了一些力气,趁着现在天还没有黑,赶紧找找有没有其他还可以卖的东西。

林晚一个人,而且又是第一次上山,实在不敢跑太远。

好在很快,又有了些新收获。

叮咚!

发现野生刺嫩芽,售价25元一斤,请问宿主是否进行售卖?

这东西林晚从前也吃过,不过价格一般在40块左右一斤。

林晚撇撇嘴,系统又压价!

很快,林晚就摘了大半筐,目光所及之处,全部都遭到了她的摧残。

足足六斤,卖了150块钱。

林晚瞧着天色将晚,便哼着小曲回家了。

这下子手里有了钱,心里头总算是不再是空落落的了。

暂时摆脱饿死危机。

回家!

明天无论如何也要去镇上一趟,要让粮食过了明路!

下山的路上,遇见了其他几个妇人,瞧着应当也是大饼村的人。

林晚瞧着她们眼熟,但一时又叫不出名字,便只能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加快速度下山,把她们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这林晚今天是咋了?从前见着我们,都是用鼻孔看人的,今天居然还对我笑了?”

“嗐!人家可是秀才娘子,当然看不起我们这些泥腿子。”另一个人阴阳怪气地说。

“我听说他们家方淼淼没嫁,这可是十两银子啊!林晚居然也舍得。”

“你既然这么羡慕,那把你闺女嫁过去?”

“可别,我又不是后娘,我犯得着吗?不过,他们家都断粮好几天了,没钱又没粮,咋过啊?”

“你操心她干嘛?人家可还做着秀才娘子的美梦呢,我看她篮子里一根野菜都没有,不也高高兴兴地哼着曲吗?”

“难不成做梦真的能填饱肚子?哈哈哈哈!”

林晚自然不知道自己笑了一下也能被别人蛐蛐。

她是大嫂,就算没有挖到野菜,也没有人敢说她什么。

但这一家子确实是各顶各的勤奋。

当然,除了方子轩。

方二河和方三猛今天把地里头的草锄了后,运气逆天,居然在山上找到了一窝野兔。

虽然只抓到了两只,但是个头却很大,无论是吃肉解馋,还是卖钱换粮,都是不错的选择。

只可惜是两只公兔,要是一公一母就更好了,直接养殖!

林晚把兔子扔回笼子里,很失望:“啧!不中用的东西!”

方淼淼和方子琴把家里的家务活做了之后,就结伴去山上,又挖了大半个背篓的野菜。

唯有方子轩,闲在家里蛋疼,去找隔壁的方二蛋玩,结果还把裤子划破了!

家里最没用的人闯了最大的祸!

家里其他人连补丁都没得换,方子轩这小狗崽子,居然把一条七成新的裤子划破了!

别说方二河这些衣衫褴褛的人心疼,就是林晚也看不下去。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林晚看着光屁股的方子轩,给他下了最后通牒:“方子轩!你明天早上拿个铲子,去把鸡栏里鸡屎铲了。”

方子轩张着嘴巴不敢相信,他阿娘居然让他去铲鸡屎?

这个家里虽然缺衣少食,但可没少过他的!

他还不用干活,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无聊了就去田间地里头撒欢,逍遥得很!

结果今天阿娘居然让他去铲鸡屎!怎么会这样?难道阿娘不爱他了吗?

就连昨天也是,本来独他一份的鸡蛋羹,被其他人分了,阿娘居然还要训斥他一顿。

他生气不吃饭,阿娘也没有像从前那样来哄他。

方子轩不干,像以前那样撒泼讨巧:“我不!我不!阿娘你以前从来不让我干活的!我不去!”

林晚冷眼看着他撒泼:“以前你还小,干不了活,但现在你已经七岁了,整个大饼村有谁跟你一样七岁了还疯玩的?”

这里可不比华国,七岁已经可以开始干活了,普通的家务活,或者跟着大人去地里拔草,或者跟在大人屁股后面捡掉落的谷粒,都是可以胜任的。

方子轩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因为方二蛋也是每天干完活,才出去玩的。

方子轩还是不想去,小嘴一瘪,说哭就哭:“我不去,我不去!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去!”

林晚静静地看着他闹,旁边几个大的受不了这破锣的哭声,想去哄,但却被林晚一个眼神制止了。

熊孩子不这么治,根本不行,你越哄他,他就越来劲。

林晚接着说:“从今天晚上开始,你就去和二叔三叔睡。”

方二河、方三猛:“啊?”

看来这回大嫂是铁了心要治治方子轩的懒骨头了。

不过这样也好,所谓不打不成材嘛。

再说了,这小侄子分走了他们那么多吃食,还每天跟个千金大小姐似的,十指不沾阳春水。

他们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多少都是有些不高兴的。

如今看着方子轩吃瘪,其实方二河和方三猛心里也是偷着乐的。

方子轩也不哭了,冒了个鼻涕泡:“什么?”

阿娘居然要和他分开睡!阿娘果然不爱他了!

兴许是比旁人吃得要好一些,方子轩的脑子也灵活一点,不像其他人那么木讷。

他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今天晚上吃饱一点,明天不去铲鸡屎,先饿两顿,要是阿娘还不给他饭吃,再去干活好了。

见方子轩终于消停下来,林晚便又开始说起明天早上去石山镇的事。

林晚说道:“正好抓了两只兔子,我明天拿去石山镇卖了,换些钱去买粮食。”

这个自然大家都没有异议,这都断粮好几天了。

方子琴从小和方淼淼一起睡,今晚方子轩这个烦人精也不在。

林晚独享一张破床,终于睡得好了一些。

第二天早上,吃过野菜糊糊之后,林晚就准备一个人去石山镇,独自一人,倒买倒卖也方便一些。

但是听说要走两个小时的路程后,她又屈服了。

来回四个小时的山路,还要背负重物,她估计是吃不消的。


林晚不记得外面那是谁的声音,也怕一会儿见到人,要是认不出来就完蛋了。

所以她选择装鸵鸟,任由外面的人怎么敲门,她就是不出声。

“哎呦!好香啊!林晚妹子,你在家里煮什么好吃的呢?快来给我开一下门啊?”

林晚把灶房的门锁起来,认命地去开门,想装作不在家都装不了。

林晚一打开门,门口站着一个40岁往上的妇人,看着很眼熟,但是有点叫不出名字。

林晚也摸不清楚,这人到底是有什么事,便问:“这大清早的,有啥急事啊?”

那妇人阴阳怪气地说:“还不是前几天,你家方淼淼嫁人的事,咋说得好好的又反悔了呢?是不是你家方淼淼闹腾呢?”

“要我说你这个当大嫂的也真是,连个小姑子都压不住,说不出去要被人笑话死。”

“我们王家可是给了十两银子的彩礼,林晚妹子,你还和方淼淼好好说说,嫁了吧,你可别忘了,你家男人的学堂里又该交钱了吧?”

这个妇人还在絮絮叨叨,林晚终于认出这个人是谁了。

这就是原主的好友,王翠花。

原主做着秀才娘子的美梦,但大饼村里人人都笑话她,唯有王翠花没有嘲笑她。

但其实是,大家都劝原主不要异想天开,好好过日子才是正经的,不过忠言逆耳,原主根本听不进去,只觉得大家都在嘲笑她。

于是,原主就和王翠花成了好朋友。

而王翠花呢,虽然明面上不说,但私底下可时常阴阳怪气的,可惜原主不太看得懂,还被王翠花捞了不少好处。

王翠花嗓门大,这么一会儿工夫,把隔壁的向娘子也引出来了。

向娘子十分明显的翻了白眼,说话也毫不客气:“大清早的就扰人清梦,王翠花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他家方淼淼嫁不嫁关你屁事?你还管到她头上去了?”

林晚默默地给向娘子点了个赞,说得好!

王翠花气得脸都歪了:“向寡妇,这男人死了到底是不一样啊,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睡呢?”

王翠花向来是没力也要气壮三分,又哪里容得了别人这么说她?

王翠花当即就冷嘲热讽地说:“我看啊,也就是你命里带煞!刚嫁过来几年,公公婆婆就死了,前几年男人也死了,这好不容易生了个儿子又夭折了,女儿倒是长大了,可惜啊,长得比男人还壮实,也是个嫁不出去的!”

“不过也好,正好留在家里和你做伴儿,哈哈哈!”

向娘子当场就冷了脸,本来还只是半开的门,当场就被她一脚踢开,咬着牙朝王翠花走过去:“你看我不撕烂你的臭嘴!”

王翠花也就是嘴上厉害,真让她打架她可不行,何况是向娘子这样人高马大的女人。

王翠花往林晚背后躲去,嘴里还不想落了下风:“诶诶诶!你要干嘛?我是来找林晚的,你要连她一起打不成?”

王翠花又扭头对林晚说:“林晚妹子,你看她,根本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这都要打你了,你咋还站着呢?家里锄头镰刀啥的都拿出来啊!”

林晚满头省略号,她是谁啊?别人为什么要把她放在眼里?她又不是眼药水。

还有,你大爷的能不能别在我后面躲着?你有种就去和她干一架!

林晚怕向娘子气起来连着她一起打,连忙往旁边躲。

“向娘子,向娘子!别和她这种人一般见识,你就当她是放屁,别理她!”另一家邻居也跑了出来,是方二蛋他们一家。

方二蛋他娘好说歹说,才搂住了向娘子,结果王翠花却又不乐意了。

王翠花抓着林晚的胳膊,不依不饶:“林晚,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左邻右舍,她们这么欺负你,你也不吭声啊?哎呦,我可怜的妹子哟,一天天的遭这老罪了!”

林晚地铁老爷爷看手机,静静地看着她表演:“她们也没欺负我啊,这不是在骂你吗?”

王翠花被噎了一下,咋今天林晚这么沉得住气了?

王翠花撇开她的手:“林晚,她们欺负我!我是你朋友,这不就在欺负你吗?我还在呢,她们就骂得这么难听,要是我走了,她们岂不是要在你头上拉屎?”

王翠花又接着说:“林晚,你现在不帮我,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做朋友了?”

王翠花心里肯定,林晚一听这话,肯定会帮她骂死这两个人的,林晚可就她一个朋友!

向娘子再度忍不了:“王翠花!你胡说八道什么?!”

方二蛋他娘,周菊芳没好气地低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林晚这个没脑子的,王翠花说什么她就信什么,总归是这么多年的邻居,也别闹得太难看了,算了算了吧。”

林晚觉得自己是时候该表态了,不然总是被人当傻子耍也不好:“王翠花,正好,从今以后咱们两家就断了联系吧!”

王翠花刚刚还想着看戏,没想到现在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一时间脑子还转不过弯来:“林,林晚,你知道你在说啥吗?你可就我这一个朋友了!”

林晚冷笑一声,声音放大,势必要让周围来看热闹的都听清楚:“王翠花,前几年你怂恿我把方秀秀送去当小妾,我也真是猪油蒙了心,听信了你的鬼话!”

“现在,你又让我把方淼淼嫁给你那个打死两个媳妇的外甥,说什么打死人都是谣言,是她们自己没福气才死的,结果呢?”

“方二河和方三猛去你们王家村打听了,那两个姑娘就是被你外甥打死的!”

“王翠花,我从前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害了方秀秀一个还不够,连方淼淼也要跳进火坑你才甘心?!”

林晚说得声泪俱下,把自己说成一个可怜弱小无辜的村妇,没有主见,都是听了王翠花的鬼话,才会做出这么多蠢事。

原主那个蠢蛋如何,林晚不管,但是现在王翠花要拿她当枪使就不怪她落井下石了!

王翠花神色一慌,这还真是她做过的事,但是林晚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长脑子了?

方二河和方三猛从人群里挤出来,挡在林晚面前:“王翠花!你听见了没?你以后别来我家了!不然对你不客气!”

这两小子心想,大嫂想通了是好事,以后是万万不能再让这个王翠花把大嫂带坏了!

王翠花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咬牙切齿地看着林晚:“好好好!林晚!你有种,除了我,你看谁还和你玩!”

林晚无所谓地耸耸肩膀,这又不是小学生手牵手上厕所,没朋友就没朋友呗。

王翠花见林晚无动于衷,也只好咬着牙,落荒而逃。

这场闹剧也终于落下了帷幕。

大饼村很小,是几十年前发洪水,几户人家结伴逃到这边来的。

因为都不是一个村的,所以姓氏也杂,足足有八个姓。

不像王家村、周家村这样的大村落,人多地方大。

大饼村今天早上发生的事,短短一个上午的时间,整个村的人都知道了。

大家都是一阵唏嘘,看来交朋友还是很重要的,看看林晚,交了这么一个朋友,从前那简直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

不过好在,如今人总算是清醒过来了。


方文锦还未说话,一直被人忽视的金星言,倒是先笑嘻嘻地回答了:“是啊,他答应把笑脸糖果的原材料给我。”

方文锦抓住林晚的手,垂下眼眸:“只要你平安无事,这些身外之物,我都可以不要。”

林晚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立刻拍了拍他的手,安慰似的说:“没事没事,给他就给他了,咱们自己有自己的活法。”

猝不及防之间,方文锦忽然抱住了林晚,声音俨然已经沙哑了:“娘子,我们回家吧。”

林晚怔愣了一瞬间,双手无措地停在了半空,但也只有一下子。

回过神来之后,她就轻轻推开了方文锦:“我再考虑一下。”

方文锦今天能够出现在这里,林晚要说真的一点都不感动,那肯定是假的。

可……

在方文锦心里,他们到底不是同类,他真的能够放下芥蒂吗?

“林晚,八块腹肌的硬汉没看到,不过哭唧唧的文弱书生倒是看见一个。”银千澈突然坐着轮椅出来了。

也是,银千澈好歹也是主人家,外面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好歹要出来露个脸。

方文锦看一眼,便猜到,这就是把林晚关起来的银千澈了,他眼神中带了一丝冷意,但又迅速沉寂下来。

方文锦可怜巴巴地望着林晚:“娘子,他刚才说的八块腹肌的硬汉……是什么意思?”

呃……私底下说两句浑话还行,但要是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讲出来,那她还真有点抹不开脸。

“林晚她跟我说,她喜欢八块腹肌的硬汉,不喜欢我们这样的文弱身材。”银千澈好心地替林晚回答了。

银千澈甚至到了现在,还在想着怎么挖墙脚:“林晚,你与其跟他回家,还不如留在我府上,看样子他也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何必呢?我能帮你找到更好的!”

林晚瞪了银千澈一眼,恨不得把他的嘴巴撕了:“闭嘴!玩笑几句而已!”

银千澈却道:“没事的,有钱人家的寡妇,也会这样,偶尔也会花钱找一些男子解闷,只是鲜少有人知道罢了。”

林晚刚要激情开骂,这人是不是故意和她作对啊?!

但她旁边还一直握着她的手的方文锦,却被完全带偏了:“娘子,他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银千澈嘴角上扬,对,就是这样,只要他们夫妻俩彻底闹掰,林晚就不可能回家了!

“娘子,你真的喜欢有腹肌,身材壮实的男子吗?”方文锦的眼角沾上了一点泪光,声音越发可怜。

林晚:呃,她其实……还真挺喜欢看的,但……

银千澈:嗯?事情怎么和预想的不一样?读书人不是最爱惜那些虚名的吗?这方文锦还是不是男人?这都能忍?!

金星言:救命!这个男人怎么还有两副面孔啊!你刚才和我谈判的气势呢?!

周围吃瓜群众:哦豁!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有两男争一女!而且这女人还不喜欢瘦弱的小白脸,她喜欢结实的壮汉!他们这些糙汉子终于要有市场了吗?

方文锦没有得到回答,于是抿了抿嘴:“娘子,我知道了,等回去之后,我一定会勤加锻炼的,一定会让娘子满意的。”

方文锦拉着林晚的手:“娘子,我们回去吧。”

林晚一懵,这怎么就要回去了?她还在犹豫呢!

林晚:“那什么,我现在还不想回去。”

方文锦:“娘子,我一定会好好锻炼,满足娘子的,娘子跟我回家好不好?”

吃瓜群众的眼神顿时雪亮:什么?!这是他们能听的东西吗?

林晚满脑门官司,怎么越描越黑了?搞得好像她是因为欲求不满才离家出走的一样。

林晚实在不敢看别人蛐蛐的眼神,只得催促方文锦赶紧走:“赶紧走吧!别丢人现眼了!”

方文锦如愿以偿,把媳妇骗回家:“好,我们回家吧!”

方文锦回头瞥了一眼银千澈,便马上拉着林晚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但是在即将出城之际,林晚又止住了脚步:“方文锦,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方文锦理所当然地说:“因为你是我的娘子,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林晚却直截了当地说:“我不是你的娘子,你的娘子已经死了。”

方文锦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不是她,如果今天遇到危险的是她,我可能不会有这个勇气。”

“你一定觉得我很薄情,但是,其实猜到她不在了的时候,我是松了一口气的。”方文锦低眉垂眸。

林晚也是毫不客气:“那你确实很禽兽,她好歹也是为你生儿育女了,而且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操持着这个家,就算方淼淼他们有怨言,但至少对你还是挺好的吧?”

方文锦苦笑一声:“生儿育女?对我挺好?你不知道吧,她是带着身孕嫁给我的,她以为我不知道。但其实成亲当晚,我就无意之间摸到过她的手腕,我虽然不会把脉,但是喜脉好认,就和书上说的一样。果然7个月之后,她就早产了。”

林晚没想到这些事情方文锦都知道:“然后…你就记恨上了她?”

方文锦却摇摇头:“当时虽然心中有芥蒂,但也只能告诉自己,她或许也有苦衷。”

“但是生下子琴之后,她就一直想要杀死子琴,我虽然未曾期待过这个孩子的出生,但这个孩子到底是无辜的。我救了这孩子几次,但也觉得这样不行,我总有看不到的时候,我本来还想着要不干脆把孩子送人算了,好歹还能留一条命。”

“但是忽然之间,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突然对子琴很好,而且还时常出门。”

“我觉得不对劲,于是偷偷跟踪过一次,看到了她和其他男人私会。”

方文锦的眼里有些阴霾,任何人被带了绿帽子,都会气愤的:“这之后,我虽然没有去戳穿她,但也开始去调查她以前的过往。”

林晚没想到他居然还干了这档子事:“那么,你查出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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